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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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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白皙的脸颊泛着粉嫩的红晕,低头问她:“你有没有男朋友?”
“干嘛?”格格歪着脑袋看他。
“要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把你抢过来;要是还没有,你就跟我吧。”程铮阴险的笑,邪气的很。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儿还很青涩,在他的目光下,她的视线一直闪烁,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整晚她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连短信都没收发过,这至少说明一件事,她身边还没有关系很近的男朋友,他有机会长驱直入。
格格觉得他的表情看起来特别不像好人,故意告诉他:“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程铮一脸的不信,笑谑:“是吗,那赶快甩了他。”不知为什么,这女孩清纯的样子特别吸引他。
“你以为你是谁呀。”格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程铮耸耸肩,把她的腰搂的更紧一点:“我不是谁,我是……注定要和你相遇的人。”这家伙又开始贫嘴了,格格忍俊不禁。
两人在舞池里不紧不慢的随着音乐曼舞,程铮轻轻的把手搭在格格的腰间,她的腰很软,像是练过舞蹈的,当他试探的想把她抱的再紧一点的时候,她忽然推了他一下,转身而去。程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胜利的笑意。
看到她像是要离开迪厅,程铮追上去,很随意的搂住她肩:“我送你回去。”格格像被电了一下,皱着眉推开他胳膊:“干嘛呀,动手动脚的。”程铮赶忙做了个举手的姿势,示意他不是故意要揩油。
程铮去开车,格格没有等他,独自往地铁站走。程铮开着车追上她,不停地按喇叭,她像没听到一样,就是不停下来。这丫头矫情什么呀,他只得耐心的和她周旋,慢慢的开着车跟在她身边。
格格余光瞥见程铮的那辆黄色兰博基尼一直缓缓跟着自己,心想这人还真能磨,自己偏偏不上他的当,别以为开跑车就有多了不起。兰博基尼的老板以前是生产拖拉机的。
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格格下意识的放慢脚步,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有些好奇的接听。
“喂,那么倔干什么,上车来我送你。”程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了。”格格冷冷的回绝。“那好吧,你愿意挤地铁随便你。”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没等格格反应过来,程铮的跑车忽然加速,从她身旁唰一下开过去,那大马力引擎声吓了她一跳,随之而起的风掀起她的裙子,格格急忙按住飞扬的裙角,以免在大街上春光大泄。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程铮的车开出几十米又倒回来,在路边停下。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格格知道他刚才是故意的,此时又见他笑得奸诈,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从他面前经过时故意不看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来,上车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我还真有点不放心。”程铮打开车门,再次让格格上车。格格撅着小嘴看他,他笑道:“不敢上啊,怕是贼船?我保证我绝不动手动脚。”
“今天晓晓约我来蹦迪,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吧?”格格忽然冒出这个想法。果然,程铮笑了:“你还不算太迟钝嘛。”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可格格总觉得他笑得十分阴险。
“快点上车来,这路边不能停车,交警会来贴罚单的。”程铮很能磨,格格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怕和他在街上纠缠,引路人行注目礼,只得上了他的车。
到底是世界知名的跑车品牌,坐在车里很有舒适感。车开了近一个小时,格格都快睡着了。
“别在我车上睡,睡着了我可不敢抱你下车,免得你踹我。”程铮开玩笑的说,目光在格格身上迅速闪了一遍,近距离看,她的身材很不错。
“谁睡着了,我只是眯一会儿。”格格深吸一口气,振作了一下精神。“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好奇,听说你和京华酒店的陈董是叔侄?”格格想起这件事,问程铮。
程铮看了她一眼:“你问这干嘛?”格格习惯性的嘟了下嘴:“我只是好奇你和他为什么不同姓。”
程铮沉默片刻:“我大伯出生的时候,我爷爷还在带兵打仗,我奶奶当时也在新四军战地服务团工作,两人都居无定所,所以把我大伯放在老乡家里寄养,就随了那户人家的姓。”
原来是这么回事,格格点点头。她看过《啊,摇篮》这部电影,知道战争年代很多军人子女不是被安置在老乡家里就是放在延安保育院,程铮的大伯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你奶奶在新四军战地服务团啊,我看过资料,陈毅元帅的夫人张茜以前就是新四军战地服务团的宣传员,你奶奶认识她吗?”格格睁大眼睛。“认识。”程铮只说了两个字,就没再往下说。
车在格格家门外的胡同口停下,胡同狭窄,车开不进去。程铮摇下车窗看看:“呵,你们家宅门儿可够大的,以前住这一带的都是旗人,这附近好像还有什么王府的遗址。”“对啊,暴发户都住西山。”格格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就下车去了。
别人送花都送红玫瑰,程铮送给格格的花却是一束又一束的黑玫瑰,一连七天,每天午休时间准时送到,二十二朵玫瑰,不多也不少。
只是这一天,不知为什么送花的一直没有来,格格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莫名的企盼,下意识的看了好几遍腕表。过了一个多小时,花店的伙计还是无影无踪,格格心想,也许他见她总是不回应,自动放弃了吧。
花瓶里的黑玫瑰还是昨天的,格格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回形针,掰直了戳那黑不溜秋的花朵儿,戳的花瓣上全是洞。
晓晓看到格格的动作,打趣道:“你干嘛,戳不到他人,拿花儿出气啊。”格格哼了一声:“戳烂了最好。”话虽如此,她还是精心挑选出最好的一朵藏在办公桌抽屉里。
“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晓晓抱着胳膊,怪笑着看格格,见格格不说话,继续道:“他送你这花的意思就是,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恶魔,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迟早是我的。”
格格被她的解说逗得一笑,拿起花束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才是恶魔呢!你重色轻友,出卖我。”“冤枉啊,大人,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晓晓学京剧里旦角的样子翘起兰花指作拭泪状,一副受了委屈的神情。
“你还说你没出卖我,你没出卖我他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格格斜了晓晓一眼。晓晓这才谄媚的笑:“他跟我要你的号码,我怎么好推辞呢,那么一帅哥,又是金主儿,成人之美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你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肯定拿他贿赂了。别等我严刑逼供,你最好主动从实招来。”格格恶狠狠地向晓晓挥拳,装作要掐她的脖子。“侠妹,我打不过你行了吧,我招……我招还不行吗?”格格手里的那束黑玫瑰又要落下来,晓晓可爱的双手合十讨饶。
格格得意的抿嘴一笑:“这还差不多。”晓晓举起右手腕,在格格眼前晃了两下。格格纳闷:“手抽筋了?晃什么?”晓晓把手伸到她面前:“什么抽筋啊,你长点眼力见儿好不好,这可是DIOR的手镯。”
格格撇撇嘴:“一个手镯就能把你给收买了,要是一个限量版手袋,估计你能把我卖给他。”晓晓嘿嘿一笑:“把你卖给他有什么不好,没准他拿那辆兰博基尼换你,这生意赚大发了,就是不知道在他眼里你值不值那个价。”
格格听她挖苦自己,没好气的拿花束直拍她。“干嘛哪,工作时间禁止喧哗。”主管苏珊娜从办公室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唠叨一句。格格吐吐舌头,和晓晓对视一笑。
苏珊娜走到晓晓面前,告诉她,大中华区副总裁两天后要来巡查,让晓晓提前把所有客户资料准备好。眼看就要到下班时间,晓晓有些不情愿,苦着脸道:“明天行不行?”“不行!”苏珊娜对待工作从不留情面。晓晓不敢再多话。
等苏珊娜回了办公室,晓晓才忍不住向格格抱怨:“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副总裁后天才来,非让我今晚就把资料准备齐,摆明了假公济私,向副总裁上报大客户档案,都是她自己该做的事。”
格格知道她晚上要和男朋友约会去,热心道:“等她们走了,我替你加班好了,反正我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晓晓如蒙大赦,连声道:“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下次你有事的时候,我一定替你加班。”格格无所谓的向她眨眨眼睛。
六点多的时候,格格接到程铮电话。“下班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我有事要加班。”格格猜到他的目的,立刻回绝。一来,她想利用这次整理客户资料的机会好好熟悉一下公司的客户档案。二来,她不想和程铮有任何纠缠。
程铮摇下车窗望着写字楼25层,果然见那一层都亮着灯。“要多久?我等你。”他很有耐心的问。
“很久,也许通宵,你别等我。”格格想立刻挂断电话,又有点犹豫。“我送你的花你喜欢吗?”程铮换了个谈话方式。
“我不喜欢。对不起,我很忙,要挂了。”格格觉得不能再和他说下去,说完这话就合上了手机。
程铮被她冷淡的态度搞的十分郁闷,心想这妞儿架子还挺大,居然敢不理本大爷的茬,倒要给她几分颜色看看。可是他再打她的电话,发现她已经关机了。
他下车走进写字楼,要去她的办公室找她。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她抱着一大堆文件往走廊另一边的办公室走。他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吃力的样子,跟过去:“我帮你拿。”格格扭头看到他,迟疑了一下,却没有理会,径自往办公室走。
格格边整理资料边留心查看,不时做着笔记,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却看到程铮一直没走,正坐在她斜对面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格格看了程铮一眼。程铮走到她面前,轻笑道:“我等你啊。”格格抬起头:“我说了我很忙。”
“再忙也要吃饭,也要回家。”程铮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格格的办公桌,却看到那束被刺的千疮百孔、花朵全都惨不忍睹的耷拉着的黑玫瑰,眉头一皱:“它们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把它们戳成这样?”
格格见程铮一脸幽怨,忍不住低头一笑:“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可以扔啊,干嘛辣手摧花、涂炭生灵。你知不知道,摧残祖国的花朵是犯罪行为。”程铮调侃一句。格格没有说话,继续做自己手头的事。
程铮正要把花扔进垃圾桶,无意中看到格格拉抽屉拿东西,抽屉的角落里放着一枝完好的黑玫瑰,忍不住心里一笑。格格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仍是埋首在如山的客户资料里,和电脑中的记录比对,记录下重点客户的档案。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察觉到他总是盯着她看,这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你老看着我,我怎么工作呀。”格格嘀咕一句。程铮哼了一声:“我又没干涉你,你尽管干你的事好了。”格格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做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格格终于将所有客户资料整理好,看了眼腕表,已经十点多了。“可以出去吃饭了吗?”程铮见格格收拾包,问了一句。格格没答话,心想这人莫非是属牛皮糖的,怎么这样纠缠不休。
两人一起离开公司,格格出了写字楼就往前跑,好像生怕程铮在后面追她似的。“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程铮笑谑一句。他走过去开车,却见她往路口走,像是要拦出租车。
还来真的了!程铮心里有点来气,等了一晚上已经够郁闷,她还得寸进尺的想开溜。他啪的关上车门,沉着脸向她走过去。
正好这时有辆出租车快要开过来,格格紧着往前跑了两步,却不小心踩到下水道井盖,高跟鞋的细跟卡在井盖的凹槽里,她忍住脚腕的剧痛用力一抬脚,结果把鞋跟给拉断了,差一点摔倒。程铮看到她跳脚的样子,忍不住嘿嘿一笑。
格格尴尬的脸上直发烧,拾起鞋跟一瘸一拐的走着上前招手拦出租车,出租车刚开过来,格格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程铮一把抱起来。该出手时就出出手,程铮深谙此道。
每个女人都应该有双好鞋
“唉,你干嘛,快放我下去……我的鞋!”格格看着一只鞋掉在地上,忍不住挥动胳膊。程铮笑了一声:“鞋跟都断了,不如扔进垃圾箱。”他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格格拍了他一下:“讨厌,这是双新鞋,两百多块呢。”
程铮更加失笑:“二百多块就算好鞋啊,你穿过好鞋吗?”格格眉头一紧,绷着脸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穿什么鞋关你什么事,就算不值钱也是我拿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要不是你,鞋跟怎么会断了。”“我赔你一双好了。”程铮笑道。“我才不稀罕呢。”格格没好气的说。
她真轻,轻飘飘的,身体却绷紧了,可见她心里忐忑不安。他有意低头靠近她的脸,她紧张的脸都红了,不知所措的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和他有更多的身体接触。
他把她放到车里,关好车门,转身上车,开车带她去买鞋。到了商场门外停下,程铮独自下车。“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他想了想,随手按下车门锁。格格拍了半天车门,他也只当没听到。格格知道他是怕她趁着他不在,偷偷溜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程铮再次回到车上,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鞋盒。“穿上试试。”他打开鞋盒,把鞋取出来。格格刚要接过去,程铮手往后一扬,坏笑道:“把脚伸过来,我替你穿。”格格不依,从鞋盒里拿了另一只鞋往脚上套。程铮见她倔得很,低头看她的脚,两人的头无意中碰到一起,咕咚一声。
格格下意识的摸摸头,程铮已经抬起她的脚。她的脚很秀气,又白净,和很多年轻女孩儿一样,脚趾甲上涂了玫瑰红色的指甲油。程铮赞道:“脚长的挺好看。刚才扭了一下,疼不疼?我替你揉揉。”“不用了。”格格忙道。
程铮在手上使了点力,格格疼的一激灵。看格格排斥的把腿往里缩了缩,程铮故意把她的脚放到他膝上。
“脚有什么好看的?”格格忍不住抗议。“那你想让我看哪里?”程铮的脑子转的倒快,随时随地在语言上占她便宜。格格听他调侃自己,哼了一声。
她的腿修长而光滑,非常匀称、毫无瑕疵。程铮克制住冲动,不去碰她的腿,缓缓地替她穿好另一只鞋。格格见他慢悠悠的,有些奇怪,想把腿缩回来,他却不肯放,只得转移话题:“这鞋多少钱,我给你钱。”
“二百五,你给我二百就行。你不是喜欢穿二百多的鞋吗?”程铮抬起头莞尔一笑。格格翻白眼:“德行样儿,你才二百五呢。”她打开包包取出二百块钱递给他,他也没客气,随手把钱放进口袋里。
“以我专业设计师的眼光看,这双鞋线条流畅、设计感很好,你穿着去见客户倍儿有面子。五分跟刚刚好,符合人体力学的要求,按照你的体重,就算站久了也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很大影响。”程铮端详着格格脚上的鞋,格格有点不好意思,很快把脚从他膝上挪开。
“你是设计师?”格格疑惑的问了一句。她还以为他和很多富家子一样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吃喝玩乐,原来有工作。
“嗯,我大学毕业后去法国学过两年设计课程。”程铮如实道。“设计什么的?难道是鞋?”格格看了程铮一眼。程铮摇头:“设计玩具。”
格格望天一眼,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玩具设计师联系起来。他家境优越,自然是为了兴趣而工作,不像她,是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而工作。
“每个女人都应该有一双好鞋,这双好鞋能带你去最美的地方,遇到你最爱的人。”程铮看着格格脚上的鞋,说了一句。格格瞅着他,不信的反问:“呦,这是你说的,还挺有哲理。”她心里想说这话很装B,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程铮侧目看了格格一眼,挑着嘴角笑:“这不是我说的,是《流星花园》里藤堂静说的。”格格失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也看过《流星花园》,静学姐的语录背的倒挺溜,看来你是她的粉丝。”
“你以为我想看吗,我上大学那会儿学校食堂里整天放这个剧,不看都不行。”程铮一脸无奈。格格嫣然一笑:“原来你也在学校食堂吃过饭,我以为你从不和人民大众为伍。”
“你这不是损我吗,我难道不是人民大众中的一员?我又不是神仙,饿了也得吃饭。怎么样,现在去吃饭吧,我肚子都饿了。”程铮发动汽车。
格格摇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吃吧。天很晚了,我要回家去,否则十二点之前就到不了家了。”程铮不信的看了她一眼:“怕过了午夜十二点现回灰姑娘的原形?可你脚上这也不是水晶鞋啊。”
车开上路,格格解释道:“我从不在十二点以后回家。”“挺乖,你父母一定对你特别放心,这么听话。”程铮开车往格格家方向去。
这一晚,车里一直飘荡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格格又有了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像是似有若无的香味,又不像,她吸了一口气,努力想摆脱这种困扰。
车开到胡同口,格格下车前,程铮道:“明天晚上可以跟我一起吃饭了吧。”格格瞥了他一眼:“明天我还加班。”她说完就推门下车去了。程铮耸耸肩,借着车灯的光看她的脚,确信她的脚没事才开车离开。
格格刚走进胡同,就看到罗大妈和俩老太太打着手电筒巡逻。“罗大妈,这么晚还没睡哪?”格格和罗大妈打招呼。罗大妈早已看到程铮的跑车开走,笑着问格格:“连着两晚看到那车送你回来,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不是不是,是同事。我今晚加班,坐人家的顺风车。”格格唯恐罗大妈瞎猜,撒了个谎。罗大妈人挺好,是个热心肠,就是喜欢打听东家长西家短,没有她不爱管的事,要是不和她解释清楚了,没准她能告诉格格父母,她看到格格有个开跑车的男朋友。
第二天,格格把整理好的客户资料交给晓晓,晓晓乐颠颠的接过去,连连称谢。格格道:“也不知这次副总裁来要查些什么。”“这不是到年中了吗,各分区要向亚太区CFO上报半年报,根据业绩调整下半年行销策略。”晓晓端着咖啡杯,向格格解释。格格进公司时间短,还没有见过分区总裁级人物。
两人正说话,芭芭拉无意中看到格格脚上的鞋,忍不住尖叫一声:“这鞋……Fendi今年夏天的最新款,在商场里看到过N回,惦记好久一直没狠下心买。”
格格见她盯着自己的鞋两眼放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鞋确实很好看,可也没这么夸张吧。她不像芭芭拉她们,整天研究各种名牌,她对所谓的名牌,也就知道兰蔻、LV、爱马仕等等那么几个。
“昨天还没看你穿,你在哪儿卖的?不会是在秀水街买的A货吧。”芭芭拉怀疑的看了格格一眼。她脑子转的极快,由羡慕到嫉妒到冷嘲热讽,几秒钟之内迅速搞定。
格格还没来得及说话,晓晓替她抱不平:“当然不是啦,是人家男朋友送的。”芭芭拉这才收敛,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去年在巴黎买过一双这个牌子的鞋,九百多呢……”看格格有点愣,她笑着又加了一句:“美元。”
“我还以为是欧元呢,原来是九百刀啊。”格格不客气的回敬一句。晓晓忍俊不禁,芭芭拉讨了个没趣,扭着水蛇腰的走开了。
格格低头看着脚上的鞋,问晓晓:“这鞋真这么贵吗,我没觉得特别在哪里。”晓晓扑哧一笑:“如果是Fendi正品,至少得五千以上。你在哪儿买的?”格格想了想,记得程铮带她去的是国贸,于是道:“国贸吧。”
“国贸!呵,你发财了。那里有Fendi专卖店。”晓晓见格格还在打量鞋,坏笑道:“这鞋不是你自己买的吧,不然你会不知道价格?”格格耸耸肩,没说话。晓晓心里有数,没有点破。
格格外出去拜访客户,心里还在想,程铮怎么没告诉她,鞋子这么贵呢,还说是二百多,这人花花肠子真多。可是他买了这么贵的鞋给她,她却连声谢谢也没跟他说,这份人情得尽快还他。
她犹豫着想打个电话给他,可是手机里没存他的号码,每次接他的电话时也都没留意来电显示,在手机里翻来覆去找了半天,却不知道哪个陌生来电是他。凭着印象打了一个还算眼熟的号码,接电话的却不是他,只得放弃。
快下班的时候,程铮打电话给格格,约她去吃饭。格格答应了。“我去接你啊。”程铮问。他大概在开车,车内音响放着音乐。格格犹豫:“不用了,你告诉我在哪里见面。”“那地方不好找,还是我去接你吧。”程铮就是不说。
“不嘛!”格格也很固执,低声说了一句。程铮听她好像撒娇似的嘟囔,心中动容,没有再坚持,把地址告诉她。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程铮足足比格格晚到了半个钟头。“等急了吧。”程铮看到格格站在大厦楼下,走到她身边。格格好奇的打量周围:“这附近都是写字楼,有餐厅吗?”程铮指了指大厦电梯口:“跟我走。”
电梯在十六层停下,出了电梯门,穿过华丽的走廊,果然看到走廊尽头有一家餐厅。
兰花小馆七点见
这是一家私房菜馆,中式风格的装修大气而古朴,正中有个水池,种着各色睡莲。雕梁画栋,家具全是红木的,包间的窗户也都是雕花的,看起来十分精致。
“兰花小馆……名字很清雅嘛。”格格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餐厅一侧墙上的草书匾额,心中暗想。
进包间后,服务员很快送上菜单,程铮把菜单递给格格,格格接过去,见菜单上只有菜名却没有菜价,有些奇怪,又把菜单还给程铮。“看样子你是这里的常客,一定知道点什么菜最好吃。这顿饭我请,就当是答谢你替我买鞋。”
程铮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合上菜单跟服务员说了几句,服务员记下菜名后走了。“你请的话,我就不客气喽。”程铮调侃道。格格心知这里的菜价必定不菲,好在她带着信用卡,再贵也不会贵过Fendi的那双鞋吧。
“你怎么不告诉我,昨天那双凉鞋那么贵。”格格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程铮无所谓的一笑:“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他想了想,又补充:“无论穿多贵的衣服和鞋,你都不用太把它们当回事,从心里敬畏它们,总提醒自己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反而穿不出真正的价值。衣服和鞋再贵,也只是增添你气质的点缀,你不能让它们掩盖你自身的光彩。比如这双鞋,未必要搭配高档的套裙,牛仔裤、棉布裙子混搭,都可以冲淡它们本身的奢华感,让它们跟随你的气质而变。”
格格听得发愣,她极少研究这些,没想到程铮竟能拿鞋子作文章,给她上一课,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是在卖弄。
“总之谢谢你了。”格格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向他道谢。“不客气。”程铮似乎察觉到格格的疏远,语气也冷淡下来。
菜上来之后,两人没有再交谈什么,低头只顾吃喝。格格指着红薯羹,道:“这碗羹一点红薯味也没有,就跟贾府吃茄子一样,吃的不是茄子,而是工夫。”“不好吃吗?”程铮反问一句。“好吃啊。”
“好吃你就多吃点,吃不完还可以打包。”程铮笑谑一句。他又来了,总是会挖苦人。格格觉得他在她面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是见过大世面的高干子弟,而她是平民家庭没什么见识的胡同妞。
“行啊,你别吃了,我把这些菜都打包了,回家喂狗。”格格针锋相对的说。程铮知道是刚才的话让她不高兴了,讪讪的笑着:“下回带你们家的狗一起来吃吧。”格格刚喝了口汤,听到这话忍不住想笑,却呛了一口,咳嗽起来,程铮赶忙伸手过去轻拍她的背。
格格好不容易才忍住咳嗽,平静下来以后,望着程铮道:“你替我买鞋,我请你吃饭答谢,咱们两不相欠,你以后别再找我了。”
“可我喜欢你呀。”程铮不以为意,直言不讳的说,没觉得这有什么说不出口。格格皱眉:“你才见过我几次而已,喜欢我什么?”
程铮玩味的一笑:“盘儿亮条儿顺,腿够长腰够细脸够小眼睛够亮胸……”他顿了顿,朝格格胸部看去,格格一愣,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的伸手挡在胸前。“表面上看也还凑合了。”程铮撇嘴评价道。
“还凑合?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格格哼了一声。“是不是凑合你得给我看看呀。”程铮坏笑着看格格,眼神儿直勾勾的。格格脸上发烧,嘀咕道:“真贫,总是占人家便宜。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这副流氓样子行不行?”
程铮道:“我说的就是正经的呀。我不跟你白活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也不整那些酸词儿,简单的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看上你了,你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复杂的说,我看到你之后,大脑里的多巴胺分泌旺盛,这种神经递质和去甲肾上腺素共同作用,源源不断地刺激我的大脑和中枢神经,让我总是想着你。”
格格见他把玩笑话说的一本正经,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了半天。再抬起头,脸蛋儿红红的,垂着眼帘没有看他。
程铮心里一笑,捏了捏她脸蛋儿。格格俏脸一板,挡开他的手:“爪子痒痒了挠墙去,不要挠我。”“This is my hand ,it ‘s not paw。”程铮晃了晃手,抗议道。格格很可爱的耸耸鼻子。
吃完饭,程铮替格格倒了杯豆浆,问她:“那天在酒吧里,怎么想起来唱《夜来香》?这歌很老了。”格格两手托腮,不假思索道:“我小的时候,我奶奶老唱这首歌,她曾亲眼见过这首歌的原唱李香兰。”
程铮哦了一声。格格继续道:“她和我爷爷认识,就是在上海的百乐门舞厅,两人都很喜欢这首歌。”“你奶奶现在还唱吗?”程铮问。
格格脸色一沉,半天才道:“文革的时候,我爷爷整天被批斗,说他是八旗子弟、满清遗少,不是挨打就是游街,后来他受不了折磨,自杀了。从那时候,我奶奶就痴痴呆呆的,整天唱这首歌。”
程铮见她情绪不好,想安慰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格格自己调整了情绪,低头喝了一口豆浆。
这里的菜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食材,口味却非常好,就连这豆浆也比外边卖的好喝许多。格格留心看了一眼,豆浆的颜色比普通豆浆暗,看来磨豆浆的时候放了不少辅料,难怪喝起来落胃。
“我和你大伯在法国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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