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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弃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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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隐隐有些诧异,不解,抽出手,这份父爱不是给她的,安琪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可是我不是上官冰儿,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
上官书一怔,眼眸更加伤痛,他的声音暗哑无比,沧桑至极,说道:“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告诉我,你爹是谁?”
安琪一怔,几乎压不住情绪,难道雪郡主出轨了?
“我和她成亲那么多年,可是从未和她圆房。可是,有一日夜里,她回来,脸色排红,衣衫不整,我想要问她,那个人是谁,可是她却昏迷过去,我一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告诉我,你爹是谁?”上官书看着地面,坐在那里,显得那么颓废。
“你一直和她,没有…”安琪惊讶道,那为何上官书还那么爱雪郡主?都被戴绿帽子了,还那么爱,到底是多卑微的爱情,想当年上官书也是一代美男啊。
“这么多年我都在想,在她心里,到底装着谁?”上官书被伤痛深深掩埋着。
“你就没有察觉到一点可疑之处?”
“可疑之处?”上官书嘴角拉过一丝嘲讽,从脖子取出一个月牙形的断玉,常常输出一口气道:“这是那夜,她掉的。她温柔贤惠,无论什么她都好,可以听我埋怨,可唯独,她给不了我她的心,就连她的人,她都给不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安琪微微蹙眉道,拿着那枚月牙形的断玉,应该是一个圆形的玉佩,可最后只剩下一半。
“有些心事,说出来,心里也就好受一些,也该放开了。慕容雪,她的名字很好听,慕容家的人,雪郡主,是她吗?”上官书喃喃自语道。
“是。”安琪淡淡回答,细细看着那枚断玉。
“原来如此,日后道阴曹地府,我也好找到她,不要找错了。”上官书站起来,长长舒一口气道。
“你被她利用,为何不生气?”安琪淡淡道。
“生气?她嫁给我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她在利用我,一直知道,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以为自己才高八斗,仪表堂堂,配得上她,所以她才选择我而已。可是生气过又如何?心里还是装着她,生气只会伤了自己也会伤害她,时间长了,每次生气,我都会问自己,是否还喜欢她?每次问完这个问题,我只能选择原谅。”上官书说着,走了。
安琪看着上官书,有些钦佩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能容忍,生气的时候,问问自己,是否还爱?安琪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爱了又如何?爱,所以在意,所以生气,所以无法原谅。不爱,那就不会在意和生气。安琪看着上官书,她不可能达到他那么卑微的地步,不可能。有些事情,就是要好好处理。
安琪牵着马儿走出上官书院时,上官飞燕拿着一个白色的包袱追上了,含笑道:“公子,这是我和我娘为你准备的一些干粮,路上好用得着。”
“谢了。”安琪淡淡道,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赵姨娘飞奔过来,喊道:“公子,公子。”
“娘,怎么了?”上官飞燕温声问道。
“那位公子在房间的茶座上放了这些。”赵姨娘挥舞着手臂道,那是银票。
上官书缓缓走过来,见赵姨娘的行为,非常满意,笑道:“你何时这般,不再贪图钱财了?”
“老爷,先把钱给人家还回去。”赵姨娘跑回上官书身边,说道。
“为何不收下?”上官书问道。
“哪能收下,就留宿人家一晚,怎么可以拿人家一万两?我这心很不安,怕要是什么江洋大盗,那么这钱我们更加不能要。”赵姨娘很想要这个钱,可是一想到来如不明,而且太多,她就害怕,而且她们现在衣食无忧。
“收下吧,她用着钱,买走了我那块玉。”上官书淡淡道。
“什么?老爷,你说那块断了的玉值一万两?”赵姨娘张大嘴巴,问道。
“是,也许更值钱。”上官书淡淡道。
“娘,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爹爹不咳了。”上官飞燕笑道。
“是啊,昨夜就没听到咳了。真是神医啊。”赵姨娘忘记了银子的事情,惊喜道。
“娘,不要忘记了,那位公子说还要服药,三天的药。”上官飞燕含笑到赵姨娘身边提醒道,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有勾心斗角,只有一片宁静。
安琪绕了一个多月才回到京城,她在客栈里,对着铜镜,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永远无法改变,将一条淡淡紫色的丝带蒙住眼睛,那几乎透明的颜色,隔着挡住她眼眸的风采,美丽神秘的美,安琪嘴角微微一勾。这样的打扮,那么新奇,却显得很神秘。
她要去看看那个白衣女子是谁。
安琪雇了一辆马车,停在晟王府门外,对车夫说:“看到有人出入再告诉我。”
“是的,姑娘。”那车夫拿了很多钱,只是做这么一件事情,他很乐意,笑道,然后死死盯着晟王府的门。
安琪拿着那枚断的玉佩,细细观察,翻着书籍。想找到关于这块玉的由来,可是这外面买到的书还真是没有多大用处,安琪闷闷将那些书扔一边。不知道晟王找到龙鳞了没有?想想再过几天,慕容遇又要昏迷了吧?
可是一天过去,晟王府没有一点动静,安琪有些坐不住,闷闷道:“赶车回客栈。”
安琪觉得自己很可笑,他都将她扔了,她还回来做什么?难道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取代了她的位置?理性和感性在斗争着,安琪靠在车壁上,马车正要行驶,安琪闻到一个熟悉的气味,嘴角一勾,却听到玄墨一路骂。
“死晟王,混蛋傻子,黑心的家伙。”玄墨骂着,从马车旁走过,一脸怒气,进了晟王府。他饶了很多远路,最后没找到安琪,那些人说把安琪跟丢了,他气得回京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晟王理论。
“停车。”安琪挑开帘子,看着晟王府。可是却看到了璃王策马飞奔过来,冲进晟王府,大喊:“玄墨是不是在这里?”
那些看门的侍卫连忙点头,怎么今日晟王府这么热闹?
璃王连忙走进去,许久,玄墨灰头灰脸出来,璃王一把揪住玄墨的衣领,怒问:“安琪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是他把人弄丢了,我还要找他理论呢。”玄墨闷闷打开玄墨的手,怒道。
“那刚才怎么被人家三言两语就说得没话了?”璃王鄙夷看着玄墨,说道。
“哼,不和女子一般计较。”玄墨气得脸通红道。刚才那个女子句句在理,他没有一句好辩驳的。
“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个男人吗?”璃王怒道,用刚才那女子说的话说了一遍。
“你,别逼我。”玄墨大怒,他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打男人。
玄墨出手狠,他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璃王立马出手拦住,俊美的容颜充满怒气,在晟王府门口打的不亦乐乎,安琪嘴角一勾,这样继续破坏下去,那个白衣女子应该出现了吧?门口的侍卫都被甩了出去,大门被打掉了一边,二人全然不顾,都在发泄,破坏了也不是他们的,是那个腹黑的主。
果然,那一席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安琪一怔,居然是那夜出现在她房间的那个黑衣女子,芸娘?萧淑妃的侍女?嬷嬷?这个女子看上起不过就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婀娜多姿的身材,一身高贵的气场,美丽脱俗,难道晟王有恋母情结?喜欢年纪大的女子?所以抛弃了她?安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心却酸酸的,这个白衣女子,果然存在,那么慕容敬说的那个拥抱是否也是属实?带她进竹林,多么信任这个人。原来他需要一个女人而已,安琪嘴角的笑苦涩无比。
突然一阵打斗的掌风袭来,安琪的马儿受惊,突然狂奔起来,安琪一惊,飞出车外,一身淡淡的紫色,如仙女下凡,从空中慢慢飘落,那双美丽的双眸若隐若现,嘴角微微勾起,却那么美丽。
玄墨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再看,和璃王继续打斗,二人互不相让,看似在打架,倒不如说是来拆晟王府的,配合得那么有默契。
白衣女子静静看着安琪,她没见过这样的装束,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那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在晟王府门口半日了,不想却遇到这样的场面,不知这位姑娘是否伤到?”
“伤?”安琪嘴角一勾,是伤到了,心伤,很痛,可是那又如何?既然看到了,就该走了。原本就不该来,只不过自己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来了。
“难道姑娘听不懂我说的话?”白衣女子挑挑秀眉,却美得让人陶醉其中。
安琪低着头拍了拍手,当然知道,刚才那阵掌风未必是玄墨和璃王打过来的,而是这个白衣女子,安琪那优雅的动作,和常人不同,仰起头,看了看晟王府三个字,嘴角一勾,淡淡道:“不过是路过,听说今日会看到一场好戏,就来守着,果然没有失望。”安琪说完,浅浅一笑,眼里全是苦涩,因为她闻到晟王的气息,就在附近。安琪转身离去,也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何必纠结?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看似潇洒,却那么凄凉。那紫色的丝带,还是湿了一小片,可是心口却一股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压抑太久的心伤,在这一刻,再也承载不了。
“姑娘,既然在晟王府门口受伤了,我们王府要为姑娘负责,来人,扶这位姑娘入府。”那白衣女子淡淡道,几个丫鬟冲来过来。
安琪微微蹙眉,第一个丫鬟刚伸手,安琪一个闪身,一只手反扣住,一把将那丫鬟扔出去,那丫鬟却稳稳落在十丈外。就这个简单的动作,暗处的某个人一怔,是她,她终究还是来了。
那白衣女子微微蹙眉,立马出手,晟王脚边一踢,一块小石子飞过去,白衣女子连忙躲过,扬眉看着安琪,似乎很开心。
“母妃,她是你儿媳,伤了她,就不怕儿臣着急?”晟王喃喃自语道。
阿福看着那个淡紫色衣衫的女子,是王妃?怎么看不出来啊?
白衣女子再次出手,安琪眼里全是怒火,醋意,不顾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立马出手,伸手快,敏捷无比,专打痛处,白衣女子被安琪一拳打退了几步。
晟王嘴角一扬,笑道:“完了,娘子,那是你婆婆。”
“王爷,你在这里看她们两个打架,也不去劝劝?”阿福闷闷道,一脸黑线鄙夷看着晟王居然看热闹似地笑着。
晟王嘴角的笑意立马消失,却变成苦涩的笑,说道:“那个女人抛弃本王那么久,也该找个人教训一下,总不能是本王出手吧?也许这次,娘子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本王也许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看着她。”
阿福一脸难过,伤心无比。
安琪抓起萧淑妃的手,狠狠一甩,萧淑妃被狠狠摔在地上,安琪的招数就是毫无章法,萧淑妃微微蹙眉,站起来,看到那几个丫鬟被打得头破血流。不知何时,玄墨和璃王停下手,挑眉看着安琪动手,她不动手没人发现她就是安琪,可是她只要出手了,就原形毕露。
玄墨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偶尔发出笑声,刚才被萧淑妃辱骂,现在的仇都报了。璃王嘴角勾起,眼眸闪着光芒,思念,狂欢。
安琪一把扣紧萧淑妃的手往后一提,萧淑妃无法动弹,安琪在萧淑妃耳边带着醋意,冷声轻道:“原来晟王就是如此保护他的女人的?”
萧淑妃吃疼冷哼,她这一身打斗不是没输过,关键是没有输得这么狼狈过,她怒道:“小丫头,你的招数,真是诡异。”
安琪磨磨牙,一把推开萧淑妃,嘴角还带着血痕,却显得那么美艳,红唇更加诱人。安琪被萧淑妃这一句话惊道,看到玄墨和璃王站在那里,笑看她。
安琪磨磨牙,看了看四周,晟王的气息还在附近,可是却一直没有出来,她突然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冷笑一声,淡淡道:“看到我这个模样,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世间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前一刻告诉我说,永远不会遗弃我,可是下一刻却将我抛在荒野之中。我算什么?是你信手捏来,随手可弃的玩物吗?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我?”
安琪的声音突然提起来,带着凄凉的怒气,沧桑的沉痛。晟王抿抿唇,看着安琪,他的生命太过于短暂,他转身离开,不敢再听,他怕他再听一句,就会带着她一起,走向死亡。
他的气息慢慢淡去,安琪的眼泪括眶而出,打湿了那丝带,她的理智终究没有将感性打败,她哭了,怒喊道:“段天晟,我恨你!”
晟王的脚步一停,嘴角一勾,全是苦涩,那双黑黝黝的眸子越来越黑,嘴角流出一道血迹,指甲扣紧肉里,他给不了安琪永远,他要找到龙鳞,才能给她永远,晟王的眼里闪着更大的决心。
安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取下丝带,那双眼睛,太绝望,让人看到了,心都被深深刺伤。眼里的泪光始终不再流出,要想没关系,现在还是夫妻不是吗?淡淡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哼,原来是这么可笑的事情,段天晟,你似乎还差了一样东西。”
萧淑妃一愣,见安琪要进王妃,再次出手拦截。
“怎么?想拦我?我现在还是晟王妃,这里的一切,依然由我做主,不管你是谁,萧淑妃的侍女,恩人,还是萧淑妃本人,都无权干涉我和我夫君之间的事情。”安琪冷冷道。
萧淑妃一怔,嘴角一扬,她就是萧淑妃本人,看来这个儿媳妇不把她当回事。
“晟王妃应该是温柔贤淑,倾国倾城的女子,而不是这样一个凶悍的女子吧?”萧淑妃淡淡道。
“所以你认为你适合?”安琪冷冷说道,眼里一片寒冰。
萧淑妃苦笑,那是她儿子,怎么可能适合?淡淡道:“姑娘,刚才算是我的不对,不该出手将你请下马车,请回。”
安琪冷笑,要是她没有打惊马,她也不会出来,只是看过,就之后就不会再来,可是现在她来了,就容不得她赶她。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安琪怒道,立马出手,狠狠打在萧淑妃的锁骨上,萧淑妃身子往后一倒,手一拍地面,腾空而起,二人又纠缠在一次,萧淑妃的招数像舞蹈一样美丽,而安琪的动作,却少,但是每一招却都很快,攻击快,防守也快,招招都是狠招,一个翻身,一块断玉飞出她的袖子,在空中翻转。
萧淑妃一把接住,冷笑道:“这么快又接受了别人的定情…”
萧淑妃刚说到情字,摊开手掌,看到那块月牙形的断玉佩,里面的图文那么熟悉,突然没了言语。惊道:“这块玉你从哪儿来的?”
“你不是说我这么快接受了别人的定情信物吗?就是老情人送的。”安琪嘴角一勾,仰起头,冷冷道。看来萧淑妃认识这块玉,她知道这块玉的主人是谁。
“你个小丫头,快说,是哪里来的?”萧淑妃怒道,指着安琪。
“老情人。”安琪眯了眯眼,看着萧淑妃,镇定地回答。
萧淑妃怒了,转身离开。
安琪连忙追过去,“还给我。”
“这不是你的东西。”萧淑妃回头严肃道。
“不是我的?那是你的?”安琪冷笑道,拦住萧淑妃。
玄墨脸色很难看,小丫头什么时候接受了别人的玉佩?而且是一块断玉。
“小丫头,那块玉对你很重要吗?”玄墨闷闷问道。
安琪看了看玄墨,眼里的答案是肯定的,她不说话,但是他能看出来。
“好,我帮你夺回来。”玄墨说着,立马出手,萧淑妃立马飞身上了屋檐,飞向竹林。
安琪飞身而上,璃王紧跟其后,三人追道竹林外。
“听说这个竹林机关重重,小爷我老早之前就想闯一闯了。”玄墨撇撇嘴笑道,大步走进去。
璃王看着安琪,淡淡道:“走在本王身后,这里机关重重。”
安琪嘴角一扬,却全是苦涩,因为她看道了竹林不再是以前的竹林,如今机关重重,闪着光芒的利箭对准着他们。她才明白,她每一次进竹园的时候,这些阵法都没有摆上,她根本没有看到竹园还可以是这番风景。他的利箭,居然也有要对准她的一日?安琪的笑那么显而易见,却苦涩无比,似乎空气都是苦的。
安琪却没有听任何人的话,他不是扔了她吗?他要杀她?那么好,成全他。安琪在璃王伸手一点,玄墨也一样,二人突然无法动弹。
“小丫头,你要干什么?”玄墨着急道,因为他隐隐感觉不安。
“安琪,你想做什么?本王不允许你这么做。”璃王知道安琪想做什么,因为他以前也是如此,想死在安琪手上。那么安琪,是想死在晟王手上。可是安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璃王俊美的脸,突然红起来,一口血喷出,他冲开穴道,伤了五脏六腑,却全然不顾,飞身去追。
玄墨急得转动着眼珠子,可是他没有璃王那般内力,他也不知道如何冲开穴道。
一把利箭从安琪的耳边飞过,安琪却视而不见,依然走上前,触动机关,这些机关都是死的,根本不受控制,几把利箭射向安琪的心口,安琪嘴角一勾,闭上眼睛,心太痛,她感觉好累,如果来到这个世间,是为了这一折磨她,那么,她已经死过了,再死一次,又何妨?他不过是将她当成玩物,他已经找到了取代她位置的人。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活着太累,她明白了上官书为什么那么想死去,因为太累,他最留恋的是阴间的雪郡主。可是安琪,毫无牵挂,找不到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一阵狂风袭来,那两把利剑被扫飞,她整个人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璃王刚飞过来的身影被那个人一掌打飞竹林,那么干净利落。
晟王的脸色几乎透明,安琪却始终闭着眼睛,她以为她死了,死了居然回到了那个傻子的怀抱,那么温暖,那纯正的阳刚气息,那么美好。
“女人,你这是要和我下地狱吗?”晟王将安琪按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声音暗哑,心疼她的傻。
安琪猛然睁开眼睛,她的手微微颤抖,明明很恨他,可是为什么,他一个拥抱,她就无力抗拒?安琪眼里射出一道寒光,挣脱他的怀抱,冷眼笑道:“怎么?不是要死吗?叫你的女人把我的玉佩还我。”
晟王一怔,玉佩?什么玉佩?她扔了他的玉佩,立马接受了别人的玉佩?晟王扣住安琪的手,似乎在无声责问,要将安琪的手拧断。
“是谁的玉佩?”晟王磨磨牙,冷声问道。
“老情人。”安琪扬扬眉,淡淡道。
晟王猛然甩开安琪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声音更冷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女人的虚荣心作祟,我无法控制,所以回来看看你的眼光,同时也是回来和你解除婚约,否则我如何能老情人一个交代。”安琪笑道,脸色明明还有泪痕,却说得那么决绝。
“你要和我解除婚约?”晟王的手在袖子里,慢慢捏紧,刚才的血迹没有干,如今又冒出鲜血。
安琪收回笑容,冷冷看着远处的竹林,说道:“既然你的女人那么喜欢我的玉佩,借她玩两天,过几日我将和离书送到贵府。”
安琪说完转身离开,只听到一身巨响,晟王四周的一切被他震碎,一片苍凉。唯独只剩安琪一个人完好无损。
安琪停住脚步,闭上眼睛,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既然将我推上这一条路,那么,这条路我自己一个人走,走得好还是坏,也是我一个人承担。而你,选择了你认为对的路,那么,我走了你给我的路,哼…是不是很过分?我一直没有选择的权利,都被你代劳。和离书,就让我提笔吧。”
晟王依然背对着安琪,手心的血,一滴滴低落在泥土里,似乎那每一滴血都不是从手上低落,而是心上,他的心,一片荒凉,毫无生机。
“你娶我的时候,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你弃我的时候,也没问我,是否同意。你选择了那个女人陪你度过最后的日子。现在,你知道了龙鳞无法帮助你母妃的灵位回到蜀国,你依然选择放弃我。如果你找到了龙鳞,你想再回来找我,你认为,我还会停留在原地,等你吗?”安琪轻声说着,却如春风一样,那么轻。
晟王猛然睁开眼睛,原来安琪一直都知道,也只有她,才能懂他。可是她就算懂他,却无法理解,更不会支持他。淡淡道:“我没这么认为。”
“看来,你终究还是选择遗弃我。如你所愿。”安琪苦笑道,就算热泪盈眶,她都不会允许它落下。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一个银发飞扬,俊美无比的男子挡在她面前,他就是鬼医。依然一身冷冽,却让人移不开眼,他和蜀国皇帝却有着天然之别的差距。
“这个玉佩,你从哪里拿来的?”鬼医手指挑起那根细线,那月牙形的断玉在空中打转。
“怎么鬼医认识这块玉佩?”安琪挑眉道,那个白衣女子也认识这块玉,这个鬼医也认识。安琪眼里那层水雾慢慢散去,看了看那块玉,再冷冷盯着鬼医。
晟王转身,看着她口中所说的玉佩,老情人,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鬼医怒道,却威严四射,有种君领天下的错觉,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人有种窒息。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否者,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我都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安琪从不畏惧,微微低眉,一道冷光射向鬼医,说话间,和鬼医的口吻十分相似,不容人质疑她的话。
鬼医一甩手,将玉佩窝在手心里,压抑着怒火。
“当初我在蜀国皇宫见到静公主的一幅画,里面的两个极其相似的男子,一个看着雪郡主,而一个,却在看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妃装束的人,应该是太子妃。我总感觉哪里不对,见过慕容遇之后,我才发觉哪里不对,衣服不对,看着雪郡主的是太子慕容遇,而看着太子妃的,是慕容君。那么,如今蜀国皇帝是假的慕容遇,他就是慕容君,而你,是慕容遇,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回去夺你的蜀国,你的天下,让你的弟弟取而代之?”安琪背着手,走到鬼医身边,亦如一个军人,她是特工,她经过残酷的训练,冷静,就连说话,都那么沉着,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的话。
鬼医将玉佩捏紧,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琪看出他不会回答她,有些失望,淡淡道:“那问你一个简单一点的问题,这个玉佩是谁的?”
晟王嘴角上扬,她说的老情人,原来是用来气他的,谁让他用母妃来伤害她呢?
“我的。”鬼医冷冷道,言语间似乎想要吃了安琪。
安琪一怔,两眼发出一道寒光,冷冷盯着鬼医,眼里的杀气显而易见。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安琪磨磨牙,冷声道。
晟王嘴角一扬,他的娘子将他也一并骂进去,不知为何,知道安琪口中的老情人是鬼医,他心情莫名其妙大好。
那白衣女子缓缓走过来,紧蹙眉头看着四周荒凉一片,怒道:“晟儿,你又动用内力了?”
安琪的心口突然一阵火气,可是面色却冰冷异常,冷冷看着晟王,目光落在那白衣女子身上。
“我会将和离书送来。”安琪闷闷道,脚尖点地,飞身而出,却被鬼医一掌拦住,安琪从空中坠落。
晟王飞身而出,一把揽住安琪的腰,安琪打开他的怀抱,稳稳落在地面上,怒瞪鬼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鬼医眼里射出冷光,磨磨牙怒道。因为那个玉佩很重要,代表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晟儿。”萧淑妃上前一把扶住晟王,晟王的脸色透明得没有一丝血色,闭着双眼,嘴角流出更多血迹。
安琪的心像有块石头压住,看着他,手心微微攥紧。
鬼医上前一步将晟王一把抓起,往竹园走。萧淑妃一把拖着安琪往里走,冷声道:“你们该闹够了,儿子不像儿子,儿媳妇不像儿媳妇,让我这个母妃被你们玩的团团转你们才甘心,是吗?”
安琪一怔,什么?儿媳妇?母妃?萧淑妃?安琪想起冷宫中行走时,皇后说的萧淑妃没死,原来是真的。安琪心中的某部分醋意被浇灭,连一点酸味都没有。
晟王居然用萧淑妃来让她吃醋,让她心灰离去?
到了竹园,晟王如断翼的天使,在空中坠落,要落入地狱,他那绝世风华,不属于地狱,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鬼医在行针,安琪坐在床边,颤抖的小手,慢慢伸过去,把在晟王的手腕上,她的眼眸突然被心疼所占据,他的心脉枯竭得太快,这样下去,不出半年,他就会离开人世。
“他不想你陪着他一起痛苦,所以选择将你推开。一个人,独自承受所有。上个月回来,他说,找到龙鳞,再去找你。”萧淑妃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子,哭道。
原来,他将所有的痛,一个人承受,而她,那一点心疼,又算得了什么?
“你娘亲在走之前,将龙鳞的地点告诉了我,说是玄之颠。晟儿说,那是玄家的龙穴宫。可是龙穴宫机关重重,一共有一千条岔路,而只有一条是正确的。晟儿已经寻了八百九十一条,依然不对。可是他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我们根本进不去,鬼医不能去,他要留下来,为晟儿疗伤。”萧淑妃像是在说家常,边说着边为晟王擦拭脸上的汗水。
“既然你没死,为什么抛下他这么多年?”安琪冷冷道,她对母爱,是充满质疑,毫不信任。
萧淑妃紧蹙眉头,眼里全是痛苦之色,因为这些年来,她几乎是沉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
“哼…又是迫不得已的借口,是吗?”安琪冷笑道,那个抛弃她的女人,不是也如此吗?她还是五岁的孩子,活泼开朗,就在那一天之后,她慢慢变得,冷酷无情,遇事遇人都那么冷静,最后走上了国家特工队的队伍。可是她的内心却还是期待,期待着她是错的。
萧淑妃不语,因为她有自己的苦楚,有自己的想法。
鬼医冷冷道:“是谁给你那枚玉佩?”
“上官书捡的。”安琪冷冷道。
鬼医一怔,眯了眯眼,看着安琪,却不再言语。
“上官书和慕容雪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安琪说得云淡风轻,目光落在晟王的脸上。她很累,很累,眼前一黑,倒在晟王怀中。
鬼医的手微微一抖,取出最后的银针,原来那一夜,真的是她,他以为是因为他心中所想,原来是真的。
萧淑妃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将安琪扶上床,擦掉她脸上的胭脂,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
“皇兄,难道她是你的女儿?”萧淑妃走到鬼医身边,温声问道。
鬼医不语,但是他眼里面那份激动,说明了一切,他和慕容雪的孩子。
“她怎么样?刚才没少吐血。”萧淑妃担忧地看了看安琪,问道。
“吐出来才是好事,郁结于心,有弊无利。”鬼医冷声道,手攥紧那块玉,走出竹园。
萧淑妃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两个人,男子风华绝代,女子美若天仙,似乎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对。
一股药味袭来,安琪微微蹙眉,猛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床帘,熟悉的一切,愣了片刻。
“王妃,醒了?该喝药了。”青莲温声道。
“他呢?”安琪紧蹙眉道。
“上朝了。”青莲说道。
他们的王爷,今天穿上一身墨色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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