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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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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走了,她倒是将孝顺儿媳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周兰湘站在一边,眼睛微微发红。
老夫人纵有千般不好,却照料了苏家几十年,含辛茹苦地将苏家子女都养育成人,其中一个还是她最亲爱的丈夫,现在老夫人离世,周兰湘又怎能不动容呢?
苏智神色悲怆,像是压制着痛苦一般。平心而论,他对于一直疼爱自己的老夫人还是很有感情的。所以老夫人的离世,她算是家中屈指可数的几个会真心悲痛的人之一了。
苏浅汐和苏皓月并肩站在一起,面上的神色都是淡淡的。
现在家中的顶梁柱就只剩下苏智了,他走上前,沉声说道:“祖母在生前曾有遗令,丧事一切从简。所以我认为应该遵照祖母的遗愿,请一些往日来往紧密的亲朋好友参加葬礼即可,不宜过于铺张。”
苏智既然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毫无二话。
“棺椁是早就准备下来了的,葬礼既然从简,也无需再准备什么,只是要派人去五皇子府通知浅颜一声,祖母病逝,她理应到场。”李玲花擦了擦眼角,说道。
“嗯,这是自然。”苏智点点头。
从头到尾,苏皓月都一言不发,目光却似有似无地游离在李玲花的身上。
李玲花只觉得被那一缕幽幽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便在绿蔓的搀扶下起身,扶着额头虚弱地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浅汐你来安排吧。”
浅汐躬身答道:“是。”
李玲花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按照惯例,先人的遗体要在家中停放七日再下葬。
七日期满,葬礼当天,虽说只请了些与苏家交好的世家和苏智的同僚,加在一起却也有不少人。
原本苏家只通知了苏浅颜,没想到魏景琰竟陪着苏浅颜一块儿来了,给足了苏家颜面。
李玲花一见到魏景琰,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赶忙迎上来行礼道:“不知五殿下前来,有失远迎,万望赎罪。”
“夫人不必多礼。”魏景琰的态度谦逊而疏远,面上的笑容十分淡漠。
“浅汐,快来带五殿下入座。”李玲花朝身后高声唤道。
苏浅汐从一大早开始脚不沾地地忙到现在,好不容易逮着点空休息一下,这屁股刚碰椅子,又听到了李玲花的使唤,登时就沉下脸来。
苏皓月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
李玲花也确实有些过分,大事小事全让苏浅汐亲力亲为地去办,完全把她当使唤丫头了。
“你坐吧,我去招呼。”苏皓月起身,不等苏浅汐开口就朝外走去。
魏景琰远远看见苏皓月,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身边的苏浅颜马上敏锐地察觉到了魏景琰情绪的变化,她苍白的面颊一僵,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苏皓月走到魏景琰面前,盈盈一拜:“见过五殿下,和,苏夫人。”
苏浅颜既然已经成为皇子的侍妾,苏皓月就不能再称呼她为五妹了。但是侍妾又无位份,便只能称为夫人。
第182章 擅闯民宅
“不必多礼。”魏景琰笑道:“你和浅颜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没必要如此客套,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们还是姐妹相称吧。”
这话一说出来,苏浅颜的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
她辛辛苦苦筹谋一切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在旧日的苏家人面前扬眉吐气吗。一句姐妹相称,那她的身份和以往还有什么区别?
苏皓月瞥到了铁青着脸的苏浅颜,她心中了然,淡淡地笑了笑:“情分归情分,但也不好乱了尊卑,该怎么称呼还是怎么称呼吧。”
魏景琰听出了苏皓月的弦外之音,他微微侧过脸,打量了苏浅颜一番,明白了苏皓月话中的含义,心中对苏浅颜的不满油然而生。
“咳咳。”魏景琰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从那次皓月你慧眼辨认出狩猎图,本宫就知道你对于书画很有研究,却也没想到原来在京都享有盛名的澜公子就是你啊!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竟对本宫都不曾透露半分。”
“殿下,这些不过是些虚名罢了,又有什么好宣扬的呢?”苏皓月垂下双眸,恭谦而有礼:“殿下,您和苏夫人若是再不落座,其他人恐怕要误以为我们苏家恃宠而骄,怠慢了殿下您呢。”
“哈哈哈,好,那就有劳皓月带路了。”
说罢,苏皓月便带着魏景琰和苏浅颜在正殿上首落了座。
短短一路走来,苏浅颜刻意扬起了下巴,目不斜视,仿佛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一般。
站在一旁恭候的苏浅汐将苏浅颜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头不由好笑。
“皓月,苏老夫人仙逝,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保重身体要紧。”魏景琰注意苏皓月眼下的乌青,误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以至于夜不能寐,所以出言安慰了两句。
“谢殿下关怀。”苏皓月抿唇笑了笑:“家中还有些事务需要皓月去处理,殿下和苏夫人请稍坐片刻,等皓月处理完了琐事再来招呼二位。”
“好,你去忙。”
苏皓月行了个礼,拉着苏浅汐出了厅堂。
“三姐,你瞧没瞧见苏浅颜的样子,简直太好笑了。”一出来,苏浅汐就忍不住压低声音笑道:“看她那骄傲的模样,仿佛不是嫁给了皇子,而是重新投了胎成了公主。”
“说到底,还是眼皮子太浅了。”苏皓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她故作高傲,恐怕她在五皇子府过得也不尽如人意。”
“三姐说的有理。但是不管怎么说,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再怨也怨不到咱们头上。”苏浅汐显然是对苏浅颜婚后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她说道:“姐,后厨那边还有点事,我先过去了,一会再来找你。”
“好。”
今日晨起太早了,苏皓月准备趁着没人发觉先回望月阁休息一会。
正当她走出院子没多远,身后突然窜出了一个人影,动作迅捷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猛地一挣脱,条件反射般地朝后一躲,回过头来刚想斥责这个没礼貌的不速之客,却在看清此人的容貌时哑然了。
“王爷?”苏皓月有点懵,他怎么总是神出鬼没地躲在别人背后搞突然袭击。
即墨寒的面容冷峻,眸光凛然,落在苏皓月的身上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我好像没有听到我们家小厮通报王爷的大驾吧?不知王爷您擅闯民宅,进别人家中如入无人之境,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苏皓月克制住微微发颤的后背,抬起头似笑非笑道。
即墨寒上前一步,紧紧地逼视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子,恨不能将她拥入怀中。
“这宅子中有本王想见的人,所以本王就来了,有何不对?”即墨寒大言不惭,毫无愧色。
苏皓月一噎,又换了一个话题继续嘲讽道:“难得见王爷形单影只,怎么,你的妹妹不陪你吗?”
这话就有点言过其实了,即墨寒明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就那一次陪周泠霜逛珠宝店被苏皓月撞见,在她的口中倒成了“难得形单影只”。
果然,再豁达的女人只要涉及到感情问题,都会变得小心眼。
“什么妹妹?”即墨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嘁,不知王爷还有几个妹妹?”苏皓月没好气地答道。
见苏皓月的语气满是醋意,即墨寒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眸中绵绵的情意也愈加深厚了。
“你吃醋?”
“谁谁谁?谁吃醋啊!”苏皓月面色一红,急吼吼地否认:“我就是随便问问,王爷不愿意说就算了,皓月告辞。”
说罢转身欲走,即墨寒扯过她的衣袖轻轻一带,顺势把她揽入了怀中。
“你干什么?!”苏皓月大惊失色,拼命挣扎。
今日是老夫人的葬礼,宾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万一这一幕落到了别人眼中,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即墨寒将下颌放在苏皓月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嗓音磁性而深沉:“你知道这些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日复一日,每天都期待着你会主动来找我,可你倒好,又是和别人比试又是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似乎根本就把我忘了”
“今日寅时我就到了你家门口,说服了自己很多次,直到现在才鼓足勇气进来见你一面”
鼻息间是熟悉的冷香,头顶传来的话却让苏皓月吃惊地几乎忘了挣扎。
“那日听见你和魏景琰互诉衷肠,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可撂下狠话没多久,我就后悔了。苏皓月,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即墨寒抬起苏皓月的下巴,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再无往日的清冷,而是缠绵地令人失神。
“那那你为什么骗我?”苏皓月故意板起脸质问道。
“我怎么骗你了?”即墨寒不明所以。
“你不是说你和周泠霜只见过几面吗?为什么她张口就唤你作‘寒哥哥’?也不嫌腻人。”小声地抱怨完,苏皓月的脸颊已经红得像番茄一般了。
即墨寒却笑得如沐春风。
“我们两家是世交,长辈们平日也多有往来。她那时年幼,偶尔随她父亲来王府做客,总坐不住,父王便命我陪她玩耍。哥哥这个称呼,也是那时候叫出来的。”
“这么说,还是青梅竹马?”苏皓月不悦地皱了皱眉。
即墨寒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噤了声。
“怪不得,原是有多年的情谊在里头呢,不然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王爷怎么陪一个小女子逛珠宝店?”
即墨寒解释道:“那次是周尚书来府中与我议事,她归京不久,也跟着来了。谈完事后,她说过几日就是她母亲的生辰,想去街上为她母亲挑一份寿礼,便让我陪她去一趟,就这么简单。”
听了即墨寒的话,苏皓月心中的不悦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了。
即墨寒也察觉到了苏皓月的小心思,他像是哄小孩一般轻声说道:“你不喜欢,我就让她改称呼,以后都离她远远的。”
苏皓月哼了一声,没有搭腔。
“可能是因为认识的比较早,加之周尚书与我父王交情一直很深,所以我对她会比其他人照顾一些,可也就仅此而已。她多年离京,我和她并未联系,上次也是她归京后和我的第一次见面。”即墨寒言辞恳切,活脱脱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王爷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先走了。”苏皓月冷着脸道。
“不准走!”即墨寒干脆拉下脸面耍起了无赖。
面子哪有心上人重要啊!
苏皓月急了,一把甩开即墨寒的手:“放开我。”
即墨寒不能理解周泠霜在苏皓月的眼中是一个多可怕的存在,她仿佛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深深地刻在苏皓月的脑海中。
所以每当即墨寒提到周泠霜时,她的心头就会充满惶恐和慌张,她怕自己拼劲全力,也无法跨越命运的鸿沟。
但是所有的一切,苏皓月都不能和他坦白。
“苏皓月,本王告诉你,不管你如何反抗,本王都要定你了。”即墨寒沉下眸光,又恢复成了那位霸道跋扈的王爷:“上次说的决裂的话都不算,本王给你的时间有限,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也不等苏皓月做出反应,即墨寒就运起轻功一下子没了踪影。
苏皓月看着他远去的方向,耳边反复回荡着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心乱如麻。
第183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时光荏苒,转眼就入了秋。
老夫人葬礼后,苏皓月偶尔去博雅楼和竹影文社转一转,其他时间都闭门不出。
陆冰冰可能是忌惮苏皓月手中的战书,在比试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关闭了文社。
繁花文社正如它急速地崛起一般,仿佛一颗流星,仅辉煌了不过数日就没落了。
自此,竹影文社在京都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每天都有大批的读书人汇集在这里,讨论时政,博古辩今。年轻的学者们带着自己的见解进入竹影文社,和其他的有识之士一起碰撞出思想的火花。正如战国时秦国的四方馆,大家在这里可以畅所欲言,不论听起来多荒诞不经的想法在这里都会找到认同者,这就是竹影文社的魅力所在。
每当苏皓月来到竹影文社,所有人都会起身行礼,恭敬地称呼一声澜公子。
苏皓月也会微笑着向众人回礼,然后优雅地坐在角落,一边喝茶一边和齐北亭说上几句话。
也有一些仰慕苏皓月才学的人会大着胆子跑去向苏皓月请教,苏皓月从来都是不吝赐教,短短几句便让听者茅塞顿开。
有时候他们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苏皓月在旁也会发表两句观点,不过数句,却也颇有见地。
就这样,苏皓月的美名在大梁传播开了,甚至隐隐有与周泠霜并驾齐驱的架势。
这一日,苏智下了朝后兴冲冲地回了府,直奔望月阁而来。
“皓月,后日太子大婚,你陪我一同去赴宴吧?”苏智递来了一个红色的请柬。
“哦?太子妃是哪位小姐啊?”苏皓月随手拨弄着琵琶问道。
“傅太师的孙女,荣国公家的千金傅常槿。”
苏皓月回想了一下,前世的傅常槿也是在皇后的撮合下嫁给了太子为正妃。
这门婚事可以说为太子助益不少,却也给魏景琰和魏景华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好,我陪你去。”
两日后,苏皓月和苏智一同乘坐马车来到了太子府。
只见太子府张灯结彩,十里红妆。达官显贵们纷纷到场祝贺,贺礼更是一车一车地往太子府中送去。
苏皓月刚到门口,垂在身旁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抬头一看,是即墨寒。
他望向苏皓月的眸中满是深情,丝毫不避讳众人,而是神色自然地牵过苏皓月的纤纤玉手,十指相扣。
苏智也回过头,当他看到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手指时,清俊的面庞划过一丝笑意。
“王爷。”苏智抱拳道。
“苏侍郎不必多礼。”即墨寒淡淡地说道。
“皓月,那边好像有几个同僚在唤我,我就先过去了,一会再来找你。”苏智一脸憋笑的表情,扔下这句话拔腿就跑,把苏皓月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苏皓月的脸颊涨的彤红,她二哥和即墨寒之间明显是有眼神交流的,要是她没猜错,带她来参加太子大婚的宴会应该就是即墨寒的主意。
“王爷,这么多人,麻烦你自重一点好不好。”
苏皓月一字一句地把话从牙缝中挤出来。
“不好。”即墨寒压根不理会苏皓月的控诉,牵着她的手就自顾自地进了府门。
可想而知,这一幕对宾客们的冲击是爆炸性的,众人瞠口结舌地看着镇定自若的即墨寒和佯装镇定的苏皓月,几乎忘了自己原本是要做什么,全都愣在了原地。
天呐,他们看到了什么?一向不近女色的楚靖王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牵一个女子的手?!
人群中,一双怨毒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二人的身影。
陆冰冰坐在闺秀中,美丽的双眸涨的生疼,脸色铁青。
“这女的是谁啊?和王爷走的这么近?”
“她你都不知道?苏家的三小姐苏皓月啊,苏侍郎的堂妹。”
“啊?她不就是澜公子?”
“没错。”
“模样嘛,也就只能算是周正,可家世就差远了,我听说她的父亲在外从军,多年未归,她一直和她母亲相依为命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运气,竟能勾搭上王爷。”
“是啊,她母亲的身份更是低微,只是普通农户的女儿,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呢。”
“她这样的出身怎么好意思和王爷站在一起?”
“”
说着说着,就讨论到了苏皓月的身世上。
闺秀们妒火中烧,一个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说出口的话更是尖酸刻薄。
陆冰冰冷笑一声,嘲讽道:“谁说她勾搭上王爷了,说不定王爷只是见她有趣,图个新鲜,过两天就玩腻了呢。她这等身份,难道还肖想嫁入王府不成?”
闺秀们听陆冰冰这样说,全都放肆地娇笑起来。
苏皓月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她冷冷地扫了那群莺莺燕燕一眼,懒得跟她们计较。
这时,身着烟霞色长裙的周泠霜从门外走来,当她注意到苏皓月和即墨寒紧扣的十指时,面色不易察觉地一动,可是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温柔的笑容。
“寒哥哥”周泠霜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即墨寒打断了。
“见到本王,应该如何称呼,不用本王教你吧?”
周泠霜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是泠霜失礼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请王爷见谅。”周泠霜勉强微笑着说道。
“习惯也得改,本王的王妃不爱听。”即墨寒淡淡地说。
这句话无异于一声炸雷,顿时炸得在场所有人都外焦里嫩。
楚靖王的王妃?
楚靖王什么时候有了王妃?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苏皓月都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
周泠霜再也维持不住温婉的笑容了,而是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即墨寒,又将目光投向同样一脸震惊的苏皓月,心中猛然一沉。
刚才还凑在一起嘲讽苏皓月不过是玩物的闺秀此刻全都噤若寒蝉,脸颊发烫。
陆冰冰可没有周泠霜那么好的涵养,她的怨毒几乎要从眸子中溢出来了,气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王妃,是这位苏小姐吗?”周泠霜不死心地问道。
“嗯。”即墨寒给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啊,那真是恭喜王爷了。”周泠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还有,恭喜苏小姐。”
苏皓月语塞,正想说什么,却被即墨寒一把扯走了。
“放手!”苏皓月有些恼怒:“你想害死我啊!你看刚才那些闺秀的眼神,都快把我射成马蜂窝了!”
即墨寒停下脚步,回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了,非你不娶。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把决定公之于众,又有什么不对?”
“你是痛快了,我就成了众矢之的。”苏皓月没好气。
即墨寒将她的双手攥在手心里,很认真地说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苏皓月一时失语,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的钦慕者那么多,现在我完全变成了大梁少女的公敌。”苏皓月嘟嘟囔囔道。
即墨寒清冷的面上划过一抹笑意:“所以啊,告诉所有人我心有所属,让她们趁早死心。
苏皓月原本平静如古井般的心中在听到这句话时,几乎被撩拨得荡漾起了粉色的春波。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苏皓月赶紧侧过头不再看他,破罐子破摔。
即墨寒捕捉到了她娇羞的小表情,他浅浅一笑,伸手将苏皓月垂落的长发拢到耳后,动作轻柔自然。
秋意浓浓,喧闹婚宴中这个隐蔽的角落里,时光似乎都随之温柔了。
宴会另一边,陆冰冰和周泠霜并肩而坐。
“泠霜姐姐,你瞧苏皓月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以为有王爷护着她就多了不起似的!”
周泠霜在人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形象,她将自己的情愫伪装得非常好,甚至连陆冰冰都没有察觉到她对即墨寒的感情,反而将她当成了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
周泠霜蹙着眉浅浅一笑,柔声道:“冰冰,注意言辞,苏小姐既然是王爷看中的王妃,你在背后议论她,万一被她听见了,岂不是会闹得不愉快吗?”
“我又没说错,有什么好怕的?”陆冰冰不屑道:“王爷不过是被苏皓月蒙蔽一时糊涂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凭苏皓月的身世,还敢妄想嫁入王府吗?”
周泠霜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女子就伸过头来插嘴道:“你可别小瞧苏皓月,她的本事可大着呢。我听说,她家那个不争气的庶妹能入五殿下府为妾,便是她的手笔。”
第184章 宴会纷争
说这话的人便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褚灵倩。
她爱慕魏景琰许久,突然听闻他纳妾的消息,犹如当头棒喝。四处打探之后才查出了这么点内情,心中对苏皓月和苏浅颜姐妹俩的手段自然是厌恶至极的。
陆冰冰也吃了一惊,不太相信地问道:“她苏皓月哪有这么大的能耐?是不是你搞错了?”
“从五皇子府传出来的消息,还能有假?”褚灵倩撇了撇嘴。
周泠霜云淡风轻道:“若真是如此,冰冰你在她的面前就更要谨言慎行了。”
陆冰冰一听周泠霜这句看似好意的提醒,当即就垮下了脸:“泠霜姐姐,怎么连你也这么怕她?她苏皓月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靠着出卖色相博得男人同情的贱货吗?本小姐还偏偏不信这个邪!等我逮着机会整她,一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一直坐在对面默默无言的吴若彤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道:“陆小姐,你身为大家闺秀,就不能管好你的嘴吗?空口白牙污蔑一个无辜女子,你不觉得羞愧吗?”
旁边的闺秀们见两人呛了起来,赶紧假装自顾自地喝茶说话,实则全都竖起耳朵准备看好戏。
周泠霜也开口说道:“是啊,冰冰,说话要讲证据,或许苏小姐和王爷真的是两情相悦呢?”
一句话,她端庄善良的形象就树立起来了。大家都觉得周家小姐不愧为名满大梁的第一闺秀,才学出众,更兼容人之量。刚才即墨寒为了苏皓月当众给她难堪,她不仅不计较,还能出言为苏皓月开脱,如此品德真是难能可贵。
最关键的是话中“两情相悦”一词用的实在是玄妙,落在满桌闺秀的耳中就更加刺耳了。
她们更愿意相信苏皓月是靠着狐媚的手段蒙蔽了清高的楚靖王,也不愿意接受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事实。
果然,周泠霜话音刚落,闺秀们的嘲讽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王爷不过是图个新鲜乐子罢了,谁还能真的看上她?”
“就是,谁不知道她苏皓月是农妇之女,这等卑贱的家世哪能配得上楚靖王?”
“早就觉得她骚姿弄首,爱出风头,轻浮的做派真是为我们大梁闺秀所不齿。”
“”
吴若彤听了这些满是恶意的话,面皮涨得通红。紧紧捏着双拳,混像是要上去跟人打架一般。
此时,苏智过来找苏皓月,正好见到了这幅场景。
他走到吴若彤身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要将这些污言秽语放在心上。”
吴若彤回过头,刚想说话,又听见苏智加了句:“谣言止于智者,这不是你曾说过的话吗?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刚才还七嘴八舌讽刺苏皓月的闺秀们见苏智来了,全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这位可是如今朝中风头最盛的人了,她们可不想得罪。
吴若彤点点头:“苏侍郎说的有理。坐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脑子也变得浑浊了。也罢,趁着没开席,我去旁边随意走走吧。”
“不如同去?”苏智很有风度地提出了邀请。
吴若彤一愣,转而笑着点点头:“好。”
在离开前,苏智还特意扫了一眼满座的莺莺燕燕,只见闺秀们都垂下头涨红了脸,似乎不敢与他对视一般,苏智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吴若彤当然明白这些闺秀的小心思,被苏智听到她们在背后嚼苏皓月的舌根毕竟是不太光彩的,最重要的是随着苏智在官场上大放异彩,他也成为了京都少女梦寐以求的夫婿。
在这位新晋偶像的面前丢了脸,难怪她们会露出这样难堪的表情了。
吴若彤和苏智沿着花园的小道漫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其实因为苏皓月的关系,苏智和吴若彤并不陌生,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独处过,所以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吴若彤低着头,一边走着一边不安地踢着脚下的石块,两只手藏在袖子里,反复揉搓着帕子。
苏智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寂:“最近文学创作还顺利吗?”
“啊?”吴若彤回过神来:“啊,那个啊还行吧,就那样,也说不上顺不顺利的。”
“吴小姐擅长作散文吧?我拜读过你早期的作品,说实话,和最近的文章对比看来,进步还是很大的。”
“是吗?”
“是啊。”
吴若彤眼珠子一转,故意问道:“那就请苏侍郎说说,进步在哪里呢?”
苏智勾起唇角笑了笑:“真想听?”
“当然。能有幸得到苏侍郎的指教,小女子不胜欢欣。”
“吴小姐几年前曾作过一篇抒情散文,名叫《记重阳登庐陵寺》。虽说整篇文章词句流畅,将女儿家在秋日里感慨花谢花落的愁思描写得十分细腻,却不免有些造作。正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苏智说得一本正经,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观点全说了出来,可吴若彤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了。
不得不说,不管事实如何,当着女孩子的面批评人家的文章做作,苏智也实在有些不懂情趣。
好在,苏智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而吴小姐近年来的几篇文章,不论是记叙除夕合家团聚的《永乐》,还是议论散文《淮阳七载》,都能称得上是佳作。文章浑然天成,语句朴素真诚,天然去雕饰,而且立意高远,见解独到,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在情感表达的方式上还略显稚嫩,需要更进一步地钻研。”
听了这些话,吴若彤的脸色才渐渐由阴转晴了。
仔细一想,虽然苏智的话不太中听,但是确实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文章的缺陷。
自打她有些名气后,身边的人无不是捡好听的话说给她听,哄得她都有些飘飘然了,现在被苏智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谢苏侍郎不吝赐教,你说的对,文章还有许多不足需要改进。”吴若彤轻声说道:“可能是因为我经历的事情不够多吧,看问题的角度还是很单一,表达情绪方面也不够老练。”
“你也不必气馁,总的来说,你的文章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最起码与同龄人相比,算的上拔尖了。你也不用刻意去模仿前辈们那些很深沉的语调,你这样青春的年纪,就是要写出活泼的文章来才可爱。”
听得出来,这是苏智发自内心的想法,并不是为了安慰吴若彤才说的话。
“唉,什么拔尖啊,就拿皓月来说吧,她的惊世才华才真是让人叹服。我有时都好奇,你们苏家是怎么培养她的,竟教出这样出众的女儿来?”
苏智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道:“也就是跟寻常家庭一样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这就是天赋?”吴若彤瞪大眼睛,彻底服气了。
“嗯,或许吧。别说你了,就连我也常常想不通,明明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女孩,怎么倒像是遍尝世间辛酸,看尽人生百态的智者一般,对事物的剖析和人性的把控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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