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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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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也没顾上,半响结束后才发现俩人嘴角有血,也不知是谁的,何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隐约听到顾晏生说,“何兄,我们亲过了,该上床了。”
  他当真是不要脸,上床说的宛如念经,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仿佛一个不通世事的孩童,问你□□是什么?语气中还夹杂着天真无邪。
  “不行。”何钰断然拒绝。
  “为什么?”顾晏生不解问。
  “因为你有毒啊!”何钰实话实说,“上次我帮你那啥,险些没毒死我,这次绝对不行。”


第269章 你不行啊
  顾晏生当真没有自觉,他自己什么体质自己没点逼数。
  何钰说的也不是假话,上回帮了顾晏生一下,时间太长,手上磨掉了一小块皮,回去之后当即头晕目眩,当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自己不舒服,实在太难受就找收买过的大夫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大夫说他中了剧毒,还是那种一碰即死的剧毒。
  说是百毒之王一点不为过,如果不是他吃过天山雪莲,现下已然嗝屁,顾晏生再也见不到他,也也因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去世,死了都不好面对列祖列宗,因为帮哥们撸了一发中毒而亡,叫他还有什么脸面做鬼?
  做人也不太好意思,大夫问他怎么中的毒,何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说什么都不肯。
  他的天山雪莲已经过期不管用了,再不小心点,真有可能被顾晏生毒死。
  顾晏生沉默了很久,“是我考虑不周,竟忘了这层。”
  如果他真的流血,亦或者何钰手上破了皮,搞不好真能毒死何钰。
  “没事,就这么躺着,安安静静陪着我也好。”何钰比较喜欢顾晏生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宛如一件艺术品,能让他上上下下打量,从头到脚观察,就好像赏一片风景似的,顾晏生就是最醉人的那个。
  不是花瓶,却胜似花瓶。
  顾晏生便当真不说话了,人往里头一躺,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叫何钰过来。
  何钰脱了鞋袜,他方才半跪在床上,没脱鞋袜,现下才收拾收拾,躺在顾晏生身边。
  顾晏生比他还容易满足,躺下什么都不做,便心满意足,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他容易满足,何钰反而不满足了,用脚趾头夹住他的脚趾头,顾晏生是个特别神奇的人,身上常年冰着,怎么暖都暖不热似的。
  “脚凉是病,得治。”何钰将那两条长腿拨弄过来,压在自己腿下,“哎呀,冻的我一个哆嗦。”
  顾晏生也是有小脾气的,放下尊严主动投怀送抱,结果被何钰拒绝,许是在生气,歪头不理他,脚下一个回抽,将自己的腿从何钰腿下解放。
  何钰不肯,又压过去,顾晏生又抽,他再压,将人逼去角落,紧紧挤在半个身子那么大点的地方,顾晏生手脚都没地方放,他又讲究,宁愿搁在自己身上,也不碰何钰。
  他不碰,何钰碰,挤的越发的紧,叫顾晏生只能侧着身子睡,他背过身去,何钰也背着,与他背靠背,屁股对着屁股,腿压着腿。
  “睡了睡了。”何钰故意道,“晚安顾兄。”
  顾晏生扭了扭身子,没动上一分,他知道何钰是故意的,脾气上来,干脆也不管了,就这么睡去。
  到底还是何钰心疼他,松开了些,又松了些,最后干脆装睡,一个转身露出更大的空隙,做的不着痕迹,叫顾晏生可以躺的舒服些。
  等着顾晏生感激,结果顾晏生一声不吭,就这么僵持着,僵着僵着何钰就睡着了,这一觉竟奇迹似的无梦。
  他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情况不对,半夜十有**做噩梦,梦见姐姐浑身是血,死在他面前,说她不甘心,没能看到皇帝死,也没能将文君养大,今个儿不知道是不是顾晏生在,八字太硬,姐姐没来找他。
  许是心里觉得对不起姐姐,梦里总觉得姐姐有些狰狞,何钰心虚,不敢面对她,如此这般便好,叫他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四更三刻无双准时过来敲门,说是准备好了早膳和洗漱用的工具。
  来何府的次数多了,当成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将一切都收拾好,何钰身边倒是缺了一个伶俐的人,元宝与何晓帮他看生意,没有分·身术,不可能再回来照顾他,索性他也不方便,还是事事亲力亲为的好,免得暴露。
  “进来吧。”俩人已经醒了,一个在屏风内,一个在屏风外穿衣裳,顾晏生在里头穿,何钰在外头,离的近,他替顾晏生回答了。
  无双推门进来,当即一愣,彼时顾晏生从屏风后出来,又是一愣。
  何公子的嘴角似乎被人咬了似的,缺了一块,都结疤了,他家太子的也是,好好的嘴角掉了一块皮。
  昨晚上他也就打了个盹而已,都错过了什么?
  是何公子欺负太子?还是太子欺负何公子?
  何公子一向风流,身经百战,该不会欺负了太子吧?
  他小心抬眼瞧了太子一眼,太子穿着整齐,面色如常,走路也……正常,瞧不出是不是吃了亏。
  “愣着做什么?早点洗漱早点吃饭了。”无双端着洗脸的盆,站着半天不动,拖了不少时间。
  无双回神,连忙将盆搁在架子上,供两位主子洗漱。
  “何主子,水温可还合适?”称呼都改了,不敢再叫何公子,现在也是他主子了。
  “正好。”
  何钰没听出这个细节,倒是顾晏生,平白的瞪了无双一眼,无双不明所以,做都做了,还在乎这个称呼?
  他想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虽然私底下俩人已经成了,可明面上还不行,不能叫别人知道,便又该了口,下回还是叫回何公子吧。
  何钰洗了把脸,碰到了伤口,疼得嘴角一抽,这个位置好不尴尬,正好在嘴角,需要经常动的地方,他洗个脸,说个话,随便笑笑都疼。
  再回头看看顾晏生,同样破了嘴角,人家就是比他优秀,愣是不动声色,看不出来有半点疼似的,不过顾晏生确实天生迟钝,感觉不到伤口,每次打架别人受伤立马就不行了,越怕疼越是如此,只有顾晏生例外,还跟没事人一样,能重新拿剑,重新御敌,可以说是十分厉害了。
  俩人只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去吃了早饭,这回动作大了,偶尔能听到对面的顾晏生倒抽凉气。
  何钰心里终于舒坦了,他俩顶着伤口,等于告诉大家俩人之间有奸情,做了什么不可示人的事,所以只去了一个,顾晏生去,何钰佯装生病,告了假,在家休养。
  难得偷得半日闲,何钰坐在院子里钓鱼,边钓边笑,身边有人问他,“主子笑什么?”
  是给他端茶倒水的丫鬟,今年十六岁,瞧着伶俐便安排到身边,暂时伺候着。
  “太子走时你看到了吗?”何钰不怀好意。
  丫鬟先是疑惑,后恍然大悟,“是嘴角的伤。”
  “聪明。”何钰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你猜太子顶着这伤招摇过市,搁朝廷上显摆,文武百官怎么看?”
  “自然会问他怎么伤的?”丫鬟挑对了,果然十分机灵。
  “那么问题来了。”何钰甩下鱼钩,“太子会找什么借口?”
  ————————
  “摔了一跤磕的。”顾晏生面无表情回答过来讽刺他的卓亲王。
  “是吗?”卓亲王似笑非笑,“都磕到嘴角上了,无双是怎么伺候人的?也不搁底下垫着,瞧瞧这磕的,险些便毁了容,正好叔叔那有瓶玉露膏,改明送去你东宫,可别留下什么伤疤。”
  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顾晏生不亢不卑低头,“多谢叔叔关心,小侄无事。”
  “没事就好。”卓亲王边憋笑边道,“侄子细皮嫩肉,玉露膏还是要抹的。”
  “玉露膏珍惜,只有叔叔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抹,小侄小伤而已,用不着。”玉露膏通常都是女子为保容颜抹的,卓亲王说他细皮嫩肉,又给他玉露膏就是说他娘炮,小白脸。
  卓亲王被他呛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
  说罢便加快脚步,离顾晏生远了些,追上前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前面的人时不时回头,暧昧的看着他。
  顾晏生:“……”
  他只当做没瞧见,无视众人探究的眼神,安然上朝,汇报国情,然后下朝,这回没去何钰那,自个儿留在东宫,和往常一样,看看书,喂喂鱼,偶然间发现院里修花的宫女换了,换成了太监。
  “主子,那人又在看您了。”无双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不用管他。”顾晏生翻了一页,半响才突然顿住,“叫他进来吧。”
  无双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照做,将人喊进来,跪在正中时顾晏生还在看书。
  那太监小心翼翼抬眼瞧了他一下,又连忙低头。
  “紧张?”顾晏生书没有放下,眼睛也没有离开书本,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直指要害。
  “有点……”小太监没敢说实话。
  “抬头看我。”顾晏生来了兴趣,放下书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长得好看吗?”
  这个是肯定的,“太子是奴才见过长得最好看的。”
  顾晏生蹙眉,“我有一个朋友,比我长的还好看,他主动投怀送抱,脱衣勾引,为何有个人不为所动?就是不肯陪他睡觉?”
  “还有这种人。”太监迟疑了,“是不是不举啊?”


第270章 他开窍了
  “不举?”顾晏生蹙眉,“你觉得是不举?”
  好像也说得通。
  确实没瞧见何钰起过反应,就连那日他中了毒,束手无策,浑身反抗不了,等于任何钰为所欲为,他都没什么感觉。
  皇后娘娘笃定说何钰肯定喜欢他,何钰自己也承认过,既然喜欢,只要是男人都该有反应才对,除非他不举。
  “是啊,要么是身上有病,无能为力,要么是另有苦衷,不能为之,否则美人近在咫尺,谁愿意错过?”太监如实回答。
  顾晏生了然,挥挥手叫无双打赏,那太监也知趣,领了赏,自觉离开。
  “太子,您都没说您那个朋友是男是女,这小太监便想也不想觉得是男儿,是不是不太妥?”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他自己也抱着这样的想法。
  无双觉得他变态,喜欢太子,时不时偷窥太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光是他都逮到好几次,有时候太子喜欢独处,还不知道被这厮偷看了多少回。
  刚刚还夸太子好看,那是夸男子的吗?太子是俊美,不能用好看形容。
  “无妨。”顾晏生满不在乎,“他瞧着挺有经验的样子。”
  他追的是男子,需要请教的也该是这方面的,太监净身后很多都转了性向,跟着喜欢男子,听说小半都与皇宫内的守卫有染。
  女子放不开,男子不一样,大大方方不要脸的多得是,上完也不会怀孕,你有意,我有心,打一炮明个儿谁也不认识谁,比他有经验的多。
  顾晏生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天山雪莲找的怎么样了?”
  何钰跟他亲近好几次受伤都没死,全是天山雪莲的功效,那药神奇无比,是解毒圣药,只要再找到一朵,给何钰服下,他俩就能踏出最后一步。
  “天山雪莲珍惜,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一朵,目前还没有消息。”无双如实回答。
  太子太心急了,消息才传出去没多久,怎么可能那么快到地方,再过两天都不一定能爬到山脚下,但是太子已经问了好几回,看来天山雪莲确实对他极为重要。
  今儿早上发现何公子懒懒的,嘴角又破了一块皮,太子亦然,会不会已经毒到了何公子,所以急需解药?
  还是说太子用解药另做他需?
  到底是跟在顾晏生身边几年的,眼神麻溜,该注意的都注意到了,何钰今早儿懒懒的,提不起精神,还真是因为中毒,不过破皮的是他,流血的也是他,顾晏生那一下不知道是他自己咬的,还是何钰失控咬的,当时俩人便分开了,何钰以为自己没染上,活蹦乱跳了半天,第二天便不行了,躺在钓鱼的老爷椅里,半天起不来。
  他使了几次力都站不起来,无奈只能老老实实躺着,嘴里还不忘感叹,“无毒不丈夫,还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顾晏生也太毒了!
  这么点的小伤,也许连舔一下嘴唇都没来得及,竟然就将他毒成这样,万一不小心喝下他一口血,岂非当场嗝屁?
  何钰养病本来只是借口,不小心就变成了真的,搁家里躺了两天,期间瞧见了顾晏生带来的小画本,吓的家都不敢待。
  这要是全套来一回,不死也残,怕顾晏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弄来解毒的药,何钰二话不说逃去别的宅落,静养了几天。
  顾晏生那里就说生意上出了问题,在外打理,其实老老实实搁家里养病,不敢告诉顾晏生他中毒了,一说顾晏生肯定内疚,过来照顾他,一来二往擦出火花是小,看破他的身份才是真正的麻烦。
  何钰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
  他在长安的宅落几个,搁哪?顾晏生都知道,今个儿到这边找,明个儿去那边找,后天就找对了地方,然而何钰早便离开,只留下一封信,由下人代交给顾晏生。
  说是南吉分店的掌柜亲自上门,带了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是个有眼疾的女子,手里拿了一把剑,那画便挂在寝室,若顾晏生想看,带他去看便是。
  不用人带,顾晏生挥退了旁人,自个儿熟门熟路去了何钰的寝室,果然瞧见了那副画。
  安夫人四十好几,风姿犹在,只是憔悴了许多,眼中含泪,叫人无端心疼。
  她手里拿的那把剑也不是别的,是顾家祖宗,也就是他爷爷的爹赐给何家的尚方宝剑。
  据说可凭此剑先斩后奏,见剑如将祖师爷。
  这画上的人和物,对何钰来说都极其重要,他既得了消息,会去也是理所当然。
  “主子,这天山雪莲……”太子费劲千辛万苦,四处搜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朵天山雪莲,不是新鲜的,是保存了很多年的干花,药效流失了一部分,从世家手里花了大代价弄来的。
  太子对这事非常的急,他平时最有耐心,如果拖一拖,说不定能压压价钱,但这回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别人以为他急,狮子大张口,又多要了些东西过去。
  其实已经派人去摘新鲜的了,用不着再另行购买干花,但太子非要买,还急得不行,他也没办法,还是将花弄到了手,结果何公子不见了。
  太子惦记着何公子,得了花,大老远从东宫过来,就是想将花亲手交给何公子,看着他服下。
  打得什么主意无双也懂,他突然那么急着要花,怎么看怎么有古怪,再联想到那天早上的事,无双已然明白,太子想跟何公子睡,先给何公子备着天山雪莲,免得毒发身亡。
  何公子似乎也晓得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火燎火燎溜走,太子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其实失落极了,那双瞳子都黯然许多。
  来时风风火火,走时脚都迈不动了似的,“先带回东宫,给何兄留着。”
  跑也只能跑一时,迟早要给他服下。
  无双明白,“何公子要是知道太子如此关心他,一准乐开了花。”
  “是吗?”顾晏生不置可否,“怕是跑的更快吧。”
  既然何钰有难言之隐,作为男儿,当不可扭扭捏捏,叫双方都尴尬,不如他出力些,上了何兄。
  “无双,去找些纸笔过来,本宫要写信催催何兄,如今朝廷纷乱四起,家人固然重要,也不能忘了宏图大业。”顾晏生嘴角勾起。
  宏图大业是假,将人骗回来,你侬我侬才是真吧。
  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坏了,尽想着这事。
  ————————
  何钰中毒是真,身体虚弱,坐马车,走的慢,那信快马加鞭,只一天便追上了他,信使将信递给他,还说得了太子吩咐,要他回信一份。
  那信满口都是大义,道非常时期,不能没有他云云,其实刚到何钰手里何钰就看出了意图,想骗他回去,想都别想。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何钰回信一份,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舔了他的血,中了毒,总之头疼脑热,眼花缭乱等等,各种毛病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身上套。
  其实就是告诉顾晏生,他中毒了。
  果然,没两天马车又被信使追上,除了送一封信之外,还有一个盒子,里头就是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是什么?是解毒圣药,何钰也只在童年吃过,后来花了大把人力物力,依旧没找到,哪能这么巧恰好顾晏生手里就有一朵,肯定是预谋已久。
  这厮学坏了,不仅看小画本,还拐着弯想将他骗上床,事先做了准备,将最大的难题解决,以后何钰再想找借口,那是不可能的,没借口可找。
  看来长安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突然希望皇上能多顶一阵子,叫顾晏生全心全意对付他,没空想别的。
  男人啊,果然一旦碰了那玩意,就如同吃了药似的,满脑子全是那个。
  尤其是顾晏生这样的,清心寡欲了十几年,这一开窍,不将人弄个半死是不可能的。
  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抽,亲了他呢?没亲的话他俩还是兄弟情,不戳破那层纸,今日也就不会落荒而逃。
  也不算落荒而逃,他总觉得娘亲这次突然出现在南吉,还带着尚方宝剑,怕是有别的目的。
  她本来在京城,跟爹爹在一起,莫名其妙跑去了南吉,南吉与京城隔了几千里,何钰坐马车最少也要五天才能赶去,来回一趟就十几天了。
  当初收到消息时何钰一度以为是假的,有人引他出去,好将他打杀,削去顾晏生的势力,直到他看到了那副画,和画上的尚方宝剑。
  那宝剑何钰小时候玩过,听说是用天上掉下的陨石打造,削铁如泥,锋利异常。
  有一次何钰不小心摔了一下,宝剑自然没事,但是剑穗上头的玉磕掉了一角,他竟奇迹似的,在画上看到了这个细节,说明是真的,确实是他娘抱着剑,在极近的距离下叫人作了这副画。
  所以不管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被人胁迫,何钰都要去一趟,否则他会遗憾终身。
  顾晏生的天山雪莲送的非常及时,尽管不怀好意,他还是要服,中毒加上车马劳累,太难受了。
  何钰几乎是心情复杂的服下了天山雪莲,他几次中了顾晏生的毒,其实身体已经有了抵抗,小量不会死人,只会难受一阵子,过阵子就好了,偏偏何钰等不了,他怕他娘是被人胁迫,用来威胁他,所以要做好战斗的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救出他娘。
  五天后何钰才算真正的到了地方,是一家青楼,当初开这家店是怕以后在长安出了事,可以快速赶去别的地方,这里够远,也够隐秘,鸟语花香,青山绿水,空气好,该繁华的地方繁华,该漂亮的地方漂亮,关键这里的人都有钱,是出了名的富人区,养老的好地方,只有几个人知道是他开的店。
  他娘居然能找上门,着实让何钰吃了一惊,心情沉重,觉得这件事越发不简单了。


第271章 我骗了你
  南吉位置特殊,虽是冬天却也不冷,褪下披风外衣,只着单衣,竟觉得正好。
  何钰下了马车,由人领路,在前面带着他去见母亲。
  预料中的胁迫是没有的,他娘安安静静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摸索着给他缝衣裳,有时看不清,会凑的很近。
  如此说明她的眼睛有所好转,比三年前在京城时好了许多,那时双眼完全失明,什么都瞧不见,他手在眼前比划,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回何钰也没叫人,只挥挥手,将人全部退下,他自己走过去,怕吓着她,步法很轻。
  安语嫣失明了一两年,现在眼睛也不好,所以耳朵特别灵,那么一点点的声音,她听的真切,本能抬头朝何钰的方向看去,“谁啊?”
  离的不算远,三米左右,娘还是看不起他的脸,但是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站着。
  “我是掌柜的女儿,掌柜怕您一个人无聊,特意找我过来陪您聊聊天。”何钰掐住嗓子说话。
  他跟随齐夏多年,将齐夏易容的本事学了三成,变音的本事学了七成,毕竟是他需要的,不能偷懒。
  “噗。”安语嫣笑了,“钰儿,还想骗我,掌柜年轻,哪来那么大的女儿,前两天他老婆还过来抱怨,说她生了三个儿子,就是没女儿,每次都想要个女儿,结果每次都是男娃。”
  何钰蹲在她面前,“娘,您眼睛能看见了?”
  娘刚刚说这么大的女儿,他明明用的声音是稚嫩的那种,最多十一二岁。
  “嗯。”安语嫣实话实说,“离近点能瞧见,离远了看不清楚。”
  她搁下缝的衣物,叫何钰站起来,“你不在,这三年娘断断续续给你缝了几身衣裳,也不知道能不能穿。”
  “肯定是能穿的。”其实何钰心里也没底,这三年他刻意吃一些能长高的食物,坚持锻炼,个头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娘。
  他娘一米七左右,在女子中已经算是很高了,万万想不到何钰比她还高大半个头,随了爹,险些便到了一米八。
  一个女子,身高一米七九,已经比寻常男儿高了,蹲着时看不出来,一站起来,区别瞬间明了。
  “怎么长这么高?”安语嫣眉头紧皱,“会嫁不出去的,太高了太高了。”
  何钰无语,“娘,我已经有人要了。”
  就知道他娘会担心这个,何钰自己倒是不担心,本来就打算孤老终身,扮一辈子男儿,谁料出了顾晏生这个意外。
  也没见他平时怎么样,对待感情倒是快狠准,不想打破关系时跟他一起演戏,道是兄弟情,一想打破时,当机立断,大胆过来勾引他,何钰被他一套又一套惊呆,勉强保持理智拒绝,不过拒绝得了一次,拒绝不了下次,下回再见面时,还真的找不到好理由推辞。
  “不可能。”安语嫣相当实诚,“怎么可能会有人要你?”
  这是亲娘啊!
  何钰很受伤,“娘,我还能骗你不成。”
  他瞧见身边有个小椅子,便矮下身子去坐,“是顾晏生。”
  貌似除了顾晏生,还真不会有人要他,别人都是小鸟依人,他是大鹏展翅,还被顾晏生误以为是上面那个,甘愿伏小。
  顾晏生要是知道他是女孩子,该有多受伤,所以何钰一直在犹豫,不敢告诉他实情。
  “我猜也只有他肯要你了。”安语嫣又展了展缝了大半的衣物,失望放下来,她以为何钰最多会比她高一点点,刻意做的又大又宽松,大了可以改小,小了就穿不上了,没想到还是做小了,何钰根本穿不上。
  “晏生是个好孩子,原来还在京城时,时常从宫里带东西过来,什么美容养颜的,补身体的,不要钱似的,有多少送多少,娘说不缺,他还不肯,说是一片心意,娘险些便将他认成了干儿子。”安语嫣有些后怕,“好险娘忍住了,否则你俩有这层关系在,难免被人戳脊梁骨。”
  “顾兄原来竟还给您送过东西?”何钰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俩在宫里读书的时候,那时晏生那孩子还是皇子,一眨眼你们都这么大了,他也成了太子,你居然成了丞相。”安语嫣笑得合不拢嘴,“你爹跟我说的实话,我只当他是骗我,哪能那么儿戏,叫个十六岁的小子当丞相,朝廷莫非没人了?”
  果然是亲娘,对他一点自信都没有。
  “朝廷人才不少,但是没有钱。”何钰一点不夸张的说,“儿子这丞相之位是与太子里应外合,舌战群儒,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花了六十五万两。”
  “顾筝那老王八蛋这么缺钱了,六十五万就被收买了?”安语嫣被顾筝害得不轻,对他恨之入骨。
  “是六十五万两黄金,黄金。”娘肯定以为是白银,白银和黄金之间天差地别。
  安语嫣倒抽一口凉气,“你个败家玩意儿,有六十五万两黄金什么不能买,偏偏去买个破官职,六十万两黄金啊,你即便不入朝,也能将朝廷命官尽数收买。”
  “那不一样,只有钱没有权就像小孩抱宝玉,迟早会出事。”何钰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懂。
  只有当了丞相,力压他们一头,又比他们都有钱,他们才会真心实意跟随你,因为跟着你有肉吃。
  只有钱,没有权,是你跟着他们有肉吃,而且肉还是你自个儿掏的。
  “那……那也不能买一个虚官啊,可以招兵买马,六十五万两黄金够你招多少兵马了?”安语嫣虽然不懂政斗,不过也知道当丞相危险,何文斐就是当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会被皇上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我正在这样做啊,不过三年时间培养不了多少兵马,这事须得徐徐图之,从小培养。”就跟他爹养的死士一样,用的可顺手了,忠心无比,这些年大事小事出了不断,唯独死士那边一点事没有,叫他十分放心。
  当初带的百来个死士,因为不断刺杀皇上,如今只剩下七八十个,门客也所剩无几,被皇上明里暗里除掉了不少。
  只不过他有钱,又招来人补那个空缺,没原来忠心,胜在能用钱收买。
  怕他们被别人也收买,已经明说了,如果有人出更高的价格收买他们,那就回来找他,他出再高的价格,如此始终压制住他们。
  都是群不省心的,何钰花了好久才□□好,收服在门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迟早会用上,而且瞧着时间不远了。
  “娘,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点何钰最好奇,他这里除了自己,连顾晏生都不知道,只有元宝和何晓知道,毕竟每月的账本都会经过他俩的手,莫名其妙多了一笔钱,顺着线索一查,便什么都晓得了。
  “是你爹送我来的。”安语嫣想起什么,“他叫我把尚方宝剑给你,说你以后可能用得上。”
  她起身回屋去拿宝剑,没多久出来,将宝剑小心抱在怀里,半响递给何钰,“这可是祖师爷留下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存。”
  何钰并不接,“娘,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把剑在他爹假死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说明他自己有用,如今突然给他,就像交代遗产似的,将最重要的东西留给儿孙。
  “没事,就是突然发现我们都老了,没那个精力了,该将天下让给你们。”安语嫣将剑往前推了推,“你要不要,不要我自个儿收起来了。”
  何钰还是不接,想再确认一遍,“你没有骗我吧?”
  他爹那样的人甘愿放下野心?顾筝没死,他能搁下仇恨?
  “怎么?信不过娘?”安语嫣目不斜视,坦然望着他。
  何钰一笑,“怎么会,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将剑接过来,摸了摸缺口的地方,当初将这块玉磕成这样,还被爹爹打了好些板子,那些下人手上没有分寸,打的极狠,还是他娘护在他身上,怎么能怀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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