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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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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夏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是偶尔会坐在何钰的窗台前告状。
说元宝把他碗里的肉捡走了,只剩下素菜给他。
何钰问他,要不要帮你说一声?
齐夏说不用,我就看看他能作到什么地步。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宠溺,像护着闯祸孩子的大人,按照年龄来说,齐夏也该三十多岁左右,是元宝的双倍年龄,当他爹都够。
他只是伪装的小,看不出来而已。
何钰坐着,他俩站着,那杯子一举,倒影出身后俩人的表情,一个横眉竖眼,一个淡然立着,对无形中的枪炮□□熟视无睹。
对面孟建中热情的招待他,给他夹菜倒酒,探他的口风,一个劲的把话题扯到案件上。
何钰放下杯子,“我爹说了,我只管吃菜喝酒,剩下的他说的算。”
孟建中一时噎住。
其实邀请函递过去的时候,他也说过单纯喝酒吃菜,不谈别的,怕丞相不来,没想到丞相确实没来,他儿子倒是来了,还真的就是喝酒吃菜,不谈别的。
“哈哈哈哈,倒是我忘了,今天不谈别的,单纯喝酒吃菜。”他心里暗自着急,可这不是人家的事,人家不急,再一个伺候不好,人家直接甩袖离去,那就真的没了机会。
孟建中按耐住心里的上火,招来人唱歌跳舞,办的热热闹闹的。
饭吃完又道,“刚吃过饭不如出去走走,活动活动身子也是好的。”
素来便有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说法,何钰也没推辞,他是怕坐多了胖,一胖毁所有,年纪轻轻的不能那么想不开。
几人由孟建中带领,下楼逛了逛,孟建中边走边推荐,“裵玉坊的东西好,小公子要不要进去瞧瞧?”
裵玉坊听名字便知道是家卖玉的,东西确实不错,何钰很多件玉都是从这里买的。
孟建中提及,自然是不需要他付钱的,那不如进去挑挑。
何钰提了下摆进去,身后跟着元宝和齐夏,俩人一左一右站着,颇为威风。
裵玉坊很大,一进门便有小厮招呼着,“公子想买什么?”
“你们有什么?”何钰反问。
“玉钗,玉坠,玉镯子,玉扳指,玉佩应有尽有。”小厮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给他数。
“都瞧瞧看。”何钰先去逛了玉镯子处,想给他娘买个镯子,说不定他娘心情不好,便将他的东西还回来。
典当了又是本钱,可以将生意做的再大一点。
他挑了几个瞧瞧,没有中意的,不是太大,便是太小,有的镂空,容易断,玉的东西断了便是不吉利,有说法的,还有的颜色太艳,不适合他娘。
何钰看一个,摇一次头,都不满意。
那小厮知道像他这样的人眼光高,连忙带他去了二楼,“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拿两件刚到的精品。”
“哦。”何钰来了兴趣,“那倒要看看了。”
既然能被称为精品,自然是不一般的。
小厮很快回来,手里捧着两个玉盒,小心翼翼打开,露出里面的白玉,一件是玉镯,一件是玉佩。
“这一件用的是岫玉,产自辽宁岫岩县,可出名了,专门请了大师雕刻,您看看这手艺,再看看这打磨的,是不是细腻均匀?老师傅就是不一样。”
何钰对第二件玉佩更感兴趣,他拿在手里摸了摸,“还真是上等的和田白玉。”
他自小什么东西没见过,这么大一块和田白玉倒是稀奇。
“公子好眼光。”小厮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不就是上等的和田白玉,您拿高些瞧瞧。”
何钰拿高了些。
“再高些,对着光。”
何钰照做,那玉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晶莹透亮,无一丝瑕疵。
“怎么样?”小厮夸赞,“不是我吹,只要这样的玉才配得上公子的气质。”
何钰瞥了他一眼,“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买。”
小厮噎了一下,“公子这是为何?”
“没钱。”何钰简单直接。
他的钱还要留着做生意,可没空浪费。
“公子开玩笑呢,就这两块吧,给公子包下。”孟建中适当开口。
“好嘞。”那小厮乐开了花,喜滋滋的便将玉包了起来。
这种玉价格极高,卖出去一件,他也有提成。
何钰摇头,“那玉虽好,不过我也有小几块,用不着破费。”
“哪是破费。”孟建中讨好道,“佳玉配公子,分明是物有所值。”
“噗——”何钰被他逗笑。
孟建中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像讨好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上何钰,花钱买何钰一个开心。
那玉价值不菲,何钰也没有白得,给他透了一个口风,“近日边疆祸乱,朝廷上争议四起,我爹忙着为陛下分忧,昨个儿刚忙完便叮嘱我记得赴宴,说明我爹对你这事上心,你也别担心,要不要多久我爹便能空出时间处理你的事。”
孟建中勉强挂了个笑,“劳烦公子帮我问问,令尊什么时候忙完?”
何钰抬眼看他。
孟建中连忙解释,“不是催的意思,是我家这事实在是急,我昨个找人问过,说是定了案,三天便要问斩,今个儿已经第二天了。”
何钰摸了摸那玉,“放心吧,这事有我爹盯着,没那么快。”
孟建中松了一口气,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契,“小公子近日可是在寻铺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三层楼,朝向热闹,小公子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他解释道,“不瞒小公子,我家世代为商,当年祖宗运气好,只付出些许代价便盘下了一条街。”
“那时候这一片还不是街,位置偏僻,我家祖宗修路建楼,硬是弄了起来,百年发展已成这副规模。”
有点像现代的开发商,看中了哪片,便找人低价买来,因为那时位置偏僻,房屋低矮破旧,价格极低,用不着花费多少便能盘下来。
有生意头脑的自己修修建建,将这条街延长了数倍,当时必然是亏的,可是造福子孙,待发展起来便是有钱都买不到。
孟家不缺钱,也不缺有生意头脑的,只要铺子还在,便能一直赚钱,为什么要卖?
据说曾经有人出了天价,人家依旧不动如山,这要不是出了事,别说是铺子,何家一吊钱也得不到。
孟建中想的好,反正都封了,不如用这个当酬劳,一来,想拿这个酬劳,就必须将案子洗清,否则官府封的地方,哪能随意再开。
二来,案子清了,他爹自然没事,他们家以后该怎么开还是怎么开,虽然损失了一半财产,不过另一半也不少,足够他们东山再起。
第三,这铺子可不是白送的,从此以后他们便搭上了丞相,那可是百官之首,后盾既强又稳,以后再也不会被那些个小杂兵欺负。
似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惹上达官贵人,一不小心便是伤筋动骨。
原来那个靠山怕事,他爹那边刚出事,立马就与他们家撇清关系,背景太小,不如丞相。
能搭上丞相,付出再多也值。
“哪有那么多好运气,不过是你家祖宗有眼光而已。”何钰吹捧,“还是行商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孟建中有苦说不出,行商有什么好的,赚的再多,最后还不是进了你们的口袋。
但这话不能说,本来这事也跟何钰何丞相没关系,是他求到人头上,求人办事,意思意思那不是应当的吗?
“小公子不急吧?”孟建中做了个请的姿势,“若是不急,不如现在看看铺子?”
“不用了。”何钰拒绝,“孟老哥选的地方,必然是好的,小弟信得过。”
孟建中求到他何家的头上,哪敢怠慢,那铺子肯定是千挑万选,最好的那个。
“既然老弟这么说,那我就占个便宜,应声哥。”何钰自愿与他亲近,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老哥老弟当然要比公子长公子短的亲。
“这声哥可不是白叫的,劳烦老哥操心了。”何钰客气道。
“说什么话,那不是应该的吗?”漂亮话谁都会说,“这样吧,老弟与我说说,想开什么铺子,老哥顺便帮你将铺子修整修整。”
何钰眨眨眼。
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来,这个枕头还送的十分合心意,尽往他贴心的地方设计。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何钰便将他要开的铺子和卖的东西都说了说,孟建中一听,机会又来了。
“老弟要卖女子用的东西?”孟建中哈哈大笑,“这整个京城还有我楼里的姑娘多吗?”
“价钱有些贵。”何钰打算买贵些,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为了美,她们什么做不出来?”孟建中比划着手势,“千斤一瓶的露花膏,我娘都舍不得用,她们大把大把的往脸上抹。”
毕竟是吃那碗饭的,自然要照顾周到了,以后好赚钱。
“这样吗?”正愁他的面膜没地方销售,那些个小姐贵妇都在深宅大院,鲜少出来,不一定知道有他家的店,万一第一个月营业便亏,会打磨他的积极性。
“如此甚好。”原先就对孟建中有些满意,现下更是庆幸,还好出来一趟,不亏。
何钰又与孟建中讨教了一下做生意的经验,他开店是脑子一热,全无准备,现下更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都弄到这一步了,不做出一点成就,叫人看扁。
孟建中丝毫不吝啬,该说的都告诉他,不该说的也说了大九成,从厂家的挑选,到宣传一应俱全。
何钰一一记下,该聊的聊完,该办的也差不多办完,晚上孟建中要坐庄,带他出去花天酒地。
虽说不喜这套,不过是个过程,不去的话一来引人猜疑,二来孟建中会觉得自己招待不周,第三也是不给面子。
何钰去了,在青柳院,自然是那种不正经的地方,他还小,也就是观摩观摩。
依旧是靠窗的位置,轻纱微遮,何钰掀开帘子,便见热闹非凡的街面,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有行商的小贩,也有铺子里出来拉客的,穿着华丽者不少,朴素者更多,其中夹杂一两个幼童,手里拿着破碗,可怜兮兮的拉着过往人群的袖子要饭,可惜人心冷漠,竟无一人赏口饭吃。
不知什么时候,角落里突然走来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微低下头,露出白皙细瘦的脖颈,那人伸手入怀,掏了一锭银子给要饭的孩童。
孩童笑开了花,那人也转过身来,露出粉琢玉雕的面容。
顾晏生?
第73章 拼了个桌
昨日顾晏生别了何钰和皇后,独自一人出门,何钰顾着姐姐,没去送他。
也幸好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出了门刚准备去长春宫,便见门口周贵妃的人冲他行了一礼,“可是三殿下?”
顾晏生点头。
那宫女又道,“我家娘娘早已等候多时。”
周贵妃答应的爽快,看何钰长的俊便给他一个面子,实际上心里还是放不下,差了人在凤秀宫外候着,只等顾晏生出来。
顾晏生随她一起去见了周贵妃,周贵妃这辈子没什么追求,你说她爱皇上,她也不爱,说不爱吧,又是爱的,毕竟皇上长的俊美。
都说男人喜新厌旧,其实女人也是,周贵妃爱美,爱所有好看的东西,男人,女人,孩子,花朵,白玉,只要是好看的东西,她都爱。
当然一旦那人不好看了,她便会移情别恋,绝情的很,皇后若是学得她三分,何钰也不会那么担心。
原先突然要养一个别家的孩子,她还不情不愿,真瞧见了人,又笑的合不拢嘴。
周贵妃一向大胆,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盯着顾晏生瞧,“哎呀,这小脸蛋,当真水嫩。”
边说边上手,捏了捏顾晏生的脸颊,“多大点的孩子,板着张脸,不好看了。”
她两只手一边一个逗顾晏生,“笑一个给本宫瞧瞧。”
顾晏生勉强扯起嘴角,“见过周贵妃。”
“嗯?”周贵妃挑眉。
“母妃。”
周贵妃摇摇头,“我也只比你大了七八岁而已,叫我母妃岂不是把我叫老了?”
顾晏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轻笑,“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有人的时候再喊我母妃不迟。”
顾晏生眼神越发古怪。
“怎么了?跟你预期的不一样?”周贵妃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人啊,才能活多久?三十年?五十年?这里面又能年轻多少年?”
她理了理秀发,“我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墨守成规,当个老婆婆?”
“这宫里的老婆婆还少吗?”
“太后是一个,皇后是一个,就连皇贵妃也是如此,大家都争着抢着当老婆婆,我可不跟她们比。”周贵妃穿的艳丽,人也比花美,“我就要与众不同,比她们都好看。”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自己当然也是可劲的保养。
也不像皇后似的,虚情假意的问他吃了没?喝了没?穿的暖不暖,睡的好不好,她只问了一句。
“有没有想要的?”
当然是有的。
顾晏生问了一个一直积压在他心里的问题,“皇宫外是什么?”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周贵妃皱眉,“皇宫外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玩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外面没有的。”
“是吗?”
何钰说皇宫外是万里江山,有青山,有绿水,还有王权霸王,但周贵妃却说外面有吃的,也有喝的,玩的。
那么外面到底有什么?
“你想出宫?”周贵妃试探的问。
“可以吗?”也许只有亲眼所见,他才能知道皇宫外到底有什么。
“这个……”皇子在没成年之前是不许出宫的,成年后才可出宫封府,可这是顾晏生向她许的第一个要求,不能不应。
“也不是不可以。”周贵妃蹲下来,“明天一早我就叫浩然进宫,带你出宫瞧瞧,外面到底有什么?”
她先跟顾晏生说好,“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顾晏生从小到大受的委屈还少吗?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由周浩然带着,换上小厮的衣服,拿着周贵妃的令牌,一路顺利出宫。
那道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关上,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已经出来了?
可出来后去哪?
周浩然与他一般大,似乎对多出他这么大的外甥来十分不适应,求救似的喊上许修然。
许修然不在局内,对顾晏生更多的是好奇,倒没有窘态,自然的问他,“先换身衣服吧。”
顾晏生视若无睹。
“皇宫外也有太阳。”
“皇宫外也有云。”
“皇宫外还有卖小吃的。”
原来皇宫外真的像大家说的似的,什么都有,有吃的,有喝的,也有万里江山。
皇宫外的天比皇宫内的大,皇宫外的云也比皇宫内的多,皇宫外什么都比皇宫内好。
“你这是第一次出宫吧?”周浩然拍拍他的肩,“多出来几次就习惯了,其实也就那样。”
他每天看每天看并没有觉得皇宫外有什么,反倒觉得皇宫内好,吃的用的都比外面精贵。
“别听他瞎说。”许修然拆他的台,“他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比你还夸张。”
顾晏生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新鲜,周浩然第一次进宫,也看什么都有趣,就连皇宫里养的一只鸟,也觉得比外面的机灵。
“都是这么过来的。”周浩然咳嗽一声掩盖尴尬,“马车里有干净的衣服,你换身出来,我们在外面给你守着。”
顾晏生深吸一口气,没有拒绝,转身回了马车,在里面换衣服。
他一向墨迹,讲究多,那衣服上有折痕,便抖开了重新穿,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间,外面的俩人等不及催促,“还没好吗?”
顾晏生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
衣服是周浩然的,大了些,顾晏生本就消瘦,穿他的衣服更显得两袖空空,弱不禁风似的。
许是为了配衣服,额间戴了暗红花色的抹额,中间是颗红色宝石,用镂空银丝镶上去的,煞是好看。
“顾兄穿这身可比周兄好看的多。”许修然由衷道。
周浩然大怒,“胡说,明明是我穿着好看。”
许修然无奈改口,“都好看都好看。”
他俩感情很深,做什么都是同进同出,俩人并排走着,隐隐约约将顾晏生排挤在外。
顾晏生一向不合群,似是没有察觉似的,自顾自逛着自己的。
他第一次出宫,瞧什么都觉得特殊,想带回宫给母妃瞧瞧,又猛地发现,对啊,他母妃已经不在了。
那花,那景,那物瞬间无趣起来,顾晏生视线微挪,定格在人身上。
他看到辛苦劳作的小贩,点头哈腰小厮,腰缠万贯的富商,嫌贫爱富的女人,刚从赌坊出来的男人,也有艰难生活的孩童。
五六岁的年纪便出来要饭。
五六岁这个年纪,他在干嘛?
他被数十人伺候着,吃的是最好的,穿的也是最好的,可以心无旁贷读书,无忧无虑成长。
他还有个母亲,喜欢将下巴搁在他头顶,搂着他,喊他宝宝。
宝宝,宝宝,顾宝宝,你吃饭了吗?
那时他不喜这个称呼,便假装没听见,母亲喊破了嗓子也不应,没成想几年后想听都听不到。
“顾兄,顾兄,你去哪了?”方才他俩路过一处楼下,差点被楼上的花瓶砸中,俩人一恼便去找人理论,结果将顾晏生忘了,待回过头,发现顾晏生竟好心掏钱给要饭的孩童。
“这种孩子太多了,你往那拐角小巷里一走,一路能碰到十几二十个,搭理他们做甚,都是骗人的。”
周浩然去拉他,顾晏生不着痕迹避开,第一次周浩然没怎么在意,“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顾晏生摇摇头。
他是第一次出宫,完全是个意外,什么都没规划好。
“那我俩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来了下次还想来。”周浩然说的神秘,其实那种地方,还不适合他们去,不过这世上只要有钱,哪里去不得?
许修然骂他,“还不是你想去。”
周浩然哈哈一笑,也不解释,喜滋滋的带头,率先一步去了天香楼,就在何钰的青柳院对面。
他以前来过一次,因为小被人看不起,道他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风花雪月。
周浩然涨红了脸,正无措呢,楼上走下来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几句话便替他解了围,端是厉害,从那以后他便时常过来,不喝酒也不吃菜,只看那女子跳舞。
那女子名叫玫瑰,以花为名,人也如玫瑰似的,一股子玫瑰的花香和火辣。
她跳的舞最是好看,百看不厌。
周浩然来的次数多了,熟门熟路便到了二楼,找了个最大的厢房,好给玫瑰施展空间。
他叫来老鸨,先送上几个金元宝,“玫瑰在不在?”
老鸨一脸为难,“玫瑰在接贵客呢。”
“什么贵客比我还贵?”周浩然底气十足,只要不是什么王爷皇子,基本没人不买他爹的面子。
似那些身份尊贵的人,也不需要去这等地方寻花问柳,一来避嫌,二来只要有那个意向,四面八方都有人将自己的闺女,亦或者寻来的美人送到跟前儿,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这个……”老鸨更加为难。
“怎么了?难道还真的比我贵?”周浩然又砸了两锭金元宝。
他家虽然不如何钰家富有,但也没差太多,这点钱还是有的。
“倒也不是。”老鸨不好说。
何家与周家哪个轻哪个重她还真掂量不出来,但是谁金子多谁金子少是分得出的,明显何钰更胜一筹,而且何钰身边跟的那个可是大财主,大把大把的金子洒出来都不带心疼的。
“公子若真的有意,不妨公平竞争。”老鸨将球踢给了他自己。
她这话已经十分明显,就是钱不够的意思,周浩然不信,将身上所有的金子,连同他姐姐给的,叫他好好招待顾晏生的那份都掏了出来,老鸨还是摇头。
周浩然用眼神示意许修然,许修然无奈,将自己身上的金子也全拿了出来,结果还是不够。
“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周浩然猛拍桌子。
“与老鸨无关。”顾晏生接话,“是那人身份地位与你们一般,钱财却比你们多出许多。”
“是谁?”这样的人不多见,周浩然气在头上,一时半会竟想不出。
“何钰。”顾晏生看向窗外。
周浩然与许修然跟着看去,何钰坐在对面的厢房内,窗户大开,里面几个楼里的花魁都在,他的玫瑰也在。
“这厮好不要脸,一个人霸占了这么多楼里的花魁。”周浩然气的咬牙。
何钰人是在青柳院,但他财大气粗,将好几个楼里的花魁都聚集过来,搁在一起陪他喝酒唱歌跳舞。
其实不是他安排的,是孟建中安排的,孟建中的楼是被封了,但是姑娘们还在,他特意跳了最具特色的,带去给何钰助兴。
又怕不够,花了大笔的金子到别人的楼里,将人家的花魁也请了过来。
青楼女子本就是价高者得,只要出得起价,带出楼里一晚又如何,老鸨只怕巴不得。
何钰的位置偏左,一眼便能将他们房里的情况看了个透彻,也瞧见周浩然恼羞成怒,但他不仅不躲不避,还故意似的,将玫瑰拉入怀中,喝她喂的酒。
“哎呀哎呀,气死我了。”周浩然噔噔几步将窗户关上,“这个杀千刀的,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他火冒三丈,“明知道我喜欢玫瑰还跟我抢。”
“又不是第一次了。”许修然一句话,叫他更绝望。
确实不是第一次了,何钰那个小白脸,不知从哪学来的花招,将他喜欢的姑娘一一骗走。
从前他喜欢隔壁家的小妹妹,俩人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谁料没几天他的小妹妹便被何钰拐跑。
这也就罢了,他好不容易移情别恋,喜欢上公主,结果公主说她心里有人了。
周浩然一听不好,本能觉得是何钰,一问果然没错,就是何钰。
现下刚喜欢上玫瑰,他又来抢。
“太可恶了!”周浩然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周兄别急,想想我们出来是干嘛的?”许修然话里有话。
他们出来当然是招待顾晏生的,那何钰呢?搞这么大的阵仗,搞不好也是招待达官贵人。
能让他招待的,八成不是一般人。
“走,去给他搞破坏去。”周浩然衣袖一卷,将金子塞回怀里,许修然的还给他,他俩浩浩荡荡下楼,去隔壁青柳院。
顾晏生被迫跟着,去找何钰的茬。
何钰衣摆一挥,坐正了等着他们。
姑娘们还不知道,依旧各做各的,弹琴的弹琴,唱歌的唱歌,虽是第一次配合,不过也算默契,偶尔会有一些争宠的举动,比如合唱的部分突然有个人走了高音,强压下其她人。
她们本就是个体,来自不同的楼,学的东西也不一样,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何钰本着包容的态度,也不管,任由她们闹,毕竟这些人中有些过段时间也会成为他何家的助力。
孟建中要将楼让给他们,自然也会留下人,否则一个空楼,如何赚钱盈利?
何钰正与几个小姐姐们玩骰子,他百玩百种就是轮不到他喝酒,其她人起了怀疑,“何少爷,你是不是作了弊?”
何钰不认,“骰子是你们拿来的,骰盅也是你们拿来的,怎么变成了我作弊?”
他把黑锅推给别人,“是不是你们看我小,手下留情了?”
“才没有呢。”离他最近的晓拂嗔怪,“少爷真不懂怜香惜玉,也不人让我们。”
“就是就是。”
其她人纷纷附和,“这三杯应该公子喝,公子一杯都没喝过。”
孟建中阻止,“别把公子灌坏了。”
青楼里出来的女子都顶能喝,不过何钰也不甘示弱,可惜他太小了,胃容量也不如人家,自然比不上她们,所以花了些小手段作弊。
“三杯而已,灌不坏。”何钰拿起玲珑似的小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等白酒容易醉人,也苦,与其慢慢品尝,不如一口闷了,少受些罪。
何钰刚喝完,那门便被人打开,周浩然长腿一迈进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
他没叫公子也没叫何兄,单纯是得罪他得罪狠了,懒得叫。
何钰倒是笑呵呵的迎他进来,“哪阵大风把你刮来了?”
“你说呢?”周浩然原本不打算过来,还不是何钰挑衅,气不过,也过来给他捣乱。
不过他来晚了,何钰这边该谈的都谈完了,该敲定的事也都敲定了,他破坏不了。
“你一个人倒是享受,找来这么多人伺候。”
他不来还不知道,以为就几个姑娘,连同他的玫瑰,没成想何钰出手如此阔绰,直接将京城里八成的花魁都凑了个齐,这是打算召集神龙不成?
第74章 同在檐下
何钰没接话,反倒问了问身旁的人,“好大的酸味,你闻到没?”
那姑娘娇笑连连,“没有啊,哪有酸味,我怎么没闻到?”
“有的,你再仔细闻闻。”何钰指了指周浩然,“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周浩然大怒,“好你个何钰,拐了弯笑我。”
“胡说。”何钰反驳,“明明是光明正大笑你。”
“噗。”众人没憋住,哄笑一片,连周浩然身后的许修然都忍俊不禁,顾晏生倒是没笑,他没有幽默细胞,感受不到那种气氛。
周浩然脸色涨红,“你……”
他转念一想,又收了情绪,“何兄莫不是还在为我们周家截胡的事生气?”
“也是,辛辛苦苦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快成功了,结果煮熟的鸭子飞了,要我我也生气。”周浩然幸灾乐祸。
“那是皇上下的旨,与你周家何关?”何钰反问,“老早的事了我都不在意,你解释什么?莫不是作贼心虚?”
“明知道我们何家先出的手,又半路截胡,做那不仁不义的小人,你倒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何钰语气加重。
周浩然丝毫不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恼羞成怒,以后谁还敢与你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何钰呵呵冷笑,“你脸有多大,也敢说公平竞争?”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我什么样我怎么不知道?”何钰怒怼,“活的都被你说成了死的,死的说成了活的,厉害的人的你才对。”
他俩在这争得你死我活,唇舌激战,那边顾晏生没事人似的,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不时低头看一眼街面。
大街上还是那副样子,热闹非凡,许是前几日下了雪,百姓们憋了几天,好不容易天晴,都禁不住出来逛逛。
“你何家干的好事还少吗?”
“一丘之貂好意思说我何家?”何钰也不甘示弱,“王八笑乌龟,彼此彼此。”
“你……”周浩然噎住。
许修然看他有落败的迹象,连忙打圆场,“大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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