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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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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回原位,突然发现皇上书桌的后面挂了一幅画,因为挂的有点高,在视线上方,所以刚刚何钰没瞧见。
  那画上空白,什么都写,什么都没画,就是一张白纸裱在上方。
  皇上不会闲着没事干,裱一副空画,这画上有古怪。
  他四下瞧了瞧,皇上还没来,太监一时半会也不会进来,便干脆过去,大胆的将画取了下来。
  真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对着阳光会有淡淡的纹路,对着阳光?
  何钰陡然将画翻过来,果然,画藏在背面,所以透光的时候可瞧见一二。
  画只有一半,中间有撕裂的痕迹,那一半画的是他娘。
  把他娘画的温柔大方,高贵冷艳,明显可见下笔之人的用心。
  画上的他娘坐在一个人的腿上,因为撕掉了一半,那人的大半身子没有了,只有小半个身子还在画上,一个熟悉的香包挂在那人腰间。
  那香包颜色鲜艳,做工粗略,将兰花绣成了韭菜,除了他娘也是没谁了。
  能将这香包挂在腰上,一挂十几年的除了他爹,也没了旁人。
  那香包都旧了,边缘用的彩线断了大半,有些磨损严重,发白起毛,但他依旧带了十几年。
  要说用情之深,怕是没人比得上他爹,没想到皇上也不遑多让,藏了这副画这么多年。
  画上的他娘明显年轻很多,说明是很久以前他们还没决裂之前画的,裱在墙后一来不想让人知道,二来也是为了保护这副画。
  只是没想到皇上这么恨他爹,刻意将他爹的那部分撕掉,只裱了他娘的。
  上一代的恩怨啊。
  何钰将画挂回去,刚摆正,便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他赶忙站回去,假装自己一直没动的样子。
  “对那副画很好奇?”皇上信步游庭似的,绕过他,坐在主位。
  何钰心中一跳。
  皇上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还是故意诈他的?
  先佯装不知道,“皇上说的是那副画?”
  何钰指了指,“确实有点好奇,皇上裱一张白纸做甚?”
  皇上抬头瞥了他一眼,“我都看到了。”
  他歪头示意,“何丞相太不小心了,居然没注意这里是镂空的。”
  何钰跟着看过去,心中登时大骂,是谁的主意,居然将皇上的书房与寝宫连在一起,中间用了镂空设计,从皇上那边,可以看到书房这边,因为那段镂空的地方外头包了一层黑纱,所以何钰全没注意。
  这么说刚刚他的动作皇上都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怕是离的也很近,屋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皇上走路无声,即便离他很近他也不知道。
  皇上方才没告诉他,是在观察他,就透过一层黑纱和镂空的木板。
  “微臣知罪。”何钰连忙单膝跪地,“微臣一时没忍住好奇心,请皇上责罚。”
  皇上摆摆手,“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何钰犹豫片刻,自己站了起来。
  “知道画上的人是谁吗?”皇上突然问道。
  何钰反应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谁?”
  知道是知道,但是他不能说,皇上惦记丞相的妻子,这是丑事,说了就跟撞见杀人现场似的,会被皇上杀人灭口。
  他只能装糊涂,假装不知道,“难道是前任皇后?”
  这画把他娘过份美化,都有点不像他娘,何钰‘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是你娘。”皇上实话实说。
  遭了,主动告诉他,这是打算杀他灭口的趋势,不过他爹娘都不在了,何钰也不敢乱说,皇上应该不会杀他,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的官,突然消失不见,没法向百姓交代吧。
  “当年你爹突然要我赐婚,说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就是你娘。”
  他说着,何钰不敢插话,只问道,“然后呢?”
  “那时候我与你爹还是兄弟,他要求的事,我怎么能不答应?”
  答应是答应了,可告诉他,是兄弟的女人,将来兄弟的一生都要交给那个女人,他要试试那个女人的品质如何。
  “这一试便擦出了火花。”皇上闭上眼,“我喜欢上你娘,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清楚,桃花树下舞剑的身影。”
  何钰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是吗?”
  “是啊。”皇上似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气愤一样,继续说道,“用多少词语也不足以形容她的高贵。”
  高贵这个词居然用在了他娘身上,何钰对他娘的印象一向是胡闹,亲民,温柔,连体贴都算不上,反倒是他爹,孤傲,高贵,淡雅,君子如兰一般,用多少形容词都不为过。
  难不成他娘有两幅面孔,搁他面前一副,搁别人面前又一副?
  “皇上,时辰不早了,微臣该去上朝了。”何钰提醒他,臣子要比皇上早到一些。
  “嗯。”皇上也没有为难他,“去吧。”
  何钰低下头,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后退出养心殿,几乎是逃也似的,跑的飞快。
  皇上的眼神太可怕了,似乎透过他看别人似的,那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何钰非常不喜欢,仿佛他被扒·光了衣物,赤·裸裸站在那儿似的。
  他缺席了很久,到了朝上顾晏生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奈何俩人的站位不同,隔的太远,说话会被别人听到,何钰比了个往下的手势,提醒顾晏生,下朝后再说。
  他这手势刚比出来,便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后头走出来,径自坐于龙椅上,太监惯例喊出‘上朝’俩字,百官朝拜。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又是这个规律,何钰已经摸的清清楚楚,今个儿他有事,主动站出来道,“皇上,微臣居无定所,昨天众大臣说我没有封府,险些没找到我,怕耽搁事,先是去了太子那,又去了书苑,商铺里,都没有找到,最后才在何府找到我的。”
  他这话有点像告状,礼部尚书赶紧解释,“老臣问过吏部,吏部尚书说丞相不喜归家,经常奔波于书苑,商铺和太子东宫,所以老臣便按照丞相常去的地方碰碰运气,没想到昨个儿那么不巧,正好丞相待在何府。”
  “是吗?”何钰状似无意问道,“那还真是不巧啊,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是我。”吏部尚书也站了出来,“是我告诉大家,丞相不常归家,叫他们先去其它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得能遇上丞相,老臣失算,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并不回答,反而看向何钰,“丞相以为呢?”
  何钰无辜眨眨眼,“皇上,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怕是误会了,微臣只是想要个封府,以后办事方便,并没有其它意思,昨儿确实情有可原,微臣能理解。”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气的险些厥过去,好你个何钰,故意这么说好叫他们自投罗网,自己站出来将自己为难他的事抖出来,然后又为他们求情,落个好名声。
  当真是年龄不大,心思不少啊。


第240章 你瞒了我
  “行啊丞相,看不出来,你还真敢告状。”几人站在同一排,小声说话没人听见。
  何钰皮笑肉不笑,“礼部尚书误会了,我这哪是告状,分明是讨个封府而已,是你们自己主动将自己做的事抖了出来,跟我可没有关系。”
  他刚上朝,确实不能告状,告状会让皇上觉得他无能,他没本事,只会告状,叫别人给他做主,一次两次还好说,多了皇上便会以为他事多。
  别人都没事就你有事,那肯定是你的原因。
  这样的思想的人太多,大臣们也会讨厌他,相反,他靠自己的本事,大臣们和皇上反而会看中他。
  刚来一个地方,免不得会被排斥,何钰能理解,慢慢来便是,他有的是时间‘打动’大家。
  “龙生龙,凤生凤,什么样的爹生出什么样的儿子,都一样奸。”
  “过奖。”何钰开心了,终于做到了,拿他跟他爹比,说明他有他爹的三分风范。
  不错不错,心里美滋滋的。
  “还真当成夸奖?”吏部尚书冷哼一声。
  “可不是嘛,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些年,多谢吏部尚书夸我。”
  吏部尚书气结,“你狠。”
  “没你俩狠。”何钰回话,“昨个儿我可是熬到了四更,五更上朝,再加上洗洗弄弄,就眯了一小会儿。”
  他不好,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就好了,气也不生了,人也缓过劲了,脚下微挪,跟何钰保持距离。
  “皇上。”何钰不仁,他也不义,“临时建丞相府太废时间,也来不及,昨个老臣去丞相府上送奏折,丞相那庭院幽静雅致,雕甍绣槛,又不失气派壮观,最适合做丞相府了,不若皇上赐丞相一面匾,将何府立为丞相府。”
  “周尚书说的是,丞相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搬家置物也麻烦,院里那些名贵花草一个不慎便有可能碎掉,将何府立为丞相府,也省得丞相搬家麻烦。”
  他一个人说倒也罢了,好几个人争相这么说,皇上也想省一笔钱,但这种将私人的东西变成公人的,肯定要得到当事人同意。
  其实何钰不同意也要同意了,他不同意就是不识好歹,虽然是维护自己利益,不过没人会管,只会觉得他让朝廷多出来一笔钱,所以皇上问他的时候他说没意见。
  如此这事也算敲定了下来,其它七七八八又谈了些事,很快便散了朝。
  昨天是何钰将顾晏生拉去一边,今天变成了顾晏生将他拉去一边,“你看到了吧?”
  他没说什么,但是何钰猜到了,“看到了,没想到他真的喜欢我娘。”
  那画上确确实实是他娘,“我总觉得古怪。”
  “哪里古怪?”顾晏生问。
  “不好说,反正以后离他远些就是了。”何钰想起他那种眼神,还有些发怵。
  顾晏生点头,“不想他了,你也几天没见皇后和文君了,想不想?”
  “想啊,我亲姐姐和亲外甥女,怎么会不想。”这几天太忙,总有人想针对他,弄得他都没空去看望姐姐和文君,今天这事一出,最少三五天可以好好歇息一番,去看看文君也好。
  “我已经接去了东宫,你去东宫看吧。”顾晏生办事稳妥,既然提,必然是早有准备的。
  “哎呀,还是顾兄够意思。”何钰揽住他的肩膀,“谢了。”
  东宫离这里很近,因为这个行宫小,就像个小花园似的,御花园连条小溪都没有,走不了多远就到了地方,远远瞧见他姐姐追着小文君跑。
  下雪了,小文君要打雪仗,一个没注意便撞进了何钰怀里,何钰将人抱起来,“小文君,想不想舅舅?”
  小文君两岁半,能磕磕绊绊说话,“不想。”
  “哇。”何钰好受伤,“舅舅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想舅舅,那想不想这个舅舅?”
  他指了指顾晏生。
  顾晏生莞尔一笑,“文君想不想我?”
  许是笑容太耀眼,小文君晃住了眼,不小心说了实话,“想……”
  “哇。”何钰更受伤,“我才是亲舅舅啊,你不想我想他?下来,舅舅不抱你了。”
  小文君赶紧抱住何钰的脖子,“不想……”
  何钰无语,“人在我身上还敢不想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撂河里。”
  “宫里才没有河呢。”上回何钰也这么说,小文君吓坏了,母后又告诉她宫里没河,“舅舅骗子……”
  “好嘛,现在连舅舅都不叫了。”何钰先将人放下来,手撑在她腋下,陡然抬起送她飞。
  本意是要吓吓她,谁料这孩子以为在玩,浪的可疯,非要他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累的胳膊都酸了。
  带孩子不好带,何钰平时练功训练从来不喊累,谁料带了一会儿孩子,腿脚都不利索了,他看姐姐神色疲倦,便叫姐姐进屋歇息,自己搁一边陪孩子玩。
  孩子指了指他说,“娘亲。”
  又指了指顾晏生说,“爹爹。”
  何钰不满,“我是爹爹,他是娘亲。”
  他故意教坏小文君,“来,跟舅舅一起喊,太子娘亲。”
  “太子娘亲……”
  “声音太小了,你太子娘亲听不到,大点声儿。”
  顾晏生坐在书房看书,他可算逮着机会,一头扎进书海,小文君喊来几回都不应。
  “太子娘亲!”小文君大声喊道。
  奈何他太小了,声音奶声奶气,顾晏生还是没听到,何钰拿了一块糕点给他,“走,去请你太子娘亲吃糕点去。”
  小文君点点小脑袋,迈开小脚丫,屁颠屁颠过去,因为个头太小,垫着脚尖才拉住了顾晏生的袖子,“太子娘亲……给你的。”
  顾晏生一惊,“太子娘亲?”
  “嗯嗯。”小文君颌首,“舅舅爹爹,太子娘亲。”
  顾晏生瞧了一眼何钰,失笑,“舅舅教你的?”
  “嗯嗯。”小文君很诚实,没有严刑逼供,也没有美食利诱,就那么出卖了何钰。
  “舅舅说错了,应该这么说,舅舅娘亲,太子爹爹。”顾晏生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一颗晒干的红枣,本来是给皇后吃的。
  皇后身子弱,亏损太多,需要多吃些补的东西,“去拿给你舅舅娘亲。”
  何钰搬了个椅子,半躺在里头,搁门口看雪,本来是陪文君看的,将文君一打发,他自己看了起来。
  雪不大,零零星星一点,夹在雨里头,几乎没有,过一会儿又往大里下,屋里有点冷,顾晏生怕皇后冻着,多加了俩火炉,何钰坐在门口,完全感觉不到,只以为火炉的威力不够,又叫人加了一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说话不用经过顾晏生,直接就能下命令。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东宫所有人都听太子的,没有太子吩咐,就是他这个国舅都使唤不动,原来他吩咐下去,下头的人便道,奴才做不得主,须得问问太子。
  现在是,丞相稍等。
  果然是身份不一样了吗?
  也不知是丞相份量在东宫重一些,还是太子朋友的身份更重一些。
  冬天冷,何钰想烤个东西吃,没等来火盆,倒先等来了小文君的红枣,“舅舅娘亲……”
  “嗯?”何钰蹙眉,“怎么又变成了舅舅娘亲了?”
  他抬头去看顾晏生,罪魁祸首俯在案台前看书,因为外头下了雪,风刮的大,窗户都关了,屋里暗,燃了灯,越发照的人晶莹明亮,白皙通透。
  “舅舅问你,我跟太子哪个长的好看?”何钰忽悠她。
  小文君左看看,右看看,说了实话,“太子好看。”
  “那不就对了吗,长的好看的才是娘亲,我这样的是爹爹。”何钰瞧了瞧桌上,发现还有一碗暖胃的甜羹,怕小文君洒了,特意喝了大半道,“好了,去将这个给太子娘亲吧。”
  小文君屁颠屁颠的又过去了,十分没有节操的换了称呼,“太子娘亲……”
  顾晏生放下书,“以后你舅舅娘亲再让你叫我太子娘亲,你就打他屁股,说他不听话,该打。”
  他接过甜羹,顺手拿了半杯茶水过去,“吃多了点心和甜食,需要再喝点茶,刮油,你舅舅娘亲最近有点胖了。”
  这话传到了何钰的耳朵里,“你太子娘亲怀孕了。”
  顾晏生又回过来话,“你舅舅娘亲已经快生了。”
  “哎呀,你太子娘亲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话本来只是开玩笑,谁料小文君当真了,结果没有大胖小子,吵着闹着要大胖小子,没有就哭。
  怕她吵到姐姐睡觉,何钰将人抱出去,哄的时候发现小文君袖子早就湿了,难怪怎么哄都哄不好,他赶紧去叫晚霞带衣裳过来。
  袖子湿了大片,里头的手臂凉凉的,肯定是刚刚叫她端水端洒了,亦或者打雪仗的时候弄的,总之不换不行。
  晚霞先是看了看袖子道,“湿了这么多啊,我就喊娘娘。”
  何钰叫住她,“不用,别打扰姐姐歇息,咱们自己换便是,你快去将衣裳取来。”
  晚霞似乎犹豫了一下,“要不我抱回去吧,文君也该睡午觉了。”
  “才巳时而已,就要睡了?”何钰眯起双眼,表示怀疑。
  上回文君便是因为打雪仗弄湿了袖子,何钰要换,晚霞百般阻扰,这回还阻扰,何钰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姐姐瞒了他什么?


第241章 媳妇别闹
  “白天不多睡一会儿的话,她晚上会闹,吵着娘娘歇息。”晚霞解释。
  “是吗?”何钰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将文君交给晚霞,顾晏生在这里,他不能露出破绽,叫顾晏生发现。
  假如顾晏生真的发现文君身上的事,弄不好会以为是他的主意,然后跟他决裂,这次事态比较严重,一个没处理好就是一辈子的误会。
  “记得给她用热水擦擦身子,身上有点冷。”何钰追到院外叮嘱。
  “少爷放心,晚霞会将公主照顾好的。”外头下了一层雪,路滑,晚霞走的十分小心,身边还有俩丫鬟,护着她,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护住小文君,怕她俩摔倒。
  小文君在皇宫内见不到太多的人,跟她玩的更少,毕竟主奴分别,好不容易有两个跟她玩的比较好的,舍不得走,瘪瘪嘴,一脸委屈的挥挥手,小脸藏进晚霞的肩膀处,只露出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瞧着怪可怜的。
  如果是往常,何钰会将晚霞叫住,让小文君留下好好玩,一起烤个鱼,煮个菜,小文君特别乖,叫她端个水,拿根柴火,以为跟她玩,跑的特快,而且一点怨言都没有。
  她平时在皇宫,没人敢使唤她,姐姐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孩子,宠的不要不要的,更舍不得使唤,也就何钰会趁姐姐不在的时候偷偷使唤使唤小文君。
  帮一点小忙,再夸夸她,小文君非但不会生气,反而很开心,很自豪,跑的更快。
  也跟姐姐说过,小孩子不能太宠,叫她自己下来走,不要老抱,文君有个毛病,喜欢叫人抱着出去玩,快三岁了,多重啊,不抱就哭,何钰的意思是叫她哭几回就好了,姐姐舍不得。
  何钰就给她打比方,孩子被宠坏的后果,姐姐便狡辩说,没宠,不会宠成那样的。
  不是自己的孩子,没法多说,姐姐会不舒服,何钰也就点到为止,知道文君是女孩子,要求不用那么高,不需要像男孩子似的从小练武读兵书,只需绣绣花,弹弹琴便是。
  其实何钰想让她学学武功读读兵书,用来开阔眼界,将来不至于局限在深闺中。
  练功和读兵书都苦,何钰想提,但是怕姐姐觉得累着文君,所以至今没说。
  如果姐姐瞒着他的事是他猜想的那样的话,那就必须要学。
  否则文君这辈子就毁了,明明是男儿身,却要学女孩子家绣花弹琴,与何钰完全背驰。
  不知道是不是自身的原因,何钰总觉得姐姐瞒着他的是文君的性别。
  为了保护文君,将原本是男儿身的文君说成了女儿身。
  只有女儿身文君才能平安长大,何钰与顾晏生也不会闹翻。
  姐姐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从这两次的表现去看,完全有可能。
  “何钰?”顾晏生拍了他一下。
  何钰似乎才反应过来,陡然回身问道,“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我问你饿不饿,喊了几遍你都没反应。”顾晏生那双黑潭似的眼直视他。
  “没什么,就是有些话想跟姐姐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何钰随便找了个借口。
  “什么话?”许是他出神的时间太久,顾晏生难得八卦。
  “还记得你第一次问我的话吗?”何钰回望过去,“皇宫外是什么?是绿水青山,青藏高原,沙漠海洋,是万里江山。”
  顾晏生蹙眉,“然后呢?”
  “我想让小文君学武。”何钰实话实说,“虽说小文君是女孩子,不过学学武,读读兵法,涨涨见识也好,毕竟是我的外甥女,不想让她以后困在皇宫,局限于深闺。”
  “世界这么大,她也该去看看。”何钰颇为感叹。
  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顾晏生的想法,世界这么大,他也想去看看,可惜缺一个陪同的人。
  如果何钰愿意,他倒是不介意与何钰一起,青山绿水,青藏高原,沙漠海洋,到处去看看,留下俩人的足迹。
  “想法是好的,可惜练功看兵法,对于女孩子来说无异于受罚。”
  何钰双手一摊,“所以我才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没有这个先例,女孩子舞刀弄枪,像什么样?”
  何钰从小到大似乎还没遇到过几个练功的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娇滴滴的,最主要的是每日练功等于风吹日晒,皮肤会变差,身上会有肌肉,谁也不想抱个比自己还硬的女子,所以通常情况下很少有女孩子练功的。
  除非像那种特别任性的大小姐,喜欢练功,非要练,家人也拦不住,比如周家的女子,因为家里以武为尊,环境如此,久而久之她们也不甘示弱,个个都是练功的好手,朝廷也有一句话,娶谁都不能娶周家的女子。
  要是出去逛个青楼,纳个小妾啥的,打也能活活打死。
  就连周贵妃都有些武功底子,脚下极为扎实,瞧着漫不经心,实际上功夫不低,后宫女子怕是没一个是她的对手。
  有功夫在,谁想害她都不可能,来一个打死一个,连皇上都不敢在她那过夜,怕她一个冲动失心疯,将自己打死。
  皇上已经有过先例,顾晏生的母妃,听说练功走火入魔险些掐死他。
  顾晏生的母妃情况何钰知道,有点像人格分裂症,有两幅面孔,因为功夫好,有底气,曾经也是皇上的一把好手,不敢得罪她。
  所以无论是男是女,有功夫傍身都会自信一些。
  “也不能这么说,女孩子多学一种本领,将来就少求别人一次。”
  何钰目光惊异,“想不到顾兄思想这般开放。”
  顾晏生真叫他意外,思想完全跟得上潮流,将来他要是当了爹,做儿女的便轻松喽。
  “何兄难道不是这样想的?”顾晏生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接雪,“越下越大了,进屋吧。”
  “嗯。”何钰双手抄在袖子里,“待会儿姐姐醒来,顾兄帮我一把,劝劝姐姐,叫文君学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顾晏生莞尔一笑,“好说。”
  俩人回去时皇后还没醒,她太累了,每天带孩子,手腕处贴了膏药,一看就知道是抱孩子抱的太多的后遗症。
  文君认人,除了奶娘就爱叫她抱,姐姐又心疼孩子,几乎从来不拒绝,这样的后果就是累着自己。
  何钰闲来无事,撸起她的袖子,给她揉手腕。
  顾晏生提醒他,“何兄,男女有别。”
  何钰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似的,随便接触姐姐,须得避嫌,皇后是皇上的女人,他是弟弟也不行,过份亲近只会叫皇上怀疑,以为他们有什么事。
  “就揉一会儿。”何钰放下手,将袖子拉下来,盖住姐姐的手腕,“爹娘不在,其他姐姐嫁的又远,身边只有这一个姐姐,瞧她累坏了,我心疼。”
  顾晏生感叹,“何兄与皇后感情真好。”
  那语气复杂,似乎夹杂着羡慕,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何钰歪头看去,顾晏生坐在炭火旁边,拿了铁钳子将烧透的炭灰扒拉出来,夹新的炭重新丢进去。
  那火光被风吹动,一闪一闪,映的顾晏生脸上也是阴晴不定。
  这是又想起他娘了吧。
  顾晏生也是极其重视感情的人。
  “我们俩的感情也不差啊。”何钰搬个板凳坐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椅子比顾晏生的高了一些,火光照过来,墙上映出两道影子,仿佛何钰将顾晏生搂在怀里似的,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墙上看就是如此。
  何钰又搬了搬板凳,靠的更近,这个姿势瞧着就像顾晏生一头栽进他怀里一样。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顾晏生疑惑抬头,“怎么了?”
  “看?”何钰指了指墙,“像不像你搁我怀里撒娇?”
  顾晏生好奇看去,那墙上的两道影子紧紧贴在一起,何钰又坏心眼的挺了挺胸膛,乍一看以为是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
  何钰是男的,他是女的。
  “角度问题而已。”这个角度当真是巧了,恰好如此,将俩人照成这副模样。
  何钰又添了一把火,手抬起,比着墙上,隔老远抚了抚顾晏生的脑袋,“媳妇乖,别闹。”
  顾晏生一脚将他踹去一边,何钰椅子倒在地上,人撑在半空中,顾晏生一招不中,又来第二招,长腿扫来,何钰挡住,腿腕一绕,缠住顾晏生的。
  “松开。”顾晏生拉了一下没拉开。
  “你叫我松我就松,我多没面子。”何钰下了死心,缠的死紧,你动不了,我也动不了,正僵持着,边上响起噗呲一声笑。
  “姐姐,你醒了。”何钰连忙松开腿,自己站了起来,顾晏生也收拾收拾,重新坐好。
  皇后脸上带着笑意,“我早就醒了。”
  从何钰说影子的事开始,她就有了意识,不过觉得似乎不太可能,迷迷糊糊又想睡,结果俩人越说越大胆,何钰直接叫起了太子媳妇。


第242章 不可能的
  皇后早就知道何钰与太子关系亲密,没想到这么亲密,开这种玩笑,太子也没有生气,不声不响似乎早已适应。
  显然何钰没少开类似的玩笑,不过叫太子媳妇,委实有些过了。
  “你啊,没大没小的。”皇后想说说何钰,又不知该怎么说,“还好太子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这要是旁人,早就跟你闹掰了。”
  何钰嘻嘻一笑,“关系好我才这么说,要是旁人我还不想说呢。”
  他看向顾晏生,“是不是啊顾兄。”
  顾晏生阴沉沉瞥了他一眼,“该吃午饭了,我去催催后厨。”
  催催后厨是假,给何钰与皇后留下单独交谈的时间是真,何钰刚刚已经提醒过他,希望他给俩人留个空隙。
  虽然何钰平时不靠谱,可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喊他媳妇,反常即为妖,加上何钰先前谈到要文君习武的事,顾晏生便什么都懂了,他要单独说服皇后。
  既然他觉得这样更好,成全他便是。
  他走之前将门关上,俯在门外听了听,何钰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只是劝说皇后要文君习武的话,没必要特别支开他。
  “姐姐,你考不考虑让文君习武?”如果姐姐同意的话,便说明文君是男孩子,姐姐想给他更好的教育,如果不同意,说明文君是女孩子,不希望女孩子舞刀弄枪。
  “习武?”皇后失笑,“怎么突然这么想?”
  “有些功夫傍身文君将来会自在一些,最起码不怕宵小之辈使坏。”何钰劝说。
  皇后想了想问,“会不会练的五大三粗不好看了?”
  何钰挑眉,“姐姐看看我,再看看太子,不是所有练功的人都五大三粗。”
  他俩都属于清瘦的那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叫人一眼看过去还以为不会武,瞧着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爆发力强。
  何钰练功都在晚上,不见太阳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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