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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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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止戈笑眯眯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完全正确!”
“也就是,只要找到那个叫冥炎的山,就能找到伏海珠了?”无名激动的问。
月止戈摇头道,“理论上是如此,不过南海之大,非你我所能想象,更何况沧海桑田,距离医书记载的时间已经过了几百年,冥炎山是否存在都已经无法确定了。”
“既然有了目标,不管是天上地下,我一定要去找找看!”无名紧紧攥着拳头,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关于无名失忆症的事情,总算有了些许眉目,虽然不管是伏海珠,还是北辰王朝,暂时都只是存在传或者古籍记载之中。
无名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南海之滨,就在钟琉璃吩咐阿秀为他准备行李的时候,络邑终于回信了!
“昨日行至荔湾上葫芦,突逢百人伏击,幸已脱险,勿念!”
钟琉璃将信件递给一旁的落安,落安便念与顾妗宁听。
“荔湾”宇文拓喃喃道。
“少主,属下觉得此事有异,荔湾并非位于络邑与翎玉山庄之间,为何邵炳坤一行要绕道通州,转走荔湾?”下面的掌事质疑问道。
“百人伏击为何意?是表示邵炳坤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人,还是单纯的只是巧合?若是已经发现了,落宫主等人怕是危险了!”
落安将信件又递给钟琉璃,钟琉璃扫过信件上的字,“幸已脱险”四字让她心头一紧,能让落绯烟与望月砂出庆“幸”这字的,恐怕不只是危险这么简单了。
顾妗宁缓缓开口,心中亦是不安,“少主,不如让我来占一卦吧!”
钟琉璃担心她的身体,“你的身体怕是——”
“我可以的,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落安嘛。”顾妗宁笑着道。
落安担忧的看了看顾妗宁,咬着唇朝钟琉璃用力的点头!
净手,沐浴,换衣,焚香。
安静的房间内只听得铜钱撞击在龟壳的声音,半个时辰之后,顾妗宁面色煞白,呼吸沉重地瘫倒在地,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落安疾呼,“师父!”
顾妗宁艰难的睁开眼睛,她的身体居然已经弱到连纳甲筮法都无法进行了,就着落安的搀扶,她坐起身,苦笑道,“师父没事,你帮师父看看,卦象了些什么?”
落安抿着唇,看向地面从龟壳中倒出来的铜板,这已经是第六爻了,其实在师父落下第四爻的时候,她就已经隐约知道卦象要的是什么了。
蛇吞虎狼地,险遇更逢危。
“安儿?”顾妗宁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落安咬牙,眼眶通红,“师父,是是生死卦,上生下死,兑为生,坤为空,为死。此即泽地革一卦。”
“你什么?!”顾妗宁震惊的喊道,嘴唇抖动着,再次跌坐在地,“生死卦?”
生死卦下必取人命!
也就是,此行必有人死!
见顾妗宁面如死灰,落安急道,“师父,你不是过世间有化解生死卦的方法吗?也许事情还没我们想的那么糟啊!”
顾妗宁摇头,化解生死卦谈何容易,从她师父到她太师公,生死卦一共出现过三次,三次死卦,没有一次出现化解的转机。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师父”落安低低喊道,她从不怀疑师父的能力,可唯独这次,她更相信自己,“师父,一定会有化解的方法的,一定会有的。”
顾妗宁沉寂了许久,喃喃道,“吉凶好测,生死难断,命运之事错综复杂,若当真能逢太岁(注:太岁是太岁神的简称,太岁神在所有神中,影响力最大,素有年中天之称,掌管人世间一年的吉凶祸福)天乙贵人,此卦兴许还有一丝破解的机会。”
落安闻言,喜上眉梢,兴奋,“师父,徒儿记得《三命通会》有言,‘夫太岁者,乃一岁之主宰,诸神之领袖。太岁当头有灾祸,刑冲破害鬼推磨,流年若还逢忌神,头破血流难躲过。’太岁为贵人,他既然掌管人间一年的祸福,主宰凡人吉凶。那也就是落姐姐他们如果能得到天乙贵人相助,便能化解此劫,对不对?”
顾妗宁点头,却已经不欲再多言,倦态道,“我们先出去吧,少主该等急了。”
“吱呀——”房门终于打开了。
钟琉璃上前扶住顾妗宁,手指触及她掌心的汗渍,心口顿时咯噔一声,担忧问,“可是不好?”
顾妗宁摇头,反手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掌,“少主,属下有一事相求!”
看着突然如此严肃的顾妗宁,钟琉璃知道,此卦定然是出大事了,“你!”
“让落安去荔湾!”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钟琉璃,便是落安,也吃了一惊,她惊讶的看向顾妗宁,“师父?”
顾妗宁摇头,依旧对钟琉璃恳请道,“不是了她要过了试炼才能成为鼠宫宫主吗?那好,这次就当是她的试炼,如何?”
落安由最初的吃惊到随后的心安,最后到此刻地兴奋!师父终于同意她出师了吗!
“求少主成全!”落安屈膝跪地,双手抱拳,面容坚定,言辞恳切。
钟琉璃看着这师徒俩,半晌松开了顾妗宁的手掌,顾妗宁脸上顿时涌出一抹慌乱和急迫,“少主——”
“你先告诉,你们究竟算到了什么?”钟琉璃沉声问。
落安担忧的看向顾妗宁。
“生死卦!”顾妗宁动了动唇,痛苦的出了这三个字来。
钟琉璃脸色顿变,“生死卦,无生死。”
因为只有死,所以才无生死之。
“少主,请让我去吧!”落安再次叩首请求,鼠宫以预测未来卜吉凶为任,如今除了师父,她便是鼠宫唯一的弟,也只有她能胜任这次的任务,因为师父的身体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落安想到这里,便急道,“少主,若想化解生死卦,就必须去荔湾,只有寻到天乙贵人——”落安觉得此话的不对,又立刻话锋一转,摇头肯定,“不,我一定会找到贵人相助,也一定会让落姐姐和望姐姐她们平安无事的!求少主成全!”
这边的对话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所以宇文拓等人也听得清楚,当他们听“生死卦”的时候,个个吓得面容惨淡,但随后又听落安此卦可解,这才松了口气。
“少主,此行非落安莫属了!”宇文拓等人亦是同意落安前往,他们虽然不知道生死卦的厉害之处,但是早些年江湖上就有传言生死卦下无生死,便知此卦定是十分凶险,可众人之中,唯有顾妗宁与落安对此有了解,顾妗宁的身体状况大家有目共睹,且落安又信誓旦旦的一定会解了此卦,便下意识觉得此行必然是落安无疑了!
过了半晌,钟琉璃叹了声,扶着落安站了起来,“此行如何凶险,想必不用我多,但是既然你执意前往,我也不拦你。”
落安听闻此言,顿时大喜,“谢少主成全!”
顾妗宁亦抱拳松了口气,“谢少主成全!”
钟琉璃看着那师徒二人,既然事已至此,她再多加阻拦也是毫无意义了,便与落安叮嘱,“出门在外,任何事情都不可大意,更不可一意孤行,倘若你发现事情有异,及时让人送信回来,到时候我会让人去救你!”
“属下遵命!”
落安的掷地有声的回答让钟琉璃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来,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与此同时,位于荔湾的某一处山谷里。
落绯烟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将酒葫芦扔给了对面的望月砂,“按照时间来算,京都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望月砂喝了口酒,又将酒葫芦扔给了一旁的弗宜,“不出意外,应该是的。”
望忧蜷缩在望月砂的怀里,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促着,衣服上沾满了土屑。
“宫主,你那些人还会不会来?”弗宜皱着眉头问道。
落绯烟扫了眼四周的篝火,又瞧了瞧不远处放哨的弟,问向望月砂,“你觉得?”
望月砂抿着唇,垂眸中闪过杀气,“会!”
“真是阎王好见鬼难缠啊!”弗宜恼怒的道。
望月砂不再什么,将余修交给了一旁的寒蝉之后,便起身去检查藤虎它们的身体了,白天的那场激战让它们几个受了很重的伤,都需要好好修理一番。
落绯烟拍了拍裙摆,起身扫了眼天空中的玄月,已经是亥时了,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午夜了。
突然,落绯烟侧着耳朵,感觉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一声鸣鼓声远远传来,
“弗宜,你听到鼓声了吗?”落绯烟问。
弗宜摇头,“没有啊,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鼓声啊。”
落绯烟展开扇,纤腰一扭,便已经飞上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极目远眺,除了高低错落的帐篷和连绵的山峦,她没有看到任何她想看到的东西,耳边也唯有晚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
“看来真的是我出现幻听了。”落绯烟喃喃苦笑一声。
距离荔湾两重山之外的无名山道之间,一大两的两个身影正急速的穿梭在漆黑的丛林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可他们却像入无人之境,每一次跳跃,每一次踩点,都像是演练了数百遍一样,如履平地。
“哇,不愧是我家老大,简直是太厉害,这样都能找到出来的路,胖锣好佩服啊!”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兴奋地奉承道。
“切,明明是为了抓兔才蒙对方向的。”另一个瘦身影冷嗤打击。
前面高大的身影听了这话,一个趔趄,差点从枝头掉落下去,他回头跳脚辩解,“瘦锣你是妒忌本公的聪明才智,明明这一切都是本公算好了的,而那只愚蠢的兔,哈哈哈,不过是我早就看准的晚餐而已!”
“老大英明!”
还没来得及得意,另一个人又冷冷道,“白痴!”
“嘭!”高大的身影一个跟头栽倒了地上,接近地面的时候,他突然在空中身体瞬间旋转,本是背部着地,被他改成了面部着地,而他背后巨大的铜鼓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抿了抿嘴,翻着眼睛将喉里的那口血给生生咽了口去,颤颤巍巍的竖起一根手指,笑得比哭还难看,“哈、哈,看吧,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果然这种姿势掉下来最舒服!”
“老大好厉害,这都知道!”一人捧着手掌,眼冒星星。
“明明是脚上踩空才掉下来的。”一人挽着毫不犹豫点破了真相。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我的意中人是月止戈
自从落安离开之后,钟琉璃便开始与奕钦进行交涉,她需要尽快将京都的事情处理了,然后去荔湾!既是生死卦,她就不能置之不理!最重要的是,不仅是落绯烟没有再传消息回来,就是落安,最近的一封信也是十天前!
瞧着天空中的满月,钟琉璃算了算时间,再过两日就该是无名这个月终结的时间了,但愿这次不要出什么事。
奕钦已经册封了太,三天前已经进行了祭天仪式,皇帝奕苍劾至今卧病不起,虽然越王奕琛多次提过要月止戈进宫为皇上看看,但是钟琉璃都拒绝了,奕钦也一次都不曾提过这件事。
太党与萧家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听昨日有大臣上奏,萧家有个嫡系的公奸污了某五品官员家的千金姐,而且霸占农民的良田数千亩,在今日午时已经被拖到午门斩首示众了,百姓个个叫好,拥护奕钦的人也越来越多。
正胡思乱想着,钟琉璃突然瞥见远处的回廊里走过来一个江湖打扮的女,头上还带着纱帽,她身边跟着一个老嬷嬷,老嬷嬷佝偻着背,替她提着灯盏。
皇宫之中为何会有江湖打扮的女,而且瞧她走过来的方位,应该与她此行的目的一致,乾元宫!钟琉璃心中起疑,便待那女拐过圆形拱门的时候,掌心运起一丝内力,朝着那女的纱帽打了过去。
内力在靠近那女的时候,劲道便散了一大半,最后化作了一阵清风,将那女的帽檐的白纱给吹了起来,露出里面打扮精细的一张俏脸来。
钟琉璃讶异的“哦”了一声,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南宫乐不耐烦的扯了扯纱帐,抱怨道,“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
老嬷嬷陪着笑脸,“南宫姐,穿过前面的院就是了。”
南宫乐鼓着腮帮,回忆着这些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生气,她的意中人本是第一美男月止,可是他爹却偏要让她来勾引什么太,想让她能趁机爬上奕钦的床,最好能怀上龙,当上太妃,可笑,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奕钦好吗!再了,当太妃有什么好的,以后还得跟那么多女人去抢一个男人,她南宫乐才不要那般下做呢!这世间也唯有月公能配得上自己!
“什么太妃,我才不稀罕”南宫乐嘟囔着,脸上的神色越发不耐烦。
钟琉璃低笑一声,这南宫文伯的胃口可不,居然一来就妄图肖想太妃的位置,他也不看看,就凭南宫乐能掌握得了奕钦吗?别被玩死了才好!
钟琉璃想着,便起了看戏的心思,尾随着南宫乐进了乾元宫。
瞧着大晚上还在门口站岗的单袁,钟琉璃不得不承认,奕钦笼络人心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瞧瞧他手下的那些人,一个个恨不得为他献上心脏以表忠心。
“站住!你是什么人?”单袁铁面无私的看向南宫乐,随即眉头一皱,“南宫姐?”
南宫乐将纱帽取下来递给一旁的老嬷嬷,朝着单袁吩咐道,“我有事要见太!”
单袁纹丝不动,“抱歉,我家太已经歇下了,不见客!”
南宫乐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来找奕钦的,如今非但人没见着,还被一个侍卫给甩了脸,顿时就怒了,“你连话都没进去传一下,就太不见客,我看你这个狗奴才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阴奉阳违,等我过会儿禀报了太,定要剥了你的皮!”
单袁脸色不变,姿势不变,语调不变,“南宫姐请回吧。”
“给你脸不要脸!”南宫乐怒喝,随即就要拔剑刺了过去,但下一刻房门却打开了。
南宫乐得意的斜了眼单袁,将佩剑收回去,朝着奕钦道,“太殿下,你这个侍卫没规矩的很,明明知道本姐是谁,居然还敢拦着我不让我进去,你可得好好教训他!”
“是吗?”奕钦淡淡道,目光似是无意的扫过了钟琉璃栖息的位置,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来,他的笑容很淡很浅,绽放在那如冰雕玉刻的脸庞上,却好似画龙点睛的一笔,使得他整个人都温和了起来,一如在在夜光中散发着微亮的珠。
这男人笑起来可真好看!南宫乐不由看的有些傻了,她以为这世间的美男就该如月止戈一般,如冰如雪如烟如雾,玲珑剔透,白衣翩翩,笑则醉人,不笑也能倾国倾城。可是此刻看到奕钦,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狭隘了,美男有着千万种,月止戈是其中最完美的一种,而奕钦,亦是其中的独一无二的一种。
“不知南宫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奕钦淡淡问道,同时传音给了钟琉璃,“你来晚了!”
钟琉璃回他,“不晚不晚,刚好赶上。”
奕钦知她话里的意思,便有些苦笑。
南宫乐觉得脸上有些燥热,低头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爹让我来问问太,他可否从太医院购买一枚活珠。”
起活珠,奕钦想起了那日在破庙中,南宫文伯似乎就对活珠表现出了极大地渴望,没成想到现在还没死心。
奕钦问,“不知南宫家主为何要这活珠?”
南宫乐摇头,这事他真不知道,“我也不知,反正我爹让我过来问一问的。”话完,南宫乐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抬头间已经没了之前的那股不耐烦,反而有些隐隐压抑的激动,咬唇,“其实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家父托我来告知太的,外面更深露重,不如我们进去谈如何?”
钟琉璃还以为南宫乐对月止戈有多死心塌地呢,没成想奕钦一个笑就勾得她找不着东南西北了,真不知是该月止戈魅力不够,还是奕钦魅力太够了!
只听奕钦道,“南宫姐的也是!”
南宫乐瞬间欣喜不已,她得意的瞪了眼单袁,乐呵呵的跟着奕钦进了屋。
钟琉璃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也没打算靠近,若是她听,便是不靠近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况且那房门并未关上,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不等奕钦话,南宫乐便扭捏着径直走到门口,将房门给合上了,想着自己过会儿要做的事情,她越发脸红耳燥起来。
奕钦扫了眼南宫乐的动作,没什么。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傀儡皇帝
南宫乐背靠着房门,咬唇暗道,既然她爹不同意她与月止戈在一起,不如就干脆跟了奕钦算了,奕钦虽然没有月止戈长得好看,但是他可是太,是天启未来的皇帝,他的条件远比月止戈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南宫乐便不由得心猿意马,面红耳赤,“太,我这里有个东西是我爹千叮万嘱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的。”
“什么东西?”
南宫乐咬着唇,手指有些颤抖的从胸口的地方拿出一枚鸽蛋大的圆形珠,摊手放到了奕钦面前。见奕钦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她急忙解释,“这不是一般的夜明珠,这是南鲛海眼,我爹它十分珍贵,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固本培元。”
奕钦听了这话,果真走了过去。
南宫乐心跳如雷,既希望奕钦赶紧过来将那南鲛海眼拿走,又有点害怕他会过来。
奕钦伸手欲拿那珠,突然又停住,摇头,“罢了,既然如此珍贵,还是你们留着吧。”
南宫乐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突然“啪嗒”一声碎了。
“不是,其实也没有多珍贵,况且本来就是送给太的。”南宫乐急忙改口。
这对话听得外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钟琉璃忍不住笑了出来,奕钦分明是知道了南宫乐的打算,他这是故意捉弄对方吧,啧,没想到堂堂的太殿下,居然越来越不上道了。
“虽然很想继续看下去,但是我的时间可不是浪费在这上面的。”钟琉璃喃喃道。
一阵狂风突然冲破了轻掩的房门,外面的单袁皱了皱眉。
屋里的二人同时回头看了过来,钟琉璃落落大方的朝着南宫乐笑了笑。南宫乐惊的目瞪口呆,指着钟琉璃喊,“大胆,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太寝殿!”
钟琉璃突然想起来,貌似南宫乐还不认识自己,顿时有些无趣,瞧向奕钦,“快点,我时间不多。”
奕钦道,“我伤还没好,只能麻烦钟少主了。”
南宫乐看看奕钦,又看向钟琉璃,难以置信的指着钟琉璃喊,“你,你难道就是——”
话未完,南宫乐便成了哑巴,只能死死地看着钟琉璃干瞪眼!
“别动!”奕钦喊。
钟琉璃好似压根没听见,不过却扯了桌上的一块布,覆在那南鲛海眼上将其拿了起来,她回头冲着奕钦道,“好东西,谁捡到就是谁的,所以它归我了!”
奕钦神色有些不悦,“那上面有毒。”
“没关系,月止戈能去掉。”钟琉璃毫不犹豫的道,同时用那破布裹着南鲛海眼放到了怀里。
奕钦心头一紧,丝丝密密的疼痛蔓延全身,拿了他的东西去讨好另外一个男人,她钟琉璃做的还真是顺手的很呢!
钟琉璃拍了拍袖,“好了,正事。”
奕钦扫了她一眼,转身道,“把垃圾处理了!”
钟琉璃闻言皱眉,这话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月落西山,群星隐匿。
当南宫乐醒来的时候,她的脑有片刻的恍惚,盯着头顶上的帷帐看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因为爹的逼迫,所以她不得不前往乾元宫找奕钦,但是就在她去乾元宫的路上,她突然遇见了醉酒的师兄南宫决,随后便被南宫决给打晕了,然后
南宫乐猛地睁大眼睛,惊恐的掀开被看向自己的身体,赤裸的胴体让她吓得尖叫出声,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跟师兄,“不会的,不可能”
南宫决被南宫乐的声音吵醒,他敲了敲胀痛的额头,循声望去,惊讶道,“师妹?”
南宫乐僵硬回头看去,当她看到南宫决同样赤裸裸的睡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惊恐愤怒瞬间化成了尖叫和怒骂,“南宫决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嘭——”房门被人一张推开。
南宫文伯以及南宫世家的众多弟一进门,看见的便是南宫乐的扑在南宫决身上,双手还紧紧抱着对方的脖,而被她压在身下的南宫决,则是一脸惊吓和迷茫。
“大师兄和乐师妹”有人低声惊道。
南宫文伯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杀了南宫决,他苦心经营的一切,竟然全都毁在了南宫决这个臭手里!还有南宫乐,明明不是让她去乾元宫吗?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与南宫决搞在了一起!
“滚,都给我滚出去,今天的事情谁敢出去一个字,我就拧了他的脑袋!”南宫文伯大声怒骂道。
众人忙不释的拥挤着退了出去。
南宫文伯紧紧抓着门板,眼中一片死灰,完了,他们南宫家怕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喜乐宫
萧太后听了属下的禀报,气的一掌掀翻了手边的案几,大怒,“没用的东西,亏得哀家将南鲛海眼此等宝贝都给了他,非但事情没有办成,居然连东西都不见了!”
萧丞相沉,“我早了南宫家可以弃了,你若是听了我的话,又怎么会有今日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萧太后恼怒的瞪着萧丞相,“弟弟还好意思我,奕钦那个贱种居然连萧奇侄儿都敢杀,他根本就是想与我们撕破脸皮了,我就不明白,你处处隐忍做什么!在这样下去,你我都得完蛋!”
萧丞相冷哼,“你什么时候杀了傀儡皇帝,我就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萧太后咬着唇,紧握着拳头,目光中划过毅然决然的狠意,“此事我会尽快安排!”
两日后,依旧是月圆之夜。
“都写好了吗?”月止戈问无名。
无名拿着厚厚的一摞纸递给月止戈,“都写好了,不过你得跟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偷看!”
月止戈接过那信纸递给阿秀,勾唇笑道,“当然不会。”
无名还是有些怀疑,不过过了今晚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除了月止戈这个“好朋友”。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将写给明天的自己的信件交到月止戈手上。
瞧着月止戈那副“你就算讨厌我,但也不得不依赖我”的得意模样,无名就气的捶胸顿足!
阿秀捂嘴笑着,“无名公,你赶紧去床上躺着吧,别一会儿突然咚的一声,直接晕倒栽到地上去了!”
好巧不巧,阿秀话音方落,果真“咚”的一声巨响,无名直挺挺的瘫倒在地,眼珠转了转,突然就昏了过去。
月止戈扫了一眼,摇头道,“把他扔回床上吧。”若是染了风寒,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不值当。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再一次发病
血,满地的血
无边无际的沙漠,天空与地面相接,通红的落日摇摇欲坠,远处的白烟依依袅袅。
无名艰难的爬起身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夺眶而出,双膝再也承受不住,重重的跪倒在地,为什么要如此悲伤,为什么会感觉如此痛苦,他为什么哭,为什么绝望。
身体里像是有数以千计的骏马在奔腾而过,又好似有着万丈波浪在翻涌击打,他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承受住这股巨大的力量,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冲碎了!
“噗——”一口鲜艳的血液喷洒而出,溅在无垠的荒漠之上,很快就与黄沙混做漆黑一团。
“你走吧,我再也护不住你了,天大地大,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耳边似乎有谁在冷声地喃。
无名惊慌失措地朝四周看去,没有,什么也没有,无言的悲痛和愤怒让他绝望崩溃,他双手用力拍打着黄沙,他歇斯底里的喊着,“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让我走,凭什么你要来决定我的生死?”
可是不管无名如何喊叫,如何愤怒,没有声音,再也没有人回应他,他的身边漫天的黄沙,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只有看不到边际的荒芜
他一直走,一直往前走,他的记忆开始出现裂缝,他的意识开始出现模糊,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去哪里?
他不知道,他对自己一无所知,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唯一拥有的,恐怕,只有酒
“哎呀,你终于醒了!”阿秀撑着下巴瞧着无名,见他眼珠动了动,便知道对方这是要要醒了。
听到阿秀的惊呼声,外面练剑的黄琮立刻跑了进来,“无名公。”
“无名?”无名坐起身,撑着脑袋靠在墙壁上,听了黄琮的称呼,他蹙眉喃喃念了句。
“唉”阿秀苦恼的叹了一声,起身拍了拍黄琮的肩膀,打着哈欠,“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主人过来。”
梦中的场景与眼前的场景在脑海中互相快速的转换着,无名紧紧抱着脑袋,脸色惨白,牙齿几乎要将唇瓣给咬碎!无数的信息疯狂的在脑海中过滤,他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当他想要去看清的时候,那些画面早就已经被其他更多的画面所填补了,他看不清,听不清,可是他知道那些都是实实在在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黄琮绷紧了脸颊,一眼不眨的看着无名,这一次无名公醒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是谁?”无名突然喃喃问道。
黄琮道,“无名!”
“无名,不,我不叫无名,我不是!”
黄琮惊异不已,试探着又道,“段慎之!”
无名顿时抬头看向黄琮,目光惊喜,“对,对,段慎之,我叫段慎之,对”
“你能记起来了?”黄琮惊呼,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无名突然看向自己的双手,不等黄琮再问,他突然眼睛一闭,再次昏了过去!
“主人主人,无名公醒了!”阿秀高兴的跑进了屋里喊道。
月止戈闻言,放下手中的医书,又将一旁的南鲛海眼心翼翼放回盒里,这才看向阿秀,“醒了便醒了,这次他可了什么?”
阿秀挠着脑袋,“我就见他醒了,也没来得及听他什么话,不过黄琮在那里守着。”
阿碧给月止戈换了茶水,瞪了眼咋咋呼呼的阿秀。阿秀早就被自家姐姐给瞪习惯了,厚着脸皮嘿嘿笑着。
一行人到了无名居住的院之后,却被黄琮告知无名又突然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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