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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女郡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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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谌微笑地望向她:“郡主何以认为我没有担心呢?只是担心有用么,愁眉苦脸能解决问题吗?与其愁眉苦脸的猜测未知的命运,未还不知道的事情担惊受怕,还不如当下开开心心的好,至少我现在没事,不是吗?”

风姿点了点头,对宁谌又增了几分佩服,宁大人的话很有道理啊。

人最要紧的就是活在当下,虽然未雨绸缪是必须的,但也不必太过于杞人忧天。

她一直以为宁大人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其实想想他是因为没有倚靠,所以才总是把心事埋藏在心里吧?宁大人之前经历的挫折难堪一定很多,可他能够在长久以来都保持着如此乐观的心态是何等难得。

风姿见宁谌探究地望着发呆的自己,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宁大人,我今天来看你,其实还有些事想问问你。”

宁谌眼神温和地看着风姿,侧了侧头,道:“不知郡主想问些什么?”

“是关于我王兄的事情,”风姿有些迟疑地道,眉头也深锁着,“我知道前段时间是你在调查我王兄,现在王兄被指控谋逆,被软禁在府内,也被皇上解除了一切职权。可是我相信王兄,他一定不可能做这种事,所以,我想问问……”

“郡主是说言真故意陷害简亲王爷?”宁谌看着风姿,脸上一副受伤的神色,语气也有些委屈,“郡主如此误会我,倒是让我有些伤心了。郡主拿言真当朋友,言真若陷害简亲王爷,岂不是小人行径?郡主你真的觉得言真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吗?”

其实吧,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宁谌向来把这类言辞是当称赞来听的,作为一个奸臣,如果连卑鄙无耻都没叫别人骂一声,那也太失败了。那些“君子”们骂得越难听,给他罗列的罪名越多,越说明他的成功啊。

“可是……”风姿顿时无措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了。她回府问王兄事情始末,王兄任她软磨硬泡盘敲侧击就是不肯说一句相关的话,只叫她放宽心,什么都别管,在宫里好好呆着。她一头雾水地回简亲王府,很快又一头雾水地被送出简亲王府。倒是在路上还听到了些东西,可那些可靠性都太小了,所以,她才想直接来问一下宁大人。

风姿看着宁谌如此委屈的模样,她又有些不忍了,换了个问题,“那宁大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她本来也决定再也不相信宁大人了的,可是,哪有陷害他人却把自己也陷害进大牢的,所以她才想来再听听宁大人的解释。

宁谌用很失落的语气道:“皇上给我的罪名是‘风闻言事,构陷亲王;欺君罔上,陷害忠良,骄奢**,欺男霸女’还有什么来着……我也没记清。”

“皇上给你定下的罪名?”风姿惊讶地问,心中很是不平,皇叔怎么如此糊涂,他亲自定下罪名,那不论真假,别人还不可了劲地往宁大人身上泼脏水啊?这样无罪也会变有罪的,宁大人还会有翻身之时吗?

“是啊,皇上亲自下的。”宁谌猜到她必有往某个方向想了,虽然心中有火气,面上却越发委屈,“有时候想想,人活得真累。我对皇上之心日月可表,可是,却落了个‘欺君’的罪名,想来,是我平日行事张狂了些,引得他人嫉恨,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才落到这个地步。便是简亲王一事,由我审理,我又罪在何处?言真不过是个臣子,只知尽心尽力效忠皇上,效忠朝廷,一切全凭本心,哪敢陷害王爷,离间皇上和亲王殿下的关系。我本以为郡主是我的知音,却不料郡主也听信旁人言语,如此误解我,我真是……真是……”宁谌越说,表情越哀戚。

“宁大人……我……”风姿心中乱成一团,韩素影和王兄的话不停地出现,他们都说宁大人不值得信赖,简亲王府发生的种种事情,也让她很难信任宁大人。

可是,看宁大人的神情,又不像是作伪。她想起韩素影说的,按照韩相国他们的猜测,陷害简亲王的幕后主使才是真正谋逆之人,可是想到宁大人与皇帝那非同寻常的关系,宁大人怎么会背叛皇上呢?

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荒唐的念头。

只是如果往另一个方面想的话,宁谌虽然没有背景,与右丞相韩缜相比,在朝廷内也没有很深的根基,但是有心人想要谋逆的话,拉拢宁谌这个左丞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呢!况且皇帝如果一直身处那个位置的话,宁大人与他是断没有可能在一起白首偕老的。

可是,如果有人谋逆,将皇上将那个位置上拉下来,那么身为开国功臣的宁谌,和作为被推翻政权的皇帝,那身份地位是对换了,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就是大大的增加了吗?风姿顿时被自己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住了。

她知道这个想法有多疯狂,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倾国容颜的男子,又不确定了,这个人,如果身为女子,或许就不用为了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如此大费心机了吧?

正胡思乱想的风姿,又听宁谌道:

“再说,这案子又不是我一人在查,韩相不是也在查吗?此次简亲王获罪,物证是我交出去的,人证却是韩相国查到的,郡主因为我查案而怀疑我,难道不更应该怀疑韩相吗?他可是私下调查的,我却是奉了皇命的。还有平川王,是他时刻陪伴在皇帝的身侧,是他最先提到郡主和我失踪之事,是他宣读的旨意,他是不是更值得怀疑?还有大太监秦安……”宁谌一个个地列举起皇帝身边的各色人物。颠倒黑白得如此有事实依据的,也只有他了。

风姿的心越发混乱了。

宁大人说的是啊,这样说来的确人人都值得怀疑了。

宁谌又说到人证的身份,更让风姿震惊。

她沮丧地瘫坐在地上,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信谁信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宁谌看她心里疲惫的样子,心中不忍,舒缓了语气,温柔地劝诫:“郡主,你不必再操心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再说,皇上还是很信赖王爷的。即使人证物证聚在,也没有严加处置,只是软禁,还让其他大臣继续查探真相,你尽管放宽心吧,这事你还是别牵扯进来为好,不然王爷还要为你操心,更无法静下心来设法了。”

“那么你呢?你怎么办?”风姿担心地看着他,“如果坐实了罪名,你,别说你没活路,便是你的父母宗族也要受牵连,到时即使皇上也没法相救。”她不知怎的又想到宁谌列举的那些人物里,好多都是和皇上比较亲近,言行少拘束的人,某非宁大人是在吃醋么?

“我的事,郡主更可放心,郡主只管拭目以待,不需几日,我就能从这儿出去。我本清白,他们想陷害我,也没那么容易,到时对证起来,我总能为自己洗刷罪名的。”皇上突然拿他问罪下狱,他也疑惑了几日,揣测皇帝的心思,料想也能想到几分。

风姿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稍稍安心了些:“那就好。”

突然想到刚才她进来时,乌云娜说的那番话。那话里的意思,她是理解的,不就是说,如果宁谌答应娶她这个异国公主,做她的驸马,然后跟她一块儿回草原的话,那么他马上就能被放出来,不用受这牢狱之灾了。

“其实,刚才乌云娜公主的话我听见了,或许宁大人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乌云娜公主的提议,她说的很对,只要你答应了她,皇上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作为蒙疆的驸马,日后也是富贵无比,那乌云娜公主又这么喜欢你,你也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可能,对于世俗来说,娶妻生子才是正常的人生吧!虽然她是觉得只要两人真心相爱,这男男恋又不碍着别人,别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呢?除了有些可惜,宁大人如此的风华绝代没有后代可翻版几个供世人悦目,她还是很赞成这君臣恋的。可是世俗如此,人言可畏,而且宁谌喜欢的又是皇帝,就更容易被千夫所指,她又想他不要活的那么累。

宁谌看着从那张樱桃小口中吐出的话语,顿时有一种想掐死对方的冲动,这妮子真是变着法子将他往外推啊,一下子是皇帝,一下子又是乌云娜公主,她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也能救他呢?便把脸一板:“郡主不必如此变着法子将我往外推,如果郡主想借此讨好那蒙疆的王子的话,恕我无法如郡主的心意了。”

“宁大人,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好……”风姿见他生气,忙解释道,“再说,我对那王子丝毫没有感觉,又怎么会因为想……想讨好他而出卖宁大人呢?在我心目中,宁大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宁谌听到“最好”时,脸色转晴了,听到“之一”,便又阴沉下来:除了“之一”,还有“之二”“之三”“之”不知多少吧?

第四十二章 孝亲王入局

为朝廷紧张局势担心的人不少,高兴的也不少。

孝亲王自然是其中最高兴的一个。

某山间别庄的某间屋内,一身白衣的孝亲王一边用干净的手帕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一边赞道:“宁谌果然是个人才,短短时日内,就逼走魏王,软禁了昭旦(简亲王名昭旦),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大障碍,剩下的韩闵刘之辈,不过外臣,也不必急着处置,如果事情顺利,我以后还可以用他们一用呢。”

夏仲盛对宁谌的手段是很佩服,可是见主子这么夸奖他,顿时生出了不满之心来:“可是,他却把王益给卖了,还好没让姓韩的抓到把柄,不然,事情就要糟了。小人倒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孝亲王瞟了夏仲盛一眼,拿着那把寒光森森的剑朝着他的方向比划了一下,站在近处的夏仲盛倒是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王爷生气。孝亲王却没说什么,只是收回剑,对着剑身呵了口气,继续用布巾擦拭,微眯了眯眼,语气不冷不热道:“过程如何不重要,我只看结果,不管怎么说,这事他处理得很漂亮,把我们做的所有的事都栽到了昭旦身上,让一切都显得很真实。皇上现在虽然仅仅是软禁了他,但他已经算是完了,失去皇帝的信任,他最多只能做个闲散王爷,略有些动静,就要被问罪,还能和我一较长短么?”

“主上说的是,是小的多疑了。”

“疑心是应该有的,嫉妒心就免了。”孝亲王还是要敲打敲打他,“你看人家,虽说出卖了王益,也是为大局考虑,而且也很细致地为我们想到了应对之策,第一时间抓住了王益的弱点,让他心甘情愿的冒死,整件事情看着虽险了些,却已经全盘考虑好了,你啊,就欠缺着点,若你能有他这般的谋算之力,我还何必用他!”

“主上责备的是。”夏仲盛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谁叫自己不如人呢。

孝亲王怕寒了他的心,又温言道:“但不管怎么说,宁谌只是枚棋子,本王最信赖仰仗的还是你。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由姓宁的帮你做了,以后你身上什么事也没有,不是更干净?至于王益,你吩咐下去以后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就是了。”

虽然起初他也怀疑过宁谌,但现在却是相信宁谌是忠心为他办事的。不管缘由是什么,只要现在宁谌跟他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牺牲一个王益算什么?只要能登上那个宝座,无论是谁,他都可以放弃,何况是一个不太重要的王益。只是这些话,就不能和个谋臣说了。

夏仲盛见主子无意追究宁谌,心里有些警惕,他可是万分不愿将来自己第一谋士的地位被宁谌取代了。依主子现在对宁谌的看中,说不定将来会没有他的位置了。不过,一想到宁谌现在被当今皇上打进了天牢,想来主子也只会将他当作弃子了吧!

“如今宁谌把自己也弄进了大狱,他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不如我们就这样让他在天牢自生自灭算了。”夏仲盛提议道,这样一来,既解决了王爷的隐患,也解决了一个自己未来的竞争对手,真是一举两得!

孝亲王拿着长剑,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那剑身上折射出他眼里的冷光:“现在这人还有些用处,我们自然要设法搭救出来,别说其他的,若他反咬一口,可就糟糕了。他可不是王益,什么都拿捏在我们手里,而且他又一向诡计多端。”

夏仲盛知道主子另有打算,但还是不放心道:“只是小人总觉得这姓宁的不是个好掌控的人,主上还是要防着他点好。他能对当今的皇帝如此不忠,难保他到时候不会被别的人再次收买。”

孝亲王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此人日后自然要处置。只不过,眼下还要用的到他,我还要用他为我做一件大事”

夏仲盛道:“主上之意是?”

“他不是天子近臣吗?接近皇帝的机会一定很多,皇帝现在经常病着,什么时候驾崩也不奇怪吧?

“主子这招,真是妙极妙极!”夏仲盛恍然大悟,立即赞道。

不过如何救宁谌,却让他们着实费了一番思量。

仔细地研究了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情报,夏仲盛有了主意。

那个郡主就算了,现在的宁谌还是少和简亲王府扯上关系比较好。至于以后嘛,当然是没关系也要弄出点关系来,到时正好让简亲王府和宁谌做皇帝驾崩的替罪羊。而那位蒙疆的乌云娜公主,仔细计较起来,却是最好的人选了。

夏仲盛仔细的推演了一遍后,又向孝亲王汇报了这个计划,得到了主子的应允,这计划便开始实施了。

一向对宁谌有意见的大臣们正想趁着宁谌落难之际大打落水狗,四处奔走搜寻宁谌的罪证,一时之间参劾宁谌的奏章堆成了山,各种实物证据证词什么的也装了几箩筐,人证更是养了一庄子,连“同党”都抓了几十个。信心满满地要趁此机会打倒宁谌,让他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断绝一切生路。

冷静如韩缜之辈,却没有他们那般乐观,告诫他们莫要太莽撞太轻敌,可是却没人听他的。韩缜便只能摇摇头,祈祷他们下场好一点。

他才不相信,宁谌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倒,除非宁谌真的触怒了皇帝,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不然只要当今皇帝在之一日,宁谌就不可能一夕而倒。徐徐图谋,培养一个年青俊彦来逐渐取而代之,可能性还大一点。这也正是他努力的方向。

果然,就在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审理的时候,就发生了件大事。

存放所有案牍证据的屋子居然在某天夜里,突然间起了一场大火,几间屋子都被烧成灰烬,宁谌的罪证什么的,自然就没了。

有人怀疑是宁谌的党羽为了替宁谌掩盖罪行,所以故意安排人放的火,可是上面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追查出起这桩失火案件,却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这纵火案的罪魁祸首居然是颇为勤勉的官员,且还是工部侍郎李大人的侄子。这位李大人与宁谌的恩怨,还要从宁谌举办的夜宴说起,因为一场夜宴,李大人丢了官职,给家族蒙羞,而他这个侄子一直对舅舅敬爱有加,这一次有了报仇的机会,又岂能错过?

他为了宁谌的案子很是认真勤勉,不眠不休查阅宗卷到很晚,倦意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无意间弄翻了烛台,引起了大火,他自己好险没烧死,却已经面目全非,眼也半瞎了,手脚也残了,连皇帝都不忍心再处罚他了。

没有了物证,人证们也不愿来作证了,“同党们”喊冤的声音更大了。

而宁谌又极善言辞的,问话时,轻轻易易地就为自己撇干净了所有的罪名。再加上乌云娜去求皇帝,说要宁谌做驸马,皇帝便把宁谌给放出来了,只罚俸三年,官降一品,闭门思过一个月。

第四十三章 乌云娜

蒙疆的可汗儿女众多,但乌云娜却是最受可汗宠爱的。

甚至可汗因为疼爱这个女儿,曾经宣布过,由她这个女儿自己选择成亲对象,无论是谁,无论地位如何,只要乌云娜喜欢,就是她的驸马。

然而,蒙疆的草原上的英雄们多如牛羊,对乌云娜公主倾心的俊彦也不在少数,可是任他们费尽心思,却丝毫引起不了乌云娜的好感。

乌云娜自小就受到她的母亲,天朝来的流霜公主影响,向往着中原,向往那些小桥流水,向往那些花杨柳燕子,向往着母亲说的那些故事中的才子佳人。一心要嫁个文采风流,相貌俊秀,文弱斯文的中原男子。

可是,后来母亲被伯父杀死了,再也不能温柔地为她讲故事梳小辫子了,而那些自觉自己血统高贵的姐妹们也越发轻蔑她了,她的那点梦想也就渐渐地被束之高阁了。

直到父亲继承汗位后,她才渐渐地恢复以往的那些被称为是“中原女子”的爱好。

虽然她再也没说自己要嫁一个江南的书生,但是在草原上的雄鹰们对她频送殷勤之时,她仍是巍然不动。也许在内心深处,她还记得儿时的梦想。

这一次蒙疆王子博日格来中原,乌云娜原本是不能同行的。

但是乌云娜和博日格从小感情就好,听到博日格要去中原,还可能会娶中原女子为妻,她就不乐意了,想起了自己的梦想,死活地央求着她的父王,要一起去中原,要找一个中原男子做丈夫。

最终,可汗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了。

博日格来中原有为质子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乌云娜就不同了,她只是来这里散心游玩的,随时可以回草原的。

她又是女子,来到中原以后,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追求那位左相大人,旁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将她与一些政治阴谋之类的事情联想起来。

宁谌这次被关进天牢,这位乌云娜公主为了见他一面,不知道走动了多少关系,花费了多少钱财。

这一次,如果他们再对他们蒙疆许以好处,又能让她如愿嫁得情郎,她会不为我所用么?

而且,将来事成之后,他们又可以说是宁谌与蒙疆勾结密谋陷害皇室,谋夺江山,一下子就可以将之铲除地一干二净,也不怕那宁谌再起什么波澜。

基于这些考量,乌云娜便成为了孝亲王这次行动的棋子之一了。

于是,乌云娜离开天牢后不久,就拿到一封陌生人送来的信,说是要与她见上一面,谈一谈营救宁谌的事情。

起先乌云娜是准备置之不理,但终究因为对宁谌的担心占上风,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了信中指定的地点,见到了乔装打扮过的夏仲盛。

在那间酒楼的包房中,面对一副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打扮的夏仲盛,乌云娜稍稍放下了戒心,听着他吹嘘了一通与宁谌堪比伯牙子期的动人交情后,再又将信将疑的听了他营救宁谌的全盘计划,渐渐地乌云娜便有些意动起来。

夏仲盛是什么人啊,能作为孝亲王的谋士,那口才也是一等一的。

夏仲盛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忙准备结尾,临走时,故做好心地低声劝说:“公主若真为宁大人着想,也要多劝劝他,伴君如伴虎,今上如此薄恩寡义,宁大人也不必过于尽责尽忠,再说今上多病,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驾崩,到时候,凭今上的宠信,宁大人成为陪葬也说不定。现在还不如多陪陪公主,让自己过得更好些。”

可惜乌云娜中文水准是半吊子,说的通俗点还能懂,如果用个什么典故之类的,她就不大懂了。

夏仲盛在谈话中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啦,乌云娜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将她与鸟类联系在一起,心里有些不喜。又听到什么“一箭双雕”啦,这个意思她是知道的,就是说她可以如愿嫁给宁谌,也可以给父汗带来好处的意思嘛!

其实,这人不说什么,她也是要想办法救宁谌的啊!那天在天牢的时候的提议,她相信宁谌会好好考虑的。

乌云娜听到人家说会帮自己尽力营救宁谌,也就相信他的说辞了,而且为了宁谌也她甘愿冒点险的。

回到馆舍,乌云娜就去找博日格,希望哥哥出面,为她和宁谌结下这段良缘。

博日格不免就奇怪以往信誓旦旦耐心十足,信心十足,说一定要等到宁谌心甘情愿地想娶她为止,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急切了呢?

博日格耐心地盘敲侧击了一番,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乌云娜虽会任性胡来,对自己的哥哥还是信任的,她回到住处就去跟自己哥哥商量这事了,又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一五一十地说了。

博日格听完,皱了眉头,他可不怎么相信那个来路不明的的人。

妹妹却有些病急乱投医了,这陌生人神神秘秘地,怎么也不像个好人。

妹妹这回真是胆大,初来中原不久,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怎么就敢跟他一起走?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这样想着便好好地数落了妹妹一通。又追问了一些当时的细节,那陌生人的装扮言语什么的。

对于那陌生人最后说的那段话,博日格很是在意,把这些话提出来,与乌云娜反复共同推测:这个陌生人背后肯定还有人,而且很可能就是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简亲王事件的幕后元凶。

看来自己和妹妹都避免不了要被卷入这个漩涡了。

于是,兄妹俩商量着,这件事该如何去办。反复思量,决定还是告诉给皇帝知道,让皇帝派人去查。

议定了之后,乌云娜,先去天牢见宁谌,而博日格呢,则去见皇帝,将这事和盘托出,让皇帝决断。

博日格也有些私心,如果他和妹妹将这事告之了皇帝,立下功劳,皇帝肯定会对他们另眼相看,那么他跟皇帝提出和亲什么的也就容易些了。

这边厢,孝亲王以为事情正按着自己的计划进行着,那边厢的剧本却已经是乱了套了。夏仲盛信心满满,以为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而宁谌果然也被放出来了,正得意呢。却不知道渐行渐近的捕猎者已经接近。

机关算尽

宁谌离开天牢时,着意地扫视了一圈,瞧着倒像恋恋不舍似的,又微笑着谢了狱卒的照顾。

也不知怎么的,反倒吓得狱卒暗自抹了好几把冷汗。

目送着宁谌离去,狱卒暗叹一声:幸好啊,自己老于世故,知道这下到天牢来的也未必就不能出去,特别是这些大官,外面的关系又多,万一错待了,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以即使上面有人递下话来,要好好得虐待羞辱这宁大人,他还是觉得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怎么着,这宁大人也是传闻中的头号大奸臣,将来万一出去了,自己要倒大霉。

于是很是殷勤对待,住宿饮食都按最高标准。

果然,这位大人是祸害啊,没那么容易完蛋,他走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既出了天牢,又与蒙疆公主好事将近,照理宁谌应该很得意很欢乐的。

他也的确这样表现出来了,但个别十分了解宁谌脾性的人却可以从他一些极细微的习惯性的动作表情发现,他戴着那付经年不变的微笑面具,表露出“沉冤得雪”的如释重负,深感圣恩,实际上却似乎有些不快,缘由为何,却费思量。

的确,这一次,宁谌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皇帝突如其来的一招,打的他措手不及,让他在牢里受了不少罪。

虽然说,那狱卒也算识相,他的待遇是比别人要太多了,可是,他平日里过得日子比别人好太多了,便是叫他过一天普通王侯的生活,对他来说都是受罪,更何况是在这牢狱之中。

自小以来,家境甚好,父母又对他予取予求,且小时还把他当女孩儿教养,娇惯得厉害,为着他挑食,也不知换了多少厨子,才叫他每道菜都能吃一点,衣饰用具,更是尽善尽美。知事之后,更知心疼自己,所谓佞臣,有哪一个会亏待自己的?

从懂事开始,他就没有饮过一杯此等的茶,喝过一口不对味的酒,衣服更是极尽舒适奢华,有时一日更上几套也不算什么。

每日佳肴果蔬,丝竹悦耳,轻舞悦目更是不可或缺,更要享受一番香汤沐浴,对于身体发肤的爱护,比之一般的闺阁女子还要讲究几分。

可这一切在天牢之中如何做得到?

简直是过一日如度一年,白日里坐立不安。晚上夜不能寐,虽然极力淡定,也不免有些烦躁,旁人瞧来,只怕都以为他是为自己未测的命运忧心忡忡,有谁会想到他是住不惯。

他倒想早点开堂审理呢,可偏偏那些人一门心思地搜集证据,根本不来搭理他,皇上也不催他们。

这让宁谌很是怀疑,皇帝是不是故意叫他多受罪几日。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好歹还能扮一扮可怜,搏一搏佳人的同情呢!他若不入狱,这小妮子怀疑他陷害他兄长,恐怕不肯来搭理他了。

这该死的简亲王,怎么处处都与他做对。

这次他下狱恐怕也少不了他搞鬼,不然他会那么平静?

这一点倒是跟他像啊,别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别人好过,自损三千,也要伤敌三百。果然是有亲戚的缘分啊!

这样的日子早一点结束,宁谌本来是迫不及待的。

可是,令他不满的是,孝亲王自作主张,把乌云娜公主塞给他。

他一转念就明白他的算盘,这是提前预设好的台阶,准备好拆桥了呢!

一面备下屠刀,一面送上蜜糖,又要害他,又想叫他效力,真是好笑。

他本来只准备薄惩一二,让他在最得意的时候摔上一跤,降一降他的王爵,也禁他个一二十年之类的也就罢了,可如今看来,他还太心善了,连得意也不必给他,直接撤下云端就好了,干净利落的解决算了,免得又多许多麻烦。

这样想着,坐上宁府来的马车回府,准备好好地舒缓一下这几日遭的罪,就去求见皇帝。

禁闭什么的,一边去。

皇帝正和平川王讨论着方才博日格说的消息,听闻宁谌求见的消息对视一眼,皇帝无奈地摇摇头,叫:“宣”。

宁谌此番却比往日要规矩许多了,严格遵照做臣子的礼节,不疾不徐地进来,行礼也甚恭敬,以前这些门面上的礼节,他一向是看情况而定的,在这种私下场合,他都是草率完成的,因为他知道皇帝不喜欢。

皇帝不禁一笑,看着宁谌,倒是一改严肃的样子,换了一副玩笑口吻:“宁卿今日倒极规矩啊。”

因为皇帝没叫起,宁谌便仍跪着:“臣经过此番教训,焉敢不规矩。”

皇帝却知道他叫得是违心话,不过人好歹给出了一副态度,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此次宁谌的着装也内敛多了,虽然还是华丽,却没那般张扬了,颜色装饰什么的都素雅低调许多了,更衬得他如弱柳扶风,盈盈欲倒。

皇帝惊讶地问:“宁卿这几日真是受委屈了,好生消瘦啊!”

容颜憔悴,形销骨立的,倒像大病一场似的,不过看他眼下那明显的阴影,便知道是因为睡不好的缘故。皇帝自然知道宁谌的心事不会这么重,这副样子不过是受不了牢中的苦罢了。看来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老折腾朕,折腾朕几个难得乖的侄儿侄女们,好歹也要折腾你一回啊!你说你算计算计朝廷百官,贪点儿,风流点儿,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算计到小倪和简亲王身上,甚至还要抹黑朕的形象,这就别怪朕出手收拾了。

宁谌低眉顺眼地道:“臣在狱中,反复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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