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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为棋(女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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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抬头看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纠结难安的样子,小脸儿皱成一团,别样可爱,她觉着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怎么了?”
“你都没有反应…阿……”正纠结的楚言清下意识就把自己所想说出来,像是抱怨,其实更多的是撒娇意味,反应过来之后,他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却又有些期待着她的回答。
反应?要什么反应?晏祁有些茫然,她一贯没什么表情,也习惯了将心事感觉掩藏,可看着有些失落的他,还是来了一句:“说的好。”
一句话说完,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半晌,楚言清率先笑出声来,明艳的笑容,含羞娇俏的样子,无不让人心神一动,毫无疑问,楚言清是极美的,而此时的他,更是动人心魄,让人有种想把他珍藏起来,独自占有,不让别人看见的冲动。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她一人,正院门口的沈居也是如此,她无意出来醒酒,却撞见了这一幕,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但到底是抑制不住满心的苦涩和…妒忌…
晏祁的脸色也柔和下来,唇畔染了些清浅笑意,伸手将落到他发上的枯叶拈下来,便感觉到有人,斜眼看过去之后动作更是没停,反而更慢下来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一个动作拉的更近,他的鼻间盈满了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再一次红了脸。
他这边的场景很美丽,可那边人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沈居指尖攥的发白,脸色更是难看,她如何看不见晏祁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表情,可又有什么办法?半晌,她才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外面冷,回去吧。”两人便又回到宴席,凭着晏祁的身份,自是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席,见她和楚言清一道儿,纷纷投来暧昧的目光,晏祁径直无视了个干净,重新坐下,却免不了被晏泠打趣,她深深的看着晏泠温和的笑容,撇过头只当没听见,此时宴会也已经到了尾声,酒足饭饱,众人又说了些吉祥话,这才散了宴。
此时也不过是傍晚,王府的马车行在街道上,一路都是畅通无阻,楚言清则是昏昏欲睡的靠在晏祁怀里,像一只安静的小猫,让人心软。
晏祁伸手将他散在耳前的头发拂在耳后,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她的神色有多柔和,半晌,晏祁敲了上车壁,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车外面一阵哭喊声,凄厉悲怆,她不由蹙眉,怀里的楚言清也因此彻底醒了过来:“妻主…外面怎么了?”
第50章 卖身葬母
明显的争吵声隔着锦帘也十分清晰,晏祁见他已经醒了便也没说什么,鸣乘的声音适时的从车帘外传来:“主子,前头堵了群人,好像是有个男子在卖身葬母…”鸣乘站在车沿上打探着,半晌才不确定的说道。
楚言清闻言又想去看看,却碍于“男子不得抛头露面”的男诫才待到了现在,晏祁自然将他那点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便顺势挑开了帘子,将街前的情状露出来。
只见一穿孝衣的男子卑微的伏在地上,身前放着白纸黑字的“卖身葬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柔弱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惜之意,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场面倒是热闹。
晏祁平静的看着那单薄纤细的身影,此时的楚言清却已是蹙紧了眉头,同情之意满满,晏祁瞥了他一眼,破天荒的主动开了口,引得楚言清侧目。
“去买下他。”
鸣乘愣了一下,再三看了看晏祁,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任何情绪,便俯身应了,心里却犯了嘀咕,就主子现在这种性格,什么时候会主动管这种闲事?
难不成是看上了这个男人?这是鸣乘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楚言清也是诧异万分,却没多想,只想着是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而晏祁接下来的话无疑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我记得你身边只有一个小厮吧,让他也跟着你,多一个人,我也好放心。”
“谢谢妻主~”他欢喜的应声,眼角眉梢盈满了浓浓的幸福之色。
晏祁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便也被鸣乘听见了,这才恍然大悟,屁颠屁颠的跑去买人了。
不出多时,鸣乘便领着那男子过来了,也怪庆王府的马车太过显眼,二人这这一举动便引得无数人指指点点,少有的目光透过帘子落到了楚言清身上,还未看清便被晏祁放了帘子,得到了一束冰冷的目光,一时也是懵圈。
“你同他驾车,回府再说。”晏祁一声令下,鸣乘也只好应了,却忍不住偷偷看一旁的男子,神色有些不自在,在大晏,男女九岁不同席,而照主子的意思,他们必然要一同坐于车沿了,鸣乘看着安静垂首的柔弱男子,耳根有些发红:“走吧。”
那男子的神色也颇有些不自在,但总体上没多大反应,安安静静的坐上了车,鸣乘不自在的撇开脸,驱马而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府,让下人将东西收拾好,晏祁两人便回了房间,晏其琛已经在新来的奶爹哄声中在里间睡熟了,楚言清细心的为他掖了掖被角,脸上漾起温柔慈爱的笑容,正被侧目看过来的晏祁看了个一清二楚,清俊的面容带着如水的温柔,让她心口一窒,移不开眼。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切,引得出楚言清回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接,他“唰”的一下红了脸,像一枝含羞欲绽的花骨朵,散发着青涩而又娇艳的气息。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暧昧起来,楚言清在她热切的目光下更是愈发的手足无措。
“主子,您带回来的人已经梳洗好了,您看是不是要让他进来?”容烟的声音从门在远远传来,不甚清晰却也轻易将这一室的暧昧气息打搅的一干二净,晏祁不由蹙了蹙眉,神色却慢慢平静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面不改色:“让他进来。”
说着自然的上前牵过楚言清的手,声音柔了几分:“去看看你的人吧。”
楚言清原有些莫名失落的心情在她牵起他的手那一刻又重新变得欢欣起来,乖乖的点头:“好。”
两人从内室走出来,便见容烟掩门出去了,只剩一人,垂首安静立在厅中。
“宿宣,过来见过少君。”晏祁同楚言清坐下,这才缓缓开口唤了他的名字,面上看不出喜怒。
“属下宿宣,见过楚少君。”盈盈福礼,气质温和出众,可不就是晏祁手下的神医宿宣。
“妻主?”楚言清疑惑的看着朝她恭敬行礼的男人,忍不住侧目去看晏祁,一颗心却一下子忐忑起来,妻主…认识他?这下又想起她今晚遇见宿宣时的异常反应,楚言清的心思一下子就朝着坏地方想去,但片刻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他相信她。
晏祁没看出他心中的百转千回,但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宿宣是我手下一名医者,医术倒也出众,我想让他待在你身边。”
“医者…”楚言清下意识跟着喃喃念道,半晌却突然抬起头急切的问:“那他可以帮你吗?”
这话问的有些隐晦,晏祁却听明白了。
她愣了愣,接着眼底愈发柔和,他听到宿宣的身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能不能帮她,帮她解毒。
“嗯。”
此时的楚言清则想起了晏祁所说的可以为她解毒的大夫,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切都不言而喻。
“谢谢你!”楚言清慢慢躬下身子,朝着眼前的宿宣鞠了一个躬,再抬首,眼底满是真挚的谢意,宿宣何时见过这样的人,一时有些呆愣,他也医治过许多达官贵人,可身居高位的人大多气势凛人,没有一个像他今日所见的他这般诚恳,低姿态。
“我…少君折煞属下了……”饶是宿宣这般见惯风雨的人也慌了手脚,忙将楚言清扶起,不住朝着他回礼。
“傻瓜。”他的行为也让晏祁怔了怔,接着也反应过来了,脸色愈发柔和,看着手足无措的宿宣,也道了句“有劳。”手上却捏了捏楚言清的脸,其中的宠溺意味,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宿宣呆呆的看着相处温馨的两人,眼底闪过浓浓的羡慕,他也是极有眼色之人,见此场景,便行了礼退了,正巧遇见给出楚言清送补身子的药,扶枝看见陌生人,有些惊讶,却又摸不准那人的身份,便只是点了点头,才敲门进去了,而宿宣却慢慢停下了步子,若有所思。
第51章 补药
当宿宣告诉晏祁,楚言清的汤药可能有问题的时候,晏祁的脸色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昨夜我遇见了给少君送药的小厮,便察觉到药里有一味叫’什乌’的药材,什乌虽说是补药,但药性却十分烈,按理说少君的药本是温补,这物根本不能出现在这里…”
“服用了会怎么样?”她的神色很平静,但眼里深处的阴翳之色却愈发浓重。
“两种药力冲撞,则会抵消,既起不到调理身子的作用,反而会虚耗元气,拖垮身子。”
“嗯。”晏祁应了一声,扶着椅子的手攥的发白,良久才缓缓睁眼,情绪渐平,看向宿宣:“你知道怎么做吧?”
“是。”调和药力,他还是会的。
应了一声,宿宣熟练的从袖子里拿出针包,半跪在晏祁身前,开始了今日的诊脉施针。
“属下之后会用针将您的几个大穴封住,从而为您逼出神虚散的药力,再加以控制毒素。”宿宣取出一枚药丸让她服下,简单的将他要做的告诉晏祁:“过程可能会有有些痛苦,还请主子忍住。”
“嗯。”晏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心思明显不在这里。
宿宣说完,别也不再多话,聚精会神的在晏祁身上下针,随着他的动作,晏祁的身体也慢慢有了动静,堵塞,疼痛,胀意,有如潮水般从身体各处席卷上脑海,心头,仿佛要将身子炸开一般。
晏祁的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子也跟着痉挛一阵,但她的神色依旧十分平静,一声未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连宿宣看着都觉着疼,心里便更佩服晏祁来。
“噗…”不出一盏茶时间,她猛的吐出一口黑血,宿宣同时飞快的将针取下,收好,又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才收了手。
“这毒需每三日施针一次,主子放心,阁中已经派了人去搜罗配置解药的药材了,不出一月,定能再次解毒。”
晏祁慢慢坐直身子,只觉得心头一清,全身慢慢放松下来,听了他的话,应了一声,便道:“有劳。”
说着没给宿宣说话的机会,抬眼看了看房门方向:“清儿的身子就有劳你你了,你盯紧那个扶枝,还有,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见我。”
“是。”宿宣躬身,也察觉到了有人来了,闭口不言,不一会,便见云烟带着管家进来了:“主子。”
那管家那是个五旬的妇人,身形肥胖,在王府已经干了三十年,被晏征毓赐了晏姓,唤晏六,在这府里也是老人了。
“奴才晏六给世女请安。”肥胖的身子,行起礼来也十分笨拙,看着不伦不类的感觉。
晏祁淡淡的应了,便让她起了身,也不多话:“这是少君昨日买回来的小厮,你给安排了,就让他伺候少君吧。”
“奴才遵命。”先恭敬的应下:“不愧是少君挑的人,一看就是个伶俐能干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晏六这人,一直是深谙此道,此时更是不例外,笑的是一脸褶子,殷勤万分。
晏祁瞥了她一眼,径直无视了她谄媚的笑脸,泯了口茶,面不改色道:“也是你给了施展的机会不是?”
言下之意,若不是你不尽心,没将一切安排妥当,他又哪里用得着自己挑人伺候?
平平淡淡一句话,吓得晏六跪下了身子:“奴才不敢,最近到了年关,府里事物多了些,是奴才的疏忽了,奴才该死,还望殿下饶命啊!”
她自己做的事自己可是一清二楚,从前楚言清失宠的时候,她可是使了不少绊子,楚言清得宠,他心里也不以意,只当晏祁是心血来潮,因此也只是巴结了一阵,被楚言清拒绝之后也没尽心尽力,久而久之都忘了这茬,此时晏祁的话才让她猛然醒过神来,只能是请罪了。
“是不是年纪大了,能力不行,想休息了?”
“不不不,奴才知错了,奴才亲自去给少君赔罪,一定把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还请殿下看在奴才为王府做了这么久的份上,再给奴才一次机会…”晏六被这句话吓的没了魂,这回是真的慌了神,忙不迭的朝着晏祁磕头认罪。
晏祁原是动了要罢她职的念头,但一时也没有能替她的,便只敲打了她一番,让她去安排宿宣了。
问了云烟,才知道此时楚言清还在宋氏那儿没回来,便也放下心来,她特意寻了个楚言清不在的时候让宿宣来书房行针,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晏祁躺在软塌上小憩了一会,便起身换了身骑装出门了。
几日未见的虹光神俊依旧,但比起刚来时,精神更差了些,提不起力气般懒懒窝在草棚里,见了她才提起身来,不住的用头蹭她的脸。
“给你找了个好去处,可不能待这儿了。”晏祁任它蹭着,一边伸手顺着它的鬃毛,一边对着它说着,又让看马的女官解了束马的绳索,牵着它出了马棚。
出了门的虹光不住的围着晏祁转,撒欢嘶鸣,模样十分欢快,晏祁也不多话,心情大好的上了马,许久未曾感受到的熟悉感觉让她精神一震,眼里露出些许兴奋之色,径直拍马疾行。
耳畔风声阵阵,景物也不断的转换,虹光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带起阵阵尘土,畅快淋漓。
不出一盏查的功夫,两人便到了目的地,天高云淡,山泉叮咚,可不是楚言清过来祭拜自己爹爹的地方。
晏祁许久以前就有了要放养虹光的念头,正所谓“禁食于厩,才必毁之”像虹光这样的存在,唯有广阔天地才能不毁其名,而无意陪楚言清来到这里之后,她才真正找到了可以实现她心思的地方。
这里离京城不远,却因为山路难爬,极其僻静难寻,少有人至,而且山泉草地一应俱全,可不是个好去处吗。
“哔—”晏祁下了马,吹起马哨,虹光疾驰,遍处奔跑,显然是一副兴奋模样,晏祁弯了弯嘴角,心中也是高兴,看来,她真是做对了一件事。
“你就待在这儿,我会来看你。”
虹光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黑曜石一般的眼里流露出不舍的意味,咬住她的袍角,不让她离开。
它的拉拽让她怔了片刻,接着便伸手抚顺它的鬃毛,又亲密的拍了拍它的头:“行了,我走了,保护好自己。”
她的脸色十分平静,心头也没有什么不舍的情绪,对于虹光,她知道怎么对它才好,她不是不担心它可能会被人发现,带走,可它需要一片自己的天地。
花了半个时辰,晏祁才回到城中,此时也不过刚过晌午,晏祁想了想还是踏进了福满楼,还是同从前一般,跟小二上了楼,还未进雅间,便见旁边雅间的门开了,冲出个男人来。
走廊本就窄,又站了个小二,她根本就没法躲。
晏祁蹙眉,侧了下身子,同时伸手按上那男人的肩膀,将他稳住,免了他跌倒,也免得他碰到自己。
本是好心,却男人却不领情,挥手就打晏祁按在他肩上的手,这个动作刚起的时候晏祁就已经淡淡收回了手,直让他自己打上了自己的肩骨,疼的皱眉。
宋岑寂满腔的烦躁都在这一刹尽数爆发了,怒气冲冲的抬头就要找眼前“占他便宜”的人算账,一抬头却愣住了:“蒋小姐?”
“嗯。”看清宋岑寂的那一刻,晏祁也有些惊讶,今日他一身男装,面上还画了淡妆,她一时也没认出来,见他出声才点点头,应了他。
“我的小祖宗啊,你就是不喜欢人家也得见一见,不能甩手走啊…”这边还在惊讶着,那边雅间里又追出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来,见了晏祁,愣了愣,原本一腔奉劝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寂儿,你们认识?”
“嗯,这是蒋深,蒋小姐。”缓过神来的宋岑寂对上晏祁清冷的目光,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心头莫名升起几分尴尬羞意,听见自己爹爹问,下意识就答了一句。
见了自己儿子的怔愣样子,王氏的眼睛就是一亮,心头升起无限的热情来:“蒋小姐是吗,我是寂儿的爹爹,蒋小姐可是一表人才啊,可是来用饭的?若是不介意,一道儿如何?”
……
第52章 相亲
王氏这话一出口,再看她满脸抑制不住的热情之色,宋岑寂再不明白自己爹爹在想什么也白长这么大了。
宋岑寂的脸上泛上浓重的尴尬之色,恨不得掩面而逃,都已经不想去看晏祁此时的脸色…
宋岑寂明白了,晏祁自然也知晓王氏的意图,刚想拒绝,看着王氏热情的脸又不知如何开口,且不说他没有将这事挑明,只是邀她吃个饭而已,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晏祁从来不知怎样拒绝别人的好意,不过怔了一刻就被王氏三言两语忽悠进去了。
“爹,你……”这边他还没来得及阻止,王氏就已经将晏祁请进了雅间,一时气的脸都红了,他爹跟宋岑禹一样,就是喜欢牵线搭桥,特别是喜欢为他操心婚姻大事,说什么男人只要嫁的好才是真的好,他就从来不这么觉得,偏偏他们就是喜欢替他张罗,这不,还把蒋小姐都请进去了…
里间的王氏已经开始唤他了,饶是宋岑寂再不想面对,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门,对上晏祁冷淡又带着尴尬的目光,只得尴尬的回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也是无语的坐在了王氏身旁,殊不知这一幕在王氏眼里,又成了眉目传情…
这一想,看着晏祁的眼神又亮了几分。
“不知蒋小姐是怎么跟我家寂儿认识的啊?”王氏笑眯眯的问。
“赛马。”晏祁言简意赅,答了王氏的话,心情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赛马?”要不是还有晏祁在场,王氏都要拍案欢呼了,样貌出色,又同自己儿子有一样的爱好,性情看起来也沉稳不失礼数,这可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诶,前些日子我听禹儿说有一人胜过了我家寂儿,莫不是蒋小姐?”
晏祁还未答,便听一旁的宋岑寂点头:“是,蒋小姐的马术确实在我之上。”谈到马术,宋岑寂的话总是格外多些。
晏祁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这厢王氏又要问,却见晏祁笑了笑,朝他颔首:“家夫喜好甜点,可蒋深来的少,不知伯父是否能给我推荐些楼里的特色点心,蒋某在这儿谢过了!”
心知王氏是抱着撮合她与宋岑寂的心思,可晏祁自然不可能同宋岑寂在一起的,若是再不说明情况,任由王氏说下去,那就太对不起宋岑禹,对不起原是蒙在鼓里一片好心的王氏了。
放下,晏祁直接将自己已有夫郎的事实说了出来,想着楚言清,脸色也柔和了些许,嘴角鲜有的带了些笑意。
王氏呆了片刻,看着晏祁一副请教的模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知晓晏祁的意思,再不提其他,只聊家常,热情的给她推荐了几样点心,心下却免不了一阵遗憾,这样出色的女子,要是能做自己儿媳该多好。
这厢宋岑寂忽的听闻她已有夫郎,也有些惊讶,心下却松了口气,他确实很欣赏晏祁,也不否认对她有好感,但也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即便是方才受了王氏的影响,有一刹那想过要嫁给她,也因为她有家室而消了,高傲如宋岑寂,绝对不会做这种拆散别人家庭的事。
一切都挑明之后,王氏也是真心喜欢晏祁,对她的关心不减反增,此时菜也上了,几人正打算动筷便听见门开了,进来一个锦衣女子:“在下程梁,给几位见礼了,敢问几位可是姓宋?”
程梁的突然出现,让气氛停滞了一刻,这屋里姓宋的只有宋岑寂一个,可他的脸色却是一片茫然,只有王氏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程梁…原才是他今日约好与儿子见面的人,却见到了蒋深,要不是她来了,他都把这事忘了…
“确是,原是程小姐,快请坐。”反应过来的王氏露出了笑脸,招呼她坐下,就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人来。
程梁原见他们不答,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有些尴尬,听王氏答应,才松了口气,行了礼坐下了。
这回晏祁是没戏了,王氏就把精力全部投到了眼前的程梁身上,身形相貌,还行,礼数,嗯周全,就是这性格…有些内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见了晏祁的缘故,王氏再看程梁,一下觉得有些寡淡,但结合他之前了解过的信息,程梁这人总体还是不错的。
程家是京中有名的添喜郎电子书,三代单传,她是家中唯一子嗣,母亲在朝为官,她自小受了母亲的熏陶,文采出众,在京中风评也很是不错,在晏祁之前,他还是很看好她的。
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倒是有底,便朝着她介绍道:“老身是宋家的主夫王氏,这是小儿岑寂,这是…”介绍到晏祁,王氏一哽,却听晏祁面不改色的开了口:“在下是宋家的远房亲戚,蒋深,程小姐有礼!”
“对对对,这是寂儿的远房表姐。”
程梁一一见礼,目光却还是还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宋岑寂身上,脸色有些红,王氏和善的问着,晏祁在一旁静静的喝茶,吃饭,一时气氛倒也和谐。
酒足饭饱,王氏也已经将程梁的家底儿摸得一清二楚了,连宋岑寂看了都觉着好笑,他都没见过这样老实的人,简直到了有问必答的地步,耐性也是极好的,被他爹这样问东问西,还是笑意盈盈的。
见着时辰差不多了,晏祁率先起身离了席,人家家的相亲宴,她本就不该参与,此时留在那儿,也没多大助力,便打包了几个点心,告辞回了府,临走前王氏还招呼她有空上门做客,晏祁简单应下了。
回到院子里,正见着楚言清在给小人儿喂饭,见她来了,弃了碗碟,高兴的迎上来:“妻主,你回来啦~”
晏祁的脸色也慢慢柔和下来,露出一丝笑容:“嗯。”说着将他带回桌前,小人儿见了她,软软糯糯的喊:“娘亲。”
晏祁的目光便落到他身上,应了一声,却不知要说什么,顿了半晌,将袖子里的点心拿出给他,小人儿看着点心眼睛就是一亮,’蹭’一下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就接过了晏祁手上的点心:“谢谢娘亲~”
晏祁应了一声,却发现他没穿鞋子,眉头就是一皱,伸手将小人儿从地上抱起:“鞋子呢?”
见她皱眉,小人儿自然不敢乱动,乖乖指了指自己鞋子的方向,晏祁便抱着他走了过去,弯腰拾起一双还没有巴掌大的小鞋子,又看了看怯怯的晏其琛,诡异的沉默了一刹,才将晏祁琛放在一旁的软塌上,蹲下来给他穿鞋。
楚言清此时已经呆了,原想接过鞋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分外怪异又莫名和谐的一幕,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所以待晏祁帮小家伙穿完鞋再回头,看到的就是楚言清亮的惊人的眼睛。
“怎么了?”她将小人儿又抱回他吃饭的椅子上,问了一句。
“没什么。”楚言清摇了摇头,笑了,在晏祁旁边坐下:“妻主你用膳了吗?”
“嗯。”晏祁言简意赅的应了一声,却见他面前的饭还没动过,此时已经有些冷了,不由蹙眉,唤来扶枝给他重新盛了一碗,细微的关心之举,让楚言清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晏祁倒是没注意到,不着痕迹的向楚言清身后的宿宣投去几次目光,得到回复后才将注意力放在楚言清身上,那边的晏其琛已经开始拆油纸包了,却被晏祁用眼神制止了:“先吃饭。”
“好的,娘亲~”小人儿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晏祁有些尴尬的撇过了头,小孩子和成年人不一样,她也不会同小孩打交道。
“妻主~”看着儿子有些失落的小眼神,楚言清不满的嗔道,晏祁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多不妥,茫然的沉默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一句:“嗯,乖。”
小人儿这才绽开了笑脸,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些。
看着一大一小两人埋首用饭,晏祁只觉着心里泛起浓浓的暖意,其实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楚言清身后的宿宣不着痕迹的朝着晏祁打了几个手势便推门出去了,晏祁垂首,眸色渐深。
她自然是看懂了她手势的意味——在书房发现毒物。
第53章 阿久
晏祁面不改色接过宿宣递过来的纸包,便听宿宣道出前因后果,今天他陪着楚言清去书房给她送点心,楚言清见塌上衣物杂乱,便顺手帮她将东西整理了一番,宿宣本没什么别的想法,却无意间发现他便扶枝的神色有些不对——那是种心虚,紧张的表情,他想着晏祁的吩咐便多留了个心眼——故意将楚言清的披风落在了书房。
待楚言清离开后他借口给楚言清取披风让容烟开了门,在床板的缝隙中找到了这个。
“这是一种特殊的药材,无色无味,大户人家常用它来除潮防虫,但此物又一不为人知的特性,遇香成毒,而且这种香必然是异域进贡的三匀香…”
她书房点的,正好就是这种三匀香。
“嗯。”晏祁应了一声,话说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匀香是临国进献的一种珍香,数量也比较稀少,皇上只赏了太女皇夫和几个亲王。
“主子,要不要…”宿宣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晏祁却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摇了摇头,看这情形,把这物放进书房的必定是扶枝无疑,他一个小厮,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指使,更甚是帮助,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些的,他的命不值钱,他背后的人才值钱,晏征毓,还是…晏泠。
晏祁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拳头大的纸包,拆开便见一个毫不起眼的黝黑药球,掂了掂,分量也不重,丢在地上都毫不起眼,实在没什么可看之处。
“有什么办法解决?”晏祁将手中的药球抛给宿宣,毫无波澜的问道。
“这个不难,容属下在三匀香内加一味药物便可化解。”
晏祁应了一声,便让他将这物放回原处,宿宣也是个聪明的,不过片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省了晏祁解释的功夫,晏祁却又想起一件事来。
“你让人照着这上边的地址去找一个叫谢五的小丫头,让她三日后老时间在王府左近门前的茶堂等候。”说着拿笔写了两个字递与他:“你把这个给她,她自会信你。”
纸条上是她为她取的’拙贞’二字,新取的字,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她看了之后,自会相信宿宣。
宿宣恭敬接过纸条:“是。”事毕,却半天未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还有事要说。
在晏祁淡漠的目光下,宿宣咬了咬牙,心一横,终是把话说了出来:“主子,阿久求见。”
晏祁睨了他一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阿九是池鱼阁中的影卫,也是您亲手培养起来影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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