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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完结)-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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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和步兵不同的地方,就是作为坐骑的那匹马,加上山东本身的马匹紧张,骑兵们对马匹都是爱护异常,视为自己的一部分。

    这次急行军,一些辎重和火炮,为了保证能跟上大队人马的行进,因为从黄河水路过来,无法运来很多的畜力,直接就是用骑兵的乘马来作为拉车拖拽地牲畜,路上泥泞难行,这两天的路上,真是辛苦艰难,马匹累死不少,马匹的主人们都是心疼万分,这才有方才的哭声。

    对于这样的情绪,汤二也不好说什么,迟疑了下,才大声的喝道:

    “想想咱们的马匹究竟是为什么死地,要让它们死的值得!!!”

    悲伤归悲伤,可是动作都很快,迅速的在射程距离上架好了六门火炮,每门火炮的边上都是放着用毛皮和油纸蒙着的大木桶,大木桶地缝隙都是用蜡吐沫,密不透风,还能看到在些生石灰的痕迹。

    这种种地设置就为了在这个阴雨天气中保证火药的干燥,炮兵们动作快速,开始填装火炮。

    这种夜间地射击也不是为了什么准头和杀伤,而是正对面的营栅,一直是据守地顺军兵马却觉得有些不对了。

    刘芳亮领着骑兵赶到正当面的营栅门口,开口大喊着说道:

    “快些打开营门,和他在外面打,山东的火器厉害,不能这么守着。”

    守卫营栅这边的却是刘体纯的手下,开了营栅大门可是违抗了刘体纯的将领,一名都尉大声的求告道:

    “将军,天阴潮湿,山东兵又是轻骑突袭,怎么可能带着火炮,不能轻……”

    好像是为他这句话做注脚一样,轰然的几声大响,营栅的营门就被火炮轰开,正在营栅后面的人被纷飞的木屑和炮弹打的血肉横飞,一时间慌乱、哭喊交织成一片,完全乱成了一团。

    刘芳亮的马匹在夜间被这突然的连续大响也是吓得躁动,在那里惊扰不堪,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却发现周围都是这般的慌乱,刘芳亮跟着身边的亲兵大喊说道:

    “跟本将一起喊,从营门处散开,周围列阵,准备迎敌!!”

    亲兵和他鼓劲才喊出声来,火炮的第二轮射击又是来了,在那个位置架的火炮,实际上可以打到兵营的很多位置,不过山东的布置好像就是营门。

    这第二轮的炮击效果不如上一次震撼,可杀伤力却丝毫不逊色,营门的后面正是慌乱的士兵队列,炮弹飞来,没有营栅的遮蔽,又是被扫倒了一片。

    两轮的炮击过后,许多下马的骑兵从火炮的间隙走到了前面,最前面是火铳兵,后面则是手持长矛兵。

    两个大火堆已经是在炮阵的两侧燃起,能够照亮很广阔的范围,鼓声敲动,差不多是三分之一个营方队的士兵开始缓步移动。

    这些步卒的身上都是披挂着甲冑,足够防御对方的弓箭和鸟枪,这么仓促之间,顺军却是不可能把炮架起来的。

    不过这些步卒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攻打顺军地营栅,而是为了身后的士兵们作为屏障,在这个步兵阵列的身后,则是大队大队已经是下马的骑兵,这些骑兵身上背着口袋,还有的拿着柴草。

    随着前面的步卒阵列开始移动,身后的那些士兵把背着的泥土和柴草铺垫在前面,然后跑回阵列,早有人在附近开始找寻泥土和柴草,给士兵们装填上袋子,在营门正对的地方,没有挖掘壕沟。仅仅是地面有些不平整。

    两轮炮击,仓促间聚拢不起正当面的阻击力量,却让这缓步行进地士兵逐渐铺出了几十步的一条宽阔大路。

    胶州营走在前面的那名军官一直是分辨着营栅内的动静,在鼓点的节奏下,走了几十步之后,营栅内的顺军士兵已经是聚集起来,可也是在火铙的射程之中,这名军官也不管什么射击地有效性,直接就是下令开火。

    两排的射击,顿时是打乱了顺军在营内的聚集,那名军官走一步,就拿手中的指挥杖在面前的土地上插一下,试探这土地的硬度。

    走了几十步之后,这名军官举起了手杖,大声的发出了解散的命令,刚才还有如坚石的阵列,猛地朝着两边散开,这时候在顺军地营中已经是有箭射了过来,不过黑夜中射不准,在板甲上往往不能造成杀伤。

    在方才的火炮阵列那边,有人高声的吹响了唢呐,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一匹匹战马从火炮和火炮之间鱼贯而出,排列成了阵势。

    在炮阵稍微靠后的区域上,几个大火堆在熊熊燃烧,有专门的人朝着里面添加柴草,这大火堆的火光差不多把营栅前地大片空地都是照的透亮。

    前面的步卒们散开,唢呐声停止,这一刻就连顺军的营中都是跟着稍微安静了一下,猛然间一面牛皮大鼓被敲动。

    “咚”“咚”单调的鼓声,已经是列好队列地胶州营骑兵第一排抖了下缰绳,骑兵大队缓缓而动。

    管方才实际上用泥土和柴草加固的地面,并且有往踩踏,可胶州营的骑兵一动作,还是在地面上略微陷了下去,地面实际上足够坚实,可这马匹加上骑士地重量实在是太重。

    胶州营的第一次攻坚,就是用上了铁骑兵,身披铁甲地骑兵,马匹也都是有皮甲的遮挡,五匹马一排,并排前进。

    马匹和马匹之间靠的很近,铁骑兵的行进速度也不是很快,就是这么小步的跑进了顺军营盘。

    在火炮和火铙的轮番打击下,在被炸开的营门那边没有组织起抵抗,一片的狼籍,那些骑兵的背后是火光,黑化的板甲在火光下闪烁着乌光,一排排的骑兵好像是死神一般的压了过来。

    在夜间的作战,我明敌暗是极为忌讳的事情,敌人往往可以隐藏在黑暗中攻击,明亮处的人则会成为靶子。

    可铁骑兵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这一刻先是在气势上压倒了一切,营地内和营盘外却有所不同,在营盘中的人马践踏,扎营休息,往往都要找那些比较干燥坚硬的地方,正适合铁骑兵的冲锋。

    铁骑兵的外延都是长枪大戟,加上人马甲冑精良,仓促集结起来的顺军士卒,靠近之后没有太有效的杀伤手段,可被对方的长枪大戟打中,那肯定就是重伤或者死亡。

    别看铁骑兵移动的速度缓慢,但骑兵和马匹加上甲冑的重量巨大,这样移动产生的动量叠加在长兵器上,有极大的杀伤。

    刘芳亮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本以为对方会迟缓些再行进攻,却没有想到对方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了进来。

    这进攻没有任何的花巧可以讲,完全是以力量压服一切,不管是火炮还是缓慢移动的铁骑兵阵列,顺军都没有什么可靠的方法能够对抗,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打了进来。

    对付骑兵需要有组织的步卒,二刘率领的顺军部队也是老兵精锐,但在黑夜中仓促的集合,营门正对的地方被打的狼狈不堪,组织不起来任何的抵抗,在铁兵队列周围地步卒尽管人多,可却只能是被动的退。

    铁兵的队列在跑进顺军的营盘之后,速度渐渐的提高了起来,偶尔有顺军的军官纠集起士兵抵抗,转瞬间就被铁骑兵的队列冲散。

    前排的铁骑兵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铁锥,狠狠的钉进顺军地营盘之中,这个铁锥还在不断的加力,把这个破口越打越大。

    打开一个缺口之后,想要再堵住已经是不太可能,而且顺军的兵力并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胶州营马军的后续兵马鱼贯而入,和前面攻坚的铁骑兵不同,手持马刀短矛的轻骑兵一般都是手中拿着火把,到处地点燃营帐,追杀散兵。

    先是用铁骑兵破开口子,然后轻骑入内扩大伤口,顺军的骑兵马术并不那么精强,不过却胜在有组织和纪律,团体的力量肯定要比这零散的个人强许多,而且在正当面上,顺军投入的兵力被地形局限,也就是那么多。

    即便是在兵力多寡的对抗上也没什么优势,全面的被压退和追杀,随着一座座营帐渐渐的起火,营盘内越发的混乱起来。

    到处是惊慌逃跑地顺军步卒,可后面跟着追杀的山东骑兵,一贯是以勇敢果决著称的果毅将军刘芳亮居然是呆了一下,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方的实力相差的太大太大,山东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在自己地背后刺上一刀,想必在襄城一带的闯王主力也会危机重重,大好局面,怎么就突然崩塌了呢!

    果毅将军刘芳亮睁开眼,脸上已经全是悲愤和决然,他在马上大声的喊道:

    “弟兄们,山东的这些杀才是疲惫之师,咱们养精蓄锐,现在下去冲他一下,肯定是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啊!!”

    这番话是给众人鼓劲用的,跟在他身后地兵卒都是齐声的大喊,刘芳亮一提马,他身后这两千人地队伍就朝着胶州营冲去。

    刘芳亮直属的部队是五百多人地骑兵,骑兵冲锋讲究一个冲势,他和骑兵加速越来越快,渐渐的把身后地步卒甩了开来,刘芳亮借着火光的映照观阵,发现到现在山东的骑兵还都是有条不紊的在攻打。

    他这五百名骑兵的冲击唯一的希望就是先打乱对方的步骤,然后给自己的军官纠集队伍展开抵抗的争取时间。

    刘芳亮率领这五百骑兵差不多是自从胶州营马军突入营盘以来,第一次有足够力量足够规模的反击。

    他们的目标就是铁骑兵的那个箭头,这个突前的前锋,对整个营盘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看见前面突过来的骑兵,铁骑兵的中间有人在那里吹响了哨子,本来就缓慢突进的铁骑兵渐渐的汇聚在一起,排成了十人一排的大队列。

    铁兵的队列刚刚聚成,又是一声短促的哨子,前排后排同时催动了马匹,铁骑兵队列直接是朝着刘芳亮的这几百轻骑对撞了过去。

    用兵聚散为常以为上,这是评价兵卒精锐与否的重要标准,对方的骑兵都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这仗还能怎么打。

    铁兵的前排已经是把骑矛放平,面对着刘芳亮的几百骑兵毫不迟疑的对冲了过来,铁骑兵阵列冲锋,沉重的马匹和骑士,地面上都跟着震动起来。

    不管从兵器的长度,还还是马匹的质素,刘芳亮都找不到任何能胜利的理由,随着双方的靠近,刘芳亮能感觉到自己胯下的马匹都开始狂躁不安,动物在某些事情上,直觉比人更准确。

    四处火光大起,喊杀阵阵,田见秀一时间是赶不过来了,就算是能从这里逃掉,又能如何,辛苦打出来的局面已经是土崩瓦解,果毅将军刘芳亮这一刻浑身都是放松下来,猛踢马腹,加快马速,朝着铁骑兵的长矛丛林冲了过去……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夜战 胜亦劳
    百骑兵的队伍对胶州营骑兵的击。就好像是拍在海浪。海浪四散。石却巍然不动。

    事实上。刘芳亮和几十名冲在最面的骑兵。仅仅是把铁骑兵前进的阵型打的稍微凹了进去而已。刘芳亮手中的长矛长度上比山东的铁骑兵短了些。在发现对冲对方会先刺到自己的时候。他在马上把长矛投掷出去。

    这根长矛正中他对面的那名铁骑兵。长矛正中对方的前胸。那名铁骑兵在仓促间躲不过去。只能是侧侧身。

    长矛的力量极大。可水力锻锤打造的板甲坚硬的很。这一侧身。刘芳亮的长矛就从甲胄上划了过去。

    那个铁骑兵身体猛烈的后仰。差点就从马匹上栽下去。他的胸前即便是有棉袍的内衬。肯定也会有淤血和暗伤。可却没有杀死。

    刘芳亮被四根长矛刺中的时候。脸色很平静。他的亲卫也是勇猛。在这次的对冲中。铁骑兵也有五个人从马上跌了下来。

    可在前面的这几十人被冲杀之后。后面的几百骑却没有战意了。面对这种必败必死的情况。不是每个人都能誓死如归的。

    铁骑兵的短暂混乱。在稍微整队后。又是向前冲杀了过去。方才这五骑冲过来的时候。已经冲进顺军营盘的胶州营马军稍微收了一下。聚拢在铁骑兵阵列身后。这队骑兵的前阵一溃散。后队四散。

    胶州营马军的骑兵也是跟着四散而出。继续砍杀和破坏。这样的战斗是极为的血腥可怖。营帐起火。的面上湿滑泥泞。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在跑动的时候都容易打滑摔倒而|顺军的营盘之空间相对狭小。在其中奔跑。往往不知刀会从什么方向砍过来很多顺军的士兵都是在沉睡中被唤起。

    刚才的精神还不太醒。突然间杀伐大起。对方的骑兵已经是冲了进来。顺军的士兵尽管老卒。可都感觉到措手不及。

    甚至有精神崩溃的。在营盘中跑乱冲哭喊着刀枪不分敌我的乱砍乱杀。直到被自己人或者是被敌人杀死。

    刘芳亮在前面战死消息传的很快。顺军的各级将佐都有些;不住队伍的感觉。夜间来。刚刚组织起抵抗统兵主将之一的刘芳亮就已经死在敌人的手上。另一位果毅将军刘体纯正在另一调集各部兵马。准备在营盘之中设置防线。

    顺军的军官和下面的兵丁关系很是不错。大家都是穷苦出身。一时半晌的也是不会忘本。这夜间的催促调集。果毅将军刘体纯已经是完全的拉下了脸。稍有迟缓的士兵直接是执行军法。

    这么严厉的催促。士兵们聚集的是非常的快速可没想到转眼间。三分之一的军营已经是被胶州营马军突入了。

    看着军营北面的部分熊熊大火。且消息已经是传了过来。刘芳亮战死殉国了。刘体纯一时间双眼发黑。心中已经对战局不报什么期望。

    但现在的状况不是败而是死活刘体纯和手下们绝望的发现。北面被山东兵马堵南边是延总兵高杰的军营。而两边不适合大军的行动。自己是来困住敌人的。这时候却轮到自己被困在其中。

    山东马军的进攻又有变化。清理出来一块足够展开的的形后。在顺军营的外的骑兵也开始进入。不过他们却不是骑马进来。而是下马之后结成步卒的阵型。徐徐而进。

    长矛兵遇到帐篷不管着火还是完好。统统的用长矛挑开。然后会有人再在上面点上一把火。当做照明之用。

    火铳兵则是游离在长矛方阵之外。不停的射杀溃散的顺军士卒。这样的步卒推进。速度或没有骑兵的快速。可却清扫的更为彻底。骑兵渐渐的被步卒队列超过。却铁骑兵之外。大部分的骑兵都是下马结成阵势步战。

    果毅将军刘体纯借着燃烧的火光看山东兵马的变化。没了那无坚不摧的骑兵阵列。或许此自己还能打个反击。

    刚刚大声吆喝组织起来的士兵们出击。却听到轰轰的声响。才聚集起来的队形一阵混乱。既然大队人马是冲了进来。那外面那几门炮自然不会放在外面摆设。早就是一并用马匹拖拽了进来。

    这火炮移动起来这么方便。开火又是这么迅速。刘体纯纠集起来的队伍。向前走了不到三十步。已经有两轮的火炮砸了过来。

    两轮的炮击。不过十几发炮弹。可对于士兵士气的打击是颇为致命的。特别是在军营之。队形还无法展开。混乱的状况下。躲避也很不容易。往往一发炮弹落下。互相挤压踩踏也会有死出现。

    本来在黑夜中就很难控制住队伍。仓促纠集起来的部队在炮击之后还要重新整理。各级军〃都是慌乱成一团。这时候也不讲什么官兵一体。凡是不听号令意逃跑的。二话不说就是一刀过去。

    身在中军的刘体纯反倒是镇定下来。看见局面这般的混乱。左右看看。大声的发令说道:

    “把所有的军帐窝都推倒。再有乱冲乱跑。大声喧哗的。无论职位高低。立斩不赦。路就在北面。冲出去则活。前排退后排斩。我若退。士卒可斩。向前。杀敌啊!!!”

    这斩钉截铁的命令下来。顺军的士兵们立刻是整肃。众人呐喊着把帐篷和窝棚推倒踩平。

    空间一下子广阔起来。顺军部队阵型也可以展开。相对稀疏的队列。对火炮的承受力也是强了许多。队形稀疏。每一发炮弹落下。造成的杀伤也会少一些。

    总算能到白刃战的时候。顺军的每名士卒。士气都是极为低落。眼下很多人心中想着的事情就是把这条性命拼进去。一切就了结了。不用在这里活受罪。

    胶州营的马军。除核心的铁骑兵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骑马的步兵。马匹只不过是为了提高他们的机动力才使用的。

    顺军和胶州营的部队很快就走到了几十步的

    所有的火铳兵都是其列在长矛阵列的之前排成横排了一轮。

    射击一轮之后。没有理会在大片大片扑倒的顺军士卒。火铳兵们顺着长矛方队的间隙撤到了队列的后面。

    火铳的射击有个问题。以胶州营的火铳兵训练。的确能达到很高的射速轮转可火在百步左右就可以杀敌。敌人冒着弹雨无畏冲锋到不了肉搏的距离。自己却被不断的杀伤。这样的状况最为损伤士气。

    很容易在半途中崩溃。崩溃之后自然是朝着远离火铳阵型的距离逃跑。距离百步。火铳阵列又需要立定射击。这种状况上反倒是造不成太大的杀伤。

    胶州营的军将准备歼灭和大规模杀伤敌人的时候。火器的射击都不会持续太长时间。这次的火铳也是如此。

    很多人以为山东的兵马不过是火器精良。练的精锐。到了白刃战的时候。大家以命搏命那时候胜负可就未可知了。

    而且大家心中都有这样一种看法。就是躲在火器后面射击的人必然是懦弱的。靠近了白刃一定不行。

    这种看法或许是明军的敌人在射程之外就火器乱放。敌人逼近就全盘崩溃的印象使然。不过胶州营在历的训练和战斗中。对自己这边在白刃格斗战中的巨大优势认识的很清楚把敌人放近来拼杀那是发挥自己的优点和长处。

    本来这密集的齐射。打的已经开始冲锋的顺军步卒脚步停滞了下如果说再有两轮的射击。这个冲锋肯定会崩溃。士兵们会掉头就跑。可顺军没准会在不远处收拢部队。这样是没完没了的|烦了。

    看见山东的火兵;撤。在火光的映衬下。对面的山东长矛阵列好像是一堵墙一样。可对面这个。顺军的兵卒没什么恐惧。

    这样的场面。他们面对明军的时候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还不是一样就冲垮了。这山东的明军还是明军。又能强到什么的方。

    “平矛。平矛!!”

    在长矛队列之中的军官和士官大声喊出了命令。对面的顺军士兵已经是跨过同伴的尸体。呐喊着冲杀了过来。

    本来竖举着长矛的胶州营长矛兵纷纷放平了长矛。身体微微向前弓起。做好了刺杀的姿势。步点鼓有节奏的响起。胶州营长矛兵小步小步的向前移动。

    瞬间。突然。喝骂惨叫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纷纷响起。双方的前队碰撞到了一起。顺军的士卒是在奔跑的状态中。而胶州营的士兵是步行前进。双方一对碰。这个前冲的头把胶州营的阵线打的向后凹了进去。

    但还没有一个人能冲进长矛的范围之内。所有人都被挡在了长矛矛尖之外。排着整齐队列的胶州营。保在阵线的固定度上有足够的长矛刺杀。而散兵阵线的顺军则要一个人面对几根长矛。

    不管是他武艺多么精熟高强。都只能是防御。而无法越过长矛将近十步的距离。实际上大多数人如果没被刺死。他们能做的动作只能是退。可身后的同伴依旧是再向前冲。前面的人几乎是被同伴推挤到胶州营的长矛上被刺死。

    如果说阵型是静止的话。这还无所谓。可山东的长矛阵列是在不断的向前推进。刚开始的锋势头减弱之后。顺军的士卒就只能是向后退了。

    “把你前面的人推过去。跟在后面。“

    在前面督战的顺军将佐都发出了这样的吆喝。也有的士兵们把前面刚刚倒下的同伴撑住。用尸体在前面的挡住。推到长矛上。

    这个重量长矛无法承受。长矛垂下或者歪斜。士们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第一列长矛的隙。可长矛队列并不是一排者两排。按照操典规定。这个阵列最起码有五排长矛朝向前方。

    士兵们侥幸的冲过第一排的矛尖。可他们还是要面对第二排第三排。他们所能做的还是有撤退。

    步卒的战斗仅仅是稍微僵持了下。顺军的队伍又是被打的步步后退。果毅将军刘体纯不在后面怎么督战吆喝士兵们还是再向后退。

    这不是作战意志或说勇气的问题。而就是实力的差距。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经过战火验的流民士兵经过严格训练武器精良的胶州营士兵。散乱的流民军队列和严整的野战方阵。胜负实际上可以预判。

    果毅将军刘体纯红着眼睛。已经是砍下了四五名士兵的脑袋。他手下的亲兵队也是一边哭着一边砍向自己的同僚。

    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止住溃败的势头刘体纯和相对直率一点的刘芳不同。他可是清楚的明白就算自己带着亲兵冲上去。也不可能挡住对方的阵列冲锋。然挡不住那什么要送死。

    马军的统领汤二已是在步兵阵的后面。借着各处燃烧的火头在那里仔细的观察顺军的情况。能看见胶州营的长兵队列缓慢但是坚定的前移。每向前一小步。前面就会有尸体倒下。

    开始汤二看到步兵队列的略显散乱。还有些担心和惊慌。想要做出调整的时候。步卒的指挥官告诉他。这种散乱是因为长矛兵已经向前推进的足够深入。已经是要顾及脚下的尸体队形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长矛兵的缓缓推进造成的杀伤要比火铳的射击大很多。因为对面的敌人和你面对面的交战。他觉有杀来的可能。有战胜的希望。

    在马上的汤二能看到对面的敌阵在慢慢的瓦解。可还是有很多的顺军士卒在坚持战斗。坚持的时间越长放血就越多。

    正在这时候几匹马跑了过来。汤二身边的护都没有阻拦这几名骑士都是穿着布衣。周围平民百姓的打扮。见到二在马上简单的行礼。急促的说道:

    “大人。高杰那边的营的有动静了。能看见有星星点点的火把朝着前营汇集。”

    延绥总兵高杰驻扎的的方和顺军的营盘。不过是一里左

    程。这边喊杀声这么剧烈。那边当然不会听不到。

    按说这等混乱正是被困住的高杰的大好机会。趁机掩杀突围。可高杰却不敢动。这时代的间扎营。极为讲究军纪。若是有士兵惊扰。等待他的惩罚极为残酷。士兵们的在拖欠饷银。军官的打骂。有如奴隶的待遇下心态极为的不正常。夜间若是有什么响动。很容易造成营啸。

    这种半夜间的惊扰。经常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或者是整个军队的大溃散。哪怕是夜间调集部队。

    相对于明军在夜间行动的战战兢兢。顺军在夜间遭到这样的突袭还能保持住抵抗已经是个迹了。当然。对于夜间奔袭。并且一直是保持着良好的团队凝聚的=东兵马。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

    明军的不敢动和迟给山东兵马带来了一定的时间。现在高杰那边军营的动作算是一个信号。

    听到哨探的禀报。二朗声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传令各队骑兵。即刻上马出击。把敌人彻底的赶出这个营的。彻底的击溃打散他们!!”

    传令骑兵四散而出。一直是作为预备队的骑兵开始动作了。他们缓缓的催动了马匹上前。这些战斗都是有预先的演练。

    已经是经受不住压力的顺军大队。突然看见对面山东兵马的右翼开始缓缓的后退。在这个方向上的顺军士卒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战局发生了变。可他们还没有来的及欢呼。

    已经成为他们梦魇的山东骑兵又是出现了。如果没有这支骑兵的投入。他们也会在接下来久崩溃。

    骑兵的再次出现不过是让这个崩溃提前而已。不过这次骑兵除了砍杀之外。还喊出了招降的许诺:

    “丢下兵器。跪的杀!!”

    要是在战斗一开始。|军的士兵对这个口号感觉到愤怒。会用更大的勇气来拼杀和战斗。可现在。不停的被逼退。不停的被杀戮。招降的口号给了他们一个出路。让很多人都是放松了下来。

    几乎是在骑兵一喊出来之后。就有顺军的士兵顺从的丢下武器跪在了的上。他们也不管会不会被马匹踏。就那么不不顾的跪在的上。有的人木呆呆的不说话。有的人则是跪在那里嚎啕大哭。

    果毅将军刘芳亮和体纯所率领这支顺军部队。在这个时刻。彻底的崩溃了。士兵们大批的死伤。军心士气被完全的摧毁

    刘体纯双眼通红。|色却惨白的吓人。他在亲兵们的簇拥下不断的后退。看着前面的完全一边倒的战斗。局面的确是不能挽回了。刘体纯转头看看高杰的方向。明军的军营尽管反应迟钝。

    但现在也有星星点;的***亮起。体纯看了看手中的刀。心想是不是就此了结殉国。可怎么也下不了手。听见前面骑兵们的大声喊杀和招降。他又有些迟疑。如果自己做什么。实在不说身边的亲兵会不会动手。

    闯王对自己不薄啊。体纯犹豫再三。还是咬咬牙。低声的对亲兵护卫们吩咐说道:

    “这边出现了山东的贼军。咱们要快写把消息传给闯王。那时候不管他老人家怎么处置咱们兵败。也都是应该……还要分出一波人去告诉田将军。要他小心戒备不要被山东的贼子趁虚而入。”

    说完这番话。看见周围的亲兵部将们没有什么异议。刘体纯不敢在这里多呆。急忙的率领部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两侧的的形不适合大军行动。可小队散兵的逃逸却是方便的很。刘芳亮战死。刘体纯逃逸。群龙无首的顺军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个别手脚快的。逃出了营的。朝着荒野田的逃去。那些突前的。也只有跪的投降。

    即便是相隔一里左右的距离。天又这么阴沉。可现在已经是能看见高杰的军营越来越亮。基本已经能确胜利的胶州营马军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还在外面营盘的辎重部队全部的开进了营盘之中。

    骑兵们分散到各处肃清残敌。而那些跪的投降的顺军士卒马上又是被胶州营的士兵驱赶起来去灭火。汤二此时的神态。比方才大战进行的时候还要紧张。他骑马上大声的催促说道:

    “火炮和火铳兵检查弹药迅速的南移。在边缘落位防御。快些!!!不要在那里磨蹭!!!!还没有到咱们喝庆功酒的时候!!!”

    “快去灭火。被火炮打开的营|安排人挖掘工事。重新构筑防御。让那些流贼兵马动作抓紧。若是迟延。以临阵抵抗算。立斩!!”

    “肃清残敌后。各|各队立刻点报数。整理队伍。不的有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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