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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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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够面临强敌而使守土之地不失,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吐蕃这些年刚平定内乱,常备兵甲不过四十万。然而单凭河西一地就已经牵制二十万大军,剩下二十万大军其中十万留作后备之用,因此能够任意调动的机动大军不过十万而已。
这十万吐蕃大军若是换做以前,维松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借于南诏,当年两次的天宝之战,也正是吐蕃的插入增兵,才使得天宝年间的两次南诏之战惨败而归。
但是如今南诏两次的兵败,已经让维松看清了陈浩的实力,因此他知道即便借兵与南诏,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不过甚有远虑的维松,也已经看到了陈浩的意图。维松知道,等南诏攻破之后,那他的吐蕃就是下一个目标。到那时与河西形成夹击之势,那吐蕃可就是两面临敌处于被动。
虽然维松知道南诏的存亡直接关系到吐蕃的安危,但是如今他已经无力相助南诏,因此维松一面下令尽快拿下河西,一面在吐蕃与南诏的边境陈兵十五万,希望能够抵挡住陈浩的兵锋。
……
在攻打南诏之时,陈浩依旧施行兵分三路的策略,一路由忠王李忶率领,由越蒿一带沿清溪关道南下;一路由山南西道节度使石雄率领,从会同路进攻,进入姚州地区,迫近洱海地区;另一路则有石忠率领,从步头路北上,进入滇中地区。副将李宏则督运粮草尾随其后,就这样,三路大军从不同的方向直奔南诏腹地而来。
三路大军一路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便已经兵临阳苴咩城下。阳苴咩城作为南诏的国都,虽然气势不如长安那般宏伟,但也是城坚墙厚别具特色。众将士都很明白,如今只要将阳苴咩城拿下,整个南诏就等于亡国了。
南诏本就是个小国,如今先后被朝廷大军灭了近四十万大军,这已经让这个国家处于瘫痪状态,所以唐军一路而来并未受到多少阻碍。南诏小国可不比中原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如今这番重创对于南诏而言,没有几十年的休养生息恐怕难以恢复元气。
四十万人的大军对于中原任何一个王朝来说,即便是覆亡了四十万人,也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殊不知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项羽坑杀秦军二十万,乃至之后黄巢杀人上百万……
由于有了武阳作为内应,又有长风铁骑在阳苴咩城相助,最后阳苴咩城被攻破,陈浩终于实现了他之前的诺言,将大唐的旗子插在五华楼的王座上。当城破的那一刻,陈王后抱着刚出世不久的小王子向唐军投降。当陈浩询问丰佑王下落时,才得知丰佑王已在三个月前病死榻前。对此陈浩只是冷冷一笑未有太多计较,因为这丰佑王到底是因何而死,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丰佑王虽体弱多病,但也不会近期而死,否则酋龙也不会亲率大军远离南诏兵犯大唐。其实当陈浩从武阳的那里,得知陈王后是惜元老道的女儿时,他就已经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他已经猜到这个叫陈暮雪的王后,怀中所抱得小王子并不是丰佑王所生,亲身父亲正是武天。
其实当日他在惜元老道临死前,说出南诏小王子是武天之子时,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这种机密而又隐晦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即便武阳身为宫廷侍卫长也不会知晓。不过这种猜测也不是毫无根由,当年他破获太极门时,惜元老道就向他讲述了武天钟情南诏王后的事情。如今丰佑王又是年老体衰,想要再繁衍子嗣恐怕是难如登天,因此这刚出世的小王子就更加的可疑。
况且当日黑水河冲走了酋龙与段宗榜,搜寻旬月都不见踪迹,最后寻到之时却已经双双中毒身亡。当时陈浩还心有疑虑不明所以,但是如今他很明白,这不过是惜元老道所使用的伎俩。试想有了酋龙的存在,他的外孙又如何登上王位?
况且酋龙的死不但使得他的外孙合理登上王位,而且以此号召南诏与唐军势不两立,鼓舞将士为世子酋龙报仇雪恨。所以酋龙率军兵犯大唐,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是个悲剧,因为他此次进兵大唐,本身就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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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得与失
第564章得与失
苍山洱海,山水相依,伫立山间竹亭望去,洱海宛如一轮新月,静静地依卧在苍山之旁。初春的清风拂面而来,带着丝丝的海水的味道倒是别有情调。
山涧竹亭外陈浩看着这个形状酷似人耳的大海,不禁有些莫名的感叹。贯通史书的他有岂能不知,这里乃是天宝年间唐军两次覆没之地,几十万将士埋骨于此何其悲凉。如今他做了前人所未有做到的事情,本应该感到自豪与欣喜,但是如今却提不起丝毫情绪。
“未曾想到这南诏小国,竟有如此盛景,实在是出乎意料!”一旁的石忠神情微喜,望着远处的洱海不禁赞叹自语。
陈浩没有回应,而是久久的凝望洱海之后,才自语轻叹道:“
龙关黯黯阵云昏,
碧草无情掩墓门。
多少子规啼不住,
为怜百年未归人。
天宝南征折沉戟,
可怜枯骨卧黄昏。
苍山洱海公造雪,
今破六诏慰忠魂……”
“大帅……”石忠方才的舒畅之心,这一刻也凝重起来。
陈浩侧过脸来,对着石忠轻声问道:“石将军可知这风景如画的洱海之中,埋葬着我军几十万将士的尸骨?”
“这个……末将曾有耳闻……”石忠的神情有些尴尬,因为方才他还不吝美词赞叹洱海。
“世事皆有两面,而我们都只愿去触摸那些光鲜华丽的一面……”甚为感叹的陈浩,最后轻舒了口气:“战争没有输赢,只有得失……”
沉思片刻的石忠,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为将帅者独喜乱世,只因乱世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但殊不知建功立业的背后却是生灵涂炭,更多的人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对将帅乃至掌权之人而言,是得;但对天下黎民百姓而言,是失……”
陈浩没有想到石忠一员武将,竟然有如此觉悟,这一刻他终于会心的笑了,随后一指亭中的一株银杏树苗:“带着它,随本帅来!”话音光落,陈浩就已率先顺着石阶向山下走去。
石忠不明白陈浩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既然大帅有令他也只能遵行,于是从亭中提起包有泥土的银杏树,顺着陈浩下山的方向追去。
洱海之畔,陈浩拔出佩剑在岸旁掘开一个土坑,随即从石忠的手中接过树苗,将包有泥土的根部放入坑中掩埋。陈浩蹲下身来,一边捧着泥土向坑中放土,一边自言自语:“千里兄,当年你我以银杏树论交,如今长风在这洱海之畔种下此树。南诏已灭终归尘土,你,可以安心了……”
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随威风摆动的银杏树,陈浩的心情很是复杂。这时一直不知名的鸟儿落在了银杏树的枝头,压得银杏枝条都弯了腰。但见这只鸟儿对着陈浩欢快的鸣叫了几声,最后便似有留恋的张开翅膀向巍峨的苍山而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鸟儿,陈浩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摇曳的银杏树上,随后露出了一丝笑意:“也许这里才是你应有的归宿!”
许多年后,当人们游览苍山洱海时,总会看到洱海之畔有一个银杏树迎风而动伫立于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棵银杏树历经千年终成参天大树,成为洱海风景中一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然而虽历经千年,但是这个银杏树却依旧伫立在岸边不曾枯死,似乎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它守卫着这片青山绿水。每逢春暖花开之际,苍山山林之中的百鸟犹如朝凤一般聚集于此。此等现象让后世游玩之人惊叹之余,亦因此树的神奇之处流传着种种传说……
……
阳苴咩城的中央,有一座宏大精美架构,四亭拱托,清凉环绕的南诏著名五华楼。此楼是官方聚会宴请贵宾的地方,高达五层可容纳万人站立。五华楼整个布局井然有序、庄重威严,很有王权的气势,然而这气势雄伟的五华楼,不得不归功于已经病逝的丰佑王。
丰佑为南诏国第十代君主,在位期间,南诏国强盛一时,这也是他儿子酋龙屡犯大唐的原因所在。丰佑王当年为了一显威仪,于是便在阳苴咩城的中央建起了五华楼。随后五华楼就作为国宾馆,每年三月十六,南诏王丰佑都会在五华楼会见西南夷各个小国君长,和其他一些重要宾客,赐以酒席佳肴,奏以南诏礼乐以显其威!
如今丰佑王已死,但五华楼这个代表南诏的宏伟建筑仍在。此时陈浩站在五华楼顶,望着一辆由侍卫押送的马车驶出阳苴咩城,陈浩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妇人之仁,到底是对还是错。
“大哥,你不该留下后患!”身后的杜双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楼顶,他望向驶向远处的那辆马车眼中露出冷厉之色。
陈浩回首看了杜双鱼一眼,随即苦涩道:“算了,罪不及孤儿寡母,祸首既然已经铲除,为兄不想徒增杀虐……”
见杜双鱼默不作声,陈浩便已经猜到了杜双鱼心中所想,于是警告道:“双鱼,不可妄动杀念,我们这一代的恩怨已经结束,没必要再赶尽杀绝!况且至于如何处置陈暮雪与小王子百叶,相信圣上自有圣裁!”
杜双鱼沉默良久,最后才点了点头微笑道:“双鱼听大哥的便是,只是没想到双鱼的小侄儿刚一出世,他的父亲就已经为他留下了一个敌人!”
“双鱼,你是说月媱她……”
陈浩闻听此言欣喜万分,竟情不自禁的抓住杜双鱼的双肩当面询问。见杜双鱼默认的点了点头,陈浩这才放开手,转过身去仰望青天喜色道:“我陈长风有儿子了!哈哈哈!”
之前陈浩一直担心着京城的林月瑶,他如今出征近有一年之期,临盆在即他不可能亲自在身边,正因如此他才会有一种深深的愧疚。由于军务繁忙很多少事情顾及不到,因此陈浩便将与京城联络的任务就交给了杜双鱼。
见陈浩如此欣喜若狂,杜双鱼也是笑而说道:“月媱姐可是来消息,劳驾大哥给孩子取名字!”
忘乎所以的陈浩一听要取名字,顿时一改方才的失态,收敛笑容继而沉思片刻之后,才郑重道:“那就叫陈思林!双鱼你以为如何?”
杜双鱼虽然文采不佳,但是如此直白的名字他还是能明会其意的,于是含笑道:“大哥对月媱姐真是用情至深,就连小侄儿的名字也是如此深意!”
陈浩只是淡淡一笑,继而转过身去望向北方,豪气自负道:“即便那小王子百叶将来要报父仇,我陈长风之子又岂是阿斗?武天穷智一生都败于我手,他的儿子自会有思林应付!”
……
平定南诏的消息随着陈浩的奏报传入京城,犹如春风一夜之间沐浴了整个大唐。此次南诏的攻破可谓意义非凡,既起到了遏制吐蕃的战略意义,又让大唐真正的得以扬眉吐气。
自从天宝年间的两次惨败之后,已经成了大唐不愿揭开的伤疤。多年来边境备受南诏挑衅,也犹若一块巨石压得朝廷喘不过气来。如今不但将南诏叛军击退,而且一鼓作气拿下整个南诏,这不得不说是一座丰碑。
年轻的李渼自登基以来,一直希望能够恢复当年的盛世。如今陈浩率军吞灭了整个南诏,这对于他这个年轻的天子而言,是一个不朽的功绩,相比于当年太宗皇帝歼灭突厥之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仅凭这一点,他便无愧于列祖列宗。
此次陈浩在奏章中提出了一个,影响大唐历史走向的建议。在奏章中陈浩认为南诏已经没有必要再自立一国,与其死灰复燃倒不如直接将其并入大唐的版图。同时将南诏的国土划分州道以便利于管理,至于此举南诏会不会出现反弹,这一点陈浩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担忧。
若是换成以前或许此举实乃天方夜谭,但是如今南诏的军事能力已经瘫痪,已经无力在反抗朝廷的大军,这个时候正是贯彻吞并策略的大好时刻。至于将来南诏各族的反抗,这一点陈浩则提议南北人口大迁移。
中华民族是一个不断融合的民族,否则这个古老的民族,早已经绝迹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将南北人口迁移与融合,虽然在短期内会出现诸多矛盾,但是几十年之后就会趋于平缓与适应。
当有朝一日南诏各族与汉人真正的融合以后,所谓的反弹自然而然就没了。不过这一过程是相当铁血、也是最有争议的,因此陈浩在奏章中只是提议,至于能否施行还是要看李渼的抉择。
最后果然不出陈浩所料,这一份奏章呈交朝廷之后,顿时引来众人的非议。有的人觉得此举虽然过于铁血与强制,但是从长远的眼光来看是于国有利,于社稷有利。否则几十年之后,当南诏休养生息之后,若再有野心勃勃之人振臂一呼,届时大唐边境又将战火再燃……
既然有人赞成陈浩的利国之举,自然就有人出边驳斥陈浩的谬论,南诏之地土地贫瘠工商不通,试问又会有何人愿意前往南诏。若是朝廷强令实施,恐怕几十年后的南诏之乱还未看到,眼下的百姓暴动就要上演……
一更。……by:89|10441180……》
第565章 有人送礼
第565章有人送礼
陈浩的这一建议引得整个朝廷议论之声不断,使得李渼一时半会也不知该不该下这个决定。毕竟这个时候强令实施迁移之策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决定等战争结束之后再作商议,届时陈浩自然就会班师回朝,他相信陈浩一定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此事就这样被暂且按下不提,不过接下来派往南诏的安抚使,李渼所选用的官员并不是朝中一些老臣,而是近年来的新锐干臣于珪。之后对于押往京城的陈暮雪与百叶小王子,出于对南诏叛乱的惩罚,李渼则下令将其母子二人终身囚禁于京城。
而此时远在南诏的陈浩,并没有去管京城之事,而是在整顿南诏事务的同时,也在积极休整大军准备兵发吐蕃。这一日陈浩正在军中与众将议事,却有一名士兵入帐禀报,说是清平官(宰辅)郑买嗣前来拜见。
陈浩一听郑买嗣这三个字,就觉得颇为耳熟,至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既然前来拜访他也不好拒而不见,于是便吩咐众将先行退下,独留武阳留在身边。
“这郑买嗣你了解多少?”军帐里陈浩随意的拿起一卷兵书,随即自顾的问道。
武阳没有丝毫犹豫,撇了撇嘴冷声道:“这郑买嗣素来藏有野心,据我所知他祖上本是汉人,其先祖郑回乃是相州人,曾为西泸县令,之后因素有儒学备受南诏王室所器重,之后担任清平官颇有威望……”
“哦?你小子竟然知之甚详啊!呵呵!那他郑家在南诏倒是植根不浅喽……”陈浩方才不过随口一问,可没有想到武阳竟然连这郑买嗣的先祖都能说得清楚,这倒是出乎陈浩的意料之外。
武阳挠了挠头,却是嘿嘿一笑:“大哥,这南诏官员可都是记录在案均有存档,小弟我身为宫廷侍卫长,偷偷阅览也不足为奇!要不然小弟在南诏岂不是白待了……”
就在二人闲谈期间,一名身着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由一名士兵引进了大帐内。中年男子刚一进入军帐,就满脸堆笑的向陈浩拱手道:“下官郑买嗣拜见安国公!”
陈浩没有回应,而是抬眼打量了此人一番。却见此人生的倒是一副好相貌,从脸型轮廓便能看出此人年轻之时定是个美男子。不过唯一让陈浩感到不满的是,此人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一瞧就知道是个灵巧多变之人!
“哦?你就是郑买嗣?”
郑买嗣见陈浩面沉似水,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脸上却多了几分阴沉,不过却瞬间被笑容掩盖过去:“下官正是郑买嗣,曾悿为清平官一职!”
“不知郑大人久居南诏,可认识一名唤郑昶之人?”陈浩眼神此刻盯着郑买嗣,双目如炬片刻未有离开。
郑买嗣闻听此言颇为一愣,但随后见陈浩神色异常,于是不敢怠慢的躬身笑道:“回禀安国公,下官乃是汉人,习俗皆遵汉俗,因此下官姓郑,名买嗣,字昶!”
“你就是郑昶!?”闻听此言不禁一怔,眼神中一闪复杂之色。
“在安国公面前,下官岂敢说谎!”
郑买嗣见陈浩知道他的名字,顿时心头一喜,思忖今日之事说不准就可以成功了。于是迫不及待的从袖中抽出一个奏章模样的红色本子,随即恭敬的轻走几步将其呈于帅案之上,继而谄媚的恭谦道:“安国公,这是下官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安国公笑纳!”
一瞧郑买嗣这幅言行,陈浩就知道这本子想必是一份礼单。随即拿起本子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瞧之下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抬起头来看了郑买嗣一眼,心道这郑买嗣还真是富可敌国啊!这清单中的财物,快要抵得上南诏半个国库了。
见一向面沉似水的陈浩,终于因为他的礼单而略有动容,郑买嗣不禁心中一喜,于是拱手问:“不知安国公可否满意?”
陈浩没有回应,而是将礼单又放回了桌案上,随后沉声道:“郑大人此举何意,不妨直言便是!”
见陈浩如此爽快,郑买嗣于是恭维道:“我南诏被狼子野心之人蛊惑,才不知天高地厚惹怒天颜,此乃王室之过,非臣等之过!现今天兵横扫叛逆得以清宇,实乃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你还有完没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何来如此多的废话!”郑买嗣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武阳就再也听不下去了,于是直接出言喝止郑买嗣的长篇大论。
额……
郑买嗣正说到兴起,却突然被武阳出言打断,顿时让他很是尴尬。这时陈浩也有些不耐烦:“郑大人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额!呵呵!安国公果真是豪爽之人……”郑买嗣尴尬的讪笑了两声,随即接着说:“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南诏已无后继之人,不知安国公可有适当人选主持南诏事务?”
“你是想让本帅保举你,坐上南诏王的宝座?”
郑买嗣见陈浩面露笑意,于是胆子也大了许多,腰杆也直了一些:“安国公果然慧眼如炬,若是安国公保举下官治理南诏,下官绝不辜负您的栽培提拔之恩情。往后但凡有所差遣,下官定会为安国公马首是瞻!”
郑买嗣一边说着尽忠直言,一边抬眼偷瞄前方的陈浩,希望能从陈浩的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但是很可惜的是,直至他的尽忠之言说完,陈浩的面色未有丝毫变化。这就不由得让郑买嗣心头一沉,心道这陈浩好沉的心机,果真是喜怒不形于色。
陈浩没有当下回应,而是用食指的关节有序的敲击着桌面,营帐内十分的安静,甚至连各自的呼吸都能够听到。可越是这种未知的安静,越让郑买嗣有些惴惴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清脆的敲击声终于停止了,这时陈浩抬头看了郑买嗣一眼,随后淡淡道:“郑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这南诏终于是要有人来治理,而郑大人又久居于此,居清平官之高位,由郑大人执掌南诏倒也合理……”
噗通!
陈浩的话还没有说完,郑买嗣就已经双膝跪地,拱手叩拜已有泣声道:“安国公若是保举下官为南诏之主,那您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下官永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一更。……by:89|10443817……》
第566章 一石二鸟
第566章一石二鸟
郑买嗣的这一番言行倒是让陈浩颇感意外,俗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又岂可随意便跪地求人,况且又是官居清平官的文臣。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下跪,那他陈浩也就自然坦然受之。
“哎!此事说难不难,但说易也不易……”陈浩话锋一变,轻轻拍了拍额头露出为难之色。
郑买嗣见状不由心中微怔,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便急忙追问道:“安国公有何为难之处尽管知会下官,但凡下官能够做到之事,必会竭尽全力!”
陈浩面露犹豫之色,最后甚是无奈的又拿起扔在一旁的礼单,轻叹道:“郑大人,实不相瞒,觊觎这南诏王的位置可不止你一人,昨日可是有人也送了不少东西与本帅……”说着便抖了抖手中的帖子,又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
闻听此言的郑买嗣不由一沉,没想到竟然有人早他一步,在南诏为官多年的他,自然能猜到竞争对手是谁。又见陈浩面对他的礼单很是不屑,郑买嗣便知道自己的这份礼单还是轻了:“下官冒昧求问安国公,那昨日拜访安国公之人可是段盛全?”
“郑大人倒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陈浩没有直面回答郑买嗣的问题,而是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而即便如此含糊不清,就已经让郑买嗣认定了自己猜测。
段盛全位居清平官,段氏在南诏可谓是一大望族,之前不论是丰佑王还是他郑买嗣,都想打压段氏在南诏的势力,因为段氏的势力植根朝野已经很深,已经到了让丰佑王感到危险的地步。以他郑买嗣为首的郑氏一族,虽然至从先祖郑回担任清平官以后,世代也都是官居要职家族兴旺,但是若要再光耀郑氏除非将段氏扳倒。
但是为之可惜的是,段氏人才辈出,根本无法根除段氏的势力。最后丰佑王为了平衡朝中势力,所以郑氏一脉,就成了丰佑王对抗段氏的筹码!如今南诏覆亡,小王子又被囚禁长安,若是有人意图坐南诏之主者,郑买嗣自然会第一想到的,就是段氏家主段盛全。
郑买嗣此刻心中不停的盘算着,脸色已经没了之前的轻松。而此刻端坐首席的陈浩,一副闲适的样子不急不缓。见武阳在一旁似乎欲言又止,于是便对着武阳摇了摇头以示稍安勿躁。
大帐内短暂的安静之后,郑买嗣一咬牙像是做了某个艰难的决定,随后郑重地恭敬道:“安国公,请助下官坐上南诏王之位!”
“哦?理由何在!”陈浩闻听此言却是眉头一挑,继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郑买嗣整理了一下思绪,继而沉声道:“理由有三,其一,下官祖上乃是汉人,且下官也崇敬中原文化已久,常以体内流着大唐汉人之血而自豪;其二,下官愿意捐出我郑氏所有家资孝敬安国公,下官深知安国公不日便会挥兵吐蕃,大军所需粮草下官会为其筹备妥当……”
陈浩听了郑买嗣的第一个理由,恶心的差点没呕吐出来,心道这人不要脸了真是天下无敌。当日酋龙兵犯大唐你不但未有阻拦,反而拍马溜须积极准备粮草。如今竟然说出这等令人作呕的话来,陈浩对郑买嗣的无耻实在是彻底无语了。
不过对于郑买嗣第二个理由陈浩倒是很有兴趣,于是便略有笑意问:“那第三个理由是什么?”
郑买嗣满脸堆笑,拱手道:“安国公英勇无敌,在梁州轻松写意灭了十五万精锐,更是斩杀了段宗榜与段宝龙叔侄二人。其后又在安南交趾灭了段酋迁的……”
“够了!你是在提醒本帅与段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吗?”郑买嗣的话还未有说完,就被不耐烦的陈浩挥手打断,继而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自鸣得意的郑买嗣。
郑买嗣慌忙予以解释:“安国公莫要误会,下官之所以妄谈此事不过是为您着想,那段盛全乃是心胸狭隘之人,您斩杀叛逆虽是正义之举,然段盛全定会怀恨在心。与其让一个白眼狼登上王位留有隐患,倒不如让下官这样忠实奴臣,为您为朝廷小效犬马之劳……”
“哼!郑大人你当知晓,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长久的敌人!”陈浩冷眼一瞥,声音甚是冷厉,但随后却又舒缓语气道:“不过你所言也不无道理,只要你答应本帅两件事,本帅便如你所愿!”
“安国公但有吩咐,下官莫敢不从!”方才陈浩的大喘气的说话方式,可是让他提着的心七上八下,如今莫说是两件事,即便是十件事情他也情愿应下。
陈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第一,正如郑大人所言,不日本帅就要挥兵平定吐蕃,那本帅就给你半月之期筹集粮草;第二,既然本帅答应助你登位,那本帅就要为你扫清障碍,这段氏一脉是不能再留了!不过本帅对段氏人员分布不甚清楚,这就需要郑大人相助了!郑大人,你以为如何?”
“国公考虑周全,下官铭感五内,有您相助何愁段盛全一脉不灭!至于筹备粮草之事,下官定会如期完成,不辜负安国公所望!”
看着感激涕零的郑买嗣,陈浩便摆了摆手道:“好了,此事已定,你暂且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郑买嗣说着便低着头,便转身离开了军帐。
待郑买嗣离开军帐后,武阳这才疑惑问道:“大哥,那郑买嗣本就是个趋炎附势之人,莫非你真的要助他坐上南诏王的宝座?”
这便是武阳的疑惑之处,自从南诏被灭之后武阳就留在了陈浩的身边,因此对于陈浩的想法他也多少有所了解。况且在郑买嗣送礼拜访之前,段盛全根本就没有前来送礼求助……
“让南诏自立一国本就不是我之所愿!”
“可大哥又为何……”武阳越听陈浩的话,就越觉得有些糊涂。
陈浩不禁笑道:“只有鹬蚌相争,渔翁才会得利!如今我军虽已平定南诏,但正如土里的杂草一般,只断其身不除其根,来年它还会生出新的茎叶!而段氏恰恰就是这南诏的根本所在,从南诏军中将帅多为段氏子弟,就足以说明段氏不除后患无穷!”
武阳本就是聪明之人,经陈浩这一点拨立马明白了其中深意,随即挠了挠头笑道:“原来大哥是想利用郑买嗣的势力,一举铲除段氏在南诏的势力!郑氏势力在铲除段氏过程之中必会元气大伤,到那时大哥再代表朝廷收拾残局!”
“不错,虽然为兄可以率军铲除段氏势力,但是如今挥兵吐蕃刻不容缓,因此为兄只得假借郑买嗣之手……”
武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不知大哥事后,将如何安置郑买嗣这老贼?”
“杀!”一个杀字从陈浩的口中道出,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如此的轻松写意。
其实有一点陈浩没有说,那就是后世历史记载,郑买嗣此人极度危险野心极重,是历史上覆亡南诏的祸首,并夺取政权,建立大长和国,自称圣明文武威德桓皇帝。
所以郑买嗣必须死,否则留着此人将来必生祸端。至于段氏就更是危险的所在,将来推翻郑买嗣政权,建立大理国的就是段氏子孙。因此这两股势力不容小觑,必须在发兵前予以铲除。
……
之后的半个月里,郑买嗣很是卖力的配合着朝廷铲除段氏势力。有了郑买嗣这个南诏的宰相出马,任何事情都显得名正言顺,过程中并未有受到太大阻碍。直到这一刻陈浩才体会到以夷制夷的妙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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