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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异能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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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医生认为她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的前一天,王慧丽在病院散步,走着走着就突然晕倒了,同时下体流出一股鲜血。
周围的医生和病人们都慌了神,大家一起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救护室治疗,经过一番抢救后,王慧丽生命已无大碍,但令人吃惊的是,在做术后检查的时候,检验科的一份报告指明她怀孕了。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王慧丽一直生活在重症监护室里,除了医生和护士不可能有人接近她。
王慧丽的怀孕无疑给这个小小的精神病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到底是谁干了这事情?强奸女病人是当精神病医生的大忌,会受到道德和法律的双重制裁。
王慧丽醒来后,我们问王慧丽,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可是王慧丽却一改往日说别人强奸她的口气,只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脸上照旧一脸的阴云,任凭我们怎样威逼利诱,都不肯说半个字。
这样我们也只能让公安机关介入这个案子。因为强奸女精神病人,是犯罪,严重的犯罪。
曾叔叔闻讯也赶忙跑到了现场,在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他的眉头拧成一疙瘩,看得出来他很焦急。
因为这件事情,八成是病院里的男医生干的,只有他们有作案的条件。
警察来了之后按照他们的程序走了一圈,那个时候病院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安装摄像头,所以案子便无从查起。从王慧丽病房里提取到的指纹和脚印来看,只有病院的医生和护士进过她的房间,嫌疑犯的范围进一步缩小。王慧丽的主治是个女医生,无法对她实施侵犯。房间里并没有发现**等有用的线索,而王慧丽又不同意引产,坚持要把孩子生出来,案子查到这里便陷入了僵局,只能等孩子生出来做亲子鉴定与接触过的医生一一进行比对。
剩下的,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人们在讨论了一段时间后,也慢慢陷入平静。
2003年9月10日,我翻开黄历,上面写着:“宜:婚礼、治病、祭祀;忌:入宅、盖屋、行丧。”
我推开啊兽的屋门,开始和他进行一天的例行对话。其实他表现很好,早就可以出院了,就是我对他不死心而已,非要把他再关几天想看个热闹。我想着如果他还是这样就出院吧,毕竟曾叔叔都催过我好几次了,院里资源有限,不能总浪费在一些无用的事上。
啊兽见我进来,把病房的门一关,压低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把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我知道是谁强奸了王慧丽。”
我眼睛睁得跟个鸡蛋一样,有些激动地说:“你看见了?”
啊兽立即做了一个让我小点声的动作,他又打开门向外望了望四周没人后,才对我说,我没有看见,但是有东西告诉我这件事是那个人干的。
我刚激动的心情此时又跌到了谷底,啊兽又在胡扯他的“魂魄”说了。我早就应该想到,怎么能和一个精神病人一般见识呢?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用吓唬的口吻对他说:“诬告可是要坐牢的,虽然你有精神病,但也快治好了,如果因为乱说话而对别人造成名誉的伤害,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啊兽犹豫了,显然我的话对他有很大的震慑作用。
但他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点点头,下了很大决心说:“我不想管闲事,但如果这件事一直瞒在我心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所以我还是要跟你说。”
“那你说吧,是谁强奸了王慧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强奸王慧丽的就是病院里的一个医生,叫孙淼。”
“你看见了?”
“我虽然没有看见,但我能感觉到每次孙淼接近王慧丽的时候,他的魂魄都在发抖,是那种因为害怕而不停地战栗。”
孙淼35岁,土生土长的小镇人,也是我们院资格比较老的一位医生。
孙淼有一对10岁的龙凤胎,家庭美满幸福。在医生们的眼里,孙淼平时为人和气,从没做过有损道德的事,典型的温柔大哥形象,更不要说去犯法。
我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重新被提起来的兴趣又被浇灭:我早就应该料到是这种情况,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我怎么能当真?
我起身准备走开,还有其他病人要诊。
啊兽一把拉住我:“我知道你不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但这的确是真的,你不觉得王慧丽很可怜?在家里被她男人打,来到这里又被欺负,现在真相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就这么袖手旁观吗?老陈,依我对你的理解,你不是这种人!”
我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啊兽说:“无凭无据的,你叫我冤枉我的同事吗?孙淼是早我好几年的老医生,人家有自己的家庭,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平时为人那是有口皆碑,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啊兽顿了一下,说:“我确实没有证据在手里,不过,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只要孩子一生出来,做个鉴定就行了,到时候他孙淼想抵赖也不行。”
我摇了摇头,只留给他一句“无凭无据谁也不会冤枉好人”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关门的时候,我从门缝里瞥见啊兽一个人坐在床上叹着气,嘴里还不停地嘀咕“这都是作孽啊。”
你冤枉好人才是作孽。这么想着,我走了出去。
第十二章 值班室里的冤魂 '本章字数:405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5 13:20:05。0'
2003年10月10日,宜:祭祀、洗澡,忌:诸事不宜。
真不是个好日子!我在更衣间一边换白大褂一边这样想着。今天该我接孙淼的班,换好衣服之后我走到了值班室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窗帘还没拉开。
孙淼一向是个很勤快的医生,自从我来到病院后,从没见过他谁懒觉,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奇怪地敲了敲门,对里面喊道:淼哥,我来接你的班了。半天过去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又反复敲了几次,里面始终没有人应声。
我走到护士站,从护士那里得知孙淼昨晚睡觉前查了一次病房,嘱咐了两句就回去睡觉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看到他出来。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起啊兽对我说的那段话,转身对护士喊:“把值班室的备用钥匙拿过来,快点!”
护士不敢怠慢,赶忙把备用钥匙找见交给我。我接过钥匙快步跑到值班室门前,插进锁孔,用力反复拧着,由于心里着急,我使的劲过大,“嘭”地一声脆响,钥匙折在了里面。
门一定是从里面反锁了!我意识到事态紧急,一边用力拍着门,嘴里一边喊:“淼哥!开甚(山西话,什么的意思)玩笑了,把自己反锁了在里面瞎鼓捣甚了?”
距离我开始接班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同事都陆陆续续地来上班。大家听见我的叫喊,好奇地跑了过来,一时走廊里堆满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其中一个资历较老地问我怎么了。我把情况向他说了一便,他看了看门说,出了事情就不好了,砸门吧!
当我们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医生一起用脚把门踹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孙淼赤着身子被一根皮带掉在屋顶的电风扇上,瞪着眼睛望着门外的人。他脸色紫青,舌头伸出嘴外一寸多长。
因窒息而死的人样子是很恐怖的,他们会因为在弥留之际呼吸不到空气拼命挣扎而在死时留下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孙淼也不例外,他眉头挤到了一块,裤子上的尿沥沥拉拉地滴到地面上,骚臭无比。
昨天还有说有笑的同事,今天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凑来看热闹的护士当场被吓得腿软,一时竟没反应过来逃跑。几个胆子大的医生上前把他抱下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已经没有跳动的迹象。把他衣服解开一看,背部已经有青色的尸斑:孙淼早已死去多时,抢救不过来了。
医生们在第一时间报了案,随后就有人将事情通知了曾叔叔。曾叔叔不得不又一次启动了应急措施,将所有病人锁在房间里不准出来。医生被紧急召集到会议室,值班室被反锁并留几名医生护士看守现场。被抽到的护士只远远地看着楼道,腿都快颤成筛子,整栋楼里一时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恐惧的气息,没有一个人说话,静静地等待公安机关的到来。
警察来了后,只在现场照了几张照片就把孙淼的尸体带去做尸检,作为现场证人,我也被拉去问话,警察从我身上问不出什么,但没费多少时间真相就出来了,从现场的痕迹看,孙淼系畏罪自杀,他将裤子上的皮带扯下来后绑在吊扇上把自己勒死。警察从他的左衣兜里搜出了一封遗书,经与生前笔记鉴定,遗书是他亲手写的。遗书的主要内容如下:
王慧丽是我强奸的,那天我喝醉了酒去查房,看见王慧丽睡觉的样子就一时兴起。我曾努力地控制自己,但欲望远比控制力大,事后我很后悔,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却没有办法。每次看到王慧丽忧郁的眼神我都很自责,我知道是我伤害了她,是我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怀上了我的孩子,警察说等孩子出生后要验DNA,直到找出凶手。我知道这事瞒不住,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身败名裂,我无法面对别人嘲笑的眼神,我害怕去坐牢。所以我在这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对不起我的家人,对不起我的孩子,对不起王慧丽。我要以死谢罪。
曾经轰动一时的案子到了这里就结了。逝者已去,只给人们留下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是王慧丽故意勾引的孙淼,不然口碑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种毁清誉的事,也有人说孙淼这个人表面看上去老实,其实已经对女病人有过很多不耻的行为,只是这次王慧丽恰好怀孕被人发现罢了。
不管怎样,病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可是有一个人的内心却不平静,那个人就是我。
除了对孙淼的死感到可惜外,我很想知道啊兽是怎么知道这事是他干的。难道真如所说,他能感知魂魄吗?我心里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真相出来的第二天我就跑到了啊兽的病房。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他的“小小”逗着玩。我进门,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头也不抬。
“别装算了,你知道我会来找你问个清楚的。”
啊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想了一会,放下手中的宠物,抬起头对我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以前我不相信,但遇见你后我就相信了。”
他轻蔑地一笑:“我几时和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有鬼了?”
我被绕进去了,疑惑地说:“不是你刚才问的吗?好了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知道是孙淼强奸王慧丽的?”
“我跟你说的,那叫魂魄,不叫鬼。这么说吧,你想想鬼故事或者恐怖片里的鬼,哪个不是以人为原型塑造出来的?鬼都是人想出来吓唬人的。说白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啊兽咽了咽嗓子,继续说:“魂魄和我们平时所说的鬼不一样。他只是一种能量,不会害人。我看不到,但是却能感觉到。这是我天生的能力。”
我说:“我是医生,知道中医学里有‘三魂七魄’的说法,但那只是古人不了解人体而神话的一种理论,现实中根本不存在。孙淼的事你说准了,该不会是你亲眼看到没告诉我吧?”
啊兽急了,他一激动,就喜欢大舌头:“我没有钱(骗)你,我和别人说话不多,就和你交流过,所以芥(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我怎么能相信你?”我试着诱导他。
啊兽想了一会,说:“我就豁出去一次吧。人死后七天魂魄才可以转世,孙淼是昨天自杀的,魂魄还会留在自杀的地方,你要不信的话,我今晚就带着你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魂魄。只要你敢!”
啊兽正中我的下怀,不出意外地我答应了。
孙淼死后,值班室也被封了起来,我们又把以前一个空房子打扫出来当成新值班室。没人再敢去老的值班室,毕竟是死过人的地方,我们虽然是无神论者,但中国人总归还是比较忌讳这些。
想到这里我就感到很害怕,但强烈的好奇战胜了恐惧。
2003年10月14日,宜:祭祀,忌:诸事不宜。
白天,我特意和今天值班的医生换了班,和我换班的医生爽快的答应了,因为病院刚死过人,谁也不愿意在这多待。
晚上九点,查房完毕我就走进了新的值班室并嘱咐护士不要打扰我。我关上房门,关掉电视,假装已经睡着。其实我躺在床上却没睡,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但是想了半天都没有个头绪,我索性坐起来,不去想了,等晚上十一点看看再说吧。
不知不觉两个半小时过去了,我和啊兽约定的时间到了,我坐起身,向门外走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我绕过护士站,走近了啊兽的病房。我悄悄取出身上的钥匙,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趁着玻璃外照进来的微微的月光,看见啊兽背对着我在鼓捣什么东西。他身边的两个病友已经睡着。
我悄悄地走到他背后,猛然用手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张开嘴想喊。我赶紧用手把他的嘴捂住,如果把其他两个人吵醒,就不好了。
过了好一会,啊兽才从惊吓中回过神,他转过身,看到是我,于是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地埋怨道:“你想吓死我吗?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腆着脸笑了笑,说:“你说的那么悬,还能感觉到魂魄,我就想试试你,看看你到底怕不怕鬼。”啊兽有点生气了,他的声音明显有点大:“有你这么玩人得吗?我为了带你去,在这里准备了一晚上,你就这么吓唬我?不去了!”
说完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由于是晚上,房间里也没开灯,趁着月光我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滚到了床边。
那东西掉到地上也没有声音。于是我就凑上去把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我手碰到那团东西,感觉毛茸茸的,拿到眼前,我才看清楚,那是用狗尾草编制的一个蚂蚱。这种狗尾草医院的院子里面很常见,随便采都能采到一大把。
我仔细看了看,那只蚂蚱编的还挺精致,连触角和两对翅膀都仔细地用指甲销薄处理过,看得出啊兽是用了心的。
我把这蚂蚱拿到啊兽面前,问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种手艺,一晚上不睡觉,编这玩意干嘛?”啊兽显然是在生我的气,脸扭到一边不和我说话。精神病人的脾气就是怪,我这么想着,但为了看热闹,我只能压住自己的脾气哄了哄他,说:“刚才是我不对,你快和我说说你编这个东西是要干嘛?”
本来啊兽也没有真的生气,见我说出这样的话,他就转过脸来,说:“以后不准那样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试探我。”
我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快说吧,你大晚上的编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啊兽对着我很认真地说:“这个东西叫宿体。孙淼的魂魄在值班室里飘荡着,我虽然能感觉到,但是却看不见,只有把他的魂魄招进这个宿体里后,才能和他进行交流。对了,之前我和你说的蜡烛带了吗?”
“带了,蜡烛是做什么用的?”
“照明。”
我越听越玄乎,只想快点看见他说的一切:“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啊兽说:“那好吧,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事情,一会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更不能大声叫唤,招来人不说,魂魄也会被吓走。”
我和啊兽揣着他编的草蚂蚱悄悄溜出了病房,一前一后地在走廊静静地走着,很顺利地,护士没发现我们。
靠近值班室的门了。我掏出钥匙,打开了值班室的房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黑洞洞的。
现在是深秋季节,值班室长时间住人,自然有些凄凉。
我和啊兽赶紧走进去,把门轻轻地关上,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蜡烛,点燃后放在房间的一角。啊兽把手里的草蚂蚱放在地上,转过头又吩咐我说:“下面就要开始了,一会你看见什么都不要叫唤,你要保证。”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开始了!
啊兽一本正经地盘坐在地上,前面放着编好的蚂蚱。他双手合十,俨然一位打坐修行的高僧。我觉得有点好笑,平时啊兽都是一副邋遢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今天倒人模狗样的我倒不习惯,我强忍住没笑出声来。
但当啊兽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笑不出来了。我感到皮肤表面居然划过了丝丝凉意,好像有人在对着我吹气。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紧张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撞击着胸膛。
虽然看不见,但流动的空气告诉我有一个透明的东西正在屋子里“游荡”,我甚至能通过皮肤上的汗毛感觉到那个东西的位置:“它”一会在床上,一会在沙发上,一会徘徊在蜡烛的附近。
“它”难道是孙淼吗?我恐惧极了。
第十三章 跳动的草编蚂蚱 '本章字数:2959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6 13:35:14。0'
不一会儿,我感觉那个东西就附在了草蚂蚱的身上不再移动。这时啊兽又重新睁开了眼,用手小心地捏住那只草蚂蚱,把它放在蜡烛下面。
我赶紧凑过去,两眼盯着啊兽手里的东西,刚才它还是一只草蚂蚱,此时仿佛像有了生命一样,两只触须不停地摆着。它撑起自己的六只脚,艰难地向前移动了几步,好像还不适应这个临时的“身躯”。
“孙淼,是你吗?”我脑子忽然有点抽风,来了这么一句。
我刚说完这句,它的两条触须就不动了,只是高高地扬起,然后又重重地放了下来,如此反复两次,好像人类在点头。
“你还活着?”我又问。
它的两条触须左右摆动了两下,好像人类在摇头。
我刚想问什么,那只草蚂蚱突然两条后腿一蜷,“噌!”地一下跳了起来,直接扑到啊兽面前的蜡烛上面,把蜡烛扑灭了。
值班室的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了我的心头,我一时间慌了神,僵坐在那里手足无措。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神秘的东西,之前和奇玮在一起的经历虽说也很神奇,但一切都由他口中说出,我只做了个旁观见证者,事情的真假我不得而知。
但这次我是亲眼看到了一只草编的蚂蚱在我面前像个“人”一样有了生命,它能听懂人的话,可以点头摇头。
我很紧张,孙淼已经死了,但他又出现在了我面前,我是在跟一个亡灵对话吗?在这么一个密闭的可以称得上是“凶宅”的屋子里,唯一的一点亮光又被扑灭了,我两眼一抹黑,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幸好,我旁边有个啊兽。
此时他这个病人比我这个正常人显得更加镇定,他拍了拍我的胳膊,小声地提醒我说:“赶紧把蜡烛点上!”
我如梦初醒,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蜡烛被重新点亮了,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很快,我找到了那只草蚂蚱,其实它并没有蹦走,而是在地上一下一下地跳着,由于先前蹦在了蜡烛上,所以它的身上吸满了蜡油,它每蹦一下,所在的位置就留下一滴蜡油,蜡油干了,就形成一个白点。
那只草蚂蚱在地上蹦了五下,地上也就留下了五个不规则的白点。
“你看这些白点是什么意思?孙淼的魂魄在向我们表达些什么?”震惊之余我又感到有些疑惑,对啊兽这样问道。
啊兽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盯着那只草蚂蚱。草蚂蚱跳完第五下就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啊兽说,现在它不能回答你了,孙淼的魂魄,在跳完最后一下就已经散出去了。我的能力有限,只能让魂魄附在这只草蚂蚱上一会。
我很疑惑,问他,那然后怎么办?
啊兽也疑惑地看着我:“什么然后?”
“……”我一时说不出话。
“我给你展示了我的能力,你也相信了,这就完了,没有然后了。如果说非要有个然后的话,那就是然后你就该把我放出院了。”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孙淼的魂魄,似乎在向我表达着什么,只是由于阴阳两相隔,我们不能沟通。
啊兽说:“好了,我的话我想你应该信了吧?我们走吧,我要睡觉了。”
我说,等等,你看地上的这些白点,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兽说,还能有什么意思,它就是瞎蹦跶弄成这样的呗。
我摇了摇头,说:“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第一,草是怕火的,但草蚂蚱,或者说孙淼的魂魄却奋不顾身地扑向蜡烛;第二,草蚂蚱在地上留下的这些白点,看似是随便留下的,但实则像极了一些暗号,这些暗号要告诉我们什么?对了,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东西瞒着我?”
啊兽说,你想多了吧,孙淼系畏罪自杀,他想说的都在他的遗书里,警察都结案了,他还能告诉我们什么?别瞎捉摸了,我们赶紧走吧。
逾是赶着催的事情,就逾有问题。虽然啊兽有特殊能力,但在心理方面,他在我面前就像一个小孩,所有的想法都被我看得透透的。
“遗书?”听到啊兽说起孙淼的遗书,我心里突然亮了一下,这五个白点会不会和遗书有关?难道那封遗书里面另有蹊跷?
想到这里,我想一定要有个办法把那些白点都记录下来。这间房子,我是不敢来第二次了。即使有胆再来,孙淼的魂魄也已经散了。
我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衬到地上蜡点的位置,掏出圆珠笔用手摸索着将那五个蜡点的位置和大致形状描画在了白大褂上面。
画完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就有点发怵,转身对啊兽说:“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啊兽早已等不及了,他和我一起清除了地上的蜡点,拿上蜡烛和草蚂蚱走出了值班室,我把啊兽送到他的病房里关上门后就进了自己的值班室。
我躺在床上,面对天花板思考着。我总认为孙淼还有些事情没告诉我。首先孙淼能不能做出这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先不说,即使做了,有必要撇下家人自杀吗?毕竟那又不是死刑,他还有两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经过刚才的折腾,现在已经一点半左右了,但我却睡不着。我遇见过有特殊能力的精神病人,但那些都在人类的理解范围之内,或者说正常人通过训练也以达到他们的水平。可是啊兽刚才做的事却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魂魄吗?只是我们普通的人看不见不知道而已吗?
我越想越乱,索性从床上坐起,翻出白大褂,把上面的黑点又描印在一张A4纸上。
当我发现五个点的位置刚好占满一张A4纸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
我凝视着手中的纸,纸上的五个黑点像棋盘上的五个棋子一样贴在上面,不规则地排列着。
这五个蜡点的位置,对应到孙淼的遗书里,应该就是事情的真相了。但他的遗书早已被警察局带走封存了起来,我这个普通百姓,根本看都别想看一眼。
看来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首先要想办法从警察局手里拿到那封遗书。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很累。于是就躺在床上,衣服也没脱盖上被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接班医生的敲门声弄醒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刺眼的阳光已经直射进来。我拿着桌子上的纸叠起来放进我的口袋里,就给接班的医生开了门,按照医院的规定,值夜班的医生可以在第二天休息半天,我想趁这个机会去找啊兽问个清楚,无奈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只得昏昏沉沉地又跑回家睡了一上午。
2003年10月11日,宜:起灶、置屋,忌:祭祀。
下午一上班,我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啊兽的屋子,想跟他商量下步对策,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他。啊兽看见我萎靡的样子,对我说:“活人接触到死人的魂魄,就像一块烧红的铁放到冰上,铁的热量会被冰吸走一部分一样。活人的精气也会被死人的魂魄吸走一部分,不然,光凭魂魄的那点能量,是不能驱使那只草蚂蚱动弹的。你被吸走了一部分精气,身体会不好一段时间,不过没有大碍,你年轻,过几天就恢复了。”
我关心的不是这些,岔开话题说道:“那草蚂蚱留下的那些‘密码’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能和魂魄交流吗?那孙淼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东西?”我掏出那张A4纸打开,递到他的面前。
啊兽看了看我手中的纸,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把它记下来了,我早就告诉过你,那就是一直草蚂蚱瞎蹦跶的时候刚好扑灭了蜡烛,在地上留下了几个蜡点,没什么意思。”
啊兽笑得非常不自然,傻子都能猜到,那五个点对应的位置是五个字。
他的话告诉我一件事情:欲盖弥彰。
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毕竟死人的事情谁都不想管。
看来只有从那封遗书上寻找突破口了。
可是公安来破案的时候,已经把那张遗书当做现场证物拿走了。除非我有穿墙的功夫,不然只有抢劫警察局一条道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不是一件以我的能力可以办到的事情,但孙淼在弥留之际用魂魄给我的那些信息,就要这么永远地被埋藏起来了吗?我翻开口袋,又把那些蜡点看了一遍,深深地叹了口气。
穿墙?
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有一个人,从看守森严的地方中逃出去过。我们医院的安防监管措施,并不比公安局差,但还是被一个人用20分钟不到的时间溜走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奇玮。
第十四章 前缘未尽 '本章字数:3503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7 13:03:02。0'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起了精神,跑回办公室,拉出抽屉,翻开笔记本,找到一年前奇玮留给我的电话号码,用办公室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嘟嘟嘟……”
可惜的是,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那头始终没人接听。或许他已经搬家了?我摇摇头叹口气,最后一丝希望就这么破灭了,难道这件事真的要石沉大海了吗?
我绝望地放下听筒,准备起身上厕所,我一边走一边在想,怎样去找奇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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