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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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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苦难,何尝又不是她自找的呢?
若是她清醒一点,早一点看清邵潼和邵志清两父子伪善的面目,又怎么会一错再错,直到深陷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说到底,老话果然不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过了好半天,苒儿终于哭够了,她一擦眼泪站了起来,说出口的话却让苏皓月微微有些惊讶。
只见她咬着牙说道:“苏小姐,你可以帮我吗?”
这还是苒儿第一次这样唤她。
苏皓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我凭什么帮你?”
“就凭你已经无缘无故地帮了我一次。”
苒儿的话乍听上去有些无赖,但仔细想想,却能参透她话中的玄机。
她清楚,苏皓月和即墨寒两人绝不是那种闲极无聊的人。他们在曲阳官府出入自如,一看就是背景显赫。这样的人,却与萍水相逢的她在茶楼里坐了这么久,东拉西扯,不过是想从她的嘴里知道更多内情。
因此,苒儿可以断定,她对他们有用。
既然她有价值,那么她当然可以与苏皓月谈条件。
苏皓月笑着沉默了片刻,挑挑眉,示意苒儿坐下说话。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苏皓月问道。
“从孩子送走的那一天起,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苒儿的唇角努力上扬,一滴苦涩的泪珠却猝不及防地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了下来。
“所以,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我的一双儿女回到我的身边。”苒儿用手指揩去眼泪,继续说道:“每当我想到他们围绕在薛柔儿的膝边,唤她娘的时候,我就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拿起刀,去邵家抢回我的孩子。”
“我不明白,邵潼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应该知道你和薛柔儿势如水火,他身为父亲,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卷入这一场恩怨纷争中呢?”
“所以我才说,薛柔儿如果生在寻常人家,定会被扫地出门。”苒儿挑起唇畔冷冷一笑:“因为她生不出孩子。”
“她生不出孩子,又不允许邵潼纳妾,这无异于是要断了邵家的香火。于是邵潼和邵志清一商量,便将我和他的孩子过继给了薛柔儿。在他看来,这总比从外头领养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要强。”苒儿说道:“我猜,薛柔儿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其实是我的。如果她知道,就算是把邵家闹个天翻地覆,她也绝不会同意。说不定当她看见邵潼抱着我的孩子回邵家的时候,薛柔儿还会感激邵潼对她不能生育的包容呢,呵。。。。。。”
苏皓月皱起眉头,邵家父子的把戏还真是玩得好,这样一来,不仅能讨好薛家,还能用这一双孩子牢牢地绑住苒儿。
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算计,邵潼此人,心思果然毒辣。
“薛家,到底什么来头?”即墨寒突然问道。
邵志清堂堂一个知府,竟然对薛柔儿纵容到了这个地步,对薛家更是百般讨好,如此看来薛家的背景只怕不容小觑。
“你们答应帮我,我才能说。”苒儿笑了笑,淡淡说道。
“我答应你。”苏皓月爽快地答道。
“好。”苒儿起身冲苏皓月和即墨寒盈盈一拜:“我在此先谢过两位的恩德。”
随后,她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
弩。
苏皓月和即墨寒的眸光几乎是同时一沉。
弩是大梁最常用的兵器之一,而民间是绝不允许私自制造弓弩的,薛家竟然与这东西有瓜葛?
苒儿轻轻抹开了这个字,镇定自若地喝了一口茶。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苏皓月挑挑眉,问道。
苒儿却不疾不徐地笑了笑:“苏小姐,凭你们的实力,要想调查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应该不难吧?”
“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即墨寒冷冷逼视着她。
“唉。。。。。。”苒儿幽幽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着即墨寒说道:“还请公子回避一下,我有些东西要给苏小姐看。”
即墨寒无动于衷,对于这个女子,他还是不信任,谁知她会不会趁他没看见的时候对苏皓月下什么毒手。
苏皓月扯了扯即墨寒的衣角:“没事,你且到门外等等,有事我会高声叫你的。”
即墨寒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到了门外,掩上房门。
谁知门刚关上,对面好端端坐着的苒儿忽然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还没等苏皓月反应过来,只见她的外衫已经剥落,露出了她莲藕般的手臂和肩胛。
见此,苏皓月恍然大悟。
原来,苒儿的身上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数不清的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那伤痕有的像是火油灼烧而成的,有的则像是被鞭打出来的,总之,她原本白嫩细腻的肌肤已经被折磨得每一块好地方了,看得只叫人心疼。
“苏小姐,你是不是很惊讶?”苒儿重新穿好衣裳,笑着看向苏皓月,似乎饱受虐待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是邵潼干的?”
“不是。”苒儿摇摇头:“邵潼很温柔,脾气也很好,不是那种会动手打女人的人。”
“那。。。。。。?”
“是薛家的二少爷,也就是薛柔儿的哥哥,薛聪。他就是一个变态,以折磨女人为乐趣。”说着,苒儿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刻骨的憎恨。
“可是你为何会与薛聪有交集?”
“这是邵志清的安排。他。。。。。。他用我,去讨好薛家。。。。。。”
听完苒儿的话,苏皓月彻底惊呆了。
“不光是薛聪,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只要是对邵志清有用的,他都会把我献出去。”苒儿咬着唇,苦笑一声,看着苏皓月的眼神中多了些自卑:“苏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苏皓月想了很久,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她想痛斥苒儿的愚蠢,即便再爱邵潼,也不能爱到完全没有自我的地步。
可是转念一想,前世的她不亦是如此吗?想着想着,责骂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我不觉得你脏,只是无法理解你的做法。”苏皓月无奈地摇摇头:“你为什么不拒绝呢?”
苒儿并没有直接回答苏皓月的问题,而是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很小就被卖入了青楼,因为年纪小,就先跟着楼里的姑娘学箜篌,学唱歌,每晚在楼里献艺,混一口饭吃。说是卖艺不卖身,可那儿的妈妈是利欲熏心的人,真有客人想要,只要出得起价钱,没有得不到的姑娘。我见了太多这样的事,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那时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不要长大。”
“可是等我刚刚及笄,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客人看上了我,非要我陪他。我哭着跪下求他,希望他放过我。可妈妈却狠狠甩给了我一个耳光,骂我不识好歹。”
“就在这时,邵潼出现了。他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妈妈自然要卖他这个面子。所以当晚,我就被送到了邵潼的房间里。”
“可是,邵潼并没有强迫我,只是让我唱歌给他听,于是那一晚,我给他唱了整整一夜的歌。从那之后,他几乎每晚都会来,每次我们都只是相敬如宾地坐在房间里,我唱歌,他喝酒,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说到这儿,苒儿年轻却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情窦初开般的甜蜜。
“后来,他替我赎了身,给我安排了住所,还带我参加了很多聚会。也正是在聚会上,我渐渐被捧成了曲阳的名角。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邵潼给我的,苏小姐,你也是女人,你说,换作是你,你会不
动心吗?”
苒儿问完,似乎并不想知道苏皓月的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所以,即便我知道我和他永远不可能,即便我知道他已经娶了薛柔儿为妻,并且永远不会纳妾,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奋不顾身地爱上了他。”
第306章 委曲求全
“所以,你不惜拿你的一双儿女去向他摇尾乞怜?”苏皓月微微眯起眼眸,毫不客气地说道。听了苒儿这一段曲折的故事,她却并没有太多的动容。
苒儿一愣,垂下眼帘,声音中多了一丝隐忍的悲痛。
“你说的对。。。。。。我,我太懦弱了,真的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苒儿用帕子擦了擦鼻子,自嘲地笑笑:“诞下龙凤胎时,我还不满十八岁,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他说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跟着我流落在外,肯定会招惹闲话,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好。所以,我虽然很舍不得,却也只能答应。。。。。。”
“那之后不久,邵志清便私下约我见了一面。他说他知道我对邵潼的心意,还说我为邵潼诞下了子嗣,是邵家的功臣,因此他对于我和邵潼是十分支持的。可是,邵家与薛家联姻是出入政治目的,很多时候,邵家不得不看薛家的脸色行事。最后,他对我说,只要我能帮助邵家摆脱薛家的控制,他一定让邵潼迎我入府。”
说完,苒儿突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眸中寒光乍现。
“那时候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对邵志清的花言巧语信以为真,甚至当场表示只要是能帮到邵潼的,什么我都愿意做!”苒儿水晶般灵动的双眼微阖,偏过头去,似乎是不愿意再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记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说的帮忙,竟然是拿我去送人情!”
苒儿悲愤地说道:“等我再想后悔,一切却都已经晚了。这些年到底是怎样一步一步苦苦熬过来的,我都不敢回头去想。。。。。。可笑,如今的我早已成了残花败柳,而薛柔儿,却依旧好端端地做着她的邵夫人,甚至我的一双儿女,都要被迫认贼作母!我好恨!”
她紧紧攥着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所以,你与薛家人周旋,留心他们的一举一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毁掉他们,对不对?”苏皓月冷冷问道。
“没错!”苒儿狠狠一拍桌子,银牙紧咬:“薛家做多了缺德事,活该他们家门不幸,生出来薛聪这么个王八蛋!薛聪整日倚红偎翠,只会在女人身上耍威风,实则不过是个愚蠢至极的东西!他并不知道我与薛柔儿的恩怨,还在醉酒后不慎将薛家的老底抖落了出来,我好不容易抓到了薛家的把柄,当然要拼劲全力一搏!”
“你得知此事后,有没有跟别人透露过?”苏皓月谨慎地问道。
苒儿冷笑一声:“当然没有,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怎会不知?连知府大人都受到了薛家的控制,其他的人更加没有能力替我报仇了。我若让别人知道我掌握了薛家的秘密,那先死的人一定会是我。”
苏皓月闻言,不禁莞尔一笑:“苒儿姑娘,你又怎知我有能力替你扳倒薛家呢?”
“苏小姐,你就不要再跟我互相试探了。你是安阳侯的千金,又是陛下亲口御赐的楚靖王妃,薛家在江南可能可以称霸一方,但是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个以粮商为幌子的军火贩子罢了,若是苏小姐都
拿他们没辙,我可能就只有豁出这条性命,去京都告御状了。”
苏皓月挑挑眉,自顾自地斟上一杯茶,不置一词。
“若是我没猜错,与你一同的公子,便是楚靖王吧。”苒儿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苏皓月大大方方地点点头:“嗯,是。”
苒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能得王爷如此宠爱,苏小姐,你真的很幸福。”
“幸福,从来不是靠一方百般委曲求全求来的。”苏皓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苒儿,你努力错了方向。”
苒儿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唇角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你说的对,我做了这么多,自以为自己是为爱牺牲的勇士,其实到最后,我感动的只有自己。”
“那,现在你还爱他吗?”
苒儿抿着唇很认真地想了想,却还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爱别离,求不得。爱恨交织,才最让人难以割舍。
苏皓月沉下眸光,这滋味,她又何尝不明白呢?
“苏小姐,不管怎么样,我很感谢你。”苒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很多年我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畅所欲言了。”
苏皓月浅浅一笑:“你先回去吧,有情况我会联络你的。”
苒儿站起身,行了一个礼:“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告辞。”
说罢,她转身离去,仪态优雅的模样正如苏皓月初见她时那舞台上颠倒众生的美丽歌姬。
她前脚刚走,即墨寒后脚就进了房间。
苏皓月抬头看向他,说道:“你都听见了吧?”
即墨寒微微颔首:“嗯。今夜,我去一趟薛家。”
“若薛家干的真是走私军火的勾当,邵家只怕也干净不到哪去。”苏皓月一只胳膊拖着腮帮子,一边沉思一边自言自语道:“民间老话说,一甲抵三弩,一弩下地府,薛家胆敢干掉脑袋的营生,背后一定有官府势力做支持。而邵志清区区曲阳知府,显然没有这个实力,否则他也不会上赶着巴结薛家了。那么薛家背后的保护伞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这件事情貌似越来越复杂了。”
即墨寒走上前牵起苏皓月的手,微微一笑:“你先别想这么多了,我今晚先去看看,一切,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苏皓月也笑着说道:“好。”
当夜,苏皓月端着亲手烹制的点心来探望苏智。
苏智的腿伤在黄神医的精心医治下,已经渐渐开始恢复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双腿的骨骼已断,要骨头完全长好,仍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苏智暂时还是只能卧床调养。
前几日治疗的过程惨痛无比,苏智怕苏皓月见了担心,所以拜托黄神医以需要静养为由,一直不让苏皓月来看他。
现在伤势好多了,苏皓月才终于被允许进入苏智的房间。
“哥,你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苏皓月搬过一张椅子,坐在苏智的床边,将一碟精致的糕点呈到他的面前,笑盈盈地说道:“芙蓉糕,尝尝看!”
苏智半倚在床上,接过一块,整个塞进了嘴里,赞不绝口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三妹,我可跟你说好了,你以后得把这做糕点的绝活教教咱们苏家的厨子,不然等你嫁了人,我只怕就再也吃不上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苏皓月脸一红,皱皱鼻子没好气地说道:“我好心好意做糕点来看你,你却还拿我取乐,哼,真是没良心!”
“我可没拿你取乐,我这叫未雨绸缪!”说话间,苏智又接二连三地吞下了两块芙蓉糕。
苏皓月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好笑:“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哈哈哈!”苏智不好意思地擦擦嘴,往苏皓月身后看去,问道:“王爷呢?”
苏皓月想了想,还是把从苒儿那儿得知的消息全部跟苏智说了。
“所以,王爷今夜夜探薛家,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没想到,这看似寻常的曲阳竟还藏着一个连朝廷官员都十分忌惮的军火贩子。”苏智皱着眉,说道:“皓月,当初咱们就猜到周历来曲阳修建水坝的目的不单纯,你说,他此番的动作,会不会与薛家所干的勾当有关呢?”
苏皓月被苏智一提醒,不禁猛地一震。
“哥!王爷曾与我说过,周历野心勃勃,早已有了背叛陛下的心思,镇东将军陆啸天就是他的爪牙
之一。”苏皓月沉下眸光,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若说周历看中的正是薛家手中掌握的大批武器,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周历为何不与薛家私下交易,何必要大张旗鼓来曲阳修建什么水坝呢?”苏智却又有些想不通了:“难道这水坝里还真的藏有什么非修不可的道理吗?”
苏皓月的目光落在了苏智绑着夹板的两条腿上,她眉峰一挑,突然问道:“哥,你说你当初摔下地基之所以身受重伤,主要是因为地基里搭建了钢铁支架,对不对?”
苏智不明白苏皓月为何提起了这个,他点点头,懵懵懂懂地说道:“是啊。修建水坝所需的材料除了泥沙等等以外,钢材铁器也是必不可少的啊。”
“那就对了!”苏皓月一拍大腿:“钢铁的用处可大着呢,除了可以用来搭地基,还可以用来制造兵器!”
第307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苏智被苏皓月的话下得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这。。。。。。你的意思是,周历利用修建水坝需要采购大量钢铁为幌子,私造武器?”
“是啊。朝廷向来对钢器铁器管控得很严格,更是严令禁止民间私造兵器。周历即便身居高位,想制造大批武器也得解决材料这个难题。他用修建水坝为掩护,便可以堂而皇之采购钢铁,再由薛家将其制造成兵器,这不是太顺理成章了吗?”苏皓月思维缜密,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的关窍。
苏智虽然觉得这个猜测很耸人听闻,但是苏皓月的分析有条有理,逻辑清晰,实在让他无从辩驳。
“皓月说得没错。”
正在此时,从门外传来的即墨寒的声音。
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干练利落,步履带风,三两步走到了苏皓月的身边,顺手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塞入口中。
“王爷,你发现什么了是不是?”苏皓月问道。
“薛家倒是很干净,没有武器,但是我在薛家却见到周历的一个手下正好从府中出来。”即墨寒咽下糕点,冷声说道:“所以,周历与薛家一定有勾结。”
“而且,薛家粮铺的账本也不对,有一大笔钱来路不明。”即墨寒说着话,干脆将苏智身边的一整碟糕点都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据为己有了。
苏皓月看见他这个小动作,忍不住好笑地暗暗腹诽了两句。
“最重要的是,薛家不光是曲阳最大的粮商,他们在乡下还有一处牧场,专门养牛,数量很大。而这养牛场的一半利润,却进了另一个人的腰包。这个人名叫周轩,似乎是周历的什么远房亲戚。”
“养牛?”苏智听得一愣。
苏皓月却明白了过来:“他们养牛为的是牛角。”
“没错。牛角可以用来制造弓弩,属于军用物资。”即墨寒吃完了糕点,优雅地擦擦手,继续说道:“只是这养牛场极为隐秘,我也是在薛家的书房里偶然发现了养牛场的账簿才得知此事。我想,这兵器就藏在养牛场也说不定。”
“呵,这周历,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苏皓月不禁冷笑。
苏智咬着牙说道:“枉他身为朝廷一品大员,位极人臣,竟为了自己的私欲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修建水坝已经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他居然还妄图谋反!”
苏皓月知道,苏智一直对上次工地的事故耿耿于怀。她给救了苏智那人的一双老父母送去了重金已表谢意,并且买了两个丫鬟照顾他们,希望他们能安度晚年。
逝者已矣,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哥,你放心吧,王爷会为无辜百姓讨一个公道的。”苏皓月笑了笑:“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好起来,只有身体恢复了健康,才能继续与他们斗下去!”
苏智闻言,只得勉强点点头:“皓月说得对。”
“好了,哥,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苏皓月挽着即墨寒的胳膊站起身:“你早点睡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和王爷就好。”
“好,你们也要记得,万事小心啊!”苏智望向他们的眸光中夹杂着深深的担忧。
苏皓月点点头:“嗯。”
说罢,她和即墨寒一同走出了苏智的房间。
月光如水,照在苏皓月的身上,让她不禁起了些寒意。
即墨寒揽着她的肩头,送她回房间。
“养牛场的位置,王爷打算怎么查?”苏皓月偏过头,看着即墨寒英挺的侧脸问道。
“这种事,交给禹庚就好。”即墨寒似乎并不担心。
苏皓月猛地想了起来,是啊,还有禹庚呢,这两天总不见他,差点都把他给忘了。
“我觉得,可以让苒儿也从旁打听一二,看能不能在薛聪那里得到一点线索。”苏皓月抱着自己的胳膊,说道:“双管齐下。”
“嗯。”即墨寒没有反对。他解下外袍披在苏皓月的身上,温声提醒她:“晚上凉,记得多穿一点。”
即墨寒连她抱着胳膊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都注意到了。
苏皓月紧紧抓着衣襟的两个角,垂着眼帘甜甜地笑了笑:“知道了。”
光阴似箭,几场骤雨后,曲阳大街小巷的姑娘们全都换上了清爽的薄衫,江南的夏季就在不知不觉
中悄悄来临了。
苏皓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歪着身子,脸蛋枕着胳膊,百无聊赖地瞧着阳光穿透香樟树叶撒下的斑驳印记。
她黛色的衣袖微微卷起,露出了一段白玉般的手臂。四周也没有旁人,她干脆惬意地蜷着腿,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树阴下的角落里。
紫鸢站在她身后,轻轻为她摇着绢扇驱走盛午的暑气。
“给爹娘的信送去了吗?”苏皓月懒洋洋地趴在胳膊上,瓮声瓮气地问道。
“三日前就已经送去了。”紫鸢答道。
“嗯。。。。。。”苏皓月抬起头,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似是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在这儿都待了一个月了。若不是记挂爹娘,我倒真不愿意回去了。”
紫鸢笑着打趣:“小姐这是玩野了吧?”
“唉。。。。。。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湖’忘反。这儿简直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我是个俗人,当然会乐不思蜀啦!”苏皓月孩子气地嘟了嘟嘴。
说罢,她忽然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问道:“水坝那边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蓄洪闸基本上已经完成,曲阳湖的河堤也做了全面的加固,预计最近便能完工。只是。。。。。。”紫鸢顿了顿,继续说道:“奴婢听禹庚说,现在摆在周大人面前最大的难题便是如何处理从湖底清理出来的淤泥。那淤泥数量庞大,城内根本找不到可以堆积的地方,所以只能一车一车
地拖去城外倒掉。”
“照你这样说,这还真是个麻烦事。不过麻烦是麻烦了些,倒也不难解决,谁让周大人有钱呢?多雇些人来拖淤泥就得了呗。”
可紫鸢却摇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啊。为了修建水坝,周大人已经向朝廷申请了一大笔费用,现在水坝即将建成,工程款也早已是捉襟见肘,雇不起那么多的劳工了。所以,周大人只能让知府邵大人拼命压缩给老百姓的工钱,却又让他们没命地干。嘿,早已弄得是天怒人怨了。”
苏皓月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这马上大功告成了,没想到周大人却又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说完,她忽然挑起眉峰,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一旁的紫鸢,嘴角还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小小。。。。。。小姐,您这样看着奴婢干嘛?”紫鸢被她盯得直发毛。
“我倒没发现,你这丫头的消息什么时候如此灵通了?连工程款见底了这种秘闻你都知道?”
紫鸢眼珠子一转,尴尬地笑着道:“奴婢这是从禹庚那儿听来的。”
“哦!你俩的关系都已经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啦?”苏皓月促狭地冲她眨眨眼睛,怪声怪气地问道。
紫鸢的脸蛋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手足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不安地辩解道:“哪有什么无话不谈,上次奴婢毕竟吃了人家一顿饭,总不能见着他了连招呼都不打吧?再说了,碧汀又不在,奴婢身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所以奴婢才与他稍稍亲近了些。。。。。。”
苏皓月抿唇一笑,一拍她的脑袋说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反对你们在一起说话,瞧你,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逗完了紫鸢,苏皓月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走吧,咱们去一趟慕澜楼。”
苏皓月也是后来才听人说起,原来王久贵收了她的银子后便在同心河旁盘下来了一家店面,开起了酒楼。他为了感念苏皓月的恩德,便将这酒楼取名为慕澜楼,顾名思义,就是钦慕澜公子高洁品德的意思。王久贵甚至还请了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文人,将这件事写成了赋,刻在慕澜楼门口的墙壁上,也正因如此,澜公子才华横溢,更乐于助人的事迹就这样传遍了整个曲阳。
苏皓月当初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帮助王久贵,其实一部分原因也就是为了搏一个美名。她并不是什么做了好事不求回报的人,善事的做法有很多种,哪一种才能为她创造出最大的利益,这才是关键。
相比自掏腰包替王久贵还债,帮他在扇子上画几幅画,写几幅字,再让他自己去卖,这样得来的钱,远比受人施舍更让王久贵有尊严。只有照顾到王久贵的颜面,他才会乐于让人知道苏皓月帮助他的事迹。
第308章 一个赌注
售出去的每一把扇子无异于是在向众人展示着苏皓月常人难以匹及的书画才华,和她良苦用心的行善方式。而且,这种名人轶事很容易就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得人多了,苏皓月的美名自然而然就传遍了天下。
不仅如此,就连澜公子原本就价值不菲的墨宝又水涨船高地番了好几番,价格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周泠霜的字画。
总之,这一次苏皓月可谓是名利双收。
澜公子亲临慕澜楼,现场的轰动可想而知。
王久贵感动得就差三跪九叩来迎接了,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在看见苏皓月的那一刻红了眼睛。手忙脚乱地又是吩咐人上茶,又是吩咐人准备雅间,自己则亲自为苏皓月带路。
苏皓月见他容光焕发,和初次在衙门里遇见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禁不住笑着打趣道:“王掌柜,顾客盈门,你这儿的生意不错呀!”
王久贵连连给苏皓月作揖,感激涕零:“澜公子,您真是折煞小人了。小的能有今天,全是仰仗澜公子的恩德。”
苏皓月轻轻一笑:“你不必过谦,若是你这儿的酒菜不好,小二不周到,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客人。所以说,这一切靠的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澜公子,不管您怎么说,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永远铭记于心。”王久贵激动地吸了吸鼻子,用手指揩去了眼角的眼珠,笑着说道:“一楼嘈杂,您楼上雅间请,小的这就给您准备本店最特色的酒菜。”
苏皓月的脚步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发现一楼里的客人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酒杯,好奇地盯着她,时不时还互相交头接耳几句,显然是认出了她就是澜公子。
“不必了,我今日就在一楼用膳吧。”苏皓月镇定自若地走到一张空着的桌子前,问道:“王掌柜,这儿可以坐吗?”
王久贵见此,赶忙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您请稍坐片刻,小的马上为您布置席面。六子,去,拿上等的梨花酿来招待澜公子。”
“得嘞!”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二应了一声便去了。
“掌柜的,你去忙吧,我自己随意坐坐。”苏皓月见店里还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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