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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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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铮站在一边打电话,愤恨的指了指眼镜男,眼镜男则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十分钟之后,七八辆军车开过来,为首的是辆悍马。
  十几个人从车上下来,虽然穿着便装,但一看就是军人,眼镜男起先并不在意,直到看见从悍马车上下来的一个人,脸色才变了,预感到不妙。
  悍马车的车主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中等个子,体态偏胖。一看到程铮,他立刻热情的走过去和他打招呼:“程公子,怎么到上海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哥几个设宴为你接风啊。”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客套,那丫的打了我老婆,你们说怎么办吧。”程铮气势汹汹,一想起眼镜男居然对格格动手就火大。
  悍马车车主一听这话也火了,想看看是谁胆大不要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是在他的地盘上,看到站在一边的眼镜男,顿时愣住了,心里连连叫苦。眼镜男是他爸爸的部下,一个校级军官。
  “哎哟妈呀,这不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吗。程公子,对不住,今天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悍马车车主拍着胸脯保证。
  见程铮一直绷着脸不说话,悍马车车主只得把眼镜男拉到一旁道:“今天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你小子老大不小了,怎么尽闯祸呀,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你是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惹他。”
  眼镜男听他的语气,也有点吓糊涂了:“我哪儿知道呀,以为不过是个乡巴佬。看他娘们儿唧唧歪歪,我就想教训教训她。”
  悍马车车主拍了下他的肩,气道:“你小子脑袋让驴踢了吧,大街上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副总参谋长的儿媳妇你都敢打,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到底是哪位老板家的?”眼镜男不甘心的问。军级干部的子女他见过不少,大军区级的也不是没见过,程铮看着眼生的很。
  “总参的程老板。”悍马车车主压低声音,态度有些忿忿的。眼镜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都黄了,苦求悍马车车主:“今天这事是我犯浑、我手贱,你得救救我。”
  悍马车车主叹了口气:“既然程铮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没办法,不然我们家老爷子和我都有可能跟着你遭殃。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当着他的面把你的卡迪拉克砸了,要么你去他老婆面前自扇耳光谢罪,看人家甩不甩你。要钱还是要脸,你自己看着办吧。”
  眼镜男脑袋上直冒虚汗,哆嗦着想说话,硬生生憋回去。部队上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总参的程老板,海军作战部队出身,那可是太子党在军方的重要人物,军内传言他很快就要晋升为上将,自己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了这路尊神,要不是有人求情,只怕死都没地方死。
  坊间传言,当年深圳的一个少将也是因为目中无人得罪了政治局常委乔石的女儿,在中信总裁办公室跪在乔小姐面前自扇耳光求饶,那叫一个丢人现眼。
  “我砸车。”眼镜男战战兢兢的看着悍马车车主,他不敢看程铮。悍马车车主轻点了下头,走过去向程铮道:“程铮,真对不住,那小子我回去就收拾他,今天这事还请你海涵,高抬贵手饶他一回,改日我一定亲自上京登门道歉。”
  他这么说了,程铮也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眼镜男见程铮冷冷的撇着自己,把心一横,噼里啪啦猛抽自己耳光,疼的直咬牙却大气不敢出。
  悍马车车主向身后的十几个人挥挥手,那群人立刻上前将凯迪拉克砸的粉碎。过来过往的人纷纷驻足围观这一奇景,格格在车上看到人群越聚越多,担心程铮出事,忙下车跑过去一看究竟。
  眼见卡迪拉克被砸烂了,咝咝的冒着白烟,格格心中一惊,满眼讶异的看着程铮。程铮不想让格格看到这些,牵着她的手离开,走了几步才回头指着眼睛男道:“这回饶了你,你给我记住,以后别再这么狂。”眼镜男和悍马车车主见他们走远了,才松了口气,背后一身冷汗。
  到了车上,程铮才轻抚着格格的脸端详,见她脸颊红肿,心疼道:“那孙子手够黑的,脸都肿了。宝贝儿,疼不疼?”他亲了亲她脸。
  格格摇头,想起刚才那一幕急道:“你怎么找人把他的车砸了,这事要是传出去给媒体一渲染,又是桩轰动性新闻。如今大家正瞅着你们这些特权阶层不顺眼,憋着劲儿骂你们呢。”
  程铮淡然一笑,心里却无一点笑意:“你放心,没人敢报道这事儿。刚才那孙子霸道惯了,一看就欠抽,欺负到我媳妇儿头上,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传出去才成了圈里的笑话。我们程家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谁要是蹬鼻子上脸,我们也绝不手软。”
  格格轻叹一声:“我还怕你势单力薄不是对手,想着要不要打110呢,毕竟强龙难斗地头蛇,好汉不吃眼前亏呀。”程铮又是一笑:“傻孩子,打110有什么用啊,那孙子的车挂的是警备区牌照,110敢管军车?”
  “可这里毕竟不是北京啊,我担心你吃亏。”格格想起刚才在车里焦急等待的心情,仍心有余悸。“这你别担心,红旗遍中国。我都舍不得动你一指头,他居然敢打你,砸车算是便宜他了。咱不会仗势欺人,但咱也不能白被人欺负不是。”程铮调侃一句。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以后也得悠着点儿,别总是火气那么大。”格格始终觉得程铮有时候脾气太急躁,这并不是个好习惯。程铮知道她是为他好,点了下头。格格这才一笑。
  “脸不疼了?这么高兴。”程铮见格格眉眼间有些笑意,打趣的问。格格歪着脑袋道:“我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要咬回去?”程铮见了她的笑脸,心情也好起来:“我们换一家吃饭吧。”格格嗯了一声,向他眨眼睛。
  表哥表妹站起来
  培训结束后,格格回到北京,调离原部门,到公司中国区总部的人力资源部报道。她之前在销售部的业绩不错,得过一次总部嘉奖,李勇给她写的报告评价也很高,因此这次调职相当顺利的得到了总监助理的职位。
  早上一到办公室,格格就忙着整理公司人员资料,有人抬了一个大花篮进来,点名找格格签收。格格看那花篮有一人高,非常精致,花朵颜色搭配的也很协调,猜到一定是程铮搞的鬼。他总是喜欢突然袭击,格格无可奈何的笑笑,让花店伙计把花篮摆到她办公桌对面,靠墙放着。
  过来过往的同事看到大花篮,都禁不住好奇的瞥上几眼。格格发短信给程铮:“你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什么突然袭击?”程铮不明白格格的意思。格格以为他是故意装傻,回道:“别装了,你不是送了个大花篮到我们公司来,足有一人高,大家都看到了。”
  “我什么时候送花篮给你了?无缘无故我送花篮给你干什么。”程铮仍是不明所以。这回格格如坠五里雾中,程铮当然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那这大花篮到底是谁送的?
  程铮也好奇了,一直追问。格格低头发短信,坐在她旁边的女同事无意中看到她电脑屏保,是一组风景摄影,仙境一般,有几张上还有人物,好奇道:“你这组屏保的摄影技术不错,是在哪儿下载的?”
  格格一愣,抬头看着电脑:“不是下载的,是我老公在法国留学时拍的。”“啊?你都结婚了?你不是和那个……”女同事有些不信,看格格年纪也不大。“刚领了证。”格格淡淡一笑,忽然疑惑,她没说完的那半句,和那个是什么意思?
  “呦,这照片上的人是你老公啊,长得真不错,和你一对金童玉女,他很有钱吧,你看这花篮送的,花店的伙计说,这些花都是从国外空运来的。”这位女同事带着点笑意。
  格格又是一笑:“还行吧,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她不愿多说程铮的家世,简单说一句做生意的,再八卦的人也不会多问了。
  女同事爽朗一笑:“真是羡慕你,女人干得再好也不如嫁得好。”格格瞥她一眼,打趣道:“谁说的,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成了男人的附属品,在男人眼里只会越来越没有价值。”“说得好!”女同事竖起大拇指赞叹格格的观点。
  HR总监方小明出了名的对下属严厉,格格刚去没几天,就被她支使的团团转。这天,方小明为了一份报告又把格格叫到办公室训话。
  格格之前给她递了一份报告,在报告里提议将公司中国区总部、北大区和北京办合并在一座写字楼里办公,不仅可以节省人员开支,也便于各部门工作开展。
  “我知道你之前在销售部干得不错,但是人力资源和销售是本质不同的两个工作,我希望你端正态度,不要一来就给人一种自以为是的印象。”方小明数落格格。
  格格委屈的摇了摇嘴唇,辩解道:“我用了两天时间把公司总部、北大区和北京办的人员分配做了详细的了解,觉得合并切实可行才提出了议案。”
  方小明挑着嘴角冷哼一声:“你这是越级你知道吗,不管是横向还是纵向,公司的机构设置是行政部的事。”
  “机构设置合理,人员才能最大化的发挥作用,不然就是人浮于事,对公司百害而无一利。”格格针锋相对的说。她觉得方小明无视她的报告,完全是借题发挥。
  果然,方小明话锋一转,带着嘲笑语气道:“你才到公司几天,机构设置合理与否你都能看出来?我可以告诉你,公司进入中国市场二十年,机构设置一直在调整,公司总部和大区办、北京办最早就是在一栋写字楼里办公,经过几次调整,才形成现在这样。这样的机构设置不是重复,而是为了让行政分级更合理。”
  方小明见格格仍不服气,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虽然你是凯文张推荐来的,可也得虚心着点儿是不是?先把HR相关的证书考一个来再对公司提出合理化建议也不迟。”
  “我是谁推荐来的和我对公司提出合理化建议有联系吗?”格格气不过,回了一句。方小明笑而不语,看着格格。格格觉得没有和她谈下去的必要,憋着火走了。
  在走廊上遇到凯文张,格格没和他打招呼,气呼呼的。凯文张纳闷的看了她背影一眼,耸了耸肩。
  格格忽然回过头,向凯文张道:“我这样的下属是不是很多事、很讨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凯文张莫名其妙。
  “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去大厦顶楼咖啡馆喝咖啡。”格格问。凯文张想了想:“如果你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想向我倒苦水,那只能等下班以后,工作时间,我不当任何人的情绪垃圾桶。”
  格格抿嘴一笑:“如果我虚心向你请教呢?”凯文张眼珠一转,有些笑意:“这就另当别论,我有义务调教下属。”
  两人来到顶楼咖啡馆,格格没有把她和方小明争执的事告诉凯文张,只是抱怨:“我到人力资源部快一个月了,什么都抓不上手,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一点干劲儿都没有。”
  “没有人有义务教你,你应该明白这一点。职场上,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你潜在的对手,尤其是管人事和行政的人,个个都跟猴精似地,他们没掂出你的分量之前,是不会轻易信任你的。”凯文张尖锐的指出这一点。
  格格愁眉苦脸的皱着眉:“我知道啊,我想多学学,可是人人都很忙,不知道找谁请教才是。而且我现在整天编表格,都快成公司的‘表妹’了。”
  表妹,顾名思义,整天用EXCEL编制表格的人。凯文张听到她这么形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笑什么,难道你刚工作那会儿没当过‘表哥’?”格格见他笑自己,眨了眨眼睛。
  “我刚工作那会儿,是在上海办,当时的南大区销售总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就是原先分管北区的米兰达,上海女人,出了名的挑剔,整天让我们做市场调研和客户分析,我每天加班到十二点,还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累得我比毕业时整整瘦了二十斤。”凯文张提起这事有点不敢回忆当年的感觉。
  格格早笑得东倒西歪,凯文张纳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格格止住笑:“没什么,觉得你说话挺有意思。”凯文张忽然领悟到她为什么笑,淡淡一笑。
  “米兰达我知道,李勇曾跟我说过,苏珊娜以前在她手下干过,一直得不到重用,好不容易熬到米兰达调走了,她才得以升迁,想不到米大婶是虐你去了。你这么一说,我心理就平衡了,我不是最惨的那一个。”格格说着说着又大笑起来,直笑的脸蛋儿红彤彤。
  凯文张见她笑颜如花,心里一动,看着她的目光柔和起来。格格察觉到气氛的暧昧,掩饰的喝了口咖啡。“后来你是怎么不当表哥的?”格格继续之前的话题。
  凯文张诡异一笑:“很简单,把表格往坏里做,领导看到你不擅长此类工作,就会让你干别的,找擅长制表的人来接手。职场就是这样,一旦你纠缠于一些基础性的重复劳动,长此以往就有可能把斗志给消磨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我可不会把我处在上升期的职业生涯耗费在制表上。”格格猛点头,觉得他说的话句句都是金科玉律。
  “对了,你前两天有没有送过大花篮给我?”格格忽然想起这件事。她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这么促狭,居然送那么大个大花篮给她,价钱还不低。
  凯文张一脸疑惑:“没有啊,我送花篮给你干什么?”“不是你就算了,我随便问问。”格格嘻嘻一笑。不是程铮,也不是他,会是谁??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一起走进电梯。电梯在二十层的时候停下,门打开后,一个女同事刚要跨进来,看到格格和凯文张在电梯里,愣了一下,随即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跑到另一部电梯旁等着去了。
  格格和凯文张面面相觑,不知道她的用意。他们乘的又不是高管专用电梯,那位女同事怎么会说出打扰了这样的话呢?
  回到办公室,格格心里纳闷,打电话给晓晓,约她晚上一块儿吃饭。席间,她把方小明的告诉晓晓,问晓晓:“你说她什么意思呀,好好地非要扯别人。”
  晓晓笑了一阵,道:“你和凯文张的绯闻公司里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什么……你瞎说的吧,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格格被晓晓的话吓了一跳。
  晓晓收敛了笑,告诉格格:“有个同事看到你一大早开着凯文张的车来上班,停在公司的停车场。你想想,那些人能不瞎联想。”
  格格想起这事来,大声叫屈:“我和凯文张一起去见客户,他喝了酒,又要陪客户去夜总会消费,让我开他的车先回家,怎么就惹出这么个麻烦出来。谁说的,是谁说的,我找那人算账去。”
  “你算了吧,这种事多半是捕风捉影,你大张旗鼓去追究,反而会引人注目。方小明那个人一向尖酸,她说你什么你只当耳边风好了。”晓晓劝格格想开一点。
  “凯文张也是,他怎么不赶快结婚,结婚了不就什么谣言都没有了。”格格苦恼的咬着筷子。晓晓拍了她一下,笑道:“结婚又不是过家家,哪是想结就结。再说,你确定他真对你没那个意思?”
  格格瞪了晓晓一眼:“你别瞎说啊,万一传到我们家程铮耳朵里,他可是会暴躁的。”晓晓哈哈一笑:“你们家你们家,叫的好亲热,到底领了证就是不一样。程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格格脸上一红,有点讪讪的。
  说到程铮,程铮就打来了电话,问格格周末有没有空,他和朋友要去北戴河度周末,军委在那里有个疗养所。
  格格家所在的那片老城区要拆迁,她本想周末陪父母去看看附近的一些新楼盘,既然程铮约她,只好将看房子的事推后。
  “我家那片儿要拆迁了,真愁人,现在北京的房价那么贵,我父母哪儿买得起房子呀。别说新房了,就是五环外的二手房也得几十万。”格格皱着眉向晓晓抱怨。
  晓晓一脸的难以置信,给格格出主意:“我真搞不懂你,跟程铮说这事儿很难吗,你跟他要,他能不替你父母买房吗?女儿都给他了,他给辛苦半辈子的岳父母买套房还不是天经地义。多大难事儿啊,格格,你别死心眼儿。”
  “我从来没开口向他要过东西,何况还是房子这样的大件儿。我不想让他看轻我,觉得我非依赖他不可。”格格说出心里话。
  晓晓摇头,开导她:“你这话不对,你跟他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从法律来说,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父母他有赡养的义务。要说他没这个经济能力,你不能逼他,他明明不缺这点钱,你又何必非要钻牛角尖呢。”格格叹息一声,想着和程铮要钱总是不妥。他俩的婚事还瞒着父母呢,窗户纸捅破了才是名正言顺。
  “李勇上次替你申请的总部嘉奖很快就会下来,五千美子和欧洲十日游二选一,你选哪个?”晓晓见格格一脸愁烦,想说点让她高兴地事。“我要钱,要钱给我爸妈买房付首期,加上老房的拆迁赔偿加起来三四十万,首付总该够了。”格格一听到钱就来劲,眼睛都亮了。
  晓晓笑道:“那要看你在哪儿买房,四环内的现房悬了点,燕郊河北肯定够了,还富余。”“谁去河北买房呀,上班还得跨省。”格格呵呵一笑。她忽然想起来,陶光伟家不是开房地产公司的吗,找他买房是不是可以便宜一点呢?有了这个念头,格格想着什么时候找陶光伟问问。
  “前些天,有人送了一个大花篮到我办公室,花店的人没告诉我是谁送的,我问了程铮,他说不是他送的,凯文张也说他没送过,到底是谁送的呢?”格格颇有些烦恼的说。这件事程铮问几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哦,还有这等事,看来你今年命犯桃花,会不会是你的前男友或者某个躲在暗处的追求者?”晓晓眉头微皱。格格摇头,杨鑫言不可能做这种事,上回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其他追求者,她连想也没想过。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也没多大的事,不就是有人匿名送花吗,只要对方没出来骚扰,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晓晓劝格格别放在心上。格格点点头。
  和晓晓从餐厅出来,格格看时间还早,便和她一起去逛商场,在商场里和傅蕾、柏馨不期而遇。
  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
  “阿姨,您好。”格格大大方方的和傅蕾打招呼。傅蕾点点头,和她寒暄了几句就跟柏馨一道走了。晓晓问格格:“那就是程铮的妈?好大的架子哦,到底是首长夫人,派头就是不一样。”“还好啦,她挺和气的。”格格一看到傅蕾站在身边的柏馨,心中就有点奇怪的感觉。
  “刚才程铮妈妈身边那女孩儿好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晓晓思索着。她忽然想起来,上大学的时候,她和老公去蹦迪,在迪厅遇到程铮带着一个女孩儿也在那里,似乎就是刚才那位。
  而她之所以对那女孩儿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女孩长得非常漂亮,穿的也很有个性,整场冷冰冰的,没和程铮以外的人说过一句话,晓晓找她说话,她也不理,因此晓晓对她印象很差。
  晓晓一看刚才傅蕾对格格的态度,就猜到那女孩是拆台来了,走长辈路线,要夹在格格和程铮中间兴风作浪,心里有气,向格格道:“格格,你没事也多去程铮家陪陪他妈,她是你未来的婆婆,你跟她处好了,将来对你们的婚姻很有利。”
  “我不大喜欢去他家。”格格低声说了一句。晓晓知道她心里有隔阂,劝道:“不想去也得去,你俩将来总要在一块儿过日子的,他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尤其程铮他们家是军人家庭,家教严,你得学着适应。”“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格格拉着晓晓进了一家女装店,想回避这个令她头痛的话题。
  另一方面,傅蕾也和柏馨说起格格。“刚才那个女孩儿就是程铮现在的女朋友。”傅蕾告诉柏馨。柏馨想了想道:“长的还行。”
  “要不是长得漂亮,程铮能看得上她吗。可女孩子光漂亮有什么用,家庭条件太差。”傅蕾叹了口气。柏馨没说话,思索着。
  两人在商场里逛,晓晓见格格有点心不在焉,道:“刚才程铮他妈身边那女孩儿你见过没有?”格格摇摇头,其实她心里早在怀疑,那女孩儿就是程铮以前的女朋友。
  和格格一样,那女孩儿苗条、修长、皮肤白皙、长发披肩,毫无疑问是程铮喜欢的类型。男人很奇怪,喜欢的女人往往都是一个类型。前女友什么样子,再找一个还是那个样子,性格或许有差别,但外表绝对相差不大。格格想,自己是不是程铮照着前女友的样子找的呢?这个问题只有程铮自己才能回答了。
  “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位是程铮以前的女朋友,高官的女儿,性格甭提多次了,瞅谁都像欠她二百块钱,我要是男人,我绝不要这样的女人。”晓晓一直记得那时在酒吧里柏馨都没拿正眼看过她。
  “可你不是男人呀,你不知道男人有时会被漂亮脸孔迷住的吗?”格格呵呵一笑。晓晓翻了个白眼:“这倒是。男人对女人的认识也许深刻,但行为永远浅薄。”
  令格格万万想不到的是,柏馨在第二天就主动找上门来了。两人约在格格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柏馨和晓晓描述的差不多,不喜欢客套,说话直奔主题。
  “纳兰小姐,你不觉得你和程铮在一起不合适吗?”柏馨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勺。“你俩合适的话怎么还分了呀。”格格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回敬一句。情敌见面份外眼红,再怎么客气,说出来的话都没好气儿。
  柏馨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他去美国求我,我没答应,不是他想和我分,是我想和他分。”格格嗯了一声,没说话,思索着,片刻才道:“你既然当时决定和他分,现在又找上门算怎么回事儿呢,指望他原地踏步等你?你觉得程铮是那种人吗?”
  格格把这个重磅炸弹甩给柏馨,柏馨仍是冷笑,大概是看出格格沉不住气,故意道:“你知道程铮为什么要当设计师吗?他本来可以保送去军医大学的,可他没有去,去了清华美院。”格格一愣,没说话。
  柏馨叹了口气:“我从小喜欢画画儿,美术学得非常好,当设计师一直是我的心愿,可我家里却让我上外交学院,让我当外交官。程铮说,他会替我完成心愿。”“你俩是青梅竹马吧?”格格忍不住问了一句。
  柏馨点点头:“我妈妈也在军事科学院工作,和傅阿姨是同事。我跟程铮从小就认识了,从高中到大学,我俩一直在一起。我的性格一直有点自闭,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怎么和程铮以外的人说话,包括我的父母。我这样的性格,当一个出色外交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我父母就是那么固执。”
  说起这些,气氛有所缓和,格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晓晓对柏馨印象很差,自闭的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难主动和别人沟通。
  格格耐心的听柏馨讲了她和程铮之间的一些事。这才知道,他们以前是那么相爱,可是又不停地彼此伤害,直到有一次,两人为出国的事发生争执,程铮盛怒之下打了柏馨一耳光,柏馨一气之下不告而别去了美国,两人就此分手。
  “程铮的脾气倔,我的脾气也倔,我俩就像火星撞地球,谁也不肯相让。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好多事我就不会跟他计较了。”柏馨说起往事,无限伤感。
  格格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可是她不得不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柏小姐,你看过《我的名字叫金三顺》这部韩剧吗?”柏馨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的摇摇头。
  格格想了想道:“金三顺说过一句话,我挺赞同的,回忆就是回忆,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这话对你来说也许残酷,可也是事实。你和程铮是拥有很多美好的过去,可你们在最美好的时候错过了,错过了的感情就像瓷器碎裂,再也无法复合。”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和程铮之间是可以挽回的。”柏馨望着格格,试探的说。格格不看她,心想你别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这里该委屈的人是我。金三顺和俞熙真在餐厅里摊牌,也是这阵仗,剑拔弩张之后就是软磨硬泡。
  “事实上我是存在的,我不是空气,你不能把我浓缩成空气里的粒子挥发掉。你和程铮之间的事我从来没干涉过,也不会干涉。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会处理,但你不能对我提要求。”格格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口才无与伦比,柏馨听了只是苦笑。
  “纳兰小姐,也许你觉得我这样找上门来很自私,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程铮对你来说只是人生里的一段爱情,可对我来说,他曾是我整个精神世界,没有他,我的世界就坍塌了。”柏馨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幽怨。
  格格知道她的话是真心的,也明白她的爱有多深,可是怎么办,生活不是情景剧,换个场景就是另一台戏。
  格格望着柏馨,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把他当成我的整个世界,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和理想,但是我也不会因此而放弃不该放弃的,我的天地虽然广阔,但是我的心灵很狭小,只容得下一个人一份感情。”
  柏馨笑了笑,眼中满是失落,嘴上却道:“程铮一定很喜欢你这性格。”“他要是不喜欢,也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两个人能长久相处,未必是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但一定得是最合适的。”格格爽朗的一笑。“这倒是。”柏馨点点头。
  离开的时候,柏馨要付账单,格格付了自己那一半。“咱们还是AA制吧,谁也不占谁便宜。”格格可不想蹭这杯咖啡。
  她和柏馨之间,越撇清了越好。当仇人自然是大可不必,和她做朋友的大度格格自认为也不具备。她可不想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整天对自己丈夫虎视眈眈。
  而她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从交往之初,她就不时感觉到程铮心底的顾虑,以及隐藏极深的忧郁,那是怕受到伤害而营造出来的层层壁垒,将真心包裹,只以尖刺示人。任何一个人,曾在感情上伤过心,都会不知不觉学会自我保护。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的伤疤在心里,揭开别人的伤疤,只怕受伤最深的反而是自己。格格不傻,她不会揭开程铮心里的旧伤,他的伤口,只能让他自己努力去愈合。
  从咖啡厅出来,格格心情不错,打电话给程铮。“亲爱的,晚上一起吃饭吧,去代官山,我请客,我想念那里的冰菊茶了。”格格站在路边,落日的余辉斜织在她身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找我吃饭?”程铮正在办公室里画设计图,笑着问她。格格狡狯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在金星上,太阳就是西升东落。”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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