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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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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莫不是他也臭美,大晚上的还特意换了一套?
何钰也经常换衣裳,他是假干净,只白天换,换了也就是炫耀炫耀自己的新衣裳,晚上即便是弄湿了弄脏了也不换,反正也没人瞧见。
自己丑自己的,习惯就好。
许修竹是真干净,即便是晚上,没人瞧见,他也要换一套,跟顾晏生似的,区别是许修竹换一套,顾晏生换两套。
顾晏生才是真正的事妈儿。
“你今天好奇怪,怎么不说话?”何钰头洗了一遍又一遍,一连洗了三次。
洗一次可以管一天不油,洗三次便是三天,其实何钰的发质还好,他是因为何玉头发油,喜欢洗三次,没注意便跟着洗了三次。
都洗了三次了,‘许修竹’居然还不说话,昨个儿瞧他挺能聊的,基本不会让何钰因为没有话题而尴尬,今儿一言不发,何钰倒是有些不适应。
“说什么?”
寂静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不在预料中的熟悉声音,何钰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顾晏生将水瓢放回木盆里,“为何不能是我?”
“许兄呢?”何钰抹了抹脸上的水。
“许兄说他跟你睡不习惯,特意找我换了换房间。”顾晏生站的笔直,表情还是老样子,丝毫看不出吵过架,正在闹别扭。
“是吗?”何钰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为什么听着不太可信?
明明昨天聊的开心,仿佛找到知己似的,大谈特谈,何钰还给了他意见,原本以为许修竹会伤自尊,不肯接受云云,谁料人家不仅心胸大,还虚心接受。
何钰被他的态度感动,还提了自己的意见,其实要说画,他也可以画。
两个人谈到兴起,当场合作了两笔,第一次没有想象中那么默契,但也没有争吵,双方包纳对方,约好了今天继续。
这个时候许修竹突然说跟他住不习惯,找来顾晏生换房,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他那么聪明,知道何钰与顾晏生正在闹别扭,自然不可能撞到枪口上,给何钰找不痛快。
谁知道他俩吵到什么地步,万一是老死不相往来,他这不是隔应何钰吗?
所以就算真的睡不习惯,找人换房,也该是找别人,最好是何钰相熟的,就算书苑里的人一圈找过来,也绝对不可能找到顾晏生头上。
这里面似乎有蹊跷。
何钰擦好了头,将方巾挂在院内的木架上,那木架简单,两根棍子交叉起来绑好,中间又撑了一根棍子,呈现三角形,用来挂衣服和方巾的。
方才拿时没有注意,这才发现位置似乎变了,为了给花架挪位。
今天中午还不见的花架,晚上便满满当当摆了一二十盆花,怎么看怎么古怪。
毕竟何钰从等许修竹,到喝麦茶,再回来洗头,也没用多长时间,这段时间内来来往往搬一二十个大花盆,那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个解释……
“今年可真是怪事多,只听说过主人自己搬家的,没想到花花草草也长了腿,不需要人搬,自己便跟了过来。”
第141章 别扭的人
顾晏生只当没听见,径自绕过他,去了里间,他毛病多,被褥什么的都要换,何钰也不管。
其实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做好的道歉,虽然没说出口,不过何钰接收到了,也不能太为难他。
叫他道歉啥的怕是比登天还难,顾晏生本身便是十分别扭的人。
何钰洗好了头,搁外边吹风吃瓜,夏天很热,学苑里每天都会发一些冰镇的水果,今天是个西瓜,不大,切开两半跟顾晏生一人一半,用勺子舀着吃,树下微凉,有风吹来,悠哉悠哉。
这个时代没有现代方便,没有飞机火车全靠马车和腿,交通不发达,货运的也慢,西瓜其实不是这个季节,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
那地方这时候还有些冷,正适合西瓜种植,摘下熟了大半的瓜,一路运过来闷也闷熟了,所以价格很贵,平时很难吃到。
今天据说是皇上的病情有所好转,肯下来走走,外头太热,惦记着后宫的嫔妃们,和学苑里的小子们,便叫人将库房里冰镇的西瓜拿来,每个院送些过去。
何钰家里富态,平时西瓜荔枝等各季节的水果都有,都是从各个地方运来的,回家不缺,来了这里倒还是第一次吃瓜。
在现代这东西随处可见,家家户户都能买,没成想在他这个时代,西瓜变成了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的东西。
何钰挑的是大块的,他人又小,吃完整个人瘫成一片,撑的肚皮滚滚。
顾晏生收拾床单的时候从窗户口瞧见,何钰躺在老爷椅上,揉着肚皮,像抚摸怀孕的小宝宝。
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像平静的水面,多了一圈涟漪。
何钰躺的躺着便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不用说也知道是顾晏生盖的。
老爷椅里太小,他折腾不起来,便一直缩着,居然没将毛毯踢下去,又或者是有人半夜起来给他盖过?
就跟许修竹似的,操不完的心。
何钰抱着毛毯回屋,意外发现他的床上居然也被收拾了一下,用的是他的被褥。
再歪头去看顾晏生,床帘拉着,什么都瞧不见,但那个人一定躺的端正,宛如被人刻意摆放过似的。
他一向如此,如果说何钰是个圆的,那他一定是个方的,必须要方方正正才行,他不喜欢多边形或者无规则形状。
何钰将毛毯折起来,还给他,自己又睡了一会儿,三更准时训练,四更回来,又睡了会儿跟顾晏生一前一后去了教堂。
今儿又有新消息传来,据说皇上昨儿还好好的,今儿突然吐血不止,好些人看到过,连他姐姐都叫人给何钰带了个口信,问他接下来该如何?
如果皇上真的顶不住,必将天下大乱,改朝换代只是轻的,弄不好便是推翻了这个朝代,重新开始。
若是被人推翻了朝代,他们这些前朝的人,还有活路吗?
自然是没有的。
所以接下来大家已然无心听讲,全都在暗自筹谋,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这其中变化最大的便是几位皇子,暗自结交各族年轻一代,希望能在皇上死后,自己登基。
也只有顾晏生依旧独来独往,他应当知道,这个时候皇上不能死。
他一死,京城里各个王爷势力,摄政王的旧党,各地藩王全都会赶回来争皇位,皇子们还没有长大,根本弄不过他们。
运气好,众大臣扶持皇子们登基,运气不好扶持王爷,那他们这些皇子便是多余的,通通会被铲除。
狩猎场时他俩喊出声救皇上便是因为这个,皇上不能死。
顾晏生心中应该有分寸,那皇上又为什么病倒了?
姐姐与他说过,中的是慢毒,慢毒难缠是难缠,救治及时的话还不至于要命,又是间接沾染的,中间隔了一个蜜蜂。
皇上也自小服过少量的剧毒,自身有免疫,不可能倒的那么快。
难道有人借机使力?
趁着皇上中毒虚弱,又加了些料,叫皇上的病情加重,亦或者皇上原先就有旧疾,顾晏生的毒导致他旧疾发作,活不了了?
反正听姐姐的意思,整天昏迷不醒,病情严重,怕是撑不了多久。
无论怎么样,何钰还是希望他别死的那么早,至少给大家一些准备时间。
他一直在等,等父亲的书信,亦或者接他回去,可父亲那边竟然毫无动作。
大人的心思比他们还要复杂,这回何钰当真猜不准,只隐隐约约有些想法。
他不上课时便坐在床上好好琢磨,夜里还想出去探探风声,被齐夏拉了回来。
齐夏叫他等,再等等。
他怎么说都比何钰大了一轮,虽然没说为什么,但是叫他等,必然是有原因的。
何钰选择相信他。
他原本以为皇上的毒有太医吊着,怎么着也能撑过一个月,谁料才小半个月,皇上便不行了。
证据是他做了妥协,准备立太子,但是有一个条件。
要所有皇子查清楚,是谁下的毒,无论是哪个皇子,只要查清楚下毒之人,他都立为太子。
这一下可谓激起千层浪,皇子们书也不读了,纷纷四散而去,查找证据,刑部与御林军全力配合。
按理来说顾晏生也是皇子,也该动荡来着,可他却像平常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继续进学。
瞧这意思是打算放弃太子之位了?
还是胸有成竹?
亦或是怕查到他头上?
但是他越是如此,别人就越是怀疑他,顾晏生又打的什么主意?
他绝对不是束手待毙的人,相反,他这个人极具攻击性,会主动攻击人。
晚饭时何钰盯了他很久,久到顾晏生忽视不了,无法像平常似的静心读书。
“有什么话就问吧。”顾晏生到底还是放下书,决定先搞定何钰。
安清风在中间传话,“三殿下叫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何钰点头,“你告诉他,这是他先主动找我说话的,不是我先主动找他的。”
他俩还在闹别扭。
那天何钰说话,顾晏生没理,他脾气也上来了,干脆也不理顾晏生,就这么僵着,一僵僵到了现在。
安清风比了个明白的手势,“钰儿说是你先找他说话的,不是他先找你说话的,你有什么话说?”
顾晏生翘起二郎腿,“如果他没什么问题要问我的话,那就算了。”
安清风代传,“三殿下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他的,如果有赶紧说,没有他不奉陪了。”
何钰想了想,“我问他的东西有点私·密,这里不方便讲,你叫他晚上寝室见。”
安清风歪过身子对着顾晏生,“钰儿说他要讲的事情比较神秘,叫你晚上寝室见。”
顾晏生翻开书,继续看,“知道了。”
“他说他知道了。”安清风忍不住打何钰,“你俩有毛病,这么近还叫我传话!”
他俩就坐旁边,中间隔了一个安清风,这么近该说的,该听的都能听到,但他俩就是瞎折腾,非叫安清风在中间传话,坚持不对话。
还是闹别扭。
其实这跟直接说话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何钰坚持认为,只要不是直接对话,都不叫说话。
他挨了一下子,不服气,跑去追安清风,俩人打打闹闹不见了踪影,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倒不是去玩,安清风打他的那一下,更像暗示,皇上中毒濒死,太师也坐不住了,写来书信给安清风,告诉他有古怪,暂时观察,以不变应万变。
安清风不放心他,特意坐在俩人之间,引起何钰注意,又打他一下提醒。
得亏是何钰,听懂了,闹着闹着跟他离开。
说来皇上中毒之事确实有古怪,顾晏生不可能真的毒死他,那他为什么会濒死?
要么有人从中作梗,要么这就是个套。
套一套谁最有野心,谁想坐皇位,他一死,这些人都会浮出水面,他再一网打尽,顾晏生之所以不动,便是看出来了吧。
毒是他下的,即便不是他下的,也是他的主意,他又最晓得毒,知道慢毒毒不死皇上,所以按兵不动,因为皇上根本不会死。
他在撒网捞鱼,诱也准备好了,便是皇位,这东西不亚于鱼食对鱼的吸引,甚至更强,还怕鱼儿不上钩?
可万一是真的呢?
皇上真的要死了呢?
许多人大抵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有些即便看出了蹊跷,依旧忍不住动了起来。
这时候能沉住气的不多,顾晏生也算一个吧。
不过这两天接触,何钰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顾晏生看书慢了。
原先一天一本,这两天才看了小半本。
他还是关心,牵挂着这事,心事重重,所以看不下书。
何止是他,何钰最近也有些坐立难安,性子都安稳了许多,不再到处找人溜达玩耍,每晚准时回来,不说话,光想事情。
许是出了闹别扭的事,顾晏生也没再嫌弃他脏,偶尔洗衣裳的时候顺便帮他洗一洗,没以前那么勤快,何钰换的也没那么勤快。
毕竟皇上中毒,都快死了,他再穿成花花绿绿的衣服成何体统?
被有心人一利用,就是幸灾乐祸,期待皇上早死。
不穿花花绿绿的衣服,何钰只有一两套暗色的衣裳,换的勤快些便会出现没有衣裳穿的尴尬事。
所以他现在保持两天之内换一次,房间也跟周浩然换了回去。
他换回去了,顾晏生也没有理由再待下来,也换了回去,还带着他的花。
嘴上说不是因为何钰才换的房间,上回有人问了,故意说没有,这是没有吗?
第142章 试试看喽
晚上下了大雨,天气沉闷中带了一丝清凉。
何钰被困在屋檐下,下的太大,属于阵雨,他在等,等雨小了就跑回去。
天气宛如跟他作对,他不走的时候停了好几次,他一走,立马就是磅礴大雨。
戌时何钰回来过,不过遇到顾晏生的冷淡脸,他气不打一处来,便甩袖离去,道是去茅房,结果被困在屋檐下。
尴尬。
何钰抱胸倚在梁柱旁,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大不了今晚在这睡。
屋檐下为了方便行人,设了一排椅子,可坐可躺。
虽然硬了些,不过睡一晚不成问题。
椅子离屋檐极近,雨下的又大,盖不全,底下溅水,何钰把外衣脱了,盖在身上,刚准备睡过去,外头突然响起动静。
似是雨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何钰掀开外衣瞧了瞧,正好看到顾晏生站在廊下,将油纸伞收起。
他这人无趣,用的伞也是山山水水那些沉闷的东西,丝毫美感也无。
“你也来上茅房?”旁边就是茅房,太臭何钰冒雨跑到这里。
顾晏生摇摇头,“我是来接你的。”
何钰上个茅房也能不见,他不放心,便出来看了看,瞧见下雨,便晓得何钰被困在半路,过来一找,果然如此。
夏日万物枯燥,连花儿都萎萎的,提不起精神似的,唯有何钰,宛如冬日里的一抹艳阳,说好了不穿花花绿绿的衣裳,实际上身上那套是淡紫色,依旧明艳。
“瞎操心,我这么大了还能不见怎么滴?”何钰嘴上这么说,还是跑了过去,跟顾晏生挤一把伞。
那伞极小,勉强挤两个人,何钰几乎半搂住顾晏生才没有淋湿。
俩人一起回去,到屋后分道扬镳,何钰一溜烟跑去里屋换衣服,顾晏生站在门口甩伞上的水。
何钰换好衣服,顾晏生也放下了伞,俩人又在屋内重聚,许是发现气氛不对,顾晏生先问道,“方才在食堂你说有话对我说,现在四下无人,说吧。”
何钰挑眉。
这厮终于注意到气氛这东西了,先前何钰回来的那趟,便是因为气氛不对,顾晏生看书,眼都不抬一下问他同样的话。
这是不尊重,何钰自然忍不了,当即离开,顾晏生只觉莫名其妙,无法理解为什么说着说着何钰便给他甩了脸色。
“你为什么不去争太子之位?”
如果说是顾及被抓住把柄,大可不必,周许两家怎么可能让他抓自己的小辫子,八成早就找好了替罪羊,说不定还会告诉顾晏生,叫顾晏生抓住这个替罪羊,然后当上太子之位。
若是他被立为太子,皇上死不死都无所谓,他死了或许对周许两家更好。
到时扶持顾晏生,便是个傀儡皇上,周许两家把持朝政。
皇上以中毒之事为立太子的标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感觉更像成全凶手,又或者叫凶手浮出水面。
他这一步棋走的表面看着普通,实际上暗藏杀机,一个弄不好便会中了他的计。
这个当权者可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十分精明,为了坐稳皇位,不知道利用了多少人。
都中毒了,快死了,各方藩王早已齐聚京城,就是不敢轻举妄动,怕被他算计,连他爹都没有动静。
按理来说有什么想法,早该通知了何钰,或者把何钰接回去,京城暗潮汹涌,皇宫便是个是非之地,他留在皇宫,真有人造反,便是最好的要挟对象,用他威胁他爹妥协。
父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为什么还没有来书信?
何钰已经做好了装病的准备,就差他爹了。
他倒是好出宫,姐姐怎么办?
其实如果真的有人造反,两个人质不如一个,两个有一个便会显得不重要,可随意砍杀,只有一个,人家反而不敢随意打杀,真的杀了,目的也就达不成了。
所以他留下来,姐姐反而会更加危险,可他走了,又不放心姐姐。
何钰便每天在这种纠结中度过,颇有些心惊肉跳,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其实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刻意针对他,跑还是可以的,何钰更多的是担心姐姐。
姐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上不了瓦房,游不了泳,跑几步便累的不行,留在皇宫,便只有当人质一条路。
要想办法把她弄出去。
至于娘,京城从皇上中毒病倒开始,便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夕,爹怕是早就将人安排去了它乡。
这种时候非战斗人员有多远就该躲多远。
“我在等一个人,等不到,一个人没有动力。”顾晏生坐在床里,隔着一层屏风,遥遥看他。
自从他俩闹别扭之后,中间便多了一个屏风,一来,挡住对方省的天天见面两生厌。
第二,放在中间,便是一条分割线,你不超过我这边,我也不超过你那边。
闹别扭的时候觉得挺好用,现下连对方什么样都瞧不清。
外面下着雨,又是晚上,屋里燃了灯,恰好放在屏风旁边,何钰只能瞧见影影绰绰的火光,顾晏生那边就是个黑影。
“怕是等不到了。”
顾晏生有朋友吗?
没有,他说一个人没有动力,就是说两个人才有动力,找的就是朋友,他只有何钰一个朋友,所以他要等的人是何钰。
何钰自己还没有计划,只能边等父亲的书信,边见招拆招,哪里顾得上他。
“是吗。”顾晏生语气依旧,“即便将来我能当上太子也不等?”
当上太子?
“好大的口气。”何钰隔着屏风上上下下打量他,“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顾晏生摇头,“都不是,单纯觉得太子之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这话不仅自信,还有些狂,怎么太子之位就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难道那两家真打算推一个替罪羊叫你破案?”只有这种可能了,能叫顾晏生快速当上太子,稳且妥。
顾晏生摇头,“不靠他们,我也能当上太子之位。”
???
“说说看,什么法子?”何钰抱胸问道,语气是满满的不相信。
“你站过来,我再告诉你。”
这个‘站’当然不是站他跟前的那个站,是站他那队的站。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这种时候站哪一队,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是他父亲,他父亲叫他站哪,他站哪。
如果不出所料,父亲会在太子选出来之前站队,等太子选出来之后便晚了,固然稳妥一些,但你在人家最需要的时候不帮忙,人家风光了你算老几?
所以救人要救急,帮人要帮难,只有在人家最需要的时候帮忙,人家才会记住你的好,这个时候对于皇子们来说便是最要紧的时候,父亲必然不会错过。
“何钰……”顾晏生突然叫他。
“嗯?”何钰疑问。
“跟我一队吧,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
虽然隔着一层帘子,不过何钰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诚意,算是很低头了,妥协到不像他。
“我跟你本来就是一队的啊。”何钰打个马虎眼,“咱俩有结盟,你忘了?”
那边突然禁声,似乎很失望,过了半响才有人继续道,“没有忘。”
只是那个协议因为被他破坏,原先的承诺也不作数,变成了何钰的部分做完,缺的是他这部分,就差他将来位高权重,实现何钰的三个要求。
当初他选择跟周许两家合作,承诺即便何钰什么都不做,将来他还是会实现何钰三个愿望,让何钰的姐姐当上太后,只要他能当上皇上。
现在自食其果,何钰也玩他那套,暗地里结盟,表面选择其他人。
算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吗?
“很晚了,睡吧。”何钰自己先躺了下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等着,殃及不到我们。”
以后的事说不准,至少现在是殃及不到他们。
何钰心大,当即躺下睡去,倒是顾晏生,似乎想着心事,整夜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双双起来,昨天何钰的拒绝已经很明显,顾晏生今早没等他,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怕是已经着手开始争夺太子之位。
何钰这边也有变化,他父亲终于给他写了书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和他预料的差不多,父亲果然叫他在太子之位选出来之前站队,只是站队的人选何钰没想到。
竟然是大皇子。
可细细一琢磨,好像确实该是如此,毕竟二皇子的舅舅萧琅跟他有仇,俩人不可能合作,三皇子便是顾晏生,已经有了周许两家。
四皇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对皇位不感兴趣。
五皇子由皇上亲自带着身边教诲,跟皇上最亲,站了五皇子,就等于站了皇上,所以不能站。
其它全是附庸,出身也不好,在宫里没什么实权,基本投靠了别人。
跟何钰当初选择顾晏生的理由类似,只有他能选。
大皇子便大皇子吧,试试看能不能接触。
第143章 找你麻烦
虽然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不过何钰并没有主动去找大皇子,他在等,等大皇子找他。
说实在的,何钰实在不看好大皇子,不知道他爹什么眼光,还是像他似的,明面上一套,暗地里又一套?
他爹的心思比他还要深,有什么打算何钰当然猜不到,他只能照做。
等到了一定时候,父亲的心思便藏不住,到时候自会晓得。
何钰还像往常似的,去了书苑也不听讲,全程睡觉,就这么睡了两天,大皇子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最近宫内动荡不休,大家都不是笨蛋,原先那些因为各种理由没有站队的人纷纷选好了心目中会胜出的那一方,就连顾晏生都有了应酬。
他开始忙了起来,每天不到深夜回不来,有时候即便回来了,也是浑身酒气。
想当太子,光杆司令可不行,顾晏生不会不懂一个筷子轻易掰断,一把筷子掰不断的道理。
他那种十分讨厌人多热闹的人都开始学会了应酬,更何况是大皇子。
大皇子的娘家是个十分神奇的家族,要说他背景多大吧,也没有,要说小,也不小,他自己娘家没多少大本事的人,但是会嫁会娶。
十几个女儿不是嫁给了王爷,就是嫁给了世子,还有两个嫁给了外地的藩王,朝廷的新贵也嫁了俩,还有很多有潜力,有才华的人,都让女儿嫁。
大皇子不精明,但是他母妃精明,许是母妃太过强势,他在母妃的羽翼下什么都不想,渐渐变成了这副模样,但兴妃却越磨越圆,宛如老狐狸。
叫自己家族拼命的生,拼命的生,一连生了十几个女儿,七八个儿子,女儿们全都外嫁出去。
十几个女儿,嫁一个多一个靠山,嫁一个再多一个,等于十几个靠山,有朝廷的新贵,也有外出打仗的将军,还有做生意的富豪。
她全要占着,如此便有了联友,军队,和钱财,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这些人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宛如一盘散沙,看似背景深厚,实际上只要她倒,瞬间人走茶凉,一个人都不会留下,她让娘家外嫁的姑娘们也会打个水漂,而且往后基本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大半势利眼,娘家倒了,等于没了靠山,没了靠山,便只能任人搓圆捏扁。
这么一想其实父亲还不错,至少会让几个姐姐自己选,何家只有三个嫡系女儿,三个都是嫁给了爱情。
他大姐爱慕权威,想嫁给全世界最有权力的人,后来她嫁给了皇上。
二姐喜欢游山玩水,她遇到了靖王,将她捧在手心里,天天带她四处玩耍,几乎见不到人。
三姐也是富贵命,她喜欢上一个书生,为了那个书生求父亲答应,为此差点抹了脖子,那时书生一无所有,家里人都不同意。
其实何钰也反对过,劝他三姐不要嫁。
一无所有代表三姐嫁过去会吃苦,人家还不一定感激她,书生也不是一个人,他有父母兄弟,带着两袋子米过来求亲。
两袋子米能做什么?
还不够吃喝俩月的,据说这是他们的全部家产。
那更不能嫁了,一口子五六个人,家里有儿有女,穷的只有两袋子米,说明人有问题。
要不是懒,要不是赌,否则不可能这么穷,好几个壮丁都是摆设吗?
后来发现果然如此,那老太太是个儿宝,不叫儿子干活,叫两个女儿出去抛头露面,卖个花钱。
重男轻女严重。
三姐本来就因为是第三个的原因,非常不受宠,一辈子没怎么享过福,嫁过去了更要受苦受难,说不定还会被老太太欺负。
父母其实对她有愧疚,想将她嫁给侯爷,但三姐宁死不从,最后没办法,父母还是妥协,从了她。
三姐说他俩每次上门看望,都会遭受冷待,夫君以为是嫌他穷,然后拼命的做生意赚钱,居然成为富商,可惜还是受到冷待。
他觉得是嫌弃他没权,捐了个官,学何家祖辈,一路塞钱上来,再加上自己勤快努力,现在也是个内阁大臣。
三姐也算苦尽甘来,现下尽是好日子。
几个姐姐均比不上她,听说夫君极是爱她,感激她当年不离不弃,为了她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全在努力,和陪三姐。
三个姐姐中,三姐姐嫁的不是最有权的,却是最好的,大姐姐虽然贵为皇后,可除了这个空名,什么都没得到,连做母亲的权利都被剥夺。
二姐姐游山玩水确实潇洒,靖王也是个王爷,属于皇家国戚,然当今皇上疑心病重,总是怀疑几位兄弟另有异心,不仅不给照顾,还处处打压。
靖王若非经常游山玩水不见人影,早就被打发去了边疆镇守,没有皇上的圣旨不能回来。
所以算来算去,现下日子最好的不是大姐也不是二姐,是三姐,雨过天晴,否极泰来。
许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大皇子送了张邀请函过来,想邀请他共议大事。
何钰翻来覆去的瞧了瞧邀请函,似乎是刚写的,笔墨还没干。
莫不是刚想起他?
还是刚做的请帖,所以人的全是如此?
何钰更偏向第一个,大皇子怕是根本没指望他会过来,何钰代表何家,虽然是个重要的拉拢对象,不过现在的人自尊心强,从前被何钰拒绝了几次,便没了那个念想,以为何钰看不上他,干脆作罢。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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