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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女郡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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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人言重了,本王感激宁大人照顾舍妹还来不及,怎会怪罪。舍妹向来酒量小,今日失礼了,还请宁大人莫要见笑。”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才互相别过。
宁谌笑送简亲王的车驾远去,才慢悠悠地道:“咱们也回吧。”
边上有人应了一声“是”,从暗处闪出来,立在他身侧,又有人驾了马车过来,恭请他上车,还有几人在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宁谌一撩袍子下摆,便上了马车。车中自是布置得甚为舒适,宁谌倚在垫了软垫的座位上,闭了眼,一副神情疏懒的模样。跪坐身侧的长相清秀的书童研墨为他斟了茶,他接过了却不饮,有些突兀地问:“章怀远那边怎么样了?”
研墨恭谨地回禀:“章学士已经找到那位姑娘了,两人方才还在那边街上纠缠。”
宁谌微笑道:“只怕那小姑娘又骂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吧。可惜了,若简王爷来的晚些,咱们也好带郡主顺路去瞧瞧这出好戏。”
研墨没有接话。宁谌的心思翻转,又不知打了多少主意。却问道:“你说,这郡主和章怀远的亲事还能不能成?”
研墨低声道:“只怕不能。”
宁谌支着头,百无聊赖地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来,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本相却是有些担心呢,那蒙族的王子可就要来了。”也不知道简亲王那边知道这个消息没。
研墨抬头,有些不屑道:“那些个异族蛮子也值得大人操心么?”
宁谌轻笑一声,瞥了一眼一直低眉顺眼的研墨:“骄兵必败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回去立刻将那蒙族王子的底细给我细细查来。”
“是。”研墨恭声应道。
车子缓缓地驶进东直门,驶过丰乐坊,驶过韩府。
宁谌看了一眼窗外的挂着“韩府”匾额的那座宅子,轻轻地一笑:“想要走我的路,只怕不容易呢。”马车很快消失在那座府邸所在的街道,只扬起一阵尘土。
回到府中,管家递上一叠的书信和帖子,宁谌瞧也不瞧就丢在一边:“可有要紧的?”
管家忙把最上面那封奉上:“回大人,老太爷和老夫人又来信了。”
宁谌皱了皱眉,叹气,接过信,拆开,一目十行的扫过:这封信和以往的家书大同小异,洋洋洒洒数千言,诉说家中的近况,夫妇二人的身体状况,对儿子的牵挂等等,其重点还是围绕着要宁谌赶紧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给他们抱。言辞之恳切感人,催人泪下,再不孝的儿孙都要被它打动。只是宁谌一年到头这样的书信收了没有一百封也至少有八十封,再动听也麻木了。
难道说二十六岁不娶亲就是错么?他想到皇帝时不时的提点,父母隔三差五的一封催婚信,还有朝中同僚们时不时的自荐儿孙,四街八坊的媒人们络绎不绝的到访,顿觉头大如斗。他只不过是不想仓促地弄个女人在自己跟前一辈子而已,怎么就不能容他细挑慢选呢。
他又想到那个勾起他心思的小姑娘:是不是该把她先弄到手呢?若不下手,被人抢了他可没地儿悔去。难得有人让他记挂上了。只是自己向来喜新厌旧,若以后对她没了兴趣,又该如何解决呢?真是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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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看着风姿醉醺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打不得骂不得,一肚子气都算在章怀远头上。
风姿不太安份的挣扎着,一时要酒喝,一时又骂,“死章郎,臭章郎,王八蛋,负心汉”,一时又呜呜咽咽地哭,“我有什么不好?”
简亲王没法,只能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喃喃地道:“乖啊,有哥哥在呢,不哭啊……”
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风姿,简亲王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和章怀远的事,他本不肯答应的。
最大的原因便是章怀远只是个穷秀才的儿子,权势小,金钱少,门不当户不对。并不是他小瞧了章怀远,只是他们两家地位如此悬殊,日后章怀远有所升迁,免不了别人嚼舌根,说他是仗着裙带关系。他不信长久之后那个自尊心很强的章怀远受得住。他受不住不要紧,可若给风姿脸色看呢,让风姿不痛快呢?
可经不住风姿的苦求,他最终还是应了。却没有马上让他们成亲,订亲之事也没有特意宣扬。一是因为当事还在孝期,二就是想看看章怀远的表现。
可惜的很,章怀远的表现一直都不让他满意,如今更让他愤怒。
他看着睡梦中犹自蹙眉含泪的风姿,暗暗地骂了声:该死的章怀远!
王妃看到简亲王抱着风姿回府,大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简亲王摇摇头:“这丫头喝醉了,刚睡着呢,你小声点。”
“那章学士……”王妃轻声问。
简亲王恼怒地道:“本王没见到他。他最好别在出现在本王面前。”
王妃不敢再说什么,简亲王把风姿抱到她房里床上躺下,便到门外等候。王妃便和侍女们上前为她除了头面外裳鞋袜,收拾好后,又叮嘱侍女们好生留意,叫人预备下醒酒汤。
简亲王在门外等她交代完后,进去看了风姿一眼。
这会儿的风姿恬静安详,一如从前。可是简亲王知道,等她醒来,就又有得伤心了。
他们这些皇室宗亲,外人瞧着风光无比,谁知道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呢?
他的父亲死在战场时,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就要继承家业,负担起父亲未尽的职责,忠君报国,孝顺母亲,抚养幼妹,其中的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他的妹妹,人人都羡她是郡主,为着宗室女少的缘故,几乎就是和公主一样的待遇,可是,又有几人怜她十二岁丧父,十五岁丧母?
他为着公事,这几年也对她少了关怀,只一味严词教训,倒叫兄妹间少了几分亲近。以后自己还是留在府中,好好关照一下妹妹吧。国事皇上有那么多人帮忙分劳,自家妹妹却只有这么一个。
安顿好妹妹,已经过了宫门下钥的时间。这时除非是紧急军国大事,不然是不开门。
简亲王的事务虽然紧要,也不差这么一晚,眼下没有非要进宫的理由,自然就想找章怀远算账。
王妃忙拦住了:“天色已晚,王爷如此大动肝火的去找章学士,到了明日,不知会有什么难听话传出来。不如明日下了朝,王爷把章学士青睐好好问一问。若真是章学士负心,王爷再处置他不迟。若是一场误会,以后郡主怕是要怨您。”
简亲王听她说得有理,才勉强歇下了。
第二日早朝,也没有什么大事。例行的朝拜奏对,一切寻常的很。有点变化的就是难得一见的简亲王也来了,而起居郎少了一个。简亲王并不是出征而归,回朝也不算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起居郎之职也算不得什么要害部门,少了一个人也不会影响很多。照理说,这是很寻常的一天。可有敏感的大臣就是感觉气氛不是很对。
终于朝罢,各人各去处理各务。都在殿门处三三两两的散开。
走得最快的是简亲王,大家还来不及和他打声招呼呢,就见他一阵风似地板着脸远去了,都面面相觑地揣测着谁得罪了王爷了。有消息灵通的不知打哪儿知道了点风声,说起了二女争夫的故事。
两位丞相不急不缓地一同往政事堂行去,一路和各个大小官员互相致意,一路很平和地聊着天儿:
“宁相真是年少有为,心思灵活,手段高明。”
“那比得上老大人老而弥坚,心思缜密,做事周全。”
……
一路打着机锋,到了政事堂,又互相笑着道:
“韩相请。”
“宁相请。”
于是相对一笑,同时踏入大门。
进了门,便各自拱手去处理各自分内的事。
韩缜直到坐到自己位置上,才皱起了眉。
门下省的侍中闵和颜悄悄地过来:“韩大人?”
韩缜朝他摇摇头:“闵大人,这次看来是棋差一着了。谁准了存志的假?”存志是章怀远的字。
闵和颜叹息:“还能有谁,宁相体恤下情,亲准的。”
“存志也真是糊涂,他这时候离开,还能回来?到底太年轻,又少了磨练,是我们操之过急了。”
闵和颜也道:“当初就是看他品性正直,又与简亲王有亲,才选了他,不料恰恰败在这上头。不知韩相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一动不如一静,先这样吧。存志也未必就翻不了身,其他几个也大有可为,只别再到后来,又是个宁相就是了。”
闵和颜却笑道:“再出一个宁相也未必是坏事,他们不就正好制衡。”
韩缜摇头道:“那样只怕国事不可收拾。皇上他,唉……”
闵和颜也摇头叹气,他也是深有同感啊!谁叫皇上喜欢用年轻的大臣呢!
韩缜的长孙曾问过韩缜:“爷爷为何这般在意宁相?皇上最信任的不是爷爷您吗?”
韩缜只那一次坦言:“皇上对老夫,对闵侍中、刘中书乃至宁相,是一视同仁。老夫等年长,皇上素以长者相待,却未免敬而远之,而如宁相,与皇上年纪相近,皇上可以友待之,自然更亲近些。”
看孙子一脸糊涂,韩缜解释:“就拿劝皇上戒酒来说,老夫能做的不过是唠唠叨叨地晓以利害,而宁相就可从皇上手上夺下酒杯。”
“这不是犯上吗?!”
“可说起来人人都要夸他为皇上龙体安康考虑。皇上也不过当是玩笑,哪会怪罪。这样的事,换了老夫,或是闵刘等老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第十一章 蒙族王子
简亲王听说章怀远告假,气上加气,下了朝,立时就去了章怀远的府上。
章怀远却不在,他家雇的那个大婶对着威势十足简亲王,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好容易才听明白章怀远接到他姑父的信,和他表妹回苏州完婚去了。
“到底是送他表妹完婚,还是和他表妹完婚?”简亲王神色更严厉。
“这……这……”那大婶却完全记不清了。
简亲王懒得和她纠缠,不管是哪个答案,这门亲事他都决定退了。
不先上门赔罪,把事情解释清楚,倒有空和他表妹回苏州,太不把他简亲王府放在眼里了。
简亲王马上打道回府,找出当初章怀远的聘礼——包括风姿叫饮露好生收藏的一只金镯子在内——共值五百两,叫长史连同退婚书送到章府去,从此断绝来往。吩咐章怀远如再上门,立时打出去。
长史领命,又回禀:“章学士有书信给郡主,下官还没转交,请王爷示下。”
简亲王干干脆脆:“烧了。以后凡是给郡主的信,都先给我过目。”
“是。”
皇帝知道消息,忙把他叫进宫:“你真的决定要退亲?”
“已经退了。”
“不改变注意?”皇帝再次确认。
“那样让王妹伤心的男人怎么配做小王妹夫。”简亲王奇怪皇帝为何对此这般在意。
皇帝看出他的心思:“就怕你会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简亲王不明白。就算妹妹年纪和其他姑娘相比稍稍打了那么一点点,可也不愁嫁的啊。只是要操心嫁个最好的罢了。
皇帝无奈:“蒙族王子要来了。”
“和亲?”简亲王马上明白了皇帝话中潜在的意思。
“对,如果他提出的话。宗室中合适的只有风姿。”皇帝同情地看着他的脸色,“所以说你要想清楚啊,日后可别朕没有提醒过你。”
“臣觉得……”
简亲王真的有点犹豫了,退婚已经退了,难道要收回?可姓章的那小子,明显不是良配啊。“不知那王子几时到?”
“就在这三五天。”皇帝扬扬手中的奏章,“另外,吏部对章怀远的考绩是下下,要把他贬至义泉任县令。”
简亲王吃惊地抬头:“这……”
“你是想说王子来的太快,还是想说那些人人心太坏?”皇帝微微一笑。
“皇上什么都知道,还任他们这么做?”
“这里面难道没有你的功劳吗?”皇帝微笑如故,“官场向来如此,章怀远有本事就自己爬上来,没本事就在下面呆着吧。朕插手,也未必是好事。”
简亲王郁闷:“皇上英明。只是王妹……”
“朕给你指几条明路,”皇帝的笑有些促狭,“第一,取消退婚,赶紧办婚事;第二,速速征选合适的未婚子弟,同样赶紧嫁了;第三,学学前朝某位公主,出家,避个几年再还俗。怎么样?”
“皇叔!”简亲王不由有了几分火气。
撩拨得也够了,皇帝马上适可而止:“好吧,朕只能说不轻易应允和亲。如果蒙疆想强娶呢,朕也是有脾气的。不过朕还是劝你好好考虑一下以上三条,毕竟有时候朕也拒绝不了人家的诚心求肯。”
于是,几天后章怀远回来,一下子就接到了两个噩耗:
一个来自简亲王府,说他用情不专,欺骗郡主感情,退婚;
一个来自吏部,说他擅离职守,没有做好本职工作,贬官。
给他家帮工的大婶拿着那两张纸直发抖:那几位差官虽然没有对她怎么样,可那阵势已经把她吓坏了。她只等着章怀远回来就要辞了。
章怀远看完两个帖子感到很莫名:他怎么就欺骗郡主感情了呢,他明明已经写了信说得很清楚,湖上那日是同僚相邀,无法推拒的应酬,而表妹的那些话根本就不必在意,他这次就是送表妹回去完婚,因为吉日在即,才那般赶。至于擅离职守,更是从何说起,他明明已经请了假了的,至于考绩,他自信一直尽心尽责,最低也该是中等,怎么就是下下了呢?
章怀远去简亲王府,简亲王府门人见是他,砰地就把门甩上了:“我们王爷说了,凡是姓章的,一概不见。”
去了吏部,吏部某官吏冷淡地递给他一纸调文:“请即刻启程走马上任。”
他不明白,只是送表妹回家,也就几天,怎么什么事都变了?
还是他的友人把他点明白了。他只好收拾行装启程,临行前写了封信交给友人:“请务必转交给郡主,以后如有能力,也请多多关照郡主。”
友人便劝他:“你怎么还这般痴傻,还留恋着那位郡主了,齐大非偶啊!这次若不是她,你又怎么会被贬官?”
章怀远摇头苦笑道:“总归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够好,跟郡主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和郡主已经没多大可能了,可是,我还是想尽一尽心。”
韩缜听说他回来,还亲上门来见他说了几句劝勉的话。章怀远很是惭愧:“学生糊涂,辜负老师的希望了。”
韩缜摇摇头:“你还年轻,一切还大有可为,切莫轻言放弃。老夫在京中恭候佳音。”
“学生谨遵教诲。”
韩缜又提醒:“前头驿站递过急报,蒙疆王子在今日巳时前后抵京,礼部已安排迎驾,你要注意避让。”
“学生明白。”
章怀远形单影只地从通济门离开京城时,蒙疆王子的车驾正浩浩荡荡地从神策门进入京城。
风姿醒来后就一直闷在房中,足不出户。醉酒后在宁大人面前的失态,虽然脑海里只剩下模糊的几个画面,但是事情的始末她还记得清清楚楚,感到很是羞愧。而更让她郁闷的是,那个该死的章怀远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来跟她赔罪……
风姿越想越气,恨不能将那人好好打一顿出气。
这一次,这一次她绝对不会那么快原谅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她想到在章府受到的羞辱,恨恨地想:一定要叫王兄去退婚。难道她一个好好的皇室郡主就非要嫁给他不成了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退婚”二字,她就觉得胸口闷闷地像是一口气堵住了喘不上来,气闷得厉害……
想到从前和章郎在一起的种种,那些无比甜蜜美好的回忆,那些花前月下的低语,那些山盟海誓的约定,那些温柔关切体贴……
再想到他有可能真的跟表妹在一起了,她的心口针扎似的难受起来。
不行,不行,章郎是她的,她怎么可以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情敌就把章郎给放弃了呢!只要他跟自己好好解释清楚,如果他真的跟别的女人的确清清白白,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
饮露看着她家郡主不断变幻的表情,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声。
“饮露,你去管事的那边问问,姓章的有没有来过?”风姿气恨恨地问。她等着他的解释呢,如果这次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别想她会轻易放过他。
饮露低头不安地道:“没有。”
“信呢?”难道这次还不亲自上门?还想要信来打发她?好吧,她平了平气,勉强看看再说,“拿来!”
饮露闭眼咬牙低声道:“也没有。”
“没有?他昨天那样子对我,人不来就算了,连封信都不愿写么?”风姿果然大发脾气,一脸怒色,“他什么意思啊?瞧着我好欺负吗?……”
“那个……郡主……”饮露听着郡主噼里啪啦地倾泻怒火,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什么?”风姿骂到一半被叫停,不痛快地瞪着饮露。
“奴婢听说……听说章学士他……”
风姿不悦地瞪了饮露一眼,“做什么讲话这么吞吞吐吐的?章郎到底怎么了,你还不快说。”
饮露咽了口唾沫,饮露怯怯地道:“章学士和他表妹今儿一早就回苏州完婚了。”完全不敢看郡主的脸色,“而且今日,王爷已经去宫里请旨退婚了。”
“什么?!”风姿傻怔怔许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只听得“完婚”“退婚”两个词不停地在她脑子里打着转,喃喃着我不信,我不信,便不顾一切跑了出去。
章郎这么急切地和表妹完婚?那她算什么?
这门亲事难道是她强求来的吗?难道章怀远真的只是想借她攀附权贵?那现在呢?权利地位比不上表妹的深情吗?所以她连做垫脚石都没资格了吗?
真好笑,他们两个情深不悔,只羡鸳鸯不羡仙,把她当作什么了?背景还是配角?
凭什么?凭什么?
她边哭边笑边跑,沿路的下人们都被她吓到了,一时都愣着了:郡主向来活泼开朗,每天生气勃勃,对内热情对外淑女,他们从没见过郡主如此失态。
风姿哪里还想到其他,一心只想着跑出去,找到章怀远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人以前的种种,都只是逢场作戏吗?
她眼里根本就没别的,只凭这感觉,向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直到撞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闻着那熟悉的气息,风姿的眼泪就忍不住啪啪地往下掉,这可急坏了一向沉着冷静的简亲王。
“妹妹!”简亲王见了她这副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将她搂紧怀里,摸着她的发顶,“咱们回去,啊?”尾音温柔无比。
“王兄!”风姿突然觉得没了力气,趴在他身上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沾湿了简亲王的衣襟,泣不成声,“呜呜……他不要我了。他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呜呜……”
简亲王用拇指揩去风姿眼角的泪水,“他要和别的女人成亲,那就让他娶,咱们也不稀罕他。我的妹妹长得这么漂亮,多少年轻才俊在排着队想娶呢。姓章的他不懂珍惜你的好,是他的损失。”看着风姿的的泪眼,简亲王心中又是生气,又是疼惜,语气温柔地安慰妹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直想去抓了章怀远狠揍一顿。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啊……呜呜……他不喜欢我没关系啊,我又不会纠缠他,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成亲?”
第十二章 被看上了
蒙疆王子一到,就受到热情接待。
皇帝也很快就接见了蒙疆王子一行。
在友好的气氛中,蒙疆王子博日格开始套近乎,“论起来,小王应当称陛下一声‘舅舅’呢。”
皇帝的态度很亲切很随和,听到那声“舅舅”不置可否,没有应声,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博日格脸显喜色,却听得皇帝似是追忆起了往事,“只是皇姐出嫁之时,朕尚年幼,却是连她们的样貌都记不清了。倒是两位‘姐夫’,七年前朕在战场上见了几面,印象还比较深刻。”
博日格的父亲,现今的蒙疆大汗图贴穆尔和他的兄长、前任大汗二十多年前作为战败国的质子在京中呆了多年,后娶走了天朝的两位公主回国争得了草原的统治权。两国因此平静了十多年。七年前,先帝在位时期,前大汗单方面撕毁两国之间的协定,与其他国家联手挑起战事,并杀了两位公主以示决绝,天朝付出了惨痛代价,最终破了他们的联盟,杀了前大汗,取得了胜利。当时还是亲王的图贴穆尔和还是皇子的当今皇帝在战场上见过面,厮杀过,最后坐下来一起签了和议。
这段往事博日格也是知道的,所以听见皇帝这样明目张胆地说起,脸上倒有些尴尬之色,“贵国与我蒙疆我两国过去虽有过不愉之事,但毕竟相处和睦的时日更多,父汗至今还记得陛下战场上的英姿,多次告诫臣等要与贵国永为友好睦邻,不得轻起战端,以免两国百姓离乱之苦。”
“王子能这般想,自然再好不过了。”皇帝的声音很轻柔,面容一肃,“朕也希望这天下能太太平平的。”
“臣此番来到中原,一是想好好领略一下中原的繁花,第二个便是想与中原再结甥舅之亲。”博日格很坦率地说起自己的目的。
皇帝早有所料,此时面色不改:“这话当年令兄就提过,那么你也该知道,我朝宗室女子甚少,恐怕没有合宜的人选与贵国联姻。”
博日格的长兄,在战争结束后,作为质子在京城呆了五年,去年才因为蒙疆大汗身体原因,回的国。博日格此次到来,其实也有为质的意思在内。了解内情的几个大臣频频皱眉。皇帝老抓着别人的痛处不放,倒像是挑衅呢。这多不合适啊。可是又不好出言提醒。
博日格却似乎没有听出什么别的意味:“臣知道宗室女少,可并不是没有不是吗?只要陛下同意,给臣点机会就好。”
皇帝也拿他没办法,着意看了一眼随侍的简亲王:“不知王子看中了谁?朕目前只有两个女儿,元怡公主三岁,双佳公主两岁;荣亲王府家的稍微大一些,一个五岁,一个四岁……”
“陛下真会开玩笑,”博日格笑道,“臣知道还有一位曼郡主,芳龄十八,还未出嫁。”
果然啊,了解得够清楚的了。
皇帝也笑道:“可是曼郡主已经有婚约了,今年年底就要出嫁的。”
“可臣听说,就在几日前已经解除婚约了。”博日格看着皇帝,“陛下莫非不愿郡主远嫁?”
“怎么会?朕倒不知道这个传言呢!”皇帝一脸诚挚,看着博日格的眼神却是有些不同了,“能与贵国亲上加亲也是好事,真怎会阻拦?”
其实皇帝的意思已经明显了,真还就不想用和亲来巩固两国关系,可某些不懂得含蓄为何物的外邦人还真就没听出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和亲的效用太小了,平白叫女孩子们受罪。他想到两位皇姐的遭遇,至今还不能原谅。可这位王子殿下还真执着,皇帝心中暗叹,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呢。
他转头看向简亲王,假作不知询问道:“曼郡主真的已经取消婚约了?”
简亲王无奈,人家已经了解得够清楚了,想瞒也瞒不住了呢:“回皇上,臣妹在几天前的确已退了婚。这是臣的家事,未及向皇上禀报,还望恕罪。”
“这也没什么。”皇帝笑道,“只是朕对宗亲不够关注呢,这么大的事,连一个初来乍到的王子都晓得了,朕还不知,真是惭愧。”
“陛下言重了!”博日格看向简亲王,“原来这位就是曼郡主的兄长啊,小王眼拙了,还望殿下恕罪。”简亲王正要说几句,便有人回禀,说是宴席已经摆好,请入席了。
宴席设在御花园中,算是小宴,并无太多大臣作陪。只几个宗亲,并宁谌等几个年轻的大臣。博日格一行入宫的也只四个人,除他之外,还有他的妹妹乌日那公主,并两个随侍。
席间无非喝喝酒吃吃菜说些客套话。
那位乌云娜公主刚才一直没开口,这时候看到了宁谌,一时间惊为天人,“哇,好漂亮的人!”一脸兴奋地追问皇帝,“陛下,这位大人是谁?”
“多谢公主夸奖,”宁谌微笑,“臣姓宁,草字言真,忝任左丞相。”
皇帝微微一笑,宁卿的名字,音实在是不好啊,每次自我介绍时都只肯说字。只是这名儿,只怕也人人都知道呢!
乌云娜公主显然被宁谌的美色所迷,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啊,他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宁大人今年多大了?可曾娶亲?可有心上人?”乌云娜问的毫不害臊。
草原儿女的性格本就热情直接,乌云娜身份高贵,看上喜欢的就会直接下手,如果她今日看上的是某件物品,她肯定会直接向皇帝讨要,如今她看上的是人家的丞相,当然还是先问过本人的意见比较好。
皇帝微笑着看好戏。
宁谌瞟了皇帝和博日格一眼,见两人无动于衷,开始自顾自地谈话。只好自己应付:“臣今年二十六岁。”
公主听到年龄的时候失望地叹了声,连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二十六了啊。”一般男子这个年龄都成亲了,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要是她早一点来中原就好了……
“不过臣还未曾娶亲。”
当乌云娜听到“未成亲”时高兴极了,一双眼睛顿时发亮,就差没跳起来欢呼了。
宁谌脸有难色,似是有难言之隐,很是迟疑地吐出了几个字,“可是……臣有心上人了。”
“是谁能得宁大人的青眼?”乌云娜公主却似乎并没打消念头。
不只是乌云娜公主,连皇帝和其他大臣们都很好奇地看着宁谌。
宁相居然有心上人,真是个惊人的内幕啊。
从来没有这方面的传闻呢。宁相瞒得真好啊。不知是哪家姑娘呢?
还是说……是个男子??
“这个……”宁谌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曼郡主的影子,那小丫头子可不算啊,自己只是对她有那么点兴趣而已。他看到皇帝和简亲王,嘴角一勾,温柔的道:“臣只是暗恋,还没得到那位姑娘的芳心呢。”
居然还暗恋!更好奇了!连皇帝也忍不住开口:“不知是哪家姑娘这般有福气,居然让眼高于顶的宁卿放在心上?”
宁谌迟疑地说道:“这个,说起来臣有些惭愧,”说着眼光往简亲王方向飘去,“还望皇上恕罪,臣开不了口。”
大家的目光也都跟着看向简亲王:莫非是……
简亲王脸色有些难看。
皇帝惊讶:“难道是曼郡主?”
有大臣暗想:别是简亲王吧?
宁谌掩面,装做一脸羞愧的样子:“望皇上恕罪,自从上次偶然遇见曼郡主,臣就再也放不下她……”
皇帝心中不太相信,面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唉,这真是……”
乌云娜公主拍案而起:“皇帝陛下,请您把曼郡主请出来一见。”
“公主?”
“我喜欢宁大人,我要和她公平竞争!皇兄,你也一样,对吧?”
博日格也站起来道:“是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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