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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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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钰拔下腰上别的匕首,走过去,朝一处地方捅下去,那袋子瞬间烂了一个口,有米从里头流出来。
  之所以这种检查方式,是怕米上面一层是精米,下面是陈米,随便捅出来的,有时在上面,有时在下面,不方便作弊。
  何钰已经买到好几次陈米,不想再买到同样的,这回很谨慎。
  前几次被骗,已经换了好几家商贩,有些商贩聪明,一次卖了陈米,下回就不跟你联系,免得被报复,不得已何钰才重新联系的。
  这次这个已经做了两次交易,都没什么问题,所以这回何钰只检查了几袋,没有全部捅破,关键是即便全捅破了也认不出来。
  因为天太黑,陈米的颜色发黄,在火把下照全是一样的,只能闻味道,有发霉的就是陈米,但也不全是这样的,有些经过处理。
  何钰手底下全是第一次买米,跟他似的,都没有经验,愣头青确实容易被坑,还是一次又一次。
  做这种生意不好请别人,万一别人说漏了嘴,免不了又是一场牢狱之罪,买到陈米只能认栽,降价卖给其他人,有些不赚钱还亏,也就这家稍微讲些信用,两次卖的都是精米。
  “不查了,就这样吧。”何钰从怀里掏出银票。
  带着黄金不方便,他全都换成了银票,百两黄金一张,小几张就够。
  蒋少爷接下银票,笑嘻嘻道,“合作愉快。”
  何钰点头,“合作愉快。”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双方背驰而行,蒋少爷走北,何钰走南。
  许是离的远了,蒋少爷渐渐放松,走的也慢了些,将脸上的面具摘掉,低头吐了一口唾沫。
  “这群傻子,又上当了。”
  身边小厮也跟着踩,“可不是吗?换了一个人就认不出来了,上回是大少爷,上上回是三少爷,这回是少爷您,骗了他们三回,竟然还会上当,简直太蠢了。”
  第一次发现他们的是三少爷,家里的陈米卖不出去,堆积的时间长了,生了虫和老鼠,将之全部淘一遍,里头还是有些沙石,谁瞧见了也不会买,三少爷便寻思着以赖充好,卖给一些走私贩,这些人会翻山越岭,将东西卖进京城,亦或者混乱的地方,填饱敌人的肚子。
  本来便是敌人,吃那么好做甚?
  他也不怕被发现,带的人多,普通人即便发现,也不敢吭一声,直到他遇到了上江一伙人,钱多人傻还没有经验,最主要的是要的货多,一口气要了十几车,掺了七八车的陈米,已经很良心了,好歹肯买他们。
  谁不知道走私贩都不是什么好鸟,没出卖他们已经算是很好了。
  尝了一次甜头,收不了手,又不得不收手,怕下次找他算账,于是下次交易换了个人,这钱这么好赚,为什么不赚?
  果然,换了一个人,那群人还以为是新的商贩,又一次交易成功,因为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第二次验的很认真,但是陈米和新米区别很小,只要处理的好,绝对没人认得出来。
  有了第二次,他便开始想着第三次,第三次先诚实的交易了两回,到第三次才开始动手,结果又成功了。
  骗了一个人三次,也挺有成就感的。
  “真是一群蠢货,将咱们家的陈米全买走了,以后再也不用来这种鬼地方了。”姓蒋的得意大笑。
  “你这么开心我真不想打搅。”何钰无奈,“不过左一口蠢货,又一个傻逼,我还是蛮生气的。”
  姓蒋的一伙人登时倒抽一口凉气,还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听到了他们多少谈话?
  “别怕。”姓蒋的登时稳住,“咱们人多,他们打不过我们。”
  每次交易马车多,带的人也多,三四十个,将何钰一行人团团围住,打他们几个绰绰有余。
  “是吗?”何钰一挥手,藏在四周的人顿时从四面八方过来,将姓蒋的一伙人反包围住。
  “现在谁的人多?”
  风水轮流转,刚刚是姓蒋的包围他们,现在变成了何钰包围他们。
  “你们家还真是厉害啊,骗了一次不够,又来骗第二次,第三次,这回栽了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就是下场,被人逮住,只能任人宰割。


第217章 朝堂打脸
  姓蒋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甘心,问起原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何钰挑眉,“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每次给的都是银票?”
  银票是什么?就像现代的银·行卡似的,银票只是一张存单,实际上钱存在钱庄里,须得拿去钱庄换才行,很多小地方不收银票,也有些会收,但是为了方便,基本上都要先跑一趟钱庄。
  跑钱庄就等于多了一个暴露的可能,你无缘无故,也没到钱庄存钱,突然取出这么多银子,别人能不怀疑吗?所以正常的走私贩都是直接收银子,只有那种明面上有生意的人才敢收银票。
  他一次给银票,被收了,两次三次给银票,也被收了,除了那三次,其它商贩都不肯收银票,如此还不明显?
  能出这么多陈米,要么是专门做这个的,要么是有个很大的米粮仓库,因为每年都剩一点,一年积累一年,多年之后才有这么多的。
  专门收陈米的必然还是走私贩,所以不可能收银票,那么就是第二种原因,蒋家是做米粮生意的,而且很大,所以才敢收银票,光明正大花出去。
  长安有几个做米粮生意的?做的又大的,模样相似的,一对比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姓蒋的,其实姓记,叫记原。
  何钰需要米粮,倒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保障爹娘的生活,如果京城过的不好,没有吃食,那他爹娘日子也过不好,何钰能做的就是尽量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别让他们饿着。
  因为要的量太大,不敢明面上买卖,只能跟走私贩接头,但是经常被骗,不止是被纪家骗,偶尔还会被别的商贩骗,他们全是外行。
  外行不能懂内行的事,所以就需要找个内行的人照顾着,从第一次纪家收银票开始,何钰就在打纪家的主意,一群智障还以为他真的上当,反骂他是智障,现在谁是蠢货一眼明了。
  “没想到竟然败在了银票这么小的细节上。”记原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耍了,脸上有些烧红,“虽然被你看出来了,不过做买卖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面点清,事后如何也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
  “那是给讲规矩的人定下的规矩,我们是坏人,不遵守规矩。”何钰话要说到重点,挥挥手,叫人将无关的人打晕,只留下记原一个人。
  记原带的都是家丁,没几个能手,两三下就被训练有素的死士们拿下,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记原想跑,被人一脚踹中膝盖,整个人跪了下来,待要起身,背上突然一重。
  何钰坐在他背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比划在记原脸上,“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清楚了,我要你帮我做事,臣服于我。”
  记原不是个好东西,他也就不讲什么仁慈,以恶制恶才是最好最快的法子。
  “还有其它选择吗?”记原带的人不少,还以为就算打不过,帮他逃跑还是可以的,谁料一对一的情况下顷刻间便全倒了下去,他眼睁睁的看着,胆都吓破了,但是不想臣服于人,只能壮着胆问。
  “有啊。”何钰心情很好,“大不了人死鸟朝天,有什么好顾虑的?”
  记原大汗,死的不是你是吧?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错了错了。”何钰摇头,“不是叫你做,是叫你全家做,有一个不做,都要死。”
  “不可能。”记原当即反抗,“事是我惹的,跟我的家人没关系,你不要牵连他们。”
  “嗯?还挺有情有义?”何钰没想到,吃了一惊,他一向对有原则的人欣赏,对记原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放宽了条件,“既然你想保护你的家人,那也行,就叫你另外两个兄弟来便是,其他人我可以放过。”
  当初坑他的还有他另外两个兄弟,纪家总共只有三个兄弟,老一辈的老了,全是新一辈的撑着,控制了新一辈,也等于控制了整个纪家。
  “你要我们做事,总该给些好处吧。”记原努力为自己提条件。
  何钰失笑,“事还没办成就想要好处?”
  记原是商人,不给好处他办的不积极,还是许诺些好了。
  “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我们是个组织,上到朝廷,下到商贩,都有我们的人,你加入我们,自然是有好处的,日后若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招呼我一声便是,但是有一个原则,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大恶之辈,若是你自个儿作恶遭报应,我们可不管。”
  何钰丑话说在前头,“我会在你身上纹一个特殊的组织印记,平时不显,遇热才会浮现,你若是敢出卖我,光凭这个印记,你也跑不掉。”
  这就是他加入组织的铁证,都已经是里头的人了,即便不帮忙,也不敢出卖,何钰倒,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别说什么被逼不被逼,谁会信,况且已经帮他做了事,即便被逼又如何,一样跑不掉。
  何钰从他背上站起来,“准备准备,叫你两个哥哥出来,咱们谈一谈。”
  记原苦着一张脸,被何钰踢了一脚,“又不是叫你去死,哭什么哭?”
  他只是要用记原送货而已,钱他自己不要,都是记原的,还帮记原拉了一个大客户,只是这事违法,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只能秘密进行,不叫人知晓,那个组织印记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其实哪有什么组织,何钰给他纹的就是普通的老鹰,面积大,颇费了一些料。
  用的是一种草的根水,再加些辅料,可以制成一种颜料,纹在身体上几十年不消,纹的面积极大,占了半个胸膛,想割皮烧毁都不行,除了遇热时会表现出来,平时不显,基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何钰也不想他们被误伤,也误伤不了,因为这老鹰只有他们三个有,即便被人知晓,也可以说三人感情深,自己跑去纹的。
  只要记原三人不出卖他,他也不会主动卖他们三个,也用不了多久,等京城打通了通往洛阳的路,便不用再送粮了。
  ——————————
  五更天是上朝的时间,用不了多久,一般在半个时辰左右,有时会更早,所以顾晏生通常都在上完早朝后再去书苑。
  这是他自愿的,两边都不想耽搁,美名其曰既想多学习,又想为父皇分忧,所以即便年纪不到,皇上依旧许诺了,叫他两边跑。
  顾晏生穿好了朝服,驾车去行宫,书苑里都是皇亲国戚,容不得半点闪失,所以离皇宫很近,也就是百米的路而已,但是皇家威严,容颜不可叫普通人瞧见,所以坐马车其实是为了避免被行人撞见,也会让想刺杀他的人不方便,有一层马车隔着。
  这个点已经有不少人早到,三三两两聚在行宫门口蹭灯。
  路黑瞧不见,行宫又小,路很窄,不小心就会被什么东西绊倒,因为小,走水的几率很大,所以皇上特别吩咐,除了一品大官,和亲王皇子之类的,谁都不许带灯进宫。
  顾晏生每次进宫,身后都会跟上几个人,有些假借熟络,跟他聊聊天,有些干脆一言不发跟在后头。
  大抵是跟何钰熟,太师每次都在门口等他,太师是一品大官,有资格带灯,但是他每次都不带,故意蹭顾晏生的,这回也不例外,跟他走的很近,好几次欲言又止。
  “太师有什么话说便是了。”顾晏生目不斜视。
  太师犹豫了一下,突然将他拉去一边,瞧了瞧四下无人,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方才我在门口站着,不小心偷听到卓亲王说话,他想对付你。”
  顾晏生不解,“他为什么要对付我?”
  同样是皇亲国戚,何必呢?
  “还不是因为你抢了他的功劳,原来抄家这些事都是卓亲王做的,现在被你做了,你说他能不妒忌吗?”
  抄家在顾晏生看来是得罪人的苦活,因为他秉公执法,从未贪过一锭银子,但是有人觉得抄家是个肥差,可以从中贪取银子,每次都会少个几百几千两的黄金,皇上能不知道?
  只因为是亲戚,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回不一样,这回国家有需求,不能再叫他贪,所以全部都交给了顾晏生。
  十个官里面有几个是干净的,只有顾晏生出乎意料,公正到近乎苛刻,这也是他对顾晏生越来越满意的原因。
  假如不是血缘关系,光顾晏生对待公事的态度,便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
  其实朝廷除掉了两个能左右全局的大臣,顾晏生的威胁已经大大降低,即便留下他又如何?反正他也翻不出大浪来,朝廷需要像他这样忠于职守的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对付我,来便是了。”顾晏生低头,冲太师行了一礼,“多谢太师提醒。”
  太师摇摇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说罢拍拍他的肩,别了他,跟别人拉了近乎,一道进殿。
  顾晏生远远吊在后面,很快也进了殿,吹了灯笼搁在门口,回来的时候再拿。
  他是掐着点来的,刚进来没多久,便见皇上走来,径自坐在龙椅上,众人跪拜,完了例行公事一样,谈了谈最近遇到的棘手事,还是老几样。
  要不要派人打仗,直接将京城夷为平地?亦或者派萧将军支援洛阳,免得京城打洛阳的主意。
  也有明察秋毫的,说最近通往京城的山上总是出现马车轮子的痕迹,压的极深,说明运着重物,是时候加快人手巡逻,说不定能逮着大鱼,说着说着话题不知何时变成了谢府抄家一案上。
  这事顾晏生主办,已经将抄来的东西尽数归于国库,名单皇上亲自看过,没什么问题,除了抄家前蹊跷的仇杀。
  基于对顾晏生的信任,这事本来叫他压了下来,不过有些人不服,旧事重提。
  “昨日我在街上遇到一个女子,碰巧就是谢家的十七姨太,谢家主被杀时她就在旁边,巧的很,凶手虽没露脸,不过与太子年龄相仿,而且带的人各个功夫高强,不像民间组织,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卓亲王分析起来有理有据,“太子第二天抄家谢府,第一天谢府就遭人仇杀,还恰巧摸到了密室,打开了密室大锁,将里头的财物尽数取走,不像是临时起意,倒像是蓄谋已久。”
  众人目光登时落在顾晏生身上,就连皇上也蹙起了眉。
  顾晏生丝毫不慌,“卓亲王可知道如今京城是谁在当家做主?”
  不等卓亲王回答,顾晏生继续,“是康泰王,卓亲王原来与康泰王走的最近,康泰王造反,大军轻而易举攻入京城,宛如神助,要说这里面没有内应,怕是鬼都不行,那这个内应……是你吗卓亲王?”
  “你胡说,本王若真的帮了康泰王,如今还会站在这里?”卓亲王反驳。
  “谁知道是不是内应,窥听朝廷大事,偷偷传给康泰王。”顾晏生冷眼看他。
  “无稽之谈,康泰王胆大包天,本王与他早已断了联系,没有证据,莫要污蔑本王。”
  “卓亲王也知道没有证据是污蔑?”顾晏生冷笑,“我污蔑卓亲王是污蔑,那卓亲王呢?”
  卓亲王脸上涨红,“一码归一码,如今说的是你的事,莫要扯到我身上,我问你,那日你在哪?”
  “在房中看书。”
  “可有人瞧见?”
  “没有。”
  “没有还狡辩?”
  顾晏生嘴角勾起,“我只说没人瞧见我,并未说过我没瞧见别人。”


第218章 天降喜事
  “那日我在楼上看书,楼下的诸般景象尽收眼底。”顾晏生慢慢道,“三更时天上下起了小雨,楼下三房的人出来收衣裳,四更时楼下七房的人出来练功,五更才收拾收拾回房,没多久又提着剑出来,那天是武夫子第一课,所有学生皆带剑训练,五更一刻已有数十人起床,五更二刻夫子讲学,我并未缺席,请问我是如何飞天遁地,出现在长安西街谢府,将谢家主杀害的?”
  卓亲王先是顿住,后又质问,“谁知道是不是别人告诉你的,你身为太子,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随便找一个守着,将看到的东西告诉你便是。”
  “那卓亲王呢?卓亲王与康泰王关系那么好,万一他给你些好处,叫你将朝廷大事告诉他,又当如何?”
  “你……”
  “好了!”他俩在堂上大吵,底下的人小吵,闹得朝廷跟菜市场似的,“此事揭过,不许再提。”
  “父皇英明。”顾晏生左手合拢,盖在右手上,矮下身子行了一礼。
  卓亲王不情不愿,但还是跟着行了一礼,“既然皇兄心中自有定夺,臣弟服从便是。”
  这话说明他心里还是不服,不过皇上都发话了,他再说就是不给皇上面子,只能作罢,将此事揭过。
  后来又谈了些事,今日早朝才算结束。
  退朝时众人三三两两往会走,卓亲王瞧见他便冷哼一声,从他身边过去,衣袖还挥了他一下。
  顾晏生毫不在意,只笑了笑,也转身离开。
  ————————
  “他俩不顾皇家威严,竟在朝廷上大呼小叫,丢人。”长安宫内,皇上提起这事还有些余气,但他没表现出来,只当是好玩的事,说给皇后听,想逗皇后开心。
  说来也怪,原来这活都是皇后做的,皇后寻着法子逗他开心,那时他不屑一顾,如今反着来,变成了他讨好皇后,皇后不屑一顾。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啊。
  “皇上说这个做甚?”皇后眨了眨眼,无辜看他,“后宫不得干政,皇上与臣妾说起朝廷的事,也算犯规。”
  “朕就是规矩,我说犯规,才算犯规。”何蓉两句话,弄的皇上又不开心起来,“皇后今天心情不好?”
  何蓉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你那表情……”
  “皇上。”何蓉突然打断他,“你听,外面好像有声音。”
  是一种空灵的铃铛声,和婉转清脆的女音,唱着好听的歌。
  皇上经皇后提醒,起身出去看了看,门外的院子里有宫女身着粉红女装,甩着宽大的衣袖跳舞,赤着脚,手脚各绑了一串铃铛,每一次挥臂,抬脚,那铃铛都会响起细碎的声音,好听至极。
  那宫女舞功底子不错,跳的宛如仙女似的,不仅皇后吃了一惊,就连皇上也吃了一惊。
  待一曲终了,那宫女似乎才瞧见似的,连忙跪于俩人身前,“参见皇上,参见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皇后笑着问她,“刚刚唱的是什么歌?”
  “回娘娘,奴婢跳的是越女歌。”
  “谁吩咐你在这里跳舞?”这话是顾筝问的,心里有些厌烦,后宫女子为了勾起他的兴趣花样百出。
  “回皇上,娘娘最近心情不好,奴婢是自作主张,跳来想逗皇后开心,已准备了有好几日,今日才鼓起勇气。”
  言下之意并非为了讨好他,是为了讨好皇后,而且早有预谋,不小心他今日过来而已。
  “是吗?”皇上抱着怀疑的态度。
  皇后倒是挺开心,给他介绍,“这是我宫里的侍女,多才多艺,只当宫女可惜了。”
  做宫女可惜了,做什么不可惜?
  皇后眼睛看着他,那里头的含义十分明显。
  皇上就像看不见似的,差人重重有赏,其它倒是没说也没做。
  皇后不愿意,他也没强逼着,只说留下来说说话,又遇到皇后的连番毒刺,气的一肚子火回来,一次两次倒也罢了,第三次向他推荐那个宫女,三句话不离那个宫女,他终于如了她的意,将人叫去养心殿伺候。
  那晚那个宫女哭的很伤心,也哭的他心烦,还没来得及做便又将人送了回去,随便封了个贵人,入住长安宫,跟皇后一起住。
  顾筝能看的出来,那宫女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这后宫的女人,果然没几个是真心爱他的,即便有,也是曾经,这些年他心思全在朝廷上,如今朝廷的事解决,才发现后宫成了问题,连曾经最爱他的皇后,如今也因种种原因,心如死灰,任他如何渲染,也激不起她半点兴趣。
  当真是晚了。
  皇上属于心血来潮的那种人,几次碰壁,他来的也少了,倒是方便了皇后,又瞒了一段时间。
  她的肚子月份越来越大,六个多月,终于瞒不住,即便冬天穿的再厚,还是有些肚子,也不准备再瞒,告诉了何钰,何钰已经差人准备。
  深冬时期,民间渐渐传出传闻,说是天上紫气东来,寓意吉祥如意,国泰民安,近日也比较蹊跷,频繁有和尚道士过来,说是皇宫有喜事,问喜事从何而来,都道天机不可泄露。
  一次两次没人注意,好几次之后,这事被皇上知晓,特意上山拜佛,问方丈喜从何来?
  方丈如实道来,说是宫内不久会添一名新生命,很有可能是女孩,天上星斗微有移动,紫微星旁边的天机星亮了。
  天机星与别的星不一样,主辅助,最是温顺,所以方丈猜是女孩,总之这颗星会助紫微星大帝之位越发稳固。
  紫微星便是皇上,皇上身边的天机星亮了,便说明与皇上有关,所以那星星就是方丈口中的新生命,会生在皇宫,对皇上有诸般好处。
  也不知是不是说的多了,还是真的天降喜事,晚上皇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将京城收服,又成了这片土地唯一的霸主。
  隔天宫内果然传来好消息,皇后有孕,已然六个多月,再过四月便会生下小生命。


第219章 秋后算账
  皇后怀孕,还瞒了六个多月,有人忧,有人愁,有人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皇后说了,并不知道自己怀孕,只道是上一胎生下死胎后情绪低落,心灰意冷,便死命的吃,死命的吃,在肚子还没恢复如初便又撑大,只以为自己胖了。
  因为刚生下死胎,再加上身体虚弱,好几个月不来葵水,问过太医,太医说是正常的,细细调养便是,谁能想到竟是怀孕。
  最近也是看肚子越来越大,有些不正常才请太医过来看看,根本没往怀孕那方面想,原先太医便叮嘱过她,说是三年之内很难再孕,连太医自己都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奇迹。
  有人问,为什么前段时间皇后摔倒,太医没验出来?
  皇后便找借口,道她那时刚生下死胎没多久,身体虚弱,查不出来。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她非要这么说,既是皇后,又怀了孕,争不过。
  人家只一句,难道你不欢迎新生命?便将其堵死,当然不能说不欢迎,这可是皇上的子嗣。
  皇上也像中了邪风似的,竟偏袒着皇后。
  他原来最讨厌的便是皇后,上回怀孕,直接从她手里拿走了凤印,后宫一应事物交给周贵妃管。
  大权都被拿走了,相当于打皇后的脸,连皇上都如此待她,更何况其她人,后宫更是女人多,怨气也多的地方,能踩几脚便踩几脚,如今还想像以前似的踩上两脚,直接被皇上以以下犯上的罪名降了一级。
  贵嫔成为嫔,妃成为贵嫔,一个都没例外,柳贵妃都险些中招,好在她看情况不对,及时改口,否则今个也会被当成鸡宰了儆猴。
  许是真的除了朝廷两大权臣,如今他一家独大,说的话最有份量,也是真的开始用心培养子嗣,在这方面着重加强关注,叫跟顾晏生同龄的,年长的,每日五更过来旁听朝廷论事,坐不住的罚,罚到坐的住为止。
  并非谁都对朝廷枯燥乏味的论事感兴趣,看一群老头子吵架,无异于夫子念经,也就顾晏生异于常人,竟听的津津有味,偶尔插上一嘴。
  他刚开始时不太懂,也不了解,便耐心的听着,后来渐渐上手,提出意见和建议,刚开始众臣不屑,后来发现太子并非草包,是有真材实料的,提出来的都是关键,于是对他也尊重了些,不再像以前似的,不理不问,遇到顾晏生执法,故意不配合,拖顾晏生的时间。
  如今是真的将他当成大人,有些言听必从,以他为尊。
  这些待遇都是新入朝旁听的皇子们没有的,一时间妒忌,羡慕,怨念的目光纷纷盯着顾晏生。
  顾晏生还跟以前似的,全当没看见。
  他这人最有耐心,要是屏蔽谁,可以一连屏蔽许多天,何钰深有体会,他又跟顾晏生冷战了。
  姐姐怀孕,这么大的事没有告诉他,他自然生气,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如果皇后生了,生下来是个女孩倒也罢了,如果是男孩,俩人的亲密关系必然闹僵。
  男孩便相当于有继承权利,还是嫡出,身份尊贵,即便是与太子也是能一较高低的。
  顾晏生是太子,与外甥便是竞争对手,何钰站谁?
  肯定是姐姐了,这个无须质疑,可他和顾晏生又是好朋友,还答应了顾晏生,将来他为皇,他当白纸扇,一个男孩便能毁了这一切,是他俩之间的沟壑。
  所以说顾晏生这个气生的理所当然,何钰自知理亏,都不好找他。
  他生气,何钰也生气,倒不是跟顾晏生,是跟元宝,冷落了元宝小半个月,元宝终于过来负荆请罪。
  原来还抱着希望,少爷没有得到名单,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少爷这段时间对他几乎无视,在书苑时如此,寝室时也是如此,他要过来打扫房间,少爷不让,衣裳也不叫他洗,还将他挪去了另一边住,位置从相邻,变成了八百里远。
  如此元宝便懂了,少爷什么都知道,他思前想去,决定主动坦白,少爷最吃这套,他假装没这回事,少爷就能一直假装没看见他。
  起初跪在楼下,从早跪到晚,何钰不理,回来后直接去睡,第二天起来一看,元宝还在外跪着,他从楼上瞧得清清楚楚,手一挥,竟将顾晏生的花盆砸了下去,正好落在元宝不远处。
  何钰洗漱完,瞧还有些时间,便坐在屋里看书,没有顾晏生的耐心,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烦,一目十行,掀页掀的特别快,也不知什么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是太子的花吗?从楼上掉了下来,我给装好了,还要吗?”
  顾晏生已经去上早朝了,否则非跟何钰急不可,他最爱花花草草,即便何钰爆了个猛料,花是那啥玩意儿,他依旧喜欢,别扭了一阵子,过段时间又养了起来。
  “进来吧,门没关。”
  门这才打开,元宝捧着花盆,小心翼翼进来。
  那花盆从三楼砸下来,早就摔成了稀巴烂,里面的土稍稍变形,被元宝换了个差不多的花盆,捏把捏把又塞了回去,外表看起来无甚差别,不过新土和翻土还是能看得出来,经常浇水的土表面是平的,细腻,黏成一块,这个松松散散,一看就是刚弄的。
  “少爷,我给太子送花。”元宝先不提他俩之间的事,以太子为借口,穿梭在屋内,拖拖拉拉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将花摆弄好,弄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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