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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武器之霸王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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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小姐道:“你说。”
丁喜道:“连你自己亲眼看见的事,都未必正确,何况是用鼻了嗅出来的?就凭这一点,你就说人定是凶手,除了你自己外,只怕没有第二个人相信。”
王大小姐捧着酒杯的手已开始发抖,道:“你……你也不信?”
丁喜道:“我只相信自己。”
王大小姐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出真象来?”
丁喜冷冷道:“因为我只有一条命.我还不想把这条命送给别人,更不想把它送给你。”
他忽然站起来,掏出锭银子,摆在桌上:“我喝了七杯酒,这是酒钱,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说完了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王大小姐脸色已发青,一把抓起桌上的银子.好象想用力摔出去,最好能摔在丁喜的鼻子上。
但是她这只手又慢慢地放下,居然还把这锭银子收进怀里,脸上居然还露出微笑。
邓定侯反而怔住了,忍不住道:“你不生气?”
王大小姐微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邓定侯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王大小姐道:“百里长青的确是个可怕的人.青龙会更可怕,我要他做这么冒险的事,他当然应该考虑考虑。”
邓定侯道:“他好象并不是考虑,而是拒绝。”
王大小姐道:“就算他现在拒绝了我,以后还是会答应的。”
邓定侯道:“你有把握?”
王大小姐眼睛里更发着光,道:“我有把握,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
邓定侯道:“你看得出?”
王大小姐道:“我当然看得出,因为我是个女人,这种事只要是女人就一定能看得出的。”
邓定侯又笑了,大笑:“这种事就算男人也一样看得出的。”
他人笑着走出去,追上丁喜。
丁喜道:“你看出了什么事?”
邓定侯笑道:“我看出前面好象又有个大洞,不管你怎么避免,迟早还是会掉下去的。”
丁喜板着脸,冷冷道:“你看错了。”
邓定侯道:“哦?”
丁喜道:“掉下去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
百里长青
(一)
马车还在外面等着.赶车的人却巳不见了。
丁喜跳上前座.抽出了插在旁边的马鞭,邓定侯也只有让他坐在前面了。
他知道丁喜一定会赶马车,却想不到丁喜赶起车来,就好象孩子急着撤尿一样。
车马飞驰,直奔城外。“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
“找个地方睡觉去。”
“城外有地方睡觉?”
“这辆马车里,可以睡得下两个人。”
邓定侯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了。有些人好象生来就有本事叫别人跟着他走.丁喜就是这种人。
假如他遇见了这种人,你也只有同他睡在马车上。
出城之后车马走得更快。丁喜板着脸,邓定侯也只有闭着眼,两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谁知丁喜反而先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邓定侯笑了笑.道:“我在想。。。”
丁喜道:“想什么?”
邓定侯道:“据说黑道上也有很多人组织成一个联盟,为的就是要对付开花五犬旗。”丁喜道:“不错。”
邓定侯道:“自从岳麟死了后,他们当然更要加紧行动了。”
丁喜道:“不错。”
邓定侯道:“这个黑道联盟,若是真的愿我们火拼起来,一定天下大乱。”
丁喜道,“鹬蚌相争,得利的只有渔翁。”
邓定侯谊:“可是要做渔翁,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丁喜道:“不错。”
邓定侯道:“你认为谁够资格做这个渔翁?”
丁喜道:“青龙会。”
邓定侯叹了口气,道:“只有青龙会?”
丁喜目光闪动,道:“你是不是想说,也只有百里长青够资格点起这场大火?”
邓定侯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却叹息着道:“看来这的确是场大火,每个人都要被烧得焦头烂额,除非….”
丁喜插嘴道:“除非我们能先查出那个天才的凶手是谁?”
邓定侯点点头.道:“我总认为杀死王老头的凶手.也就是杀死万通和岳麟的凶手。”
丁喜道:“所以出卖你们的奸细也—定是他。”
邓定侯道:“王老头的死,一定跟这件事有密切的关系,他坚决不肯参加我们的联营镖局,也—定有很特别的原因。”
丁喜道:‘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邓定侯道:“你怎么想?”
丁喜淡淡道:“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随便怎么样想都没有关系的。”
邓定侯道,“有关系。”
丁喜道:“哦?”
邓定侯盯着他,道:“因为我看得出你心里一定是隐藏着很多秘密,你若不肯说出来,这件事只怕就永远不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的眼睛好象也变成了两把锥子。
丁喜笑了。
不是那种锥子般的笑,是那种亲切而讨人喜欢的笑。
——锥子碰锥子,就难免会碰出火花来。
—但是象他这种讨人喜欢的微笑,就连锥子也刺不下去。
邓定侯也笑了,忽然改变话题,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最可爱的是什么地方?”
丁喜摇摇头。
邓定侯道:“是你的眼睛。”
丁喜在揉眼睛。
邓定侯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是最可爱的?”
丁喜道:“你说为什么?”
邓定侯道:“因为你的眼睛不会说谎,只要你一说谎,你的眼神就会变得很特别、很奇怪。”
丁喜道:“你看见过?”
邓定侯道:“我看见过三四次。”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只要你一提起王大小姐,你的眼睛就变成那样子。”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你看见她画的那片青色山岗时,眼神也是那样子的。”
丁喜道,“因为我心里虽然喜欢她,嘴里却故意说讨厌;因为我明明知道那片青色山岗是什么地方,却故意说不知道。”
邓定侯道:。一点儿也不错。”
丁喜又笑了。
邓定侯道:“还有.你发现别人在骗你时,眼睛也会变得很奇怪。”
丁喜道:“你看见过?”
邓定侯道:“看见过两次。”
丁喜道:“哪两次。”
邓定侯道:“苏小波走的时候,你就用那种眼色来看着他。”
丁喜道:“你认为我是在怀疑他了?”
邓定侯道:“也许他才真正是饿虎岗的奸细,万通只不过是受了他的利用而已,所以后来才会杀了灭口,岳麟发现了他的秘密,才会把他关在那地窖里。你虽然救了他,可是当他回到饿虎岗之后,还是不会说老实话的。”
丁喜终于叹了口气.道:“他说起谎来,的确可以把死人骗活,活人骗死。”
邓定侯道:“所以我不懂。”
丁喜道:“什么事你不懂?”
邓定侯道:“你明明已经在怀疑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放走?”
丁喜道:“你说呢?”
邓定侯道:“是不是因为你想从他身上,找出那个天才凶手来?因为他本来就是条活线索。”
丁喜又叹了口气,道:“我心里想的事.你好象比我自己还清楚。”
邓定侯笑了笑,道:“还有一次我看见你那种眼色,是在杏花村.在小马养伤的屋子里。”
丁喜道:“难道我当时也用那种眼色看他的?”
邓定侯点点头,道:“那时候你一定就已看出他有点不对了。”
丁喜道:“因为他忽然变得太老实,居然肯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邓定侯笑道:“而且他跟我们聊了半天,居然连一句‘他妈的’都没有说。”
丁喜叹息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若是忽然变了性,多多少少总会有点毛病的。”
邓定侯道:“你发现他已经跟杜若琳私奔了,虽然生气,却一点也不着急。”
丁喜板起脸,冷冷道:“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这样的,我为什么要着急?”
邓定侯道:“你看见王大小姐时,居然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丁喜道:“她既然不提,我为什么要提?”
邓定侯道:“她的确应该问问你的,你也该问问她,可是你们都没有提起这件事,这是为什么?”
丁喜忽然冷笑道:“她没有问,也许只因为她根本就不必问。”
邓定侯道:“因为小马就在她那里?”
丁喜道:“哼。”
邓定侯道:“因为他脾气虽然大,心肠却很软,王大小姐若要杜若琳去找他帮忙.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丁喜道:“既然他自己愿意去做傻瓜,我又何必去管闲事。”
邓定侯笑了笑,道:“总要有几个人去做傻瓜.假如天下全是聪明人,这世界岂非更无趣?”
丁喜笑道:“只可惜这年头真正的傻瓜已经越来越少了。”
邓定侯笑道:“至少我就不能说我自己傻。”
丁喜道:“你不傻,那位王大小姐也不傻。”
邓定侯道:“哦。”
丁喜道:“我当然知道那片青色山岗是什么地方,你看得出我在说谎,她又何尝看不出?”
邓定侯道:“但是她并没有再追问。”
丁喜道:“因为她根本就不必问。”
邓定侯道:“为什么?”
丁喜道:“因为她早就知道那地方了。”
邓定侯微笑道:“因为你虽然不告诉她,小马也一定会告诉她。”
丁喜道:“哼。”
邓定侯道:“就算小马真的是个傻瓜,也应该看得出那地方就是饿虎岗。”
丁喜忽然扬起手.一鞭子抽在马股上。
他实在想重重地打小马一顿屁股,竟将这匹拉车的马,当做了小马。
拉车的马也愤怒起来了,长嘶一声,窜入了道旁的疏林,再也人不肯往前走。
丁喜居然就让马车在这里停了下来。
他慢吞吞地下了车,将马鞭子打了个活结,挂在树枝上,喃喃道:“一个人若是已决心要去做傻瓜,你只有让他去做;一匹马若是已决心不肯往前走了,你也只有让它停下来。”
邓定侯看着他,忽又笑了笑。
邓定侯道:“也许你本来就准备在这里停下来的。”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有些人做事总喜欢兜圈子,明明是他要做的事,他却宁愿多花几倍的力气,让别人去替他做。”
丁喜道:“这人有毛病。”
邓定侯道:“一点儿也没有。”
丁喜道:“那么他为了什么?”
邓定侯道:“只因为他做的很多事都只有傻瓜才肯做,他不愿别人认为他也是个好心的傻瓜,却宁愿别人把他当个冷酷的人。”
丁喜谊:“你认为我就是这一种人?”
.邓定侯道:“一点儿也不错。”
丁喜道:“我怕你把我当傻瓜?”
邓定侯道:“你也怕我问你,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至少有七八十问,你为什么不去住,却偏偏要到这种鬼地方来受罪。”
丁喜道:“你好象并没有问。”
邓定侯道:“我根本不必问。”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因为我也知道,要到饿虎岗去,就一定得经过这里。”
丁喜道:“你还知道什么?”
邓定侯道:“我还知道你算准小马一定会陪王大小组到饿虎岗去,他们都是性急的人,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动身。”
丁喜道:“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
邓定侯笑道:“若是别人要么做傻瓜,你也许会让他去做的,但小马却不是别人,他是你的朋友,他是你的兄弟。”
他微笑着,拿起了挂在树枝上的马鞭,又道:“等他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准备用这马鞭套住他的颈子?”
丁喜看着他,忽然也笑了笑.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邓定侯道:“你问。”
丁喜道:“你认为你自己是什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邓定侯要笑,却没有笑出来。
风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车轮马蹄声,声音很轻,车马还在很远。
丁喜却已窜出了树林,伏在道旁,把一只耳朵贴在地上。
邓定侯也跟过来,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他们来了?”
丁喜道:“不是。”
邓定侯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丁喜道:“马车是空的。车上没有人。”
邓定侯道,“你听得出?”
丁喜道:“嗯。”
邓定侯叹了口气,道:“原来你的耳朵比王大小姐还灵。”
车声忽然已近了,已隐约可以听见鞭梢打马的声音。
既然只不过是辆空车,为什么如此急着赶路?
丁喜忽然道:“车上虽然没有人,却载着样很重要的东西。”
邓定侯道:“有多重?”
丁喜道:“总有七八十斤。”
邓定侯道:“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人?”
丁喜道:“因为人不奇+書*網会用脑袋去撞车顶。”
他的耳朵还没有离开地面,听得出有样东西把车厢撞得不停的发响。
一样七八十斤重的东西,能够撞到车顶。
邓定侯眼睛亮了:“莫非是霸王枪?”
丁喜道:“很可能。”
邓定侯道:“赶车的莫非就是王大小姐?”
丁喜没有开口。
他已看见了一辆黑漆大车.在夜色中飞驰而来,赶车的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顶马连坡大草帽。
假如这个人真的就是王大小姐,她这么样做,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的行动一定要秘密,绝不能让对方发现她的行踪,所以她虽然急着赶路,却还是没有骑马,马走得虽然比车快,却没有地方可以收藏她的霸王枪。
——小马为什么不在?
——是不是他们已约好了在前面会合?
邓定侯声音压得更低,问道:“我们跟去看看怎么样?”
丁喜冷冷道:“有什么好看的?”
邓定侯道:“你不去我去。”
这时车马巴从他们面前急驰而过,赶车的急着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别的事。
邓定侯一伏身,突然箭一般窜了出来。
邓定侯凌空翻了个身,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马车后的横架,就象是片柏叶般挂了上去。
车马已冲出十丈外,转眼问又没入黑暗中,邓定侯好象还向丁喜挥了挥手。
丁喜目送着马车远去,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假如前面也有人在听着这辆马车的动静,一定会觉得奇怪,明明是一辆空车的,为什么会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他翻了个身,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光。
星光照在他的眼睛里,他眼睛的确象是隐藏着很多秘密。
前面的黑暗中,的确也有个人象他一样,用一只耳朵贴在地上,凝神倾听。
他的脸灰白平板,仔细看着,就能看出他脸上戴着个人皮面具。
另外还有个人动也不动地伏在他身边,除了远处的车马声外,四下只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有个人的呼吸很急促。
“奇怪。”戴面具的黑衣人忽然道:“明明是辆空车的,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
“是不是有个人在半路上了车?”
“可是车马并没有停。”
“也许他是偷偷上车的,也许连赶车的都不知道车上已多了一个人。”,
这人看着他的同伴时,神色显得畏惧而恭敬,一双灵活狡黠的眼睛,总是在不停地东张西望的,赫然竟是苏小波。
他的同伴是谁呢?
苏小波道:“假如这人真的能在别人不知不觉中上了车,轻功一定不弱,说不定就是丁喜。”
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人都该死。”
苏小波怔了怔,脸色大变道:“我……我们两个人?”
黑衣人冷冷道:“你太多嘴,他太多事。”
苏小波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黑衣人的呼吸更急促,急然从身上拿出个玉瓶,倒出颗黑色的丸药,吞了下去。
一拔开瓶塞,风中立刻传来种奇异的药香。
——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百里长青?
——难道百里长青真的就是那杀人的凶手?
车马已近了。
黑衣人闭上眼睛,又张开,眼睛里精光四射,忽然道:“你带着暗器没有?”
苏小波点点头‘
黑衣人道:“用你的暗器打马,我对付车上的两个人。”
苏小波又点点头。
他还是不敢开口,这黑衣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似比沙场上的军令还有效。
黑衣人目光闪动,冷笑道:“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要来,就得死。”
——来的若不是他要找的人呢?
他不管。
就算杀错人,他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他从不放在心上。
(二)
车马急行,冷风扑面。
邓定侯轻飘飘地挂在马车后,对自己的身手觉得很满意。
他成家已多年,他的妻子细腰长腿.是个需要很强烈的女人,经过多年的恩爱生活后,更能和他配合无间,他也一直对她很满意。
可是一个女人生过孩子后.情况就不同了。
所以近年来他很少睡在家里,外面的女人.总是比妻子更体贴、更年轻的。
在这方面,他一向很有名。
老天也好象对他特别照顾,过了七八年的荒唐生活.他的体力居然还很好,反应依旧灵敏,身手依旧矫健,看来还是个年轻人。
他的妻子腰肢却已粗得多了。一个女人的性生活若是不能满足,往往就会用“吃”来作发泄。
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那是因为无论什么事都不能代替她的丈夫。她虽然吃的好、穿的好,心里还是有很多苦闷无法发泄。
想到初婚时的缠绵恩爱,他忽然对自己的妻子有了种歉疚之意。
他决定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在家里多耽几天,也许还可以多生一个儿子。
车子一阵颤动,他忽然从玄想中惊醒,忍不住笑了。
“这种时候,我怎么会想起这种事的?”
人们为什么总是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情况中,想起一些不该的事?
是什么事让他联想到他的妻子的?是不是因为他的妻子也来自闽南?…。’
解不开的结
(一)
——五月十三,天帝诞辰。
他还有个朋友的生日,好象也是五月十三日,他好象在无意中听见过的。
这朋友是谁?
邓定侯的瞳孔突然收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忽然一声惊嘶.往道旁直冲了过去。
车马忽然翻倒。
邓定侯双臂一振,凌空拔起。
道旁的草丛中,有一道寒光射出,打在已倒下的马腹上。
还有个人也从道旁的草丛中窜了出来,身法竟似比暗器还快。
只听赶车的大呼:“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声音尖锐,果然是王大小姐的声音。
她冲过来拉车门.想拿车厢里的霸王枪,黑衣人却已凌空向她扑下。
邓定侯本来可以乘这时候走的,这黑衣人的目标并不是他。
他没有走。
他不能看着王大小姐死在这人的掌中,他一定要撕下这人的面具来。
黑衣人凌空下击,如鹰搏兔,王大小姐竟连闪避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一击致命,不留活口。
这黑衣人双手触及了她的头发,突听“呼”的一声,一服劲风从旁边撞了过来。
少林神拳!
据说这种拳法练到炉火纯青时.在百步外就可以致人于死。
邓定侯的神拳虽然还没有这种威力.但一拳击出,威力已十分惊人。
黑衣人只有先避开这一拳,招式虽然撤回,余力却未尽。
王大小姐还是被他的掌风扫及,“砰”的一声撞在马车上,几乎晕了过去。
幸好邓定侯挡在她面前。
黑衣人冷笑道:“好一个护花使者,我就索性成全了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显然是逼着嗓子说出来的。
他是不是怕邓定侯听出他本来的声音?
邓定侯忽然笑了笑,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出手。”
黑衣人道:“为什么?”
邓定侯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认得我.我也一定认得你.所以你只要一出手,五招之内,我就能看出你是谁了。”
黑衣人冷冷笑道:“你看着。”
这三个字说出,他已攻出两招,邓定侯刚闪避开,还击了一招,他又攻出三招。
他的出手不但迅急狠毒.变化奇诡.出手五招.用的竟是五种不同门源的武功。
他第一招攻出时,五指弯曲如鹰爪,用的是淮南王家的“大鹰爪攻”。
这一招还未用完,他的身子忽然转开,出手已变成了武当的“七十二路小擒拿法。”
邓定侯还击一招.他双手突发,连消带打,竟是岳家散手中的杀着“烈马分鬃”,就在这同一刹那间又踢出了一着北派扫堂腿。
这一着很快又变成了“拐子鸳鸯脚”,然后忽然又沉腰坐马.近通中宫,双拳带风,直打胸膛,竟变成了邓定侯的看家本事“少林神拳”。
这五招间的变化,实在是瑰丽奇幻.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黑衣人冷冷道:“你看出了我是谁?”
邓定侯看不出。
他只看出了一件事,一件很可伯的事——就是他实在也不是这个人的敌手。
“神拳小诸葛”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厉害角色他都见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少林神拳走的是刚猛一路,全凭一口气,现在他的气已馁,拳势也弱了。
黑衣人招式一变,竞以北派劈挂掌,混合着大开碑手使出来。
这正是掌法中最刚烈最威猛的一种。
他以刚克刚,以强打强,七招之间,邓定侯已被逼入死角。
车轮还在转动,马的嘶声已停顿,王大小姐从车窗里抓出了她的枪,还没有拔出来。
突听“喀嚓”一声.转动的车轮被打得粉碎.接着又是“格”的一响.竟象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王大小姐转过头,才发现邓定侯的一条手臂已抬不起来。
黑衣人出手却更凶、更狠,他已决心不留下一个活口。
王大小姐脸上汗珠滚滚,还是拔不出这杆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嵌住了的霸王枪。
邓定侯肘间关节被对方掌锋扫着,也已疼得汗如雨落了。
这种剧烈的痛苦.却激发了他的勇气,使得他更为清醒。
他以一只手击出的招式,竟比两只手还有效。
他的声名本就是血汗和性命去拼来的,他当然不会这样容易就倒下去。
只要还活着,就绝不能倒下去。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有寒光一闪,象流星般飞了过来。
黑衣人一侧身,这道流星般的光芒就“夺”的钉在马车上,竟是柄短剑,—柄剑锋奇窄,精光四射的短剑。
邓定侯立刻松了一口气,他已看出黑衣人脸上起了种面具都掩不住的变化。
他精神—振,奋力攻出二拳。
黑衣人却忽然凌空跃起,倒翻了出去。
就在这时,又是寒光一闪,王大小姐终于拔出了她的霸王枪。
邓定侯一回手,乘着她这一拔之力.将这杆枪标枪般地掷了出去。
一丈三尺长,七十三斤重的霸王枪,枪锋破空,是多大的威力!
只见黑衣人凌空—个翻身,忽然反手抄住了这杆枪,借力使力.向下一戳。
一声惨呼,一个人被枪锋钉在地上。
黑衣人却又借着一枪下戳的力量,弹丸般从枪杆下弹了起来,又是凌空几个翻身,竟掠出十余丈.身形在远处树梢又—弹,就看不见了。
邓定侯几乎已看得怔住。
少林门下虽然并不以轻功见长,他自己却一向喜欢轻功。
他的轻功身法别有传授,在这方面,他—向很自负,总认为江湖中已很少有人的轻功能比得上他。: 可是现在他跟这个黑衣人一比,这个人若是飞鹰.他最多只不过是只麻雀。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确应该回去多练几天了。
他花在女人身上的功夫实在太多。
就在他觉得自己以后应该离开女人之时,已有个女人走过来,扶住了他。
王大小姐的手虽然冰冷,声音却是温柔的:“你伤得重不重?”
邓定侯苦笑着摇头。
有些人好象命中注定就离不开女人的,就算他不去找女人,女人也会找上他。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问道:“丁喜呢?”
王大小姐怔了怔,道:“他来了?”
邓定侯已不必回答这句话,他已看见丁喜慢吞吞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王大小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钉在马车上的短剑:“这是你的剑?”
丁喜道:“嗯。”
王大小姐道:“刚才那个黑衣人,好象已认得你这柄剑?”
丁喜道:“哦?”
王大小姐目光闪动;盯着他道:“他是不是也认得你?”
丁喜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我,我只知道我不认得他。”
王大小姐道:“你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怎么知道不认得他?”
丁喜板起脸,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清楚?”
王大小姐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笑.道:“也许你真的比我们看得都清楚一些,他刚才就是从你那边逃走的。”
丁喜摇头道:“哼。”
王大小姐忽又沉下脸,道:“他刚才既然是从你那边逃走的.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丁喜冷冷道:“因为你们的霸王枪,先替他开了路。”
王大小姐说不出话来了。
丁喜走过来,拔起了霸王枪,忽又冷笑道:“他的确应该谢谢你们,本来他已来不及把这个人杀了灭口,你们却及时把这杆枪送给了他。”
邓定侯轻咳两声,苦笑道:“他杀的这个人是谁?”
丁喜道:“苏小波。”
邓定侯叹了口气,道:“你果然没有看错,苏小波果然真是跟他串通的。”
丁喜又慢慢地走过来,拔出了车上的剑, 邓定侯道:“这的确是口好剑。”
他还想再仔细看看,却已看不见了。
丁喜一反手,这柄剑就忽然缩入了他的衣袖。
邓定侯道:“你刚才那一剑虽然并不想伤人,却已把别人吓走了。”
丁喜道:“你怎么知道我那一剑不想伤人?”
邓定侯笑了笑,道:“这柄剑钉在马车上,只钉入了两寸。”
这是事实,车上的剑痕犹在。
邓定侯道:“以你的腕力,再加上这柄剑的锋利,若是真的想伤人,这一剑掷出,就算打在石头上,至少也应该打进去五六寸。”
丁喜冷冷道:“你也未免把我的力气估量得太高了一些。”
邓定侯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那个黑衣人总是被这一剑吓走的。”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他怕的当然不是这剑,而是你这个人。”
丁喜淡淡道:“也许他把我估量得太高了。”
邓定侯道:“他至少知道这是你的剑.至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才会走。”
丁喜看了他两眼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邓定侯叹了口气,道:“有很多的话我都想说出来,只不过现在。。。”
丁喜道:“现在怎么样?”
邓定侯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
丁喜道:“你为什么不问?”
邓定侯盯着他的眼圈。
邓定侯道:“你心里究竟隐藏些什么,为什么不肯说出来?”
丁喜道,“你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再说。”
邓定侯道:“我怎么会知道?”
丁喜冷笑道:“你既然不知道,凭什么断定我心里有事?”
邓定侯怔了怔,苦笑道:“其实我心里也藏着件事,没有说出来。”
丁喜道:“哦。”
邓定侯道:“我知道有个人虽然是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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