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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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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网络农民工们谢谢你们啦(づ ̄ 3 ̄)づ~感谢以下三位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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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谢谢大家,每一条留言我都认真看了,每一句肯定和鼓励都记在心里,提醒不足的我也在反思,真的谢谢你们!


☆、024

  此时惠风堂另一间更为华丽的雅间内,一群女孩子围着良二夫人说说笑笑。
  她们是谢兰蓉和良家的小姐们。
  其中一个女孩掩口笑出声:“这么说双槐巷那位还是我们未来的‘嫂嫂’了,二哥哥真倒霉,怎么遇到了这么恶心的事。”
  另一个叹息:“既然她的长辈与长房是世交,有什么难处便说啊,二哥哥又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何至于……拿婚姻大事这种事来攀扯。”
  “人心不足蛇吞象嘛,求二哥哥排忧解难哪有直接嫁给二哥哥来得方便。”又一个女孩不屑的撇撇嘴。
  最后她们一起问良二夫人:“阿娘(母亲、二伯母),大伯母去世之前真的许过庄家婚约吗?”
  良二夫人和蔼的看着她们,点点头:“是的,也算是婚约吧。”
  婚约就是婚约,加了“也算”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良二夫人娓娓说道:“庄家人丁单薄,到了庄姑娘那一代已经注定绝后,老庄先生忧心不已,你们大伯母是老庄先生的入室弟子,不忍师父晚景凄凉,便许诺——绝不会让庄姑娘孤零零一个人。倘若老庄先生仙去,而小庄先生又无法依靠,她便接庄姑娘在身边,亲自抚育,若她做不到,便交由你们二哥哥。”
  “可是二哥哥已经尽到责任啦,听说她在上谷的一应花销都是二哥哥的体己。”她们对上谷的事略有耳闻。
  所以对庄良珍更加不耻。
  这得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出这种事,从上谷一路尾随至京都,这回可不是管二哥哥要钱了,而是直接要嫁进来。
  她们才不想要这样丢人的二嫂嫂。
  …………
  与此同时,就在隔壁端坐的庄良珍,已经将前因后果大致讲了一遍,但隐去了一部分重要内容。
  春露听得目瞪口呆。
  庄良珍缓缓道:“他们是高不可攀的树,庄家是地里的草,只闻有草依附树而活,谁又会相信是树在吸草的血?地位不平等,人心也不平等。所以,我是来跟他们讲道理的。”
  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孤身上京要向鲁公府讲道理。这样的话,换成从前任何时候,春露听了都会觉得庄姑娘痴人说梦,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立在她身边,立在这间以整幅磅礴水墨山水为背景的雅间,她竟相信了。
  两个小丫头陷入沉默。
  而隔壁的良二夫人理了理飘逸的云袖:“好了,你们先在这里玩吧,我去见见那个丫头。”
  “娘,您也太给她面子了,这种事哪里需要你,让董妈妈去便是。”良婷婉嘟着嘴道。
  “我们江陵良氏乃礼仪之家,你们二哥哥的母亲又不在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该我亲自处理。”良二夫人身上并无一般勋贵之家的傲气,做什么事都有理有据,让人感觉如春风拂面。
  谢兰蓉始终文文静静的,女孩子议论的最热闹的时候她最多抿唇浅笑,此刻见良二夫人要离去,立刻起身,乖乖巧巧的行福礼送行。
  温婉的良二夫人终于纡尊降贵来到了庄良珍所在的雅间。
  她平平淡淡的看向庄良珍。
  庄良珍放下杯盏,亦平平淡淡的给她行了一礼。
  而那只被她用过的杯盏,正是曜变天目,这本是用来震慑她的,她明知这是什么,竟还敢染指!
  真是愚蠢、狂妄又不知死活。
  “庄姑娘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困难么?”良二夫人和声细语的问,抬手示意庄良珍坐。
  春露感觉莫名的不舒服,像是被人笑着问:要饭的,你想吃点啥?
  庄良珍恭恭敬敬的回:“承蒙贵府长房的照顾,良珍不曾有什么困难。”
  良二夫人笑了笑,右手轻搭左手背:“那便好。良骁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能文能武,长相更是千里挑一的出彩,说句俏皮的话儿,小姑娘们心悦风流多金的郎君也是人之常情?”
  但人贵自知,想得太多又与那勾栏院的姐儿们还有甚分别。良二夫人继续道:“这些年,你服侍良骁,他也没亏待你,你头上的玉簪想必也是他买的吧,这都够普通人家五年的嚼头了。作为长辈,我自是要劝你惜福,知足常乐,把心气儿稍稍放低一点儿,说不定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否则,你觉得你配吗?”
  世孙夫人的位置只能是谢三的,再没有比谢三更可心意更好掌控的孩子了。
  但为了经书,良二夫人只好退一步,她想进鲁公府就让她进嘛,不过得做妾;这样收拾起来更容易。
  庄良珍笑了笑:“自然是配的。”
  你知道自己不配就好。良二夫人眼底含笑,又愣住,嗯?你刚才说什么?自然是、配、的?
  良二夫人精心保养的脸微微扭曲。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谢兰蓉借口去官房带着丫鬟径直走向东楼的某处雅间。
  惠风堂分东西二楼,两座楼相通相连,但又泾渭分明,设计独具匠心。
  她将一瓶药粉递给雅间里的男人。
  “粉裙子是小丫鬟,豆绿裙子是她。看见有人出来后,你便溜进去用药把她迷晕,那之后随便你做什么,但最好不要留下痕迹,事后你便大声嚷嚷,动静越大越好,你要让大家看到一个为了嫁进鲁公府,不惜跟踪良二夫人却走错房间,又想借机勾引儒生的下贱女子。”
  …………
  当谢三在那面安排谋划的时候,良二夫人在这边含蓄的劝说庄良珍做妾。
  虽说是妾,但凭良心讲,真是很给她面子了。倘若不是为了经书,良二夫人是一句话也懒得与她说,直接吩咐人拖下去打死了事。
  可是小丫头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配!
  呵呵,良二夫人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做人自私也得有个限度,就算没限度,也要考虑一下旁人的心情,庄姑娘真不觉得仗着一本经书要挟别人很恶心吗?尤其还是要人家娶你。”
  不同于脸色渐黑的良二夫人,庄良珍依然是和和气气的:“不管是仗着经书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要挟别人,那定然是很恶心的。可是我并未要挟你们什么呀?”
  女孩子的眼睛明亮而无辜,她说:“我不过是遵从长辈遗命而来,贵府若是不同意,只需摇一下头,我自是什么也不说明日便启程离京。”
  说的好听,你拍拍屁股走了那剩下的经书怎么办?良二夫人温和的笑容已经裂了一半。
  “庄姑娘明知我们需要经书第三卷,听闻婚事不成便要离开,如此刁难人,这不是要挟是什么?”这位温和的妇人笑意越来越锋利了。
  尽管她的神情依然温煦,可是春露却一阵一阵的发寒,她觉得这位夫人很不喜欢别人不按她的要求做。
  庄良珍端起曜变天目浅抿一口,在良二夫人越来越阴鸷的目光下,柔柔缓缓道:“夫人此言差矣,拿别人的东西刁难别人,那才是要挟,譬如歹徒砍人脖子抢钱。但想要别人的东西而不得,便说人家要挟她,就是无赖,那也实在是令人反胃呀。”
  温温软软的一刀子回敬了良二夫人之前的一刀子。
  女孩子用手帕沾了沾嘴角,浅笑。
  春露已经傻眼了,要哭了,姑娘啊,你就少说两句吧,良二夫人快被你气死了!
  ……
  谢兰蓉携着丫鬟款步姗姗,重返西楼。
  余尘行则与几位发小往东楼去,两边人马迎面撞上,几个公子哥面露惊艳,只有余尘行心不在焉。
  有人提醒他:“快看这位美人,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他抬眸看去,目光与谢兰蓉相撞,谢兰蓉对他福了福身,笑着离去。
  几个发小嗷地叫了起来,嘻嘻哈哈的推搡他,问那美人是谁。
  余尘行盯着谢兰蓉背影发呆,呢喃道:“谢家的三姑娘。”
  原来是谢家的三姑娘啊,怪不得这么漂亮,几个少年人魂儿都要被美人勾走了。
  奇怪,谢兰蓉跑这里干嘛?余尘行暗自思忖,他是这里的常客,想探听点不太私密的事情很容易。
  没过多久便打听到良二夫人今日带了府上几位千金前来品茗养心。
  但是大苏却通过特别手段打听到了更诡异的消息。惠风堂以良二夫人的名义还接来两个小丫头,可那两个小丫头却没进良二夫人的雅间,不知为何跑到了隔壁,那是一位男子订下的。
  余尘行眼眸一瞠,从小浸淫在祖母与母亲的明争暗斗中,再没有谁比他更熟悉那些妇人的手段了。
  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沉声问:“那两个小丫头可是从双槐巷接出来的?”
  这个人家可就不会透露了,属于客人隐私。
  隐私个屁。余尘行狠狠瞪了大苏一眼:“滚,老子亲自去问。”
  说完,神情又一顿。
  奇怪,我干嘛要管她?
  她不是有良骁吗,良骁都不管我管什么?余尘行重新坐回位置,揽着千依百顺的美人,陷入沉默。
  发小却嘲笑他被谢家三姑娘勾了魂,到现在还心不在焉。
  余尘行沉默的看向身边的美人儿,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多么温柔,小心的侍奉着他,吃水果的样子也很秀气呢,哪里像庄良珍,当着男人的面吃五花肉,还跟他打架呢,白瞎了那张脸。
  只要他眼神稍稍放冷,怀里的美人就会委屈的红了眼圈。
  可是庄良珍就像滚刀肉,他说话那样难听她都不会生气,当然,也没见她因为什么开心过,就像个木偶人。
  不知良二夫人要如何整她?被人作践到地上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傲了?
  是不是就会夹起尾巴跟他回长公主府,从此安心陪伴他?
  但他无法想象她被人欺负作践的样子,哪怕今晚就从了他,似乎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他起身笑着说去去就回,发小们嘘声一片,他转过身,笑意变成了凝重,事实上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干什么。
  ……
  而西楼雅间里的良二夫人已经对庄良珍渐渐失去了耐心。
  “你一个女孩子嘴上这样不饶人可真不好。”她笑起来真是慈眉善目,“你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吧,毕竟鲁公府的妾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良二夫人伸出一只手,董妈妈躬身上前轻扶她起身,这是要走了。
  临走前,她意味深长笑道:“来者是客,家里那几个女孩子都想见见你,你且稍等片刻,大家认识一下也好。”
  这是要给她苦头吃了。庄良珍含笑颔首。
  “今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去鲁公府找我。”
  比如在这里被人坏了清白,名声扫地,成为笑柄,为人不齿什么的。
  她一定会帮她的,帮她在京都活下去,然后一点一点的扣出经书第三卷。
  庄良珍偏头也意味深长的一笑:“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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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三连更

  良二夫人微笑着携董妈妈走出,厚重的房门重新关闭,像是一座幽森森的囚笼,瞬间吞噬了两个可能还不知会发生什么的小丫头。
  她这个人素来心软,做事情也愿意给别人留一线余地,譬如建议庄良珍做妾,其实做妾都便宜了她,可是架不住那丫头心气儿高,然而再高的心气儿到了京都这地方都有人帮你磨平。
  这个小丫头被良骁捧在手心养了七年,大概还不知真正的坏人是什么样儿的,完全能让她打掉牙往肚里咽,坏人发起狠来可不跟她磨嘴皮子,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可是良二夫人会让庄良珍有地方哭的,一定会耐心的安慰她,说不定还能做主将她许给那儒生。
  董妈妈叹了口气:“夫人,但愿那丫头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
  “小孩子总要吃些苦头才知道大人都是为他们好。”良二夫人笑道。
  片刻之后,就在她们离开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个男子闪身溜进庄良珍所在的雅间。
  开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仿佛训练过不少遍,然后一把抓住那还没反应过来的“庄姑娘”,正当他转着脖子寻找另一个小丫头时,一只花瓶从身后砸过来,当即天旋地转。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房间里的丫头手劲这么大?
  男人眼一闭,人事不知晕了过去。
  春露刚要尖叫就被庄良珍一把捂住。
  庄良珍垂眸打量地上的男人一眼,原来她们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但却也是杀伤力最大的。
  对一个女孩子而言,还有什么比身败名裂更痛苦?
  良二夫人舍不得她死,那只好让她生不如死了。
  春露颤抖的捏着豆绿的裙子,适才她不懂庄姑娘为何忽然提出与她换衣裳,现在懂了。
  从看见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冲进来,到庄姑娘举着花瓶悄无声息狠狠下黑手不过须臾,她却好像懂了很多很多东西,看庄姑娘的眼神也跟从前不一样了。
  相对于两个刚刚脱离凶险的小丫头,隔壁房间的女孩们说说笑笑,哪知人间疾苦,品茗抚琴,茗是一两金一匙的枫施玉露,琴是凤渠阳镇的梧桐焦尾。
  谢兰蓉垂目缓缓摇着绢扇,不由一笑。
  然而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良久,隔壁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直坐在屏风后的良二夫人显然也有些纳闷,看了董妈妈一眼,董妈妈便明白什么意思,欠身退下。
  话说董妈妈在隔壁雅间门口徘徊数次,盯着那雕满宝瓶与兰花的黑漆木门,恨不能穿过去一窥究竟。
  却见那两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小丫头,满脸惊惶,白如缟素,鬼鬼祟祟。
  正是庄良珍身边的春露。春露一看见对面的董妈妈,立刻要哭了,扑过去用力压低声音道:“妈妈救命啊!”
  董妈妈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哟,这不是春露吗,发生何事这般惊惶,你家庄姑娘呢?”
  春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姑娘,姑娘……里面有个男人,妈妈救命啊,千万不要说出去,快去救救姑娘……”
  董妈妈乐了,也猜出大致原因。
  难得庄姑娘是个沉得住气的,普通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不是哭的死去活来便是晕过去,她竟然还能思考,瞬间就知道第一时间该去找谁,这是向良二夫人服软的意思。
  但董妈妈很小心,决定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再回去与夫人商量。
  春露扶着她胳膊直打颤,被她不耐烦的推开。
  董妈妈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纵使已经是过来人了都有些不忍直视,地上到处都是衣服鞋子,隔着半透明的帘子还能看见个模糊的男人的身影。
  庄姑娘站在她身后,举起花瓶狠狠一砸。
  董妈妈嗯了声栽倒在地。
  庄良珍对春露道:“看清了没,砸人就得砸这个穴位,既不会淌血也不会留下明显痕迹,这里是晕穴。”
  春露学会了一手,连忙点头。
  “但你力气不够大,不能像我这样只砸一下,要连续两下甚至三下,只要不击中后脑,死不了人。”
  庄良珍认真的传授知识,两只手也没闲着,三两下就拆了董妈妈的衣裙。
  董妈妈虽然是妈妈,可也不过三十二三岁,又是良二夫人跟前的得意人,从未做过粗活,白白净净的,看上去还挺有姿色。
  中年美妇耐不住寂寞趁主子不备跑来与年轻酸儒偷情。庄良珍笑了笑,可惜以她现在的地位还没法跟良二夫人搭上话,否则今日躺在这里的就是良二夫人。
  处理完房间里的这对男女,庄良珍拍拍手,拉着目瞪口呆的春露离去。
  两人去了趟官房,回来后站在一楼大厅,问路过的伙计:“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不小心迷路了,请问良二夫人订的雅间怎么走?”
  伙计带她们去管事的身边确认身份,立刻有个男子上前道:“我认识她们,她们是我接待的。”
  庄良珍转眸看去,果然是一开始接待她们的斯文跑堂。
  这位“体贴”的跑堂自然不会带她们去良二夫人订的雅间,而是将她们重新带回了躺着一对“奸/夫/淫/妇”的雅间。
  庄良珍笑着看向这个“有趣”的跑堂:“你确定这是良二夫人的雅间?”
  跑堂的笑容微僵,躬身点点头。
  “我觉得不像啊,之前的门上不是菊花吗,现在怎么变成兰花?”春露跟着问。
  什么菊花,本来就是兰花好不好!跑堂的还是很有礼貌道:“那可能是姑娘您记错了,我保证就是这间,快进去吧。”
  “要不你陪我们一起进吧,万一走错房间也好做个见证。”
  这位庄姑娘做事很谨慎,也许是胆小,但那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格外的迷人,跑堂的没有理由拒绝,便侧身为她们引路。
  再说回良二夫人那边,董妈妈去了那么长时间没有消息,良二夫人不由烦躁,就连谢兰蓉也快坐不住了,刚要起身亲自去瞅瞅,便听见了女孩子尖锐的喊叫,是庄良珍的声音。
  良二夫人激动的从座位上弹起,险些失态,又整容理了理衣袖,并未引起其他人注意。
  谢兰蓉一脸激动道:“糟糕,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出去看看。”
  鲁公府的几个姑娘也是好奇,便一起走了出去。
  尖叫是从隔壁发出的,声音太大,引得附近雅间探出不少好奇的脑袋。
  一楼的护院闻声也飞一般的冲了上来,原本清清雅雅的一个地方,现在比菜市口还热闹。
  春露一面尖叫一面厮打惠风堂的跑堂。
  “你这黑心肝儿的畜生,竟敢骗我们主仆来这种地方,还说是良二夫人订的雅间,你敢编排我们良二夫人,我要送你去见官。”
  而立在一群丫鬟仆妇中央的良二夫人和谢兰蓉早就化成了木雕。
  只见应该有庄良珍的雅间两扇巨大的门扉大开,透过半透明的垂幔,可见地上到处都是衣服鞋子,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而庄良珍却穿的整整齐齐还蒙着面纱,一脸无辜的缩在惠风堂侍女身后。
  她的丫鬟春露又哭又叫,嚷嚷的人尽皆知。
  跑堂的想跑都没机会跑。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当她下意识的吩咐人赶紧上前阻止时,雅间里响起一男一女高亢的尖叫。
  先是一个只穿着裤子的男人从半透明的垂幔后冲了出来,大概被门口乌泱泱的人吓懵逼了,愣了足足十几息。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尖叫着跑出来,光着白花花的膀子,发现门口到处都是人,都不知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先穿衣服,所以她选择晕了过去。
  惠风堂幕后的主子是肃亲王,敢在这里闹事,也是吃饱了撑的。
  长得像个弥勒佛的胖掌柜也火速出现,既不废话也不让人觉得无礼,很平静的询问春露发生了什么?
  春露指着面色惶惶的跑堂喊道:“就是这个黑心肝的,硬说这是良二夫人订的雅间,把我们骗来,幸亏我家小姐警醒,没有立刻进去。你们也看到了,这什么雅间啊,”说着还不忍直视的蒙上眼,“羞死人了,这里又不是青楼楚馆。”
  胖掌柜的脸已经黑了。
  这里是顶顶高雅的地方,确实不是青楼楚馆。即使有伺候贵人的美姬,那也是贵人们自己带来的,这里的侍女和茶博士那是绝对的干干净净。
  为了防止有人在此做不雅之事,惠风堂的侍女每隔一刻钟都会前来为客人更换最新鲜的点心与水果,但这个雅间,很明显没有按规矩办事。
  胖掌柜沉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跑堂,那跑堂的忽然看向人群中的良二夫人,良二夫人一惊,蠢货。
  胖掌柜顺着跑堂的目光也发现了良二夫人,他是何等精明的商户,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胖掌柜淡淡道:“把人带下去。这位姑娘请随我来,您既是在我这里受惊,我必然要给您一个交代。”
  惠风堂的护院将抖若筛糠的男人、跑堂的以及晕倒的董妈妈押了下去。
  良二夫人面如冷霜,目如利剑,一会儿看着庄良珍,一会儿看向胖掌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心中暗恼不已,该死的小丫头,一口一个“良二夫人”的嚷嚷,旁人嘴上不说,心里不知会如何揣测这件事,而她又是最看重体面的人,现在却仿佛被庄良珍当众泼了一瓢脏水。
  谢兰蓉以绢扇半遮面,淡淡道:“真是伤风败俗,我们快回去吧。”
  对对,快回去,这哪里是女孩子该看的!姑娘们从震惊中醒过神,脸颊早就红的不像样。
  一众女眷在仆妇的遮挡下重新退回雅间。
  但事情不会到这里结束,恐怕胖掌柜很快就会弄清楚真相。
  良二夫人气的生生折断一片指甲,按理来讲今天这个局根本就不会出纰漏,庄良珍一个小丫头,中等身高,清清瘦瘦的怎能抵过男人的力气和药粉?
  结果她偏偏就相安无事,还出去逛了一圈。
  董妈妈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那天良二夫人匆匆离开惠风堂,回去便给肃亲王妃递了帖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庄良珍被带走后,那间雅间对面的竹帘晃了晃,立在竹帘后的人笑着摇摇头。
  他是江茗。
  江茗看向余尘行:“余大人,在下没有说错吧,她根本就不需要你帮忙。”
  余尘行顿了顿,也看着他,嗤笑一声:“谁要帮了?你想多了,我只是路过而已。我可没兴趣与良骁赛着英雄救美。”
  江茗松开制住他肩膀的手,连连作揖致歉,还一揖到底,看上去诚意满满的:“是在下误会余大人了,还请原谅则个。”
  余尘行拂了拂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哼一声掀帘大步离去。
  他只不过喝多了酒水出来透透气,真心不是要管庄良珍,路是她选的,人也是她选的,那么将来不管遇到任何苦难都是她今日所选的果。
  种什么因吃什么果。
  大苏偷觑了几眼面色不善的少爷,全程不敢吱声,装傻充愣陪他在惠风堂的素馨园闲逛,途经香石泉,香石泉是惠风堂最特别的雅间,几乎可以算一个独立的楼阁,这名字也风雅,取自“香分花上露,水汲石中泉”,原是肃亲王送给衡南王的寿礼,后来做了蓝嫣芝的陪嫁,不用说,如今是良骁的了。
  此时良骁正立在绣梁彩栋下,眼含笑意看着庄良珍。
  胖掌柜呢?不是说要给庄良珍交代么,怎么把她带这里了?余尘行毫无意识的停下脚步,隔着香气扑鼻的素馨花遥望。
  良骁看了庄良珍一会儿,低声道:“你这胆子真不小,连良二夫人身边的人也敢算计。”
  庄良珍翕了翕嘴角:“其实我也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听起来像自嘲,但她可没有半分自嘲的意思。
  她的皮肤很白,下巴尖儿上还能看见一点若隐若现的淡蓝色血管,大概是过于单薄的原因,总让人怀疑她穿的很少,却也正因为这样,又显得楚楚的动人。
  良骁垂眸看着她,道:“珍珍,你不该记恨我,下药害我之人是你,把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的也是你。”
  庄良珍抬眸看他:“你不是已经还回来了吗?只不过是亲自上阵,未用其他男人。”
  所以,这件事可以算是扯平了?
  不,这不算扯平。
  此举虽然卑鄙,却是他逼迫她在先,他是庄家仇人的嫡孙,却要霸占她身子,又想娶谢兰蓉,走投无路的她只能答应谢二,谢二承诺只要成为良骁的人便送她路引。这两个人渣,一个嘲笑她是暖床的,一个真的欺负了她,那她何不为民除害,把这二人凑成对?
  但她没想到良骁是真不喜欢谢二,以至于怒不可遏的报复她。庄良珍并不敢看他的眼睛太久,又缓缓垂下。
  说来也怪,几乎没什么令她害怕的,包括良骁,可就是不敢面对那双眼,那双眼会让她想起半醒半晕时的哀求。
  庄良珍努力平静了下,神情再次恢复镇定。
  良骁却一直在看着她,沉默片刻,才道:“没什么好怕的,那是爱侣之间很正常的事。起码以后再来伤害我……你多少会有点底线。”
  中途也不是没想过饶她一次,可是一想起她对他做的事,就再没什么能阻止他去伤害她了。
  一场春风,他是酣畅淋漓也解了心头之恨,可是他再也见不到那个对他撒娇的小女孩了。
  他上前倾身抱了抱她,安抚似的轻拂她冰冷的发丝。
  余尘行看不下去了,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良骁抱了她一会儿,她依然维持方才的姿态,两手轻轻交握在身前,脊背挺的很直,当他松开,她的神情也毫无波澜。
  他抿了抿唇,低柔道:“我来其实是要告诉你,你做的很好,作为奖励,我把她还给你。”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葳蕤的花树后走出,颤颤的喊了声:“姑娘。”
  庄良珍怔怔望着她。
  慕桃的眼泪不停往外滚。
  是慕桃。
  庄良珍看了看慕桃,又仰脸看向良骁。
  他抿着笑问:“这样你会高兴一点吗?”
  她转眸看向慕桃,一双眼睛亮盈盈的,将手递过去,慕桃垂着眼落泪,再抬眸又笑了。
  ……
  惠风堂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姑娘得罪良二夫人,但是小姑娘是良世孙的心头肉,那他们自然也要拿出一定的诚意,比如赠予庄良珍一小袋枫施玉露作为补偿,大约够喝八次,又再三致歉。庄良珍接受歉意,但谢绝歉礼,大约午时,携着慕桃与春露欢欢喜喜离开。
  来的时候两个小丫头,走的时候三个,每一个都完完整整的。
  良骁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只差一寸便要够到他下巴。
  江茗笑吟吟上前回话:“人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出问题。”
  ……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话说良二夫人回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怒火。
  胖掌柜笑眯眯的将董妈妈还给了良二夫人,又笑眯眯道:“今日是小的眼拙,委屈了夫人身边的人儿,但小人也有小人的难处,出了这等事,实在是有损主子的体面,为了主子的体面,小人得拿出一个说法。”
  这个胖掌柜也算个玲珑人物,当时就猜出董妈妈是谁的人,却没有揭穿,算是给了良二夫人很大的面子,这也是肃亲王府给鲁公府面子,良二夫人必然也会回敬肃亲王妃,但那是主子之间的事,没必要跟奴才说。
  良二夫人淡淡瞥了胖掌柜一眼:“你是个机灵人,很好。”虽然引起一阵风波,幸运的是今日没有多少重要的贵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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