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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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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老爷只罚了她十鞭,是她自己怀着孩子……”
  思竹焦急地解释,苏梨耳边轰然炸开,嗡嗡的,根本听不见思竹后面说了什么。
  原来核儿不只是被鞭打致死,当时她腹中竟然还怀了孩子!


第33章 防得住人,防不住心
  从思竹房间出来的时候,苏梨浑身都凉透了,冷风刮得脸生疼,却卷不走胸腔令人窒息的心痛。
  核儿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回京,她既然已经怀有身孕,她相公为什么没有阻拦她?
  无数问题喷涌而出,撑得苏梨的脑子好像要炸开,她浑浑噩噩的往前走着,不多时,竟走到楚怀安的院子外面。
  屋里还没熄灯,窗户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屋里人的剪影,苏梨安静的看着,喉咙干涩得厉害。
  核儿离世的消息是楚怀安说的,他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对生而高贵的逍遥侯来说,核儿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他也没必要费心去调查她的死。
  苏梨心里对这个事实认识得再清楚不过,可还是忍不住生出两分怨怼,如果当初没有认识这个人就好了……
  想得出神,肩膀忽的被拍了一下,回头,一个粗使婆子提着灯笼悄无声息的站在苏梨身后,脸上皱褶纵横,颇为惊悚吓人。
  苏梨惊得后退两步,却没有失态尖叫,认出这人是楚刘氏院子里的王婆子,松了口气。
  “夫人找你,跟我来!”
  王婆语气硬邦邦的说完转身就走,苏梨压下心底纷乱的思绪,跟着王婆去了楚刘氏的院子。
  时辰已经不早了,楚刘氏卸了妆容,只着里衣坐在梳妆柜前,铜镜倒映出她渐渐衰老的容颜,眼角隐隐有皱纹浮现,再不复昔日美颜。
  “夫人,人带来了!”
  “下去吧!”
  楚刘氏慵懒的挥挥手,等粗使婆子关上门离开,才微微偏头用余光看向苏梨:“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苏梨应声走近,梳妆台上摆着几盒药膏,看样子应该是保养皮肤的。
  楚刘氏拿起盒药膏,原本想让苏梨帮她擦的,但见她一双手紫胀难看,顿时一脸嫌弃:“手怎么弄成这样了?”
  “离家生活艰苦,干了些粗活,不碍事的。”
  苏梨温声回答,这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落在楚刘氏眼里怎么看怎么卑贱,当即也没了绕弯子的心思,自顾自的往脸上抹着药膏道:“你之前说有办法让侯爷娶妻,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楚刘氏问得随意,好像全然忘了那日自己发了怎样大的火,苏梨诧异了一瞬也明了过来,楚刘氏多半是被楚怀安进宫这一出闹怕了。
  楚刘氏防不住楚怀安的人,更防不住他的心,为了避免以后出什么大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让楚怀安断了念头。
  “侯爷心仪我长姐……”
  苏梨温吞吞开口,话音刚落,楚刘氏手里的药膏就掉落在地,许是没料到苏梨说得这样直白,楚刘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但还是克制着没有发怒打断苏梨。
  苏梨顿了顿,继续道:“长姐五年前进宫,如今已经贵为皇贵妃,还有了龙嗣,此生与侯爷绝无可能,此事侯爷心知肚明,然而情之一字,并不是轻易就能斩断的,不然侯爷这五年也不会饱受相思之苦……”
  “有什么办法直接说,我不想听这些废话!”
  楚刘氏终于不耐烦的开口,她疼楚怀安到了骨子里,哪里能忍受从别人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侯爷既然不能断情,那只能迎合侯爷的喜好了,长姐擅女红,喜穿浅色衣服,平时爱做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说话温软,若是有女子能如长姐一般,应该能得侯爷三分喜爱。”
  “你是说找个替代品?”


第34章 爷怎么下得去嘴?
  楚刘氏终究还是同意了苏梨的提议,她拿楚怀安无可奈何,如今也只能让苏梨去碰一碰运气。
  毕竟是求人办事,楚刘氏虽然看不惯苏梨,倒也并不小家子气,从楚刘氏屋里出来的时候,苏梨身上多了两个翠绿的翡翠镯子,腰间还有好些金叶子。
  这点东西对楚刘氏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若是换成现银,已经够穷苦人家一大家子富足的过上好几年了。
  苏梨摸着腕上的镯子,唇角不自觉上扬。
  然而笑意还没完全扩散,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得了个镯子就高兴成这样?”
  偏头,楚怀安不知何时站在回廊转角,双手环胸,垂眸睨着苏梨手腕上的镯子,表情不屑,显然这镯子并不能入他的眼。
  “夫人赏的,自然高兴。”
  苏梨从善如流的拍马屁,楚怀安翻了个白眼:“当初在尚书府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么个小玩意儿就把你收买了?”
  “……”
  苏梨沉默不语,时辰不早了,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和楚怀安起口舌之争。
  见她不说话了,楚怀安也觉得没意思,抢过苏梨手里的灯笼大步朝前走去。
  幽微的烛火被他晃得险些要熄灭,男人颀长的身影也跟着摇来晃去。
  大半夜他不睡觉站在回廊干嘛呢?难道是知道楚刘氏把她叫走了专程来等她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阵寒风就卷了过来。
  苏梨打了个寒颤,前面的烛火终于不堪蹂躏熄灭,楚怀安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是巧合吧。
  苏梨想,否决了刚刚那个突兀莫名的猜想。
  没了灯笼,苏梨是一路摸黑走回去的,思竹不能下床,晚上她也只能在楚怀安院子守夜。
  楚怀安手脚脚长,苏梨进屋的时候,他已经动作麻利的换好了里衣,只是还没睡下,端坐在桌前。
  越过肩头,苏梨看见桌上摆了一个碗,碗里黑糊糊的一片,还冒着热气。
  “回来了?”
  楚怀安问了一句,语气颇为愉悦,苏梨陡然生出一分危机感,尚未来得及开口,又听见楚怀安道:“药已经放温了,喝吧!”
  “……”
  这人的语气明明温和平稳,却莫名让苏梨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浮现出自己之前捏着某人鼻子灌药的画面。
  “怎么?怕苦不想喝?是想本侯喂你喝么?”
  楚怀安问着,唇角上扬,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来,完全不给苏梨拒绝的机会,‘热心’的端起药碗吹了吹:“来吧!”
  “……”
  古语有云,长痛不如短痛。
  苏梨那晚捏着楚怀安的鼻子给他灌药,那是一气呵成,最大程度减缓了楚怀安的痛苦,而楚怀安则是反其道而行。
  苦涩异常的一碗药被他一勺一勺的喂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算见底,最后一口药喝完,苏梨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胃里甚至有些恶心。
  楚怀安当然不会那么好心给她准备蜜饯,眯着眼睛欣赏够了她难受的表情,抬了抬下巴:“我娘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出双倍!”
  “我对夫人说,我有办法能劝侯爷娶妻生子。”
  苏梨坦白回答,楚怀安偏头,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忽的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苏梨下意识的想要避开,楚怀安转变方向,拇指狠狠擦过她的唇瓣,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灼热。
  “躲什么,这么苦爷怎么下得去嘴?”
  “……”


第35章 看见鬼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怀安难得早起,按照昨日的安排要苏梨出门去买文房四宝。
  连续晴了几日,外面的积雪都化了,风刮在脸上还是很冷,明媚的阳光却让人的心情好起来。
  苏梨穿回来那套衣服被鞭子抽烂了,除了思竹那日借给她的那身衣服,苏梨也没有别的可以换洗的,原本想找管家拿几套粗使丫鬟的衣服,楚怀安却派人送了衣服来。
  料子是上好的苏锦,都是淡青、浅灰这样素净的颜色,只是并非女装,而是男子装扮,仔细一瞧还有些眼熟。
  苏梨一时没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这衣服,待换上以后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才恍然大悟,这衣服竟与她当初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时的一模一样!
  望着镜子发了会儿呆,头皮忽的一痒,回神,男人修长的五指没入她的发间,缓缓揉过头皮,将她的乌发拢成一团。
  绾青丝,描黛眉,这可是如仙眷侣之间才有的亲昵举动!
  “侯爷!”
  苏梨低呼一声,楚怀安已拿了一枚白玉冠为她束了发。
  莹白的玉冠与乌黑的发丝形成极鲜明的黑白对比,楚怀安满意的勾唇:“离忧贤弟,本侯的手艺如何?”
  离忧是当初她女扮男装时随口胡诌的名字,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般含笑呢喃,这二字便像烧红的炭火一般滚落在苏梨胸口,发出‘滋滋’的声响。
  “侯爷折煞我了。”
  苏梨淡淡应了一句,并未对他的手艺做评价。
  楚怀安挑了挑眉,松了手里的发,就着软滑的触感摸摸鼻尖:“以后都这么穿,准备好了就走吧,爷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闲逛!”
  “是!”
  出门照例是那辆奢华无比的马车,车里铺着软垫,抱着暖炉惬意极了。
  到底是没有习惯早起,一上车,楚怀安就倒在软垫上呼呼大睡,苏梨没有睡意,掀开车帘一寸寸打量着五年未见的京都。
  比起她走的时候,京都又繁华了不少,街上的小摊也都多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苏梨兴致勃勃的看着,目光忽的一顿,落在街边一个浅灰色背影上。
  那人穿着厚重的棉衣,看不太真切身形,又背对着苏梨低头翻捡着东西,也看不清面容,苏梨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心跳漏了一拍,马车飞快的从那背影掠过,苏梨还想再仔细看,却已丢了那人的身影。
  岳烟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塞北出什么事了?
  心底涌上不安,再没有看风景的心思,苏梨放下帘子抱着暖炉陷入沉思。
  “怎么不看了?”
  楚怀安不知何时醒来,撑着脑袋问,苏梨强打起精神回答:“没什么意思,风灌进来怪冷的。”
  “是吗?看你脸色这么差,爷还以为你看见鬼了呢!”
  “侯爷说笑了。”
  知道楚怀安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人,苏梨压下纷乱的思绪专心应对,楚怀安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着,没多久就到了文墨店。
  车夫撩开帘子,楚怀安利落的跳下马车,苏梨也没矫情,跟着跳下去,稳稳落地以后,收获楚怀安意味不明的一记挑眉:“腿脚挺利落的!”


第36章 卖身契
  “侯爷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掌柜的脸上堆着笑迎上来,眼底放着光,跟看见摇钱树一样。
  楚怀安没理会他,径直进屋,掌柜的想上前推荐被他一个眼神制住,只对苏梨道:“需要什么自己挑!”
  这文墨店约莫是整个京都最好的,店里挂着好几幅字画都是难得的真迹,屋里散发着淡雅的墨香,若是放在五年前,苏梨每日都愿意在这里面待着。
  好在她现在并不像以前那样痴迷,目标明确的选了上好的宣纸和毛笔。
  只是在选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想到之前在顾远风马车上闻到的松烟墨气息,还是有些介怀,便要了两方云烟墨。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您选的这笔墨纸砚,质量都是我们店里最上乘的。”掌柜的亲自把苏梨挑选的东西包起来,同时不忘拍马屁。
  苏梨并不吃这套,指着其中一方墨道:“这个分开包。”
  她说得极其自然,掌柜的也没多问,找了好看的木盒将那方墨包了起来,又殷勤的将东西送到马车上才罢休。
  楚怀安全程都没说话,上了马车却拿着那个木盒细细的打量。
  “拿着爷的钱给别的男人买礼物,苏梨,你这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是一方墨,侯爷不喜欢,丢了便是!”
  苏梨漫不经心的说,这墨她的确是想做顺水人情送给顾远风的,但楚怀安不乐意,她也不是非送不可。
  “在你眼里,爷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楚怀安笑着放下木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悠悠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楚怀安从刚买的宣纸中抽了一张出来,抓起苏梨的右手,就着宣纸的棱角飞快一划,肿胀的指尖便出现一道血痕。
  “既然入了我逍遥侯侯府的门,这卖身契也该写了吧。”
  指头肿得不像话,伤口一出,殷红的血珠便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说话间,雪白的纸上已晕染出一朵艳丽的花。
  略加思忖,苏梨以指为笔开始书写。
  楚怀安在旁边盯着她,等她写完‘卖身契’三个字便懒懒的开口:“苏氏阿梨,五年前毁婚在先,绝情寡义,今立下此据,自愿在逍遥侯府为奴为婢,供逍遥侯一人差遣,若有违背,就……”
  楚怀安卡住,雪白的纸上出现一排排干净秀丽的字,竟叫他不知该如何设置惩罚。
  等了一会儿楚怀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苏梨垂眸,自顾自的补全下一句:就不得好死!
  写完,苏梨准备按手印,宣纸猛地被楚怀安抽走,动作太快,苏梨手上又被多划了一道口子。
  “谁让你这么写的!?”
  楚怀安拿着宣纸质问,面色铁青,动了怒火,苏梨把还在流血的指尖含进嘴里。
  “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小爷没让你这么写!”楚怀安怒吼,瞪着苏梨,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一样,苏梨眨巴眨巴眼睛,拿出手指。
  “那我再重新写一份。”
  苏梨说着还要再抽一张纸,马车突然停下,因为惯性,她踉跄了一下撞到马车壁上,车夫恭敬地撩开车帘:“侯爷,善世堂到了。”
  透过马车帘子望过去,偌大的门匾格外显眼,是个医馆。
  楚怀安带她来医馆做什么?
  正疑惑着,一个浅灰色身影走进医馆,馆里的伙计大声嚷嚷道:“烟姑娘你上哪儿去了,这一会儿你不在,来了好多病人,都忙不过来了!”
  “去买了点小玩意儿,一会儿要去探望个故人。”
  那人声音素淡平和,一如记忆中那般镇定,却让苏梨乱了心神。


第37章 阿湛入了苏家祖籍
  “这位公子可否回避一下?我要看看苏姑娘背上的伤势,再给她上一点药。”
  岳烟柔柔的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楚怀安与她不熟,自然不能像在高太医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当即满不在乎的对苏梨道:“结束了去揽月阁找爷!”
  “是!”
  话音刚落,楚怀安走出房间,苏梨三步并两步冲到门边,透过门帘确定他出了医馆,立刻关门插上门梢。
  尚不及开口,身后的人已抢先发难:“阿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一声不响的带着阿湛回了京!”
  柔婉的声音多了几分揾怒的呵斥,苏梨定了定心神勾唇笑起:“姐姐莫急着说我,塞北离此千里之遥,我回京是探亲,你一人又是如何到京都来的?可曾告知其他人?”
  被这么一反问,岳烟顿时没了气势,原本质问的表情也变得局促,美眸微微睁大,梗着脖子道:“若不是担心阿梨,我……我也不会到此!”
  她的性子软极了,于塞北那种苦寒之地而言格格不入,苏梨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软着声撒娇:“好姐姐,我错了,让你担心了,我背上的伤都要疼死了,你快帮我上点药吧。”
  说完,苏梨也不忌讳,动作麻利的开始脱衣服。
  “我方才瞧你脉象虚浮,很是不好,你才回京几日,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不是说京都有你的亲人,他们怎么不……”
  最后一件衣衫退却,岳烟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梨趴到床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声催促:“好姐姐,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我真的要疼死了!”
  “……”
  岳烟没了声音,屋里静悄悄的,苏梨没有抬头看她,怕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自己也就跟着委屈上了。
  其实没什么的,如果能用这点疼换塞北那么多人命,已经是这天底下再便宜不过的买卖。
  “阿梨……”
  岳烟哽咽的低唤传来,与此同时,一滴温热的水珠砸在她背上,浸入伤口,密密麻麻的刺疼,不出意料是岳烟哭了。
  一滴泪后,断断续续的啜泣便不绝于耳,伤心至极。
  “阿梨,你带着阿湛和我一起回塞北吧,我还以为你的亲人会护着你,没想到他们竟然任由你受伤不管,刚刚那个是你兄长吗?他看上去好冷漠,完全不把你当妹妹,京都太危险了……”
  岳烟小声劝说,苏梨眉梢一挑,立刻翻身坐起抓住岳烟的手:“姐姐说得对,京都的确远比塞北危险,你身娇体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护不住你,等我过几日安排好车马,立刻护送姐姐回塞北!”
  苏梨这一番话说得极为麻溜,好像已经打了好几遍腹稿,岳烟被她前后的转变弄得有点懵,眨巴眨巴眼睛,抖落眼睫上残留的一滴泪珠,讷讷的问:“阿梨你不与我一起走吗?”
  “我这伤已经受了,姐姐觉得我是会白白吃亏的那种人吗?而且,这次回京,知道一些故人的旧事,不处理好那些陈年旧事,我恐怕此生难安。”
  “那阿湛呢?阿梨要留在此地,也不为阿湛考虑考虑吗?”
  岳烟满脸希冀,期望苏梨能顾及阿湛和她一起离开,却只等到苏梨拱手赔礼:“姐姐恕罪,苏梨擅作主张,让阿湛入了我苏家的祖籍!”
  “你说什么?!”
  岳烟吓得惊呼,因为太过震惊,柔婉的声音夹着一丝尖利的破音。


第38章 打断你的腿!
  “公子……公子莫要如此,奴家卖艺不卖身的!”
  日上三竿,揽月阁又热闹起来,丝竹琴艺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和晚上不同,白日阁里的都是艺伎,只给客人表演歌舞,并不会做其他,因此苏梨走进阁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副羞愤欲绝的抗争戏份。
  一个穿着宝蓝色丝绸华衣的贵公子正压着一位娇弱不堪的女子,两人脚边跌落着一把断了弦的琵琶,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拉开,露出细嫩的肌肤和圆润的肩膀。
  “公子,求求你不要这样,奴家已有身孕,公子如此是要逼奴家去死啊!”
  女主急急的说着,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
  然而这贵公子却不为所动,仍大力去拉拽女子的衣物,阁里还有其他人,却没有一个要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都当做热闹来看。
  也是,进了这风月场所,谁还当你是良家女子?
  苏梨在心底嗤笑一声,大步上前,抬脚对准那贵公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那贵公子毫无防备,被苏梨一脚踹翻在地,打了个滚,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苏梨伸手将那女子拉到身后护住,顺手捡起那把断了弦的琵琶拿在手里当武器。
  “多……多谢公子相救!”
  女子哆哆嗦嗦的道谢,躲在苏梨身后紧紧拽住衣领。
  “你大爷的,哪儿来的杂碎,竟敢坏小爷的好事!”
  那贵公子终于反应过来,叫骂出声,原本守在外面的小厮也闻声跑进来,把他护在身后,凶神恶煞的瞪着苏梨。
  苏梨毫不慌张,拨弄了下琵琶的断弦,不疾不徐的开口:“公子没听见吗?这位姑娘说她卖艺不卖身。”
  “老子管她卖什么,爷今儿要定她了!”那贵公子说完给了那两个小厮一人一记暴栗:“给我把这杂碎打得满地找牙!”
  两个小厮被打得火气直冒,笔直的朝苏梨冲过来,苏梨毫不畏惧,单手抡起琵琶呼在一人头上,琵琶碎裂开来,没管那小厮的脑袋开没开,又反手将剩下一截木茬杵在另一个小厮肩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揽月阁,苏梨松手,踹开这人,面色平静的看向那贵公子:“听说京兆尹大人断案铁面无私,家教更是严谨,若是叫他看见张小公子欺辱民女,不知会不会打断小公子的腿!”
  这话说得平缓,里里外外却是不加掩饰的威胁警告。
  一听见‘京兆尹’三个字,张岭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见鬼似的瞪着苏梨:“你……你等着,再让小爷碰见一次,你就死定了!”
  说完撒腿跑了,苏梨不急不缓的拍掉手里的木屑,拿出一锭碎银子,回头看着阁里的伙计高声道:“谁愿意跑一趟,把张小公子的两位伙计送回京兆尹府,这锭银子就归谁!”
  这一出闹得动静不小,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下,整个揽月阁似乎只剩下苏梨身后那女子低低地啜泣。
  无人应答,苏梨刚要再加筹码,脑袋被轻轻砸了一下。
  抬头,二楼栏杆处,楚怀安揽着美人的腰肢慵懒的靠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几粒油酥花生。
  “爷叫你看完大夫过来找爷,谁让你惹是生非了?”
  这话已有一分责问,苏梨面不改色:“侯爷不是喜欢看热闹么?刚才那一出看得可还满意?”


第39章 他成了别人的夫
  揽月阁的人不大认识苏梨,却是认识楚怀安的,见他出面了,知道惹不出什么大乱,立刻便有人站出来领了苏梨的赏银准备把那两个小厮送回京兆尹府。
  那人过来拿银子的时候,苏梨低声嘱咐了一句:“若是京兆尹府的人问起,你便说这两人是因为张小公子与逍遥侯抢女人被打的。”
  “是!”
  那人乐滋滋的拿了银子走人,楚怀安弃了美人嚼着花生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明知他是京兆尹家的小公子,你也敢轻举妄动?”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不是还有侯爷吗。”
  苏梨从善如流的拍马屁,楚怀安斜睨了她一眼:“若我坐视不管呢?”
  苏梨低头,做出乖顺的姿态:“揽月阁的人将小厮送到京兆尹府,京兆尹大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何事,以他铁面无私的作风,张小公子恐怕会被狠罚一顿,至少三个月不能出府。”
  “你倒是想得周全!”
  楚怀安哼了一声,唇角微微上扬,怒气不见,多了一丝得意。
  算他白担心了,五年不见,这女人精明得厉害。
  “谢侯爷夸赞。”
  苏梨俯身行了个礼,还要再说什么,目光触及一抹艳丽的红,诧异的回头,方才救下那女子正面色惨白的瘫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身下已浸染出大片血渍。
  “救……救救我的孩子!”
  女子虚弱的呼救,莫名的,苏梨脑子里浮现出核儿天真烂漫的脸,不知道当年核儿是否也曾这样求救过。
  心尖痛得发麻,苏梨下意识的要将女子抱起来,却被楚怀安皱眉拉住:“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送医馆去!”
  楚怀安冷斥一声,阁里的伙计立刻涌上来,拆了门板将女子抬起来风风火火的往医馆赶。
  苏梨想跟去看看,背上冷不丁被戳了一下,倒吸口冷气,扭头,对上男人不满的眸:“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
  鞭伤本就有些感染,打架拉扯了一番,伤口自然是裂开了,怎会不疼?
  苏梨被迫和楚怀安一起坐马车去的医馆,到那儿的时候女子的情况已经稳住了,岳烟把楚怀安赶出房间帮苏梨清理伤口上药,见她流了许多血,又忍不住哭了一通。
  “阿梨,我知道你回京城有自己的打算,我别的帮不上你什么忙,好歹医术还过得去,我留在这里,你还能有个照应。”
  岳烟哑着声音要求,苏梨一回头就看见她吧嗒吧嗒的不停掉眼泪,到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塞北离京千里,一路上还有不少山匪草寇,苏梨不知道她这么柔弱的一个人是怎么来的,这会儿倒是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再这么回去。
  要是半路被掳到哪个土匪窝做了压寨夫人,苏梨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留在这里也行,你平时最好用墨汁掩盖真容,京中登徒子不少,可别被占了便宜去!”
  “好!我知道了。”
  岳烟破涕为笑,苏梨还是不放心,继续嘱咐:“你待在这里行医治病就好,无论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插手!”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
  苏梨强势的做下决定,也不再等岳烟慢条斯理的包扎伤口,自己摸索着随意打了个结就穿上衣服往外走。
  刚走出去,一个穿着青色衙差官服的人便惊慌失色的冲进来。
  “我娘子呢?她人呢?孩子怎么样了?”
  那张脸平淡无奇,却写满了真切的焦急,任谁都能看出他对自己妻子的珍重,一如五年前他在苏梨面前和核儿拜天地时那般信誓旦旦。
  他说他会疼爱核儿一辈子。
  他说他不会让核儿吃太久的苦。
  他说的每一个字苏梨都还记得,可现在,他成了别人的夫,一腔柔情尽数倾覆……


第40章 以身相许?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苏梨,横冲直撞的冲进医馆内院。
  苏梨听见他焦急的追问岳烟那女子和孩子的情况,也听见岳烟温软的安抚,说母子平安。
  指甲用力嵌进掌心,苏梨忽然有些想笑。
  天意何其弄人。
  五年前她亲手将核儿错付,五年后她又亲手救了那个男人的继室和孩子!
  “在看什么?”
  楚怀安的声音将苏梨的思绪拉回,暗自松开湿濡的掌心,苏梨偏头看向楚怀安:“刚刚那人穿的官服样式之前没见过,是新成立的部门吗?”
  “不关你的事!”楚怀安拧眉,不满的在苏梨脑袋上揉了一把:“给我安分点,别惹事!”
  “是!”
  苏梨点头,默默回忆了一遍刚刚那官服上的青鱼绣纹。
  官家的东西一般都是特制的,采用的花纹独一无二,民间不得仿制,只要画出来找京中的绣娘一问便知。
  从医馆出来,上了马车,苏梨心里想着事一言不发,楚怀安没再睡觉,靠在马车壁上定定的看着她。
  不多时,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掀帘一看,原来马车正好经过京兆尹府,铁面无私的京兆尹大人正手持戒尺,怒骂着逆子满大街的追着张小公子跑。
  张小公子哭爹喊娘的表演十分到位,苏梨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会儿才放下车帘,回头却听见楚怀安问:“苏梨,这五年,你究竟去了哪里?身上那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他问得很认真,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苏梨知道瞒不下去了,她这一身的伤,和今天在揽月阁露那一手,都不该出现在寻常妇人身上。
  暗自吐纳了两口气,苏梨温笑着开口:“侯爷应该知道镇北军吧。”
  镇北军,镇守塞北的军队,由护国公陆啸选拔训练而来的,陆啸年事已高,卸甲归田后,便由其长子陆戟统率。
  虎父无犬子,陆戟之英勇更胜陆啸,接任以后骁勇善战,将远昭国国土扩张许多,五年前受封镇边大将军!
  甫一开口,马车里的气氛便凝滞,楚怀安幽幽的看着苏梨,黑亮的眼眸探不到底,也望不到边。
  “五年前我离家出走,半路的确遇到了山匪,危急之时,所幸刚刚受封的陆将军返回塞北途径那里,将我救下,我便随他回了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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