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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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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皓月观察着老夫人的神情,果然见她眼角的皱纹因为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她轻轻拍了拍苏若雨的手背:“二丫头果然有孝心。”然后拿起木盒定睛一看,只见盒内铺着一张明晃晃的金色绢帕,用五彩丝线缀边,盒子中央用珠拖放着一枚鹌鹑蛋大小的舍利子,色泽莹白,还透着些淡淡的粉红,周身圆润。
  大夫人孙秋莲笑着说:“若雨这丫头,为了寻得这一枚舍利为老夫人贺寿,从一年前便开始四处派人寻访名山名寺,好不容易才求得,又快马加鞭送了回来,可算是赶在老夫人寿辰时进献了。”
  说罢她的眼神仿佛不经意似的落在苏皓月身上,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你不过是捧了几本佛经,哪有这无价之宝舍利子来的体面,得老夫人心呢?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都识趣地纷纷赞扬起苏若雨来。
  苏皓月垂下眸子,嘴角扬起笑意,苏若雨这礼物拿出来的时机还真是耐人寻味啊。而且就凭她的秉性和脑子,一年前恐怕连老夫人寿辰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又怎会提前那么久准备好如此妥帖的礼物呢?这恐怕是大夫人和苏若云的手笔吧。
  有苏若雨开了这个头,苏家晚辈们便都拿出自己准备的寿礼进献给老夫人。
  大房嫡子苏睿送的是一只蓝田粟玉芯攒金丝软枕。嫡女苏若云送的是一尊千年珊瑚,本身珊瑚也不算什么稀奇之物,只是这珊瑚足有半人高,通体鲜红如血,清莹透亮,看得出是难得的珍品。而且珊瑚在佛教中寓意着吉祥如意,所以老夫人对这份礼物也是十分喜爱。大房庶女苏浅汐比苏皓月晚生约半年,排行第四,送的是一块上好的沉香木,这木头经过人的抚摸会逐渐变得细腻光滑,放在房中不论是当镇纸还是赏玩都是极好的,还能散发幽幽的香气,这香气有宁神助眠的作用。三房叔父苏镇海和婶娘李玲花唯有一子,名叫苏智,他送的是一个有银盘大小的翡翠百寿桃。庶女苏浅颜在女儿中是老幺,排行第五,送的是一双雕花白玉箸。
  礼物进献完了,客人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去花园中散步消食,然后赏曲听戏,却听见苏若雨轻启朱唇,不怀好意地说:“三妹妹,我们都已经送了,该轮到你了呢。”
  苏若云嗤笑一声:“二妹妹好糊涂,三妹早已送过了呀,你怎么忘了?”她像是不解苏若雨这话的意思,好意提醒一般。
  “啊?送过了?”苏若雨瞪大一双圆月眸,想了想,然后不可思议地说道:“大姐你说的不会是佛经吧?怎么可能,我们苏家的子孙怎会拿出这么寒酸的礼物寿礼应付老夫人呀!三姐姐定是另有准备呢!”
  她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苏皓月一送完佛经她就马上送上舍利子。本身手抄佛经也不过是一份心意,寻常用来讨老夫人欢心来罢了,若是用这个来作为老夫人六十大寿的寿礼,确实略有些单薄。更何况还有苏若雨舍利子的衬托,这几本佛经更是显得微不足道了。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苏府的财政大权一直牢牢把持在大房孙秋莲的手中,三房叔父虽说不是什么高官,但好歹也是在京都有好几家铺子,在乡下也有农庄,所以钱倒是不缺的。而二房就落魄多了,二夫人的娘家不过晋阳边郊一户普通乡绅,本来这样的人家是万万配不上苏府的,但是老夫人在诞下苏皓月的父亲苏振国时难产,还差点引发血崩去世,所以老夫人总觉得二儿子对自己不利,不太喜欢他。本身苏振国作为嫡子,应该是“镇”字辈,但是由于老夫人的偏见,只是草草用”振”字打发了。后来苏振国投身军中,在一次随军跋涉中染了疫症,领军的军官怕他耽误了军队的进程,将苏振国留在当时驻扎的晋阳一户农庄家中。所幸这户农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十分乐善好施,见苏振国孤身一人且患了病,很热情地招待了他,还为他请了大夫好好调养医治,这才使得苏振国捡了一条命回到军营。苏振国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于是以京都苏府三老爷的身份求娶了农庄主人的大女儿周兰湘。老夫人先是反对,但是苏振国是那种做了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性子,加之老夫人对这个儿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就随了他。
  不料两年前旱灾,周兰湘的娘家不过是靠天吃饭的庄稼人,遭此天灾便很快败落了,两位老人身体一直不好,后来相继去世了。所以周兰湘的娘家在银钱上是完全没办法给与她任何帮助的,而苏振国此时在军中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户长,并没有任何发财的门道,所以二房一直是十分拮据的,以他们的财力,还真送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可是外人不知道啊,只会觉得堂堂礼部侍郎的家中,难道还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来孝敬老夫人吗?苏若雨的目的也就是让苏皓月在众人面前难堪,丢了苏家的脸,老夫人这个极为看重家族名声和脸面的人,不会想到是二房拿不出,只会觉得苏皓月不够尽心。若是苏皓月不懂事自曝家丑说没钱,那就更好了,老夫人一定饶不了她。
  果然,老夫人的脸色阴沉下来,她冷着眼看了苏皓月一眼,没有说话。这就是不准备为二房开口的意思了。
  苏皓月盈盈拜倒,面上泛出一丝红晕,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只觉得像是在暑季饮了一杯冰镇的百花酿一般甜美:“二妹妹说的是,几本佛经不过是皓月的一点心意,断断是当不得老夫人寿礼的。可是孙女想着,年年送来送去也不过是些金玉玩物,却也没什么新奇,大夫人今年六十大寿,做孙女的自然该多花些心思。“
  苏若雨心中猛然一沉,这个贱婢,难不成准备了什么稀世珍宝?不可能啊,就凭她二房,就算她砸锅卖铁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吧?
  正当大家都好奇这个身无长物的三小姐到底准备了什么贺礼时,门外有小厮通报:“楚靖王来赴老夫人寿宴,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了呢!”


第6章 传说中的楚靖王,破局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一惊,然后赶忙起身准备迎接这位从天而降的楚靖王。
  苏镇山大喜过望,搀扶起老夫人走到殿门口,对传报的小厮道:“快,大开中门迎接!”
  苏皓月跟随着众亲眷恭着身站在苏镇山和老夫人身后,与其他人露出或惊讶或惊喜的神色相比,她的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波澜不惊。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就在小厮和随从的簇拥下走入殿内。苏皓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这位楚靖王,见来人只是随意的穿了一身月白色锦袍,那上等的蜀段绣着简约的花纹,纽扣用的是洁白无瑕的象牙,这样一件素净的衣服穿在这个男子身上却觉得贵气逼人。
  他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鬼斧神工般雕琢的五官,英气和柔美在他的脸上竟被融合得毫无违和感,哪怕说他是大梁第一美男子也绝不过分。一双清冷的眸子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似乎丝毫没有被这里洋溢着的喜气影响。
  苏若云低着头像是不敢看这位尊贵的楚靖王殿下,但是她的面颊微微泛红,极力忍耐着捏着帕子微微发颤的手。苏皓月注意到了她面色含春的模样,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大姐的一腔深情怕是要落空了。
  记忆中这位大梁唯一的异性王楚靖王即墨寒从小在军中长大,十三岁便跟随父亲老楚靖王上了战场,十六岁仅带了区区五十精兵就斩杀敌方近千人,最有意思的是据说他某次出征,双方皆筑工事建营帐,形成对峙的局面。当天夜里,他带领士兵突袭敌方营区,没想到对方竟人去楼空早不见了踪影,后来才知道原来敌方将领一听到是即墨寒领兵,被吓得屁滚尿流,勉强撑过了白天,天色一黑就带着士兵仓皇逃跑了,于是即墨寒兵不血刃占领城池数十座。他平西疆之乱,战功赫赫,为大梁边境的安定做出了巨大贡献。
  弱冠之年他的父亲老楚靖王在一场战争中不幸殉国,他便承袭了爵位,成为新一代的楚靖王,极得皇帝信赖倚仗。这几年纷争逐渐平息,他回到了京都主动交了兵符,众人都以为他是怕功高震主被皇帝嫉恨,只得做个闲散王爷罢了,没想到皇帝却将最重要的五千禁卫军统统交给他管理,要知道按照祖制为了防止禁卫军首领逼宫叛变,这五千禁卫军可是分别交在五个首领手中的,这五人互相协作,同时也互相监督,而皇帝对这位年轻的楚靖王信任却是达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由此可见皇帝对即墨寒的器重不减反增。
  朝中人人都无比忌惮这位王爷,曾有人想合力打压他,没想到弹劾他的折子刚交上去一天,这些人就被皇帝严厉斥责,半年之内他们先后被抄家流放。虽然流放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当初弹劾即墨寒,而是些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等罪名,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于是从那之后,再没人敢明着与这位楚靖王作对,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身后站着的可是皇帝陛下。
  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也不可谓不大,哪怕是皇子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说实话,除了得宠的几个皇子,一般那些正儿八经王孙贵胄的地位还不如即墨寒。前世的魏景琰就十分想拉拢他,只是一直没有如愿。后来魏景琰登基为帝,迫切地想要铲除这个位高权重的楚靖王,可惜不仅没捞到好处,还折损了不少势力。直到苏皓月惨死,魏景琰都一直没有拔出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前世在皇帝的赐婚下,楚靖王迎娶了百年勋贵家族周尚书府中的千金周泠霜,当时这则御旨还让不少人大为吃惊,大家都以为凭借皇帝对即墨寒的荣宠,赐婚个公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苏皓月却知道,宫中几位公主都有兄弟,不论哪一位公主嫁给了即墨寒,他都免不了陷入夺嫡的争斗中,皇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深刻知道即墨寒的力量,任何一位皇子得到了即墨寒的支持,就代表他是八九不离十的储君人选了,而皇帝要的,是一种平衡。所以他千挑万选,选中了中立党派周尚书家中的嫡女周泠霜。而苏镇海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五皇子魏景琰,所以即使苏若云顶着京都第一美的头衔,她也绝不可能嫁给即墨寒。
  “见过楚靖王殿下。”看到来人,殿内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楚靖王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万望赎罪!”苏镇海一副荣光焕发的模样。今日老夫人做寿,他如同惯例也给楚靖王下了帖子,可万万没想到楚靖王竟然屈尊降贵真的来了,想他可是从来都不问人情世故,更没听说过参加哪个朝臣家属的寿礼啊!他当然有自知之明,就凭自己礼部右侍郎三品官是绝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请的动这位爷的,可是这莫不是一种风向,五皇子的势力在逐渐扩大,连楚靖王也不得不给些面子?想到这里,苏镇海更加欣喜若狂了。
  苏皓月冷眼瞧着,大伯父恐怕是打错了算盘,虽然前世这个时候苏皓月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楚靖王到底为什么要来参加寿宴她也不太清楚,但是在她看来,楚靖王借着参加寿宴的由头突然登门,对于苏府绝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对苏府不是好事的事,她却乐见其成。
  即墨寒的眼中依旧是疏远和淡漠,一丝感情也无,他说了句:“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听闻是苏侍郎的母亲苏老夫人六十大寿,本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完一些政务便来了,希望没有唐突到各位。疾风,将本王为苏老夫人准备的贺礼送上来。”他的随从很快就将一只包裹着红色绒缎的礼盒呈了上来,交给了苏府的管家。
  “楚靖王实在是太客气了,您能亲自来参加寿宴,已经是让微臣受宠若惊,还带着礼物来,这是折煞微臣了。”
  即墨寒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应该的。”
  “楚靖王请上座。”
  即墨寒微微颔首,坐到了下人早已准备好的铺着厚厚褥垫的座位上。
  于是大家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好,重新开始三三两两的饮酒聊天,专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说,只是神色都不太自然,想也知道有这么位爷在,不拘谨才怪呢。
  即墨寒倒像是一切与他无关,只是时不时与苏镇海说上两句话,更多时间则是一言不发。
  苏若雨心中狂喜,苏皓月在其他宾客前丢了脸,老夫人估计不过是打她几板子,但是她若是在楚靖王这样的贵客前让苏府颜面扫地,恐怕老夫人会要了她的命。于是趁着宴席上气氛热闹着,她像是开玩笑一般:“刚才三妹妹说她为老夫人准备了别致的寿礼,倒是让我猜了半日到底这寿礼会是什么呢。不如三妹妹拿出来让姐姐开开眼罢!”
  老夫人本身红润喜气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青灰,二丫头真是不知轻重,苏皓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难不成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在楚靖王面前贻笑大方?
  客人们听到苏若雨说的话倒是和气地笑着说道:“是啊是啊,快请三小姐拿出来让我们也一同欣赏欣赏吧。”其实客人们是好意,大家都想着三小姐贵为苏府嫡女,肯定也是准备了金贵的寿礼,一会等三小姐拿出来的不论是什么,大家定都会捧场称赞。刚才被楚靖王一打岔没机会献上,她没露成脸,这会子估计正委屈着的吧!
  大夫人孙秋莲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苏若云坐在她旁边端着端庄的架子,仿佛压根没听见自己妹妹说的话,此刻她的一颗芳心都扑在即墨寒身上了,谁还有闲工夫管那个苏皓月呢?
  苏皓月戴着轻纱依旧遮盖不住她的风华,眉如远黛,眸中含笑。
  “既如此,皓月便献丑了。”
  她从紫鸢的手中接过一卷用羊皮纸包好的寿礼,走到大殿中央有阳光照射的地方。站姿如柳树,十指纤纤如青葱,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这份神秘的寿礼。
  紫鸢和碧汀一人拿着锦帛的一边呈给众人看。
  那是一张大红色的巨幅锦帛,锦帛上绣着春江图,只见图上的景色栩栩如生,一草一木尽是精致写意。有懂行的一眼便看出这是临摹了大梁著名画家万千的作品《富春江》。而锦帛上的景色色彩十分艳丽,红色做底,配色大胆,与万千清雅的风格又有些迥异,但却是另一番美感。春江图上有的地方做了巧妙的镂空,镂空的部分用丝线细细包好边。这镂空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破坏了整幅图的景致,反而为绣图增加了几分别样的意境。左下角绣着一行龙飞凤舞的诗句“水碧山青画不成,最美不过富春江”。
  大家都沉浸在这幅绣图中,却听见有眼见的人惊呼:“快看地上!”
  于是大家一同地上看去,没想到阳光穿过这幅绣图镂空的部分照射在大殿的地上,一个行书字体的“寿”跃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一副《富春江》,好一个‘寿’字!三小姐真是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啊!”
  “是啊,小小年纪竟能将万千大师的《富春江》临摹地如此神似,可见三小姐在绘画和女红的造诣上已远超同龄人数十载。”
  “如此心思,三小姐在闺阁女子中当属首列!”
  “”
  苏皓月宠辱不惊,只是含笑对老夫人说:“这幅绣品便是孙女亲自为祖母准备的寿礼,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取了点巧,但搏祖母一笑罢了。”
  老夫人原本以为要出个大丑,没想到苏皓月不仅没让苏家丢脸,反而准备了这么出色的贺礼,让苏家在贵客面前赚足了面子,自然是喜不自胜:“乖孙女,你可真是祖母贴心的宝贝疙瘩。叶香。”老夫人唤着贴身婢女:“快收下。”说着招招手示意苏皓月过去。
  苏皓月莲步轻移,走到老夫人跟前。
  “皓月,你真是给了祖母一个惊喜啊。”
  “祖母谬赞了,这也不过是皓月的一点孝心罢了。”
  不论什么金银珠宝大家都是看惯了的,这些东西哪有苏皓月亲自准备的绣品能体现出女儿家的贤惠呢?更何况这绣品还如此精致,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仅展现出了苏皓月的绘画、女红功底了得,更向大家展现了她的聪颖与智慧,自然能博得一片好评。
  前世的魏景琰为了稳固自己的地方,让身为五皇子妃的苏皓月费劲心机去讨太后欢心。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年也是太后寿辰,苏皓月绞尽脑汁终于想到这样一份别出心裁的寿礼。为了准备这份寿礼,她刻苦钻研了绘画和女红,又得知太后一向对大画家万千的《富春江》情有独钟,才投其所好挑了这幅画。如今,不过是原样照搬了过来罢了。
  苏若雨气的脸都歪了,本来想让这个穷酸的苏皓月栽个跟头,结果这个狡诈的贱婢,知道自己拿不出什么贵重的礼物来,就想着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获得老夫人欢心,真是阴险!
  大夫人的心底也是满满的嫉恨,这个小贱人,大家都送礼的时候她故意不拿出来,让若雨以为她什么都没准备,原来根本就是想踩着她的女儿出头!偏偏大夫人的脸上还得装作与有荣焉的样子,她努力摆出一个自以为慈爱的笑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皓月,你还真是让母亲大开眼界呢!”
  苏若云冷冷地看着苏皓月,然后迅速将眼底的阴狠掩去,换上温婉的笑意:“三妹妹对老夫人的孝心真是让我这个做姐姐的自叹不如。”
  苏皓月瞟了一眼这装模作样的母女俩和面露凶光的苏若雨,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浅笑着说:“大娘和大姐真是过誉了。”
  一旁静静坐着的楚靖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个身量纤纤的女子,唇畔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第7章 再坑一次,惊艳四座
  大家酒足饭饱,三三两两地在苏府婢女们的带领下走到花园里。此时正值春季,园子里无数由园丁精心栽培的春花早早地盛开了,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亭台水榭,相映成趣,细细观赏下来,竟也有好些动人之处。
  男宾们讨论着国事,年轻的女眷们说着体己话,相互嬉闹打趣着,只是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偷偷落在楚靖王身上。
  苏浩月孤身一人,俯下身用手指点了点月季娇嫩的花瓣,晶莹的露珠顺势滚落下来。她一袭素服,乌黑柔顺的秀发散落腰间,置身于万花丛中,恍若天人。
  即墨寒星辰般的眼睛注视着这个少女,一名灰衣随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下巴,那随从环顾左右,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快步朝外走去,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戏班子马上要开唱了,人群在戏台前早已摆放好的椅子上落座。
  不一会儿,吹拉弹唱的声音就响彻整个花园,这出《蟠桃宴》是大夫人为讨老夫人欢心专门安排的,请的是如今京都最负盛名的梨园戏班,那花旦的唱腔婉转动听,扮相甜美,人们都听的如痴如醉。
  只是,此刻再动人的戏却都打动不了苏若雨。她观察着苏皓月,只见她脊背笔直,似乎已经沉浸在戏台上的演出中。
  晌午过后渐渐起了风,苏若雨一直等着苏皓月的面纱被风吹落,可惜面纱只是轻轻扬起一角,又很快覆了下来,压根没有被吹落的意思。仔细一看,原来苏皓月戴的面纱是挂在耳朵上的,不论风如何的大,都不可能被吹下来。
  “这个贱婢如此谨慎,一定是脸上长了麻子怕被人看到。”苏若雨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苏若雨端起一杯酒,朝老夫人的座位走去像是去敬酒。走到苏皓月的身边,却是被什么绊了一跤,重心不稳,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倒在苏皓月的身上,空着的那只手迅速而敏捷地一把扯下她的面纱,满满的一杯酒全泼在了她的衣裙上。
  苏若雨心中暗喜,成功了!不管你先前如何出风头,从今天起苏府三小姐苏皓月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丑女的新闻必然会传遍整个京都!
  “二姐,你没事吧?”苏皓月丝毫没有因为被扯下面纱而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没有因为衣裙被苏若雨泼了酒而恼怒,却是在第一时间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
  苏若雨一抬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你的脸?!”
  苏皓月抿抿唇:“这两日容颜憔悴,让姐姐见笑了。”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众人,大家都看到苏府的三小姐一张如同羊脂玉般的脸颊上光滑白皙,毫无瑕疵,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是透明的,吹弹可破。只是腮边微微泛着病态的嫣红,眉如远黛,领如蝤蛴。弯弯如新月的唇毫无血色,秋水般的眸子下透着淡淡的乌青,显然是没有安寝模样,精心梳好的神女髻是点睛之笔,为她增添了不少仙气。加上她弱柳扶风的身姿,却别有一番病态的美感。
  人们不知道的是,这是苏皓月让紫鸢特意为她化的兰妃妆。相传前朝皇帝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妃子,称兰妃,那女子貌美如花却天生体弱多病。见过她的人都称赞她“病若淡雅潇湘竹,不似俗粉弄红妆。”于是,很多人争相模样兰妃病痛时黛眉轻蹙,柔弱可人的模样,后来还发明了这样一种病态妆,取名“兰妃妆”,一度在宫中民间十分流行。只是多年过去了,改朝换代,兰妃以及兰妃妆都早已被人遗忘,苏皓月还是想起前世自己在古籍中看到的这一篇《兰妃传》,灵机一动,和紫鸢研究了半日,照着书中的记载还原了这个妆容,用来坑苏若雨正合适。
  众人在心中纷纷感叹,这三房的苏小姐,即使在病中容颜憔悴都能美若画卷,不知病好了是怎样一个可人儿呢!唯有即墨寒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只是眼中不再是如之前那样毫无温度,而是带了些好奇的探究。
  “你你”苏若雨吃惊的说不出话了,甚至一直保持着跌倒的姿势,忘了站起来。
  老夫人怒斥:“若雨!”这个二丫头,平日里看着倒机灵,怎么今天屡屡出错,还都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看看你,毛手毛脚的,还不小心将酒泼在你三妹妹的身上,快向你三妹妹赔罪!”大夫人见老夫人动了怒,赶紧打圆场。
  “三妹妹见谅,我我只是一时不留意”苏若雨被老夫人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道歉:“望妹妹不要怪罪。”
  “怎么会,姐姐没摔着,妹妹就放心了。”苏皓月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个礼:“祖母,容孙女先去更衣。”
  老夫人点点头,吩咐身旁的婢女道:“叶香,带三小姐去我房里,把新做的那一套蓝锦镶珍珠的裙子拿去给三小姐换上。”
  苏皓月倒是没有推辞,在众人面前若是因为一条裙子还要客气半天不免显得小家子气。于是跟在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叶香身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苏若雨一听这话,脸色更是变得铁青。这条裙子可是用去年除夕时宫里头赏赐下来的锦缎做的,因为是番邦进贡,珍贵无比,料子也仅仅只够做一条裙子,更不论上面嵌满了南海珍珠,每一颗的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自己曾经向老夫人讨要了很久,老夫人也没有将这条裙子送给自己,现在竟然要便宜这个卑贱的苏皓月!她哪里配了!
  苏若云看见自己妹妹咬牙切齿的模样,宛自饮了一口茶,神态自若。这个妹妹,眼皮子也太浅了,一条裙子罢了,再珍贵又能如何呢?现在老夫人当着众人面分明是要抬举苏皓月,顺便安抚她,难不成还要与老夫人对着干不成?
  此时即墨寒消失了一会的随从又重新出现在他身边,冲他点了点头。即墨寒随即站起身来:“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恭送楚靖王。”
  苏镇山也起身,准备送即墨寒出府,而他只是客气而疏远地道:“苏侍郎请留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房中,紫鸢正在服侍苏皓月更衣。她换好裙子,却没有马上出门的意思。
  “三小姐,您穿这条裙子真好看!”紫鸢由衷地说道。
  “哪好看了?”苏皓月故意打趣。
  “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这浅蓝色特别衬您。”紫鸢掩着嘴低声说道:“刚才看二小姐的模样,真是好笑极了。”
  苏皓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一旁的碧汀插嘴:“是啊,特别是当老夫人将这条裙子赏给您的时候,二小姐的脸都快气变形了。瞧她要吃人的模样,奴婢还真有点害怕呢!”
  “哼,活该,谁让她故意把酒泼到小姐身上。”紫鸢撇了撇嘴,一副十分解气的样子。
  苏皓月没有接话,只是对碧汀说道:“我知道二房在老夫人的心中一直没什么地位,连带着你们也跟着没脸。”
  碧汀一听,慌忙跪下:“其他房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动辄打骂,打死也时常有的事。能跟着小姐这样宽和的主子,已经是奴婢的福气了。什么有脸没脸,都是哄人的,小姐这样说,才是真真折煞了奴婢。”
  苏皓月微笑着扶起碧汀:“你能如此想,也不枉我抬举你。你把这个收好,等会我让你拿出来,你便拿出来给老夫人用。一定不要说是我给你的,就说是家乡的偏方,明白吗?”
  碧汀接过苏皓月递给她的一小盒药膏,什么也没问,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苏皓月看了看时辰,说道:“宴会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是。”
  刚走出老夫人的院子不久,就看见苏府的女眷簇拥着老夫人走了过来。


第8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苏若雨一见苏皓月身上的裙子,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她不阴不阳地说:“三妹妹这衣裳换得还真是慢,客人们都走了呢!”
  老夫人却牵起苏皓月的手:“这闹了一天,咱们一家人也没能好好坐在一起说说话。这会子没什么事,你便陪我一起去坐坐吧!”
  苏皓月恭顺地道:“是。”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了老夫人院子里。
  婢女们为主子烹好茶,上了些瓜果点心。大夫人坐在老夫人身边,陪老夫人说着话,一屋子人其乐融融。
  正在此时,老夫人脸色一变,将端着的茶杯搁在桌上,一只手扶着额头,蹙着眉。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大夫人关心道:“莫不是头痛病又犯了?”说着赶紧吩咐道:“快去把刘大夫请来。”
  大夫人身边的宝蝉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刘大夫与苏家有些交情,医术高明,在京都开了间医馆,苏家的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是找他看。
  不一会儿,宝蝉便将刘大夫请了来。
  他匆匆行了个礼,二话没说,赶紧为老夫人诊脉。
  苏皓月心里跟明镜似的,老夫人平日里总是时常头疼,不能见风。今天为了贺寿在园子里听戏,吹了一下午的风,不头疼才怪呢。
  苏若云轻言细语地问道:“刘大夫,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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