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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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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她以玉钗,报之以华裳,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即墨寒将披风抱在怀中,温暖的幸福在他的胸前缓缓荡开。
刚刚从王府出来的紫鸢穿过长街,犹豫了一下,双腿不听使唤地朝竹影文社走去。
“就算见不到他,我在门外看看也好。”紫鸢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心中着急,脚步也愈发快了。没一会儿,她便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牵挂着的地方。
这时,一个小厮恰巧从文社出来,见到紫鸢来了,那小厮连忙上来问道:“紫鸢姑娘,你是来找齐掌柜的吧?他就在店里呢,小的去帮你传话吧!”
说罢,还不等紫鸢回答,那小厮便像只兔子似的,飞快地跑回了文社。
紫鸢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没一会儿,齐北亭便从文社款步走了出来。
紫鸢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紧张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心头还砰砰乱跳。
“紫鸢姑娘。”齐北亭扬起了温雅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齐。。。。。。齐公子。。。。。。”紫鸢手足无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我路过,正好碰上店里的小厮,他误以为我是来找你的,还不等我解释就进去传话了。。。。。。打扰到你了吧?”
齐北亭眸中神采飞扬,语气却流露出了些许失望:“原是小厮传错了话,我还以为紫鸢姑娘是专程来找我的呢。”
“呃。。。。。。不,不是。。。。。。”紫鸢慌忙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紫鸢姑娘,我这个人,性子有些内敛,又从不懂什么风花雪月。那日你送我香囊,其实我很开心,只是不知该怎么表达。再加上,我。。。。。。我背负着仇恨和执念,未来的路在哪里,我很迷茫。。。。。。”齐北亭望向紫鸢的眼神中多了些缱绻和星星点点的柔情:“这样的我,实在不敢奢望像你这样美好的姑娘。。。。。。所以,在你送给我香囊的那一刻,不怕你笑话,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后来,我想了很久,这个,或许可以代表我的心意。”
说着,齐北亭从怀中掏出一个香璎,攥在手里,递给了紫鸢。
“齐。。。。。。齐公子。。。。。。”紫鸢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
齐北亭白净的面上浮现了一丝红晕:“我没有你的巧手,不会自己做,所以这枚香囊是我在集市上挑来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啊!不会不会!”紫鸢赶忙接过那枚小小的香囊,欢喜得指尖都有些颤抖了。
只见这枚淡粉色的香囊上绣着一朵莲花,莲花下还有一条跃出水面的鲤鱼。作工虽然不算考究,但是这图画的寓意却足以让紫鸢红了面庞。
在大梁,女喻莲,男喻鱼,齐北亭回赠给她这样含情脉脉的香囊,其中深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香囊里放了我最喜欢的彼岸花,希望你可以常常将它佩戴在身边。”
齐北亭柔声道。
紫鸢连连点头:“我一定会的,睡觉我都不拿下来。”说罢,她又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含蓄了,便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齐北亭看了看天色,关切地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就不安全了。啊,对了,我今日瞧见街头有人卖彩糖糕,你不是说小姐的娘亲爱吃吗?等会你可以顺道买一点回去。”
“嗯,好的,我一会就去买。”紫鸢将香囊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抬起一汪满是春水的眼眸,甜甜地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快去忙吧。”
说罢,紫鸢便羞涩地转过身,眉眼含笑,快步朝热闹的街头走去。
第233章 缘分天定莫教辞
第二天,皇帝下过了早朝,准备回寝宫批折子。御辇在经过御花园一角的古楸林时,正好听见两三个小宫女在林子的另一边嬉笑打闹着。
或许是因为这古楸长得十分繁茂,阻挡了那几个宫女的视线,又或许是因为那几个小丫头玩得太尽兴,没注意到皇帝仅仅与她们一尺之隔,她们高声笑着,像几只欢快的麻雀,其中一个宫女一时兴起,还唱起了一首歌谣:“仙姝误入五彩池,恰逢龙子把君识,穆郎秋女真绝代,缘分天定莫教辞。。。。。。”
坐在步辇上的皇帝听到“龙子”二字,眉头一蹙,抬起了手臂,示意抬辇的太监停下脚步。
何公公心思玲珑,见此情景,赶忙走到一个太监的身旁,低声询问道:“这几人胡言乱语,在唱些什么?”
那太监畏惧地看了一眼皇帝,这才回答道:“这歌唱的是。。。。。。五皇子殿下和褚尚书家的千金。”
皇帝阴沉着面庞,细细思索着。
穆郎秋女是千百年来民间口口相传的故事,穆郎原本是个金戈铁马的年轻将军,在某次出征途中偶然认识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两人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穆郎承诺秋女,一旦班师回朝,便会回来迎娶她。可谁知,这仗一打就是三年,等穆郎满面风霜,带着几个亲信终于回到秋女的家乡时才发现,在一年前,秋女一家遭逢变故,家道中落,秋老先生带着家眷早已离开了这里,不知去向了。
穆郎只得怀着满腔的悔恨和绝望,再次踏上归途。就在路经一座荒庙前时,穆郎碰上了一伙山贼,那贼人带着刚刚不知在何处掳来的女子,准备将她押上山去。穆郎二话不说,拔刀相助,带着手下的士兵击退了数倍于他们的山贼,并成功救下了那位可怜的女子。
谁知,无巧不成书,原来被穆郎从贼人手中救下的女子正是曾与他山盟海誓的秋女。两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秋女将穆郎走后,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原来她离开故土后,便被家人卖到了一个官老爷家中做丫鬟,一下从养尊处优的小姐跌落成了下人。今日她上街替官夫人买胭脂水粉,却不料被这伙贼人盯上了,还强行将她掳上了山。
秋女说着,眼含热泪,心有戚戚。今日若不是遇上了穆郎,或是穆郎没有如此的侠肝义胆,她们恐怕此生就此错过了。
最终,穆郎遵守了诺言,迎娶秋女为妻,两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了一起。
他们两人婉转曲折的事迹就这样流传了下来,穆郎和秋女还被后人专门用来代指英雄救美,坚贞不渝的爱情故事。
所以,那宫女唱的“穆郎秋女真绝代,缘分天定莫教辞”,是说魏景琰和褚灵倩之间也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想到这里,皇帝发话道:“把她们给朕带上来。”
何公公忙照着皇帝的话去办了。
那三个小宫女在得知皇帝听到了她们唱的歌谣时,脸都吓白了,抖抖索索地跪在御辇前,头也不敢抬。
“奴婢参见陛下。。。。。。”
皇帝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在皇宫之中,公然唱这些淫词艳曲,不成体统!”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刚才唱歌的小宫女扑在皇帝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哼。”皇帝紧锁着眉头,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刚才唱的曲,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朕解释清楚,若有半字虚言,即刻打发到慎刑司服役去!”
“是是是,奴婢绝不敢欺瞒陛下。这歌如今宫中都传遍了,说的正是五殿下和褚小姐在永安公主寝宫中发生的事。”
说着,那宫女便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交待了。
“。。。。。。五殿下不顾安危,勇入池塘救下了褚小姐,还在褚小姐危难之际亲自帮褚小姐顺气,最后抱着褚小姐回了公主寝宫,一路上不少宫女太监都亲眼瞧见了。。。。。。大家纷纷称颂五殿下见义勇为的品行,这段故事也在宫中传为了佳话。。。。。。”
那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帝听后,狠狠一拍御辇的扶手,怒斥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们编排的?滚下去,罚杖二十!以后再让朕听见你们胡言乱语嚼舌根,当心你们的脑袋!”
那三个宫女一听,吓得跪地求饶:“求陛下开恩,奴婢真的不敢了!”
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何公公连忙一扬拂尘:“起驾!”
小宫女们的哭喊求饶声很快便被抛到了脑后,皇帝攥着扶手,面色越来越阴沉。
“关于琰儿和褚家小姐的事儿,当真传得满宫都知道了?”
皇帝突然望向跟随在一旁的何公公,问道。
“这。。。。。。”何公公觉察出皇帝的神情不对,于是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这几日,确实偶有传言,不过大家都是对五殿下见义勇为的行为赞不绝口,并未说其他的。。。。。。”
“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还如此不检点。”皇帝明显不赞成魏景琰这样高调的做法。他靠着步辇的靠背,抬头沉思了半晌,又问道:“褚家可知道这事?”
“老奴猜想,褚大人多多少少也是该有些耳闻的。”
“外面都传得满城风雨了,不论别人是怎么说的,多少都有损他女儿的清誉,可这个褚为良还能沉得住气,哼,老狐狸。”皇帝冷笑一声:“这下,他们只怕都等着朕赐婚吧?借联姻来笼络朝廷命官,当朕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算盘呢。”
何公公脊背发凉,不敢做声了。
“也罢,毕竟这二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难道朕还能不准许这门婚事吗?”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走吧,朕要去看看敬妃。”
“是。”何公公略一躬身,提着嗓子唱喏道:“摆驾流芳殿。”
褚府。
褚为良一袭绛紫色的锦袍,双手背在背后,满面阴云,此时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爹。”褚仁杰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来:“爹,您这么着急找儿子,有何要事?”
“哎呀,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妹妹的那回事。”褚为良一甩衣袖,重重坐在了黄花梨木太
师椅上,叹气道:“如今她和五殿下的事情整个宫中人尽皆知,这可怎么收场?”
“爹,我看这事没有您想的这么复杂。那日妹妹赴宴,不慎落水,无一人上前搭救,最后还是五殿下舍身相助,这些是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亲眼瞧见了的,妹妹又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情,他们爱传就传去呗。”褚仁杰倒是十分豁达。
“你错了!”褚为良随手拿过一旁的星月菩提子在手中把玩着,眉头紧锁着道:“那些好事者想要借这件事拍一拍五殿下的马屁,夸他一句品德高尚也就罢了,可他们硬要将此事冠上什么英雄救美的帽子,更有甚者还编排了歌谣,歌词唱什么‘穆郎秋女真绝代,缘分天定莫教辞’,根本就是混淆视听。你说,这对你妹妹的名誉岂不是大有妨碍吗?”
褚为良越说越气:“你妹妹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我跟你娘还准备就在最近给她把婆家定下来,可谁知偏偏出了这么一码事。你瞧,这两日,连媒婆都不登门了。”
“那,倒也是。大家听说这样的流言,肯定都以为妹妹马上要成为五皇子妃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来咱家说亲呢?”褚仁杰自嘲地笑道。
“所以啊,关键咱们还 不能主动解释什么,这万一一个解释不好,只怕五殿下会误以为我们看不上他这一门婚事,到那时可真就是鸡飞蛋打,两头都捞不着了!”
褚仁杰察觉到了自己父亲话中的深意,他勾了勾唇角,凑到褚为良身边,试探地问道:“爹的意思,是否是只要五皇子殿下愿意上门提亲,您也愿意和五殿下结为秦晋之好呢?”
褚为良干瘪凹陷的腮帮子抽了一下,良久,他才无奈地说道:“我们现在还有的选择吗?倩儿要是能成为五皇子妃也就罢了,只是。。。。。。”
“什么?”
“只是这事过了这么多天,陛下却从未向我提到过此事,也丝毫没有为他们赐婚的意思。”
“难道陛下还没有听说?”褚仁杰自顾自地猜测道。
“这应该不可能。我是担心陛下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若是那样的话,恐怕就麻烦了。”褚为良的面上笼上了一层乌云。
褚仁杰思索了片刻,蓦地一笑,安慰他道:“放心吧,爹,咱们先安心等两天,若宫中还是没有消息,咱们再派个人去探探五殿下的口风。总之,这事儿急不来,您且放宽心,先让我去打探打探吧。”
“唉,也只有这样了。”
第234章 离奇死亡
天色昏黄,寒冬里的苏家大院在夕阳微渺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寂寥。
黑檐白雪,长廊里不时有裹着棉袄的丫鬟和小厮搓着手快步穿梭着。
望月阁,苏皓月身着碧色对襟襦裙坐在院子的石椅上,怀中抱着心爱的琵琶。
每当她垂首拨弄琴弦时,她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就会随着她的动作调皮地滑落肩头。她迎着风随手一撩,三千青丝如泼墨般摇曳,美如画卷。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幕,却让坐在一旁石阶上的紫鸢看得几乎入了神。她撑着胳膊,歪着脑袋暗想,若是自己有小姐一半的美貌,估计就不愁嫁不出去了吧?
想着想着,她伸手从怀中掏出那枚贴身佩戴的香璎。看到它,紫鸢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眼中满是柔情。
好在,她虽然身世凄惨,但是也没有被老天彻底遗弃。不仅让她跟了一个这么好的主子,还让她幸运地遇见了齐北亭。
唉,只是齐公子明日就要随二少爷前去湎州查案了,如今天气严寒,路途遥远,一路上又没有护卫陪同,想来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可是自己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在京都远远地祝祷,希望他和二少爷此行一帆风顺,一切顺利。
紫鸢的眸中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惆怅和担忧,她爱怜地摩挲着香璎上的花纹,然后将它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苏皓月恰好朝她投来淡淡的一瞥。
“唉。”
她似是叹气,似是感慨,唇齿间呵出一团白雾,很快消散在了凛冽的寒风中。
另一边,苏智一动不动地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落日,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身边放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裹。
“少爷,湎州湿冷,您还是带上这双棉袜吧。”随从竹洺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双厚实的白色棉袜:“这是三夫人在今年入冬时特意为您亲手缝制的,您当时嫌太厚了一直收在箱底,如今要赶路,正好用得上。”
苏智转过身来,动作迟缓地从竹洺的手中接过棉袜,沉吟了半晌:“好吧。”
正当他打开包裹,想要将棉袜放进去时,只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女子猛地推开门,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内,一下子跪在了苏智的面前,带着哭腔哀嚎道:“二少爷,三夫人。。。。。。三夫人出事了!”
“啪!”
苏智手中的棉袜摔落在地。
不过片刻的功夫,李玲花的院子就被人群包围了。
下人们诚惶诚恐地站在外头,缩着脖子不安地交头接耳,直到苏智出现在门口,众人才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不敢看苏智。
苏智根本来不及多问,他像一阵旋风一般冲了进去,一进屋,就见李玲花平时几个较为亲近的丫鬟
都守在塌边,脸上满是泪痕。而他的母亲则合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已经没了呼吸。
“母亲!”苏智双腿一软,跪倒在李玲花的身旁,拼命地推搡着她渐渐冰冷的身躯,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怎么会好好地人就没了呢?!
“二少爷,您冷静一点!”刚才去请他的绿蔓想要阻止苏智疯狂的举动,却不料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
“滚!”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此刻血红着双眼,像一只濒临崩溃的野兽。他转过头,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给我说清楚!”
被他目光扫过的几个丫鬟全都惧怕地一缩,不敢说话。
只有绿蔓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把眼泪,缓缓说道:“今个用过了午膳,三夫人就说头疼,要休息会,让奴婢都不准进来打扰。奴婢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便一直在门外守着。可直到过了用晚膳的点,也不见夫人起身,奴婢就在外头喊了几句,可怎么也不见夫人回答。奴婢有些急了,便擅自闯了进来,却不料,却不料。。。。。。看到了这一幕。”
绿蔓说不下去了,宛自站在一旁抹眼泪。
苏智转过头,在竹洺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
床上的李玲花面色灰白,表情狰狞,似乎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她身体微微佝偻着,没有穿鞋,衣衫却很整齐。
苏智越看越觉得不对,李玲花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很有可能是被人不知用什么手段害死的。
竹洺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少爷,咱们要不要报官?”
“不行!”苏智一口否决了,京兆尹周发是魏景华的爪牙,让他们掺和进来,事情一定会越来越糟糕。
“竹洺,你现在给我去把京都所有有名的大夫全部请来,快!”苏智沉声道。
“是!”竹洺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当消息传到望月阁的时候,苏皓月正在用膳。
碧汀汇报完打探来的消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苏皓月还算镇定,她放下筷子,问了一句:“二哥派人去请大夫了?”
“是,竹洺已经去了。”
紫鸢不解地问道:“人已经死了,再去请大夫有什么用呢?”
苏皓月眼波流转:“估摸二哥是察觉到了三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不好报官,只能去请大夫来帮他查明三婶的死因了。”
“不对劲?小姐,您的意思是三夫人是被人给。。。。。。?”碧汀试探地问道,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三夫人一介妇人,又能惹上什么仇家,又有谁竟然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呢?”
苏皓月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她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向紫鸢看去。
紫鸢也和碧汀一样,正疑惑地看着她。
苏皓月掩饰好情绪,清清嗓子说道:“不论如何,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咱们于情于理都要过去看看。紫鸢。。。。。。”
“是,小姐。”
“你去换身衣服,你这衣裳颜色太艳丽,不妥当。”
紫鸢低头看了看自己丫鬟服制里露出来的红色棉衣领子,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她刚走出屋子没两步,苏皓月便拉过碧汀,轻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李玲花的院子却依旧灯火通明。
下人们在寒风中站了几个时辰,被冻得不住地剁脚,却没有一个人敢抱怨半句。
大夫们背着药箱,流水般地涌进了李玲花的屋子。
殿内,苏皓月坐在椅子上,左脚脚踝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她是被小厮们连椅子带人一块儿抬到这儿的,站在她的身旁是一脸悲戚的周兰湘和面无表情的苏浅汐。
苏浅汐冷淡地看了一眼李玲花,就匆匆移开了目光。
她本来对这位婶婶的感情就很一般,再加上祖母过世后,李玲花为了与她争权,处处用长辈的身份挤兑她不说,还在暗地里不知道给她使了多少绊子,日日整的她焦头烂额,不得清闲。此时,她也实在懒得再假惺惺地装出哀痛了。
苏智一直坐在李玲花的塌边,背对着众人,始终不发一言。
被请来的大夫都是在京都小有名气的名医,他们仔细地检查过李玲花的遗体之后,又聚在一起讨论了一番,才最终得出了结论。
一位稍稍年长一点的大夫走上前来,行了一个礼,说道:“苏大人,在下和几位同仁经过了谨慎的查验,一致认为,令堂是中毒而亡的。”
“中毒?!”苏智嚯地站起身,嘴唇发颤。
“正是。令堂舌根发硬,腮边有干涸的涎液,肌肉痉挛,身体蜷缩,十指成鸡爪状,明显是误服了毒药的迹象。而且在下检查过,她的口鼻腔内十分干净,没有污血,所以在下可以推断出,让令堂不幸殒命的,绝不是寻常的金石毒药,而很有可能是某种罕见的草药。”
苏智越听脸色越难看:“我母亲怎么可能误服毒药?她今日都吃了什么?负责母亲饮食的是谁,给我说清楚!”
几个小丫头砰地跪在了地上,连声解释道:“二少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三夫人今日用的膳食也不过就是平日里惯用的几道菜,有鱼香茄子、烩鸭四宝、沙参心肺汤、雪花鸡焯、荷包豆腐,还有一道香酥板栗,剩下的饭菜就倒在后院小厨房的潲水桶里,您可以派人去检查啊!”
苏智挥了挥手,竹洺立刻带着一位大夫去了。
很快,那大夫便回来了:“苏大人,三夫人今日用的膳食都是干干净净的,无毒。”
第235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苏智听后,冷峻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凌厉:“难道说,害人的毒药是自己长了腿跑到我母亲的肚子里去的吗?你们几个,给我仔仔细细把屋子检查一遍,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务必找到这脏东西!”
“是!”
苏皓月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忙活着的丫鬟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丫鬟双手捧着一碟糕点走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对苏智说道:“二少爷,这是在正殿的茶几上找到的。奴婢刚才问了一圈,都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也没有人送过这样的糕点给三夫人,可以肯定,这糕点绝不是出自小厨房。奴婢觉得很可疑,所以特地呈上来给您过目。”
苏智看了一眼,只见盘中糕点的模样有点类似于千层糕,但是色泽却比千层糕更为鲜艳,上下一共有三层不同的颜色,在糕点的最上层淋了一些芝麻做点缀。
丫鬟呈上来的盘子里还剩下三块半,其中的半块被人随手扔在盘中,边缘处有清晰的齿痕。
这糕点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苏智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
正在这时,周兰湘上前一步,柔声说道:“智儿,这糕点名叫彩糖糕,是我家乡的一种小吃,在京都不怎么常见,所以你们都不认识。”
话一出口,满屋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周兰湘的身上。
苏智被周兰湘一提醒,也一下子想了起来。他有次去望月阁的时候,苏皓月的桌子上摆的正是这种点心。只是当时他也没太在意,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可是周兰湘家乡的特色小吃,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了自己母亲的房间里呢?据他所知,他的母亲一向喜奢华,平日里最普通的饭食也要花费数钱,这种乡野粗食,她是绝不会买来吃的。
一旁的大夫不等苏智发话,主动接过丫鬟手中的餐盘放在桌上,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他们先是用试毒针探了探,只见毒针的尖端由银色渐渐转为了罕见的红色。其中一位大夫用指尖蘸着水化开了一点糖糕,又伸出舌头品尝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很肯定地说道:“苏大人,这糕点确实有毒。”
苏智眉头一皱,只听那大夫又继续说道:“这彩糖糕中的毒药名为无义草,也称作金灯花,根茎有剧毒,人体一旦服用,便会出现呕吐、痉挛、昏迷等反应。若是服用过量,即刻便会毙命,而这些,与令堂的症状完全相符。所以据在下的推断,令堂极有可能是因为用了掺杂了无义草的糕点而不幸去世的。”
苏皓月藏在袖笼里的手指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又不动声色地悄悄松开。
无义草和金灯花是大梁民间的叫法,而在西域,这种植物的名字则是,彼岸花。
当她听到李玲花的死讯时,就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不远处的前方已经张开了一个阴谋的大网,正等着她送上门。
幸好她两世在人心诡诈之中沉浮历练,早已训练处对未知的危险产生天然的敏锐,不然,这次只怕真的要着了那起子小人的道。
不过,虽然她提前让碧汀借着紫鸢换衣裳的机会取出了她香囊里的彼岸花,并偷偷藏了起来,但是眼下的局面还是十分棘手。
他们杀掉了李玲花,还妄图嫁祸给她,背后的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苏智听了大夫的这番话,心中也是疑窦丛生。难道母亲的死和二房有什么关系吗?不可能吧,二婶为人谦和大度,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加害自己的母亲呢?可是,若不是她所为,这凭空出现的彩糖糕又如何解释?整个苏府,只有二房和彩糖糕有瓜葛,其他人连彩糖糕为何物都不知道,若不是她们,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他转头问绿蔓道:“既然糕点不是出自小厨房之手,那这糕点又是从何而来的?”
绿蔓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呜咽着说道:“回二少爷,奴婢不知啊!奴婢跟大家一样,也是第一次见这彩糖糕,实在不知道这糕点怎么会出现在三夫人的房里。”
“你身为母亲的贴身婢女,竟然连母亲的饮食都照顾不好,还让贼人钻了空子,你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苏智一拍桌子,怒目训斥道。
绿蔓被吓坏了,连连磕头说道:“昨日傍晚三夫人说要去花园里散步消食,让奴婢不要跟着,奴婢便趁着空档将屋子里简单地打扫了一番。奴婢记得,当时正殿的茶几上还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后来三夫人回来了,奴婢伺候三夫人梳洗之后,夫人便歇息了,奴婢也退了出来。。。。。。”
“。。。。。。今个早晨,夫人很晚才起,起来没多久,望月阁的紫鸢姑娘便来了,说是要求见三夫人。三夫人和紫鸢在屋子里说了一会话,到了用午膳的时辰,紫鸢才出来。然后奴婢就忙着为三夫人备饭,夫人用了膳之后便又歇下了,这期间奴婢一直都守在屋外,一步都不曾离开过。”
“既然你说昨夜为母亲打扫屋子时都不曾见这糕点,那么这糕点就只有可能是在今日被人送来的。这样一来。。。。。。”苏智的心头猛地一沉,他两道利刃般的目光嗖地一下投在了站在后面的紫鸢身上:“紫鸢,你今日来找母亲,是为了什么事?”
紫鸢一脸的莫名其妙:“今个儿是各院交账本的日子,我来找三夫人收账本呀!”
苏家人多,每个月除了月例银子外,还有供给各院一些物品,比如冬季的炭火、棉被,夫人小姐们用的胭脂水粉、燕窝补品等等。以前苏家都是由公中拨款,按照各院的人头提供月例和物品。但是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比如这个月给每一位小姐夫人们都送了野生蜂蜜三例,可是有的小姐嗜甜,三例不够,有的夫人饮食清淡,用不了三例,这样一来,多出来的蜂蜜就会被扔掉,而没有吃够的小姐就只能再去向公中索要。
为了进一步了解各院对物品的需要,避免不必要的浪费,苏浅汐开动头脑,新创了一条规定,让各院的主子对院子里一切物品的使用情况进行记录,每月固定日期上交给公中,苏浅汐再经过统计和核算,制定出最合理的物品供给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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