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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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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头疼才怪呢。
苏若云轻言细语地问道:“刘大夫,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
“老夫人还是头风的老毛病,这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压制着,平日里定要注意些,千万不能见风。罢了,我开个方子,你们将药煎好给老夫人服用。”刘大夫说着在纸上开好药方交给婢女去抓药了。
苏皓月站起身对老夫人说:“皓月斗胆,给祖母进献一种药膏,对缓解头疼有奇效。”
老夫人抬起头,疑惑地问道:“什么药膏?”
“碧汀。”苏皓月冲碧汀使了个眼色:“将药膏给老夫人瞧瞧。”
碧汀赶紧从腰间挂的荷包里取出苏皓月刚才交给她的药膏,双手给老夫人呈上:“老夫人,这是奴婢家乡的偏方,专门治疗头疼的。从前奴婢的娘亲也是时常头疼,就是用了这药膏,头疼的时候搽上一点,过一会儿就没那么疼了。”
大夫人轻蔑地笑了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乡下的土方子。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给老夫人用呢?”
苏皓月不卑不亢地说道:“大娘说的没错,只是前几日因为我落水着了风寒也总有些头疼,碧汀听说了,就将这药膏给我试了试,效果倒真是很不错,我知道老夫人偶尔也有头疼的毛病,于是命碧汀特地照着这方子重新做了一份给老夫人用。不过大娘说的也确实在理,不如这样,正好刘大夫也在这,便将这药膏给刘大夫看看,自然就知道能不能用了。”
刘大夫接过药膏,仔细地闻了闻,说道:“这药中加了薄荷,羌活,川芎,还有一味白芷,确能够舒筋活气,清热祛风,老夫人不妨试一试。”
既然刘大夫都这样说了,大夫人只能闭上了嘴巴,冷眼瞧着叶香将药膏抹在老夫人的太阳穴和人中上,轻轻为老夫人按摩着头部的穴位。
老夫人闭上眼睛,只觉得薄荷清凉的香气钻入鼻腔,因为疼痛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于是她看苏皓月的目光就愈加慈祥了:“果然好多了。”
苏皓月抿唇微笑。前世爹爹封侯后,为了给老夫人治疗头痛症,特地花千金买了这方子,老夫人爱不释手,几乎是从不离身。如今拿出来,怎么会没有效果呢?
“你身边这丫头倒是也有几分伶俐,怎么平日没见过她呢?”老夫人问道。
苏皓月回答:“碧汀之前在我院子里不过是个三等丫头,所以老夫人没见过她。后来因为献上膏免我受了不少罪,最近才提拔上来的。”
老夫人点点头:“这倒是应该的。能为主子排忧解难,赏她做个一等丫头也不算过分。”
“老夫人说的是呢。”
有老夫人说的这句话,碧汀一等丫头的身份便是板上钉钉了。
“这样加上紫鸢和墨书,三妹妹身边不是就有三个一等丫头了?这恐怕不妥当吧!”苏若云皱着眉说道。
苏府的规矩是小姐少爷身边一等丫头两个,二等丫头四个,三等丫头倒是没有具体规定,左不过就是六七个,只有大夫人和老夫人身边才有四个一等丫头,苏皓月这做法是逾矩了。
“诶,说来也是皓月没有本事,管教不好下人。前几日我因为和大姐、二姐在园子里赏花不慎落水,小病一场。这事传回望月阁,墨书和几个丫头,竟趁我午睡时编排起我来被我听见,这才一气之下把她贬为三等了。这事还没来得及跟芳嬷嬷说,所以大姐不知道。”苏皓月涨红了脸,一副又是羞愧又是气恼的样子。
“哦?她们编排什么?”老夫人问了句。
“她……她们……她们竟说那次落水是二姐姐因为想看我笑话,故意把我推下去的!”
“胡说!我干嘛要故意推你!真是好笑!”苏若雨被吓了一跳,赶紧为自己辩解。
“是啊!她们哪知道我们姐妹情深,不过是看我平日对她们宽厚,拿我寻开心罢了,二姐千万别因为这些事生气,我绝不会这样想。”苏皓月一脸郑重的模样。
老夫人生气地一拍桌子:“这些挑拨离间的贱婢!该罚上几板子赶出府去,怎么能这样轻易就算了。”老夫人一向讨厌下人搬弄口舌是非,如今听到这些话,自然是勃然大怒。
苏皓月伏了伏身道:“老夫人说的是,一会回去我必定狠狠惩罚她们,以儆效尤。”
天知道她早就想好好整治一番望月阁的风气,无奈之前权利实在有限,才不得不作罢。现在有了老夫人撑腰,她自然是要好好清理门户的。
老夫人看着她,缓了缓语气:“你和你娘,都是软绵绵的性子,你爹又不在家,才会让下人都爬到主子的头上。今后要记住,该严厉的时候万万不能姑息,不然由着这群刁奴,定是要出乱子的。”
苏皓月听了老夫人关怀的话,眼中渗出深深感动,又见老夫人提到了爹爹,于是不自觉地红着眼眶,答道:“是,皓月知道了。”
老夫人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叹了口气。
陪老夫人说了半晌的话,大夫人看她有些乏了,便带着晚辈们告退了。
芳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旨意,先是为苏皓月挑选了一批手脚麻利的丫鬟,然后跟随苏皓月一同回到了望月阁。方嬷嬷是大夫人手底下的人,紫鸢怕她做事不尽心,本身是想跟着一起去把把关的,但是被苏皓月阻止了。这是老夫人亲自下的命令,芳嬷嬷若是挑了些不妥当的人,闹出了什么事,她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自然是不敢怠慢。
一进院子,苏皓月便直接开门见山地对芳嬷嬷说道:“除了紫鸢和碧汀,其他奴婢统统放出去。”
丫鬟们一听“放出去”三个字,顿时被吓得面色惨白,纷纷跪倒在地,连连告饶。
“墨书,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已经将你贬为三等丫头,你怎么还敢穿着一等丫头的服制?!”苏皓月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墨书。
“小姐……小姐息怒,奴婢只是……只是……一时忘了。”墨书本以为苏皓月哪有什么本事去老夫人面前告状,所以压根把苏皓月说的话当耳旁风,没想到这个三小姐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竟然真的请来了芳嬷嬷,看来这事是老夫人首肯的了。
“什么一时忘了!你明明就是没把小姐说的话放在心上!”紫鸢怒斥道。
墨书被紫鸢抢白一句,心里气的要命,只是此刻在芳嬷嬷面前她也不敢放肆,只是一个劲的赔罪。
“哼,如此,便罪加一等!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芳嬷嬷应声道:“是!”
墨书简直要被吓晕过去了,三十大板了,打完估计就只剩一口气了。于是她赶紧膝行到苏皓月身边,死死拽着着她的裙觉磕头道:“三小姐饶命啊!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求小姐大人有大量,网开一面,今后我一定好好伺候小姐,再不敢犯错了!”
苏皓月冷冷一笑,看着这个和今早判若两人的墨书,突然心生一计,便对她说:“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墨书以为自己已经打动了苏皓月,所以更加拼命的磕头:“自然是真的!求小姐给奴婢一个机会!”
苏皓月点点头:“如此,便将墨书罚杖二十,依旧留在院子里做三等丫头。”
芳嬷嬷不等她多说什么,干净利落地让人把墨书拖了下去。其他丫鬟听见墨书被行刑的人打的鬼谷狼嚎,也不敢再求情,只得被芳嬷嬷带走了。
新来的丫鬟们见这位三小姐是个厉害的主,都规规矩矩地站了一排,毕恭毕敬地听候差遣。
苏皓月扫了众人一眼,很满意杀鸡儆猴的效果,开口道:“在我的院子里,每个人各司其职,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做的好,我自然有赏。若是再有人打量着糊弄我,刚才那些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是。”
“三小姐,老夫人的赏赐到了!”门外有人高声喊道。
苏皓月起身去迎接,只见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带着婢女人捧着赏赐走了进来。
“三小姐,今日老夫人可高兴了,说您不仅寿礼准备的好,还有那治头疼的膏药更是极好的,足见您的孝心。”李嬷嬷笑容满面的恭维道。
苏皓月也笑着说:“这不过是皓月应该做的,怎还劳老夫人记挂,望李嬷嬷替我谢谢老夫人赏赐。”说着将一枚银锭子放在李嬷嬷手中:“还麻烦您跑一趟,这点心意便请李嬷嬷喝茶,明日我一定亲自去给老夫人谢恩请安。”
李嬷嬷满口应承,收了银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回到房中,紫鸢和碧汀将赏赐都摆放好放在桌面上,是两只碧玉镶金镯子、一支纯金雕花流苏步摇、一对祖母绿宝石耳坠和五十两银子。
紫鸢兴奋地说道:“咱们望月阁多久没有这样的恩典了,看来小姐今日真是在老夫人跟前得了脸呢!”
碧汀也被这赏赐晃花了眼:“是呀是呀!这五十两银子都快赶上咱们望月阁半年的月例了!”
苏皓月面上依旧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她挑出两支镯子,分别赏给了紫鸢和碧汀,两个小丫头高兴的连连谢恩。
今日,不过是个开始。苏皓月很清楚,要想在苏府站稳脚跟,就必定要牢牢抱紧老夫人这棵大树,否则,即使爹爹封侯归来,日子依旧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苏皓月的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第9章 一颗绝佳的棋子
碧汀猛然间想起什么来,对苏皓月说道:“小姐,今日您为什么还要将墨书留在府中啊?奴婢看她不像是真心改过的样子,恐怕她心生怨恨,会对小姐不利呢!”
紫鸢也点头道:“是啊,小姐,您开恩留她在府里,恐怕她不仅不会记得您的恩典,反而还会记恨您今天打了她板子。”
苏皓月看着她们俩一脸紧张的神色,轻笑着说道:“就是要留一个记恨我还在我身边的人,不然,怎么方便那些宵小之徒动手呢?”
碧汀恍然大悟:“小姐,您这是以身为饵故意引她们上钩啊!”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呢?毕竟墨书她能害小姐您的地方太多了。”紫鸢有些担心。
苏皓月眨眨眼睛,说道:“所以啊,从今日开始,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报告给我知道,特别是墨书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一个人心里藏着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是。”
栖云苑。
苏若云坐在桌前,看着苏若雨气呼呼地模样,眉头紧锁。
大夫人咬牙切齿地道:“若云,你有没有觉得今日苏皓月有点不对劲?平日里老夫人那么看不上她,今天竟给了她好些赏赐,又是金银又是首饰又是裙子的,连素来被老夫人疼爱的你们俩,赏赐都没她那么丰厚!真是活见鬼了。”
一提到这,苏若雨更是被戳中了痛处,愤愤地道:“这个贱丫头,即使再穿金戴银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副贱样。看她今天在客人面前搔首弄姿的,呸,真是个狐狸精!跟她娘一样,都是不知廉耻的狐媚东西!”
苏若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桌上放着的金玉琉璃花樽,脑海中闪过白日在宴会上楚靖王注视着苏皓月的那一幕,虽然很短,却依然被她捕捉到了。她紧紧握着拳头,尖利的指甲几乎要陷到肉里去。
苏若雨自顾自地道:“莫不是苏皓月冲老夫人下了什么魔咒,让老夫人突然转了性子了?”
一听这话,苏若云眼睛顿时一亮,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大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若云,你在想什么呢?倒是说句话啊。”
苏若云抬起头,慢慢说道:“苏皓月自然是没本事下什么魔咒,但是我们可以帮她下魔咒。”
“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苏若云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苏皓月今日在老夫人面前得了脸,完全是因为她抓住了老夫人的心理。不管是贺礼,还是膏药,都是为了迎合老夫人,所以她今日才能被老夫人另眼相待。”
“你说的没错。那你刚才说的帮她下魔咒是什么意思?”大夫人凝视着她,苏若云素来聪颖机智,哪怕是她也一向对这个女儿的计谋深信不疑。
苏若云的面颊上浮现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狡诈:“自大梁开国以来,厌胜都是明令禁止的。以厌胜之术谋害亲友,将被判斩黥刑;以厌胜之术谋害长辈,将被判斩刑;以厌胜之术谋害皇族,将被株连九族。她和她娘亲因为被老夫人漠视,在苏家没有地位,所以想要以此计谋害老夫人,不是很顺理成章吗?“
苏若雨拍手称赞道:“这个主意好,若是被老夫人发现了苏皓月竟敢谋害自己,即使为了家族名声不将她送官问罪,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大夫人却想了想,说道:“办法是好办法,可是实施起来有些难度。首先我们很难将这东西藏到她的院子里去,若是用我们自己的人,落了把柄就不得了了。其次我们怎么才能让老夫人知道有人在用厌胜之术谋害她呢?”
苏若云却是胸有成竹:“今日听苏皓月在老夫人那儿说,将墨书贬为三等丫鬟,提拔了碧汀,后来我听别人说起,苏皓月还打了她二十大板,可是却并没有将她赶出府去,恐怕是对这丫头多少还有些情分。墨书这小蹄子我是知道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颇有些心高气傲,苏皓月根本管不住她。今日一下子这么狠的罚了她,你说她能不记恨苏皓月吗?我猜想,她一定等着机会报仇呢。若是我们能把她拉拢到这边来,还愁东西藏不进去吗?“想到这里,苏若云嗤笑一声:“真是个愚蠢的东西,这样的丫头竟然还留在身边。诶,可笑的慈悲心!”
大夫人若有所思:“这么看来,这个墨书确实是一颗绝佳的棋子。明日我便让宝蝉借着给小姐们送月例的机会,先去接触接触她。可是……”大夫人继续说道:“那怎么让老夫人发现这东西呢?”
苏若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记得老夫人身边的绿珠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吧?后来母亲为了讨老夫人欢心,才将绿珠送与了老夫人。”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
苏若云的笑意更深了:“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楚靖王府。
白天在苏府宴会上的灰衣随从禹庚正在向即墨寒汇报:“今日在苏府属下细细查探过,暗门共有五个,根据位置来看,应该是互通的。但是想在暗门背后做些什么,可能性却不大。”
即墨寒半倚在榻上,阖着眼,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属下认为,殿下您想找的东西,应该不在苏府。”
他只是“嗯”了一声。
禹庚抱拳,退下了。
即墨寒的思绪已经飞出去很远。他回忆起今日在宴会上见到了那个女子,亭亭玉立,巧笑倩兮。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坑起人来确实毫不手软。听说,她好像是苏府二房的三小姐,叫什么来着?
哦,对。苏皓月。
即墨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微微扬起了唇角。
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第10章 百金买绣图
第二日一大早,苏皓月就起床梳妆。用了早膳之后,带着老夫人昨天赏的银子去了娘亲周兰湘的临雅院。
一进屋,二夫人就紧紧攥着苏皓月的手,说道:“昨日寿宴上事我都听说了。皓月,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出风头了!”
苏皓月倒是有些意外娘亲会这样说:“为什么呀?”
二夫人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太危险了。你孝敬老夫人是好事,能让老夫人高看咱们二房一眼也是好事,可是,大夫人必然是不会高兴的,我怕她会因为你抢了她女儿的风头记恨你呢,被她记恨上了可怎么好!她那些手段,恐怕连老夫人都护不住你!”
周兰湘虽然性子柔柔弱弱,但是绝不是愚笨之人。
苏皓月心中一阵温暖,外人都只看到她的荣光,只有母亲才能替她考虑到隐藏在背后的危险。她回握着娘亲的手,安慰道:“娘亲不必担心,我自会小心的。”
周兰湘还是满满担忧的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只能默默地说了句:“是娘没用,保护不了你。”
苏皓月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娘,女儿已经长大了,以后就该女儿来保护您了。”说着让紫鸢将准备好的银子拿出来送给周兰湘:“这些银子您先收着。”
周兰湘吃了一惊,赶紧推辞道:“不不不,娘不缺钱,再说了,娘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老夫人的赏赐不是日日都有的,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苏皓月将装着银子的盒子硬塞给周兰湘:“娘,就别跟我客气了!爹爹不在家中,您还是要留着点银子傍身,不论是打赏下人还是日常的开销,光靠府中的月例都是万万不够的。那些丫鬟们,惯是会看碟下菜,若是平日没点赏赐,光靠着主子的空名头压着她们,她们哪肯尽心做事呢?您若是想让我安心,就一定要收下。”
周兰湘想了想,只得点点头听了苏皓月的话。
在临雅院略坐了坐,苏皓月就起身向老夫人处去了。
大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到了,正亲亲热热地陪着老夫人说话呢。
“今日妹妹倒是勤勉,这么早就来给祖母请安啦?”看见她,苏若云藏去眼底的厌恶,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皓月昨日受了祖母的恩典,今日本该早早地来谢恩请安,没想到还是让姐姐占了头彩。”苏皓月一脸恭谦的模样:“想着这个时辰祖母应该还没用早点,皓月特意制了两碟点心,给祖母尝尝。当不得正餐,也不过是些开胃的吃食,技艺粗陋,还望祖母不要嫌弃。”
紫鸢将食盒打开,拿出盒中两盘精致的糕点放在老夫人桌上。
老夫人一看,一碟是八喜珍珠圆子,一碟是酸梅糕,独有一股清香,让老夫人不禁食指大动。于是她拿起紫鸢送上来的筷子,夹了一块酸梅糕尝了尝。一入口,便觉那糕清甜爽口,让人不忍下咽。
“皓月这点心倒是制的妙,我吃着很不错,你们也都来尝一尝吧。”
叶香单独拿了几个碟子,将糕点分给了大夫人和大房两位小姐。
苏若云本不想吃,但是看老夫人兴致很高,只得勉强吃了一颗圆子。没想到这圆子细腻柔滑,甜而不腻,入口生香。苏皓月烹饪的技艺竟比自己小厨房中母亲特意从杭州请来的糕点师傅还要高超,这丫头,昨日拿出一幅绣图让大家赞不绝口,今日又制什么糕点来奉承老夫人,心中不免不快,于是故意说道:“呀,什么时候妹妹也学会制作点心啦,我都不知道呢。你可不能藏私啊,何时将这手艺也教教我?”
苏皓月微微低着头,笑着说:“瞧姐姐这话说的,你若是想学,妹妹必当倾囊相授。”心中冷笑,苏若云怕厨房烟尘伤了皮肤,是从不上灶台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如今说出这话,不过是给自己找个不痛快罢了。
不一会儿,丫鬟传膳,老夫人便留大家一起用膳。
苏皓月先行了礼,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举一动都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老夫人暗暗瞧着,看着她的目光不免又增加了三分满意。
吃到一半,门房突然来报:“老夫人,楚靖王身边的随从禹庚求见老夫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老夫人赶紧从叶香的手中接过茶水清口,然后用布巾仔细擦了擦嘴,说道:“快请,在正殿里见。”
其他人也都放下筷子,跟随老夫人一起在正殿中见客。
这个禹庚,虽只是楚靖王身边的随从,但是众所皆知,此人不仅武功高强,且善于谋略,是楚靖王的左膀右臂,在楚靖王心中有极高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时候,他代表的就是楚靖王,因此大家都对他十分敬重,不敢轻易得罪他。所以此刻老夫人如此诚惶诚恐,也是可以理解的。
片刻,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灰衣的男子就步履生风地走入殿内,声音深沉厚重,还有和他家主子一样的清冷:“见过老夫人。”
苏皓月见他步伐稳健,落地时却轻若翩鸿,便知他定是轻功内功的个中高手。楚靖王,还真是一个像迷一样的人,这样的人才在他身边竟也不过是个小小随从,看来楚靖王的手底下定是藏龙卧虎。那么,他招揽这么多能人异士在身边又想做什么呢?
正思考着,老夫人已经说话了:“不知禹公子前来,所为何事呢?”
“回老夫人,自楚靖王昨日在宴会上有幸见到贵府三小姐为老夫人准备的贺礼,甚是欣赏。今日特意遣我来,想请三小姐为楚靖王也做一幅绣图。当然,楚靖王不会让三小姐白白劳累,愿意以一百两黄金购买三小姐的绣图,还望老夫人和三小姐不要推却。”
老夫人心中大喜,苏皓月的绣品竟能被楚靖王瞧上?若是能跟这位权势倾天的王爷打上交道,对苏家今后的发展绝对是大有裨益的呀!于是她连忙说道:“能为楚靖王效力是我们苏家的荣幸,更何况不过是一幅绣图罢了,又有什么劳累的呢?这一百两黄金是万万使不得的。”
苏皓月听了老夫人这话差点晕过去。那可是一百两黄金!老夫人说不要就不要,也不考虑考虑她这个穷困小三姐的感受。但是在客人面前她当然不能把这想法表露出来,于是她只是淡淡一笑,忍着肉痛什么也没说。
幸好禹庚倒是十分坚持:“老夫人,这是王爷的意思,若是老夫人执意不肯收,传到外面去,恐怕外人会说我们王爷以权势欺人,有辱王爷的名声。到时候王爷责怪下来,怕是会不好……”
听他这样说,苏皓月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百两黄金到手了。
果然,老夫人赶紧说:“是是是,是老身思虑欠妥,还是王爷想的周到。既如此,就照王爷说的办!”
大夫人和苏若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百两黄金啊!那是多大一笔钱,竟然只是为了买苏皓月的一幅绣品?!这个楚靖王还真是出手阔绰,白白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苏若云面色阴沉,苏皓月这个狐媚的小蹄子,昨日在宴会上抢她的风头便罢了,其他那些凡俗夫子,她倒也不放在眼里,可没想到,连楚靖王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都能对她另眼相待,让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老夫人没注意到这娘仨的异样,只是沉浸自己孙女在楚靖王跟前得了脸的喜悦中,对苏皓月说:“乖孙女,祖母的意思,你明白吗?”
苏皓月低眉顺眼地回答道:“自当任凭祖母吩咐。只是,不知王爷想让皓月绣的是什么呢?”
“所绣内容,便在这封信内。”禹庚双手呈上一个信封给老夫人。
老夫人连看也没看,就交给了苏皓月:“你可一定要尽心为王爷绣这幅绣品,别丢了我们苏家的脸。”
苏皓月接过信封,点头称是。
“如此,便有劳苏小姐了。明日,酬劳便会由王府的侍卫送来。”说完,禹庚拱了拱手:“告辞。”
还不等老夫人再留他喝杯茶,禹庚就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皓月,这可真是天大的造化啊!”老夫人捧起苏皓月的手,欣慰地说:“你是不知你大伯父为了与这位楚靖王搭上关系,费了多少劲走了多少弯路,都未能如愿。这下可好了,虽说只是一幅绣品,但是关系就是这样,在你来我往中建立起来的。”老夫人顿了顿,又说:“若是你的绣品能得楚靖王的青睐,与王爷攀上交情,有王爷的帮助,那咱们苏府在朝中必定是能更上一层楼的。”
苏皓月扬起唇畔:“祖母说的是,皓月明白祖女的意思。”
老夫人这是想让自己为大伯父的官路添砖加瓦呀!先不说这位王爷百金买绣图,本来就已经很奇怪了。绣图,说穿了也不过就是玩物,又能攀上多深的交情呢?更何况在前世,自己落难被禁足,希望求当时依仗父亲安阳侯坐上礼部尚书之位的大伯父为自己斡旋,三十封书信,无一回信。堂姐苏若雨背叛自己,和自己的死对头蒋蔓姝勾结,亲手将她推入万丈深渊,如此血海深仇,自己又怎么会任由苏家的人摆布呢?恐怕老夫人打错了主意。
不过,在如今这困顿之中,钱是万万不能不要啊,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于是苏皓月借口要为楚靖王准备绣品,告辞回了望月阁。
第11章 偷梁换柱
被苏皓月留在院子里看家的碧汀一见她们回来,赶紧迎了上来:“小姐,您回来了。”
苏皓月嗯了一声:“她没什么动静吧?”
碧汀知道苏皓月的“她”指的就是墨书:“没有。小姐走后我一直紧紧盯着,她因为被小姐责罚了二十大板,屁股都被打开花了,如今还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呢,一屋子的丫鬟们知道小姐不待见她,也不愿意与她多说话。”
苏皓月点了点头,宛自坐在桌前打开禹庚替楚靖王送来的信封,拿出里头薄薄的一张纸展开看了起来。
信上只写了一首七言律诗:
日落西山正当时,
冰轮乍涌照兰池。
本属太阴极寒地,
浪语空填朱砂词。
紫鸢也随着苏皓月一同看了看,皱着眉想了片刻,说道:“这诗半通不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的是什么呀?”
碧汀不明所以,于是紫鸢便将今日在老夫人处楚靖王派人上门百金购买苏皓月绣品的事与她说了说。
“看来这位王爷是要给小姐出个难题呢。这就麻烦了,刺绣倒不是什么难事,关键这诗,实在让人难以捉摸。”碧汀也摇了摇头:“就怕小姐猜错了意思,绣的不合楚靖王的心意,王爷怪罪下来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紫鸢一听这话也急了:“小姐,不如您去跟老夫人说说,让她替您想想办法?”
苏皓月瞧这两个小妮焦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必了,我已经知道这首诗的意思了。”
“啊?真的吗?是什么呀?”紫鸢和碧汀异口同声道。
苏皓月素手点着信上的字,逐句给她们解释道:“第一句说的是时辰,日落西山,便是晚上。第二句用赤笔写出,正好呼应第四句的‘朱砂词’。而这个冰轮,多用来形容月亮。月属阴,日属阳,第三句说的是本就是月宫极寒之地的人,却被世俗‘浪语’误解。而在民间有传说,嫦娥是后羿之妻,只因偷吃仙丹才飘然成仙入了广寒宫。所以这首诗的意思便是让我绣一幅嫦娥奔月图。”
“原来如此!小姐真是博学啊!”紫鸢听完解释,不禁对苏皓月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这个朱砂词说的又是什么呢?”碧汀心思细腻,一下就注意到了重点。
“这个嘛,就是楚靖王想让我用镂空的方式做的字。我刚才说了,第二句用赤笔,正好符合第四局的朱砂,而第二句隐射的是月亮,所以这幅绣图镂空的部分就是要做一个‘月’字。”
听到这里,紫鸢和碧汀都是长舒了一口气:“也就是咱们小姐聪慧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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