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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姑娘爱吃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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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秀嬷嬷也坐了进来。萧夫人坐了回来,冲外面的车夫道:“走吧。”言罢,不由叹了口气。
“夫人现在可以放心了。”秀嬷嬷笑眯眯的道。
萧夫人沉默了会儿,神情欣慰,“是啊。我对他爹娘的在天之灵也算有点交代了。”
*
长孙兰夜言而有信,送走林氏,便往白惊蛰的住处去。
白惊蛰正跟元朗在院子里比划,一见长孙兰夜过来,立马规矩,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站着。
见她不像以往那般,一见到他就叫他,长孙兰夜也没多问,径直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两人隔得这么近,白惊蛰又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顿觉压迫,硬着头皮叫人,“修颐哥哥。”
元朗看出两个人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蓁蓁,见到长孙兰夜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准备过去解围,却听长孙兰夜开口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此话一出,她的脸莫名一红,抬眼看了长孙兰夜一眼,低下头半晌才轻轻应了声,“嗯。”
气氛顿时有些暧昧不清,元朗眼帘低垂,收回了刚迈出去一步的脚,转身看向别处。
事实上是白惊蛰昨天晚上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等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
“来之前你不是说想去看看京城的蓬莱阁吗?今日难得有空,带你出去逛逛。”
闻言,白惊蛰先是一喜,不过一想到要跟修颐哥哥单独相处,又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眼角瞄到站在一旁的元朗,风一阵地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那叫上元朗和云桑一起吧,人多热闹。”
长孙兰夜未多置一言,点头答应,“好。”
*
马车里,白惊蛰和付云桑坐一边,长孙兰夜和元朗坐在对面,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付云桑魂不守舍,白惊蛰和元朗心事重重,唯一一个没事人,正闭目养神。
这样的氛围一直维持到蓬莱阁。
等下了马车,被小厮领着往那宛如幻境的楼阁里走,白惊蛰渐渐将刚刚萦绕在心头的烦心事抛在一边,满目惊奇四处打量。
白惊蛰这下才确认以前听见到那些传言是真的,永州的蓬莱阁真的是照着这个蓬莱阁建的,这个蓬莱阁更大更富丽堂皇,也无怪永州的叫“小蓬莱”。
担心她会不小心撞到人,长孙兰夜便与她并肩走着。付云桑和元朗跟在后面。
几个人往楼上走的时候。有人认出了白惊蛰和长孙兰夜,等他们一走过去,就开始交头接耳。
“那是祁王?”
“嗯,他旁边那个就是白惊蛰。”
“听说昨晚御花园差点出大事?”
“可不是吗?”
“快给说说。”
“昨天啊,这六殿下本想趁着皇上高兴求个旨意,虽然后面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猜测就是想求皇上为他跟这个白家小姐指个婚。这话都到嘴边了,结果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白惊蛰感觉到不少人都在看他们,不愿像个耍宝的猴子一般被人这么看着,便加快了脚步,并没有注意到原本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已经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旁边的人急急追问。
“这祁王殿下直接把白家小姐叫到自己身边坐着。要知道皇上之前已经应了六殿下的,他说心仪哪家的小姐便给他做主。这祁王殿下不就摆明跟六殿下抢人吗?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安然无事,还能来这蓬莱阁消遣,不得不叫人佩服啊。”
“要说我那个白家小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个战功赫赫的爹。”
这话引得旁边一人笑,“我看你这就叫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些话,白惊蛰和长孙兰夜没听到,不过元朗和付云桑听得分明。
元朗忽然转身往外走,“你先上去吧。”
付云桑叫来一个小厮,让他上去传个话,自己也跟着元朗出去了。
不等元朗开口问,付云桑就先开口道:“再待下去我会被闷得喘不过气的,借你的光,在这街上溜达溜达,你该不会撵我吧?”
元朗看看她,片刻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淡淡道:“随你。”
*
白惊蛰进了二楼的一间雅间,才发现元朗和云桑没有跟进来,以为他们是跟丢了,正要出去找,却跟进来传话的小厮迎面撞上。
听说元朗和云桑觉得这里人太多,有些闷,出去透气去了。
元朗和云桑的性子都有些冷,是以白惊蛰听完也未多想。
只不过,他两一走,就只剩下她和……
白惊蛰不由看向那已经坐下喝茶的人。
“怎么了?”被她一直盯着,长孙兰夜不禁问。
白惊蛰急忙收回视线,“元朗和云桑先不上来了。”
他已经听到了,“嗯。”
见她站着不动,长孙兰夜问:“不过来坐吗?”
白惊蛰稍一迟疑,还是走过去坐下,默默喝茶。
她不说话,对面的人也不多问。一时间,两人其间无话。
一盏茶喝得快要见底,白惊蛰轻声开口问:“昨天……修颐哥哥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她记得很清楚,他当时说的是让彦青送她回永州。
听她提起这个,长孙兰夜嘴角不自主上扬,放下茶盏,“我还以为你又忘了。”
又?
白惊蛰连忙开始努力回想,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有类似的情况,毕竟别说半夜来找她了,以前就连她的房间他都只是在外室待过。
看她邹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长孙兰夜轻轻叹气。
他一叹气,白惊蛰心口又紧一分,实在想不起来,不期然想起昨天他绕着弯子给自己挖的陷阱,不禁狐疑他是不是又在虚张声势。
白惊蛰鼓起勇气问:“在哪儿?什么时候?”
“茔山,春水祭。”他几乎没有思考,张口就答,实在不像是在撒谎。
于是白惊蛰开始绞尽脑汁回想那天发生了什么,并没想起什么特别的事情,正要开口辩驳的时候,突然一个画面冒了出来。
有草地,有萤火虫,还有落在一人脸上的桃花。
白惊蛰突然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差点弄翻了茶盏。
那不是梦吗?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想起来,长孙兰夜气定神闲地坐着。
白惊蛰不由看看他,一想到自己对这样温柔美好的修颐哥哥做出过那种事,脸都要烧起来了,下意识拒绝承认,不敢再面对他,起身走到窗边,吹吹风,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修颐哥哥突然变得好奇怪,昨天奇怪,今天也奇怪。
雅间临湖,这个高度看出去,湖面上的画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前一刻还因为长孙兰夜羞恼不已的白惊蛰,此刻目光被一艘画舫吸引了全部目光。
那画舫有不少艺伎,有一人被勒令头上顶一个苹果坐在椅子上,对面一个男子手拿飞镖跃跃欲试。
白惊蛰不禁皱眉。
再定睛看去,那男子身后还坐了不少人。更令白惊蛰惊讶的是,有三四个人她昨天在皇上的生辰宴上才见过,眉头皱得更紧。
那拿着飞镖的男子假装投镖,对面那坐着的女子吓得脸都白了,等发现他并没有出手的时候又十分勉强笑出来。
但那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试了好几次,那女子明显吓得不轻,都快坐不稳了。等男子再试的时候,身形一晃,头上的苹果滚落在地。
见状,女子“扑通”一声跪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白惊蛰的手暗自攥成拳头。
而后,原本坐着的一个“熟人”站了起来,走过那女子面前,笑容满面对她动手动脚,甚是亲昵,最后干脆将女子打横抱起,周围一片叫好声,那女子脸上也流露出笑容。
白惊蛰正要松口气,只见那人抱着女子走到船边,叫好声越来越大,他便抱得越来越高。
突然,手一松,便将那女子从两层楼高的画舫上扔了下去。
那女子不会水,一直叫救命,但画舫的人却置若罔闻,哈哈大笑。
白惊蛰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就要出手之际,眼睛突然叫人蒙住,继而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他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
“已经烂掉的肉还是直接用刀剜掉吧。别脏了你的手。”
白惊蛰身体一僵。
☆、chapter 53
因为那画舫上的事,白惊蛰和长孙兰夜早早的就打道回府了。
“进去吧。”长孙兰夜将白惊蛰送到房门外。
白惊蛰沉寂了一路,听到他的声音,愣愣点头,“嗯。”转身进屋。
“蓁蓁。”
“嗯?”白惊蛰回头看他。
长孙兰夜冲她微微一笑,“好好休息。”
看出他的担心和歉意,白惊蛰露出一抹笑,点头,“嗯。”
看着她进去之后,长孙兰夜才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下,一回头便见她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怎么了?”
“修颐哥哥,我想后日便启程回永州。”
白惊蛰不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串一串,虽然不说万分确定,但她也能隐隐猜到他此次进京的真正目的。而她,明显已经被谢启盯上,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而且现在是她在明对方在暗,继续留在这里,很有可能成为修颐哥哥的绊脚石。
而这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和容忍的。
长孙兰夜沉吟片刻,答应,“嗯,好。”
见他答应,白惊蛰会心一笑,又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道:“而且爹爹应该也快回永州了,路上走快点,说不定我还能去迎接他们。”
听完,长孙兰夜久久没有应答,径直走回到她面前。
不等白惊蛰猜出他的意图,人已经被他伸手拥进怀里。
因这突然的亲近,白惊蛰眼睛不由瞪大,僵住一动不敢动。
“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知道,她猜到了。
还是被看穿了,白惊蛰眼神有一瞬的黯淡,不过转眼消失不见,抬手一巴掌拍在长孙兰夜的后背上,“客气了!”这豪爽劲就差来一句“哥俩好”了。
显然长孙兰夜也被这一巴掌拍傻了,松开她,笑得无奈,还止不住叹气。
不喜欢他像是认命般叹气,白惊蛰皱鼻,“年纪轻轻,不要叹气,会老得快的。”
长孙兰夜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语焉不详,也不知道是说什么没办法。
白惊蛰没细问,笑笑,“那我进去了。修颐哥哥也回去早点休息。”
“嗯,等你进去我就走。”
“放心吧,难不成我还在自己房门口被拐了不成,你先走吧。”
长孙兰夜哑然失笑,实在忍不住,抬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这里,是铁打的吗?”
“嗯?”白惊蛰抬手捂着额头,其实他力道收着,并不疼。
“铁打的也该开窍了。”
说完,摇着头走了,留下白惊蛰又开始苦思冥想。
开窍?
这几天事情太多,白惊蛰脑子直愣愣地就想是不是她又漏了什么很关键的东西?
于是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又默默将这些事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实在想不出来最后干脆自暴自弃。
算了,不想了。她本就不擅长朝堂之事,战场才是她的地盘,还是回家守好自己的地盘吧。
这么一想,白惊蛰心情轻松许多,昨天晚上没睡好,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白惊蛰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阿春收拾东西。
他们要回家了。
一听说要回家,阿春惊喜得不得了,伺候完白惊蛰洗漱,就开始忙活起来。
白惊蛰把收拾行李的活吩咐给阿春之后,就找元朗了。第一是跟他说声要回去的事情,第二是准备让他陪自己上街上逛逛,买点东西。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应该给大家买点东西带回去才是。
出了自己的小院子,就看到对面长廊下,元朗也正往她这边走。
“元朗!”竟然这般凑巧,白惊蛰喊了他一声,等他看向这边还开心的朝他挥挥手。
白惊蛰快步迎上去,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始说话,“我正想过去找你呢。”到了他面前,站定,“吟冬跟你说了吗?我们就启程回永州了。”
“嗯。”
“那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要不,我们两先去街上给爹爹他们买点东西,回来再收拾?”
元朗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看出他情绪低沉,白惊蛰敛了笑,不禁问:“元朗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听完她这句话后,元朗才缓缓抬起头,面色犹豫,“我……”
“嗯?”从未见过他这般,白惊蛰直觉不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果然。白惊蛰定了定心神,前后左右看看,没有人,压低声音,“好,你说。”
“我可能……”
“蓁蓁!”彦青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元朗的话。
白惊蛰闻声转头,见彦青快步从前院那边过来,“宫里来人了,殿下让我们都过去。”
宫里?
闻言,白惊蛰心下几个念头匆匆转过,下意识准备跟着彦青去前院,又猛地想起元朗刚刚的事情还没有说,急急止步,“元朗?”
元朗看了她一眼,“先去前院。”
白惊蛰直勾勾地盯了他一会儿,未发现什么异常,才点头,“好。”
*
白惊蛰和元朗到的时候,长孙兰夜和付云桑已经等在那里了。
白惊蛰一转头,便看见一个身着蓝色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看了一圈,见人都到齐了,才清清嗓子道:“皇上口谕,听闻少将军喜欢热闹,特许三日后的围猎,祁王殿下带着少将军一起去。算是入京一趟不虚此行,尽兴而归。”
此话一出,前厅的人面色各异,却独独没有高兴。
如此大的恩赐,别人盼都盼不来,可是白惊蛰却一点高兴不起来。皇上明明前两日才说她随时可以离京,现在又突然让她跟着修颐哥哥一起去参加围猎。脑子里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理起。
见她站着一直没动,小太监低声提醒一句,“少将军快谢恩吧。”
被这声音一下拉回神,白惊蛰连忙叩首谢恩,“臣女谢皇上恩典。”其他人纷纷跪下。
办完差,小太监连忙虚扶一把,“祁王殿下、少将军快请起吧。”
待一众人都起身之后,小太监在白惊蛰面前小声道:“少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惊蛰看了眼长孙兰夜,点头,“公公请。”
两人出了前厅。白惊蛰跟着小太监走到一旁,然后见他从袖里摸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少将军,这是六殿下托小的给您的。”
白惊蛰脸色微变。
竟让传旨的公公给她带东西,这个谢启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劳烦公公原物送回吧。”说完就要走。
“诶?少将军留步。”小太监快步绕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面色有些焦急,“还请少将军大发慈悲,别为难小的。小的今日要是把这玉佩原封不动送回去,六殿下非剥了小的皮不可!少将军若是不喜欢,改明叫人送回六殿下府中也可,或者三日后的围猎六殿下也会去,您那时候再还也行。您就大发慈悲,饶了小的这条小命吧。”说着便把玉佩硬塞到她手里,不等她反应,匆匆忙忙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白惊蛰哪是这些宫里的人精的对手,明明千万个不愿意,这烫手山芋还是落到了自己手里。
“哎~”白惊蛰叹气,拿着玉佩进了前厅,修颐哥哥他们都在,明显是在等她。
她往里走的时候,长孙兰夜的目光落在她手里那块玉佩上,嘴角在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倒是舍得。”
看清那块玉佩,彦青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在座的除了长孙兰夜和彦青认得这玉佩,其他人都没见过,是以都是一头雾水。
“口谕没有说不许你带人一起去。三日后的围猎我也去。”元朗开口。
坐在对面的付云桑蓦然抬头看他。
“不行。”白惊蛰毫不犹豫的拒绝。
上次生辰宴,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她好歹还是有白家军在,除非欺君罔上,皇上总不会要她小命,但是元朗不同,而且他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场合,她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为什么?”
“太危险了。”
元朗突然沉默,片刻之后,轻笑一声,弄得白惊蛰一脸错愕。
“又在可怜我吗?”元朗抬头,眼里满是自嘲的笑意。
被他的神情弄得心里一刺,白惊蛰问:“什么意思?”
元朗起身,步步逼近,“难道不是吗?是觉得我无权无势很可怜?还是无父无母很可怜?可怜到要像一个懦夫一直躲在你身后苟延残喘?”
白惊蛰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每个字都像刀一样往她身上扎,血气直冲脑门,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对!就是……又怎样?”那句“可怜你”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听她亲口承认,元朗唇边嘲讽的笑意更甚,不过转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刺骨的寒意,拔剑指向她,“那好,跟我比一场。”
见两人要来真的,旁边的人除了长孙兰夜都急了。却还来不及劝一句,就听到白惊蛰说:“好!比就比!”
话音未落,两个人就往外走。
“白惊蛰!”付云桑出声想要劝阻,可是对方置若罔闻。
“殿下?”彦青和吟冬齐齐看向长孙兰夜,后者只是看了眼那两抹背影,“让他们比吧。”
见殿下不管,吟冬急忙跟了出去。现在外面已经是虎视眈眈,他们自己怎么能先打起来。
*
两人摆开阵势。白惊蛰却扔了自己的剑,“有本事就赤手空拳的比一场。”
元朗二话不说也将剑扔到一旁。
他刚一回神,白惊蛰就朝他冲了过来。
白惊蛰和元朗从小一起练武,她的弱点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了求胜,他几乎招招在她的死穴上。
被最熟悉的人用最厉害的招式压着打,白惊蛰只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眼眶也像是火在烧。越打越难受,白惊蛰突然放弃所有招式,像小孩打架一般,缠着他乱挥拳。
而这样任性的结果就是不到两招便被元朗放倒在地,他的胳膊格在她的颈间。
她知道只要他再用点力,她就一命呜呼了,顷刻间委屈铺天盖地而来,一个没忍住,眼泪滚了出来,脖子里上的力道一下松开。
白惊蛰只觉得丢人,忙抬手将胳膊压在眼睛上。
“你输了。”一个冷冷的声音砸下来,而后有人起身离开。
☆、chapter 54
见白惊蛰一直躺在地上没起来,吟冬不免担心,想过去扶她起来,却被拦住。
“让她自己待会儿吧。”长孙兰夜轻声道。
“殿下?”
“都下去吧。”
吟冬又往白惊蛰那边看了眼,最后还是应了声,“是。”见长孙兰夜带着彦青离开之后,自己也跟着离开了。
唯有付云桑站着没动。她的目光落在白惊蛰身上,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抬腿走过去。
付云桑在白惊蛰身旁站定,直愣愣站着,只是动了动眼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喂?起来了。”
白惊蛰不为所动,脸朝着另一边别了别。
“跟你说话呢。”
她都拒绝得如此明显了,为什么还要来惹她?
白惊蛰心烦不已,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付云桑躺着,手屈起来,手掌捂着耳朵,胳膊挡着自己的脸。
知道付云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白惊蛰捂着耳朵的手还是漏了点缝,毕竟现在这个院子里就她们两个人,以免自己毫无准备糟了别人的“迫害”。
这回付云桑终于安静了,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白惊蛰心下生疑,正想着怎么不动声色的回头瞄一眼的时候,惊天动地的,自己的屁股叫人踩了一脚。
“你干什么!?”白惊蛰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七窍生烟。
然而,始作俑者毫无愧疚之心,神色坦然,“叫你起来。”
她这态度,对白惊蛰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想起来就起来,想躺着就躺着,关你什么事!我是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
“没有。”
“那你……”
“只是碍眼。”
白惊蛰:“……”
虽然被气快要背过气去,但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白惊蛰就在心里把她想象成一个蒜头,“梆梆”几下拍碎,再剁吧剁吧扔油锅里炸个透。
付云桑突然不再说话,看着她,欲言又止。
白惊蛰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觉得自己输了元朗心里不好受想要安慰她,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默了片刻,哈哈干笑两声,像个没事人一样摆摆手,“胜负乃兵家常事,放心吧,我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一蹶不振的。”
说着不由想起自己刚刚赖在地上一直不起来,不等付云桑说,自己就解释道:“我刚刚那是打累了,躺地上歇会儿。果然是好久没有跟人练过了。”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活动活动肩膀。
她这一番好心,结果却招来付云桑一脸生气加嫌弃,“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一下,白惊蛰跳脚了,“你骂谁白痴呢?”
“我骂白痴白痴。”
“你才是白痴!”
这个世间有比被白痴骂是白痴更让人火大的事情吗?
“呵~”付云桑冷笑一声,“我至少比你懂的多。”
“你懂什么?”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我会带兵打仗!”
“我会医术!”
“我还会编红绳!”
两个人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半分。
吟冬站在院角,低头看看手里本来准备用来哄人的点心,会心一笑。
“似乎是我们担心过头了。”身后的彦青开口道。
吟冬看向那争论不下的两人,点点头,“付姑娘每次碰到蓁蓁小姐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嗯。”
“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朗少爷那边?”吟冬问。
“不必了,殿下已经过去了。”
*
湖心亭。
元朗眼前全是她红着眼强忍眼泪的样子,每回想一遍,刚刚压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就不由自主抖得愈发厉害,一遍一遍尝试用力握紧试图止住,却是收效甚微。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元朗很快便辨出是谁,默默将那只不听使唤的手往身前藏了藏,没回头也没说话就这样站着等着他走近。
长孙兰夜走到他身旁站定,注视着远方,半晌悠悠开口,“三日后的围猎,我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口吻平静,却让人感觉像是在托付一件很重要的事。
说实话,这种叫人挑不出一点差错的人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元朗冷声:“我不需要你给我台阶下。”
闻言,长孙兰夜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答,而是说起了白惊蛰刚刚收到的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是谢启行冠礼那年,皇上亲赐,价值连城。贵重如此,却让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就送了,你猜是为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元朗也警觉起来,“你想说什么?”
长孙兰夜并不着急回答,一拂衣袖闲闲坐下,“谢启知道,大张旗鼓的送进来的东西都会被我拦下来,虽然这别苑上下都知道,但唯独蓁蓁、云桑还有你,不知道。”
也就是说谢启这一番周折,是为了让他们三个中的某个人,或者是三个人都知道他对白惊蛰的企图。
元朗猜出长孙兰夜没有说完的话,心里不免一惊。
长孙兰夜继续道:“蓁蓁是饵,诱的是你这条大鱼。现在这旨意下来,也就意味着皇上已经默许。”
那双面具下的眼阴云密布。
看来他那位叔叔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长孙兰夜只是浅笑,“倒是坦然。”
元朗没答话。在有些人眼里,蓁蓁是饵,他是大鱼。而在长孙兰夜眼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的大鱼是蓁蓁,其他人,是饵是替死鬼对他来说,无所谓。
而他,刚才问出那句“为什么”其实就代表着心里已经接受了长孙兰夜的提议。
“祁王这无一是棋,无一不是棋的境界,元朗早就领教了。不过,若是你有天拿她当棋,我一定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说到最后一句,元朗转头直直盯着长孙兰夜。
长孙兰夜笑容不减,“那你也要那个能耐。”
“要改变她认定的事情,我或许的确没有那个能耐。但她的去留从来都不是任何人能摆布的。”
长孙兰夜起身,“她的去留她自己能决定。你的去留呢,你能决定吗?”
话里有话,目光在元朗身上一扫而过。
元朗猛地一怔,哑然失语。
“你棋也下得不错,但愿我们永远不会出现在同一个棋局里。”长孙兰夜浅笑着道,而后转身,“这次围猎,我没办法时刻守着她,所以她就交给你了。”言罢,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迈步离开。
“你就不怕我倒戈相向?也许比起我,大晋祁王的命在他们眼里更值钱。”元朗转头冲着长孙兰夜的背影道。
对方却只是笑笑,“你会吗?”
元朗陡然语塞,看他胸有成竹地离开,双手紧握成拳。
*
“蓁蓁?”
白惊蛰跟付云桑刚到自己的营帐安顿好,就听到帐外传来谢启的声音,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由瞄了眼旁边的付云桑,想让她出去帮自己打个掩护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转瞬又被自己否定。
谢启可是对云桑存过邪念的人,让她出去,不就是把肉送到狼嘴边吗?
白惊蛰不情不愿地起来,却被付云桑突然扔过来的一个白眼吓了回去。
“干什么?”白惊蛰不满抗议。
“躺好,我去。”
“不行。”白惊蛰拉住她。
付云桑神情淡淡地挣开她,“麻烦,把能吃当成骄傲的人还是少管点事吧。毕竟,只是能吃而已。”
一提起这个,白惊蛰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这绝对就是叫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天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着急就说自己能吃,结果被付云桑从脚指头到头发丝狠狠嘲笑了一遍。
“我那是太着急了。”
“哦。我倒觉得也是事实。”付云桑幽幽应了句,而后转身往营帐外走。
白惊蛰气不过,对着她的背影又是蹬腿又是挥拳的,不过她一出去又竖起耳朵注意这外面的动静,准备随时冲出去。
外面两人的说话声传进来。
“云桑见过六殿下。”
“付姑娘。蓁蓁呢?”
“她昨晚有些受凉,身体不适,刚歇下了。”
“可有大碍?要不要让御医过来看看。”
“劳六殿下挂心。刚刚已经喂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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