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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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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
何钰凑近了说,“这事对整个尚国的女子来说都有利,可不单单是咱们的事。女子顶半边天,如果她们肯出力,再有那些商户鼎力支持,此事岂不是成了一半?”
就像淘宝一样,马云的淘宝,但是大多数人都支持双十一大幅度优惠,只要有优惠,就会有人图便宜,女人再一放假,便可以光明正大买买买。
这计划实施,他爹会笼络许多人情,他娘也可以多些闺密,那些商户们自觉的登门送礼,不自觉的也会暗自感谢。
搞不好他爹的奸臣之名还能洗白,何乐而不为?
怕就怕他爹不乐意洗白,不过他爹有他娘这个弱点在,还怕不肯就范?
晚上就去吹娘的耳边风,再叫母亲吹父亲的,大不了挨一板子。
他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是他背后主使。
“那其它事交给我,节日的事就落在老弟身上了。”
何钰行了一礼,“劳烦老哥了。”
他转身就想去办,孟建中叫住他,“先别急,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第二步,和第三步。”
何钰吃了一惊,“还有?”
他重新坐下,听孟建中说话。
“假设老弟第一步成功,面膜也成了节日的首选,那老弟就会面临新的问题,跟风。”
“一旦面膜的风刮起来,一些人瞧见商机,拼了命也要往里面钻,你斗灭了一个,那边又冒出来一个,层出不穷。当年也只有一种酒,你看看现在,小竹酒,红枫酒,桃花酒,各式各样的酒装满咱们三个铺子还绰绰有余。”
何钰想听听他的意见,“那咱们怎么办?”
“只需告诉别人,咱们是面膜的鼻祖,最正宗的,别人都是假的,冒牌货,如此便可解忧。”
何钰哈哈大笑,“这方面还是老哥懂,老哥做主便是,不过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让些利给别人,海阔天空。”
孟建中之所以会被坑,就是因为做的太绝,想垄断所有青楼生意,结果得罪了人,别人生存不下去,自然也不让他还过,大不了两败俱伤。
其实有时候退一步,对他也没有影响,他做的是高价面膜,只卖给贵妇,其它的便留给别人抢。
“老哥,第三步是什么?”方才孟建中说有三步,第一第二说了,还差第三。
“这第三就是打出自己的牌子,无论别的面膜挤破头,你都是最特殊的那个,客人只认你。”
这个何钰知道,就像现代的名牌似的,一些忠实卖家只认名牌,有些名牌还会开分店,亦或者分销给别人,赚足了钱。
“老哥在这方面果然经验丰富,小弟佩服。”
何钰与他敲定好大大小小的事宜,便马不停蹄,分头行动。
孟建中去做各种宣传,他去找母亲抱大腿。
这个点母亲还在睡,何钰在院里等了等,他娘终于醒来,躺在贵妃椅上呆愣愣看着天,好大一会儿才注意何钰。
何钰连忙将节日的事与母亲说了说。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完全站在母亲的角度想事情,坚持认为如此母亲便也能光明正大出去,四处游玩。
若是父亲沐休,她还能带着父亲一起玩。
安语嫣语气遮遮掩掩,“不是我不想帮你,是做不到。”
“怎么了?”何钰一愣。
“我跟你爹又吵架了。”
第78章 蠢的可爱
“这回又因为什么?”何钰习以为常。
他俩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不吵架的时候,当然大多数都是母亲与父亲闹别扭,父亲或许连她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他越是这样,越惹怒安语嫣,一气之下便将人轰了出去。
“今个冬蝉拿来厚毯,道是老爷送的。夫妻二十几年,老爷越发贴心,这话换过来便是说,他以前对我没有现在贴心,我怎能不生气?”
何钰:“……”
这理由,中气十足,服气。
“娘,父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越来越在乎你了而已。”
“就是说他以前不在乎我喽?”安语嫣冷哼一声。
何钰头上冒汗,这个问题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前自然也是在乎的,只是藏在心中,现在藏不住了,便表露了出来。”
“明明就是以前不在乎我,现在才开始在乎,晚了。”安语嫣冷笑,“我不需要他了。”
何钰忍俊不禁,调侃道,“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安语嫣想都不想回答。
何钰摇摇头,“既然这样,父亲那边就不麻烦娘了,娘好好休息,我去找别人试试。”
他站起来刚要走,安语嫣拉住他,“我又没说不帮。”
她扁嘴,“虽然与你爹吵架了,不过和好也就是两句话的事。”
何钰露出微笑,“娘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
其实这个节日对母亲也有好处,她整日闷在府上,顾虑颇多,一来撑着丞相府主母的威严,不能随意出行。第二也是不安全,第三,一个人出去太过无趣,倘若搞个节日,就能叫父亲光明正大的陪她。
何钰正是考虑到方方面面才会想弄个节日,但他不想把节日定在三八妇女节上,三八二字有辱人之意。
其实本来是没有的,但有些煞笔骂人喜欢挑女性,所有关于女性的词语都变成了不好的。
这其实也是欺负女性,一种非常恶心的行为,有种去骂你爸的,你爷爷的。
何钰其实有些担心,即便他定在别的日子上,以后那个日子还是会变成辱人的意思。
他定成八月八,以后骂人就是八八,他定成八月九,以后骂人就是**,日子是没错的,错的是那些人,无论他定成什么,人家都有理由逼逼。
要不还是定成三月八日算了?
不不,要定就定一个不方便骂的日期。
七月七日是情人节,九月九日是重阳节,那就定八月八日吧。
八八是发发的意思,如此便算是吉祥,骂八八,就是骂吉祥,应该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
“娘,日头就定在八月八日吧,发财吉祥。”
安语嫣对这个也不懂,“听你的。”
还是钰儿有主意,她照做就是。
“那我去了。”安语嫣掀开厚毯起身。
何钰扶她,“娘小心,记得千万不要吵架,好好说话。”
其实有点同情他爹,遇到他娘这个性子的,每天都冷战,冷战理由还是莫名其妙的那种。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应该说娘的心,海底针,他爹就是猜不到。
安语嫣带着何钰的期待,先去了一趟厨房,温了一碗鸡汤,端去何文斐的书房。
何文斐不在,不知去了哪?
他一向行踪诡异,喜欢晚上活动,白天睡觉,说不定在里间睡着。
安语嫣放下鸡汤,折身走向里间,里间放了一些书画,文房四宝,还有一个靠窗的榻。
榻特意做的很宽,可坐可躺也可睡,平时安语嫣赶他出房间,他便睡在书房。
那榻上放了棉被和枕头,折叠整齐。
别的不说,安语嫣最佩服他的便是自律,早起晚睡,每天还能精精神神,看不出一丝疲惫,过的跟个老头似的。
那枕头上有一根头发,安语嫣拍掉,一抬头便见一道人影从密室里出来。
从密室里出来?
他居然瞒着我在书房搞密室?
安语嫣大怒,转身就想走,又想起何钰交代的。
好好说话,记得千万不要吵架。
无奈又拐了回来,“可是公务繁忙?”
“嗯。”何文斐轻轻点头。
这是嫌她碍事的意思吗?
公务繁忙还来打扰?
安语嫣心中憋火,若不是记挂着何钰的事,早就甩袖离去。
“既然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刚要转身,何文斐拉住她,“你在就不忙,你不在就忙。”
这话本是情话,奈何他遇到的是安语嫣,“当我是你那些妾室?我才不吃那套。”
何文斐被她说的不知该说什么,反正好好说话不是,不好好说话更不是,安语嫣总能找到理由与他冷战。
短了三五天,长了好几个月,也幸好安语嫣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通常生不了几天的气,自己就消火了,他再顺便送几盆花,几样东西,俩人又会重归于好。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安语嫣全当他是作贼心虚。
何文斐表情无奈,“没有。”
“还说没有!”安语嫣美目瞪他,“是不是我为你生了四个孩子,身材走样了,胖了不好看了,所以你喜新厌旧?喜欢上别人了?”
何文斐幽幽叹口气,“没有,胖了抱着舒服。”
“你果然嫌我胖了!”
安语嫣甩开他的手,愤然走到门口,何文斐急急追去,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你啊,还真是难伺候。”
语气是满满的无奈和不知应对。
在朝廷上他是那个将摄政王斗赢的大功臣,也是事后醒悟,一步步走向奸臣之路的何文斐,但无论是年轻时候,还是不惑之年,都拿安语嫣没办法。
安语嫣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作天作地,可他确实亏欠了安语嫣许多,所以纵然她要作,他便宠,宠她一辈子。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安语嫣刚与他莫名其妙冷战,也就两日时间而已,不可能这么快冰释前嫌。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安语嫣反问。
何文斐将下巴搁在她头上,“没事也能找我,有事更能找我。”
安语嫣刚睡醒,头上没插珠钗,只简单挽了个发髻,她又比何文斐矮了一个头左右,正好方便了何文斐。
“有话就说吧,别耽搁了钰儿的事。”
安语嫣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她心思都写在脸上,如果不是有正事,老早甩袖离去,还会与他絮叨那么久?
能让她挂心的除了儿女,便没了别人,四个孩子三个嫁了人,现下只有何钰一个还在府上而已。
“猜的。”
其实不用猜,动动脚趾头便能想到,何钰最近又皮痒了,自个儿扯他的虎皮耍威风,叫孟建中为他忙来忙去,做什么面膜的生意。
做了生意烦事便多,他自己不好找来,拐了弯的叫安语嫣来,所求必然不小。
“其实也没什么。”安语嫣往小了说,“钰儿心系天下,想为我们女子们求一个节日,这天女人最大,可随意上街游玩,你们男人也要听我们的。”
何文斐冷笑。
是心系天下,还是心系生意,他还能不知道?
恰好何钰卖的是女子们美容养颜的东西,立马就想着弄个节日,可随意上街便可随意采买。
此举是方便了女子们,可苦了男子们的荷包,他去请旨成功了便是得罪天下的男子,成全了天下女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真的连为女子花钱的能力都没有,即便得罪了又怎样?
他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你怎么想?”何文斐想听听她的想法。
“我吗?”安语嫣背靠在熟悉的胸膛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竟觉得有几分宁静,“挺好的,可以随意出行,还能当老大,那天你们都要听我的。”
“难道平时没有听你的?”何文斐反问。
“有是有,不过那一天特殊。”安语嫣将全身重量压在何文斐身上。
“这事我一个人不行,你多找几个人帮衬。”
既然何钰想让安语嫣扩展圈子,交更多的朋友,那他成全又如何?
他这边是得不到太大的好处,但是安语嫣那边便是大功臣,深受女子们爱戴。
“好。”安语嫣也认识几个贵妇,平时她们闲着没事干也会举办一些花会,茶会,谈谈相公,孩子,亦或者某个长相俊俏的小哥,乐趣无穷。
上次是在徐夫人那里办的,这回也该轮到她。
不去远喽,就在她的院里,她院里的冬花开的正艳,早就有人说羡慕,想过来瞧瞧,她怕打扰到何钰。
何钰沐休,要在家待很长一段时间,她的院子离何钰的又近,真要聚会谈个一整天,热热闹闹的,打扰他练功做功课。
说来钰儿的功课做了没?
当然是没做的,刚沐休便赶上过年,过完年又是元宵,元宵完是公主的生辰宴,然后是顾晏生的事,刚忙完他又开始琢磨做生意的事,哪有时间做功课?
离进学还有两天,正在赶工。
沐休前武夫子要求将《破云九式》练到熟悉,这个倒是没关系,文夫子发了一份卷子,打开密密麻麻全是题,下面还有个主题。
关于赈灾救民的,年前雪下的大,庄家收成不好,除了减免田税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个好写,何钰先写的这个,也不是他动笔,他说,元宝动笔。
“既已成定局,马后炮有什么用,开始瞧着雪大,早点想办法除雪比什么都管用。”何钰感叹。
元宝刷刷动笔,他做惯了代笔,字虽然写的潦草,但快,能跟上何钰的速度。
大概是写多了,元宝能完美的模仿何钰的字,何钰的字是大气,但也只在他心平气和的时候出现,平时为了方便元宝代笔,故意写的很潦草。
元宝从小就在给他代笔,何钰懒,但凡有个什么事,除非必要,能让元宝代劳便让元宝代劳。
“写好了。”元宝的笔停下来。
何钰凑过去看了一眼,“笨蛋。”
他忍不住敲元宝的脑袋,“把我自己的话也写进去,存心想让我挨骂是不是?”
方才他感叹两句,也被元宝写了进去。
“少爷,不是你说要把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上吗?”
何钰愣了片刻,使了双手去打他,“笨,我这样说你就真这么做?”
元宝委屈,“少爷,你自从有了高飞之后就不爱我了。”
他还是不喜欢高飞,比他能干,还会武功,严重威胁到他在何钰心中的地位。
“高飞可从来没有背后说过你的坏话。”何钰白了他一眼,“今早他还帮你说话,你看看你,身为少爷身边的老人,肚量这么小?”
他比了一个手势,手指盖那么大点。
“好好学学人家高飞。”何钰将他撵走,“上次的教训还没学会?若是下次再打起来,我可顾不上你,对人家好一些,说不定人家心情不好,连你也保护着,若真的惹怒了他,暗中给你穿小鞋,一脚踢进河里嗝屁了我就当不知道。”
“啊……”元宝大急,“少爷,我错了。”
“不是向我道歉。”何钰提了笔自己书写,“是向高飞。”
“哦。”
元宝不情不愿起身,刚跑出去两步,又跑了回来,“少爷,我怎么说?”
何钰黑色笔墨一划,在他额头写了个叉,“这还要我教?就说你搁我这说他坏话,被我罚了。”
这就是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承认他背着高飞说人家坏话。
元宝更加不情不愿,可不想惹怒了少爷,只能委委屈屈的去了。
哎呀,少爷果然是不爱他了。
从来没爱过。
只不过原先只有元宝的时候,何钰随口叫的便是元宝。
元宝,去看看饭好了没?
元宝,我昨天那套衣服搁哪儿了?
元宝,茶太烫了,去加些凉水。
他使唤的勤快了,元宝抱怨,他使唤的不勤快了,元宝还抱怨。
何钰许多年没有增添小厮,原先也有一大溜,后来嫌麻烦,出门去哪的又不方便,他带的小厮越多,吃吃喝喝玩玩扣的全是他自己的月例,少带两个还能省些钱。
最重要的是,皇家书苑在皇宫里,看管极严,只能带一个书童,毕竟生活琐事还是需要书童的。
否则叫那些少爷公子们自己洗衣服,洗足袜,烧热水洗澡,不太现实。
比如何钰,会自己穿衣束发,就是不会洗衣服,也不想洗,他那么懒,换衣服还勤,自己洗,洗到手软去。
皇上也是考虑到了这层,再加上皇子们可带书童,若是不让他们带,便是自己搞特权,于是索性立下规矩,全都可带一名。
何钰自从去了皇家书苑,身边便只有元宝一个,与其他小厮生分,怕争风吃醋的场面,便干脆只要他一个得了。
元宝也习惯了何钰身边只有他,没成想还没两年何钰就反悔了,又找了一名,比他好看,比他机灵,还会武功,样样将他比了下去。
位子不稳,元宝没有安全感。
但他还是乖的,少爷要他找高飞认错,他便出去找高飞认错。
高飞是少爷的小厮,少爷在屋里,高飞也不可能走远,元宝出了门到处瞧了瞧,没有。
去哪了?
少爷的院子不大,他不爱那些花花草草,但母亲喜欢,父亲养好的花送给母亲,母亲便献宝似的送来何钰院里,何钰不好拂了她的意,便留在院里差人好好‘照顾’。
每天浇水浇多点,淹死最好,每天搬出来晒晒,晒死最好,每天下雨天也不搬回来,淋死了最好,然后死一朵,他爹便惩罚他一次,久而久之何钰被迫开始了养花之旅,精心照顾,生怕死了一朵。
今天太阳不算厉害,少爷叫人将花搬了出来,太多,有高有低,人若是藏在里面,看不出来。
元宝进去找,待他将花一一翻出,还是没找到高飞。
“高飞!”
他喊了一声,没人应。
“奇怪,去哪了?”
元宝挠挠后脑勺,一脸不解。
今天的天气甚好,风和万里,一片晴朗,齐夏抱着剑,坐在屋顶上,不说话也不表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他瞧见元宝趴在走廊下找他,花丛里找他,池塘里找他,就连院门口的大花盆也拉低了瞧瞧。
那花盆高是高,但是窄细,根本藏不下一个人。
元宝就像不知道似的,全都没放过,蠢的可爱。
“找我什么事?”
第79章 最怪的人
齐夏从屋顶上跳下来。
那屋顶不高,跳上去有些难,跳下去简单,他又是习武自身,本就轻轻松松,奈何腿伤,只能找矮的地方。
地上一道黑影拉长,陡然出现在身前,吓了元宝一跳。
“你跑屋顶上做甚?”
“你找我做甚?”齐夏反问。
元宝略微心虚,想道歉,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什么,就是少爷让我找你。”
“然后呢?”齐夏抱胸,好整以暇的看他。
“然后道歉。”
元宝声音说的极小,扭扭捏捏,特别不好意思。
“什么?”齐夏自幼习武,在江湖上到处都是仇敌,不敢放松丝毫,来了丞相府更是如此。
他想大展拳脚,便拼了命的练习本领,本事多大自己也不清楚,但耳目聪明却远超一般人,方才在楼顶,底下说了什么,他听的一清二楚。
早就知道元宝来找他的目的,只不过逗逗他,假装不知道而已。
“来找你道歉。”元宝又加大了些音,不过还是小。
齐夏明知故问,“给谁道歉?”
“给你道歉。”元宝垫起脚,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对——不——起!”
说来奇怪,少爷说高飞只比他大了两岁,怎么个子这么高,比少爷还高。
少爷已经是同龄中比较高的那种,类似周浩然和许修竹,都没他高,高飞只比少爷大了一岁,竟然高了大半个头的样子。
“好端端的为什么道歉?”齐夏居高临下看他。
元宝个子不高,年龄不大,小脸粉嘟嘟的,睫毛还长,长相不如何钰英气,偏阴柔些。
何钰长的像他爹,他爹菱角分明,线条优美,是那种俊公子的感觉。
何钰少了几分菱角,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五官是精致,丹凤眼勾人,眉宇间略带英气,唇红齿白,再加上穿衣打扮,十足十的贵公子。
元宝与他一比,如同天上的云和地上的土,但何钰锋芒毕露,气势强盛,他不喜,倒是元宝,软软糯糯,像个包子,手闲便想戳两下。
“我道歉你接受就是,问那么多做甚?”元宝不想说。
背后嚼舌根什么的有失男儿家的尊严。
“你不说我也知道。”齐夏嗤笑,“又背着我在少爷面前说我坏话吧。”
也不是一次两次,齐夏不计较而已。
元宝大惊,“你怎么知道?”
“动动脚趾头便猜到了。”元宝的心思太好猜,就像一张纸,有时候他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何钰有那么多机灵的书童不带,偏偏带他。
元宝心思被猜中,羞愧加不好意思,推开他便跑开,很快不见踪影。
齐夏没追,他回头看了一眼何钰的窗户,心里的疑惑就像一颗种子,发了芽,长出了叶。
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何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还在与他的卷子做斗争。
这卷子难倒是不难,只是一时到嘴边,总是会忘一些细节,须得翻阅书籍,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间。
何钰单手翻书籍,单手抄下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元宝既不会武,文也不成,你为什么会看中他?”
何钰反问他,“你会做饭吗?”
“你认得全京城的贵人吗?”
“你能站着睡着吗?”
齐夏一时噎住,“就这样?”
他确实不会做饭,也认不全京城的贵人,更不能站着睡觉,但他会易容,从小学缩骨功,能变男音女音,比元宝会的更难得。
“一个小厮,你指望他能干嘛?”何钰笔下不停,“能打扫卫生,洗洗弄弄,磨个墨,浇个花,逗我开心便是。”
齐夏皱眉,“真的就这样?”
“你想听实话吗?”何钰放下笔看他。
“我小时候随母亲上山拜佛,须得吃斋念佛三天,整日待在山上无聊,我便想逃回去,当时随我一起来的有好几个小厮,我问他们可愿陪我下山?”
“没有一个人敢,元宝自也是不敢的,但他听话,被我骗了出来。”
他谎称出来摘野果子吃,怕母亲担心,没有告诉别人,就只告诉他一个,元宝又惊又喜,二话没说便被他拐带走。
“我俩走到半山腰,元宝已骑虎难下,没有退路,我再一番要挟,他便陪我一路下山,可惜运气不好,掉进了猎人捕猎的陷阱。”
那底下插着竹子,若非他反应快,及时撑起身子,便被那竹子插了个透心凉。
何钰下来后将竹子拔了,在底下怂恿元宝,叫他跳下来做伴。
“那坑不深,我骗元宝说,他跳下来,我就能踩着他的背上去,你说他怎么那么傻,真的相信了。”
“他跳下来了?”
“嗯。”何钰点头,“我知道他藏着私心,不过他能跳下来与我做伴,这心还是有几分感动。”
那时天黑,元宝不敢独自离开喊人,又怕被野兽吃了,与其在上面担惊受怕,不如跳下来与何钰做伴。
一来,万一少爷说的是真的。
二来,表个忠心。
第三,好像下面是安全些。
第四,总感觉跟在少爷身边有安全感,少爷最有主意。
于是就跳了。
其实何钰单纯是一个人在下面无聊,想找个人陪,万一嗝屁了黄泉路上还有个人做伴,何乐而不为?
元宝单纯是相信他,就像弟弟对哥哥的那种感觉,带有崇拜,盲目,反正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坑挖的巧妙,是个椭圆形,底下小,中间大,口子也小,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何钰中招,元宝也不能幸免。
何钰在下面能够着土墙,中间够不着,虽然坑确实不深,但是他俩太小,站头顶都够不着上面。
“后来呢?”齐夏还想知道细节。
“后来就不说了,显得我冷酷无情。”
后来他俩在下面,何钰担心猎户想毁尸灭迹,或者行凶夺财,一直保存体力,边坐边指挥元宝大声喊人,喊的嗓子都哑了。
喊不动了便拿着他的匕首在土坑边上刨坑,到时可以踩着墙坑上去。
何钰的担心其实不是白担心的,那坑挖成椭圆形的,就是防止人掉下去后不死,然后爬上去。
挖坑的猎户不仅想抓猎物,还想抓人,猎物只能吃,人的话万一运气好,譬如何钰这样的,身上穿戴都不是普通货,他便捡了个大便宜。
许是以前得过这样的便宜,贪心大起,便朝这方面走,也幸好何钰聪明,将坑底的竹子插在土墙上,成一个楼梯的形状,踩着竹子上去。
他练过武,只要速度快一些,不怕踩空,只要他上去了,元宝便离被救不远。
元宝一个人在上面那是真的绝望,指望不上他。
“真怀念那个时候啊。”他带着元宝上天入地胡乱折腾,元宝助纣为虐。
稍稍威胁一下便软绵绵的应了,若真的换了个硬气不知变通的书童,还真的少了许多乐趣。
“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夏先生本领高超,元宝也勉强有一两个优点。”何钰昧着良心说谎,“都挺好,我都喜欢。”
他又埋头苦写起来,这题对他来说还不算太难,临时抱佛脚应付应付。
有个人恐怕就算天天听讲,也应付不来。
太尉府一片热闹,周浩然焦头烂额,“快,查查疏叶横斜水清浅的下一句是什么?”
“少爷,是疏影横斜水清浅,疏影的影,不是叶。”写卷子的书童纠正他。
周浩然中指曲起,敲了他一下,“我用你教?本少爷什么不知道?一时念岔了字而已。”
过了一会儿小声问,“这个字念什么?”
书童:“……”
少爷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连‘绡’字都认不得。
周浩然这厢手足无措,那边御史府一片安宁。
这种卷子对于许修竹来说便是小菜一碟,随随便便就能应付。
他们三个,何钰是临时抱佛脚,不拖到最后一刻不舒服,周浩然是玩疯了,这玩意认得他,他认不得这玩意,许修竹是胜劵在握,太简单懒得写。
他写完了卷子,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听说后天他也要进学,不过他以前被打入冷宫,后来又为了生活奔波,有时间看书?能跟得上学程吗?
他的担心都是白担心的,顾晏生看的书成年人都及不上,他不仅看医书,也看其它乱七八糟的。
学识也算渊博,远超常人,周贵妃小小考了他一下,题目尽量选的与周浩然学的诗词差不多,发现他竟然对答如流,便做主让他与众人一道去进学。
她只问了周浩然学的诗词,若是再问些其它的,譬如《史记》、《汉书》、《东观汉记》都略有耳闻。
书不难找,难的是记,懂,会,也幸好他有师傅在,不懂了便问师傅,师傅也算是他的老师,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生儿,后日进学,紧不紧张?”周贵妃趴在贵妃椅上,执手与他下棋。
她闲了便会一个人下,顾晏生看到了,便问她为什么不找个人一起下?
她说下是有人下的,但是没人敢赢,与其欺骗自己,不如自己与自己下。
其实这也是一种欺骗,因为想下什么,想让哪方赢,还是她说的算。
顾晏生便坐下来,说陪她下一局。
这一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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