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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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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柜子里放了些瓶瓶罐罐,哗啦啦碎了一片,周筱听出动静不对,往门上一靠,发现里面时不时会响起拳脚相加,和左右碰撞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已经打起来了?”周筱去拍门,“别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没有没有,没有打起来。”何钰还想狡辩。
周筱不信,“那你们把门打开。”
屋里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这门一打开,可不就露馅了,萧琅停了下来,“我们真的没事,谈的稍稍激烈了些而已。”
他俩越是这么说,周筱越是不放心,绕到院里,踩着板凳凑到窗户口往里看。
那里面黑乎乎一片,只窗户口些许微光,何钰藏下兵器,但也晚了,那刀骤然见明,陡然发出一抹强光,刺到周筱的眼。
周筱本能后退一步,却忘了自己还踩着板凳,后面根本没路。
她那一脚踩空,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何钰上次来看她时,她已怀孕八个多月,快九个月,现下早就九个多月,马上就生了,这时候摔倒,搞不好便是一尸两命。
第76章 又欺负了
何钰与萧琅还有齐夏纷纷收起跃跃欲试的招数,打了门出去看她。
周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有血至她脚下流出,汇聚成一摊血洼。
何钰大急,“元宝,去喊马夫叫来大夫,你去请产婆,高飞,多烧些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他迅速安排下来,“萧将军,麻烦你将人抱去床上。”
不用他吩咐,萧琅已经小心翼翼抱起人,去了方才他们打斗的那个屋子,另一个屋里还有周筱的老母亲,在那里生会吓到她。
何钰在前开路,将被他们打坏的东西一一踢开,叫萧琅毫无障碍的去到床边,把周筱放在上面。
何钰给周筱脱了鞋袜,腿放在床里。
“剪刀,蜡烛,火折子。”
经过上次顾晏生的事后,这次何钰有了经验,安排妥当许多。
上次是他第一次经历此类事,虽然表面故作轻松,实际上可紧张了,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又要强迫自己冷静,做事难免想的不周到。
而且上次身边没人,他想施展都施展不开,这回身边有人,他想也未想便吩咐道。
“你叫我?”萧琅指了指自己。
何钰将马夫,元宝,高飞都遣走,身边可不就剩下萧琅。
“难道你要我去?”何钰示意床上,“你行吗?”
萧琅噎住。
论打仗杀人他确实可以,妇人生孩子这事还真的六神无主。
何钰好歹有何玉的记忆,何玉那个时代开放,网络也发达,给妇人做手术的视频放的到处都是。
刨腹产取出孩子这事他们那边做的也多,经验丰富,何玉曾经看过视频。
还道将来如何也不生孩子,太痛苦了。
她看到的何钰也能看到,虽然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将这等视频放在网上,以前心有不茬,觉得不尊重女性,现在倒觉得庆幸。
还好那视频发了出去,还好何玉看到了,否则现下他也跟众人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萧琅瞪了他一眼出去准备,刚走两步又拐了回来,“准备剪刀蜡烛火折子做甚?”
“当然是做好准备,若是嫂子生不下来,只能刨腹产了。”何钰拉着周筱的手安抚道,“嫂子别怕,深呼吸,不要叫,叫了会没力气生孩子。”
他瞥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萧琅,“快去啊,傻站在这做甚?”
刨腹产三个字不难理解,刨腹两个字就是剪开肚子的意思,产便是生的意思,合在一起就是说,如果周筱生不下来,就剪开她的肚子生。
“有危险吗?”他咬牙问。
“一半几率。”刨腹产在现代非常常见,应当是没有危险的,但他这个时代从来没有过刨腹产一说,何钰也是第一次做,怕出事,所以说了一半几率。
“若真的生不下来,便是一尸两命,刨腹产再坏也比那个好。”何钰安他的心。
萧琅还是有些不信任他。
何钰太小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真的没时间了。”何钰说了个谎话,“刨腹产是我在姥爷家看到的,你也知道太师家里女眷多,儿女更是满堂,有一次姨母生不下来,便用了刨腹产的法子,现下母女平安。”
萧琅依旧站着不动。
“嫂嫂的事咱俩都有责任,你杀人会做噩梦,我就不会吗?”
当然也会,而且这不是一条人命,是两条。
“你想让咱俩都成罪人吗?”
何钰站起来,萧琅不去,他便想自己去,不过萧琅比他快了一步,转身离去。
老实说何钰松了一口气,刨腹产一说这里还没有,萧琅不放心他也是理所当然,周筱大着肚子又不能冒险,搞不好便是一尸两命。
周筱喘着粗气痛苦道,“若真的生不下来,保孩子。”
何钰一惊。
竟真的有这样的傻女人,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生命。
“一定会母子平安的,我保证。”何钰不想让她紧张,“深呼吸。”
他在里面安抚周筱,为了避嫌,也不敢往她身下瞧,被人看了身子,周筱这样保守的女人谁知会不会直接跳河自尽?
何钰背过身子,看不清周筱的表情,只知道周筱握住他的手用的力气极大,即便忍住了,喊的还是撕心裂肺。
他突然有些恍惚,当年母亲生他的时候是不是也那么痛苦?
母亲常说不爱他爹,若真的不爱,会为了他生四个孩子,遭受四次痛苦吗?
明显还是爱的,而且十分爱。
他俩的爱情比较奇葩,整日都在闹别扭,他爹骗他娘‘娶了几个媳妇’,生了几个娃,他娘便骗他爹,说她不爱他。
可以说是天生一对了。
何钰派出去的人最先回来的是马夫,带了个大夫过来,可那大夫是男的,周筱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如何也不肯进来,说是女人生产,污秽。
何钰刀架在他脖子上,强逼着他进来,他还是不肯,后来在大笔金钱的利诱下不得已点了点头,谁料周筱那边又出了状况。
大夫是肯进来了,周筱又不肯了,怕被看光了身子。
何钰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倒是忘了,这不是何玉那个时代,人人都要避嫌。
幸好元宝脚程不慢,小跑着将一个产婆背了过来。
那产婆裹着小脚,走的不快,他暗暗着急,便直接将人背着过来,累的满头大汗。
“少爷少爷,稳婆来了。”
稳婆五六十岁,被他颠的到地方后猛吐了一回,元宝赶忙给她递来水,简单漱完口便急急进了门。
不多时里面响起声音,“剪刀拿一把过来,再去烧些热水。”
热水齐夏已经去烧,何钰反正没事,便过去催,齐夏烧的火大,很快水便滚了起来,俩人灌了一个木桶,叫元宝背着身子送进去。
剪刀也被萧琅一并给了元宝,元宝咬在嘴里,拿去给稳婆。
许是里边没什么事,元宝很快过来,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正要出来,被何钰叫住,“你就在里边待着,给稳婆打个下手。”
事后他就说元宝是女的,糊弄过去。
事实上元宝是男是女,他还真不太确定,反正他说是女的,元宝也不敢反抗。
元宝‘哦哦’两声,又拐了回去,听稳婆的吩咐。
屋里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大夫在外面,稳婆在里面,双向保险。
何钰有些紧张,甚至有些后悔,不该逞能,与萧琅在屋里打,若他俩没打起来,周筱就不会有事。
萧琅比他更后悔,毕竟这事是他挑起来的。
俩人沉浸在悔过中,一左一右走来走去。
天上还下着雨,只是比原来小了许多,细雨绵绵,俩人顾不上打伞,也没躲在屋檐下,或许淋淋雨是好事,至少能冷静下来。
四周静悄悄一片,只除了周筱那屋,动静惊醒了另一边的老奶奶,老奶奶弓着身子起来看看。
她身体不好,老眼昏花,谁都不认识,倒是瞧着萧琅眼熟。
萧琅待了有一段时间,花了番功夫将人哄回去。
周围又陷入平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筱一声厉吼,过后响起娃娃哭的声音。
“生了生了。”
何钰的刨腹产没有派上用场,还好没有派上用场,母子平安。
产婆很快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出来,问道,“谁是孩子的父亲?”
一片尴尬。
院里有好几个男的,但是瞧身形也就萧琅和马夫属于男人一列,何钰这样的顶多是男孩。
虽然他早熟,也逛过妓院,喝过艺妓递的酒,佯装风流,但男孩就是男孩。
不,事实上他都不是男的,孩子的爹也不可能是他。
但这个年代,孩子没有父亲会被人嘲笑,说是荡妇。
何钰给她挽尊,“我是。”
挺起胸膛,假装自己能干的样子。
萧琅按下他的肩膀,“他开玩笑的,我是。”
他说的话比何钰更有说服力。
虽说也不是没有十二岁成亲的,但何钰与周筱看起来天差地别,首先是年龄,周筱能当他娘,其次是家庭方面,何钰这身明显与周围格格不入。
就算要当父亲,也轮不到他。
萧琅还算合适,“筱儿怎么样?”
既然都称丈夫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称呼,演戏演全套,要叫就叫亲密些。
“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须得好生修养,好好补补身子。”稳婆将孩子递给他,“去弄些参汤来,炖烂一些。”
萧琅抱着孩子,空不得手,何钰主动替他分忧,“按稳婆说的做。”
元宝点头,找他要了些银子,便去街上买参汤,何钰与齐夏留在院里。
稳婆还算够意思,给周筱收拾了一下身子,盖了棉被才出来,现下他们能进去瞧瞧。
何钰没进去,遣了齐夏打盆水,就这么洗了把脸和手。
冰凉的水顺着皮肤浸透,刺骨的凉,心中不安的情绪总算缓缓平静了下来。
何钰擦干脸和手,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儿,待萧琅出来,敲了敲桌子道,“元宝是女子,叫她不用有顾虑。”
方才何钰与萧琅在屋的时候,周筱打扮齐全,倒没什么,元宝是真的在里面伺候,这个身份就比较微妙,只能是女子,不能是男的。
萧琅意外的看他一眼,“今天谢谢了。”
何钰趁机要好处,“要真的感谢,不如答应我三个条件。”
“三个?”萧琅摇摇头,“太多了太多了,半个还差不多。”
何钰无语,“你这还价还的也太猛了。”
他要三个,萧琅还半个,整整错了六倍。
“那还是算了,你多学学那些大善人,哪个做了好事还找人提要求的?”
何钰无奈,“人家大善人是不求回报,不过那些被帮的人自觉,自己千方百计也要还了这份人情,你倒好,我才提了三个要求,你还要还还价。”
“那一个吧。”萧琅适当升了升,“一个已经很多了,不能再多了。”
何钰苦笑,“不愧是盛名远扬的抠门将军,在下佩服。”
一个就一个吧,总比没有好,其实他本来没往这方面想,是萧琅自己谢谢他,他顺势要求的。
“江湖给的虚名,不足挂齿。”萧琅还真的当是夸他,谦虚道。
何钰哈哈大笑,“将军比我想的还要有意思。”
他看元宝回来,便站起来往外走,“天是真的黑了,我也该回去了。”
“不再坐坐?”萧琅留他。
“不坐了。”何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坠,是今天孟建中给他买的。
一共两个,一个是和田白玉,一个是岫玉,何钰送的是岫玉,和田白玉打算自己留着。
“孩子的见面礼。”
萧琅毫不客气,接过来看了看,“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当真舍得?”
何钰耸耸肩,“反正不是我出钱,有什么舍不得的?”
孟建中为什么会被盯上?
因为他有钱,太富有了,京城八成以上的青楼都被他包下,那是什么概念?
素来便有豪门子弟为求花魁一夜抛千金的说法,也就是说他们吃的那顿饭,其实差不多就是孟建中一天营业额的样子。
他的事不小,不敢花少喽,可劲的往下砸钱,给何钰送的东西,请何钰的那顿饭,都是往铺张浪费上来。
一点不敢心疼。
钱不是何钰的,何钰也不心疼,那玉随手便送给了周筱,算是补偿她摔的那一跤,和后来答应她的。
如此便算两清,他不欠周筱的,周筱也不欠他的,她想不想走,也随她,反正萧琅已经知道了是谁幕后主使,看他的样子也不打算追究,即便追究也没用,还欠何钰一个人情。
“那我便替周筱谢谢你。”萧琅又谢了一声,“这回可没人情。”
“不要人情,是我欠她的。”他本来还没有理由送出去,萧琅便替他找了个好理由,因为愧疚,送的贵些而已,不落人口舌。
“走了。”何钰挥挥手,带着他的人坐上马车离开。
那马车晃晃悠悠,一路避开行人,回到丞相府。
何钰没有去见父亲,招来管家把孟建中的事告诉他。
管家貌似不太情愿。
“怎么了?”
管家叹口气,“少爷与老爷真是一对亲父子。”
丞相有话不当着何钰的面上,找来中间人管家来说,何钰也是,不直接去见父亲,也是隔着管家传话。
“闹了些小别扭,不碍事。”管家话没说完,但是何钰听出来了。
他本来就介意这事,很容易便能关联在一起。
“母亲可睡了?”和父亲关系不好,但是与母亲依旧。
“夫人还没睡。”
这个点还不算太晚,他娘本就是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睡不着,不熬到深夜不会睡的。
何钰解下狐裘,随手丢给来迎接的丫鬟,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去了他娘的院子。
离的不远,他渐渐长大,以前觉得好远,要走很长时间,现在陡然发现原来几步就到。
不是路变小了,是他变大了。
何钰悄悄进院,发现他娘躺在屋檐下,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上还有一条毛毯,就那么睡了过去。
她倒是好雅兴,外面下着雨,自己躺在贵妃椅里,屋檐盖的宽,将她的身形遮的密不透风。
既能听到雨声,又能闻到花香,睡的也比较安详。
“何时睡的?”他小声问身边伺候的丫鬟。
“酉时睡的。”
“天冷。”他怕冻坏了,“去端个火盆过来。”
丫鬟领命,进屋抱了个火盆放在安语嫣脚边,另一个丫鬟给何钰搬了个凳子。
何钰坐在母亲身边,伸手将她散落下来的黑发掖入耳后,许是离的近了,他瞧见母亲头上几根白头发。
原来不知不觉娘已经不年轻了。
今日若非周筱,他或许还注意不到,当真不孝。
母亲那么臭美,有了白头发该有多伤心?
何钰依偎在她身上,闭眼躺了一会儿,怕压着母亲,只趴了小会儿。
母亲还是没醒,何钰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出门,回去他自己的院落。
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何钰有些累,回去后简单梳洗片刻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细缝里照进来。
何钰推开窗户,齐夏轻轻一跨坐了上来,他还没说话,何钰先问出口,“元宝又欺负你了?”
第77章 又吵架了
清晨的光温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顾晏生支开其他人,自己一个人去了太医院,宫里无聊,当了皇子反倒没什么事做,他惦记着太医院数万本医书,时不时便过来一趟,有喜欢的带走,隔天拿回来。
昨日回宫已然太晚,没来得及借书,夜里竟睡不踏实,翻来覆去起来好几回,他闭着眼熬到天亮,一大早便登门太医院——借书。
他如今身份不一样,但凡见了他的人都要行礼,顾晏生刚打开门,里面便跪成一片。
“参加三殿下。”
一回生,二回熟,顾晏生去扶院判,“师傅,您老人家年龄大了,不用行这些虚礼。”
院判执意,顾晏生说不需要,他若是真的不行礼,便是不知好歹。
顾晏生扶起了他,又挥挥手,叫众人起身,一道进屋,与院判小聊了几句。
院判撸着胡子道,“晏生啊,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不好常来太医院,若真的喜爱医书,我叫人给你送去。”
他现在确实不方便再来太医院,院判那么大年龄,一天跪个几次,不合情理。
怎么说也是他师傅,一手将他提拔上来,现如今他风光了,却让师傅受罪,怎么都说不过去。
“那就劳烦师傅了。”
他倒是想叫人去拿,不过这种医书,还是他师傅更懂。
“说什么话,虽然你现在贵为皇子,不过还是我徒弟不是?”院判笑眯眯道,“为徒弟操心不是应该的吗?”
顾晏生点点头,“师傅说的是。”
他师傅是见过大世面的,日常接触的都是皇上和众位嫔妃贵妃,与他交谈无恙,不过太医院的其他人便显得束手束脚,说话都不流利。
顾晏生知道,是怕他找他们的麻烦,尤其他三天两头过来,每次背后说他坏话的人都心惊胆战,生怕触了霉头。
其实那些陈年往事,早该忘了。
顾晏生别了师傅,去书架上挑了几本书夹在腋下,周贵妃的长春宫离的远,来来往往不方便,他便多挑了几本。
那书刚拿到手,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奴才往日不懂事,求三殿下海涵,莫要与奴才一般见识。”
司徒骏文这一跪,其他人也纷纷跪下。
“求三殿下海涵,莫要与奴才一般见识。”
偌大的太医院,众多学徒跪成一片。
顾晏生拿书的手顿住,“都起来吧。”
众人不肯,依旧跪着,双手过头顶,是大礼。
顾晏生叹口气,“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早忘了,你们也忘了吧。”
他确实不该再来太医院,给人徒增负担。
顾晏生也不管他们,抱着书提着下摆离开。
下跪的人许久不见回应,抬头一瞧才发现顾晏生早已离开。
众人面面相嘘。
“他这应该是不计较的意思吧?”
“怎么说也是皇子,这点肚量还是有的,怎么可能会与我们一般见识。”
“真没想到叶生便是顾晏生,叶生,晏生,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呢。”有人懊恼道。
若是早点发现顾晏生身份不一般,提前结交,说不定现下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其实我一早便知道,此子不是池中之物。”司徒骏文幽幽道。
原先他还有点羡慕妒忌顾晏生,现下是一点脾气也无,那已经不是差了一星半点,是他高攀不上。
“拉倒吧你。”有人拆他的台,“是谁上次说他没有皇子的命,却有皇子的病。”
顾晏生讲究,吃吃喝喝,穿衣打扮,还喜欢燃香,奢侈的像个皇子。
司徒骏文那时便说他毛病,搞得跟个皇子似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谁料人家现在是心比天高,命也比天高,有了周许两家做后盾,一般人拿不下他。
顾晏生倒真的没觉得现在和以前有什么区别,许多人觉得他当了皇子,便会膨胀,拿皇子的架子。
其实他还是没变,从前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理人,现在也是一样。
若非必要,真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盖两间屋子,种一些花草,养些小动物,整日看书晒太阳。
可惜不能,他身处的位置不允许,他也不允许自己颓废,更何况还有人将宝压在他身上。
顾晏生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会去的地方实在太少,轻松就被周贵妃身边的大太监找到,半路被他接了回去。
周贵妃已经在长春宫等着他,顾晏生觉得整日无所事事,周贵妃更是。
她一天要睡七八个时辰,仅醒来四个时辰左右,即便是这四个时辰,也甚是无聊。又不需要像其他人似的,学些手艺傍身,毕竟进了这深宫大院便没有出去的机会,一辈子都是皇上的女人。
做皇上的女人衣食无忧,可也孤单寂寞,与许许多多的女子争宠,周贵妃不爱做那等事,她有周家为后盾,皇上即便不想来也要来。
他一月仅来三五天,余下不来的时间便是欣赏欣赏美景,看看美人。
把顾晏生接进宫住,别的不说,就跟那花瓶似的,瞧着都喜人。
周贵妃招招手,叫他过来,“昨个你回来已然深夜,我不好问,现下正好有空,你与姐姐说说,出了宫都玩了什么?见了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顾晏生摇摇头,“一路吃吃喝喝,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就这样?”周贵妃似乎话里有话,“没有印象深刻的?”
“有。”确实是有,“昨个碰巧遇见了丞相之子,嫡子何钰。”
“然后呢?”周贵妃引导他,“有没有谈些什么?”
自然也是有的,“昨日他问我皇宫外是什么?”
“你怎么回答?”
“皇宫外是权贵之人的天下,贫苦人家的地狱。”
周贵妃捂嘴轻笑,“想不到我们家生儿还有牵挂天下的心肠。”
顾晏生低头,“有心无力。”
周贵妃上下打量他,“现在是有心无力,以后就是有心有力了。”
“对了。”她话锋一转,“你与何公子可还在联系?”
顾晏生实话实说,“自从我选了姐姐之后,我与他之间便有了隔阂,无论说话还是做事,他总是防备着我。”
这就是周贵妃想听到的,也是她想看到的,“既然他不识抬举,咱们也不必自降身份,没了他,你还有浩儿,修儿,以后不与他来往便是。”
顾晏生颌首,“生儿明白。”
周贵妃目的达到,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又拉着他嘘寒问暖一番。
顾晏生人在,心却早已飞走,他应付了周贵妃,很快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看书,查找美容养颜的药方。
这药方他用不着,但是有人能用,周贵妃,皇后,也包括何钰。
何钰的面膜进展快速,孟建中给他找来靠谱的人制作,分工的那种,有人跟着模子剪细布,有人磨药材,也有人搅拌面膜。
做好了封在瓶子里,瓷瓶是方形的,很大一个,像装面膜的盒子,由于没有真空包装,面膜都是现做,保质期只有三五天,一批做不了多少。
开始担心销售,只做了一批试营业。
店铺是孟建中找来的,地契已经送来,还帮忙修缮,将原来不适合的座椅搬走,挪来新的,整套摆放面膜的架子。
面膜面膜太难听,何钰叫冰肌玉膜,选名字的时候他跟齐夏还有元宝想了一上午,最后敲定了这个。
其实想叫玉肌膜,冰肌膜,但是加了个膜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反正都不孙顺眼了,何钰便将两个结合,随便叫叫,怎么也比面膜好听。
选定了名字,铺子也差不多弄好,三天后正式开业。
当天是李荣信操办的,何钰避嫌,这个时代以商为贱,所以孟建中即便有那么多钱,还是被人看轻,勾搭不上强大后盾。
如果不是无意间翻到以前的书信,说不定也没有理由上门拜访丞相。
他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需找几个见过名姝,又有说话权的人作证,名姝不是前任内阁大学士的女儿便是。
这方面有父亲操心,何钰不用管,他只需牢牢拉拢住孟建中便是。
所谓拉拢,就是要孟建中使劲在他身上花钱,投入大了,他便不舍得放手,一旦放手,以前那些投入不仅白投,还会得罪丞相。
得不偿失。
许是利益系在一起,孟建中找他找的勤快,有什么事何钰还没来得及发愁,他已经帮忙解了忧,何钰倒乐的清闲,全权交给他。
孟建中自己的生意受挫,暂时动不得身,便开始在他的生意上发力,开业第一天,俩人坐在阁楼上,暗中观察。
这次开铺子投入极大,宣传做的也到位,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怕没人感兴趣,自己找了托当客人,夹杂在人群中起哄。
另外还找了几个美女当场试用面膜的功效,好了再买,不亏。
但据何钰观察,买的人不多,九成都是好奇过来瞧一瞧。
“他们为什么不买?”何钰掀开帘子一角往下看。
有托使劲的夸,也有美女当场实验,还给人看效果,按理说比其它铺子靠谱的多,为什么就是不买?
“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太新鲜,轻易不敢尝试。”孟建中解释。
“老弟可知道娶亲时的聘礼都有那些?”
“问这个做甚?”何钰不明所以。
“老弟说便是了。”孟建中卖了个关子。
何钰想了想,“茶,酒,锦布,三金,其余的我倒是不太记得。”
他没娶过亲,家里虽然办过,不过都是管家操办,去参加人家的亲事最多带些聘礼,具体送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
“连老弟这样不关注的人都知道聘礼要送茶,酒,锦布,三金等物,那其他人呢?”
“大家都知道,说明捆绑生意做的好。”
“捆绑生意?”何钰好奇问。
“老弟不知道吧?”孟建中慢慢道,“原先聘礼很简单,只消送些茶酒便是,后来为了攀高炫富,再加上那些商人的推波助澜,聘礼越来越多,许多商户将自己货物与过年过节捆绑在一起。”
他指了指酒,“原先酒便是酒,后来每逢开门迎客喝酒,红白事喝酒,就连平日那些大大小小的节日都要喝酒,这就是捆绑。”
何钰经他点拨,以前那些想不通的,也瞬间想通。
原来现代那个马云之所以将生意做的那么大,也是捆绑销售,将他的淘宝与三八妇女节,双十一,双十二捆绑在一起。
三八妇女节,双十一,双十二都不买东西对不起自己,女性要善待自己,以这些借口来提高女性的购买力。
一举两得,既做了自己的生意,又让女性找到了理由买买买,非常有商业头脑。
“我们也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孟建中颌首,“咱们有钱,买通些媒婆,加进聘礼里便是,再找些托,编几个小故事流传出去,亦或者向圣上请旨,给姑娘们一个犒劳自己的节日。”
何钰沉吟片刻摇摇头,“前几个可行,后面一个需要请示我爹,这可是大事。”
给女子们增添一个节假日,类似三八妇女节之类的,这一天女子们可以随心所欲上街,买自己喜欢的,男子们也要给女子们过这个节日。
目前的国历确实没有女人的节日,如果可以的话他娘也能享福,是个大造化,对整个尚国,乃至全天下的女子都得益。
“我有办法了。”何钰一敲桌面,激动道。
“什么办法?”
何钰凑近了说,“这事对整个尚国的女子来说都有利,可不单单是咱们的事。女子顶半边天,如果她们肯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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