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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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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登到岛的最高处,这上面有几棵树冷落地立在那里,靠着石壁搭着个窝棚,石壁之上,有一股极小的泉眼从外面汩汩冒水,要是这岛再大些,这泉眼出的水更多,就不需要再住在龙澳岛了,阿保用手接了捧凉水喝了,觉得心里舒服很多,走到一棵树下,极目往海上看去,海上依旧那么平静,看不到任何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十娘的霸气。

50

50、第 50 章 。。。

身后传来呼吸声,阿保转身,是现在成为自己副手的小杜,小杜见他回头:“阿保,停了一个时辰,我们走吧。”是要走,这次事情紧急,有再多的计划也只能等以后再说。

阿保往船那里走,当走到船边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小岛,船上其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手里拿着绳索就等一声令下好起锚。阿保走上船,示意开船,看着小岛在视线里面慢慢消失,阿保长长叹了一声。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阿保回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小杜,小杜的眉头也是皱着的:“阿保,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必须要设个关卡,而不是出海抢夺?”

阿保用手划了个圈:“你看,我们就像这海里的鱼,靠的是吃小虾米过日子,而这些商船就是来的小虾米,当我们还小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小虾米就够吃了,可是现在我们越长越大,就要吃很多的小虾米,但这个时候,因为我们长的很大,那些小虾米也学的机灵了,不想再从这片海过,于是我们就要在更大的范围找小虾米才能吃饱。”

小杜的额头并没有松开:“这样和你要设关卡有什么关系吗?”那座小岛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阿保的眼还是看着那个方向:“你知道吗?我们要能吃饱,就要小虾米心甘情愿地给我们食物,一旦我们在这里设关卡,只要损失十分之一的货物就能保住平安和一不小心所有货物全都消失的选择,他们会选择损失十分之一的,而只要海路太平了,来往的商船越来越多,那样我们收的货物也就越来越多,而不担心不够吃了。”

阿保说这话的时候,一丝金色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在他的身上,他发上身上像被镶上了一层金边,小杜仿佛看见个金甲勇士站在船头,正要张开双臂拥抱住自己的未来,小杜悄悄退了半步,声音不由带了丝敬畏:“你这样想,一嫂知道吗?她会同意吗?”

阿保的嘴唇翕动,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恣意:“她会同意的,因为,”说着阿保转身面对船外依旧无边无际地大海,话里的语音十分地肯定:“她是要做这片海的主人的,而要做大,光靠打打杀杀是不够的,这片海的主人,都不是光靠打打杀杀的。”

话语间,阿保眼前掠过曾在这片海叱咤过的几个人影,海盗王汪直,这个引倭寇骚扰海疆以致被人诟病不已的人,却经常被忘记,他也是数一数二的商人,还有郑首领,在前面曾设过关卡,收往来船只的税,外洋人不服,双方曾打了很久,最后外洋人被他打走,这片海疆,这百年来从此再没有外洋人的船只横行霸道。

@奇@现在,该轮到自己了,想起那封傲慢的信,这片海,是天朝的地方,说话算话的也该是天朝人,而不是从那遥远地方来的外人。

@书@海风吹拂着小杜的脸颊,他看着阿保那瞬间变的让人有些不敢逼视的脸,这片海,是时候该又迎来它的下一个主人了吧?

南洋,火器,阿保,这些全在十娘的牵挂里面,但是最要紧的,是赶紧训练人手,迎接将要和这些英吉利来的人的交火。寨里的出入更严格了,知己知彼才能胜利,但派去的小渔船,往往在离英吉利人盘踞的岛外十里就被喝退,看来这些人也不光是靠着火器犀利。

得到报告的十娘心里暗自思索,不过任他火器再犀利,计谋再高,但晓得是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绝不能被人当成刀使了还要赞他们对自己好。此时英吉利人的信件内容,寨里面其他的人也有晓得的。

岸上的繁华是一种诱惑,而能依靠别人的供给轻易冲上岸去,这种诱惑让寨里其他的人有些不安分了,上岸去,住大屋穿锦缎,假如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一路打到王城,进皇宫坐坐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

虽然十娘坚定,但挡不住别人有这样的想法,当十娘看见瑞儿想说话又不说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怎么,最近寨里又有什么话了?”瑞儿扯个椅子坐下来:“十娘,他们有些人知道了英吉利人的信,现在有人鼓动着,想来劝你接受英吉利人的帮助,打上岸去,占了府城。”

十娘的眉微微一挑,她把手里的纸往一边推推,上面画的可不是女子常用的花样子什么的,而是李先生和万阿蛟这些日子研究出来的改良火铳。寨里有人这样想,这是十娘能想到的,而要堵住他们的嘴,最快的办法就是和英吉利人打一仗,而这仗,是必须胜不能败的。

瑞儿得不到十娘的回应,往她这边又靠近一点:“十娘,赞成他们说的越来越多了。”

十娘嗯了一声:“我知道。”这样平淡的回答让瑞儿有些着急了,张口又要说话时候外面传来喧哗声:“一嫂在吗?”瑞儿的眉微微一皱,看,说来就来了。

十娘示意瑞儿上前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人,是三个月前来投十娘的另一股小海匪的头目,他们是兄弟,哥哥汪达,弟弟汪佴。

两人走进来,哥哥脸上的神色还有点徘徊,弟弟已经说话了:“一嫂,我们来这里也三个月了,我们兄弟也知道你这寨里的规矩和我们以前那个小小寨子是不一样的,你对我们也很好,只是我们兄弟散淡惯了,受不了这些规矩的束缚,想从新别了这里,再回原位。”

瑞儿有些急了,张嘴刚要说话看见十娘脸上的神色还是那样平静,又闭了口,只是紧紧咬住下唇。十娘还是只看着那些图纸,等看的差不多了,这才唤个人进来,吩咐他把这些拿去给李先生,要尽快做出来。

这才看着眼前的弟兄两人,眼里神色平静:“说的也是,你们兄弟散淡惯了,想走也是常事。”

听见十娘这样说,汪佴对汪达露出个得意的笑容,看,我说的没错吧,女子总是心软。十娘的声音稍微提高一点:“不过,你们兄弟是去投外洋人的,那可就走不成了。”

汪达的脸色一变,汪佴脸上的笑容凝在脸上,张口就道:“一嫂,当日我们来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十娘拿过一块手巾,轻轻擦着手上方才沾染到的墨迹,说的话还是那么平静:“是啊,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可是对要从我这里走,然后去投外洋人的人,我也只好不守一回了。”

汪佴手里的刀已经出鞘:“难道你想杀我们弟兄?”十娘把手巾一丢,端起杯子喝光里面的茶,眼从茶碗盖上看出去:“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汪达的小腿已经在抖,自己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号令全寨的一嫂,汪佴心一横,那刀已经往十娘面上劈去,还没等到十娘跟前,刀已经被夹住,瑞儿竟用两根手指夹住他来势汹汹的刀。

汪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瑞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苦练十年,刀下亡魂无数的这招,竟会被个女子轻轻夹住。

十娘站起身往外面走:“既然你们兄弟想去投外洋人,又嫌我杀你们不够公平,那好,我们就去问问大家,到底谁对?”

汪佴的刀被夹住,竟是走不出去,瑞儿嘻嘻一笑,手上的劲头松了点,汪佴这才把刀抽回来,刚想看看这把刀,只见刀光一闪,手里的刀已经断成两截。

瑞儿吹一吹刀锋,把一把小匕首收进袖子里,十分蔑视地说:“就这也叫刀?别惹人笑话。”汪达已是面如死灰,汪佴虽强自镇定,但那发抖的腿肚子暴露了一切。瑞儿的眉一挑:“一嫂还在等你们呢?还不快走?”

屋前也来了人,汪达觉得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半天都挪不开步子,汪佴上前扶住他,弟兄两人倒不像平时去厅里议事,而是牛羊去屠户家。

“娘,抱抱。”稚嫩的女童声音响起,海珏穿着一身的红,张开手要瑞儿抱,本想上前瞧热闹的瑞儿蹲□子把她抱起来,对跟在妹妹身后的兴儿说:“妹妹吃了吗?”

兴儿已快要五岁,早不是在楚家时候那个瘦弱的娃娃,已经在长个子了,用手揉揉鼻子:“妹妹一醒我就打水给她洗脸,给她穿衣服,还拿了饼给她吃。”说完抬头看她:“娘,我也去前面看热闹去?”

瑞儿屈起手指敲了他脑门一下:“有什么好瞧的,不就是杀人,还是去瞧瞧你李爷爷和万叔叔改的那个火铳吧。”这样也好,兴儿欢快地点头,伸出手让瑞儿牵着。

十娘走到厅前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很多的人,汪家兄弟二人被人群裹挟着往厅前去,当走到厅前的时候,十娘站定转身,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本来还在议论的人群看见她站定,就像得了什么命令一样,顿时安静下来。

十娘看着他们,一张张脸上写着的各不相同,有期盼,有不赞成,也有倔强,但其中有一些是信任,对自己完全的信任。十娘的唇轻轻抿住,很久都没开口说话。

已经有忍不住的人把汪家弟兄从人群里推出来:“一嫂,杀了他们,这些墙头草。”汪达的双唇在抖动,汪佴的手一直在抖,张嘴想辩解几句。

十娘看着他们,面色平静,神态端庄,汪家兄弟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透上来,身体瞬间凉透。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愤怒地一天没有码字,当看到自己的文被人做成电子文档在网上售卖,而自己的投诉之路是那么曲折,对方的态度是那么傲慢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坚持写文是对还是不对?

于是整整一天,都在写投诉信,不停地寻找投诉的方法,当所有的投诉信都发出去的时候,一种无力感涌上全身,究竟什么时候起,我们这些小虾米一样的网络作者的版权才能得到保护,而不是这样徒劳地一封封去发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投诉信。

甚至还会被看盗文的人嘲笑,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贪财的,可是我用自己的劳力赚钱,这样光明正大的事情为什么必须会被嘲笑?

昨天一度曾经想弃笔,放弃吧放弃吧,你呕心沥血写的东西,没人会当一回事,可想到在坑下等待的你们,我舍不得,于是我继续写,但我不知道某一天,当那种压力突然加大的时候,我会不会再一次想到弃笔?我只愿这一天永不到来。

抱歉,罗里罗嗦说了那么多,可是这真的是有感而发,那种自家孩子被人偷走去卖钱你去投诉还被人怀疑的感觉真是让我连话都说的颠倒了。

51

51、铲除 。。。

十娘只看了他们一会,这对兄弟却觉得十娘看了他们很久,十娘轻轻往前走了一步,汪达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是觉得连挪动步子的力气都没有。汪佴已经往后退去,但很快就被背后的人推了上去:“怕?这时候知道怕了,墙头草!”

汪佴知道今天绝无活路了,积蓄起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郑十娘,你要杀就杀,不要这样罗嗦。”虽然声音不小,但汪佴自己都感觉话音是抖的。

汪达虽然还站在这两,但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唯一能支撑自己站在这里的,也只有心头一丝做男人的气,但明眼人都能看到,只要轻轻一推,他就会倒下。

十娘的双手背在身后,眉高高扬起:“杀,自然是要杀的,只是要当着大家,说个是非曲直。”汪佴看一眼身边的哥哥,知道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咬一咬牙:“郑十娘,当日你说过,若我们在这里不惯,要离开也是许的,你自诩为人远胜男子,此时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这话让人群骚动起来,十娘把一支手抬起,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十娘也不看汪家兄弟,只是看着人群:“我承认,当时我确是说过这话,只是,”十娘的眼这才转向汪氏兄弟:“但是,我还有句话,你们要离开,是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而不是偷偷摸摸想去投靠外洋人。”

阳光很好,照的屋顶一片光亮,也许是被这太阳一照,又燃起对生的渴望,汪佴这时候说话反而顺溜了:“投靠外洋人又如何,难道你怕我们攻下龙澳岛,你的位子不保吗?况且就算我们……”汪佴的话并没说完,十娘已经冷笑着打断了:“这个位子,自来是强者上,你们两个,论人望,论实力都不如我,就算你们去投了外洋人,有了他们的火器帮助,你真的以为,能攻下这龙澳岛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汪佴犹自强道:“郑十娘,你既不怕,为什么不敢放了我们兄弟,异日我们遇到,也好放你一条生路。”这话让平静的人群又鼓动起来。

十娘的眉微微一挑,眼里带有无限轻蔑地看着他们,这眼神比刚才的眼神还要冷,汪佴又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十娘的眼并没在他们身上多加停留,又转向人群:“各位,听起来外洋人说的很好,给我们火器,让我们去攻打府城,有了这样的火器,里面的那片花花世界很快就是我们的了,可是,为什么没人想想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为什么?有几个人想议论又被人拉了下,于是都张大嘴巴等着十娘继续说,十娘指着远方的海:“他们自然不会做无本生意,要的,是要他们的船只自由出入这片海,而且”十娘故意停一停,看到众人脸上露出一丝了然,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汪佴狂叫起来:“郑十娘,你真是妇人家见识,这片海自由出入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能反了天去?”

已经有人忍不住上前用刀敲他一下:“闭嘴。”十娘并不理会他的话:“是,自由出入这片海是没什么,但当只有他们的船只出入,我们只能从他们手上买火器的时候,那时候还真是没什么么?”

吴老六他们几个头目是一直站在前面听十娘说的,他们几个自然是没有别的想法,十娘一口气说完,看着面前的众人,每个人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一张张看过去,当看到还有人的脸写着疑虑的时候,十娘轻叹一声,说话的声音很轻:“到那时候,我们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随意宰割了。”

说完十娘看着汪家兄弟:“我们虽是海匪,也要晓得天下没有白捡的东西,我们做的别人都说是无本买卖,但又有几个人知道我们每次出海,会有人折损,有人受伤?赔上这些,还有人敢说我们做的,是无本买卖?”

十娘的话语铿锵有力,听的人心里一震,那几张原本写着疑虑的脸,这时也变成赞同,十娘转身面对汪家兄弟:“我自然知道你们的心思,等有了火器,攻到内地,运气好时能一路攻到京城,坐坐那金銮殿的位子,等成功了,那些英吉利人要你们履行承诺的时候,自可像今日对我一样,翻脸不认人就可。”

汪达早已木然,汪佴的脸微微泛起一丝红色,十娘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利:“只是你们也要想清楚,这些英吉利人既敢提出这样要求,当然也就想到你们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况且现时朝廷又不是暴秦一流,百姓们生活可算安居乐业,以你一家一姓之富贵,妄起刀兵,以致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事,休说是大丈夫所为。”

汪佴还是有些不服:“做海匪的,还讲这些大道理做什么?”十娘冷哼一声,吴老六已经徐徐开口:“汪兄弟,须知盗亦有道,我龙澳岛郑家帮,算起来也有四十来年了,从当初一个只有两艘船,十来个人的小帮派到今日这样,光靠杀人是不行的。”

陈老七本就暴躁,已经把刀抽出来:“一嫂,别和这两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废话,一刀砍了,也好让人瞧瞧,朝三暮四,甚至还想勾结外洋人骚扰百姓的家伙是什么下场。”说着陈老七重重往地上吐口吐沫:“呸,我们做海匪的,就该学人家郑首领,把外洋人都赶出这里,而不是学什么汪直,和倭寇勾结。”

十娘看一眼汪氏兄弟,脸上又露出笑容:“现在,你们服不服。”汪佴的面又重新如死灰,十娘回头看一看大家,沉声道:“外洋人来者不善,从今日起,私下结交外洋人者,斩。”说完十娘也不看他们,径自进了大厅。

身后传来陈老七的问话:“一嫂,这两个?”十娘也没回头,只是右手在那里做了个刀劈的手势,手刚放下,就听到传来汪佴的惨叫。

十娘的脚步都没停,直接走到厅上最上面的那把椅子坐下,只过了一小会,吴老六他们就进来了,陈老七还拿着块布擦着刀上面的鲜血,嘴里还和旁边的刘老八说话:“老八,没想到那汪达倒也算个英雄,一声也不吭,那汪佴还罗里罗嗦,像个婆娘一样。”

说着呵呵笑了几声,刘老八正想答话,看见十娘的神色,拉一把陈老七意思让他不要再说,陈老七对十娘又是呵呵一笑:“一嫂,你和别的婆娘是不一样的。”

十娘微一摇头,开口就道:“瞧这样子,我们的火铳什么的,要加紧改装,还有,要防外洋人偷袭。”从外洋人占的地方到府城,或者从府城到扶桑,龙澳岛都是必经之地,如果外洋人真的对那片土地那么热衷的话,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

吴老六已经点头,一直没说话的刘老八算算日子:“要是阿保他们能赶回来就好了,但是他们这时才出去了半个月,再快,离南洋最近的港口,还有五天的路程。”提起阿保,十娘这才觉得,很久都没想到他了,最近这段时日实在是太忙了,寨里的事情,改造火铳的事情,还有出海得到东西货物的分配,让十娘忙的没时间去想阿保。

现在提起,十娘才发觉,自己为什么为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是空空的,原来就是因为阿保不在,不过十娘很快掩饰住这种情感,转而去问吴老六:“对了,上次上岛的那些渔民,现在一时半会夺不会那个岛,问过他们没有,是想留下还是离开?”

留下,那就是打上海匪的烙印了,离开,对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那个岛上的人来说,也是无处可去,看着吴老六为难的脸,十娘用手轻轻捶下额头,不管如何,和英吉利人的这一战,必须要打。

此时的阿保躺在甲板上,在思索这些日子一直思索的问题,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从南洋买回火器?天空的白云随着海风的吹拂变换着形象,阿保觉得有一朵云,变的越来越像十娘了,那苗条的身段,永远含笑的脸庞,还有说话时坚定的眼睛,阿保盯着那朵云看,渐渐发了呆。

一片阴影笼罩住那朵云,难道要下雨了,阿保撑起身子,看到的并不是云朵飘过来,天边出现的是一艘船,和商船不一样,船头很尖,船身长而狭窄,速度更是快的多。

不等阿保完全站起,小杜已经从舱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望远筒,有些紧张地喊道:“阿保,是外洋人的海匪,我看到上面的旗子了。”阿保并没有伸手去接望远筒,唇紧紧抿住,船上的人已经动起来了,喊声夹着转舵的声音混杂进了阿保耳里。

他转身进了舱里,看这外洋海匪船横行霸道的样子,还是先躲一下,船往左转,打算绕开,小杜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响起:“绕不开了。”

阿保丢下手里的舵,往后是茫茫大海,就算再绕,对方的船只比自己快,追上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紧紧咬了下牙,抬起一支手:“绕不开,那就准备,”说着转回身,面对众人,那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开战!”

52

52、交换 。。。

开战,周围的人都精神一振,小杜站在舱门口,在听到这句话后手高高抬起挥下。随着这声指令,大帆被升了起来,阿保走出舱门,听着大帆被完全升起,巨大帆影笼罩在他头上,海风更大,吹在他的身上,吹的脸都有些生疼。

外洋人的船已经快到面前,那船像一支箭一样地在海面滑行,帆大而船身窄,难怪船行这样快速,小杜站在他的身后,缓缓说:“这样的船极不抗风浪,但船行极快,这些外洋人,真的是不要命了。”阿保举起手中的望远筒看向这艘船,船头已经摆上了火炮,能够看到他们的打扮,头上扎着头巾,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手里的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阿保的牙咬的很紧,不管是动刀子还是动火器,绝不能输,海风更大,对方船只掀起的浪和这艘船掀起的浪合在一起,竟盖过了船头,直往人的脸上扑来。

对方已经预备开炮,阿保眼里闪出一丝光,身边的一切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念头在打转,舵往左打,要避开对方的炮,舵打的太急,甲板上的有些人已经站立不稳,往左边倒去。

阿保的身子晃一晃,很快又重新站定,“嘭”的一声,巨大的浪花在船前炸开,阿保能感到眼前全是一片白茫茫的水,这炮威力好强,随着浪退去,那船也来到跟前,就算没有望远筒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有个一只眼的人在那里大声喊叫,阿保这几天勤快学习这种话,能听出来他要上船,果然是强盗,阿保刚要说话,那人突然往后倒去,阿保转头,小杜手里的火铳还冒着轻烟,小杜摸一摸火铳把:“没想到李先生果然能干,这样的火铳比以前的好使多了。”

阿保微微点头,那边船上开始忙乱,有人把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抱下去,接着就有人跳到火炮那里,开始重新摇起火炮,阿保的手往左边挥动,那边的火炮还没打出第二炮,从船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阻止了他。

从穿着来看,这人的穿着打扮是最好的,头上戴着打着卷的假发,身上的衣衫就和阿保见过的外洋人打扮一样,很多金闪闪的扣子在上面,手里端着个东西,那东西阿保在南洋见过,叫烟斗,是外洋人用来抽烟草的。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人就应该是这群外洋人的首领,他们叫船长的,阿保站直身子,那已被海水打湿的衣衫被海风一吹,已经变的半干,但就算浑身潮湿,阿保现在也顾不得了,他的一双眼紧紧盯着对方船头站着的那个船长。

那个船长的眼从阿保的脸又来到小杜手里的火铳上面,脸上的神色现出讶异,接着那只端着烟斗的手微微一伸,他旁边站着的一个人马上开口说话,说的是很艰涩的官话:“你们,是这里的海盗?”阿保的手握成拳:“是。”

那个船长的手又往前面一托,对这人说了句什么,这人马上又用很艰涩的官话开口:“我们,来自英吉利,船上没有食物和水,无法返回到离这里十天路程的马尼拉港口,既然都是海盗,能不能给我们些食物和水?”

小杜在阿保旁边低咒一句:“如果我们不是海盗,而是这商船,他们放炮之后就直接上船抢了。”他们没开第二炮,是不是他们的火炮弹药不够?如果这样的话,能不能把他们的船抢过来,上面的火炮就是自己的。

对方船只上等不到回答,明显开始焦躁起来,那船长的脸色开始变沉,小杜也想到把他们的船只抢过来,刚要说话的时候阿保已做了决定,扬起一支手,小杜还当他要下的命令是继续攻击,谁知道阿保说的是:“给食物和水,可以,但是你们拿什么来换?”

交换?海盗船上有些什么东西,小杜当然是清楚明白的,食物和水,剩下的就是武器,或者还有一些药物,但都不多。现在阿保要他们交换,肯定就是要用武器来换。

对方已经听到了这话,舔一舔干涩的唇,向船长转述了,船长的脸色一直没变,猛然从船舱里面跳出个大汉来,胳膊处还有血污,看来就是刚才被小杜一枪打倒的,嘴里叽叽咕咕嚷着听不懂的话,看这个样子,对船长的决定十分愤怒。

船长一动不动,这大汉不顾自己的胳膊受了伤,伸手就去推他,接着转身指着阿保大嚷,能够听到的是战斗,报仇。没有食物,没有水,估计武器里面的弹药也不太够了,要战斗,自己这里又不是没有胜算。一丝笑容浮上阿保的脸,现在着急的是他们不是自己,他的手背在后面,脸上现出一丝傲慢,等着对方那边打完。

别看船长年纪比这大汉要大好多,但是身手比大汉灵活多了,手刚伸了出去,就把大汉的胳膊牢牢擒住,接着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那大汉这才平静下来。

就算你们想要报仇,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实力。阿保心里猜到多半是这船长对大汉说,以后再报仇的话,大汉瘫坐在甲板上大口喘气,船长又说了一句话,方才讲话的那人转身对着阿保:“三十支火铳换你们一半的水和食物。”

三十支?太少了,阿保的头微微一摇,伸开一个巴掌:“五十支火铳,再加上三千斤铁,我给你们足够的食物和水。”船只出海都会带上足够的清水,一来是备用,二来压舱,带铁压舱的也不少。

那人的脸色有些煞白,离得远,阿保也看不大清楚,转身和船长说,船长的眉头皱的很紧,示意那人继续谈,阿保已经摇头:“这是最少的了。”船长从阿保脸上看出了一切,买吧,他做个手势,买卖谈成。

阿保心里泛起喜悦,这是阿保人生中第一次和外洋来的真正海盗打交道,这次和他们做的交易和以后日子里面不停做的交易,为他得到了狡猾的东方小子的称号,而在最后被换成了海盗王的称呼。

不过这些现在的阿保还不知道,他只是让对方把需要的食物和水的数量说出来,接着用船只互相交换了各自要的东西,看着这些东西,可以马上返航,不需要再去南洋了,这一路上还有数个岛可以补充清水的,至于食物,一网下去就有了。

龙澳岛上的十娘的日子过的还是那么紧凑,汪家兄弟的被杀,让那些议论彻底消失,现在要等的,就是那些火铳早日改出来,再等阿保回来,训练了手下的人,等到对方耐不下性子的时候,再和他们一战。

十娘的手在火铳身上缓缓拂过,再次扳下扳机,二百三十步,十娘微微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到三十步?

“一嫂,一嫂”声音里面充满着兴奋,难道是阿保回来了?十娘的心不由一颤,不过算算日子,他们没有这么快,随着声音,一个年轻小伙子跑了上来,是和阿保很好的一个,好像是叫二柱吧?上次受了伤,李先生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救回来,这才没和阿保一起下南洋。

二柱已经跑到十娘跟前,李先生胡子一掀:“你这鲁莽的娃,再这样跑,伤口会裂开的,到时候我可不会再给你治。”二柱气喘吁吁地说:“一嫂,今天他们出门去,竟然捉到了一艘外洋人的船,听说是要送信去府城的。”

哦?难道外洋人想和府城的官联手把自己剿灭吗?看来这外洋人也不笨,知道联络官府。二柱兴奋极了:“一嫂,不光是抓到了船,还艘到了三十支火铳和一批弹药。”

这真是好消息,但是既有武器,那怎么也是打了一仗,二柱自顾自手舞足蹈地说:“他们还当只有前面有人,谁知道我们找了个弟兄悄悄摸上去,把他们的船炸了个大洞,他们的船进了很多水,这才中了埋伏。”十娘已经能看到寨外一群人走过来了,走在中间的是十来个外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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