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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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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男子手捏黑子,转过头深深的看着身旁的继而笑道:“我作事还要他人掣肘?张百福?老不死的东西,敢说半个不字,那么结果就只有死!”
虽然含笑而语,但看在周通的眼里却是犹如洪水猛兽,他深刻的明白,少主的微笑往往都是锋利的屠刀。
“倒是我轻看了他,本以为他只是个才华横溢之人,想招为己用。没想到他倒是如此了得,看来皇帝老儿派他来淮南不是随性为之!那好,本公子就陪你玩玩,有挑战才会有乐趣!”
说着手中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继而起身飘然离开。留下的周通看着少主风轻云淡的离去,不由得暗自心惊。一瞥眼看到棋盘上的棋局,结果黑白相间的棋子中,陡然行成‘浩’字……
……
扬州杜府,杜棕脸色阴沉的坐在大厅里看着跪在下首的岳青山,此刻岳青山脸色苍白,身上绑着白色绷带,隐隐看到血渍溢在外面。
“大人,属下无能,未能完成您的指示,属下甘愿受死!”岳青山一脸羞愧的低头沉声道。
杜棕看着岳青山久久没有说话,片刻之后终于霍然起身拿起茶盏狠狠的掷向岳青山。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客厅,而岳青山的头上一股血红顺着额头流淌而下。
“哼!老夫之所以把赈灾银两放在黄州鸟不拉屎的彩虹镇,就是看中了那里的荒芜,少有人注意。可是你们这群废物竟然让陈浩那小子来了个釜底抽薪,一群人竟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少年,你们当真是一群饭桶!”
“属下该死!”
“该死?你确实该死!派你去刺杀那小子,可是他现在好好地在寿州,你怎么解释?”杜棕声色俱厉的指着岳青山骂道。
“大人,那小子着实的狡猾,因此让他蒙混过关,当属下得知他在寿州出现时,曾经也试图宰了他,但是却有人在暗中将我阻截,还将属下打成重伤,若非属下机灵,恐怕就看不到大人了!”
“哼!还有脸回来!此事暂且记下,下次再办事不利,你就自刎谢罪吧!”
“谢大人宽宏之恩,属下铭感五内!”说着也不顾头上豁开的血痕,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次彩虹镇曝光定会留下把柄落入陈浩的手中,那王陵所有的账册与令牌估计已然落入他手。所以无乱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开淮南!通知所有驿站与通道,连只鸽子也别想飞出淮南!”杜棕此时双眼精光,双眉卧蚕冷声喝道。
……
这些人的小九九与大九九陈浩是无从得知了,但是回到太和县以后,便开始忙碌起来,待林月瑶与罗飞龙无碍之后,陈浩便与谢峰作了一次深刻的谈话,终于知道了张红鸾背后的势力。
原来张红鸾隶属于一个叫太极门的组织,太极分两仪,分别为天雷与地风,天雷主刑法,地风主暗杀。两仪分四象,分为春、夏、秋、冬四象长老;四象又分八卦,因此有八个堂主,八卦又分八八六十四卦,故此每个堂都会有八个香主……
陈浩听到这些心中不由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个组织竟然如此庞大,若不是作为内部人的谢峰述说,估计打死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
当问及张红鸾抓罗飞龙的具体原因时,谢峰却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就连这太极门他也只是知道个框架,至于有哪些人,在哪里?他就无从得知了。
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陈浩觉得这个事情格外重要,于是飞鸽传出给皇上,把这些时日的所经历的事情与案件简略的说了一下。
……
不久后,远在京城的皇宫御书房,皇帝李忱却看着御书案上寸许见长的纸条,片刻之后不经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
“黑风,你觉得如何?”李忱饶有惬意的问向身旁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身黑色,就连脸部也经常用黑布包裹着。
“皇上明鉴,这陈浩果然如您所说,如一根棍子搅动淮南道这一潭死水,不但查出来藏匿赈灾银两的所在之处,还连带着查出黑暗组织太极门,着实是皇上的一大福将!”
“属下无能,身为‘星河’头领一职,数十年来却没能发现煌煌天朝之下,竟然还有此等叛逆势力!”黑风郑重的说道,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深深的惭愧。
李忱深深的看了看黑风,最后叹道:“知道过失就得学会去弥补,当年朕赐名为星河,你可知何意?”
“皇上为天,满天星辰,星河繁华,示意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天下各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星辰出现在上方!”黑风认真的沉声道。
李忱轻轻的点了点头,继而冷声道:“星河内部需要好好地清理一下了,说不定会有太极门的徒众!这太极门能够隐忍这么多年,存在于眼前却蒙惑世人,足见他无孔不入!”
“是!”黑风岂能不知皇上的深意,这些年没有丝毫关于太极门的资料与信息,定是下面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蒙蔽所谓。
“这些时日的搅动,看来这个杜棕开始发飙了!”李忱一声冷笑端起茶盏悠然说道。
“皇上明鉴,近日淮南道所有对外的驿站均已大量调换人手,而且所有通道均已派重兵把守,看来杜大人开始要下手了!而且此次太极门定不会放过陈大人,要不要属下派人保护陈大人!”
“恩,暗中相助即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可是……何不下旨明目说明陈大人为钦差,以此来警告杜大人呢?”
李忱放下茶盏看了看殿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最后眼神犀利的看向黑风:“朕若是压制了杜棕,那他还会抱着侥幸心理,敢于铤而走险犯错吗?到时候何来马脚可露?那朕派陈浩此行又有何意?”
“至于陈浩的安全?哼哼,他没这么容易死,先前不是行刺未遂吗?他身旁不乏能人保护。再说了,朕可以任由杜棕这个老东西贪赃枉法,也可以任由这个叛逆势力太极门逍遥法外。但是朕不想要一个心智不全,未经磨练的重臣!”
黑风心中不免一惊,没想到皇上把陈浩看得如此之重,何为重臣?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
但是李忱的这一决定可是苦了陈浩,不但如此,还将在他归来之时,进入敌人圈套导致罢官下狱……
第六十章 刘小姐病重
陈浩的回归自然给太和县带来不小的震动,不论乡绅士族亦或是官吏臣工,都希望能够拜访一下这位少年巡按(黜置使)。但是陈浩如今的身份又岂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相见的。陈浩在太和县逗留十日,只接待了王百川与李老,其他人全部拒之于门外。
陈家宅院的华亭中,陈浩与张著雨对坐饮酒,两人均少言寡语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张兄,前日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弟敬你!”陈浩说着拿起酒壶抬手扬起以示敬酒。陈浩对待所有人丝毫没有自命清高的架子,除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尊卑有序,私下里都是和善相交,平辈相交。
陈浩的举动与言辞,这些时日张著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身居高位却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待人诚恳为人谦和。这让本对官场厌恶的他有了一丝希翼,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前来帮助陈浩,侠义心肠的他,是希望官场上有为百姓办实事的人。
“张兄,上次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委屈你和嫂嫂了,小弟自罚一杯!”陈浩说着又是一大口喝下,对于当日用无形散放到两位高手,陈浩感觉有些不好意。
张著雨慢慢的品尝着这壶中烈酒,最后不由苦笑道:“我张著雨行走江湖向来恩怨分明,否则也不会在你抓了我兄长之后,还会前来助你!兄长这般视百姓水火于不顾,这也是他应有的下场!”
但是突然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微笑道:“陈大人,你可是骗的我夫妇二人好苦啊!”虽是笑而言之,但是却有指责之意。
“哦?张兄何出此言,小弟何曾骗过你?”陈浩饶有兴趣的问道。
张著雨深深的看着陈浩一眼调侃道:“你名为陈浩,官居黜置使,然而当日说什么陈长风,窃贼之类的谎言!这些你可是一直在欺瞒我们啊!”
陈浩听罢不禁哈哈大笑,惹得张著雨在身旁不禁有些发毛,若非早知道陈浩智慧过人,早已名扬天下,他都会怀疑的骂一句:你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
“张兄,小弟并没有骗你,小弟姓陈名浩,虽然根据礼经,须得二十岁才可取字,但是小弟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是知道的,十六岁便取字为长风,如今已有一年之久,何来骗你?至于说自己是窃贼也没有错,当日行使的确实是盗贼行为。”陈浩巧言辩解,把本来前世的名字都加了进去。
张著雨心想,你确实不按常理出牌,堂堂翰林学士,黜置使大臣竟然用无形散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不仅如此,各行各业都如此娴熟,就连那易容之术可以说一大绝活了。
“那以陈大人之意,你承认自己是窃贼了?”张著雨仍旧不肯放过陈浩,心中暗道,姓名一事算牵强的说过去了,但是这盗窃一事,看你如何回答。
看着张著雨一脸调侃的样子,心中不免一笑:“《庄子·胠箧》:‘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所以窃有大有小!”
“大者来说,可窃取一国一天下,有人的窃国窃天下是为了一己之私,那么他确实是窃贼;但有的人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安享太平而窃国窃取天下,正如我大唐高祖皇帝一般,这丰功伟绩,窃地有错吗?”
“这……”张著雨有些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有错吧,那岂不是谋逆之罪。
陈浩心道,敢跟我玩辩论你还远着呢,于是接着道:“古有信陵君窃符救赵,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段佳话。那信陵君此举,窃地有错吗?”
张著雨被陈浩这一通说的顿时哑口无言,最后喝了一口酒不由仰天叹道:“都说陈学仕,学识渊博,通晓古今,就连着辩论之才也是当世少有,张某叹服!”
“呵呵,张兄说笑了,其实张兄又何尝不是盗窃者呢?”陈浩呵呵一笑,拿起酒壶与张著雨对饮一口道。
“哦?盗窃一事我张著雨可是从未做过,你冤枉我了!”说这话很是信誓旦旦。
“张兄与嫂嫂相濡以沫逍遥伴侣,嫂嫂的心不是被你这个偷心贼给偷了又是什么?”陈浩亦有深意的看着张著雨调侃道。
“哈哈,陈大人,你可真是……呵呵,来,我敬你!”张著雨被陈浩这一席话说的是毛骨顺畅,心情畅快许多。
随后不多久,张著雨夫妇便离开了太和县,身为镖师的他们,自然不能长时间在外耽搁,此次跟随陈浩而来,便是想看看陈浩是何许人也。如今已然明了,也就可以安心离去。陈浩几番挽留,但见两人去意已决,只有杯酒送行,望有缘再见……
这一日陈浩正在书房看公文,突然陈升来报,说刘县丞登门拜访。陈浩一听忙叫陈升将刘县丞请到客厅,自己片刻便会过去接待。
对于刘县丞,陈浩与他可谓是交情不浅,当年在太和县当幕僚之时倒是得到刘县丞的不少帮助。重要的一件事,那便是当年酒宴之上刘小姐的相助之恩。
不一会功夫陈浩换上随身的便衣来到客厅,见刘县丞有些愁容的坐在那里,于是上前拱手问道:“刘叔,您可算来了,小侄这几日便准备回寿州城了,到时候再相见恐怕实属不易了!”
“下官刘子衡拜见巡按大人!”刘县丞见陈浩赶忙施身行礼道。
陈浩双手托着刘县丞的双臂笑道:“刘叔,你太客气了,您看我可穿官服?又称您为刘叔,您就不必这么拘谨了!”
“额……是!”刘县丞听罢一脸的尴尬,但是眼神之中却是十分的欣慰。心道好一个谦谦有礼,礼贤下士的少年郎,难怪有今日之成就。
待二人分宾主落座,奉上香茗,陈浩便关切的问道:“刘叔,见你面带愁容,是否有什么不顺心之事,可否与小侄说说?”
刘子衡放下茶盏有些尴尬略带不知所措的道:“不满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是有事要求大人,因为此事非大人不可为!”
“哦?刘叔请说!”陈浩闻听此话不由来了兴致,到底是何事非自己不可为。
陈浩这么一问,刘子衡神色有些慌张,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霍然起身深施一礼:“还请大人屈驾寒舍探望一下小女!”
说完之后便不敢抬头看陈浩,刘子衡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按身份来说,一个小小的县丞有何德何能让一位巡按屈驾自己家中。别说是他,就连王百川王县令也不敢随意邀请。这正如皇上鲜见屈驾大臣之家一般,除非有特殊的情况。
按照这事儿,也是有些尴尬。让一个巡按屈驾县丞之家也就罢了,探望的尽然还是县丞之女,这可是有些不妥。虽然唐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没有后来宋代那般的严苛,探望一位女子也无可厚非。但是陈浩可不同,如今身为钦差可谓是代天巡狩,一言一行都会被当地乃至各地的文人墨客书勾勒。如此毫无理由的探望一女子,可谓是给那些传播谣言者有了滋生的沃土。
“咳咳,刘叔可否说明确一点!”陈浩有些尴尬的问道,这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去看你女儿,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有些不妥。
“大人,小女已经身染重病卧床不起,所以下官想乘大人逗留本县之际,到寒舍……看看能否救治小女!”说道自己的女儿刘子衡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陈浩听罢不由一愣,继而心中暗道,你早说清楚不就得了嘛,直接就说找本官给你女儿看病多省事,想到这里于是起身赶忙问道:“刘姑娘身患何病?竟然如此严重?”
“下官不知,大夫全都请了一遍均无人可治!”刘子衡耷拉着脑袋,满脸愁容很是担忧。
陈浩见刘县丞如此愁容满面,心中也是不忍,刘小姐当日之恩他至今铭记于心,一个心地如此善良的姑娘怎么就这么短命呢?难道跟林黛玉一样不成,都是体弱多病的主儿。
想到这里陈浩便安慰道:“刘叔不必担心,作为朋友一场,小侄随你前去便是,小侄略懂医术说不定能帮上一些!”
“多谢大人,有你前去定会药到病除!”刘子衡欣喜的赶忙起身道。
“额,刘叔,小侄可不是神仙,您过誉了!”陈浩一脸汗颜与尴尬,自从上次救治林月瑶的水痘之后,太和县的人都把陈浩当成了能治百病的活神仙。
于是陈浩以便装独自一人随刘子衡来到刘府,不待通传便与刘县丞来到后院绣楼。缓缓走进绣楼,环往四周,那轻微幔帐,丝丝珠帘,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这与当年在飞凤山张红鸾闺房之中的感觉是不一样。
靠近竹窗边,暗红色的桌案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一眼望去,赫然便看到雪白的宣纸之上一幅梅花图欲然纸上,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多愁善感之中略带些许执着,所遗憾的是还没有完工。窗外清风徐来,吹动着风铃,清脆的铃声让人感觉格外的宁静。
“老爷!”一素衣打扮的丫鬟上前施礼道。
“恩!小姐今日好些了吗?”刘子衡沉声问道。
“回禀老爷,小姐依旧进食甚少,越来越虚弱了!这是老爷请的大夫吗?”丫鬟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声音有些哽咽。
“嗯,先下去吧!”
陈浩在来的途中就与刘县丞说好了,自己的身份不想暴露,以免招来非议。所以当丫鬟问起,刘县丞自然是顺坡下驴说是请来的大夫。
丫鬟迟疑了一会这才施礼应道:“是!”
在她看来近日老爷请了不少大夫名医,都没有把小姐的病医好,心中思忖,眼前这个年轻的大夫又能有几分道行。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也无可奈何,希望能够出现奇迹吧。
第六十一章 中医不把脉
待丫鬟出了闺房,刘子衡便引陈浩向内室而去。越往里走陈浩便能闻到,一丝苦涩的中药味弥漫房中。
“婉茹,感觉好些了吗?”刘子衡上前一步来到榻前,看着躺着憔悴的女儿,脸上愁云密布。
“爹爹,您怎么来了?”刘婉茹见父亲前来看望自己,赶忙撩起锦被准备起身,然而却被刘子衡轻轻的劝下。
“好好躺着,别动!”
“爹爹,女儿没有大碍,还请爹爹放心!”刘婉茹见父亲执意,也就不再坚持便又躺回了床上,继而勉强露出甜美的笑容。
刘子衡见女儿笑得如此牵强,又怎能不知这是在安慰他这老人家,轻轻拍着女儿的手强颜欢笑道:“婉茹,今天爹爹请来一人,保证可以治好的你病!”
“爹爹,让你费心了,但是女儿真的无需大夫诊治!”刘婉茹说着就有些气喘,带着轻微的咳嗽,连说话都气若游丝有气无力。
陈浩站在帷帐处,仔细的听着刘婉茹说话,能明显的感到病态的严重,心中不免有担心,于是也不等刘子衡引进,便从纬纱幔帐中走了进来,有些歉意道:“刘小姐好久不见!”
刘婉茹听到陈浩的声音,眼神不由一愣,继而嘴唇有些抖动的失声道:“是陈公……陈大人?”右手紧紧的抓住父亲的手,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父亲。
见父亲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刘婉茹刚忙起身朝外看去,果然床榻不远处站立一白衣男子。白皙的脸上透露着明显的棱角与刚毅,浓墨的眉锋之下深邃的双眸,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她。此刻她心中犹如小兔乱撞,心乱如麻,一时间竟然不知身在何地,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陈浩。
而陈浩能明显的看出,此刻刘婉茹的眼神复杂,但是他却不知道这种复杂到底是什么,于是陈浩打破沉默关切道:“刘小姐,听刘叔说,你身体不适,所以特来探望!”
“额……哦?有劳陈大人了,小女子怎敢劳驾陈大人,小女子无恙!”刘婉茹愣神片刻后便立马转换清冷的脸色的客套道,接着便要下榻给陈浩行礼。
“刘小姐不必如此,只是微服探望这礼节就免了!”陈浩能明显感受到这前后之间的气氛差异,刻意的疏远让陈浩感到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下台,便尴尬的朝刘子衡看去。心中骂道,赶快出来接梯子,你老请我来的,你不来收场谁收场。
刘子衡轻捏胡须搭话劝解道:“婉茹,你就别执拗了,既然陈大人来了,就让他给你诊治一番,陈大人的医术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天花都可以治好,你这虚寒之症自然不在话下!”
陈浩在旁边听着暗自冒冷汗,感情你们都把我当神仙了不成,这个有必要解释,否则万一哪一天整的有人得天花,自己岂不是贻笑大方。于是搭话道:“其实月媱当时所患不是天花,只是类似于天花的一种水痘病!明白?”
刘氏父女均是白痴状的看着陈浩,然后呆呆的摇头。陈浩见状心中一凉,得,看来这是说不清了,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铁定也说不清了。
刘子衡直接无视面露无奈的陈浩,直接行礼道:“还请大人给小女诊断一番!”
“额,好!”说了也没人信,陈浩也懒得解释。
刘婉茹见父亲执意,也就不再推脱,于是躺下施施然的伸出右手,双眼一闭,淡淡的说道:“有劳大人了!”
陈浩端坐榻前,有些尴尬说道:“咳咳,手还是放回去吧,把脉就不必了!”
“哦?大人不把脉如何诊断?”刘子衡在旁边有些疑惑的问,这大夫不把脉,他倒是第一次听说。就连闭上眼睛的刘婉茹也睁开双眼看着陈浩,一脸质疑与惊讶。
陈浩感受到两人的目光,心中一阵无语,你们以为我是神医,其实哥什么都不是,这把脉技术活,别说后世自己没学医,就是学医了那也是西医,西医哪有把脉这一课程?中医的没落,让哥这个后世之人也是伤感好不好。
但是陈浩仍然要苦逼的撑着,还不能说自己不精通医术。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咳咳,无需把脉,自有一套诊断之法!”陈浩无耻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淡然说道。
“大人果然高明,诊断手法都与众不同,老夫叹服!”刘子衡听了陈浩的说辞可谓是崇敬有加,甚是新奇。
吧嗒!
“大人,这……”刘子衡有些疑惑的看着地上掉落布袋。
“额……呵呵,失误失误,这是银针包!”陈浩尴尬的一笑,继而缓下身子拾起针包。刚才刘子衡的赞美之语,让陈浩脸部不由抽搐一下,双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故此才使便以施针用针包落在地上。因为陈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这针灸之法,所以临来之前便带了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打破尴尬之后陈浩便轻声道:“得罪了!”
说着便观其面色,看其双眸,然后再看手指。这一举动整的两人都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
中医的望、闻、问、切陈浩还是听说过的。虽然他不精通中医,但是也算有些火候。
见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带有血丝缠绕,枕边卧榻之旁有些许掉落青丝,再视爪甲不华,肌肤干清枯裂,形体消瘦。
观察这些迹象陈浩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然后转过头亦有深意道:“外面说!”
待来到外堂陈浩一丝冷笑问道:“刘叔,之前来诊治的大夫是不是说刘小姐气弱血亏,身体虚弱,但并无大碍?”
“额……,正是!”刘子衡有些迟疑的说道,有种被拆穿阴谋的感觉。
“既然是,那便照单抓药便是,不消几日便可痊愈,又何必让小侄前来诊治呢?你可知欺瞒上司的后果!”陈浩说道最后脸色有些阴沉,声音变得有些严厉道。
“下官知罪!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刘子衡慌忙双膝跪地道。
“说吧,平生最不喜欢的的就是别人诓我,当本官是猴吗?”陈浩声色俱厉之余,黜置使(巡按)之威此刻显露无疑。
见眼前的少年开始发怒,刘子衡不敢隐瞒道:“小女的外在之疾倒容易痊愈,但是心病却是根本,一日不解开,她还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说道这里一向刚强的刘子衡眼眶丝润,脸上愁云密布表露了此时的心情。
“什么心病?”陈浩心中暗道,这心病就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根治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找我来,就能治好了不成?
刘子衡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道:“小女虽算不上金枝玉叶,才貌双绝,但是在这太和县,老夫敢断言,也算得鲜为少见的女子。”
刘子衡的一番话说得陈浩也不住点头,刘婉茹之名,当年在太和县之时就如雷贯耳,说是太和县第一也不为过。
“也正因如此,小女从小便眼光很高,周围几县的年轻才俊,也有不少前来登门提亲,然而却没有一个让小女满意的。如今已然快十六岁了,依然没有婚嫁。”
陈浩听到这里,心道你个丫头片子,难道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看中的不成,这年头可是僧少粥多,嫁不出去就是老姑娘,你以为像后世一样,僧多粥少,你们可以奇货可居,不怕嫁不出去?
陈浩听了半晌,却没有听出丝毫有关心病的线索,于是疑惑的问道:“刘叔,你这说了半晌也没说到重点吧?”
刘子衡看着一眼陈浩继而无奈道:“其实心药就在于大人您那!”
“哦?我这?”
“自从那次在王大人组织的年会宴席上见到大人之后,小女便对大人暗生情愫,回到家中便直言告诉老夫,您是这太和县难得一见的人才,日后必定会青云直上!咳咳,说真的,当时老夫还觉得小女言辞过于夸大,看来是老夫目光短浅!”李子恒面露羞愧之色道。
陈浩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惊,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太和县,一个女子竟然能够看出自己的前程。这不仅仅是才学的问题了,而是一种深知的判断与敏锐的眼光。
见陈浩没有说话做沉思状,便继续说道:“从那以后,小女除了大人,难有他人入得小女眼中,当时小女让老夫提亲,可是……”说到这里,刘县丞有些羞愧的看了一眼陈浩。
而陈浩此刻是一边嘚瑟一边无语,自己的竟然让这位刘小姐暗生情愫,实在是没有想到。对于刘县丞最后没有提亲也很是理解,当时的自己再如何了得,也不过是个县衙雇佣的幕僚罢了,刘县丞看不上眼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安慰道:“做父母的总想女儿嫁个好人家,这是情理之中,刘叔继续吧……”
经过刘县丞的叙述,陈浩才知道事情的始末与原由。
因为父亲的劝住,陈浩奉命到京城祝寿,因此错过了这次缘分,自此刘婉茹便忧郁成疾。然而当陈浩回来之时,却是为了林月瑶,以身相伴不离不弃之情,让刘婉茹知道自己已然失去了应有的机会,这样更加心情郁结成疾。
时隔一年之久,本以为能够忘怀的她,却依旧无法忘怀,随着陈浩的地位越来越高,她知道自己的希望越来渺茫。终于在近些时日病倒了,终日不愿服药,心中忧郁之情无法释怀。
而作为父亲的刘子衡,既有深深的歉疚又有无奈的懊悔,但是事已至此已然难再回头。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请陈浩来到府上,只求给予女儿开导开导,让女儿放开心结慢慢的好转起来。
第六十二章 你还走的了吗
陈浩听罢不由一阵苦笑,让我开导你女儿,本少爷怎么开导?按照这趋势难道要娶她不成?那不扯淡吗,月媱至今都还没入门呢。再加上有个罗玉凤在身旁,自己早就头大如牛了。
刘子衡见陈浩默然不语,于是赶忙恳求道:“还请大人救救小女,不求高攀大人,但求解开小女心结!”
陈浩沉思良久这才开口道:“刘叔不必如此,小侄答应便是!”
陈再一次进入房间心情可谓是复杂而又纠结,他慢步来到床榻前坐下,看着形色憔悴的刘婉茹心中不免一阵怜悯。
“刘小姐……”陈浩轻声唤道。
刘婉茹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复杂的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子,心中莫名的不甘与委屈。在陈浩进入闺房之时她就已经听到,但是仍旧不敢睁开双眼,她怕两人相对而视,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
见刘婉茹已经醒来,陈浩淡笑道:“方才陈某给你看过气色,应该是气弱血亏导致。以后可不能这般任性,该吃药就吃药,该吃饭就吃饭,身子骨健康了,人生才会有希望!”
刘婉茹听了陈浩的话,眼睛顿时由死灰般变得明亮起来,许久之后嘴巴微微颤抖哽咽的问道:“真的吗?”
陈浩看着刘婉茹的变化心中微微一叹,自己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到底是对还是错。想到这里强作肯定道:“真的!”
说完便只身来到书桌案前,指着还未完工的梅花图道:“待我将他作完!”
于是拿起案上毛笔,饮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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