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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机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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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未来，赌一把
从遥远恒星照射过来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大地上。
东莱市的七月并不如其他地方那么炎热，偶尔吹拂过来的微风，总是像母亲的手，温柔的轻轻的抚过，能给焦躁的心带来一片清凉。
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法驱散方适闲心中的阴霾。
他瞒着父亲，已经在暑假里偷偷的打了一个月的短工。
拿着快餐店发放的薪酬，方适闲走在人群中，自觉或不自觉的，总与行人保持一定距离。
他心里反复想着一个月以后就要去‘燕京大学’报道了，按照家里的情况，是断然不能支付他在燕京大学的所有消费，所以他才出来锻炼自己，为父亲分担一下。
燕京大学作为东莱市的四大学府之一，其师资力量、校园环境、住宿、其他硬件设施都不是一般学校能够比拟的。但随之而来的是，燕京大学的消费也水涨船高。
回忆着从极光网上看到的有关燕京大学的种种，方适闲握着薪酬的手，不由地又紧了几分。眼看开学在即，就算凭借优异的成绩免去了一年的学杂费，但开学后漫长的学习生涯所需的费用，也不是手中这点钱能够解决的。
纵使开学之后，有富余的时间打工，再多打两份工，也不够方适闲选的机师专业最为基本的花费，因为机师，需要进行大量的体能训练，还有特殊装置进行的模拟训练，这些学校有提供硬件设施，但需要学生自己掏钱购买训练时限。虽然他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定要他选择这个专业。
想着父亲两鬓渐渐斑白的头发，还有不停咳嗽的身影，方适闲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现在看来，开学之后的日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瞒着父亲半工半读吧，那多少应该能减轻他一些负担，再说我也长大了嘛，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自力更生！
不知不觉，斜射在地上的身影已经被渐渐西落的恒星拉得越来越长，半空之上不时飞过的悬浮汽车带着一道道绚丽的轨迹倏然而过，高耸入云的大厦也释放出夜色里最为瑰丽、朦胧的霓虹。
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方适闲突然惊醒，父亲还在家等他回去做晚饭，按照约定今天轮到他了。于是他便迈开步伐开始全力奔跑，那速度让周围的行人感觉就像一阵风掠过，眨眼间就看不到身影。
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处时，方适闲发现那里人头攒动，拦下了他过去的道路，无奈，只好停下脚步。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悬挂在一幢大厦外面的一幅超大的投射屏幕。
屏幕中，两个帅气的小伙各自露出迷人的微笑，摆着不同的POSE，他们头像的下方是一排大大的醒目的文字：“巅峰对决，徐昊天VS俞景西！”，然后旁边还有更大一号的字体：“百万奖金！”
人类进入星际时代之后，机械铠甲（机甲）应运而生，那时，每个少年在孩童时期，都幻想着长大之后能成为机甲操作师（机师）。因为那不仅仅代表着荣誉与热血，更会获得女孩子们的青睐。
而现在，各联邦之间和平繁荣，近百年无战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最近联邦政府也解除了‘极光网络’原本只对军队开放的‘机甲虚拟游戏’的禁止。随后，极光网络顺势推出了号称达到100％拟真程度的‘机甲对战虚拟平台（机战）’。于是，人们开始把闲暇时间都放在以前接触不到的机战之中。
现在方适闲看到的，正是在极光网中进行的机战职业联赛的联邦总决赛！
整个屏幕内，最吸引方适闲注意也只有那四个最大的字体，而且这款游戏跟他即将接触的专业也息息相关。
想着自己窘境，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没想到打打这个东西，也能赚这么多钱！要是我能得到就好了！”
“什么！？打打…，这个…，东西…？”方适闲的旁边传来一声惊呼，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还夹着一些愤怒，尤其是后面几个字的声音还拖得很长，充满了质疑。
“就是，这是钱能说明的问题吗？”另外一个人应和着说道，语气却是更加激昂：“这是铁与血的碰撞！是肉体与机械的交锋！是真男人的体现！是荣誉！是生命！”
还有人非常不屑：“肯定是个连机战都没玩过的杂鱼，还妄想得到联邦最高联赛的奖金！”
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竟然引起这么多人的不满，方适闲只好朝前面挤了挤，避开这些人，否则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刚挤到前面没多远的地方，方适闲又听到有人在交谈。
“真羡慕啊，没想到现在机战的选手收入这么高！”
“还不止呢，这只是一场比赛的奖金，要知道现在的职业比赛每年都有很多场，而且啊，还有战队的工资，广告片酬等等，每年加起来的收入都顶得上二线的明星了。”
“真的假的？这么多！？”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叔叔亲家的女儿的同学的弟弟就是职业队的。不过，还达不到徐昊天和俞景西这样的高度，毕竟他们两都是顶尖的选手。话说，前两天我也在机战里赚了点小钱。嘿嘿，也不多，1000多联邦盾！”
“又去赌彩了吧？我劝你还是少赌得好！”
“不赌彩，我还能靠对战视频的点击率和付费收看模式赚钱啊？”
“那也不能赌吧！真正赚钱的是官方和打擂人，尤其是打擂人，不但有比赛奖金，如果对战精彩一些，说不定视频的付费分成比奖金还多。”
“好了好了，真啰嗦。有时候我在想，当初我能坚持下去，说不定现在也是顶尖高手了。”
“就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做高手？”
“你说谁连你都打不过啊，笑话，不知道当初是谁被虐！”
“哎呀，死鸭子还嘴硬，走，单挑去，不教训教训你，就不晓得为什么菊花那么灿烂！”
“走就走，WHO怕WHO！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看着旁边两个年近中年的大叔大有一番捋起袖子就地打起来的架势，方适闲不禁在想，难道这个游戏真的有这么火爆吗，竟然能让两个关系看起来应该很好的大叔说动手就动手。
虽然以前也听同学们说过，但一直没机会去试试。
谁叫最为普通的虚拟头盔，都抵得上他家近三个月的开销呢。而且，连极光网他也只是在极光吧里玩过一两次（去查燕京大学的资料）。
不过这个游戏除了比赛的奖金，还有其他的赚钱方式？！赌彩、打擂台和视频付费分成又是什么？1000联邦盾差不多是我这个月的薪酬。我要不要去试试看？既然别人都可以赚钱，那我也应该可以的吧，不知道和打工比的话，哪个赚得更多！
目送两位气势汹汹离开之后，方适闲抬头仰望那幅巨大的屏幕，一阵一阵出神。
“大家好，我是本次解说小苍。接下来由我为大家解说这场由极光公司举办的联邦职业联赛个人赛事总决赛。对战双方分别是本次联赛最黑的一匹黑马——徐昊天，和新加入老牌战队Ghost的有着新人王之称的俞景西，他们将在本场决胜出冠亚军，冠军将获得百万奖金，也将获得本年度的MVP，到底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突然，从前方屏幕之中传来一个如空谷幽兰，清脆悠扬的女声，把方适闲拉了回来。
但是，当他看向屏幕的是时候，入眼之处满是沙丘与沙谷纵横交错的一个场景，却看不到那极其好听的声音的主人。
“好的，这一个沙地的场景，想来不需要我多做介绍，大家也应该都在这个场景中玩过。”
“咦，好像出现了特殊状况。Ghost的新人王俞景西在之前的比赛中一种使用的都是近战机甲——突袭者，没想到在总决赛中却出乎意料的选择了远程机甲——寻猎先锋。”
“虽然同是速度型机甲，但一个擅长近战，拥有不错速度和灵敏；一个远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难道他的使用寻猎先锋的技术更强？而徐昊天的爆裂旋风在这种地图中移动起来远比寻猎先锋困难，这对他将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呢。”
屏幕内，红黑两架不同的机甲，分别在沙地场景中的两头，他们遥遥相对，谁也没动。
安静片刻之后，突然，那架属于俞景西的红色机甲，一个疾步冲刺，然后矮身，从徐昊天的视野之中消失，虽然徐昊天明明知道他就躲在那个刚好遮挡住他身形的沙丘之后，但是仍然一动不动。
徐昊天相信，有着新人王之称的俞景西不会无缘无故选择拥有一支远程狙击枪的寻猎先锋，肯定是有着什么不为常人所知的招数，Ghost作为曾经最强的老牌战队定会不遗余力的拿出各种内部战术训练他，但我又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徐昊天心中冷哼一声，同样一个矮身，用极其不雅的姿势，四肢着地，朝着俞景西的方向奔去。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人形的机甲居然可以这样奔跑？而且速度似乎要比正常的奔跑姿势快上那么一些。”好听的解说声带着一丝疑惑，但旋即又是颇为笃定的分析道：“但不得不说这样在沙地中奔跑更容易平衡，可随之而来的是需要更加强横的操纵能力，这可不是既定的程序设置。徐昊天这匹黑马总是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的新奇花样，同时也给我们敲了一记警钟——永远不要墨守成规，机战可是号称百分之百的模拟真实机甲，只要敢想敢尝试，就没有不能实现的。”
伴随着机甲律动传出特有的哐切声音，黑色爆裂旋风在沙地中朝着那个沙丘狂奔，身后扬起黄沙一片。在距离沙丘还有一半远的时候，爆裂旋风猛然转向，敏捷无比，丝毫不见停顿。
红色的寻猎先锋并没有一直潜伏在沙丘之后，而是在爆裂旋风转向的时候，已经匍匐着离开，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永远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那不啻于在等对方上来斩杀。
要知道寻猎先锋是牺牲了厚重的护甲，来换取速度的，和爆裂旋风近身拼杀绝对是脑子秀逗了。
当爆裂旋风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绕道沙丘之后时，看到沙地之上匍匐而过的痕迹，心中咯噔一声，就势朝旁边一滚。
可就在那时，从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突声，尽管徐昊天已经有所准备，可还是被击中，只见左肩往后一沉，膨出一团火花，钢铁的碎片四溅，带出阵阵尖啸的破空声瞬间淹没于黄沙之中。
ps；极光网络：需要通过终端机才能链接上的虚拟网络，好像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虚拟世界里的一切都是仿现实的。
第二章 一骑，绝尘
方适闲没想到，仅仅只是看着这个平面的晶体屏幕，居然有如此真实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左肩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而小苍MM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射得漂亮，躲得精彩。真希望看他再射几次。”
“嘿嘿！”小苍MM还未说完，人群中突然骚动了一下，传出一阵阵不怀好意的笑。
“哦。”小苍MM停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词有歧义，但声音却不见尴尬，继续道：“我只是想看看徐昊天能不能躲开。”
方适闲不明所以，只是紧紧盯着屏幕。
爆裂旋风站起身，随着它的站起，方适闲的呼吸都猛的停顿了一下。
爆裂旋风的左肩出现了一个撕裂的洞口，原本黑色涂层的金属护甲往外翻卷着，裂口处一条条像刺蛇的裂缝龟裂开来，从这个洞口看进去，护甲足有一拳左右的厚度，然而这样厚度的护甲，竟然被一枪击穿！
爆裂旋风左肩的洞口里，除了有黄绿色的黏稠机液流淌出来，还有无数各种各样艳丽的光芒在闪耀。
那些光芒，赫然都是一些奇特的断裂光路！
这种之前根本没有见到的画面，那些奇异的导线和光彩，一下子就让方适闲有种莫名震撼的感觉，心中深处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无视机甲左肩处被掀翻的一块护甲和一个拳头大小的森然黑洞，黄绿色的机液还在汩汩流淌，快要铺满爆裂旋风的半边身体，断裂的光路之间闪烁着各种迷离的电弧与火光，然而爆裂旋风的速度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它那双透着白光的机器眼，如狼似的幽深，却又像鹰隼般带着镇静与坚韧，望向高爆子弹射来的方向。
猛然，爆裂旋风开始加速，依旧是不雅的四肢着地，朝着那个方向满速前进，只是左臂隐隐有些不太敢用力，触地即起，就像左前腿受了伤的孤狼，出去拼命捕食。
俞景西看到对方朝自己狂奔，不敢逗留，利用寻猎先锋的速度优势，与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他还时不时的朝对方开一枪，尽管没有再次击中对方，但至少给对方造成一定压力，让对方不得不做出一些额外的动作。
“看来场上的双方正处于胶着状态，但情况对徐昊天却是不利的，因为爆裂旋风不断的Z字形闪避会消耗相当多的机甲能量，而那种奔跑姿势对操作者的精神和体力也是个严峻的考验。”
像验证小苍MM的解说似的，黑色爆裂旋风的速度开始慢慢下降。
“好像不对呀，怎么爆裂旋风的速度下降了，而两架机甲的距离却越来越近呢？”
“哦，看到了，寻猎先锋的速度也下降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这种胶着的状态马上就要结束了呢，接下来的就是真正的巅峰对决？”
早在小苍MM说出来之前，徐昊天就已经看出来对方的机甲速度已经慢下来了，而他只不过是跟着对方慢下来一些而已。
两架机甲正在悄然接近着。
突然，黑色爆裂旋风猛的加速，达到极致，这不是爆裂旋风正常形态下的极致，而是爆裂旋风四肢着地这种新奇姿势的极致。速度远不是小苍MM说的快上那么一些，至少快上十分之二了。
爆裂旋风无比快速的呈Z字形靠近对方，尽最大程度的规避对方的射击。
反观寻猎先锋，似乎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进攻吓住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爆裂旋风再也不顾左臂的损失，几个四肢着地全力的助跑，从原地高高跃起，带着余势，冲向寻猎先锋，像狼一样扑向猎物。
“咔嚓！”
半空之中，爆裂旋风的左臂不堪重负，从高爆子弹击中的地方龟裂出几条大裂缝，彻底失去控制。
“吼！”
徐昊天心中怒吼一声，看来所谓的什么新人王不过如此。
随即操纵着机甲完好的右臂，从后背抽出那把宽大的光束刀。他很有把握这刀下去，定能砍掉对方的头颅。
爆裂旋风的右臂稳稳的握住刀把，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向着下面的寻猎先锋狠狠斩去。
可是当徐昊天看向下面的寻猎先锋之时，心中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不知什么时候，寻猎先锋已经丢了那把重型狙击枪，突兀的出现在爆裂旋风的左侧，手中拿着一把激光短匕。
爆裂旋风自信的一刀，却是连对方的皮毛都没触摸到。
而当爆裂旋风下降到寻猎先锋机甲的高度时，寻猎先锋再次一个闪身，彻底避开光束刀攻击的范围，再冲向前，用激光短匕往爆裂旋风后背，机甲光路的中枢位置刺下去。
嗤啦！
激光短匕艰难的在爆裂旋风的后背刺出一个豁口，但还不足以让爆裂旋风爆机。
在激光短匕刺开一个口子的瞬间，爆裂旋风终于开始了动作，先是用光束刀的刀尖着地，借力强行扭转身体避开中枢位置，然后顺势，从下往上横撩起光束刀。
寻猎先锋的护甲远没有爆裂旋风那么厚，在所有的正式比赛里规定的机甲中，和突袭者同为最弱的。如果这一刀砍实，就算不是全力，也会受不小的损伤。
看着迎向自己刀锋，寻猎先锋顾不得拔出激光短匕，双脚连点，横移一个身位，不得不躲避光束刀的锋芒，躲开之后，寻猎先锋再次欺身而上，如影随形般一直绕在爆裂旋风的左边。
爆裂旋风来赶紧回刀，招架住对方如雨点般的拳影。
在左手失去控制之后，徐昊天第一次感觉如此力不从心，尽管手中还有一把光束刀，可连对方的丁点皮毛都蹭不到，而且，有时候甩动的左手还有点妨碍他的其他动作，无奈之下，徐昊天只好一刀沿着肩关节把左臂斩断。
又对战了一会儿，徐昊天发现失去左臂的机甲，其平衡远远不与之前，再度无奈之下，他只能舍弃了光束刀，企图挽回一些平衡。
于是，红黑两架机甲，变成了近身格斗。
寻猎先锋利用速度优势围绕在爆裂旋风的左侧，不时对机甲的一些关节部位发动攻击。
此时，场面上，寻猎先锋几乎毫发未伤，而爆裂旋风却是左臂连肩齐断。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寻猎先锋跟爆裂旋风近身格斗，是处于劣势的，因为寻猎先锋往往十个有效的击中动作还不如爆裂旋风的一个来的伤害高，尤其是双方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
但此刻，由于爆裂旋风失去了左臂，而且突然之下的不适应导致了徐昊天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渐渐地，徐昊天心中开始焦躁，动作愈发的乱起来，巨大的机甲右臂也被寻猎先锋攻击得有些问题，开始指挥不灵。
突然，寻猎先锋一个下蹲，一百八十度横扫。爆裂旋风条件反射般，按照以前训练的，‘左臂’下沉，左腿伸直，身体前倾，这是防御横扫的一个基础动作。可是由于爆裂旋风的左臂刚刚已经被砍掉，在前倾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失去平衡。
眼看就要倒地，徐昊天拼着被寻猎先锋横扫踢中的危险，集中全身力量，由腰始动，传至右臂，再传至拳头，照着蹲下身后能触及寻猎先锋薄弱的腰腹侧部轰然而去。
看着慢慢失去平衡，逐渐露出还在插着激光短匕的爆裂旋风，还有它对自己的攻击动作，寻猎先锋在即将踢中对方的时候，强行扭转脚部的方向，用脚尖对着激光短匕的刀把。
碰！寻猎先锋踢中了激光短匕，激光短匕没柄而入！
碰！爆裂旋风一拳也打中了寻猎先锋，寻猎先锋朝后倒射而去！
兹丝~~兹丝~~
爆裂旋风后背的中枢位置，一团团电光火花迸出，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嘭！中枢位置最终承载不了负荷轰然炸裂，随着中枢位置的爆炸，爆裂旋风的其他部位也刺啦刺啦的传出耀眼的电弧与火花，就如同几条搭在一起的鞭炮，由交接处引起连锁反应，再噼里啪啦的各自爆裂开来。
与此同时，挨了爆裂旋风拼命击出一记重拳的寻猎先锋，由于承受了巨大的力量，从腰部位置开始龟裂出无数道缝隙，而后咔嚓一声，寻猎先锋由腰部中间位置猛然裂出一道巨大的豁口，寻猎先锋也因此失去活动能力。
与此同时，爆裂旋风与寻猎先锋双双被系统评判为爆机！
比赛结束后半响，方适闲周围的人群寂静得落针可闻。人们生怕打扰了那一刻的心悸与代入进去之后的砰然，还有一丝不明了的不愿清醒。
在机战内同步观看的的老鸟们纷纷不能自已，其身临其境的感觉加上激烈的战斗，还有尚不可知的结果，让他们无不感慨在线观看的那点费用真的不要太值。
“真……，真……”小苍MM好听的声音，真了半天也没真出一句完整的话，足足“真”了十多秒了之后，她才意犹未尽的道：“真是梦幻般的一场比赛，此时此刻，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的心情，我只能说，这场比赛无愧巅峰对决这四个字。由于几乎是同时爆机，我暂时也不知道胜利者是谁，只能等工作人员调出视频，播放慢镜头了。可是我想，他们都是胜利者，都是巅峰王者，当之无愧的机战之神。”
“好的，工作人员调来了视频，让我们一起看看。”
“爆裂旋风的爆机时间是23分17秒825，寻猎先锋的爆机时间是，哦，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寻猎先锋的爆机时间是23分18秒175。”
“好的，让我们恭喜俞景西获得本年度WICG个人赛事总冠军，获得百万奖金，获得本年对个人赛MVP。同时也恭喜徐昊天获得亚军。感谢各位观看本次比赛，我是小苍，请别走开，下面是颁奖仪式。”
随着小苍MM的再见，在路口观看的人群一开始还久久不愿散去，人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人群也悄然散去，而方适闲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的脑海中，还在不停的回放着刚才比赛的画面。
那无比精准的一枪，那力重千钧的一拳，那妙到毫巅的一脚，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让他无法自拔，他的血液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沸腾不止，他没有想到，这个开始他还看不起的游戏，居然能让他如此悸动，如此无法忘却。
于是他心里迫切的想要去试试看，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那样，同时心底也隐隐的想知道是否真的能够赚钱。他伸在裤兜里抓着今天领到的薪酬的手，一阵紧一阵松，心中举棋不定。
买吧，人生中第一次向父亲撒谎，偷偷摸摸出去打工，原本是为了生活费赚到的钱，就要这么没了，600联邦盾可足够一学期的早餐费用了；不买吧，心中又有些不甘。
到底是买，还是不买，这是个问题啊，头疼的问题。方适闲狠狠的捶了一下脑袋。
不管了，豁出去先买了，大不了下个月多打几份工，把这个钱给赚回来。
而且这个说不定还会比打工赚得多。
“嗯，买了吧。”他心中有个声音，像是打气、鼓励般说给他自己听。
就这样，方适闲做出了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
他冲向了机战装备指定购买的地方，越过人群，用浸着汗水的钱和个人微端中存有的398联邦盾，换了一个最为低级的虚拟头盔。
然后带着一阵风，往家飞奔，把路上的行人，远远的甩在身后。
从此，他的人生便像今天这样，开始一骑绝尘！
（PS；求收藏，求红票~，你们怎么忍心让小清新的小新人的我，那么凄凉捏，是吧？）
第三章 方家，古武
这是一条有些黑暗的小巷，两旁是鳞萃比栉的低矮楼房，和远处那些闪烁着五光十色的摩天大厦一比，显得那么凄凉，一个两百年前，一个两百年后。
“呼呼，呼呼。”狂奔半个多小时后，隐隐看到那栋有着叫家的楼房，方适闲几个深呼吸平复下了剧烈跳动的心脏。局促不安的拿着包装还算简洁、大方的虚拟头盔，越过几栋房子，走向最后面的那幢，像奔赴刑场般走向楼梯。
小心拿出钥匙开门，走进这套不到50平的小居室，看着饭桌上还热气腾腾的饭菜，方适闲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还是晚了。
轻轻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把手里东西随手放到一边，踱步到饭桌前。
低着头，对坐在饭桌一方的父亲，弱声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嗯！”方青山嗯了一声，声音不温不火，道：“洗手，准备吃饭。”
听闻此话，方适闲如蒙大赦，风一般的冲进窄小的卫生间，半掩着门，偷看父亲，尽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见父亲自顾自的夹菜，抿酒，并没有注意放到门旁角落的盒子，方适闲不由得松了口气。
“呵，这个臭小子，偷偷摸摸的出去打了一个月的短工，到最后就买了个低级的虚拟头盔？”方青山心里好气的笑了声，但想起下午给方适闲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后，瞬间又冷淡了下来，几乎微不可闻的叹了句：“宛如啊，都怪我没用，苦了我们俩的孩子。”
“唉！”本来小口抿着的酒，也尽饮下去。
方适闲洗完手，端坐在饭桌一方，桌上两菜一汤，青菜豆腐排骨，两碗白饭。
坐在椅子上，方适闲左右有些不自然，心中纠结着要不要跟父亲坦白，毕竟是借口到同学家学习的，而不是出去打临时工，尤其是一下就把钱花光了。
但是想想买都已经买了，还能去退了不成？再说这又不是去偷去抢得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念如此，方适闲便再也不复刚才的局促不安，就连夹菜也轻快了许多。
而方青山只是轻锁眉头，就着青菜豆腐，小口小口的抿酒。
父子两相对无言的吃完饭，本来站起身想去收拾碗筷的方适闲，却被方青山叫住，“坐吧，先说会儿话。以后这些也不用做了。”他点了点桌子上的碗筷。
方适闲愕然，有些不明白，记忆中从懂事开始，要么是父亲做饭他洗碗，要么是他做饭父亲洗碗，怎么今天突然就不让他做了呢？还有说会儿话，说什么啊？这让他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是不是父亲发现了什么？
“这个，那个，爸，其实我……”
“呵呵！”方青山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下，“是不是想说，为了开学后的生活费出去打工，到最后买了一个虚拟头盔的事？”
方适闲呆了一下，刚刚父亲是在笑吗？虽然有些难看，但那确实是笑吧？好像，是的呢！
见父亲露出久违的“笑容”，方适闲并没有呆住多久，而是立马在想为什么父亲知道他去打工的事，难道是王聪那个混蛋告密的吗？好小子，答应帮我遮掩的，居然出卖我，下次不揍你个半死，我就跟你姓。
“怎么，想找王聪麻烦？”像看穿儿子的想法似的，方青山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又“咳咳”的咳嗽起来。
“没有！”方适闲咬着牙根，就是不承认。
“有没有，你自己晓得的。”
尽管联邦政府为了方便管理，早就普及了联邦语，可是一些地区的方言的特殊尾音与用词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有时候一些传承，会被人看得比生命还重。就如同方适闲家一样，虽然他不知道古武在这个星际时代到底还能干什么，但还是按照祖上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的修炼。
“还有一个月开学吧？”方青山吧嗒了一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让他看起来有些虚幻。
没等方适闲回答，他接着道：“你也长大了，做事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不必什么事都要跟我说，要自己拿主意。另外，虽然家里落魄了些，可你上大学的费用还是有的，还不至于要你出去打工赚学费生活费。”
说完之后，方青山又咳嗽了起来。
看着平时不怎么和自己交流的父亲突然一下跟自己说这么多，方适闲突然有些不适应。怔了下后，嘀咕了一句：“唉，就知道会这样，还是这么要面子。”
“嘀咕什么，大声说出来。”方青山依旧不温不火的道。
“这是你要我说的啊，等下可不能罚我多练半小时。”看到父亲点头后，方适闲接着道：“你都说我长大了，要有自己的想法，可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打工呢，这有什么好丢面子的嘛，自力更生不是很好吗？”
“自力更生？！”方青山疑声反问了一句，顿了下后，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道：“那好，从现在开始，以后你的生活费，学杂费等，都由你自己来解决，我不会再负责。另外今天多练半小时。”
听到前面的，方适闲还蛮高兴的，第一是父亲没有为了他乱花钱而责怪他，第二个则是父亲并不反对他出去打工，虽然以后需要自己养活自己，但他相信他能行的。可是后面那句多练半个小时让他开心不起来了。
方适闲眼神幽怨，可怜兮兮的看着父亲，道：“不是说不罚的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方青山没有理睬方适闲故作出来的可怜，站起身，走到客厅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嘴角斜叼着的烟发出通红的光亮，旋即又暗下。
呼出一口烟后，方青山不冷不热的道：“嗯，你说过！”
“那可不可以不加半小时？”方适闲带着期望，讨价还价。
“但我没答应。”
“呃，这……，你……，好吧，晓得了。”方适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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