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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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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材的孙大丁站在自己家篱笆院子里目瞪口呆瞧着他们,疑惑地出言询问。
孙大丁被这声询问所惊醒,连忙摇头。他可不愿招惹眼前这个赤手空拳便能打趴下三十几个壮小伙的煞星。
见孙大丁眼中充满警惕与畏惧,张煌也不为意,隔着篱笆询问道,“大叔。你晓得哪里能找到太平道的人么?”
张煌并没有问孙大丁有没有听说过太平道,因为这里是钜鹿,是太平道的发源地,别说街上许多头裹黄巾的平民百姓。哪怕是路边随便拉着三四岁的小孩子,也晓得什么叫做太平道。不过找那些人没用,张煌真正想找的。是能带他拜见大贤良师张角的太平道门徒,而非是由寻常百姓所组成的太平道信徒。
门徒指的是会法术的太平道弟子,他们有自己特殊的联络方式;而信徒则大多是受过太平道恩惠的寻常百姓,别看他们信奉太平道,可实际上除了大贤良师张角,他们并不一定认得其他的太平道门徒,更遑论能帮张煌联络到张角。
孙大丁这边正要开口,忽然远处那条主街上传来一阵极为沉重的踏步声,这种至少是上千人的整齐踏步声,顿时就吸引了张煌与蔡琰的注意。
出于好奇,张煌与蔡琰连忙沿着小胡同来到了主街,而孙大丁似乎也同样好奇,丢下劈材的斧子跟着张煌他们跑了出来。
来到主街一瞧,张煌脸上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因为他发现主街上站满了手持兵器的平乡县兵,而在那些县兵当中,有一位体魄魁梧身披甲胄的将领正用他那双锐利的双目扫视着周围对此议论纷纷的百姓。
'这家伙……
打量着那位将军,张煌心中暗暗有些吃惊,因为他惊骇地发觉,对方给予他直觉的压迫力,竟不比孙坚、常虎给他的压力逊色多少。
“他是何人?”张煌喃喃自语道。
话音刚落,就见跟着他们过来瞧热闹的孙大丁用带着几分骄傲的口吻说道,“那位乃是钜鹿太守,‘缚虎太守’郭典大人!”说着,他便滔滔不绝地向对此并不了解张煌解释,大意就是这位太守大人能空手缚虎、有万夫不当之勇。
'能空手缚虎了不起啊?
张煌心不在焉地哦哦敷衍了两句,然而对于这位太守带给他的强大压迫力,他还是颇为在意的。当然了,他更在意的是,钜鹿太守怎么会在平乡呢?要知道太守不过是郡守的别称而已,就像城守又大多称作县令一样。既然如此,那郭典身为钜鹿郡的太守,不应该是在钜鹿郡、钜鹿县才对么?
也不知是否是看出了张煌心中的纳闷,蔡琰见此噗嗤一笑,提醒道,“亏你还自称是钜鹿人士。……钜鹿郡的治所,便在此平乡县。”
“是、是么?”张煌面色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心中没好气地暗骂这钜鹿郡不按常理出牌,以至于让他在自己媳妇面前出了糗。
而就在这时,那位钜鹿太守郭典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四周的百姓沉声喊道,“众县邻且细听:太平妖道前些日子涉嫌雒阳之变,险恶用心直指当今天子与朝廷。天子特此下诏着朝廷缉拿以自称是‘大贤良师’为首的张角与太平妖道其余一干人等。本守给诸位县邻一次机会,希望你等能认清太平妖道面目,摘掉尔等头上黄巾……”
此言一出,附近那些围观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要知道大贤良师张角带着他的门徒近十年来在这块地域施符水之术,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更不知驱除了多少百姓身上的疾苦,毫不夸张地说,张角在钜鹿一带百姓心中的地位,简直犹如活神仙一般。而如今,身为钜鹿郡太守的郭典因为朝廷的缉拿令,一下子就将张角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反贼,这让钜鹿百姓如何能接受?
而在四周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之际,张煌的面色亦是微微一变。
'朝廷的缉拿令这么快就来了?
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同样吃惊的蔡琰,张煌不禁稍稍有些脸红。毕竟在他与蔡琰结伴通行的那些日子中。他无意识地放缓了赶路的行程,以至于如此,朝廷彻底缉查抓捕太平道的命令已经对地方下达,他却还未将这个消息带给太平道的领袖、大贤良师张角。以完成马元义临死前对他的嘱托。
不过幸运的是,郭典下令缉拿太平道一干等人的话,并没有被当地深受张角恩泽的百姓所认可,以至于当郭典说完了那番惊煞钜鹿百姓的话后。四周的百姓们当即喊出了反对的呼声。
“郭大人,大贤良师可是咱钜鹿郡的活神仙呐!”
“郭大人不可啊!”
“朝廷糊涂,难道郭大人你也糊涂么?!”
眼瞅着四周百姓反对的呼声越来越强烈。郭典心中又急又气。平心而论,郭典对张角的确没有什么好感,这倒不是说在钜鹿郡张角的名声与威望比身为太守的他更胜一筹,郭典担心的,是张角携这份民意,做出威胁到朝廷的事来。
试想,当张角那一介草民的一句话,在百姓们心中竟比天子加封、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府官员还要管用,这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
而事实证明,他郭典的猜测是准确的。因为据官府渠道的消息说,张角派了一个叫马元义的人到雒阳收买人心,笼络了一大批朝臣,甚至于,就连内廷当中的黄门侍郎,亦有几个曾会见马元义。
这是何等充满威胁的讯号!
瞅了一眼神色激愤的众多百姓,郭典毫不怀疑这其中定然有太平道的眼线,为了尽可能地挫伤张角乃至太平道的元气,他已经决定不打算再拖延下去。
“众县兵听令!”郭典放开嗓门大喝一声,竟盖过了满街百姓沸闹的嘈杂声:“本守授予你等缉拿太平道妖人之权,但凡头裹黄巾者……缉捕!若有反抗者……杀!”
郭典那咬着牙吐出的一个杀字,不但震住了那些县兵,就连那些方才还吵闹纷纷的百姓们,亦是目瞪口呆。
“大人,当真非要这样么?县里县邻的……”郭典身后的佐官瞅了一眼表情呆滞的众县兵,悄声对郭典说道。要知道县兵可不同于正规军,他们大多都是出身于本地的儿郎子弟,要他们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县邻举刀,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更别说那些百姓们当中说不定还有他们的亲戚家眷。
“闭嘴!”郭典沉声喝断了佐官的话,大声喝道,“此乃天子诏令,谁敢不从?!”说着,他凶狠地扫视了一眼脸露难色、面面相觑的众县兵,怒声骂道,“尔等皆欲为太平妖道殉葬耶?!”
听闻此言,众县兵浑身一震。要知道此番既然是当今天子的诏令,他们若是不从,那就是欺君枉令之罪,若是再被太平道牵扯上一条叛国谋反之罪,那可就是诛六族的大罪了。
而周围的百姓们亦被郭典这番恐吓的话给吓住了,一时间内整条主街道竟是鸦雀无声。
“动手——!”
伴随着郭典一声令喝,那上千县兵蜂拥散开,提着兵器涌入了那些尚呆若木鸡的百姓人群当中。不过因为毕竟是本地县邻,那些县兵们并没有像郭典所说的那样大开杀戒,几乎就是将面前那些百姓脑袋上的黄巾扯下就算完事,哪怕是一些出手反抗的,也不过是被县兵用刀背或敲晕或制服,然后摘掉头上的黄巾而已。
而对此,郭典只装作没看到。想想也是,要知道他亦是受到当地百姓推崇敬**的太守,又岂会真的狠下心来对治下的百姓大开杀戒呢?之前说得那么严厉,那样斩钉截铁,只不过是为了显示他要按照天子诏令对太平道动武的决心而已,让更多的百姓们会为了**惜自己性命而与太平道撇清关系。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郭典宁可此时背负骂名,也不希望钜鹿百姓因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继续与太平道牵扯不清,以至于死伤大片。
不得不说,这位钜鹿太守郭典大人也算是用心良苦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准确估计出大贤良师张角以及太平道在此间百姓们心目中的地位。
一时间,整条主街道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尽管并没有出现多少死伤,但是郭典的这个举动,却给了张煌一个莫大的警示。
“走!”
拉起蔡琰的手,张煌迅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眼下的他,急着要找到见到大贤良师张角的门路,通知他朝廷已全面对他太平道展开征剿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难解之谜
在碰巧远远地见过了那位钜鹿郡太守郭典之后,张煌心中对于立马联络到太平道、最好是大贤良师张角本人的念头变得尤为迫切。 。(23)(wx)。他说不清这是因为什么,可能是潜意识中对郭典产生了忌惮,断定此人恐怕会成为太平道的劲敌之一。
但是让张煌更为着急的是,在紧接着的几日里,他发现平日里在钜鹿境内随处可见的头裹黄巾的那帮人,此时仿佛都消失了,再没有露头。
“看来太平道内部还是有能人的,听闻太守郭典公然拿他们开刀问罪的消息,立马便隐藏起来了……如此看来,就算马元义的口讯没能及时送至,想来太平道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失……”
可能是见张煌满脸忧愁之色,蔡琰在旁小心地宽慰道。
“话,可不是那么说的……”
张煌闻言长长叹了口气,他当然清楚两军交锋谁若是占据先机谁便占尽上风的道理。假如这场无法避免的太平道动乱由朝廷率先出击,那么理所当然地,本来就不占据什么优势的太平道黄巾军,恐怕就真要像历史中记载的那样,如绚丽的烟火,一闪即逝,刨除造就了像孙坚、曹操、刘备、袁绍、袁术、董卓等各地方豪强以打着围剿黄巾的名义迅速扩大麾下的私人势力,太平道什么都没能改变。说得好听是扭转了大汉朝中央强而地方弱的局面,或者说是动摇了大汉朝的根基,可实际上呢?当后来天下十余支地方诸侯因为权力与地位而相互厮杀、攻伐时,太平道一心想要改变的目标,即寻常的百姓,他们的日子甚至还不如之前。
毫不夸张地说,领袖张角所领导的太平道,非但没能完成他们的夙愿,反而将全天下的百姓推入了军阀混战的火坑。相信历史中这时张角若不是早已病故。恐怕他会万分后悔自己所作出的决定。而这,恰恰也是张煌所不希望看到的。
自打告别义父张解下山匡扶天下以来,张煌见过太多太多的人间惨剧,他真的不希望再有什么灾难降临到那些朴实而坚韧的穷苦百姓身上。
或许就连张煌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踏足过雒阳之后,他对世间事物的看法,已渐渐趋同于太平道。若是用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概括,张煌或许也希望着这个国家能改朝换代,至少改头换面,只不过他暂时还未想明白如何真正去实行而已。
而就在张煌与蔡琰为如何与太平道搭上线而苦恼时。前几日在张煌在平乡县教训了一顿的地痞无赖儿们,簇拥着一位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找到了已离开平乡县而来到钜鹿县的张煌与蔡琰二人。
“宝哥,就是这个小子,将咱们三十多号弟兄都打伤了……”
在张煌错愕的目光下,前几日还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王家二狗子,带着那一干同样尝过了张煌拳头滋味的无赖儿们,将张煌与蔡琰给团团为主了。而在这些人当中,一个被称呼为‘宝哥’的生面孔正用凶狠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张煌。
“小子。就是你打伤了老子手底下的弟兄?”那位宝哥指着张煌质问道,气焰何其嚣张,嚣张到张煌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足下是何许人?”张煌不经意间皱了皱眉,神色亦有些不善。想想也是。他这边正急着联络太平道内部的话事人,没想到却有一帮跳梁小丑找上麻烦来,这如何不令他恼怒。
“连老子都不认得?”宝哥眼睛一瞪,右手攥拳。伸出大拇指反向指自己,语气嚣张跋扈地说道,“这钜鹿。竟还有不认得老子的?”
“足下好大的口气!”纵然张煌心中不悦,亦被宝哥这句话说得不怒反笑,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敢问足下尊姓大名?”
话音刚落,就见宝哥嚣张跋扈地撇嘴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张宝就是老子!……大贤良师张角,就是老子的亲哥哥!怎么样,怕了吧?”
“……”原本只是怀着想耍耍对方心思的张煌闻言浑身一颤,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张……张宝?太平道黄巾军,地公将军张宝?
张煌险些吓傻了,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似乎要替那些地痞无赖儿出头的夯货跟历史赫赫有名的地公将军张宝联系起来。要知道在张煌所依稀记得的历史中,张宝那可是能让大汉朝名将朱儁久攻阳城不下的黄巾军大统帅之一。据说这家伙由兄长张角传授太平道术,能驱使黑风扬起沙尘,又能撒纸人变成士兵,无疑是掌握了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等高深法术的妖术师。甚至于就连关羽、张飞这两头惊世猛虎,起初亦在张宝手中吃了亏,狼狈败下一阵,最后还是刘备想出了一个泼黑狗血等**物破除张宝妖术的土办法,才使得朱儁击败了张宝。
这样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此时竟然跟平乡县的地痞无赖儿混在一起?还一口一个‘张角就是我哥’来恐吓张煌,这简直让张煌倍感不可思议。
不过刨除这份违和感,张煌倒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颇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可不是嘛,要知道张煌这几日一门心思地寻找太平道人士的踪迹,想搭桥牵线与太平道的领袖张角取得联系,只可惜毫无进展。没想到就在张煌泄气之际,张角的同胞二弟张宝却带着人找上门来,这简直就是莫大的惊喜。
'总算是可以给马元义大哥一个交代了……
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张煌脸上堆起几分笑容,拱手抱拳和颜悦色地对张宝说道,“宝哥,在下……”
可没想到张宝眼睛一瞪就打断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骂道,“混小子,宝哥是你叫的?叫宝爷!”
'我日你个张宝……
张煌眼角抽畜了一下,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忍着不满好言说道。“宝爷,在下张煌……”
话音刚落,就见张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张煌一脸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出错了,可没想到该挨千刀的那厮回顾着四周那些地痞无赖儿,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老子就说了,这小子一听到老子的名,准得吓破胆!……也不晓得这厮这会儿是不是吓得尿裤了。”
'尼玛张宝……
眼瞅着那一干地痞无赖一阵轰然大笑。张煌眼角猛然抽搐了一阵,要不是他一个劲地暗暗说服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保不准这会上去就冲着张宝的鼻子给他一拳,叫他明白什么叫做花儿别样红。
“宝爷,张某有要事相商。”强忍着怒气,张煌板着脸说道。
“怎么?想求饶?”也不是张宝究竟是太傻还是他这些年借着兄长张角的威名作威作福惯了,竟将张煌的话理解为求饶,于是乎在得意洋洋地咧了咧嘴后,大大咧咧地说道。“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听说你抢了老子兄弟一些财物?吐出来!”他一脸仿佛大人物地,冲着张煌轻蔑地勾了勾手指。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咬着牙默念了几句,张煌在略一迟疑后。将肩上背负的行囊丢给了张宝。这个行囊,可以说是他与蔡琰最后的一点身外之物了。
“算你识相!”张宝见此阴沉的表情顿时好看了许多,可待他翻遍行囊却只找到寥寥几十个铜钱时,他的面色顿时变得比之前还要精彩。
“小子。你敢耍老子?!”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心中默念几句,张煌板着脸沉声说道。“宝爷明鉴,这是在下夫妇随身仅剩的一些财物了……”
张宝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忽见有一名无赖儿目光贪婪地扫了一眼张煌身后的貌美惊艳的蔡琰,腆着脸在张宝耳边细说了几句。顿时,就见张宝双眉一挑,脸上露出几许喜色,冲着张煌毫不客气地说道,“行了行了,那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不过你身后那个女人,留下。”说着,他用充满**的目光打量着蔡琰,一脸垂涎三尺地喃喃自语着什么,大概就是若能睡上一回这等仙女死了都值类似的话吧。
'大局为……我去个大局!
还没等蔡琰因为张宝的话而产生几丝惊恐或不安,就见张煌两道剑眉一挑,几步上前,抡起拳头朝着张宝的鼻子就挥出一记重拳。
“哎哟……”
张宝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张煌一脚踹到在地,一阵猛打乱踹。
“你……你敢打我?”
“你以为张某不敢?!……张某忍你很久了!”
“我兄长可是大贤良师……”
“别说你兄长,你爹都救不了你!”
一时间,众地痞们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瞧着他们寄托希望的张宝给张煌一顿胖揍,揍地张宝满地打滚、连声惨叫。
忽而有一名无赖儿醒悟过来,连声喊道,“宝哥,用妖术,用妖术!”
“……”张煌闻言心中一凛,别看揍张宝揍地痛快,可实际上他对这位张角的兄弟那可绝对是心存警惕与忌惮的,因此一听这话立马就暗自戒备起来。
而趁着这伙工夫,张宝连滚带爬地脱离了张煌的攻击范围,此时的他,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先前本分嚣张跋扈的模样。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在张煌凝重的目光下,张宝满脸恨意地骂了一句,从怀里摸出一叠纸人,奋力一扬。瞬时间,那些纸人在半空中逐渐膨胀,待落地时竟已化作一名名头裹黄巾的壮汉,面无表情地朝着张煌冲了过去。
“就这个?”张煌见此嘴角露出几分讥笑,深吸一口气,只见他脚下熊地一声燃烧起一个火圈,紧接着,火圈的流焰暴涨,仿佛变成了一柄柄锋利的兵器,朝着四面八方突刺而出,瞬时间就将那些由纸人变成的黄巾壮汉烧成了灰烬。
【流焰。八方火突兵】
“你你你……”瞧见这一幕,别说那些地痞无赖儿目瞪口呆,似乎就连张宝也吓傻了,一脸呆滞地指着张煌。
“……”张煌面如表情地捏了捏指关节,面带恐吓之色地缓缓走向张宝,吓地张宝面色惨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人?
张煌转头一瞧,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竟然有一名男人站在了侧旁,神色复杂地望着张煌与张宝。让张煌感觉不安的是,就连他也丝毫未察觉到此人的到来。
一瞧见此人,之前还面色惨白的张宝顿时满脸喜色,连声喊道,“三弟,三弟,快来助二兄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听闻此言,张煌心中不由微微一突。同时也瞬息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同胞三弟,未来的人公将军,张梁。
'这家伙……似乎不必唐周、恢恢、输耳中的任何一人弱。
感受着张梁身上那股绝不似张宝那样的、仿佛无底深潭般的沉重压迫力,张煌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在心中暗暗称赞。
不愧是大贤良师张角病故后冀州黄巾真正的总领袖,那个实力弱得像是假货一样的张宝,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三将军。”出于对强者的尊重,张煌第一时间拱手抱拳。
出乎张煌的意料,张梁似乎并没有因为张宝而迁怒张煌的意思。摇摇头淡然说道,“梁不是什么将军……”
张煌闻言这才想起人家张氏三兄弟这会儿还没有开始公然自称那三个碉堡的称呼,连忙补救道,“在下失言。梁道兄请莫见怪。”
道兄这个称呼相当聪明,因此张梁忍不住打量了张煌几眼,冷漠的脸上微微露出几许笑容,但奇怪是他却笑忧参半地摇了摇头。半响后长叹一声说道,“唐周叛我道门杀害马元义的事,梁已知晓。还晓得钜鹿太守郭典已开始着手要对付我太平道……你还有何补充么?”
“诶?”张煌听闻此言顿时有些发愣。要知道他此行来钜鹿,无非就是受马元义的嘱托,将唐周背叛太平道的事告诉张角,而如今从张梁口中听闻他已知晓此事,张煌不由地有些难以适应。毕竟这意味着他这一路上的跋山涉水全白费了,变成了无用之功。
“还有何补充么?”张梁再一次心平气和地问道。
“……”张煌张了张嘴,哑然无语,半响后这才缓缓摇了摇头。
见此,张梁点点头,说道,“既然别无他事,你走吧。”
'这就要赶我走了?好歹我是给你们送消息来的,虽然说最终还是没送到……
张煌皱了皱眉,无意识地问道,“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总之莫要再来趟这趟浑水便好……”张梁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张煌,他的话充满深意。
“老三……”张宝闻言有些气闷地插嘴道,“咱是兄弟,你可要替二哥报仇啊,不可饶过这个可恶的小子!”
“……”张梁皱眉扫了一眼张宝,也不知这对兄弟俩用眼神交换了什么讯息,总之张宝怏怏地闭上了嘴,不过他还是没忘记狠狠瞪张煌一眼,想来是张煌方才的拳打脚踢叫张宝对其恨之入骨了。
“浑水?”张煌深深望了一眼张梁,本能地感觉到张梁的话中充满了深意,但是却又让他一头雾水。
良久,张煌抱拳恳请道,“梁道兄,在下想拜见大贤良师!”
张煌心中所打的念头很简单,既然张梁一副不想跟他细说的样子,那他就只好直接拜见太平道的最高领袖大贤良师张角了。
可张煌没想到的是,张梁在听闻此言后,望着张煌淡淡问道,“大贤良师……何许人也?”
“诶?”张煌顿时就傻眼了,目瞪口呆地说道,“不是梁道兄与宝……宝道兄的大兄长,张角仙师么?”
话音刚落,就见张梁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家兄姓张讳角没错,不过并不是什么大贤良师……”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太平道并无什么大贤良师!”
“……”张煌觉得自己有种仿佛在猜谜的感觉,毕竟,张宝明明口称其兄张角为大贤良师,可张梁却说他太平道并没有什么大贤良师。
'究竟这两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张煌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便见张梁走向了满脸不满神色的张宝,右手轻轻搭上其肩膀,在跟张煌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后,他便与张宝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地无影无踪,看得王家二狗子那些地痞无赖们那叫一个呆若木鸡,半响都没有回神。
“昭姬,你能理解么?”
半响,张煌有些为难地询问蔡琰道,他感觉以他的智慧,很难理解张梁那番话的违和。
“你指的是什么?”
张煌长长吐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方才那张宝与张梁二人,一个说大贤良师便是张角,一个说大贤良师并非张角……”
“这很简单啊。”蔡琰微微一笑,说道,“显而易见,此兄弟二人中,有一人说了谎言。”
“张梁?他为何要这么做?”张煌疑惑地望了一眼蔡琰。倒不是说他对张梁有什么意见,问题在于大贤良师就是张角的事,这全天下人都晓得,可偏偏张梁作为张角的兄弟却否认了这件事,这让张煌有点想不通。
“这个奴家亦不知,奴家只是感觉,此事有些蹊跷……”聪慧的蔡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忧心忡忡地对张煌说道,“阿煌,虽然遗憾未能全功,但终归你也算是完成那马元义的嘱托,不如你我就此离开吧?”
“为什么?”
瞧着张煌疑惑不解的目光,蔡琰手捧胸口,满脸惴惴不安之色。
“奴家……奴家感觉这里似乎要发生什么对你很不利的事……”
“……”张煌张了张嘴,哑然无语。
ps:总算是体会了一下陪产房的痛苦,一根板凳坐到天亮。还没生就这么折腾,唉。(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五章 兄弟团聚
尽管蔡琰因为她那身为女人的不可思议的第六感而苦口婆心地劝说张煌,劝说张煌尽快远离钜鹿这块是非之地,但是张煌还是暂时决定在钜鹿县呆一段日子,他跟蔡琰找到了一间闲置的民居,用仅剩的一点铜钱租住了下来。( X。
另外一方面,钜鹿太守郭典那边已经在开始搜捕太平道,并且这回并不再只是局限于平乡县,毫不夸张地说,太平道的处境已变得越来越危及。不过直觉告诉张煌,太平道处于这潭浑水的中央,不可能就这么被郭典给压制,应该也在暗中准备着什么。毕竟,以往那些随处可见的头裹黄巾的太平道门徒与信徒们,如今张煌是越来越难见到了。
每每想到此事,张煌全身的神经都不免绷紧,因为此时的太平道就像是一柄深藏于暗中的弩箭,谁也无法瞧见它那藏于暗水的凶煞杀机,而一旦扣下扳机,那多半就是偌大的大汉朝面临最大挑战的时候。促成此事眼下所欠缺的,恐怕就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而这个导火索,恐怕就只有那一位了。
太平道领袖,大贤良师张角!
光和七年的正月二十六日,就在张煌思忖着太平道将如何挑起那场与大汉朝不可避免的浩劫战役时,一直以来撞霉运的运气似乎终于稍稍有了转机。
那是在那一日的清晨,假戏真做扮演小两口稍稍有些上瘾的张煌跟蔡琰二人像前几日那样结伴到集市去买菜,回来经过几条小胡同的时候,张煌便敏锐得察觉到,他俩被人给盯梢了。
“你自己小心些。”简单跟蔡琰解释了几句后,张煌低声嘱咐她待会莫要离他太远,以免到时候一旦混斗起来照料不到。
果不其然,当张煌与蔡琰二人走过转角的时候,突然迎面便有一只拳头来势汹汹地朝着张煌的面门砸了过来。
这种程度的偷袭。对于早已察觉到有异常的张煌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伸手便抓向那只拳头。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的拳劲异常地刚猛,竟然一下子就震得他右手顿时一麻。
别说张煌当时就愣了愣,就连蔡琰亦是目瞪口呆,毕竟在她看来,张煌已经可以被列为不算人的那一类怪物,很难想象竟有人能将他逼退一步。
就在张煌发呆之际,转角后头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少年,捏着拳头冲着张煌嘿嘿直笑。
“你……”张煌瞪大了眼睛。表情变得十分诡异。
而与此同时,他们身后亦走出四五人来,一个个嘿嘿怪笑着,表情在蔡琰看来狰狞可怕。
其中一个举着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冲着张煌咧嘴喊道,“喂,听说你小子这几日挺厉害啊,平乡县的一伙地痞都叫你给揍得满头是包,你敢接我一剑么?”说着。此人故意晃动着手中的利剑。
尽管蔡琰不是习武之人,但是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却告诉她,这几人均非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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