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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群龙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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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犹未了,三人所经峭壁之上,突然飞出一道血色精虹,直向皇甫端的头顶射落!
皇甫端如今的一身功力,岂同等闲?血虹才射,便有警觉,急忙左手推开甘晓星,右手推开司空蕙,自己则一低头,退后半步!
好险!险煞人!
那道血色飞虹,来势太快,饶是皇甫端应变机警,也几乎被它擦着头皮,“哧”的一声,钉入面前地下!
如今,看得分明,但也把皇甫端看得暗暗吃惊,剑眉双蹙。
原来,钉入面前地下的,是一面迎风招展,血红色的奇形小旗!
皇甫端正在惊心,司空蕙已指着那面血红奇形小旗,向他失声叫道:“端哥哥,请小心一些,这面奇形小旗,好像是‘血纛三凶’的标记符令!”
皇甫端愕然抬头,面前红影又闪,峭壁顶端,飘然飞落了一位白发飘洒的血袍老妇!
一来由于司空蕙所作提示,二来惊心于对方自高空飘落的神奇灵妙身法,三来目睹血袍白发老妇的那身打扮,皇甫端恍然有悟,一抱双拳,高声问道:“请问老人家,是不是一向在‘邛崃山血影谷’中,修真参道的‘血影神妪’洪老前辈?”
血袍白发老妇,点了点头,扬眉答道:“我正是所谓‘血纛三凶’之一的‘血影神妪’洪曼曼,你这娃娃怎么不报名呢?”
皇甫端因彼此虽是正邪异途,但对方总是与师尊齐名的武林前辈,遵仍礼貌周到,躬身答道:“晚辈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端字,江湖人称‘七绝玉龙’,忝属‘血泪七友’兄妹的门下弟子。”
“血影神妪”洪曼曼冷笑说道:“无知孽障,你在我面前,还敢耍弄花巧,别人相信你是‘七绝玉龙’皇甫端,我却知道你是‘夺命三郎’万俟英呢!”
司空蕙“咦”了一声,含笑问道:“洪老婆婆,你此话从何而来?他分明是好端端的:七绝玉龙’皇甫……”
“血影神妪”洪曼曼听得司空蕙在一旁插口答话,又仅把自己称成“洪老婆婆”,未曾加上“前辈”字样,不禁怫然不悦,厉声问道:“女娃儿,你是何人?”
司空蕙微笑答道:“我叫司空蕙,虽在江湖间有个‘慧心玉女’之号,却太以微薄,恐怕不曾入过洪老婆婆尊耳?”
“血影神妪”洪曼曼闻言,微吃一惊,扬眉问道:“你姊姊是不是‘冰心仙子’司空兰?”
司空蕙点头笑道:“正是,洪老婆婆可否见告你把‘七绝玉龙’皇甫端,目为‘夺命三郎’万俟英之故?”
洪曼曼深知“冰心仙子”司空兰太以难缠,遂不愿与司空蕙平白结仇,缓缓答道:“这事有两点原因,第一是‘七绝玉龙’皇甫端,曾经来我‘血影谷’内搅闹,并与‘铁面天曹’独孤奇,一同被烈火烧死于‘邛蛛古洞’之中,第二是我‘血纛’门下孽徒‘夺命三郎’万俟英,背叛师尊,罪大恶极,在江湖中无处容身,遂利用皇甫端已死之事,扮作‘七绝玉龙’模样!”
司空蕙与皇甫端,听了“血影神姬”洪曼曼这样说法,正待发话,甘晓星却已先行微笑说道:“洪老婆婆,你所说虽还有点道理,但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应该由我来加以补充!”
洪曼曼问道:“此话怎讲?应该如何补充?”
甘晓星微笑说道:“听洪老婆婆言中之意,似认为有两个皇甫端?”
洪曼曼点头答道:“不错,皇甫端共有两个,一真一假!”
甘晓星扬眉笑道:“这就是需要补充之处,因为皇甫端不是一真一假,而是一真两假,换句话说,就是还有位‘第三皇甫端’呢!在我未把第三皇甫端的名字说出之前,想先将这桩事儿的大略根由,向洪老婆婆一述。”
洪曼曼心中本就疑云难释,闻言之下,自然立表同意,点头说道:“你无妨细加叙述,我愿意听个清清楚楚!”
甘晓星指着皇甫端,含笑说道:“我这位皇甫兄,突遭不白之冤,被人冒用他的名号,假扮他的形容,大行万恶之事,几乎被他恩师‘血泪七友’兄妹,愤而处死!”
洪曼曼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是我‘血纛’一派的门下孽徒,‘夺命三郎’万俟英,所作的‘嫁祸江东’手段!”
甘晓星道:“皇甫兄身受奇冤,自思洗刷,但走到‘幕阜山’中,又遇见洪老婆婆门下的一双夫妇,也被假皇甫端所害,于临终时,奉托皇甫兄,代往‘邛蛛山血影谷’一行,将冤情报告老婆婆,请老婆婆擒住‘七绝玉龙’皇甫端,严加处置,为他夫妇报仇雪恨!”
洪曼曼脸上微红,咬牙说道:“这事也是万俟英所为,他并有亲笔供状,承认此罪!”
甘晓星笑道:“照说这是‘飞蛾扑火,惹火烧身’之事,皇甫端大可不必理会,任凭令门下萧峰夫妇的冤情湮没!但他偏偏出于正义,依旧不辞艰苦,仍作‘邛崃’之行!”
洪曼曼听到此处,正欲开口,甘晓星又复说道:“但皇甫端行在中途,无意救了一位自称‘老游魂’之人,彼此并结成忘年好友!”
洪曼曼诧然说道:“老游魂……”
甘晓星继续笑道:“这位‘老游魂’感激皇甫兄深思,亟思为报,遂把他骗入一处内有神奇壁画的古洞之中,加以禁闭起来,使皇甫兄摒除百虑,静参绝学!他自己则以‘第三皇甫端’的面目出现,代替真皇甫端往各地践约,并为他设法,洗刷声名!”’洪曼曼“呀”了一声说道:“这样说来.去我‘邛蛛山血影谷’中搅闹,震碎‘虎头摧魂石磨’,半毁‘血影殿’之人,竟是‘老游魂’所扮的‘第三皇甫端’了!”
甘晓星点头笑道:“洪老婆婆猜得不错,那时我们这位真牌实货的皇甫端兄,尚在古洞之中,面壁苦参绝艺!”
洪曼曼狞笑说道:“原来如此,但那位‘老游魂’,业已变成‘老枯魂’……”
甘晓星不等洪曼曼话完,便自摇手笑道:“我知道老婆婆指的是古洞纵火之事,但你所烧的,只是‘铁面天曹’独孤奇侠的一具遗体,却并未烧死那神通广大的‘老游魂’!”
洪曼曼扬眉叫道:“谁说没有把他烧死?我命人火后搜洞,分明发现了两具枯骨广甘晓星笑道:“除了独孤大侠之外,另一具枯骨,不是‘老游魂’,却是你门下所有,老婆婆不妨回想一番,当时你定然有一门下弟子,乎白失去踪迹。”
洪曼曼略一思索,不禁老脸微红,厉声喝道:“这‘老游魂’是何来历?我要找他算帐。”
甘晓星微笑说道:“洪老婆婆何必找他算帐?他若不来找你算帐,就已蛮客气了!”
洪曼曼怒道:“你赶快说出,这‘老游魂’究是何人?”
皇甫端向司空蕙看了一眼,含笑说道:“他与我司空妹妹的大姊,‘冰心仙子’司空兰齐名,号称‘神箫秀士’,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尊’字!”
洪曼曼悚然说道:“那……那……那‘老游魂’,竟是‘神箫秀士’诸葛尊吗?”
她一面皱眉发话,一面委实心中微震!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一向骄狂无比的“血影神妪”忽然震惧之故,是为了业已吃过那“神箫秀士”诸葛尊的苦头!
所谓“吃过苦头”,也就是,‘血手神驼’万俟空,“血影神妪”洪曼曼,“血河羽士”郁元清等“血纛三凶”,在“邛崃山血手坪”上,欲以“虎头摧魂磨”,磨死逆徒“夺命三郎”
万俟英时,被诸葛尊所扮诸葛红,施放“幂天神弹”,救走万俟英,并用“三才逆穴神钉”,把“血纛三凶”,一齐打中!
这样一来,慢说参与“两代英雄会”,连追擒万俟英,以正门规,都无法办到,怎不令万俟空等,好不闷气!
结果还是“血河羽士”郁元清想出一条变通妙计,决定集中“血纛三凶”之力,专门治疗“血影神妪”洪曼曼一人,令她早日康复,可以追杀孽徒,郁元清与万俟空再慢慢疗治伤势,以免延误事机,使万俟英冥冥鸿飞,无处追缉!
洪曼曼临下“邛崃”之前,“血手神驼”万俟空,一再郑重叮咛,要她寻着“夺命三郎”万俟英后,切勿再留丝毫情分,无论生擒也好,掌毙也好,都非把这万恶孽徒,正以门规,用最厉害的手段,痛加处置不可!
洪曼曼下山明查暗访以来,并未获得“夺命三郎”万俟英的什么讯息,倒听得“七绝玉龙”皇甫端,在川中一带,不少动地惊天的侠行义举!
这种讯息入耳,洪曼曼不禁惊疑万分,暗想“七绝玉龙”
皇甫端,分明已在“邛崃古洞”之中,与“铁面天曹”独孤奇,同被烧成枯骨,怎会又于江湖间,仗义行仁,扬名闯万?
惊疑之下,自然细心查探,结果居然被她探出竟是“夺命三郎”万俟英,因其本身行为,恶性太大,业已为世不容,才索性以皇甫端身份出现,期望能够避免被“血纛三凶”兄妹追擒,并获得“血泪七友”兄妹的庇护!
洪曼曼查出这项秘密,自然扬眉冷笑,认为足可十拿九稳的把万俟英擒回“邛崃”,或是立加格杀!
谁知她寻了多日.不曾寻着假扮皇甫端的万俟英,却与真牌实货的“七绝玉龙”,狭路相遇!
甘晓星看出“血影神妪”洪曼曼的内在心情,秀眉双扬,含笑说道:“洪老婆婆,你此时既已了解全盘经过,应该对我们无甚芥蒂,不妨把那面代表誓死寻仇的‘血纛追魂’幡,自行收回了吧!”
洪曼曼此时慢说对于“神箫秀士”诸葛尊,心怀怵惧,便连对于司空慧的姊婶“冰心仙子”司空兰,也不愿轻易招惹,闻言之下,遵向皇甫端的脸上,看了两眼,嘴皮微动,欲言又止!
甘晓星“哦”了一声,向皇甫端微笑叫道:“皇甫兄,洪老婆婆大概还有点不太放心,你且走近一些,让她仔细看看,或是伸手摸摸,便可知道你脸上到底有无化装,暨是否戴着什么制作精妙的上好人皮面具等物。”
皇甫端心中坦白,遂点头一笑,举步向前!
甘晓星的这些话儿,及皇甫端的这种动作,委实把“血影神妪”洪曼曼.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连摇双手地,赧然叹道:“不必,不必,我相信你们所说,决非凭空捏造,何况此时更已看出皇甫老弟的高华气质,确非万俟英所能具有!
语音至此微顿,长长叹了一口气儿,又复苦笑说道:“但我不杀逆徒,此心怎甘?万俟英不知天涯海角,藏身何处?……”
甘晓星不等洪曼曼话完,便即摇手笑道:“洪老婆婆不必着急,我保证你可以找到你那位宝贝师侄,但这‘夺命三郎’万俟英,心狠手黑,狡猾如狐,他是否肯俯首听命?你是否能够擒得住他?却还不一定呢!”
洪曼曼脸色铁青,厉声答道:“万俟英纵再刁恶,但只要一看见我,必将吓得骨软筋酥,毫无侥幸之望I老弟不必多虑,请把他的下落所在,告诉我吧!”
甘晓星笑道:“洪老婆婆在当世中,名头极大,行辈甚尊,定将参与‘岷山双怪’所召开的‘武林两代英雄会’,和举世群豪,一较神功,争取‘第一代武林至尊’荣誉的了!”
洪曼曼摇头道:“我不打算参与这场盛会,因为在未能擒获万俟英,正以门规之前,‘血纛兄妹’有点羞见天下武林同道!”
皇甫端听得暗暗点头,知道“血手神驼”万俟空,“血影神妪”洪曼曼,“血河羽士”郁元清等,虽然号称“血纛三凶”,恶名久著,但毕竟仍有点羞耻之心,不失为一派宗师身份!
甘晓星扬眉笑道:“洪老婆婆还是前住‘岷山’,参与盛会的好!”
洪曼曼双眼一翻,恍然问道:“我猜出老弟的言外之意了,莫非逆徒万俟英还敢在那等众目昭昭的场合之中,公然出现吗?”
甘晓星冷“哼”了一声答道:“万俟英何等刁狡?他的想法,与老婆婆恰好相反,他认为越是在众目昭昭的场合出现,便越是不容易引人起疑!”
洪曼曼把牙关挫得“格格”连响,甘晓星继续笑道:“何况万俟英也以为真的‘七绝玉龙’皇甫端,业已在‘邛崃’古洞之中,惨被焚毙,他如今冒名顶替,无人能够识破,大可于‘两代英雄会’上,出出风头,争取‘第二代武林至尊’的光荣称号!”
第二十二章 两代英雄会
洪曼曼恨声说道:“他倒真会自我陶醉!”
甘晓星失笑说道:“洪老婆婆,你不要以为万俟英会对你们‘血纛三凶’,有何忌惮,他曾夸过狂言,说是总有一天,要请你们让位,由他来执掌符令,继为血纛宗主!”
这几句话儿,宛如火上加油,把位“血影神妪”洪曼曼,气得全身发抖!
皇甫端与司空蕙,则觉得甘晓星委实应对巧妙,口舌伶俐,只用了轻飘飘的几句冷言冷语,便把“夺命三郎”万俟英,送入了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
洪曼曼听了甘晓星的话,气得全身发抖,少顷,略定心神,狞笑说道:“好,为了看看逆徒万俟英怎样在人前得意,我也走趟‘岷山’,参与‘两代英雄会’便了!”
甘晓星微笑说道:“这样才对,老婆婆若能当着举世群雄,把万俟英亲加处置,方足以洗刷血纛一派的门户之羞,也对我皇甫兄有所交代!”
洪曼曼黯然一叹,红袍扬处,身形立转,一面收回那血色奇形小旗,一面仍向来路峭壁之上.电疾纵去。
皇甫端目送洪曼曼背影,脸上神色微变,仿佛有所思忖。
甘晓星微笑叫道:“皇甫兄,你在想些什么”
皇甫端目光一闪,含笑说道:“久闻‘血纛三凶’之名,震撼江湖,但今日见了这位‘血影神姬’洪曼曼时,觉得她并不太坏!”
甘晓星笑道:“一来,天下事攒不过一个‘理’字,‘夺命三郎’万俟英冒用你的名号,无恶不为,杀师背祖自使洪曼曼等对他恨极.对你愧甚!二来,他们是叫‘血纛三凶’,不是叫‘血纛三恶’,‘凶’字只包括凶暴骄残,却比那包含刁狡的‘恶’字,尚稍高一筹,更何况,既为一派宗主,总也应该有些领袖群伦的不俗风度!”
司空蕙旁笑道:“尤其今日这洪曼曼先曾说过纵火把端哥哥与‘铁面天曹’独孤奇,一同烧死之语,后来得悉事实,知道还有一位‘神箫秀士’诸葛尊所扮的‘第三皇甫端’,从中作怪,越发难以为情……”
甘晓星目光一闪,转过话题,含笑说道:“如今中秋即届,‘岷山’也不太远,就是一场总结恩仇的‘两代英雄会’,业已摆在面前,我们似平该对一桩重要事儿,商议商议!”
皇甫端问道:“甘兄所指的是什么重要事儿?”
甘晓星道:“皇甫兄你想不想当着举世武林人物,和那‘夺命三郎’万俟英,把恩怨是非,了结了结?”
皇甫端俊目闪光,扬眉答道:“当然如此,这是我生平第一大愿!”
甘晓星微笑说道:“皇甫兄既欲与万俟英了断恩仇,辨清是非,便应该易容与会!否则,那位‘夺命三郎’,到底做贼心虚,他见了又有一位‘七绝玉龙’皇甫端出现于‘两代英雄会’时,可能会生疑胆怯,来个雄心尽淡地,悄悄溜走,这样一来,冥冥鸿飞,弋人何慕!皇甫兄难免所愿不酬,终身抱憾!”
皇甫端瞿然说道:“甘兄的这种建议,确有相当见地,我应该改扮一下,在赴会之初,不要露出本来面目!”
司空蕙笑道:“这事不难,我记得我们在‘幕阜山’初遇之时,你便是另外一副模样。”
皇甫端点头笑道:“好,我如今便恢复昔日的模样便了!”
一面说话,一面便取出他六师叔“括苍紫裘生”上官渊所赠两副精巧人皮面具中,比较年轻的那副戴在脸上。
甘晓星见皇甫端改扮已毕,转过头来,对司空蕙微笑说道:“司空姊姊,皇甫兄业已风神迥异,如今轮到你来动动手了!”
司空蕙讶然问道:“我也需要改扮吗?”
甘晓星点头笑道:“当然需要,司空姊姊不要忘了你与那位‘夺命三郎’万俟英所扮的‘第二皇甫端’,曾有一度交往,他若看见‘慧心玉女’司空蕙,翩然光降,一来心内惭惶,二来恐怕你看破他的秘密,三来更可能对与你在一起的人物,发生怀疑,或将有甚变化?”
司空蕙想了一想,点头笑道:“甘兄顾虑周详,令人钦佩,但我不必戴甚人皮面具,只来个女扮男装,郡万俟英大概就不会认出我了!”
说话之间,司空蕙业已改换了一副儒生装束,从密树以后缓步走出。
甘晓星目光注处,失声喝彩赞道:“好一位美男子,俏丈夫,儒雅中,兼蕴风流,风流中,兼蕴英武,我若是位巾帼女流,真情愿不嫁‘七绝玉龙’皇甫端,而嫁给这位西贝司空公子!”
司空蕙白了甘晓星一眼,娇笑说道:“多谢甘兄,你这几句话儿,使我诱发灵机,想出了个极为恰当的临时名字!”
甘晓星笑道:“司空姊姊被我诱发了什么灵机?想改为什么称谓?”
司空慧微笑答道:“灵机是由你那句‘西贝司空公子’而起,我想暂时改叫司空贝吧!”
甘晓星眼珠微转,含笑说道:“司空贝之名,确实不坏!但若改成‘皇甫贝’,便语涉双关,更贴切一些!”
司空蕙向甘晓星看了一眼,惑然问道:“甘兄,为什么‘皇甫贝’会比‘司空贝’更为贴切?”
甘晓星笑道:“皇甫兄自从在‘幕阜山’中,与你结识之后,便神魂颠倒,旦夕相思!无论是古塔被焚,秘洞救女,‘金天观’遭诬,‘屠龙谷’涉险等任何惊心荡魄之际,心目中所念念不忘的,均是你这位黄衣长发女郎,对于其他女孩儿,即令情比海深,貌似花艳,他也不屑一顾!故而,小弟才觉得”皇甫贝’之名,较为贴切,皇甫兄决不会不承认司空姊姊是他的心肝宝贝呢!”
这一番话儿,听得司空蕙虽然玉颊飞红,娇羞不胜,但芳心之中,却也极为甜密地,熨帖万分!
皇甫端则木然呆立,一语不发,两道眼光,在茫茫之中,更带着惊疑成分,好似业已进入了沉思境界。
甘晓星看了他一眼,忽然神色微变,拉着司空蕙的手儿,走过一旁,向她低声说道:“司空姊姊,你和皇甫兄,慢慢走来,我有事儿,先行一步,到前面那座高峰脚下等候你们。”
司空蕙虽觉甘晓星拉着自己手儿之举,似乎稍违礼教,但一为彼此投缘,业已情如兄妹,二来武林人物,不像俗儿女,那等规范谨严,遂随他走过一旁,未加挣扎拒绝。
如今听他有事先行,正欲询问是何要事,甘晓星已在话完以后,立即转身驰去,行动间,极为轻灵迅捷,显然功力绝高,并不比自己和皇甫端差了多少。
司空蕙方在目送甘晓星,并对他武功造诣,暗暗赞美之际,忽然想起皇甫端怎么毫无声息?遂颇为奇诧地,回头看去!
这时,皇甫端仍自目光茫然地,陷入沉思状态!
司空蕙大感惊奇,一面缓步走过,一面向皇甫端含笑叫道:“端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一声“端哥哥”把皇甫端叫得目光一亮.颇为奇异地流露出一片喜悦,但不住扫视四周的一双俊目之内,却又充满泪光!
司空蕙猜出他举目四顾,含笑说道:“端哥哥,你是找甘晓星兄吗?他说他忽有要事,先行一步,在前面等待我们!”
皇甫端闻言,全身一震,急急问道:“蕙妹,他是往什么方向走的?在什么地方相待?”
司空蕙伸手向前一指,娇笑答道:“你急什么?甘兄就在前面那座高峰脚下,等候……”
皇甫端不等司空蕙把话讲完,便自皱眉叫道:“蕙妹,快和我追!”
语音甫落,他那俊挺矫捷身影,业已宛若游龙,闪出了五六丈外!
司空蕙好生惊奇,只得也自提气飞身,紧随在皇甫端的左右,一同疾驰而去!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前面那座高峰,看来峻拔雄伟,好似就在眼前,其实并不在近,足有三四十里光景!
皇甫端等风驰电掣般,赶到峰脚之下,哪里有甘晓星的丝毫踪影?
他长叹一声,愁锁双眉,好似满怀抑郁,无法发泄地,猛挥右掌!
“砰”然巨震起处,一块斗大山石,硬被皇甫端的强劲掌力,生生击碎,飞散了一天石雨!
司空蕙因皇甫端素极沉着稳重,如今神色表现,竟这等浮躁失宁,自然觉得好生诧异!
但她不便追问,只是语音平和地,微笑说道:“端哥哥,是否有甚急事,要找甘兄?或许我们走得太快,赶在他的前面,且在此等待片刻如何?”
皇甫端摇头叹道:“他哪里会在此等待我们,早已冥冥鸿飞,泯然无迹,却教我海角天涯,如何寻得着呢?”
司空蕙讶然问道:“听你这样说法,甘晓星兄竟是饰词而遁,故意和我们分开的了!”
皇甫端黠然点头,司空蕙蹙眉又道:“这是什么原因?彼此虽是新交,情如旧友,上官六叔还要我负责给他成就一桩美满姻缘的呢!”
皇甫端叹道:“关于此事,蕙妹固然是聪明一切,懵懂一时,我则更成了个大大笨蛋!”
司空蕙越发惊奇,讶然问道:“端哥哥,你说话怎么隐隐约约,弄得我糊涂进顶,莫明其妙?”
皇甫端苦笑说蕙妹,你记不记得甘晓星兄,对我所说话儿?”
司空蕙道:“他所说话儿甚多,你指的是哪几句呢?”
皇甫端长叹一声说道:“他有没有说过我无论是在古塔被焚,秘洞救友,‘金天观’遭诬,‘屠龙谷’涉险等惊心荡魄之际,心目中所念念不忘的,均是你这位黄衣长发女郎?”
司空蕙点头答道:“他不但确曾如此说过,并说你对于其他女孩儿,纵然情比海深,貌似花艳,也不屑一顾!这位仁兄,委实菩颂善祷,舌粲莲花,听得我心中好不安慰高兴!”
皇甫端叹道:“这是强烈对比,你心中好不安慰高兴,他心中却好不悲凄欲绝!”
司空蕙秀眉深蹙,目注皇甫端,失声问道:“端哥哥,请说明白一些,你好像话中有话?”
皇甫端未答司空蕙所问,忽似情绪激动地,无法再加控制,俊目中所蕴泪水,竟自垂腮而落!
司空蕙深知皇甫端的英雄性格,并懂得除了遇上莫大伤心之事,则英雄泪珠,决不轻弹!故而见状以下,赶紧向皇甫端安慰说道:“端哥哥,你不要着急,若是有甚不方便时,便不对我说明,也无所谓!”
皇甫端一面举袖拭泪,一面叹道:“蕙妹又错会意了,我不是有何不便明言之事,被你逼问得窘急流泪,而是心中过分感动而已!少时你听我说明以后,包管你也会珠泪盈颊的呢!”
司空蕙“哦”了一声。寻块洁净青石坐下,井把皇甫端拉得坐在自己身边,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就请端哥哥把其中玄妙,说给我听。”
皇甫端凄然说道:“譬如我和你去往‘冰心后洞’,探着你姊姊司空仙子所遗法体之事,会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司空蕙摇头答道:“此事只有我们俩人参与,其他人怎会得知?”
皇甫端叹道:“蕙妹不妨以此类推,那位甘晓星兄,怎会不单知道我古塔被焚,秘洞救友,‘金天观,遭诬,‘屠龙谷’涉险等事,并知道我在各种艰危险困之中,仍朝夕相思,时时以你为念呢?”
司空蕙被皇甫端一言提醒,失声说道:“对呀!这些事儿,尤其是你在当时的内心情绪,应该只有你和陶敏姊姊俩人知道!甘晓星如何晓得?”
皇甫端叹道:“蕙妹,你再想想,他言语之中,对于我们暨陶敏的婚姻之事,是如何立论?怎样看法?”
司空蕙秀眉一扬,突然双手抓紧皇甫端肩头,神情极度震惊地,失声叫道:“端哥哥,你这是怎么说话?那位甘晓星兄,总不会是我陶敏姊姊所扮的吧?”
皇甫端俊目之中,泪光又转,长叹答道:“怎么不是?想不到我欲海角天涯相访之人,就在跟前!
但那位眼前之人,如今却又天涯海角!”
司空蕙顿足叫道:“端哥哥,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好像是块无知朽木!我陶敏姊姊伴你随行数千里,朝偎夕倚,耳鬓厮磨,对你恩情似海,怎在区区小别之后,便会陌若路人?我因与她一面未见,素昧生平,一时无法识破机关,犹有可说,你为何也辨不出她半点声音笑貌?直等她在言语间,露出显明破绽,才为时太迟地,恍然大悟呢?”
皇甫端苦笑答道:“蕙妹骂得太对,但她易容之术,委实太高,不仅女扮男装,形貌已异,便连语音方面,也竟矜持得未露丝毫痕迹!故而我虽偶然发觉他举措神情,似曾相识?却也决想不到甘晓星就是陶敏!”
司空蕙“呀”了一声,凄然说道:“我们真是粗心大意,‘甘晓星’分明是‘甘小星’的谐音,也就是‘甘为小星’之意,这位姊姊,宽宏谦让,德容并绝,真使我佩服万分,也感激万分……”
说到此处,司空蕙果如皇甫端所料,芳心凄楚,热泪难禁,一连串的断线珍珠,顺腮而滴!
皇甫端本是满腹相思,情愁如海,但见了司空蕙这一泪落如泉,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司空蕙忽然破涕为笑叫道:“端哥哥,我觉得陶姊姊对你情义深重,她不会不关心你雪耻复仇,暨争取‘第二代武林至尊’的荣誉等事,仍必赶赴‘岷山’,参与盛会,只不过可能是个另外一个容貌出现,不再是甘晓星的奕奕风神而已!”
皇甫端点头说道:“蕙妹想得有理,我们在‘两代英雄会’上,务必特别留神,不要让她再金蝉脱壳,故弄狡狯!”
司空蕙拭去了满颊泪痕,含笑说道;“我理会得,这一次我已经对我陶姊姊,歉疚万分,再与她相遇之时,哪里还会再蹈覆辙?”
两人计议一番,立即赶赴“岷山”,参与“岷山双怪”所召开的“两代英雄会”。
“两代英雄会”会场便设在“白骨潭”边,连盖了不少清舍,招徕来自宇内各处的与会武林人物,连“较技台”也设在“白骨潭”上,是一座坚固浮台,面积甚广!
皇甫端与司空蕙,是于八月十四,便到“岷山”,并立即前往白骨潭边,投宿宾馆。
他们早来一日的原故,是想看看当地情况,并寻找陶敏,诸葛红,暨万俟英等人踪迹。
皇甫端所用化名,仍是他以前曾经用过的上官悲。
司空慧则因“皇甫”或“司空”之姓,均容易引人注意,遂索性化名施贝。
因为“上官悲”与“施贝”,均非知名好手,两人又未报出师承,自然未为“岷山双怪”手下看重,只把他们安置在寻常人物所居的普通宾馆之内!
皇甫端仔细留神,注视所寻人物,却均无发现,甚至连“血泪七友”兄妹,也都一个未到。
司空蕙见他满面失望神情,便微笑说道:“端哥哥不要着急,你看如今井未有多少重要人物赶到,我们所寻之人,也大概要在明日才会来此!”
皇甫端苦笑点头,但目光扫处,忽然跟中一亮,向司空蕙低声道:“蕙妹你看,远远那位身着青衫,在‘白骨潭’边,负手闲步之人,便是我五师叔,‘雁荡青衫客’罗傲秋呢!”
司空蕙目光微注,含笑说道:“他大概刚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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