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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群龙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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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来丈之际.业已翻越了两座峰头,前面那条青衣人影,也发觉身后之人,是在对自己追踪蹑迹!不但不加速脚程,反而止步回身,静静等待!

两人相距共只十来丈远近,青衣人这一止步相待之下,皇甫端不过两度腾身,便已追到!

他身形落处,见站在自己六七尺外的青衣人,是个二十三四的俊品人物!

此人玉面朱唇,神情极傲,但两只锐眼中所闪射出的炯炯精芒,却含蕴着过度森冷意味!

双方凝视片刻,还是那青衣玉面少年,首先发话说道:“尊驾追我则甚?”

皇甫端答道:“我是来追把我朋友伤了一剑之人!”

青衣玉面少年问道:“你朋友是谁?”

皇甫端不假思索地应声答道:“她叫上官柔!”

青衣玉面少年又复问道:“这上官柔qi書網…奇书是否被我所伤?我是生平不用剑呢!”

皇甫端听完这句答话,不禁觉得脸色发烧起来,因突然想起上官柔所说的冒牌皇甫端,与自己形貌相若,则眼前这位青衣玉面少年,显非她所遇之人!

青衣少年见他迟迟不答,双眉微挑,冷然又道:“你怎么不答话呢?是我伤了你朋友上官柔吗?”

皇甫端知道自己把事料错,只得摇了摇头,愧然答道:”不……不是!”

青衣少年怫然说道:“既然不是我伤了你的朋友,却这样苦苦追我则甚?”

皇甫端忍气吞声地,抱拳为礼,陪笑说道:“在下有所误会,但冒渎不深,尚望兄台见谅!”

话完,便即转身意欲回转那座高峰脚下,免得上官柔久等心急!

但皇甫端刚刚走了两步,忽然听得身后那位青衣玉面少年,语音极傲地沉声叫道:“站住!”

皇甫端无奈之下,只好忍着心头恶气,止步回身,仍向那青衣玉面少年,抱拳陪笑说道:“兄台有何见教?”

青衣玉面少年,目光森冷如电地,对皇甫端仔细打量几眼,大模大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皇甫端闻言微愕,摇头含笑说道:“在下因一时误会,虽对兄台略有得罪,但已诚心致歉,加以解释,彼此风来水上,云底寒塘,似乎没有什么留名必要的了!”

青衣玉面少年双眼一瞪,冷笑说道:“怎么没有留名必要?我要知道你的姓名之后,才可以决定是放你走?还是不放你走?”

皇甫端听得莫明其妙地,诧声问道:“兄台此话怎讲?”

青衣玉面少年一种骄狂无比的神情说道:“因为我生平决不容人略加冒犯,你若是个无名小辈,或可不予计较,放你一条生路!……”

皇甫端有些按捺不住地,接口问道:“倘若在下略有微名,又便如何?”

青衣玉面少年纵声狂笑答道:“你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则等于撞了煞神太岁,少不得要在我手下,落个非伤即死!”

皇甫端听对方如此蛮横,也不禁怒无可遏地,发出了一阵狂笑!

青衣玉面少年嘴角微撇,哂然不屑说道:“你不要笑,赶快报上你的姓名!”

皇甫端傲然一哼,“七绝玉龙皇甫端”七字,已到喉边,几乎脱口而出!

但他仍强自镇定地,吐了一口长气,缓缓答道:“我叫上官悲!”

青衣玉面少年把“上官悲”三字,念了一遍,双眉微扬,哂然不屑地向皇甫端挥手说道:“走!”

皇甫端神情凝稳如山地,岸立不动!

青衣玉面少年讶然问道:“上官悲,你听见没有?我叫你走!”

皇甫端冷冷一笑,反向对方问道:“你为什么要我走?”

青衣玉面少年竟被皇甫端反问得怔住,想了一想,方自怒声叱道:“我命令你走!”

皇甫端淡笑说道:“请问尊名?”

青衣玉面少年摇头说道:“我对于你这等无名小辈,没有留名必要!”

皇甫端目注对方缓缓说道:“怎么没有留名必要?这和你刚才问我姓名之举,是同一原因!”

青衣玉面少年“哦”了一声,恍然说道:“是不是我若是名惊天下高人,你便服从我的命令!否则……”

皇甫端接口说道:“否则,世间鸡鸣狗盗之徒太多,我怎能像只磕头虫般,一一听人吩咐?”

青衣玉面少年虽然听出皇甫端语中有刺,但却理由正大,无法反驳,遂只好点头说道:“你这种理由,倒也能够成立!好!我告诉你,我叫金若雨!”

这“金若雨”对皇甫端并不陌生,他早已熟记在心,知道“岷山双怪”中“黑眚追魂叟”屠威的得意弟子,号称“玉面屠夫”,与自己同列“乾坤五彦”。

金若雨见自己报了名,对方竟毫无所动,不禁怫然叫道:“上官悲,就算你孤陋寡闻,见识太浅,不曾听过我的姓名,但总该听说过我的外号,我叫‘玉面屠夫’!”

皇甫端心想难怪这金若雨的目光之中,含蕴着一种逼人凶威,果然颜如美玉,心若屠夫,配上“玉面屠夫”外号,倒真名副其实!

他心中虽是这样想法,但表面上却对金若雨摇了摇头,表示对于“玉面屠夫”的鼎鼎大名,仍无所悉!

金若雨气得几乎要跳将起来,目射凶芒,戟指皇甫端,厉声叫道:“不论你见识如何浅薄,你总该听说过‘乾坤五彦’之名?”

皇甫端笑道:“我只听说当世武林中最高明的人物是‘七友三凶十四煞,一奇双怪两神仙!’却没有听说过什么‘乾坤五彦’?”

金若雨哂然叱道:“无知蠢材,我来告诉你吧!你说的是当世武林第一代人物中的最强好手‘乾坤五彦’则是第二代人物的出类拔萃之辈!”

皇甫端沉沉稳稳地,含笑说道:“你既要对我指教,便请指教得明白一点!这所谓‘乾坤五彦’,到底是五个什么样的红眉毛绿眼睛的人物?”

金若雨狞笑说道:“好,我告诉你.免得你死了以后,还去作糊涂鬼!所谓‘乾坤五彦’就是‘赤尸姹女’朱琳、‘慈心玉女’司空蕙、‘夺命三郎’万俟英、‘七绝玉龙’皇甫端,以及我‘玉面屠夫’金若雨!”

皇甫端“哦”了一声微笑说道:“怪不得你替‘乾坤五彦’拼命吹嘘,原来你也在其中,占了一份!”

金若雨双眼一蹬,凶芒如电地,厉声叫道:“上官悲,如今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头身份,难道还敢不服吗?”

皇甫端扬眉笑道:“当然不服,因为我觉得这所谓‘乾坤五彦’美称,既不曾公开竞争,就未必公平!我不信三山五岳四诲八荒之间.就再没有比尊驾更高明的年轻好手!”

金若雨忽然叹息一声说道:“上官悲,我本来已欲杀你,但如今却决定再放你一条生路!”

皇甫端闻言,不禁有点受宠若惊地,讶然问道:“为什么呢?”

金若雨傲然不可一世地,扬眉扛笑道:“因为你方才不遵从我命令之际,尚不知道我是‘乾坤五彦’中的‘玉面屠夫’金若雨!常言道:‘不知者,不怪罪’,我遂打算放你一条生路!”

皇甫端“哦”了一声,抱拳笑道:“多谢,多谢!”

金若雨摇手说道:“你先不必谢我,我还要以‘玉面屠夫’金若雨的身份,再对你发出一次命令!”

皇甫端诧然问道:“什么命令?”

金若雨厉声叱道:仍然是叫你快走,但这次你已知我是谁,再若不遵命时,却将毫无侥幸地,立遭惨死!”

皇甫端向这位“玉面屠夫”,看了一眼,摇手笑道:“我不能走!”

金若雨真想不到他仍敢对自己抗命。遂大为惊异问道:”你为什么不能走呢?”

皇甫端笑道:“我有两点理由不走,第一点理由是为你,第二点理由却是为我!”

金若雨怪叫一声说道:“你还有理由是为了我不能走吗?”

皇甫端点头笑道:”当然是为你,因为你的外号叫做‘玉面屠夫’!既称‘屠夫’,心如铁石,绝不慈悲!你倘若把我放走,不几乎要与那司空蕙外号相同,改叫‘慈心玉男’了吗?”

金若雨厉声叫道:‘上官悲,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还敢对我讽刺?”

皇甫端根本不理他那副骄狂神态,又复微笑说道:“至于为我自己的第二点理由.则是我颇想斗斗‘乾坤五彦’,倒看你们是不是什么天王转世,哪吒化身!”

“玉面屠夫”金若雨虽然狂傲.也是极为精明之人.他见皇甫端不亢不卑,神情凝稳异常,不禁疑心忽动,目光电闪地,又向对方仔细打量几眼,冷笑一声说道:“上官悲,你莫要再装疯卖傻!我已经看出,你大概是有心专对我金若雨而来!”

皇甫端哈哈大笑说道:“什么叫有心?什么叫无意?我既然遇上‘乾坤五彦’中的绝世高手,那肯错过机缘?不向你请教请教?”

金若雨哂然不屑地,冷笑说道:“你何必要花言巧语,乱加掩饰,其实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心意!是想夺我身边异宝!”

皇甫端微微一笑说道:“你难道把我看成了剪径强徒,你身边又有什么旷世奇珍,武林异宝?”

金若雨冷笑说道:“你不必明知故问.我也不会怕任何人心生窥觎.横加掠夺!你难道不是为我身边的那扇‘天香白玉屏,而来?”

“天香白玉屏”五字,听得皇甫端悚然一惊,暗想莫非自己无意中所撞上的这位“玉面屠夫”金若雨,真与自己的海底沉冤关系重大?

何况,这“玉面屠夫”金若雨除了身有”天香白玉屏”

外,更是古今通要自己严密注意的“乾坤五彦”之一!

更何况,金若雨方才又有应把“七绝玉龙”皇甫端”摒出“乾坤五彦”,而由“七情玉笛”鱼小梅补代之语,也和“肉球先生”古今通所判断的情形相合!

有这三点巧合,皇甫端钢牙微咬,精神更振,向金若雨点头笑道:“金朋友快人快话,豪迈可佩!你既已坦然说出,上官悲也不再隐瞒,我正是想对那扇‘天香白玉屏’,瞻仰瞻仰!不知你可肯……”

他话犹未了,金若雨出人意料地,从怀中取出一扇“天香白玉屏”,递向皇甫端道:“你既然要看,便拿去看看,又有何妨?”

皇甫端大感意外地,不接那“天香白玉屏”,退后半步,目注金若雨问道:“金朋友,你真好胆魄,竟敢把这等希世奇珍,交在我的手内吗?”

金若雨双眉一挑,冷笑说道:“我认为你在我手下,无殊笼中之鸟,网中之鱼,又有何不敢给你开开眼界呢?”

皇甫端听他这样说法,不禁摇头一笑,伸手接过那扇“天香白玉屏”来,细加观看。

只见这扇”天香白玉屏”,与自己在“苗岭”所得那扇的大小形状,无不相同,但玉质却仿佛更细更润,香味也更淡更清!单独看来,颇难看出“苗岭”所得之物,属于赝品,但如今见过真正的“天香白玉屏”后,皇甫端方恍然大悟地,知道“肉球先生”古今通真知灼见,估计得丝毫不错!

他看完以后,仍把这扇被武林人物视为至宝奇珍的“天香白玉屏”,递还金若雨,并向他含笑称谢!

金若雨也有点大感意外地,一面接过“天香白玉屏”一面目注皇甫端,点头说道:“上官悲,你居然竟这样识相地,乖乖把‘天香白玉屏’还我,也算难得!”

皇甫端纵声狂笑说道:“大丈夫渴不饮盗泉之水,饥不用嗟来之食!慢说区区一扇‘天香白玉屏’,你便把任何奇珍异宝,罗列暗室之中.我上官悲也不会妄起丝毫贪念!”

金若雨扬眉问道:“这样说来,你又并非觊觎我这‘天香白玉屏’了?”

皇甫端点头笑道:“觊觎之心绝无,我只想看它一眼!”

金若雨厉声说道:“如今业已看过,你应该拿命来了!”

皇甫端双目一张,神光四射地,大笑说道:“命儿倒有一条,只看你这‘玉面屠夫’,是怎样把我置于刀俎!”

金若雨冷笑说道:“我知道你大概颇会一些三脚猫,四门斗儿,才敢如此大胆狂傲。但金若雨务须奉告,如今对我越傲,少时便将死得越惨呢!”

皇甫端哈哈笑道:“我已下了决心,‘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打’!我们循序而行,第一阵先比拳掌,你怎么不进手?”

金若雨听得勃然大怒叱道:“放你的屁!凭我‘玉面屠夫’金若雨,是堂堂‘乾坤五彦’身份,怎会先向你这等无名小卒进手?”

皇甫端皱眉说道:“你既把那‘乾坤五彦’称号,看得煞有介事,自矜身份,却怎又满口粗言,毫无风度?你不肯先行进手,便由我先行进手,又复有何不可?”

语音甫落,右掌便扬,向金若雨当胸拍去!

金若雨存心在一两招内,便把对方制倒,故而虽见皇甫端扬掌当胸拍来,却凝稳如山,巍然不动!

他打算等对方掌临切近,左手一招“赤手擒龙”,刁住皇甫端腕脉,右手一招“阎罗点鬼”,便可点了对方的“五阴绝脉”!

但他想得虽好,情势却有变化,皇甫端这一掌根本不曾打实,才到中途,便自行收了回去!

金若雨满腹如意算盘,竟告打空,不禁气得怒视皇甫端,戟指叫道:“上官悲,你这算是什么招数?”

皇甫端微笑答道:“这一招叫做‘缩掌酬情’!”

金若雨从来未听说过有这种怪招,遂皱眉说道:“缩掌酬情……”

皇甫端一阵扬眉狂笑,截断他的话头说道:“你方才颇为慷慨地,把‘天香白玉屏’借我看!我如今为了仰酬盛情,掌发半途,停招不进,岂不应该叫‘缩掌酬情’吗?”

金若雨气得厉吼一声说道:“好!你既然来个‘缩掌酬情’,我却要来个‘发掌索命’!”

招随声出,迅疾无俦.右掌隐挟无穷暗劲地,便向皇甫端胸前按到!

皇甫端见这“玉面屠夫”金若雨的发招威势,果然不俗,便也不敢怠慢地,一面闪身躲避,一面含笑叫道:“金朋友,你我除了拳掌以外,尚须比斗兵刃、玄功,故而不宜缠战得无了无休,最好有个招数限制!”

金若雨厉声叱道:“上官悲,你只要能在我掌下,支持满五十回合,金若雨便自动从‘乾坤五彦’之中,除去‘玉面屠夫’名号!”

皇甫端哈哈大笑说道:“金朋友,你真够骄傲,上官悲敬遵台命广两人从此便不再发话,各展所能地,一味恶斗!

“玉面屠夫”金若雨因饱受挪揄讥嘲,自想把皇甫端搏杀泄愤,手下哪会再复丝毫留情?

“七绝玉龙”皇甫端因为试探这位列名“乾坤五彦”中的“玉面屠夫”,究竟有多强功力,也自展尽所学!

招式有时若飞云掣电,有时若江诲凝光.转眼间,便已十招开外,根本分不出丝毫上下!

二十招……三十招……四十招……

到了四十招上,仍然胜负难分,皇甫端心澄如水,气稳如山!但金若雨却已心浮气躁!

他所以心浮气躁之故,倒不是为了不敌皇甫端,而是为了自己不应该在事前夸下诲口!

照目前形势看来,自己能够保持平手,已非容易!若想获取胜利,慢说五十招中,便是斗上个三五百招,亦复毫无希望!

但适才自己曾发狂言,如今,事已临头,到底是食言背信?还是……

金若雨念犹未定,已是第四十九招!

两人身形一合,倏即分开,皇甫端忽然双手抱拳,巍然不动!

金若雨诧然问道:“上官悲,你为何住手?”

皇甫端摇头笑道:“我不打了!”

金若雨有所误会地,嗔目叫道:“上官悲,你莫要记错招数,我们仅仅斗了四十九招,尚须搏上最后一招,才凑足五十之数!”

皇甫端微笑说道:“我就是对这最后一招,不想打!理由非常简单,你方才既曾夸口要于五十招内胜我,否则,便自动从‘乾坤五彦’中除名,则如今在这最后一招之上,必以全力相搏!”

金若雨点头说道:“这是当然之理!”

皇甫端继续笑道:“我若接不住这一招.必将被点‘五阴绝脉’,身遭惨死!

我若接得住这一招,则将使你含羞而遁,饮恨名场!”

金若雨牙关紧咬,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皇甫端哈哈笑道:“这最后一招,等于是赌博场中,倾其所有地孤注一掷!

胜负谁属,关系太大,我们何不暂时保留?换个别的花样再赌,也可在心情方面,比较轻松一点!”

金若雨对于是否能在最后一招上,拼命制敌之事,本就毫无把握地,颇为悬忧!如今听得皇甫端这种建议,不禁心内一宽,微笑说道:“你这种建议,颇有道理,我们不妨先比较其他技艺,真若胜负难决之际,再作殊死之拼!”

皇甫端扬眉笑道:“对了!我正是这种意见!”

金若雨神情开朗,目闪精芒问道:“你打算换个什么花样?”

皇甫端笑道:“还不是在兵刃、玄功二者之间,循序比斗!”

金若雨两道森冷目光,向皇甫端全身上下,微一打量,发话问道:“上官朋友,你用的是什么兵刃?”

皇甫端毫未考虑地,应声答道:“用剑!”

金若雨狂笑说道:“用剑便请亮剑!”

语音方落,便自伸手襟底,一探一抖,龙吟脆响,芒彩腾空,已把一对独门兵刃“日月五行轮”,撤在手内!

皇甫端见金若雨业已亮出兵刃,遂也伸手入怀!

但他刚刚摸到自己所用的“玉带盘龙剑”时,突又感到有点为难起来,不曾立即取出!

因为这柄”玉带盘龙剑”是五师叔“雁荡青衫客”罗傲秋所赠!罗傲秋曾仗此剑,会尽天下英雄,若一取出,极可能要被“玉面屠夫”金若雨见剑生疑,识破了自己来历!

金若雨忽见皇甫端意存犹疑,不禁讶然问道:“上官悲,你怎地还不亮剑?”

皇甫端眼珠微转,不取“玉带盘龙剑”,缩手出怀,摇头苦笑说道:“我忘了我已把所用的纯钢短剑,借给一位友人,如今且折枝代剑地,会会你这一对‘日月五行轮’便了!”

语音一了,身形忽腾,在一株参天古木以上,折下一段三尺来长树枝,横持手内!

金若雨见皇甫端竟欲折枝代剑,对付自己.不禁钢牙紧挫,又把手中那对“日月五行轮”,收回襟底!

皇甫端愕然问道:“你既已取出‘日月五行轮’却为何又复收起?”

金若雨一阵厉笑答道:“慢说是尊驾这位姓名并不惊世骇俗的上官悲,就是‘血泪七友’、‘乾坤十四煞’或‘血蠢三凶’等人,也不敢对我这一对‘日月五行轮’稍有轻视!我怎肯让你折枝代剑地对我妄加侮辱!”

皇甫端“哦”了一声说道:“我想不到你的度量,竟会这样狭隘?我既欲折枝代剑,便自有折枝代剑之能,难道我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而甘心死在你的‘日月五行轮’下吗?”

金若雨眉头一蹙,冷然答道:“你不必多言,我兵刃既已收起,哪有再取之理?我们且一较玄功便了!”

皇甫端自从见金若雨收起“日月五行轮”后,便在暗聚玄功!如今听了他这样说法,遂点点头说道:“好!既要比较玄功,我便先行抛砖引玉便了!”

说完,便把手中所折树枝,斜向下指。

树枝本颇湿润,但皇甫端神功一聚之下,却突然从枝上蒸腾起一片水烟,树皮也渐呈枯干色泽!

金若雨看得方自大吃一惊,皇甫端手中的树枝末梢,却在腾烟之后,继续腾起火焰!

他是把树枝斜向下指,火焰焚烧极速,转眼间,整根树枝均已化为焦炭!

第四章 古寺白骷髅

皇甫端把被自己暗运玄功烧成焦炭的那段树枝轻轻放下,向金若雨微笑说道:“金朋友,在下这种‘内火焚枝’,只属武林末技,算不得是什么上乘玄功,尚望你不吝高明,多加指教!”

金若雨适才气焰何等嚣张?神色何等骄狂?但听了皇甫端这番话后,却眉峰愁聚,面色如土!

并不是“玉面屠夫”金若雨的一身内家功力,尚未练到能施展“内火焚枝”程度,而是这种极为精纯的三昧真火,必须要元阳未泄的童子身,方能施展得得心应手!

皇甫端不亲女色,是湛然纯阳之体,金若雨则风流不羁,到处留情,是位在脂粉中打滚的人物!

双方在本质上有了悬殊,所表现出来的功力程度,自也就难于一致!

金若雨自知非不能为,乃不能敌,遂满面惭惶,窘迫无比!

皇甫端见状,心中暗笑地说道:“金朋友倘若对这‘内火焚枝’末技,不屑施为,则请随意施展其他的奥妙神功也可!”

金若雨苦笑一声,目注皇甫端问道:“上官悲,你在明春的正二月间,有无要事?”

皇甫端莫明其妙地,诧声说道:“在下飘然一剑,游侠江湖,有约则不辞千里,无事则随兴逍遥!不知金朋友问此则甚?”

金若雨咬牙说道:“金若雨今日甘心认败,也遵守诺言,暂时把‘乾坤五彦’之一的荣誉,让渡给你!但却想邀约阁下,于明年二月初二,驾临‘岷山白骨潭’一会!因金若雨从今起,戒色百日,借培本元,下次相逢之际,我就不会在无法凝聚‘纯阳三昧真火’上,比你相形逊色地栽跟头了!”

皇甫端想了一想,点头说道:“好,我就暂时接受你让给我的‘乾坤五彦’之一荣誉,明年二月初二,你在‘岷山白骨潭’边等我便了!”

金若雨自身边取出一根令箭型的竹牌,用指甲在竹牌上划了一阵,凌空掷与皇甫端便自转身疾驰而去!

皇甫端见这竹牌正中,镌着“黑青竹令”四个大字!金若雨用指甲所划的字迹,则是“从即日起,到明年二月二日,暂将‘乾坤五彦’之一荣誉.让与上官悲,一切‘岷山派’下人物,在此期间,均不可对此人,加以伤害!”

末后并煞有介事地,画了“玉面屠夫”金若雨的七字花押!

皇甫端看完,哂然一笑,随后把这根“黑膏竹令”揣进怀中,便向适才与上官柔所约定的高峰脚下急赶!

自从他追赶“玉面屠夫”金若雨开始.迄今业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皇甫端认为上官柔多半等得不耐地,黯然而去。

谁知他还未到达峰脚,便远远看见上官柔,独自坐在一块巨石顶端,茕然痴等。

皇甫端心中微感歉疚地,老远便提气高声叫道:“上官姑娘,你等久了,我在这里!”

上官柔本是背向皇甫端,这一闻声之下,立即转身回头,纵下巨石,飞也似地向他迎来!

皇甫端一面疾驰,一面含笑叫道:“上官姑娘,我已回来,你的伤口新合,不要跑得这样快法!”

上官柔哪里肯听,仍然秀眉微蹙,似乎强忍疼痛地赶到皇甫端面前,向他颤声问道:“上官兄,你……你去了哪里?莫非当真遇……遇上了那该死的‘七绝玉龙’皇甫端吗?”

皇甫端虽然挨了窝心骂,却如哑子吃黄连般,有苦难言地摇头答道:“我不曾见过‘七绝玉龙’皇甫端,但却遇见了:乾坤五彦’之中的‘玉面屠夫’金若雨!”

上官柔“呀”了一声说道:“这厮名副其实,真如他那‘玉面屠夫’外号一般,凶残难缠无比!上官兄既是与他相遇,你们动了手吗?”

“我们并未恶缠狠斗,只是随意比划了几下,那位‘玉面屠夫’金若雨,便颇为谦让地,甘心认败!”

上官柔大为惊奇说道:“金若雨是扛湖人物公推为当世绝顶年轻高手的‘乾坤五彦,之一,他若甘心认败,岂不是有失他的身份了吗?”

皇甫端微笑说道:“这位‘玉面屠夫’虽颇骄横狂妄,倒也知耻守信!他在甘心认败以后,并将他‘乾坤五彦’之一的荣誉身份,暂时让给我了!就是说:从如今开始,直到明年二月初二以前,我可以暂时代表‘玉面屠夫’金若雨,在‘乾坤五彦’中,算上一份!”

上官柔扬眉问道:“二月初二后呢?”

皇甫端目闪神光,昂然道:“金若雨约我于二月初二,去往‘岷山白骨潭’边,二人再决一战!”

上官柔微笑说道:“再决一战就再决一战,上官兄第一战既能胜他,第二战哪里便会形势逆转?最多‘玉面屠夫’金若雨是占了一点久居‘岷山’的地利人和的便宜而已。”

皇甫端目闪神光答道:“金若雨目空四海,自视绝高,他在我手下吃亏以后,生平唯一大愿,便是于二月初二‘岷山白骨潭,一战之中,把我击败,夺回体面,洗刷今日之辱!”

上官柔听得连连点头说道:“上官兄析理人微,说得极有道理!”

皇甫端微微一笑,又复说道:“故而,‘玉面屠夫’金若雨何尝不想杀我?但杀我之期,必须过了明年二月初二!”

上官柔万分佩服地,目注皇甫端,微笑说道:“对极!对极!这样说来,金若雨不仅不会暗算上官兄.并须于二月初二以前,尽量设法保护你的安全,期使你无灾无难!”

皇甫端笑道:“为此我打算去完‘幕阜山’后,便奔‘岷山’,索性探察探察‘岷山双怪’所居的‘霸业山庄’底细!”

上官柔秀眉微蹙说道:“岷山‘霸业山庄’,列为武林人物的‘九大禁地,之一,简直寸寸都是死城,步步皆布危机……”

皇甫端不等上官柔说完,便自摇手狂笑道:“岷山‘霸业山庄’虽然名列‘九大禁地’之一,无殊虎穴龙潭,但我只要在二月初二以前赶去,则所谓的‘寸寸死城,步步危机’,都会变作康庄大道!”

上官柔听得点头说道:“对!这样说来,小妹也可勉随上官兄骥尾,走一趟‘霸业山庄’,开开眼界的了!”

皇甫端目注上官柔诧然问道:“上官姑娘,你打算在去过‘幕阜山天音谷’后,再与我一同入川吗?”

上官柔点了点头,嫣然笑道:“上官兄这样问我则甚?难道你嫌我艺业不够,不配随你前去?或是对我厌恶,不愿我陪你前去?”

皇甫端慌忙摇手说道:“上官姑娘千万不要多心,我决没有这种想法!”

上官柔目光似水地,凝望着皇甫端,幽幽说道:“上官兄,自从‘天目山’中一会,我便对你钦佩万分!

加上小妹身受创伤,多蒙你不避嫌疑,亲手替我敷药止血,更复感铭肺腑!今后不论海角天涯,刀山剑树,小妹均矢志相从,为上官兄略慰孤寂,照料起居!除非你对我表示厌恶,加以驱逐,小妹是誓不轻离左右的了!”

这番话儿之中,极为明白地.倾吐了上官柔对于皇甫端的万斛情丝,但也把皇甫端听得眉头深蹙,默然不语!

上官柔见他这等神情,颇为大方地,扬眉笑道:“上官兄,你不要为难,有甚话儿,尽管明言!因为男女感情,无法勉强,你若对我厌弃,上官柔决不痴缠,我便剪去青丝,以古佛金经,度此余生便了!”

皇甫端苦笑说道:“上官姑娘,天下少年英侠,胜过我者极多!你何必……”

上官柔微微一笑,截断皇甫端的话头,接口说道:“上官兄,你替我敷药止血部位,是女孩儿家见不得人的所在,我倒要向你请教一声,除了你外,我上官柔还好意思嫁别人吗?”

皇甫端闻言,因无词可驳,只有连连苦笑!

上官柔伸出柔荑素手,拉着皇甫端的手儿笑道:“上官兄,你分明有甚难言之隐,莫非你已经有了妻室,或是有了心中爱侣?”

皇甫端心想索性说明也好,遂目注上官柔,点头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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