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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都喂朕情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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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珩还是觉着站殿门口比较好!
  宋瑾如此令人发笑的举动无疑将姜苧心中深埋的酸楚翻江倒海地搅弄,一股腥甜冲上喉咙,她竭力压下,舔了舔唇才抬头莞尔一笑,“陛下这是不信臣妾?”
  一招反击成功,将才还气势汹汹的宋瑾当即蔫了,声音低了下去,“朕自然信阿苧。”
  “信就好。”姜苧深知接下来也劝不动他了,只好另想办法,又觉着他这状态恐怕应付不了沈音,便对宋瑾道,“这两日陛下就只传如妃吧。”
  宋瑾:“好。阿苧要回去?”姜苧点头,她扮作宋珩随从进来,此时天色已晚,宋珩要回王府,她自然也得跟着回去。
  走到门口,宋瑾忽而又喊,“阿苧。”姜苧苦苦压制的情绪险些崩溃,可她还是忍着转过身,笑着用手比划出一个心送给宋瑾,“陛下,接着。”
  “阿苧。”
  宋瑾被这颗心撞得胸腔一震,简直要幸福地晕过去。


第19章 情话【19】
  出了太和宫,姜苧与宋珩往昭仁宫赶。
  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宋珩不愿多说废话,只问一句,“皇兄与皇嫂为何如此做戏?”
  当姜苧说保他进太和殿时他还十分怀疑,但姜苧借他的名义进了太和殿并和宋瑾如此亲昵时他再不明白可就傻透了。
  “皇弟。”进了昭仁宫正殿,姜苧挥退宫女示意宋珩坐下详谈,“本宫与陛下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鉴于今日情况大变,本宫只好拉着你趟趟这混水了。”将所有的事情讲了讲。
  宋珩听到一半眼底已结起浓黑的郁气,听到最后忍了又忍还是禁不住脸色一沉,“我与皇嫂相识不久皇嫂不愿告知我还可理解,但我与皇兄乃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儿的亲兄弟!他怎能也将我置身于身外?!可是不信任我?!”直起身子恨不得冲进太和宫去质问宋瑾。
  “你给本宫坐下!”姜苧细眉一挑,见不得他误会宋瑾,“你纵恼他,也不该如此说他,他为何瞒你你不清楚?”一声比一声清冽,“若无他的信任,本宫怎能毫无芥蒂地将此事告诉你!”
  “皇嫂……我……”宋珩面带惭愧,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姜苧就摇头挥手,“莫说废话了,说说你如何想的吧。”
  宋珩当即正色回:“这戏皇兄与皇嫂还要演戏下去的,若皇嫂不放心皇兄,不如让我住进太和殿陪他,这样以来里外也可有个照应。”
  “也对。”姜苧哪怕再想日夜瞧着宋瑾,但也得考虑现状,如今当务之急是将暗中搞事的那帮人揪出来。她便又道:“你住进太和殿可不能马虎,定要细心地照顾陛下,他说对便是对,他说错便是错,你若与他争辩尽是惹他生气,这可不行,他如今一点小事都觉着委屈得慌,你要哄着他……”
  “……”
  宋珩十分想说,“皇嫂,皇兄是二十几岁,不是几岁。”但他瞧着姜苧认真嘱咐的模样,忽地觉出一股浓烈的心酸来。
  姜苧还在说,“你别不当一回事,他虽说是个大人,但在本宫心里他现在就跟个宝宝似的。”双眼微眯,露出了一个暖心的笑来,“可爱又惹人怜。”
  “……”
  宋珩半天憋出一句,“皇弟晓得了,请皇嫂放心。”
  “那你今夜就去吧,同常乐说……”烛火在姜苧的侧脸上熏出一段暖意来,她顿了顿方笑道:“你就同他说,臣妾念陛下之心日月可鉴永无绝期,请陛下放宽心等臣妾前来相会。”
  “……”
  宋珩爆红着脸去了,一字不差地说与常乐听。常乐早已习以为常,木着脸进去木着脸出来,“献王殿下请。”宋珩得以住进太和殿。
  姜苧在这个深夜里失眠。
  宋瑾的病总要治的,然她并不信任这些宫中御医。太医院人多嘴杂,此事一旦传出去,朝堂不稳,社稷可危,她必须得寻个可靠的会医术的人进来。
  暑热未过,空气沉闷而燥热,窗外星光点点,浅薄的亮光漏到榻上。
  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泄出,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姜苧眼角滑落,转瞬消失在散乱的长发里。
  宋瑾。
  你这一年多过得很苦吧。
  *
  十日之约快到了。
  姜苧端然不动地坐着,禁不住想若亲手摘下宋瑾的面具,她面对一张有可能毁容的面庞是实诚地没表情地接受还是笑得夸张一点当自己眼瞎说好看?
  她自是不会嫌弃宋瑾,只是想让自己的反应取悦一下宋瑾,她想看宋瑾笑一笑,那宋瑾到底喜欢哪一种呢?
  “娘娘,如妃宫中的绿荷来了。”有宫女在殿门口禀报。
  “让她进来。”姜苧心神一敛。绿荷低头走进来,疾步靠近姜苧,先行了个礼而后凑到姜苧身边低语几句,又恭谨地撤开了身子。
  “你且回去,告诉如妃不打紧,让她近日小心些,可别被有心人利用了。”姜苧道。
  “是。”
  绿荷去后,姜苧眉头一揪,脑中飞快闪过了一个念头,沈音最大目标确然是宋瑾,她进太和殿数次,不知瞧出什么来没?
  思及至此,姜苧眼神一晃,心头跳了跳,可巧云萱突地奔进来,容色仓皇,“皇后姐姐!”
  “何事如此惊慌?”姜苧拧眉。
  “我将才才到太和宫就见一群官员跪在殿门口,乌压压的,估计满朝文武都来了,献王殿下不知为何气得打颤,我将常乐喊一边问了问,他说满朝臣子都要陛下出来,说什么什么时候见到陛下什么时候回去,皇后姐姐,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放肆!”姜苧拍桌而起,“竟敢如此逼迫陛下!”她脑子转得飞快,抿唇吩咐,“萱儿你带着惠儿她们先去太和宫,记着到了那都说求见陛下,可别说让陛下出来的话。对了,天热,都给本宫跪殿门前,可不要跟那群男人一样跪大太阳底下。”
  “……哦哦哦。”
  云萱去了。
  “来人,给本宫更衣上妆!”几个宫女疾步进来,簇拥着姜苧进了寝殿。
  *
  太和宫。
  快到晌午了,毒辣的日光暴晒下来如火炉一样烤得人汗流浃背。
  云萱跪在阴凉处往大臣中窥去,没见自家老爹,她心安了安,又心道这种天跪求陛下出宫,呵呵,这群大臣没事搞自虐呀!
  “娘娘就是英明,瞧瞧这群老头热的,啧!”
  “娘娘可是不来?”
  “不能来吧?她出不了昭仁宫。”
  话音刚落,一道尖利的通报声响了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只见姜苧身着一身利落的装束,一头青丝用发带绑起,细而长的眉下一双明目含着湿软,泛着微红,她捧着锦盒在众人跪拜中走至群臣前方,跪了下来,“臣姜苧求见陛下!”
  不是臣妾,而是臣!
  众妃惊讶,在殿下摇着扇子走来走去的宋珩亦是一惊,皇嫂这是要作甚?
  但是有几个臣子稍一思索就瞧出姜苧的目的来了,既然皇后与他们站在一起,他们又怎能轻易言败,便祈求地喊道:“陛下,一年多了,臣等连见您一面就不成吗?”
  众妃不甘示弱,按照姜苧安排的来,“陛下,臣妾日思夜想只求见陛下一面,天这么热,您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吧。”
  这就有意思了。
  群臣说,陛下您出来让我们瞧一眼啊!
  众妃说,陛下您让我们进去瞧一眼呀!
  那宋瑾是要出来还是不出来呢?
  自打众妃来了,呼呼啦啦跪在殿门前,群臣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一群女人不在后宫呆着跑出来这般张扬可真是失礼!
  他们想的倒也没错,只不过众妃呢,在宫里憋久了又见不到宋瑾,偶尔放飞一下自己对她们来说很有必要。
  且姜苧本人又够洒脱不拘礼,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众妃日日围着她转,倒也学了点她的狂放。


第20章 情话【20】
  太和殿里。
  宋瑾一听姜苧来了就赶紧放下笔,藏起那沓情书,正襟危坐地坐好,低语一声,“阿苧,你来了。”
  姜苧自然听不到。她等了会儿见殿里没回应,便往众妃那里瞧去。
  臣子们虽晓得她被陛下禁了足,但今日见她不以后宫之主的身份而以臣子的身份跪在这,就都道:“陛下久不出宫,长此以往怕是不妥,还望姜将军劝劝陛下。”
  姜苧的视线在如妃脸上停顿了一下又挪开了,她颔首回应臣子,“自当和诸位大人一同努力。”又望向众妃,“你们都回吧,别扰了陛下议事。”
  众妃那边当即飞出一道讥笑,“娘娘,既然你今日以将军的身份来见陛下,那何故要命我们离开?”就差说区区一个将军怎能命令众妃了。
  “如妃娘娘!”如妃的父亲也在臣子们中跪着,生恐如妃得罪了姜家,忙仰起脖子扬声喊,“娘娘您这说的什么话?快快给皇后娘娘认错。”
  “不,本宫可不跟一个将军认错!”这话甫一出口,如妃就接收了周围妃子的无数眼刀,她维持着面上的骄纵,心里在滴血,背上的锅好重!
  她爹气得憋红了脸,恨不得站起来拿鞭子教训她,但她已贵为贵妃,她爹也不得对她放肆,只好说:“如妃娘娘可不能不守规矩!”
  这话一落,群臣中有几个就黑了脸,因为他们也有女儿在那跪着呢,说如妃不守规矩,等同于说他们女儿,本来他们都选择无视了,反正要丢人大家一起丢,但一旦有人出头,他们就不得不开口,一个个都劝自家女儿离开。
  妃子们自然不愿意,难得凑个热闹,还是为娘娘办事,办好了赶明给娘娘提个要求,娘娘准应,不是她们没出息,而是这些要求唯有姜苧这个后宫之主能做主。
  如妃再次充当恶人,她哼了一声,“我可比别人守规矩多了,试问咱们大昭,哪有被禁足的皇后换个将军的身份违抗圣旨的?”
  周围一静。
  可怜的老父亲气得抖着嘴角颤颤巍巍,其余妃子也和她们父亲起了争执,很快逼迫宋瑾出宫的严肃场合就变成了家教现场。
  宋珩:“……”
  厉害了!我的皇嫂!!!
  这段争执拖了不少时间,群臣中早有身体不顶事的被热得晕乎起来。
  宋珩瞅着,心道多大仇啊这谁出的馊主意啊撺掇你们受罪你们赶紧去揍他吧!
  群臣偏不如了他的意,还在坚持。
  姜苧觉着能晒晕几个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但又瞧如妃那担心自己父亲的眼神,还是作罢,回头冲群臣轻言,“都莫说了,她们爱待着就待着吧,所幸也热不着。”
  这一刀将快要热炸了的群臣捅得那叫一个脸色难堪,重度刺激之下还真啪叽一声晕倒了一个。
  姜苧脸色不虞道,“快去叫太医!”两个宫女去了,又有几个侍卫联手将晕倒的那个大臣抬到了阴凉的树荫处。
  几个妃子看着自己的老父亲搁心里万幸老爹没晕,不然等以后磕多少头都弥补不了自己的愧疚之情。
  姜苧一镇住场子,灵敏的耳朵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咕噜声,想必有大臣饿了。也是,都跪一上午了,连口水都没喝,也该饿得不行了。
  饿了正好,姜苧搁心里一笑,在群臣满怀希冀的眼神中举起了手中锦盒,“陛下!臣有东西要呈给陛下!请陛下出来一见!”
  要是控诉宋瑾行为的话,姜苧有无数话,每一句都可引起公愤,但正因如此,她不能说,日后宋瑾还需要这群臣子,她可不愿意让君臣之间再生间隙,唯有选择这种方式。
  殿里依旧未有回应,宋珩走进去,不过一会儿摇着扇子出来了,“将军要呈给皇兄什么东西?”
  “回陛下,是《阖稹疏》”话一出口,周围惊呼声不断,有大臣膝行过来问,“将军所言属实?”
  姜苧侧头,见是阖家后人,微一勾唇,含笑点头,“怕是没人比阖大人清楚这封奏疏的意义了。”
  《阖稹疏》成于大昭开朝立国不久,时值大昭头位皇帝与群臣互相猜疑,心生间隙,朝堂暗潮汹涌。
  唯恐将平定的天下又要生乱,当时身居丞相之位的阖稹成了维系君臣和谐的关键点,他在一个早朝放弃所有场面话,犹如唠家常一般将他与皇帝间的点点滴滴说出来,说到最后呜咽涕零,“臣与陛下相识于微时,今陛下一揽大统,予臣重权,赠臣金银,臣再也不用挨冻受饿,却总会想起那夜寒冬陛下瑟瑟发抖时递过来的一角棉被。”
  当时皇帝亦泣不成声,朝堂之上多数都是助他打天下的老臣子,哪个不曾受过他的恩情,一时间都双目通红,阖稹却在此时道了一声,“当时步履维艰亦能如此,臣信陛下与诸位日后亦能如此!”而后触柱身亡。
  阖稹用死捍紧了君臣的心。他死之后,朝堂安稳下来,皇帝亲手写下他在朝堂上说的一字一句,封装起来保存好以便告诫后世。
  宋瑾初登基,又不出太和宫,与群臣接触有限,君臣之情不算深厚,但先帝乃出了名的纯善仁义之人,这朝堂上的百官哪个不服他?
  姜苧便道:“陛下!先帝因病缠绵卧榻时亦多次阅读此疏,必与陛下提过诸位大人,陛下若心有苦衷出不了太和宫,那可否与诸位大人说几句?”
  群臣早已被阖稹与先帝搞得泪流满面,别说见宋瑾了,哪怕宋瑾现在和他们说一句,他们都能感动得不行,就连宋珩都眼含热泪地接过锦盒说,“本王定好好劝皇兄。”而后进殿去了。
  殿里宋瑾混沌地坐着,宋珩闯入他模糊的视线里抹了把泪,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皇兄,天这么热,皇嫂就这么跪着该多难受啊。”
  出乎意料地,宋瑾没立即开口让姜苧进来,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声音发涩,“阿珩,你,可还记得父皇?”
  “当然,我岂能忘了父皇?”
  宋瑾不知怎地忽而泪崩,泪珠连着成线地滚落到面具下,“父皇他……”
  “皇兄你……”
  宋珩惊慌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皇兄,你,你别哭,别哭……”好一会儿才打开盒子,“我、我给你看阖稹疏,你看……”
  声音戛然一停,宋珩又惊又惑地从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呆了,“这,这是阖稹疏?假的吧?!”
  皇嫂你逗我们玩的吧?
  “假、假的,真的在朕这里。”宋瑾满脸泪水地接过那纸条,定眼一看:夫君,你我的百岁之好早已结过,你可想要个孩子?
  爱你的阿苧。
  “皇、皇兄……”
  只见宋瑾哭得更凶了。


第21章 情话【21】
  “皇兄你别哭了成不成?”宋珩急得围着御桌来回转圈,他指了指殿外,语气冲了起来,“皇嫂还在外面跪着呢!”
  “你敢凶朕!”宋瑾肿着双眼抹了泪,捏着纸条往袖子塞,语气非常不善,“朕要告诉阿苧!”
  “……”
  宋珩难以置信地看着往殿门口去的宋瑾,心道皇兄你正常点好不好!告状这种把戏我五岁起就不玩了!
  可惜宋瑾现在脑子不清楚,一受委屈就想去找亲近的人说道,跟个三岁的宝宝似的。宋珩只好憋屈地追上去拽紧他的衣袖,“皇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
  多么像小时候他做错事向宋瑾求饶!而目前心理年龄只有三岁的宋宝宝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一副朕要宽容些的模样说,“那就暂且原谅你,朕要见阿苧。”
  “我这就去喊。”宋珩见他安安稳稳地在御桌后坐好才安心,心里又想还得好好安抚一番殿外的大臣们才行。
  殿外。
  四周静得很,都在等宋瑾的反应。忽而,从众妃那边传来一句嘟囔,“天这么热,为何非要陛下出来?也太不体贴了!”
  汗流浃背的群臣抹掉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渍,脸色又难堪起来,却也没再呛回去,到底是不好意思和一群女人争辩。不过倒还是有几个大臣试图挣扎挣扎,“臣等只是想见见陛下,陛下若不出来,臣等进去也可。”
  “那一开始说什么非要陛下出来,若只是进去,陛下早就应了,陛下心很软的。”有个妃子话里话外都在为宋瑾开脱。
  群臣愈发觉着这群女人是要气死他们。之前开口的几个大臣互相瞧了瞧,都选择不再开口。姜苧不动声色地瞥过去,将他们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诸位大人,适才陛下看了阖稹疏……”宋珩一出来就抹掉眼角的泪,声音十分暗哑,好似刚才在殿里和宋瑾抱头痛哭过一般,“陛下他……”
  “殿下莫说了,陛下难过成这样,实属我们的过错,我们不该如此叨扰陛下的。”云萱站起身看了看其他妃子,“我们走吧,莫让陛下再为难,陛下忙完会见我们的。”
  群臣一听不由暗暗磨牙,又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陛下勤政是出了名的,哪怕先帝也比不上,如今他们如此逼迫陛下,岂不是要耽搁国家大事?这女人真会打脸!
  实在是前面情感渲染得太厉害,群臣现在脑子里全塞满了先帝阖稹开国立朝这些峥嵘的往昔岁月,又加上妃子们这么挖苦,气势早就萎了下去,轻而易举地就被众妃带去了节奏。
  众妃起身相继离去,群臣便也不好意思再跪着了,而且他们又饿又渴,眼瞅着在陛下面前也讨不到好,都一个个起身走了。
  正在苦恼说什么话能令群臣感动地离去的宋珩望着那领头的云萱心道你特么也太机智了吧!稍后他给姜苧使了个进去的眼色追上了群臣,“诸位大人留步,皇兄虽现在形容狼狈无法见你们,但还是吩咐本王领诸位大人用饭,他也是怕饿着你们了,他平时吃饭晚,适才还懊恼自己忘了这些……”
  为啥形容狼狈?哭得呗!
  为啥会吃饭晚?勤政呗!
  如此这般,竟还惦记着我等!
  群臣神色都颇为动容。
  宋珩:“……”
  你们今日莫不是被晒傻了?这也太好哄了吧!
  *
  群臣一离去,姜苧就起身进了殿,随手关上殿门。宋瑾见是她立马扑了上来,“朕不要孩子,阿苧,朕不要当父皇!”
  姜苧愣了下,她原以为宋瑾看到纸条会十分感动,毕竟自己上赶着给他生孩子,万万没料到他非但不感动还如此恐慌。
  “不想要就不要。”姜苧将宋瑾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陛下饿没?”宋瑾可怜地点点头,“皇弟都没说让朕吃饭,还凶朕!”
  要是宋珩在场估计要被他气吐血了,说好的暂且原谅呢!说好的不告状呢!宋三岁!
  姜苧不知实情,闻言立马冷下脸,“当真?回头臣妾骂他。”
  “不当真。”宋瑾再怎么认真回这话也欠揍,又是一副朕要宽容些的样子,“朕说暂且原谅他,阿苧就不要骂他了吧!”
  “暂且就是一会儿,一会儿已经过去了,陛下可以不用原谅他。”姜苧并不打算放过宋珩,吃饭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忘了提醒宋瑾!
  宋瑾作恍然大悟状:“哦哦哦。”
  姜苧又道:“陛下,用膳吧。”
  “好的,阿苧。”宋瑾雀跃地做了个一飞冲天的姿势。
  姜苧:“为、为何突然如此?”
  宋瑾眨眨眼,“心里欢喜!”
  姜苧:“……”
  要死了!
  你特么……能不能傻得慢一点?
  这一眨眼智商就退一截,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
  群臣用过午膳,过来谢恩,将过了宫门,太和殿里传来姜苧饱含屈辱的声音。
  “陛下!”
  “什么都别说了!今日你擅自出宫已是大错!”宋瑾拔高的声音陡然一低了,“算了,朕也没心情与你计较这个了!常乐,送皇后回宫!”
  “陛下!我姜家历来忠心,自打去守西北就与将士同甘共苦,百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说收兵权就收兵权,可曾考虑过我姜家的感受!”
  群臣听到此处不免搁心里摇头,皇后说这话就出格了,兵权本就属于君王,陛下自然想收就收,即便姜家再怎么称霸西北也得服从于君王。
  果然殿里又传出了宋瑾愤怒的吼声,“放肆!朕念你是姜家之后才钦点你为后,并多次纵容你横行后宫,你却一直不知悔改,三番两次闹出事来!”
  “陛下!臣妾……”姜苧声音一弱,宋瑾的愤怒不仅没消,还飙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来人,传朕旨意,召姜老将军进京,朕想他应该十分想念女儿!”
  “陛下!”
  “送皇后回宫!若再踏出宫门一步,朕必废后!”
  群臣愕然,陛下此举是要挟持姜苧逼西北那边交出兵权啊!
  随后殿里突然传来砰得一声巨响,随之四周陷入一片静默之中,群臣恨不得冲进去看看到底是何情况!
  “诸位大人莫急,本王进去瞧瞧。”宋珩浅笑一声,疾步到了殿门口,将要推门,里面传来姜苧惶惶然的声音,“都别进来!”
  殿里,御桌倒地,奏折与情书胡乱摊着,姜苧能精准地看见那情书下的一行行小字,确然是宋瑾补的。
  银色面具压在那情书上,泛着冷硬的光泽,姜苧视线晃了晃,才从地上挪到宋瑾身上,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抬高几分去看那张脸,“你、你……”
  “阿苧,你嫌弃朕!”
  “不是!”姜苧不能接受地凄厉地喊了起来。
  她这一声直接令殿外的宋珩心头一震,宋珩再也顾不得别的,撞开门又关严实了才去看殿里二人,疑惑地问,“皇兄,你摘面具了?”
  宋瑾缓缓侧过头。
  宋珩先是一怔,而后好似被困在寒冬的冰窖里一样,整个人都打起了颤。
  “你、你是谁!”
  *
  群臣在殿外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见姜苧白着脸色出来,都忙行礼。
  “诸位大人辛苦了。”姜苧淡淡说着,越过他们就出了宫门,伶仃的身影瞧着颇为凄楚。
  群臣不免心想姜家的荣宠怕是要到头了,这时殿里传来了宋珩的声音,“诸位大人若无事可回府歇着。”
  他这是在赶人,群臣唯恐再触怒龙颜,便谢了恩结伴离去了。
  *
  姜苧与宋瑾再起争执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后宫,就连争执的内容都一字不落地传开了。
  明粹宫里,沈音听罢绿荷的话微微一笑,去见了如妃,柔声道,“帝后二人闹到这种程度。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管,不如妹妹和姐姐一起去安慰安慰皇后?”
  “要去你去!”如妃不满地斜了她一眼,“就算本宫去,本宫的一片好心也会被污蔑成不怀好意要看她的笑话!”
  “皇后娘娘不会如此的,看她以前待姐姐多好就知道了。”
  “你到底和谁亲?怎三番五次给她说情?就算为了虎……”
  “姐姐万万不可在人前提这个。”沈音飞快捂住她的嘴,眼波一转,“这几日陛下只见姐姐,足以看出陛下对姐姐的用心,若姐姐能为陛下除去心头烦扰,那陛下对姐姐可就更好了。”
  “陛下有什么烦扰?”如妃没耐心地拨开她的手,听她继续道:“今日陛下和皇后为何争执想必姐姐也晓得,若姐姐能为陛下拿了那个,岂不就是解决了陛下的心头大患?”
  如妃被说动了,沈音又加把劲儿,“姐姐,受一时的气没什么,赶明您坐上了那个位子,还有她什么事啊?”
  如妃心道你真是找死,我可从未惦记过后位,她面上迟疑道:“皇后厉害着呢,怕是不好糊弄。”
  “没事,妹妹会帮姐姐的,姐姐以往几乎日日去昭仁宫,可觉出哪里不对来?想想她会把那藏哪儿?”
  “你这么一说,本宫就想起了,她几乎很少让我们进寝殿,莫不是其中有蹊跷?”
  “这就对了,我们可设法进寝殿看看。”沈音眸中闪过一丝兴奋。
  两人去了昭仁宫,可巧得知姜苧在寝殿生气,如妃带着沈音就闯了进去,“都让开!本宫要见皇后!”
  “让她们进来吧。”姜苧斜靠在榻上,快速敛起四散的心神,也没做什么准备,就露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见了沈音。
  *
  夜间就寝,姜苧不出意外地在寝床下翻出一张纸条,拆开一看:五日后,请皇后娘娘亲临五味楼,粟儿会在那里等娘娘。
  姜苧冷着脸,正准备起身不料又瞧见一张纸条,她愕然地捏起来一看:阿苧,朕总是梦见你。
  姜苧骇然,忆起白日里瞧见的那张脸心就凉了大半,又心想他这纸条是何时放进来的?还和沈音的挨着,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沈音瞧见了,那这么多天的戏就白演了。
  睡意全无,姜苧在殿里来回走动,没过一会儿就懊恼起来,既然他们找上来了,是否该和宋瑾演和好如初了?


第22章 情话【22】
  翌日晨起。
  姜苧做了决定,立即着宫女去太和宫传话,说自己思过一夜,愿交出兵权,只望陛下能垂怜几分,原谅她以往的过错。
  话传去了半日,没得到回应,姜苧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过了一整日依旧没回应,姜苧晓得宋瑾这是生气了!
  姜苧对着月色失神,宋瑾如今这模样却还能记得生她的气着实令人头疼,不过说来也不能怪宋瑾,要怪就怪昨日她反应太大,恐怕是伤了他的心。
  昨日她要与宋瑾做戏,言辞未免狠戾了点,特别是废后那句,宋瑾本不愿意说,是她将手放在那面具上威胁他如果不说就立马摘了他的面具,宋瑾像是很害怕,说完就剧烈挣扎起来,于是挣扎间那面具就掉了。
  当时两人都没料到这个,只是看清宋瑾面容的那一刻,姜苧无比震惊,惊惶间就撞倒了御桌,砰得一声巨响。
  宋瑾的声音哽咽又无辜,姜苧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声说:“阿苧,你又不守约。”
  姜苧脑子空白一片,只顾着摇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反驳的话来。而她越是不说,宋瑾就越是惶恐。
  如今回想起来,姜苧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怎能如此刺激他?模样再变,那也是宋瑾!
  这个认知折磨得姜苧睡不着觉,她不得不提笔给宋瑾写起书信来。宋瑾是很喜欢她写的情书的,不仅保存得好好的,还在末尾补了很多。
  再见面时她定要拿这个打趣他,想想也知道他补的那些情话是给她的。姜苧想得很美,但现实很残酷,因为情书送去了一整日宋瑾依旧没理她。
  姜苧连气都生不起来了,毕竟这次是她错了,她准备再战,既然一封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两封、三封、四封、五封……反正她有一肚子的甜言蜜语要说。
  *
  太和殿里。
  宋珩如坐针毡,觉着自己快要被折腾疯了,偏偏窥向宋瑾的目光无比矜持地一收一放,没办法,宋瑾警告过他,若是不老实,立马出去!
  宋瑾的面容又被面具遮了起来,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死死捏着几封情书,那周身的气度让宋珩隐隐觉着他又变得正常了。
  “皇兄?”宋珩试探地喊。
  宋瑾没反应。
  “皇兄?”
  “皇兄!!”
  “宋宝宝?”
  “宋三岁?”
  宋瑾缓缓侧过头,眼里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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