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月光倾城-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格格哼了一声,软语轻嗔:“你还会不忍心,你忘了你在杭州怎么对我的,色狼一样,整晚不让人家睡觉。”
程铮一听就乐了,心想梁海平说的不错,她的声音确实有点嗲,从前怎么没发觉呢,大概在杭州呆了半年,学会了南方女人的特点。他倒是忘了,格格正病着,没有力气高声说话,声音听起来才会软软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格格,我想你了。”程铮忽然道。格格听到这话心里很甜蜜,回道:“我也想你,咪。”
“我想和你做 爱,做一晚上。”程铮笑道。格格皱着鼻子,嗔道:“坏蛋,又说这个。”“你不想吗,我们都一个多月没在一起了。”
格格在心里算着日子,自从那次别墅幽会之后,的确是快俩月没在一起,这期间两人吵了好几回,直到前一天才和好。
“我才不要呢,你老跟小狗一样啃我,害得我夏天都得捂严实。”格格撅着嘴撒娇。程铮笑起来:“不喜欢我亲你啊,那你上次怎么说,咪,好舒服呀,别停下。”“你瞎说你瞎说,我才没说这话。”格格对着手机喊道。
“嘿,你这丫头一向赖皮,下次我给你录下来,看你怎么狡辩。”程铮嘿嘿一笑。格格听他笑得奸诈,脸上直发烧。
她决定转移话题,倒打一耙:“你今儿晚上是吃错药了还是喝高了,颠三倒四尽说些车轱辘话,平时还真不知道你这么絮叨。”
程铮知道她害臊了,故意道:“你亲我一下。”“干嘛?”格格眼珠转转,笑道:“在汽车影院DIY呀?”“我还用得着DIY吗,下车就能找一个。”程铮开玩笑的说。
格格哼了一声。程铮又道:“快点亲我一下。”“MUA~”格格对着手机啵了个吻。“听不到嘛,再来一次。”程铮故意逗她。格格狠狠咂了下嘴,程铮这才满意,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两人都莫名的兴奋,心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幸福感。女人的幸福在于:他真的爱我;男人的幸福在于:她值得我爱。
似是故人来
周六下午,格格约罗芳陪她逛街,告诉罗芳,程铮的父母要见她。罗芳听了眼前一亮,替她高兴:“还挺快的嘛,看来你很快就能嫁出去了,真是羡煞旁人。”“你要是羡慕的话,赶快找个Daring好了。”格格挽着罗芳的胳膊走进一家大商场。
“第一次见家长,一定要留个好印象,穿的也别太花哨太潮了,老辈人都喜欢女孩子稳稳重重。”罗芳向格格传授经验。格格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放心吧,你又漂亮又可爱,穿什么都是美美的,关键是要会逗长辈开心。”罗芳选了一件粉紫色开襟中袖小毛衣给格格,格格选了一条浅色碎花裙子搭配。
穿出来以后,罗芳站在一旁审视着:“转过来看看。”格格对着镜子照照,转过身:“怎么样?”“真纯!好极了,像《流星花园》里的藤堂静。这衣服非常适合你,要是我穿,就有点伪淑女。”罗芳笑道。
格格哈哈一笑:“程铮最喜欢藤堂静了,她说的台词他都记得。”“难怪他喜欢你,小男生都喜欢静学姐,御姐气质,高贵美丽。老男人倒是喜欢小萝莉。别笑,你一笑就破功,变成萝莉了。”罗芳评价道。
两人从商场出来,去附近的茶社小坐。罗芳想起什么似地嘱咐道:“不管程铮平时怎么宠你惯着你,到了他妈面前,你们千万别表现出来,凡是当妈的,没有不觉得自己儿子天下无双的,尤其看不得儿子对儿媳妇亲昵。”
“你是台湾苦情剧看多了吧。”格格不以为然的一笑。罗芳瞪她一眼:“我是为你好。高官太太最挑剔了,我在酒店里接触过好多这样的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格格想了想,点头赞同。
到了见面那一天,和程铮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格格就开始精心打扮。王咏琴走进房间来,看见女儿正化妆,道:“你爸爸说,第一次到人家去不能空着手,这两盒茶叶你带去,是你舅舅的朋友从福建带回来的特级铁观音。”“不用了吧,他家又不缺这个。”格格随口道。
“那你也不能空着手去啊,听妈的话,把茶叶带去。”王咏琴把茶叶放到格格的皮包旁。她又看了一眼格格的皮包,道:“你这个包什么时候买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上回有个台湾女人到店里定做旗袍,手里拿的就是这样的包。”
“是程铮去法国时买了带回来的。”格格答道。不知为什么,王咏琴听到这话以后微微皱了下眉。格格正拿着粉盒往脸上拍蜜粉,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表情。
手机响了两声,格格知道是程铮来了,忙放下粉盒,抓起皮包往外跑,跑到门口才想起来茶叶忘记拿了,跑回去拿茶叶。王咏琴看到女儿风风火火的样子,笑嗔:“多大的事,急成这样。”“妈,我走啦。”话音未落,她已经走远了。
上了车,程铮打量她几秒钟,淡淡一笑。格格望着他,问:“好看吗?”“好看啊,这身衣服正是我爸妈喜欢的类型。”程铮发动汽车。
“好看你为什么这副表情?”格格狐疑的歪着脑袋,以为他不喜欢自己的衣着。“我是看看,还差点什么?”程铮把车开上公路。
“差什么?”格格好奇的问。程铮诡异一笑:“先不告诉你。”“又卖关子。”格格嘟囔着,没有追问。
程铮把车开到商场楼下,带格格走进一家珠宝店,让她选一副耳环。格格很少戴耳环,柜台里各式各样的耳环让她眼花缭乱,不知道那一款适合自己,向程铮道:“你帮我选吧,我不知道哪个好。”
程铮看了看柜台里的耳环,让店员拿了一副设计简洁的珍珠耳环给格格。格格低着头把耳环戴到耳朵上,照照镜子,觉得很满意,转头给程铮看。程铮伸手碰了碰她耳垂,赞道:“不错,很有女人味,就要这个了。”
付钱的时候,程铮拿出金卡刚要递给收银员,格格抢先递上自己的卡。“耳环我自己买,女为悦己者容。”她轻扬着下巴,程铮见她妩媚的神情中带着自信,笑了。
搭自动扶梯下楼时,程铮搂着格格的腰,格格道:“我才想起来,上回我和晓晓逛街,给你买了一件衬衣,还没给你呢。”程铮睁大眼睛望着她:“你还会给我买衬衣,难得呀。”“什么嘛,我是怕我买的衣服你不爱穿。”“你买的我怎么会不穿呢。”
格格的一绺卷发粘在肩上,程铮随手替她理了理,两人相视一笑。格格一转脸,无意中看到杨鑫言站在另一侧的自动扶梯上。她和程铮下楼,杨鑫言上楼。
杨鑫言看到格格和程铮,礼貌的向格格笑笑,格格也向他笑笑,彼此没有说话,在电梯上擦肩而过。
程铮注意到这个细节,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杨鑫言一眼,杨鑫言刚好也回头看他们,结果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杨鑫言很快转了脸,程铮不禁纳闷。
“刚才那人是谁?”程铮问格格。“哪个人?”格格装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电梯上跟你笑那个男的。”
程铮显然是注意到杨鑫言了,格格便不再隐瞒,悄悄在他耳边道:“是你的前任。”“是他呀……你干嘛跟他笑?”程铮故意道。格格向他眨眼睛:“难道要向他哭丧着脸,我明明心情很好,看到他我更高兴。”
“啊?看到他很高兴?”程铮用力搂了格格一下。格格笑道:“我当然高兴啦。上回同学会,他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跑来跟我说,他觉得当年把我甩了心里很内疚,认为这事对我打击很大,让我原谅他。我没好意思说他,你自我感觉也忒良好了点。”
程铮展颜一笑:“看来他那时很受女生欢迎,不然不会这么得瑟。”“当然啦,那时他不知道多出风头,成绩好家庭好长得也好,不过现在也不差,混成白骨精了。”格格对杨鑫言的优秀并不否认。
“他找你说那些话,大概是毕业后再见到你觉得当初和你分手非常后悔,又抹不开面子,只好拐弯抹角。”程铮一针见血的说。
“谁知道,他就是那样,说话做事总喜欢绕弯子。那时候他为了追我,利用职务之便,总是找我写入党申请书,改了五六回都没通过,我被他烦的够呛,不愿再写了,他这才说他喜欢我。我跟他在一起两年多,除了混进党员队伍,什么都没剩下。”格格想起往事,忍不住笑了。直到上了车,她还在说她和杨鑫言的事。
程铮淡淡一笑,等红灯的时候,凑过脸去亲了格格一下,于是格格知道,不能再跟他提杨鑫言的事,这小子吃醋了。
“你什么时候把车换了?”格格转移话题。他今天没有开兰博基尼,开的是保时捷卡宴。
程铮瞥了她一眼:“你可真是后知后觉,都换了一个月了。这辆车之前是我妈的,她嫌颜色太亮,一直放在车库里闲置,我那辆黄色拖拉机没有后座,所以换了这车开。”
格格笑道:“你终于承认你那辆车是拖拉机了?”程铮见她笑靥如花,忍不住逗她:“我换这车都是为了你。”格格垂下眼帘,别过脸去望着窗外。
程铮的家远离闹市区,周围是别墅群,环境清幽、风景优美,不远处就是玉泉山,和灰蒙蒙、闹哄哄的城市中心区相比,这里好像是另一处天地。程铮告诉格格,住在这一片的都是部队里一定级别以上的干部,他家对面的三层小楼里住就是军委的一个委员。
一路上,格格看到无数的警卫布岗,好奇的问程铮:“那些警卫的枪里是真子弹吗?”“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他们站岗是为什么。进出这里的车如果不是挂部队牌照,都得下车审查,详细登记。”程铮见格格好奇的望着窗外,温柔的笑笑。
从车上下来,程铮牵着格格的手,带她去他家。格格心里忽然一阵紧张,忐忑不安。走进家门,程铮看到他妈妈和姑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带格格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
寒暄之后,傅蕾打量着儿子带来的这个女孩儿,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的多,一直老实的站在程铮身边,眉如新月、面似桃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灵气,清丽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
傅蕾知道格格有点不好意思,向儿子道:“都站着干什么,程铮,让纳兰小姐坐呀。”程铮这才拉着格格坐下,他想松开格格的手,格格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撒手,于是他暗中捏了下她的手安慰她不要紧张。
程铮的姑姑气质极好,但一看就是挑剔的人,把格格从头到脚打量个遍,问格格:“纳兰小姐在那里工作?”格格把公司的名字告诉她,看着她:“您叫我格格吧。”
勤务员何阿姨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把削好的苹果给格格。格格接过去,把苹果给程铮,程铮没客气,接过去就吃。傅蕾看到这一幕,笑着瞥了儿子一眼。
“听说你奶奶还健在,老人家今年高寿啦?”傅蕾问了一句。格格道:“我奶奶八十四了。”傅蕾点点头:“比程铮他姥姥大十岁。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嗯,我奶奶文革时受过刺激,有点神志不清,我父母一直照顾她。”格格如实道。傅蕾想必早就向程铮了解过她家的情况,因此格格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一直没有见到程铮的父亲和大伯,格格正有点纳闷,直到何阿姨让众人去吃饭,才看到他们从书房出来。
陈董认识格格,和蔼的向她笑笑。“陈董,您好。”格格礼貌的叫他。“跟程铮一样叫我大伯吧。”陈董的态度很亲切,格格心里一暖。
程铮的父亲看起来很严肃,格格叫他,他只是点点头,就坐下吃饭。格格哪里知道,程晋衡看到她第一眼就愣住了。
痛说革命家史
菜做的很丰盛,口味也非常好,可是格格却没什么食欲。程铮见格格不怎么动筷子,替她夹菜,低声问她:“怎么不吃啊,不要客气。”格格道:“我不饿。”
程铮知道她是拘束,也不勉强她,笑道:“待会儿我送你回去时,咱们在外面吃点。”“嗯。”格格点点头,觉得他还算体贴。
傅蕾见到程铮和格格耳鬓厮磨,一副亲密的样子,胳膊肘捅了捅丈夫,程晋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程铮凑在格格耳边说话,格格垂着眼帘一笑,小儿女情态尽显。
格格一抬眼,正遇到程晋衡略显严肃的目光,心里顿时一紧,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得掩饰的夹了口菜吃下。
“你是满族人?”程晋衡忽然问。格格一愣,随即道:“是,我爸爸是满族。”“姓什么?”程晋衡追问。“纳兰。”格格回答。程晋衡沉吟一声,没有再说话。傅蕾察觉到丈夫的异样,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程铮送格格回家,格格忍不住问:“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呀,怎么那么严肃?”程铮笑笑:“不是的,我爸一直那样,他跟我大伯是两种性格。”“嗯,你大伯是很亲切。”格格想起陈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非常高兴。
“我大伯比较随和,没什么架子,在生意场上呆久了,人都会变得圆滑,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程铮莫名的说了一句。
“哦,是吗?他不是一直经商吗?”格格好奇地问。程铮摇摇头:“他十几年前才经商,之前一直在军界,用的是化名,你不知道罢了。我们家族的生意基本上都在海外,我大伯名下那几家酒店只不过是……他要不是为了监督我相亲,就凭你们公司那两三千万的小生意,你能见得到他才怪。”
格格思忖着,其实事后她对那次陈董和她谈装修合同的事也有点想不通,照理说酒店装修这种小事交给行政经理接洽就好了,陈董却亲自出面了,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程铮这么一说,她才有点明白,是为了不让女方有压力,也为了避免外人打扰,所以相亲时选在了自家酒店的餐厅,陈董还扮作路人乙从旁监督,真是煞费苦心。
程铮告诉她这些话,她有点丝毫也不觉得奇怪。像程家这样的家庭,子女无论是从政还是经商都是很平常的事,即便是什么都不干,也照样锦衣玉食,这就是权力带来的特权。中国的特权阶级从古至今一直存在,尽管为很多人所不齿,但早已是见惯不怪且无法消除的社会痼疾。
“要不是他和我约好了在那里见面,你怎么有机会认识本美女。”格格得意的笑。程铮也笑了:“我大伯对你印象不错,说你又机灵又可爱,不刁钻古怪。他在我们家族说话很有分量,遇到大事我爸都得跟他商量。”
格格顿时明白,为什么这次她和他父母见面,他会把他大伯也请来,很显然他是怕他父母不同意他俩来往,让他大伯当说客来了。
想到这里,格格心念一闪:“那你大伯不是跟那位叶某某一样,就是被陈云的女儿称为叉叉党精神领袖那位,长居幕后,出谋划策。”“什么某某什么叉叉党?我不懂你在说谁。”程铮有些笑意,故意装糊涂。
“你少装蒜了,名震天南的叶家,你会不知道。你大伯你爸不都是叉叉党的吗。”格格慧黠一笑。
“你就直说好了,叶选宁,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太子党的领军人物,早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有什么好隐晦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啊。”程铮挑着眉,向格格眨了下眼睛。
见格格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神情专注,他又继续道:“我家在文革时受过很大冲击,我爷爷被发配到西北,我奶奶带着我三叔去江西的五七干校劳动改造,我大伯和我爸则留在北京没人管,整天没事儿干尽打架。文革结束后,一家人才又团聚。”
“我们家那时也很惨,我爷爷奶奶一个死一个疯,我爸到现在提起来还骂呢。那个时代毁了多少人啊。”格格感慨的说。
“我爷爷从西北回来后,把家里上上下下好好地整顿了一翻,定下很多规矩,所以我们家的人一直很低调。六 四事件之后我爷爷主动把西山别墅交了出去,全家迁到公主坟一带,又让我大伯从部队上退下来经商,我三叔继续从政,我爸原先想去二炮装备部,但我爷爷不同意,让他去总参,因为正军级六十岁就要退役,而进了总参,副大军区级退役年龄就不怎么受限制了。”
程铮说起这些事非常平静,格格很仔细的听着。难怪他那时不怎么提自己的家世,原来是老辈人定下的规矩,儿女子孙都必须照着规矩行事。也难怪,这样的家庭往往规矩多家教严,尤其是在历次政治运动里吃过亏的,更是谨慎。
格格想了想,继续程铮先前的话题,问:“二炮可是我们国家最核心的战斗力,战略导弹基地,胡BOSS怎么说来着,二炮部队是党中央、中央军委直接使用的战略部队,是我国战略威慑的核心力量。军人谁不想去二炮呀?”
程铮想了想,解释道:“二炮是战略意义重大,而总参的核心部门是军事情报和外交联络,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两者的侧重点不同。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你解释的更清楚,总之是错综复杂。”
“这样说来,你爸爸兄弟三人是各负使命了。”“差不多,我还有两个伯伯在海外经商,他们和我大伯我爸不是一个奶奶生的。”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你爷爷在乡下的老婆生的,这种事建国后太多了。你爷爷和你奶奶是在革命中建立的感情,眼界开了,对乡下那个要长相没长相、要文化没文化的黄脸婆自然是不待见了。”格格撇着嘴心想,时代在变,男人好色的劣根性从古至今就没变过。
“等有机会我也把我们家的历史讲给你听听,说起我们家,那也是半部中国近代史。呵呵。”格格饶有兴趣的向程铮一笑。他能主动把他家的事告诉她,说明两人的关系已经近了一大步。
等红灯的时候,程铮拉开杂物箱拿出一个手机给格格。“这手机你拿着,里面装了VIP加密卡,以后你给我打电话就用这个手机。”格格接过去,反复看了看,没看出不同,问:“加密卡有什么不同吗?”
“装了加密卡打电话发信息不会被信息采集部门监听,这是军方用的手机卡,为了保密和安全起见,军方和地方上是不同的。等将来……”
他顿了顿,斟酌片刻才道:“因为我父母在军方的工作都很特殊,将来如果你成了我们家的人,会有人到你们公司装摄像头和监听装置,保护你安全。你的一切行动都会有便衣监控。”
“什么?那我不是不自由了,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格格皱着眉报怨。他这话很有点深意,格格听出他的话音,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程铮扭头看着她,表情有点严肃:“你慢慢会适应的,不当回事就行。2000年总参的一个少将因为泄露军事情报被逮捕,使得我们国家在美国的情报网差点陷入崩溃,当时军事法庭的裁定是处以极刑,他父亲为了保他一条命自杀,轰动一时,但党内军内对这事一直讳莫如深,内参也只下发到军一级,从那以后中央就加强了保密工作。”
虽然程铮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说,但格格立刻就明白了,程铮说的信息采集部门就是指国内外的情报机关,说得好听是保护安全,其实是严密监视,一旦出了纰漏全家都能跟着遭殃,人间蒸发这种事并不只是电影上才有。这么一想,格格就觉得高干家庭也没什么好了,身居高位往往也有高处不胜寒的风险。
“有些事你根本想象不到,但又必须了解,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该注意些什么。我们家这样的家庭其实并不轻松,关键问题上绝不能行差踏错……不过你也不用怕,只要你谨言慎行,也没什么。”程铮见格格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猜到她心里所想,也就不再深说了。
这些事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接触惯了,格格却不一样,听到这些有些害怕也是难免。不管是在何种年代,上层的斗争永远是复杂超出老百姓的想象。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程家客厅里,程晋衡和傅蕾在客厅里聊起儿子的女友。傅蕾道:“这女孩儿是挺漂亮,气质也不错,难怪程铮喜欢。”程晋衡叹了口气。傅蕾见他神情有点不对,忙问:“怎么着,你觉得不合适?”
程晋衡犹豫片刻才道:“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傅蕾略一疑惑:“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他父母?”
程晋衡眉头一皱:“谁想到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我不仅认识她爸爸,还和他家有点恩怨。”“什么?我没听错吧。咱们家和他家也不搭呀。”傅蕾不信的说。
程晋衡告诉妻子,三十多年前,他经常和部队大院的一群干部子弟到处游荡,而格格的父亲纳兰轩则是城南那群胡同平民子弟里有名的顽主。
“看来你和格格她爸打过架?”傅蕾经历过那个动乱年代,因此程晋衡一说,她就猜到情况。“红卫兵和顽主打架那是家常便饭,人命案子都出过好几回。六八年我大哥他们在西单围攻小混蛋,我亲眼目睹了过程,那时我才十三岁,惨烈的场面吓得我直哭。”程晋衡回忆过去,心中感慨。
“行了行了,你那点历史就甭跟我说了,说说重点,你和纳兰家有什么恩怨?”傅蕾可没心思追忆过去,她一心想知道丈夫所说的恩怨到底是什么。
程晋衡道:“纳兰轩他家的成分不好,是大地主,他父亲又是满清遗少,文革的时候家被抄了,还整天挨批,老爷子受不了折磨,投河自杀了。”“啊?不会是你带人去抄他家的吧。”傅蕾惊讶的问丈夫,见他不说话,心知他是默认了。
“你怎么知道纳兰格格就一定是纳兰轩的女儿呢?”傅蕾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程晋衡愣了愣:“她和……和她爸爸长得挺像,而且纳兰这个姓现在已经不多了,很多这一族的旗人后来都改姓了。”
傅蕾叹了口气,望着丈夫:“他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程晋衡有点颓然,半天才道:“也说不上是得罪,在路上遇到言语不合打过两回。你也知道,那时候人人都跟着了魔似的,看到不顺眼的就打砸抢。纳兰家藏了很多祖上传下来的鼻烟壶,我们当着纳兰老爷子的面一个个给砸碎了,把老爷子心疼的放声大哭,对了,当时你大哥也去了,他还踹了老爷子一脚。”
“我说你们可真是……欺负一个老头儿。过去的事不说了,现在怎么办呀,你儿子迷上人家女儿了。”傅蕾咬咬嘴唇,无奈的摇着头。
“赶快让程铮跟她断吧,纳兰轩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拖久了更不好。”程晋衡叹了口气。“怎么断,你又不是没看到刚才的情形,程铮多喜欢她。除非你把事情和他说清楚,否则我看程铮不会听你的。”傅蕾没好气的说。
“那有什么办法,他俩这样相处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程晋衡抚额沉思,又叹了口气。傅蕾捶着沙发:“冤孽,真是冤孽,这叫什么事,偏偏给咱家摊上。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老天爷把账记到你儿子头上了。”
“你劝劝儿子吧,好女孩多得是,不是非得纳兰家的女孩儿不可。”程晋衡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往书房走。傅蕾哈了一声,也站起来:“遇到难题你就让我出面,你自己怎么不跟儿子解释,看看你儿子会不会怪你。”
书房里,程晋衡又陷入往事的回忆,所不同的是,这回他的记忆里多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七三年,她才十六七岁,梳着两条长辫子,眼睛非常明亮。年轻的他第一次看到她,就有点呆住了,这姑娘太漂亮了,虽然红棉袄旧的都褪了色,依然不掩其美丽纯朴。
她在胡同口的商店卖大白菜,身旁还跟着一个拖鼻涕的小男孩,是她弟弟。他和一群红卫兵骑车路过时无意中遇到她,大家见她长的漂亮,都想认识她,故意拿肥皂当糖果捉弄她弟弟。她看到她弟弟哇哇大哭,气急败坏的拿烂菜帮子往他们身上砸过去。他每天往返十几里从她卖菜的商店门口经过,就是为了远远地看她一眼。
后来有一次,他早起去什刹海溜冰,看到她在寒风中费力的骑着三轮车,车上满满的都是大白菜,跟在她车后。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路滑,拐弯时三轮车的车轮被砖头绊了一下,三轮车顿时倾斜,车上的白菜掉的一地都是。她下车去捡白菜,他也把车停下帮她。她的手上都是红肿的冻疮,有的已经裂开口,往外渗着血丝,他看的触目惊心,于是把自己的棉手套给她。
她这才注意到这个帮他捡白菜的青年,正是经常欺负她弟弟的那群人里的一个,冷冷的道了一声谢就骑上三轮车走了。他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青春期的惆怅。
再次见到她,是在纳兰轩家,他和一群红卫兵去抄纳兰家,看到她正帮着纳兰轩的母亲往墙根码大白菜。他顿时猜到了她和纳兰轩的关系,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别的情绪,他和当时很多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样,无知而迷惘,为了可笑的报复心,就那样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家给毁了。
思量往事,程晋衡叹息着,她的女儿和她年轻时长得很像,甚至比她还漂亮,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程铮会迷上她的女儿。也许真的是像妻子说的,这是老天爷要惩罚他,后果却由儿子承担。
和丈夫商量之后,傅蕾决定尽快和儿子谈谈这件事。在程铮的房间,傅蕾坐在儿子对面,开门见山道:“那女孩儿我和你爸见过之后,都觉得她和你不合适。”程铮猜到父母对格格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庭,忙道:“都什么年代了,您们还总是门当户对那一套。”
傅蕾不好直接和程铮说出真相,只得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咱们这个圈子里像你这么大的人,哪一个娶的不是门户相当的媳妇,你现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等这段时间过去,难道你不考虑将来,双方家庭旗鼓相当,婚姻才会稳固。”
程铮听了这话很是心烦:“到底是我娶老婆还是您和我爸娶老婆?您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核心内容只有一个,您觉得格格的家庭条件拿不出手,不能给您们长脸。”“你怎么这么说话呀,我和你爸是那种人吗。”傅蕾对儿子的语气很不满。
“您觉得自己不是吗,一口一句胡同妞儿。我知道您瞧不上她,可我就是看上她了。”程铮态度坚决。
傅蕾叹了口气,儿子脾气一向固执,不是几句话劝得了的,只得道:“如果你非要和她好,将来后果自负。我告诉你,我和你爸爸永远不会同意这个媳妇进门。”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程铮的房间,剩下程铮一个人烦恼不已。
格格不知道程铮父母的想法,兴奋的把和程铮父母见面的事告诉纳兰轩和王咏琴。纳兰夫妇很高兴,虽然格格一直没怎么告诉他们程家的情况,但王咏霞无意中提到过一次加上格格平时透露的信息,他们大体上也能猜到程铮的家境。
王咏琴道:“改天你也叫程铮来家里吃顿饭吧,人家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