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奸臣之子-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半米多长的大刀砰的一声砍下,顾筝以为手没了,当场吓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后来才发现那一刀没砍中他,但是已经击溃了他的心,叫他再也拿不起东西。
那时他太小了,不晓得妃子是没有权利废他的,因为他是皇子,再不受宠也是皇上的种,所以那一刀不可能真的砍中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但他当真了,后来就发现那只手只要一碰东西就会发抖,抖个不停。
影响到他的各项成绩,每次都是垫底的。
那天也跟往常一样,留到了最后,大家都去吃晚饭了,他还在写,写夫子交代下来的治水方法。
每个人都要交一份,晚饭之前给夫子,夫子要呈给皇上。
显然以顾筝的手速,那是不可能的,他这一写写到了戌时,大家吃完晚饭都走了,整个教堂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筝自从被那个妃子吓过之后,胆子就特别小,不仅怕人,也怕黑,不敢一个人留,可夫子说了,不写完不许走。
他害怕极了,心慌意乱更加写不好,写一段就要念一回,否则接不下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教堂的门被人推开,何文斐走了进来,燃了灯坐在窗边看书,跟他位置隔了好大一片。
一个在前头,一个在最后。
虽然不是特意为他留的,不过顾筝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没有留他一个人,有人在的话,他会安心很多,手也稳了下来,不至于慌乱。
俩人互不打扰,一个写功课,一个看书。
何文斐喜欢看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他什么都看,尤其喜欢兵书,看书需要安静的环境,何文斐与另一人同住,那人喜欢热闹,时常会招人过去小聚一下,吵到他看书,静不下心便会一个人出来,到教堂随便找个位置,燃灯看到很晚。
几乎每次都比他晚,有时候他故意留下来,会发现何文斐还在看。
有时候他走了,会发现何文斐没多久也会走,这人也是怕黑的吧,不敢一个人在教堂里多待。
听说教堂以前有个挨打挨多了的书童自杀,吊死在正中,每次他做不完功课,夫子就拿这个吓他,希望提高他的效率,叫他下回不要拖功课。
顾筝有苦说不出,他并非故意要拖,委实是手抖的缺陷太大,写出来的字不仅丑,还慢。
夫子的吓唬对他来说非但没什么用,还会害的他更加写不出功课。
如果不是何文斐,他怕是每回都要留到明天清晨。
虽然觉得不太地道,不过每次被夫子留下,顾筝都希望何文斐的同窗小聚,好将何文斐赶出来,陪他一起待在教堂。
尽管从来不交流,也不知怎么地,就有一种安心感,只要何文斐在,他手抖的就不那么厉害,写出的字也漂亮许多,效率提高三倍不止。
夫子觉得是他的办法起了作用,实际上如何,只有顾筝知道,连何文斐都不知道。
何文斐也从来不跟他说话,但是一直都会出现在教堂,顾筝白天效率很差,一整个白天都不一定能写一页,但是一到晚上,那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从刚开始的三个时辰,到两个,一个,半个。
顾筝发现了这个细节,白天练不好的剑术和箭术,一到晚上就跑去教堂,练的噌噌的快,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不仅是箭术和剑术,还有拳法,字画,诗词,都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破了好些人的记录,险些破了何文斐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何文斐注意到,某天他像往常似的,跑去教堂练字,有一个字,夫子刚教过,可他写了几次,每次都觉得不对。
一连毁了三四张纸,他还是没想起来,每次都隐隐约约记得上面似乎是个‘沋’字,可到写的时候就会发现对不上。
他先将下面的写出来,写到上面的时候又卡住了,顾筝有些心烦,那手刚要放弃,突然被人握住。
一个人在他耳边说话,“这样写的。”
声音磁性异常,带着半分平静,半分淡雅,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白皙修长,在灯光下显得通透细腻,如玉一般。
顾筝心里一慌,想挣开那手,那人却握的极紧,他自己也不争气,手抖的厉害。
被发现了?
发现他每天借他学习新的东西?
何文斐就像个大号的平安符,如诗如画,叫他每次瞧见内心都一片平静,那手也像得到医治一样,在有何文斐的地方好了起来,而且比原来还要灵活百般,渐渐追上了其他人。
“‘孧’的上面是个幼,下面是个子,合在一起就是幼子,小的意思。”何文斐握住他的手,慢慢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字。
“夫子今天教了好几遍,没认真听?”何文斐问。
他站的近,身上一股子好闻的檀木香顷刻间灌入鼻息,顾筝手一抖,写好的字糊了一块。
他白天确实没好好听,因为觉得没必要了,即便听也学不下去,他现在要学的东西全留在了晚上。
当然这事不能告诉何文斐,顾筝只搪塞道,“我以为自己看看书就能记住,没想到高看自己了。”
“是吗?”何文斐并不纠结在这一点上,反而自顾自嘀咕道,“奇怪了,为什么晚上比白天相差那么多?”
晚上就像个优等生,白天又回到从前那副模样,做个倒数第一。
“你在隐藏实力?”何文斐突然歪头看他。
他长的好看,这是公认的,即便站这么近,依旧看不出半点瑕疵,还是白天那个不带人间烟火的何文斐。
“没有没有。”顾筝连忙摇头,“我没有藏拙。”
“那是为什么?”何文斐上下打量他,“一到晚上你手抖的毛病就好了?”
顾筝不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知道,也四处查过,还找了几个太医看了看,最后发现问题,是一种叫做‘祝由’的医术搞的鬼。
很久很久以前,大尚没有一统天下,没有人带领,百姓民不聊生,吃喝都顾不上,生病了便只有一条路,死。
天无绝人之路,一种叫做‘祝由’的医术出现,听说只要喝了烧成灰的符,人就会好。
其实那符只是简单用了些药泡着,并没有那么大的功效,是心,医者告诉患者,你只要喝下这符,病就会好,患者相信了,真的喝下符,因为里面确实有药,喝下之后似乎有几分好转的迹象。
她以为有救了,心态变得积极,老实配合医者的吩咐,多吃清淡的云云,时间一久,这病自然好了。
就跟怕鬼的人一样,觉得拜了佛,鬼就不会来,睡觉自然香,连噩梦都不会做,这就是心灵寄托,祝由术的一种。
顾筝的病是被吓出来的,是心病,治好他也需要专治心病的医术。
不知不觉何文斐做了那一味药引,治好了他的病,让他在晚上用手用的顺畅无比。
也许开始单单只是安心,但是他写字的速度提升了,就会相信,是因为有何文斐在,手速才会提升,只要何文斐一直在,他就会一直提升。
他将何文斐当成了药引,也当成了依靠,渐渐朝这个方向靠拢,相信只要有何文斐在,他的手就不会抖,学东西快,这种盲目的信任叫他进步飞一般的增长,同时也有一个巨大的隐患。
何文斐必须在,如果他不在,手还是一样会抖。
第246章 兄弟情深
运气比较好的是,自从那天回答不上来何文斐的问题,落荒而逃,反而勾起了何文斐的兴趣,何文斐白天也会若有若无的注意他。
主动找夫子要求,给他补课之类的,位置也换了,就在他旁边,离的太近,顾筝手抖的毛病反而复发了,而且比原来还严重的样子。
后来发现何文斐并不打扰他,还跟以前似的,各做各的事,他手抖的毛病又慢慢治愈,原来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如今就在旁边,风吹过,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好闻的檀木香味。
那香味带着清新,似乎有镇定宁心的作用,顾筝渐渐觉得白天他的手也在慢慢好转,开始不明显,后来突然有人问他,你的手好了?
顾筝才猛然发觉,原来不知不觉中,他手抖的幅度越来越小,小到别人看不出的地步。
何文斐真是他的万事如意符,只要他在,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檀木香味,顾筝就能不分白天黑夜的进步,神速一般,快速赶上其他人,隐隐有超过的趋势。
当然前提是何文斐在,何文斐毕竟是个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偶尔要请假回家看望母亲,好几天不回来,这几天顾筝都看不进去书,学不进东西,手抖的毛病也会重现。
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没有办法,想找其它东西替换,结果发现没东西对他有效。
他跟何文斐同窗了好几年才渐渐将手抖的毛病养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东西替换。
他也习惯了,看不到何文斐,闻不到他身上的气息,心里会一阵慌乱。
跟走丢的孩子看不到母亲的那种感觉类似。
顾筝着实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想通了,至少比原来好不是?
原来他几乎不敢相信,那手还有好的一天,结果不知不觉被何文斐治愈,何文斐这人古板,请假的时间少之又少,一年没有几次,只缺席几天而已,可以忍受。
何文斐还有一个毛病,他喜欢安静,非常喜欢的那种,寝室里吵闹,他会躲在教堂,教堂里吵闹,他又会躲去其它地方。
有一次顾筝练琴,何文斐皱眉离开,一脸好几天都没再来,弄的顾筝心虚半天,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后来听人提起才知道,往后再也不敢弄出噪音,果然没几天何文斐又回来了。
书苑到处都是学生,哪哪都吵,只有教堂安静,没人愿意留在教堂,晚饭过后大家都是逃一般的飞快离开,正好给他俩创造机会。
顾筝练箭和练剑练武都在外头,离何文斐很远,怕把何文斐惊走,远是远,不过何文斐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点着灯,即便离的远,他还是能看的清楚。
顾筝的要求很小,不需要何文斐说话,不需要他关注,只要能无时无刻瞧见他就行。
他性子也越发开朗,自信,原来会任人打骂,那之后会与人争上两句,也算一个小小的变化。
何文斐只知道他变了,却不知道他为何而变,而且变化这么大,查了许久没有着落,似乎放弃了似的,关注顾筝的时间少了,来教堂看书的日子也少了。
顾筝一阵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何文斐是活的,有自己的思想,会跑会动,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他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何文斐是死的,不会动,不会跑该多好?
可偏偏何文斐是活的,而且离他越发的远,不给他补课,也搬了位置,中间差了好几个人,挡住了顾筝的视线,看不到他,也闻不到那股子熟悉的檀木香味,而他始终没有想到解决办法。
再过几天他有一场很重要的比赛,如果何文斐不在,他肯定会输,许是心急,往这方面注意,某一天他终于发现了解决办法。
那天夫子带他们爬山野游,玩的累了,也出了汗,大家在河中洗澡,何文斐不喜欢热闹,一个人去了别处洗。
顾筝因为不合群,也另外找了地方,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巧,俩人找到了同一个地方,顾筝刚要下水,突然发现有人从水底下冒出来,背对着他,游到了对面。
他一惊,连忙缩起身子,藏去一边。
洗澡的自然是何文斐,背影消瘦高挑,没一会儿又扎进了水里,河边放着他的衣物,搁在阳光下,衣物中有一块他随身携带的玉,在阳光下闪了一下,顾筝突然灵机一动。
是啊,何文斐是活的,会动会跑,但是他的东西不会,他常年佩戴的东西,上面同样有那股子好闻的檀木香味。
可能效果没有他本人好,可聊胜无于。
何文斐洗完了澡,上来穿衣裳,头发还是湿的,随便绑了一下,擦了擦身子,匆匆将衣物套上,佩戴腰带的时候发现挂在上头的香囊不见了。
顾筝开始只发现了玉,走过去一看那玉价值不菲,被发现了肯定会被厌恶,于是偷了不值钱的香囊。
香囊里头有静心安神的药材,还夹杂着那股子好闻的檀木香味,就是他要的东西。
许是香囊不值钱,何文斐并没有声张,自己穿好了衣裳归队,全程没有提过一次香囊的事。
顾筝松了一口气,偷偷将藏起来的香囊带走,怕何文斐找人对峙,搜出他身上的香囊,那香囊被他藏在一个角落,下山的时候才拿走。
因为有香囊帮助,就放在他心口,似乎还能感受到何文斐的体温,那几天他练习宛如神助,比赛也不出意料,果然赢了。
事后他更加小心香囊,可那香囊被他佩戴的久了,染了他的气息,不再是何文斐身上的檀木香味。
比较惊喜的是他发现何文斐腰间又挂了个香囊,跟原来的相差无几,因为经常佩戴,有他身上那股子气息。
但也因为经常佩戴的原因,找不到机会偷,顾筝想来想去,跟上回似的,趁何文斐洗澡,将香囊偷过来。
书苑有集体的浴堂,大家凑在一块洗,只有何文斐例外,他因为得了第一名,有特权,可以一个人一间浴堂,他自己也爱干净,每晚看完书都会收拾收拾洗澡。
时间跟别人错开,也就是说浴堂里只有他一个人,好下手。
顾筝挑好了时机,趁着时间晚,天色暗,偷偷跟在何文斐身后,何文斐拿着木盆,盆里有换洗的衣裳,一个人去了浴堂。
他等了等,等何文斐进去,换好了衣裳,人也泡下去之后才出现。
正门被杠了起来,只有窗户能进去,他绕到窗户下,发现何文斐太警惕,将窗户也锁了,用的是链子,锁的松,能推开一条小缝。
浴堂小,摆放衣物的架子恰好放在窗户下,顾筝已经看到了挂在上头的香囊。
他小心将手伸进去,去够香囊,许是还有一些距离,试了几次都没抓到。
顾筝倾了倾身子,将胳膊完全伸进去,终于摸到了香囊,正要拽下来,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原来你最近突飞猛进,是因为我。”
上次丢失香囊,何文斐没有声张,就是为了今天,抓个人赃并获。
顾筝一慌,本能松手道,“香囊我不要了,你松开。”
何文斐非但没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你这人真是奇怪,我在时你的手就不会抖,我不在时,你的手又抖了起来,为什么?”
他始终想不明白,甚至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实验,前段时间对顾筝忽冷忽热,突然注意他,突然又不注意,便是觉得蹊跷,试探顾筝。
实验结果叫他大吃一惊,顾筝的手就是因为他才起的变化。
如果他去教堂看书,顾筝的效率会提升很多倍,如果他不去,顾筝还是原来那样,慢吞吞的,能写到清晨。
比武也是,如果他在看比赛,顾筝就会特别争气,比一场赢一场,如果他不在,输的凄惨,叫他甚是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顾筝不想说实话,因为会被他拿捏软肋,只糊弄道,“因为我喜欢你。”
何文斐一惊,手不由自主松开。
顾筝连忙将手抽回来,正打算离开,何文斐叫住他,“香囊不要了吗?”
顾筝脚步一顿。
“如果你说实话,香囊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这东西不值钱,是他街上买的,因为味道好闻,经常挂在身上,没什么其它作用,也没人闲着没事干,偷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但偏偏消失了,所以他才会怀疑,拿走香囊的人另有用处。
也许是为了泼他脏水,也许是跟他一样喜欢味道,顺手拿走,至于喜欢他才偷的,一听就像借口。
如果真的喜欢他,不主动过来找他交流,对他甚是冷淡,像是喜欢吗?
那香囊对何文斐来说就是个小玩意儿,但是对顾筝来说诱惑力极大,于是他一五一十将事实全说了一遍。
何文斐是个很好的听众,也不插话,等他讲完了才问,“所以必须是我佩戴过的东西,有我的气息对你才有用是吗?”
“嗯。”顾筝已经什么都交代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已经放顾筝进来,自己也换好了衣物,随手将腰间的香囊解下来给顾筝,“以后要是需要就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吧,别再偷了。”
顾筝眉头紧皱,“你不介意?”
何文斐莞尔一笑,“能帮助别人,是我的荣幸。”
也就是从那天起,俩人才算真正的认识,何文斐也会尽量在他比赛的时候,亦或者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如果实在来不了,便会从身上摸出手帕,或是香囊给他,解一时之忧。
时间一长,就像某种约定似的,何文斐一有事就会提前去找顾筝,将能给的小东西给他。
顾筝不需要很值钱的,只需要是他常带的,有他气息的那种,倒也不麻烦,不过维持好几年就麻烦了。
后来他出了皇宫,进了国子监,没多久发现顾筝也进了国子监,再后来宫变发生,顾筝稀里糊涂当上皇上。
那天风很大,顾筝这个皇上慌里慌张过来找他,说他紧张。
当时何文斐身边已经没东西给他,能给的小玩意儿都给了,他想了想,脱下外衣亲手交给顾筝。
顾筝感动坏了,当场穿在龙袍里头,世人只知道那天的皇上龙袍加身,威风八面,却不知道那龙袍里头,是一件与明黄龙袍极不相搭的黑色外衣,走路时若隐若现。
他是皇上,别人即便发现了也不敢说什么,上朝时又捂的严实,没被人瞧见,这件外衣着实撑了几天。
没几天顾筝又急匆匆跑来找他,何文斐以为是又来找他要东西,低头将新挂的香囊给他。
顾筝并不接,“摄政王太可怕了,衣物镇不住了。”
言下之意,怕是需要你出场了,只要何文斐在,他就不会那么怕。
何文斐能当上丞相,除了本身有才,又是顾筝哥们的原因,还有皇上的依赖,没有他,皇上就做不了事。
他已经变成了顾筝的药引,用来救命的,不可或缺。
“太感人了。”何钰说着说着险些红了眼眶,“没想到我爹与皇上之间居然有这么深的兄弟情。”
他跟顾晏生都到达不了的地步,难怪皇上会说‘曾经我们也好过’的话,确实比他俩要好。
他俩是因为利益关系牵连在一起,皇上和丞相是纯粹的帮助和被帮助,不求回报的那种,因为他爹不知道顾筝能当皇上。
“高如山,深似海,烈如酒,长如江,果然还是兄弟情更好。”顾晏生不无感叹道。
第247章 节操危险
“顾兄悟性高啊。”何钰拍了拍顾晏生的肩膀,“希望我们别走上一辈的老路,长长久久做一辈子兄弟。”
这时候要是有酒有肉就好了,把酒言欢,可惜他府上不常住,连个厨娘都没有,何钰当上丞相,把何府任做丞相府也是最近的事,厨子又跟其他丫鬟小厮不一样,须得厨艺高超,他对吃食要求甚高,不合口味的不喜欢吃。
想将原来何府的厨子招过来,奈何早已失散,不知去向,只记得唯有她做的枣糖糕,芙蓉汤,还有西湖羹最好吃,可惜现在都吃不着了。
“天晚了,顾兄今个儿留下来吧。”何钰一个人无聊,又没地去,叫顾晏生陪陪他也是好的。
“我倒是想,不过你要有事忙了,我一个人留在何府也没什么意思。”顾晏生示意他看身后。
何钰转头看去,果然瞧见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手里拿着诏书,“太子可在?”
“嗯?”顾晏生吃了一惊,“是来找我的?”
还真是惊奇了,来何府不是找何钰,竟然是来找他,他对何钰的娘可是半点不了解,父皇找他做甚?
“我在。”顾晏生站起来,走过去接旨。
圣旨都没展开,太监口读,“皇上命太子即刻回宫,有要事相商。”
那圣旨搁在他手里,顾晏生蹙眉,“这么晚了,公公可知父皇找我有何要事?”
他是太子,搞不好就是未来的皇上,太监不敢怠慢,只摇头道,“好像是关于奏折的事。”
奏折?
奏折如今都是何钰在批,他只处理一品大官的奏折,因为何钰刚上任,怕他忙不过来,也怕他权利太大一时得意忘形,况且顾晏生处理惯了奏折,陡然闲下来,怪不自在,皇上似乎也有这种感觉,便叫人将一品大官的折子送到他那,叫他代为处理。
顾晏生勤快,老早便批好了昨天的,今儿早上便送去了养心殿,也才晚上而已,皇上已经看完了?
他专门叫公公过来喊人,说明是他的问题,难道是哪里搞错了?
“公公前面带路吧。”顾晏生将圣旨塞进袖中,回头冲何钰笑了笑,“何兄,看来只能改日留宿了。”
何钰挥挥手,“不差这两日。”
他跟顾晏生似的,同样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召见顾晏生?
有事白天不召,非要晚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不怀好心,想害顾晏生呢。
毕竟一般情况下除非出现紧急事件,否则皇上不会大半夜喊顾晏生,顾晏生是太子,有什么紧急情况也应该喊大臣,何钰去还说的通,太子去,确实不太正常。
难道皇上真的打算害了顾晏生,可顾晏生最近不仅无过,还有功,也没有强行忤逆皇上的想法,皇上为什么要害他?
他想害顾晏生,光明正大,随便找个理由便好,没必要半夜偷偷召他回去。
莫不是还给他下毒不成?
下毒对顾晏生能管用?论功夫顾晏生还能撑一会儿,他若是喊出去,皇上的真面目就会被人看到,那人最是虚伪,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到底是为什么呢?
顾晏生当了太子那么多年,从来没在晚上被召回宫过,因为这时候宫门已经关了,为了他一个人,要再开再关,破了规矩。
要说奏折上的事,他自己能不清楚?该是没有多大的事,所以才有闲情跑来这边喝茶聊天。
难道是漏了什么细节?
其实太监来的那一刻,何钰有点担心是叫他的,大晚上的,叫他进宫议事,加上皇上对他娘的觊觎,搞不好给他下个药,就把他宠幸了。
还好叫的是顾晏生。
等等,顾晏生会不会有危险,有没有被宠幸的可能?
那是不可能的,顾晏生是皇上的种,亲生的,皇上怎么可能这般禽兽。
但喜欢他爹,却害的他爹家破人亡,只余孑然一身,现在又将人留在京城,真正的爱是这样的吗?
他怕是变态吧,亦或者手抖的毛病治好,不需要他爹了,再或者说,他就爱这口,得不到就毁了他爹?
顾筝喜欢何文斐,这是很明显的事,一眼看穿,真正的兄弟情不可能这样,何钰不是不懂,是不能懂。
懂了就会发现他与顾晏生也有点微妙,偏偏他俩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丞相,是不能有爱的,有了爱,怕是连兄弟都做不成,所以俩人睁眼瞎似的,强行立了个界限,觉得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是纯纯洁洁的兄弟情。
他俩都不蠢,还是一点就通的那种人,怎么可能看不透,其实不仅看透了,还偷偷的达成了共识,何钰觉得做兄弟最好,顾晏生也是这般,所以即便皇上表现的那么明显,俩人依旧强行扯到兄弟情上。
皇上变态,拿他当替身,每次都透过他看别人,在他身上找那个人的影子。
不止是他,也从别人身上找过。
姐姐身上,先皇后身上,顾晏生的母妃身上,能找的他都找了。
似乎在慢慢拼凑那个人,他的后宫,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个人的影子,刚开始觉得像,越看越不像,于是就不爱了。
姐姐如此,顾晏生的母妃也是如此,先皇后早死,也许还没看够,所以觉得惋惜,也许是先皇后与那个人最像,所以她死了,舍不得。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离不开那个人。
他根本不爱先皇后,也不爱后宫的每一个女子,娶回来纯粹是因为她们跟那个人像。
但要说最像的,不是何钰,也不是先皇后,是顾晏生,一样喜欢看书,一样喜静,一样公平公正,秉公执法。
顾晏生和年轻时的何文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第一次见面时何钰就有这种感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宛如死水,没得半点波澜,与他爹类似,只不过他爹是经历的事情太多,返璞归真,顾晏生是对世间的绝望。
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发一种心如死灰的东西,就像黑潭似的,往里头丢个东西,都听不到回响。
如果再给何钰一次机会,何钰不一定有勇气再去冷宫,将他从淤泥里拉出来。
许是因为顾晏生与皇上之间有血缘关系,所以何钰刚开始猜是要害他,怎么也关系不到强上的事上。
后来想了想自己才猜到的,如果他猜不到,顾晏生会不会也猜不到?
何钰太警惕了,从他第一次入朝为官,被那股炙·热的视线盯上以后,就开始各种防备皇上,只要单独去找皇上,一定先叫人告诉顾晏生,要不然他姐姐,时候一到他还没出来,就去找他,闹得皇上没机会下手。
但是顾晏生就不一定了,何钰上朝,因为过份相像的五官激起了皇上另类的想法,无法对他下手,便对顾晏生下手。
顾晏生绝对想不到,他对皇上或许会有防备,但是绝对不是那种,也许只是相差了一点,就有可能叫他失利。
他这一失利,就是**的下场,本身又是男的,不会出现怀孕之类的麻烦事,加上不会防备皇上,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何钰是发现了那股子视线才去调查皇上的,那顾晏生呢?
他为什么突然无缘无故查起了皇上?搞不好也是感觉到了那股子炙·热的视线,也盯到了他头上。
这些年也确实奇怪,按照他俩的猜想,皇上应该忌惮顾晏生才对,毕竟他将顾晏生打入冷宫,又各种刺杀,好几次险些成功,顾晏生其实都知道,他那时候才十二岁,即便隐藏的再好,那股子恨意还是若有若无的出现,不像现在似的浑然天成。
皇上那么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既然看出来了,却还留着顾晏生,说不通啊。
因为顾晏生跟何文斐像,太像了,以至于治好了他手抖的毛病。
他太依赖何文斐,二十多年全靠何文斐才将手疾藏下,叫人看不出毛病,但是何文斐一走,他的手疾又发作了,他那么早就叫顾晏生旁听上朝,其实就是拿顾晏生当替身,继续治他的手疾。
每次什么事都安排顾晏生做,也是刻意培养顾晏生,叫顾晏生跟何文斐更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顾晏生就危险了。
可何钰又觉得猜想胡闹,虽然各方面都解释的通,但顾晏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啊,谁会那么畜牲,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手?
这个时代消息不发达,即便出了丑闻也是藏着掖着,大家不知道,也许真有类似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