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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弃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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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敬手中的被子一颤,险些落地,上次慕容娇告诉他,安琪问她是否知道雪郡主的事情,他只是疑惑一下,如今,他眼眸微微泛黑,却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一个杀害他爷爷,让他的父皇一身受尽寒毒折磨的人,助皇叔慕容冷手握重兵,把持朝政的人,背叛他父皇的人,静公主,慕容静书。
“做不到?”安琪嘴角一扬,冷笑一声,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未必如你所愿。”慕容敬淡淡道。因为他太了解他的父皇,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屈服,放过静公主。
“那如果,那个人是无辜的呢?”安琪再次开口,她有些吃不准,嘴角挂上淡讽之色。
“除非你找到证据。”慕容敬严肃看着安琪,认真说着。
玄墨一头雾水,站在她身边疑惑看着安琪,希望安琪能说个明白,可是安琪却没有说,只是浅浅一笑,淡淡道:“那我就去找证据。”
“那么多年的陈年往事,就算有证据,你认为还在吗?”慕容敬微微蹙眉道,他看到安琪那么大的决心,不想打击她,但是这是事实。
安琪淡淡开口,说道:“事在人为,不试,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
慕容敬突然笑出声,想起安琪在大殿之上,和上官嫣然下棋说的话,不试就只有失败,试一试,就是两条路。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晟王妃,总是这么自信满满,最有趣的是,就算她不会的事情,她依然可以这么自信,他想不明白,她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看来蜀国要有趣很多了。”慕容敬笑道。
“看来你是答应了?”
“答应?算不上,毕竟此事最后的决定权在父皇手上,本王只能助你,找到你要的证据。”慕容敬说着,看了看玄墨,玄墨一头雾水,越来越不解,可是能忍住那么久不出声,慕容敬还真是佩服这一点,因为按玄墨的性格,一定会不停问,那个人是谁?谁会送龙鳞去蜀国?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玄墨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小丫头,你想要谁回到族谱?什么族谱?”
安琪抬头看了看玄墨,最后没有言语,因为玄墨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还是不知道最好。
在前往蜀国的关卡,安琪和玄墨被拦截下来,无法通行。
“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玄墨怒道,一把推开那守城门的将士。
“这是上面的命令,小的没有办法。”那小将军无奈叹气道,因为他认识这个人,就是玄墨,出了名的不可一世,张扬无比,睿王有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任由他毁坏睿王府花园。若惹他不高兴,只怕他拆了城墙的胆子都有。不能硬来,只能软求。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他们手中的画像,居然画的是他们换装后的模样,看来,这个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安琪嘴角一扬,晟王,这厮又要干什么?不是要将她扔给玄墨吗?怎么不让她去蜀国,银票,东海,想要她去东海?那她就是不如他的意,就是要去蜀国。
安琪策马冲过去,慕容敬嘴角一扬,看到安琪发飙的模样,居然有几分巾帼须眉,风华绝代。
玄墨见安琪策马冲过去,马儿跃起,飞过那重重士兵,冲出城门,说道:“哈哈…还是小丫头来得直接,驾!”
玄墨策马冲过去,追上,慕容敬摊开手,似乎在说此事与本王无关。
远处的阿福急得直跺脚,晟王不想玄墨去蜀国,被皇上下旨和亲。玄墨此番前去,不久就会有使者前往蜀国,给玄墨下旨,那么玄墨就会进入两难境界。
阿福低下头,打开第二个锦囊,只见上面写着‘烧吊桥’。阿福立马明白,大喊道:“来人,将一线天上的吊桥烧了。”
两日后
安琪一行人策马到一线天,这是蜀国的地界,可是这一线天是通往蜀国最捷径的路,要是绕远路,那么,这一天可以到的路程就要变成一个月,否者,就饶过东海的国土。安琪冷眼看着吊桥,她看了太多地图和关于各国风土人情的书籍,对大致地形了然于胸。
“谁干的?丫丫的,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还给烧了。让小爷我绕远路还是弃马飞过去?然后看谁武功不及,掉入深渊?”玄墨开始破口大骂,样子张扬无比。
慕容娇见玄墨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大笑道:“呵呵…这里到对岸,我皇兄都没把握飞过去,你能吗?要是不能,就要掉下去,成为肉酱。”
“却,就这点距离,我是能飞过去,只怕你们就要好好绕远路,我等着,感觉无聊。”玄墨不屑说着,却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确实是轻功高手。
“绕路。”慕容敬微微蹙眉,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安琪微微蹙眉,难道是巧合?
“小丫头,在看什么?我们走吧。”玄墨笑道,不理会慕容娇,慕容娇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安琪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慕容敬没有从东海国境内穿过,一个月的路程,他饶过了一天可以走完的路程。这次他的脸不由自主黑了下来,吊桥被烧,他可以认为是有人无意所谓,可是如今闽江上所有的船只统统消失,这是他的地盘,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放肆。他脑袋里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晟王。
“丫丫的,看来是有人不想小爷我去蜀国?”玄墨撇撇嘴,有些怒气,淡淡开口。
“弃马,不知道你是否会踏水无痕?”安琪扭过头,看着玄墨,问道。嘴角却挂着一个浅浅的笑,连她都没有察觉,她居然莫名其妙笑了。因为她知道这是谁做的,空气中,有一个人的气息,她知道是谁。
“小爷我别的本事不如别人,可是轻功绝对一流,我带你过去?”玄墨大言不惭说道。慕容娇这次没有嘲笑,因为她见识过玄墨的轻功,自认为,她的皇兄慕容敬也未必比得上。
“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慕容敬看了看身后的队伍,看来要弃掉这些人,淡淡说道。
孙峰和胡夏二人一惊,胡夏连忙抱拳说道:“三皇子,可以等十天半个月,属下去找船。”
“不必。”慕容敬抬手道。
安琪翻身下马,她的轻功是初出茅庐,自然过不去,最多就是到三分之一就落水。
玄墨也下了马,一想到要带着安琪一起,飞过闽江,这一里宽的江面,对他而言不难。但是他有些激动,因为他可以抱安琪,他从未想过这一点,安琪的手搭在他肩上,玄墨居然傻了,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毫不避讳他心中的喜悦。
安琪抬头见他那个熊样,微微蹙眉,冷声道:“再这个神情,我可不介意将你送给慕容娇做太监。”
玄墨一怔,发现自己刚才失态了,立马收住神情,面色凝重起来,一只手揽住安琪的腰,脚尖轻轻点地,在河面上点了十下才到对岸。
暗处的阿福急得直跺脚,连忙打开下一个锦囊,一怔,微微蹙眉,看了看玄墨和安琪,抿抿唇,转身离开。适可而止?晟王为什么放行了?
慕容敬看着玄墨阴暗面快得速度到达彼岸,微微蹙眉,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他都未必如他那样轻而易举,十下就到底,他起码也要十四五下才飞过去。慕容敬抓住慕容娇,飞身过河。居然十六次点击江面才过河,难怪安琪要留着这个人在身边,晟王为何会放心这样一个人留在安琪身边?不担心日久生情吗?
慕容敬刚落地,放下慕容娇,只感觉一阵清风吹过,一席月牙白,轻轻飘落。
“冥王?你怎么来了?”玄墨惊讶道,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小丫头面前耍酷一回,怎么冥王出来搅局,还这般轻而易举,如一阵清风瞟过这一里地。
清影最后一个点击水面,击起一道深深的波纹,落在冥王身后,清影有些上气接不著下气,一脸疲惫,这一路不眠不休。
“安琪,本王有话要和你私底下说。”冥王依然温文尔雅,美若谪仙,一身潇洒。
安琪走在冥王身边,二人远离所有人,冥王停下脚步。
“安琪,有句话,本王一直想和你说。不管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也不管这世俗如何看本王,本王想要你答应本王,嫁给本王,让本王照顾你,一生一世。本王只娶你一个女人。”冥王温柔似水的眼眸,带着期待,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若是世人听见,只怕为他死去的心都有,可是,因为是她,她原本就和世人不一样。
安琪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才离开一个月有余,冥王就这样突如其来,说了这些话,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关键是,她对冥王,只有感激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当初她最落魄的时候,是冥王将她请下山,还为她疗伤过,还为她的病发,准备好了一切。可是,她对这个美若天边明月的男子,没有那份悸动。却对那个矛盾体,藕断丝连,牵肠挂肚。
“如果你今日来这里,要说的是这些话,表明心迹,那么,你可以走了。因为,不可能。”安琪转过身,手不由自主轻轻抚摸着那块玉佩,看着江面的水温,淡淡道,那么冷漠,无情,没有一丝余地。
“他身边都已经有别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冥王眼神黯然,看着安琪手中的玉佩,带着怒气道。
安琪的手微微一僵,手中的玉佩险些掉落,他身边有别人了?安琪的神情却淡淡的,淡得几乎没有颜色,看不出是何心情。
“让本王照顾你,本王不会负你。”冥王温声道,走到安琪面前,想要安琪看清他的真心实意。
安琪嘴角扬起嘲讽之色,她依然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我永远不会遗弃你,永远不会’。多么可笑,安琪深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从我拒绝你的玉佩那一天开始,我就是在告诉你,我对你,没有儿女私情,让你知难而退。这天下之大,晟王都可以找到别人取代我的位置,你冥王,就不必独守这份空缺,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独守这一份不可能的情。”
“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本王,本王宁缺毋滥。”冥王说着,看着安琪,她总是让他无法忘却,她的每一个眼神,脸上每一寸,每一次浅笑,红唇总是这般时而微微勾起,时而轻抿,却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心,却那么清澈,美好,如宝石,如碧海,那么纯洁。每次他看着她,他总是能平静下来,似乎世间再烦恼苦闷的事情,都抛之脑后,眼前的她,就是最美的景色,似乎全世界,都是这么美好。
安琪看了看冥王,并未言语,手不由自主捏紧玉佩,似乎再微微用力,就能将它捏碎,她缓缓离开,和他擦肩而过,让他有种感觉,似乎她就算竟在咫尺,也无法抓住,最后只能从指尖划过。
玄墨闷闷看着很远的两个人,薄唇紧抿,看到安琪缓缓归来,他才慢慢展颜,笑了。
清影见安琪依然那淡淡的神情,知道冥王此行依然无果,可是冥王没有多少时间逗留,他披星戴月过来,却只是为了这一刻,之后又要离去。
慕容敬看到冥王时,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待冥王回来,他浅笑道:“不知晟王那个吻,冥王有何感想?”
所有人一怔,齐齐看向冥王。安琪微微蹙眉,看向冥王。
冥王微微蹙眉,眼里的怒气,那么明显,一道犀利的眼神如利剑射向慕容敬,并未言语。却再次走到安琪身边,温声道:“本王说的话一向算数,乐园随时欢迎你。”
安琪沉默不语,她还在思考慕容敬说的那句话,晟王那个吻。
冥王飞身过江,清影无奈,连忙跟着。
慕容娇张张嘴,好奇地问道:“皇兄,你说什么晟王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慕容敬突然笑出声,他很难想象,晟王居然那么做。
让我们回顾一下,晟王对冥王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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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 83你不会爱听,还是不说最好
让我们回顾一下,晟王对冥王做了什么。
璃王打了一个漂亮仗,凯旋而归,这个消息传出,让各国也收回心思,不再虎视眈眈,而是一改常态,要结成盟友,这真好和大理国皇上段正楠的心思不拍而合。
璃王的庆功宴,东海的几个公主皇子前来道贺,因为白梅在暗地里散布消息说,晟王才是大理国最美的皇子,而且,是假傻,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才华横溢,段正楠有意让他成为大理国继承人。那几位公主,不管是贪什么,在晟王身上都可以得到,对晟王垂涎三尺。
晟王在大殿之上,装傻,到处找安琪,那甜甜的叫声“娘子,娘子,你在哪?为什么不理晟儿?”
冥王嘴角狠狠抽动几下,看到晟王真是演戏无敌,璃王,睿王,皇上,都很是无语,却没有揭穿。
几位公主,温声道“晟王,让我们带你去找你的娘子,可好?”
冥王嘴角上扬,看着那几个主动献媚的公主,他知道,这就是晟王要遇到的麻烦,这些女人,碰一下,可能都要为她们负责,真的很麻烦。他嘴角的笑意更浓,看好戏地看着晟王。晟王居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大怒,对她们拳打脚踢,还像个孩子,愤愤不平,怒道:“哼哼,晟儿要为娘子守身如玉,才不要你们来碰晟儿,娘子会生气的,她一生气,晟儿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东海国的皇子被这句话,惊得喷出一口酒,而那些公主开始怀疑那些传言是否属实。
晟王居然转身抓住冥王的胳膊,含笑道:“娘子,晟儿终于找到你了。”
冥王一怔,睁大眼睛,看着晟王,那一刻,他很想揍他,很想很想。刚要出手,就被晟王一把抱住,一如以前缠住安琪那般,冥王催动内力要挣开他,他就催动内力,将他死死扣住,外人只看到冥王被晟王缠住,像章鱼,扒在冥王身上。
“你这个疯子。”冥王大怒道。
“娘子,晟儿没有被那些丑八怪染指,娘子不要生气,晟儿是清白的,清清白白,要不,娘子来验明正身,晟儿不要受冤枉。”晟王无辜哀求道,骂那些如花似玉的公主丑八怪,这下得罪了那些公主,还有谁想要嫁给他?关键是,大家看到的就是一个真的傻子,而且还是一个疯子。
“段天晟,你给本王放手,少在本王面前…”冥王大怒道,‘装傻’二字还没说出口,居然,被晟王用嘴堵住。一如既往,可是这一次,他吻的不是安琪,而是冥王。
大殿一片安静,神色各异,皇上,璃王,睿王,都几乎被他骗过去,若非见过他一怒死伤无数,挥剑无情,英姿飒爽,文雅飒爽,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傻子是装的,而且装得太逼真。
冥王原本温文尔雅,如今被他弄得狼狈不堪,火冒三丈,一股热气上涌,将晟王震出十丈之外,睿王飞身接住晟王。晟王故意装晕,不省人事。冥王理了理衣襟,他的初吻,居然被自己的九弟夺了,他脸色很不好看,却依然文雅缓步离开,无论谁叫他,他都没有理会。
晟王被睿王送回王府后,没耐心等睿王离开,不再装晕,立马站起来,跑进池子里,狠狠洗掉那身味道,恶狠狠擦去嘴边的那感觉。
慕容敬却只是简短讲了一个大概,因为这些细节,他并不知晓,可是他看到安琪沉默,他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要不要说,可是,他还是开口了。
“听闻几日后,有一个穿着雪白衣衫的女子,站在路中央,没有人看清她的容颜,不过可以猜到,那绝对是倾国倾城,世间少有的美人。晟王激动地抱住将那白衣女子,似乎和某个晚上的河边的某个画面,很相似。”慕容敬说着,看了看安琪,只见安琪依然沉默,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安琪的手微微一缩,手心微微发凉,这就是冥王说的,晟王身边有了别人?白衣女子,是白梅吗?还是别人?不过不应该是白梅,可是又会是谁?能让他那么做?安琪眼眸里如一个黑色漩涡,在旋转着,似乎要将什么统统吸进去,可是心里那份凄凉却凉得很痛。
“说什么不好说他做什么?小丫头,我们走。”玄墨怒瞪了一眼慕容敬,怒道。
安琪却仰起头,浅浅一笑,似乎与她无关,可是她的心却在撕裂,痛。袖子里的手,早已经凉透了。
慕容敬微微蹙眉,细细打量着安琪的每一个神情,却看不出一点破绽。
胡夏和孙峰落在岸上,吃力喘气着,跟着队伍,走路离开。
“本王以为你会难过,若是别的女子,必然痛哭流涕,更有甚者,寻死腻活。本王以为你会愤怒离去,和他当面对质,原来,都不是。”慕容敬浅笑道,说得云淡风轻,那么轻松自如。
“因为我现在是安大夫,不是晟王妃,认亲自己是谁,就不会被不该有的情感所牵绊。”安琪淡淡道,看似轻松,看不出一点难过,可是谁会知道她的真是心情?
玄墨微微蹙眉,因为安琪就算能骗过所有人,唯独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是粗心的主,可是唯独在安琪心情好坏这事情,他比谁都敏感。安琪很会伪装,越是平静的容颜,说明她的内心更加波涛汹涌,狂风暴雨。
玄墨闷闷走到安琪和慕容敬中间,一把推开慕容敬,毫不客气,力道居然是十成功力,慕容敬险些被推倒,感觉这个玄墨,真是无礼之极,可是他又不是不知道,玄墨就是这样一个人。慕容娇看到慕容敬脸上鲜有的怒气,抿嘴偷笑,也只有玄墨这个毛躁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胆量。也只有玄墨,慕容敬才不会和他计较,因为和一个直肠子计较,有违风度。慕容敬拍了拍胸口,慕容敬是个有洁癖的人。
慕容娇看了看慕容敬一脸阴霾盯着那黄色衣襟,她无语看天,长叹道:“看来我们要在前面的城中,多住几个晚上了。”
玄墨看了一眼慕容娇,撇撇嘴问道:“为什么?”
慕容娇嬉笑道:“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呵呵…就知道你好奇,不过不告诉你。要不,你求我呀。”
玄墨撇撇嘴,一脸不屑,不就是多待几天嘛,有小丫头在,哪里对他而言,都是美好的。
晟王府
鬼医在运功疗伤,那白衣女子,一只手紧握心口,带着面纱,那双眼睛,却美得不可方圆。晟王禁闭双眼,没有一丝丝血色,坐在浴桶中,光着膀子。
鬼医轻叹一口气道:“心脉枯萎,比想象中的要快,原本以为还可以活几年,这样的速度下去,只怕一年都撑不到。”
晟王突然猛吐一口鲜血,倒在浴桶中。
“晟儿…”白衣女子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晟王的身体。
三日后,慕容敬才从房间中出来。
玄墨鄙夷看来一眼慕容娇,淡淡道:“至于嘛?大老爷们的,碰一下,就要洗三天的澡?真是佩服你。”
安琪却什么都没听见,坐在栏杆边,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数着什么。
慕容敬瞪了玄墨一眼,却并未言语,而是下了楼。
安琪余光见到那个慢慢悠悠的主下了楼,她一个摇身,突然从窗户飞下楼,落在马鞍上,策马前行。玄墨一惊,连忙追上去。
接下来这一路,安琪没有停,一路前行。七日后,他们出现在蜀国京城里。
慕容娇揉揉胳膊,蹙眉喊道:“终于可以停下来了,真是累死我了,我都赶死了两匹马。”
慕容敬看了看安琪,她却没有显现出一丝丝疲惫,只是脸色差了点,这样不眠不休,七日七夜,饶了一个大圈,才到京城,她不可能没有一丝丝疲惫,眼前的镇定和轻松,怕都不是真的。
玄墨的两条腿微微发软,走路的姿态都有所不同,走在安琪身边,安琪却依然脚步稳健,只是稳稳有些沉重。
“皇兄,你们先进宫,我找辆马车,实在不能再骑马,或者走路,我都要散架了。”慕容娇一脸疲惫,哭喊抱怨道。
慕容敬浅浅一笑点了点头,慕容娇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她还真是没受过这样的罪,一坐下,居然睡着了。
前方驶来两辆马车,停在慕容敬安琪他们面前。不用猜,也知道是来接慕容敬的。
皇宫
慕容敬住的是东宫,着意味着什么,大家都了然于胸。
玄墨和安琪被安排在东宫中,没有住驿馆,也没有让他们住进使者的宫殿,不知他的心思是什么。
休整了一日,安琪的脸色微微好看一些。在花园中,玄墨半睡半醒,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着满院子的奇花异草,想起安琪和他一起在太医院踩兰花。
“小丫头,你也醒了?”玄墨笑道,耍了几招擒拿手,居然是安琪的套路,安琪不得不佩服这个玄墨,似乎过目不忘,这一点和他没心没肺,似乎很不符。微微蹙眉,她知道,玄墨对别的事情都是粗心大意,可是唯独对她,他却小心翼翼,连安琪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记住。
“走吧,去看看这个慕容遇。”安琪淡淡道,转身离开,她说过,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不要污染了这份友谊。她也知道,玄墨是无心的,玄墨何曾不想收回自己的心,可是最后,收不回来,只好隐藏,可是却无从隐藏。
“慕容遇?你敢这么直言不讳叫蜀国皇帝的名字?呵呵…小丫头,那你敢不敢叫皇上段正楠?要是那样,你说他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玄墨边说边笑看四周的景致,慕容敬的地盘,还真是压制,芭蕉树,假山,小溪,木桥,荷花池,牡丹园,似乎处处都是别有用心,布置得那么用心。
“他不会有什么神情,但是会杀了我。”安琪闷闷道,余光扫了一眼玄墨。
“呵呵…说的是,睿王说,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自然会杀了你。小丫头,你说这个慕容敬是一个怎样的人?”玄墨将目光落回安琪脸上,含笑道。
“想看一个人怎么样,就看他生活的环境,没发现这个东宫,井然有序,布置优雅别致,没有一点杂乱,就连这地面,都是一尘不染,花盆中的泥土上都有一层细小的鹅卵石盖住,可见,慕容敬,是个有洁癖的人,而且,此人十分细心,善于观察,心思深沉,面相看似温和,却是冷冽高傲之人。可对于亲人,他却不是那种冷情,六亲不认,而是爱夫护妹。此人却有些血气方刚,野心勃勃,若日后当上帝王,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放过扩展疆土的机会。”安琪看着院中的一切,对慕容敬的了解又多了几分。她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进晟王的竹园,乱中有序,处处是机关重重,正如晟王一样,看似痴傻,却比谁都英明,韬光隐晦,心思如海般深,看似毫无威胁,却危险重重。那简陋普通的竹屋,如他的外表,一道狰狞的伤疤,却全是伪装,竹屋内的布置,别致文雅,舒适,让人忘却世间烦恼,一如真实的他。邪魅无比,蛊惑人心。风华倾尽天下,却不展露人前。
安琪的手,不由自主,再次握紧那块玉佩,似乎这样的行为已经成了习惯,她却毫无察觉。玄墨微微蹙眉,看着安琪的手,抿了抿唇,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他要记住,他是朋友。
慕容敬将安琪领到慕容遇的寝殿,这蜀国皇宫比大理国皇宫还要气派精致,不过大理国真正的皇宫不一直是徐府吗?
只见一个一身明黄色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那一瞬间,安琪被惊到,她差点误以为是鬼医,只可惜他满头黑发,而鬼医,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却显得更有沧桑感。难怪晟王知道萧淑妃是静公主后,对鬼医有了更多的怒气,因为他以为鬼医亵渎了他的母妃,这是禁忌的爱,却没想到,他喜爱的,是雪郡主。虽然同出一宗,却相隔好几代人,按理说,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敬却将安琪刚才那个神情收在眼底,有些吃惊和差异。
“你们都下去吧。”慕容敬挥一挥手,寝殿上所有的人都退下,慕容敬身边的两个太监,收到慕容敬眼神的指示,到门口守着。
安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伸手把脉。黛眉微微蹙起,寒毒?可是这似乎应该是寒蛊,一种虫子,在他体内,所以他才中毒。
许久,安琪才拿回手,理了理衣袖,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可有把握?”慕容敬连忙问。
安琪沉默,只是冷冷站起来,往门口走,玄墨一脸疑惑,跟着安琪离去。刚打开门口,那两个太监倒在地上,慕容敬眼眸瞬间黑下来,是谁做的?安琪却像没看到,从那两个人身边走过。
慕容敬看了看昏迷中的慕容遇,温声道:“父皇,儿臣一定将你治好,请放心。”
回到东宫,安琪站在东宫中的瀑布下,一只手不由自主把玩着那块玉佩,秀眉微微锁起,玄墨站在一边,没有看安琪,而是坐在边上的巨石,学安琪慵懒的姿态,支着一条腿,懒散无比,却那么好看,嘴上叼着一根草。
慕容敬优雅得脚步,走到安琪身边,淡淡问道:“可以说了吗?”
“龙鳞就算解了他身上的毒,下一刻,他依然还会中寒毒。”安琪淡淡开口,说得那么轻松。
“为什么?”
“他体内有寒蛊,若不清除它,一千个龙鳞也是于事无补。”安琪将玉佩放回怀中,仰起头,看着慕容敬,语气间不容置疑。
慕容敬脸上的镇定有些挂不住,拳头藏在袖中,抿抿唇,许久,才开口道:“可有解救的方法?”
“看心情。”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
玄墨差点没从巨石上一头栽下来,这丫头,他还记得他和徐公谈条件的时候那张扬样,徐公那老狐狸最后气得几乎爆发,却强忍着。
慕容敬的脸色微微一沉,片刻,他突然笑了,开口道:“呵呵…真不愧是晟王妃,胆识过人。那么晟王妃的言外之意就是有把握?”
安琪依然面不改色,看着那瀑布,淡淡道:“未必,因为这个治疗方式很危险,极有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所说的治疗方式是什么?”
“开膛破肚。”
玄墨这次再也坚持不住,猛然跳下来,好奇地低着脑袋,看着安琪,问道:“开膛破肚?那还能活吗?”
安琪淡淡看了一眼玄墨,说道:“所以说随时会丧命。”若是在现代,用现代的技术,那就简单多了。慕容敬沉默不语,看着瀑布,似乎在思考轻重,他太过于冷静,凡是都权衡利弊。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思考,因为若取出蛊,还要解除寒毒,这些事情都需要速战速决。”安琪淡淡道。
安琪见慕容敬还是沉默,她可不想和慕容敬这么耗着,最关键的是,治好慕容遇,她就没有谈条件的筹码,安琪想到这里,转身就欲走。
“等等,可以,本王相信你。”慕容敬拦住安琪,说道。
“我心情不好,很不好。”安琪却一反常态,开口道。
慕容敬一惊,知道自己错过机会,冷声道:“那你要如何?心情才好起来?”
“先查清楚,静公主的冤案,让她回到慕容家族。”安琪淡淡道。当她手握生杀大权时,她就会毫不客气和别人谈条件。
“你先出手相救,祛除寒蛊,治愈寒毒,再议。”慕容敬微微低眉,冷声道。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安琪抬眼,迎上他的目光,那么深邃,虽然有怒气,却没有杀气。
慕容敬移步,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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