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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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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千雁和粱谨夜已经整整交战了好几百个回合了,然而,他们谁都杀不了谁。

    “——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狂肆张扬的笑声在花海的上空炸响,在空中碰撞,回荡,带着冷酷的杀伐,席卷而来。

    此刻,男子冷峻的面容仿佛喝醉了酒一般的酡红,双目锐利充血,周身的衣衫被强烈的气场震的肆虐飞扬,他手中的剑就好像赋予了生命一般的灵敏,在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之后,化作一抹流光,快速的刺向慕千雁的胸膛!

    千钧一发!

    “慕千雁!你死定了!”

    粱谨夜的声音低沉,面容扭曲,话音中的杀气宛若实质!

    然,面对眼前强势袭来的攻势,一身牡丹钿锦宫纹长衫的少女却是鄙夷一笑,那眼神赤裸裸的,似乎看着一个重病已久的病人,眼中勾起浓烈的讽刺,“呵,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笑,笑粱谨夜的如斯疯狂。

    粱谨夜啊,你这般的在意我,你说我是应该开心呢,还是难过呢。

    你看,你一见到我,就变成这样了……

    此刻,眼前急速而来的剑已在咫尺,早就心知难以躲过,少女唇角冷酷而嘲讽的笑容突然敛去,她看着眼前愈来愈近的剑和愈来愈近的曾经的枕边人,缓缓的,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剑。

    注以内力,急射而出!

    在空中化作一抹残影,与眼前男子直刺而来的剑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少女的身影略略一偏,以让剑攻向的部位不再是要害,翩然的衣袂在空中扬起,唇角冷冷一勾,笑了。

    “呵,有趣。”

    这一刻,是一个静止的时间。

    在这个两剑交擦而过的时候,什么声音都停止了。

    直到一声清晰的“噗嗤”声响起,就好像结了冰的空间突然燃起了火,一下子都化开了,所有的一切都再次开始鲜活起来。

    鲜血从少女翩然的衣衫中溢出,胳膊处的剑几乎穿透手臂,然后长剑拔出,鲜血四溅!

    在空中喷射成耀眼炫目的罂粟花,衬着美丽少女苍白的面容上唇角微勾的笑容,就好像突然漫天血雨纷飞,粱谨夜竟是恍惚。

    “雁儿,你竟是没老,依旧是年轻的模样。”

    粱谨夜似乎被招了魂,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笑得宛若罂粟的苍白少女,心中莫名的抽痛,却在这么一瞬间,左胸口处一阵剧痛传来,前方少女袭来的剑,早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只是也并非要害。

    慕千雁记得她曾说过,她不想让粱谨夜死,她想让粱谨夜活着,好好地活着,她想覆了这天,覆了这地。

    “粱谨夜,你真是疯子。”

    听到粱谨夜被她的惑瞳术迷惑之后所说的话,慕千雁冷冷一笑,看着眼前几乎站立不稳的男子,一只握着剑的手再次使劲一拔,又一声剑从血肉脱离的声音响起,还刺在手臂中的最后一点末梢被少女尽数拔出。

    “唔。”

    从喉底发出一声闷哼,少女苍白的脸色却是一丝痛楚也不曾留,只是看着不远处长剑依旧插在胸口,明显比他伤重的男子,微笑着,一步一步的,走进,走进,再走近。

    少女的步伐清浅,血液却沉重的低落,渲染了绿叶,渲染的残花,却不比不上其一丝一毫的倾城容貌。

    “粱谨夜,你,真的不想我吗。”

    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俊邪男子,慕千雁的眼神突然变得长情而眷恋,她强迫着粱谨夜来看她,惑瞳术早已运转到了极致。

    以粱谨夜的心智,若是平时迷惑于他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可是不一样的是,今天粱谨夜在出来之时就已经被她的笛声迷惑,如今受到刺激,更是精神高度紧张,神经错乱,招数都不甚稳健,以至于发挥不出平时的水平,是以这心智薄弱之时,正好是施展惑瞳术的大好时机!

    粱谨夜的脸色苍白中有些发青,却不能否认没有露出一点迷惘地模样,只是面容冷峻,鲜血从唇角溢出,就好像曾经他为了救慕千雁时的那般模样。

    是啊,曾经啊,粱谨夜你可记得,曾经你为了救我,也身受重伤,你从不受伤,却为我受伤。

    少女捂着火辣辣的伤口处,认真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子,眼中突然干涸而难受,竟然是早已不知流泪为何物了。

 第211章 爱?也许……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与粱谨夜以这样的状态见面,如此正面的交锋,第一次。

    而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一丝一毫的开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就好像忘川河边的歌声早已洗涤了她的灵魂,让她再也看不清方向。

    重活一世,她爱的人没了,她重视的人没了,她在乎的东西没了,而她恨的人却还在。

    可笑的是这个她恨之深的人,竟是她慕千雁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只知道要活下去,让这些伤害她的,背叛她的,伤害她所在乎之人的,背叛她所在乎之人的人,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可她还是想问一句,以慕千雁的身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女子的面容染上恍惚,琉璃般的眼眸似失去了焦距,有些苍白的双唇微微的颤抖着,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终于无力的蹲了下去,细长染血的双臂缓慢的攀上膝盖,然后收紧。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子,那张熟悉的脸,曾经美好的就像给了她全世界。

    “梁谨夜,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吗?”

    然,半跪在地上的男子,却冰冷的看着她,那眼底的神色竟然让看的人心里无端的难过,却不知那眼底到底述说了什么。

    粱谨夜没有说话,一直都没有说话,一句都不曾说过。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笑得宛如罂粟的女子,眼神竟然是出奇的平静。

    慕千雁终于缓下了心情,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苦笑,终是起身,然后回以凝视,眼神中充满了平静,却无法遮掩心底的憎恨和恐慌,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手臂受了伤,而是因为害怕。

    她恨这个毁灭了她一切的男人,也怕这个男人。

    入骨。

    也许情之深,恨之切便是这样,只是她早已不是因情深而恨切了。

    很多东西变了,很多东西在发酵,她早就已经戳瞎了双目,就算眼睛还能看见。

    也罢,答案,还有必要吗?

    ……

    终于,长风扬起,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遥远的地方又传来了戏曲的咿呀声,悠扬中百转千回,一身牡丹钿锦宫纹长衫的少女终于迈开了沉重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

    踏过已经凌乱飘摇的花海,慢慢走到了男子的身边。

    她看梁谨夜胸前刺目的鲜血,红的灼伤人眼。

    少女的手纤细莹白,还沾染着腥红的鲜血,手臂上窟髅大小的血洞还不停地有鲜血留下来,沾染了一身。

    衬着那白皙的手指,更加的纤长,夕阳下的琉璃光彩,耀眼夺目。

    那双手灵动的穿过男子胸口的衣衫,熟练的在胸口的衣襟处摸出了一个用金色绸缎包裹的物什,然后在男子的身上轻轻一推。

    梁谨夜竟然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爱?也许……”

    竟是已然被惑瞳术催眠了。

    可那声倒下前从梁谨夜口中模模糊糊传出的呓语却让女子娇躯猛的一震,难以置信的瞪视着下方早已不省人事的男人,眼眸中暗潮汹涌,心头那压抑了许久的复杂情感喷薄而出,再也难克制。

    “答非所问!”她怒喝。

    却又突兀的沉默了下来,想哭,眼中却干干涩涩的。

    她感觉脸上有点湿,伸手摸了把,竟染了一手的鲜血。

    是啊,其实这才是她想问的吧?

    重生这么久,心里就是有一个梗,卡的过不了气。

    梁谨夜啊,爱过我吗,对我用过心吗,你以前与我的每一次遇见,可否欢喜过呢?还是,满满的算计……

    时至今日,终是了解。

    从此,你我之间除了恨便再无牵绊了。

    慕千雁沉默着,站在男子的身侧,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又随手在梁谨夜的伤口上撒了一些金疮药,才转过身去,强行运转起内力,踉跄离去。

    怎能让你轻易的死……

    她知道,今天一切全是侥幸,如今真的能用惑瞳术迷惑到他更是幸中之幸,而惑瞳术对他的功效肯定也只是短暂的片刻罢了。

    若是没能在梁谨夜醒来之前及时离开,只怕她今天便难逃其手!

    天色,终于开始暗了下来,家家渐渐点起了灯火,城内还弥漫着些许的硝烟味,那处繁华的寻欢街道突然变得忙乱起来,带着慌张的嘶喊,搜罗的呵斥声。

    据言,今日有两个黑衣少年来了青楼。

    月朗星疏,灯火漫天。

    客栈的门口,一个姑娘抱着腿坐在台阶上,她的身侧,坐着一个提着灯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身形看起来很是健朗,有些许的沧桑,少女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像包子一样肉嘟嘟的,让人看了都不由得想要去咬上一口。

    他们偶尔看看前边的街道,偶尔张望一番后边的小巷,有时抬头望了望天,看着稀疏的星辰,听着远处烟花之处传来的吵杂声响,方知早已入了夜。

    可他们共同等着的那个人还没来,整整一整天,都不曾出现过,让人心中没有来的不安,很不安。

    一声浅浅的叹息在夜色中响起,歌满庭侧头看去,盯着唉声叹气的掌柜一会儿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想她可劝不了他,安慰不了他。

    明明她算的是那少年会出现在这里,可就是不来,这掌柜的等人是不放心,而她等人的为了悬赏,这性质可是不一样的,一点儿都不一样的哦。

    所以像她这样良心这么好的人又怎么忍得下心去安慰这大叔呢。

    撇了撇嘴,她丫还等着潜伏在那黑衣少年的身边等着悬赏上涨呢,那到时候金钱滚滚而来,还愁她的小金库干瘪瘪的么?那她也用不着在贫民窟旁边卖菜了。

    那个地段一点儿都不好的地方,她也只能在那里骗点儿钱了。

    这般想着,她又急切的向前方道路上看去,可惜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余光看到掌柜担忧的模样,终究是有些不忍心,伸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

    “大叔不怕,本姑奶奶罩着你。”

    姑娘嘟着包子脸,然后眯起眼想,笑得一脸猥琐。

    掌柜回头,瞪了歌满庭半响,又机械的转过头去,“……”

    阴暗的小树林内,疏朗的月色零落的透过细密的枝叶照射进来,投在地面上,隐隐约约绰绰。

    一个看不大分明的身影半靠在树木之上,一只手似乎放在肩膀的部位,整个身子略微蜷缩,看那纤薄的身形,似乎是一个女子。

    “唔……”

    一声闷哼声响起,但又立刻被压抑住,慢慢消散在一片虫鸣声之中。

    那人身下的阴影处,似乎飘散出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那一块地方,暗沉的厉害,是血。

    似乎猛然被这股血腥味惊醒,那有些蜷缩的靠在树干上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目,一双幽深的凤目在零落的月色之下似乎闪过一抹凌厉的琉璃光彩,摄人心魄。

    慕千雁咬紧的唇,这血腥味要是不及时处理掉,只怕很快就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咬牙看了一眼放在手臂伤口处的另一只手,心中一狠,食指一曲,便深深的扣进了手臂的血洞之中,那一瞬间,撕裂的剧痛蔓延四肢百骸,几乎要叫出声来!

    然后手指又一使劲,将一个碎片状的东西从伤口处掏了出来,顿时,好不容易有些愈合的伤口处鲜血喷薄而出,痛的人难以忍受,手臂伤口之处,早已是血肉模糊,皱巴巴的淋漓的一团。

    借着月色看了一眼,慕千雁有些恶心的偏过头去,撑着身上最后剩余不多的力气,从兜里拿出一罐香粉,在血液滴落的地方撒上,然后将周围的泥土覆盖上去,扶着周围的树木,踉跄的走了开去。

    原本,她是打算进苏格城的,而当时,她确实是有足够的时间进入苏格城,可惜,她来到城门边上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变得这般的严重了。

    不止有官府的人在寻找她,就连媚族的人手也到了!

    这个时候进去,就算她此刻是女子打扮,穿的不是黑衣,那一身的伤和严重的伤口都会很轻易的引起别人的注意,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而原本她也知道伤口处参进了杂物,本欲进城处理,但既然已经无法在这个时候进城,她也只得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暂时休息,处理伤口。

    只是此刻伤口的表面鲜血已经凝结,所以愈加的不好处理了。

    晚风清凉,吹过人的面庞,分外的萧索,城外的花海处,已经有好几个打扮普通的人等候在了那里。

    “伤势如何?”

    一个明显是头子的人问道。

    “还好没伤到要害,皇上只是晕过去了。”

    一个拿着药箱的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回答道。

    “果真不该让皇上单独行动。”

    那头子皱起了眉头,脸色肃穆的很,然后冰冷的下达了命令,“给我找到那个刺杀皇上的人,若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

    ……

    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笑着拉客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远处清馆的唱戏声依依呀呀的响着,就算一大拨的人一一搜罗过去,也不见对这烟花之地有多少的影响。

    忙乱之后,依旧是酒霄笙歌,醉卧美人怀。

    醉花楼的门口,依旧是熟悉的招牌,美人儿的衣衫欲掩还锈,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儿醉酒的酡红,口中淡淡的果酒香味,闻得那些男人们都失了魂去。

    “爷,来嘛~”

    一个姑娘舞着手绢,摆着水蛇腰走下了台阶,在一个身着门派服装的男子身前停下的脚步,细长的手臂就勾上了男子的脖子,口中呵出的一口热气,真让人也跟着醉了去。

    “来来来。”

    黄匪露出猥琐的笑容,依着说了几声来,一双咸猪手在女子饱满的胸前揩了一把油,突然脸色一变,大手向后一挥,喝道:“搜!”

    一句话喊得中气十足,一下子就吓坏了那门口搔首弄姿的姑娘们,紧接着,不等姑娘们反应过来,就有一队身上佩着剑的女子冲了进去,偶尔几个男子进来,还不忘在她们身上揩一把。

    那每个人手中磨得锃亮的剑,当真把人吓得不轻,一时间醉花楼内的人都吓得作鸟兽散,尖叫声四起。

    “怕什么!尖叫什么啊!”

    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黄匪立刻就火了起来,大声吼道,一手把剑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引得桌上的酒水都被震了出来。

 第212章 异样

    看到这样的场面,青落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我们查到这里可能潜伏着犯人,为了你们的安全,需要好好搜捕一下,你们可要配合。”

    少女柔和的声音响起,青落走上前,冲周围的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一下子,周围的慌乱声稍稍减轻的些许。

    然而,安静只是瞬间,那些胆小如鼠不肯归家的男人们和花枝招展的女子们在突然出现的一队人拔出剑的瞬间,又开始慌乱的逃窜起来。

    这儿片烟花之地瞬间灯火通明,人潮拥挤,尖叫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铺满了整个疏朗的天际,在整座算是安静的苏格城中显得异常的惹眼。

    这样的喧哗声传到了城门不远处的密林内,少女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疲惫。

    看来,现在还不是回城的时间。

    可若是不及时回去,只怕粱谨夜的人就要找上门来了。她可不信堂堂一国之君微服出巡,身边会一个人也不跟。

    方才梁谨夜的身边没有跟任何人想必是因为他要办的事情比较隐秘,不愿让任何人知道他这个皇帝私下出宫是要去什么地方。

    比如,地下雇佣兵协会。

    想到这里,少女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凝。

    此处林间,枝叶茂密,也许确实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可重点在于,这样的一个地方也更加的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比如那些不易驱散的血腥味和香味,比如有时来不及清理掉的脚印,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东西,都恰恰构成了致命的缺点!

    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样的精疲力竭,再怎么样的虚弱,都不可以在任何地方有丝毫的停留,她该做的是不停的移动她所在的位置,以自己留下的痕迹给梁谨夜等人布下重重迷局,让人看不分明。

    只有这样,她才能尽量的拖延时间,让自己的内伤有所好转。

    因为她方才所受的内伤可以说和梁谨夜受的一样的严重,以至于她现在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去改变自己的相貌,况且……

    况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血了。

    整日里吃着那些饭菜,让她现在几乎快要虚脱了去。

    夜色,浓厚。

    丝丝缕缕的雾气在林子中蔓延着,潮湿而迷蒙,偶尔几声虫鸣,总能遮掩了一些让人警惕的声音。

    原本靠在树干上小息的少女突然神色一凛,捂在伤口上的手慢慢的挪到了腰间的佩剑上。

    却是蓦然摸了个空。

    该死!

    那只原本摸向腰间佩剑的手突然一抖,然后瞬间紧握成拳,青筋乍现。

    梁谨夜手中的剑可以说是绝世好剑,可以与琉璃剑相媲美,而她当初为了保住琉璃剑并未将剑带在身边,而是交给了绛保管,现如今她身边区区一把普通的剑,又怎么能抵挡的住梁谨夜之剑的攻击呢。

    她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般的差了呢……

    少女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妖异的红唇勾起虚软的弧度,慕千雁无力的摇了摇头。

    她的那把剑早就在她内力散去的瞬间碎裂成灰了啊!

    ……

    浓厚的乌云渐渐覆盖了稀朗的夜空,月色慢慢的遮掩,只流露出一抹微光,柔和而沉重。

    下方烟花之地的喧哗声在整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突兀,就如黑夜中的一抹亮光,冲上了天际。

    醉花楼的门口,看热闹的人挤成了堆,里边的场面从一片慌乱渐渐稍微镇定了些,没一会儿,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从里边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怒气冲冲。

    “哎哟这位客官,奴就说了,咱醉花楼,真的啥事儿也没犯啊。”

    醉花楼的老鸨从围在醉花楼外边街道上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眼瞅着醉花楼内的摆设乱成一团,那心里啊,别提有多心疼了。

    “哼,是什么事儿也没犯。”

    黄匪不满的瞪视着醉花楼内,咬牙切齿。

    然,老鸨虽然是一个机会看眼色的人,可现在也是顾不上这些,一听黄匪说确实她们醉花楼什么都没干,就细声细语的说了起来:“那……您看咱这醉花楼……”

    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老鸨拧着手里的手绢,试探的看着眼前领头的男子。

    既然她们醉花楼什么事儿都没犯,是无辜的,那醉花楼里边被这些人弄坏的陈设可得给她一一赔来,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呢!

    可不能就这么给亏了本儿了。

    这般想着,老鸨看向黄匪的眼神就更加的热切了。

    不过,不等眼前的男子说话,从醉花楼内便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女子的口吻理所当然,似有不屑,“赔偿?想的倒美,谁知道人是不是被你们窝藏了呢。”

    随着声音的落下,醉花楼内的纱帐再次被人掀开,一个身着浅绿色对襟长裙的少女走了出来,连看都不曾看那老鸨一眼,直直的走向了站在那里一脸轻蔑得意的黄匪跟前。

    “还没有结束。”

    青落看着黄匪,然后转过身,带着一众媚族的人,浩浩荡荡的像客栈所在的地方而去。

    好一个臭丫头,竟然敢骗她!

    哪儿来的什么上官公子罗公子,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曾出现在这烟花之地过。

    可笑。

    青落的身后,黄匪站在醉花楼前,想着之前青落在他身前说过的话,突然嘲讽一笑,呵,他倒要看看这个青杀在他的管理下还能使出什么花头。

    之前说什么人有大半的可能在这醉花楼,结果呢?还不是扑了个空,这种事情,还不是得靠他才行。

    这般想着,男子冲着身后媚族之人一挥手,随后跟着青落的方向离开了。

    身后传来醉花楼老鸨被无视后气炸的叫喊声,整个街道又开始更加的嘈杂起来。

    此刻,位处偏僻的来福客栈,一个姑娘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客栈门边上的板凳上,不知在干些什么。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个清亮中带着点儿童的稚嫩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一根和胖虫子一样的肉嘟嘟的手指指着天上零星几个没被乌云遮挡的星星,轻声的数着。

    “好了,你别数了。”

    掌柜的看着旁边数完之后又不停的重复着数着星星的姑娘,出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姑娘数星星的声音,他总是有一种不安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强烈,让他心中担心至极。

    娃娃脸的姑娘有些迷茫的扭过头去,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咧嘴一笑,“好的嘛。”

    歌满庭点了点头,收回了指的有些酸痛的手,微微嘟了嘟嘴。

    掌柜的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说道:“我去给我夫人煎药了。”

    “恩啊。”

    耳边传来姑娘轻轻的应和声,掌柜的没再停留,匆匆的走进了后院。

    客栈门口的板凳上,歌满庭一动不动的坐着,盯着手边上的油灯,乌黑灵动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竟然勾起了不符和她性格的邪恶笑容来。

    可那笑容中,却又浮现了那么一点点的纯真,通透的让人不知所措。

    她似乎听到了远方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以各种各样的形势进入了她的耳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而姑娘脸上的笑容也越放越大越放越大,然后突然之间,敛了笑容,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慢慢的回复了神采,樱唇一抿,脸蛋上便露出两个酒窝来,可爱的紧。

    ……

    夜晚的风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吹着林子里的枝叶不知所措的四处摇摆晃动,一个略微踉跄的残影绕着林子乱无章法的闪过,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此刻的慕千雁非常的确定,非常的确定那断断续续的虫鸣声所掩盖着的是那些寻找她的人的行进之声。

    梁谨夜的人,从来不会善罢甘休!

    此刻,慕千雁所处的地方非常的潮湿和闷热,弄得手臂上的伤口有些发痒和气闷,少女皱起眉头,眼神扫过周围的树木,足尖轻点,没受伤的手在地面上用力一撑,便接连在几棵树上一跃过,最后停在了一颗较高的树上。

    来不及了。

    一手撑着树干,避免着树枝的摇晃,少女微微凝神,阖上了眼。

    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人细细的交谈声,那些人的声音很轻,可以听出非常的警惕,话音低的让人听不分明。

    这让慕千雁分外的肯定不远处走来的人就是要抓她的人。即,粱谨夜的人。

    不过就算不是粱谨夜的人,深更半夜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这个隐秘的林子里,想必也不是要做什么见得了人的勾当。

    唇角浮现一抹冷笑,藏子在袖中的手缓缓的握紧了手中的暗器,就如一只等待猎物的狼,那双看向密林深处的眸子,凌厉而冷漠,警戒而强势。

    终于,一阵悉悉索索的足尖碰到落叶的声音响起,远处黑暗的地方依稀出现了几个黑色的身影。

    倒也所幸这次跟梁谨夜来的人武功不甚高强,轻功还未练到不会碰到地面的落叶和草丛的地步,不然在她重伤的情况下,分辨敌人到了何处可当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第213章 就像是死了一样!

    她屏住了呼吸,微微俯身,向黑影走来的方向看去,接着零星的月色,可以看出是一个身形微胖的男子和两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

    向来是梁谨夜的手下在分散寻找,这只是其中几个。

    分散开来啊……

    慕千雁心中默念,眼中酝起笑意,正和她意呢。

    此刻,她所处的地方树木分外的密集,越往慕千雁藏身的地方走,越是阴森黑暗,枝叶密集,这让循着她特意留下来的痕迹找过来的三个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这也是慕千雁为何要选择藏身在这颗大树上的原因。

    因为这里,她处于暗处,对方处于明处,而且地理优势非常明显,对她分外有益。

    更何况这些人是循着她特意胡乱留下的痕迹找过来的,看起来很有头绪,而实际上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天色,愈加的暗沉了起来,密林之中突然响起一声脚踩在枝叶上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银色的流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分外的惹眼。

    那被零星月色折射出的微光,化作一抹凌厉的寒气,消失在了茂密的枝叶之中。

    雾色,愈浓。

    “错了!”

    突然一道压的极低的声音响起,不远处从林中走来的两个一胖一瘦的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再前行。

    “怎么了?”

    瘦子抬头看旁边的人,他明明感觉有看到过一个人影往那边去的,确实是这个方向,怎么错了?

    “错了。”胖子的声音沉稳,显然武功比旁边的人高出很多,“你看。”

    胖子压低的声音隐约传来,似乎说那个瘦子所看到的人影离去的方向与地面上的脚印痕迹不符合,对此争论的片刻。

    略微听了分明,慕千雁心中冷笑一声,更加的屏住了呼吸,使自己与身处的大树融为了一体,继续注意着前方的动态。

    “那……那头儿你带路吧。”

    瘦子犹豫的片刻,说道。实在是不敢违背领头的意愿,与其多加争论,这种事情争论的久了,头儿肯定生气。

    “走吧。”

    那胖子伸手向身后招呼了一下,慢慢的踏入了密林的深处,却在下一秒,浑身一僵。

    瘦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缓缓的停下的步子,向身侧的胖子看去,“头儿,你有没有觉得有点……”

    有点不对劲。

    他们刚才争论的时候为什么还有一个人一句话都没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过?甚至没有一丁点儿的存在感。

    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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