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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妾不一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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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见是太子妃,笑道:“你来得可巧,今天人可聚全了。静宁公主回宁,天洛南下,紫睛郡主便也进宫住几天,这下宫里可又要热闹一阵了。”
太子妃陪笑坐在下面。
只见铃嫔对紫睛笑道:“在王府里呆得习惯吗?前一阵我们还念叨着你。八王爷对你好不好啊?”
见众人都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紫睛脸上一红,眼中微露羞涩,道:“多谢各位娘娘关心,紫睛在王府还算习惯。”
这时,不知怎地,静宁公主忽然呕吐了几声,众人立刻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静宁公主身上。铃嫔面有喜色,道:“宁儿,你感觉怎样,是不是有了身子?”
静宁公主面带红晕,用丝帕掩住了嘴不语。
铃嫔一叠声地叫太医,不一会儿,一向为妃嫔瞧病的陈太医便被宣到。陈太医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他为静宁把了一会儿脉,连忙跪地道:“恭喜公主,是喜脉。”
众人皆带笑意,皇后笑道:“陈太医也给紫睛郡主把把脉,算来紫睛郡主也成婚有二个月了。”
陈太医遵命,为紫睛把脉,紫睛满怀着幸福的期待,屏息观察着陈太医的脸上表情。
陈太医道:“紫睛郡主身体安好,无需担心,日后定可喜得贵子。”
紫睛忍不住有些失望地垂下眉头,众人连忙宽慰。
姚贵人笑着对皇后道:“我瞧着盈妃这些日子来身子懒待,不如也让陈太医给瞧瞧。”
盈妃脸上微变,忙道:“恩盈只是休息不好,没什么事。”
姚贵人笑着瞥了德妃一眼,道:“好事成双,保不准盈妃妹妹也有了身孕呢。”
皇后见如此,便吩咐陈太医给盈妃把脉。
陈太医把过脉,跪地对皇后道:“禀皇后娘娘,盈妃已有孕一个月余。”
众人反应各异,德妃两只手将丝帕拧得几乎断裂,有的妃子露出了嫉妒的表情。姚贵人看着德妃微笑,皇后一震,但瞬间便调整好了表情,笑逐颜开。
皇后笑道:“可是姚贵人吉言,好事成双。盈妃深受皇上庞爱,想不到几个月间,便又怀了上龙胎,真是可喜可贺啊。来人,赏赐陈太医。”
她又对陈太医道:“以后便由你照顾盈妃娘娘,切不可有一丝疏忽。”
众人这时如开了锅,都开始恭喜盈妃和静宁公主。德妃脸色沉郁,只是喝茶,并不作声。
皇后看着德妃,嘴角暗衔了一丝冷笑,道:“皇上要是知道了,可不知有多高兴呢,来人啊,快将喜讯禀报皇上。”
话音一落,立刻便有太监一溜烟地奔出宫,去通知梁明帝了。随即,梁明帝的赏赐也到了,看到皇上如此重视,众嫔妃都露出了羡慕之色。
过了许久,众人散了,只有德妃依旧坐在原位没动,她笑着端起一杯茶,看似有意,实则有心地道:“恭喜皇后找到这么个有用的棋子,只是啊,皇后也要小心,可别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后用手轻轻掸掸袖子,淡淡一笑,道:“多谢妹妹关心,如今恩盈是我的人,我自然要罩着她些,我是不会相信那些小人的挑拨离间之言。”
德妃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当年文妃的事,皇后竟忘了吗?莫要我抖落出来才好。”
皇后脸色微沉,道:“妹妹此言差矣,当年之事,有谁可以做证?妹妹还是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莫要因小失大的好。”
德妃一颤,想不到皇后竟然绝口否认,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她的身上。德妃咬紧牙,恨声道:“好好好,以后我便要看看,你这步棋还能走到什么地步。”
说罢,德妃便怒然离去。走出皇后的宫殿,德妃一边思忖,一边慢下了脚步,看来恩盈一天不除,皇后便一天得意下去。
“子梅”德妃道:“去将陈太医召来,就说我有些不舒服。”
子梅应声而去。德妃摘下路边的一朵开得正旺的花,一瓣一瓣地撕了个粉碎,脸上露出一个绝决阴狠的笑容。
陈太医跪在微霞宫,向德妃请安。德妃慢声道:“起来吧”
陈太医道:“不知德妃娘娘身体哪里不舒服?”
德妃一笑,道:“陈太医请坐,子梅,快给陈太医倒茶。”
陈太医坐下,低垂着手,手里拿着茶杯,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
德妃瞧了他一会儿,方笑道:“我只是想请陈太医为我办件事。”她喝了口茶,又道:“当年你帮我除去姚贵人腹中之胎,办得甚妥。这次盈妃有孕,我想陈太医再帮我这次忙。”
陈太医身子一震,几年前姚贵人受宠的时候,曾经身怀有孕,那时德妃厚礼相送,并以他的家人生命做威胁,逼迫他在姚贵人的药里加了堕胎的药,致使姚贵人已经快三个月的胎儿流产了。
做太医的,本来是医人的,却总是被卷入这后宫的争斗之中,成为了害人的工具,唉,每次想起这件事,都让他惭愧不安。想不到,现在又轮到了盈妃。
只是……盈妃如今正是皇上极宠爱的妃子,一旦东窗事发,恐怕引起圣怒。可是不这样做,又怕德妃会绝不容情。
陈太医战战兢兢的道:“臣自当竭力完成娘娘之命。”
德妃满意地点点头,笑道:“那就有劳陈太医了。”
陈太医诚惶诚恐地接过赏赐,告别德妃,走出微霞宫,凉风一吹,他只觉得后背一凉,原来竟是出了一身的汗。
正文将计就计
恩盈跟梁明帝说我细心体贴,想把我要过来做贴身宫女照顾她,以恩盈如今的风头,梁明帝那么宠爱她,自然是一口答应。就这样,我被派到了清风殿当差,成了恩盈的贴身宫女,得以日夜陪在恩盈身边。
恩盈每次睡不着觉,都叫我陪着她在床上聊着天,每次她说到天洛,我都沉默不语。
“然儿,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吗?不值得吗?我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做所有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报答文妃的抚育之恩,为了尽快回到现代。我不怕苦,只要咬咬牙,再苦再痛都会忍过去。只是一想到当我完成所有的任务回到现代之后,再也无法见到天洛时,我便感到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天洛,天洛,这个名字划过我的心头,刻下了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痕迹。所以,我即盼望着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又怕那一天的到来……那一天,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你的身边呢?
每天张太医都会定时来给恩盈把脉,他说恩盈身子虚弱,需要吃些保胎药。
一日,他都会将药熬好之后,亲自送到了清风殿。我将药碗放到了恩盈面前,恩盈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吩咐他下去,然后叫我偷偷将药倒掉。
这时,张太医忽然表情凝重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了我和恩盈一跳。
“娘娘,这药您不能喝啊!”
“张太医,您这是……?”恩盈诧异地问。
“臣该死,臣该死,请盈妃娘娘恕罪!”
“这是怎么说?你何罪之有?”恩盈道:“张太医有话便直说吧。”
张太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地道:“这碗药不能喝,臣受德妃胁迫,要臣给娘娘您下药,将龙种打掉……但臣刚才良心发现,不忍这样做,请娘娘恕罪。”
恩盈低头望着那碗药,神色坚决的苦笑了一下。这个孩子她本来就不想要,德妃这样做,岂不正合了她的心意。
“既然德妃一定要这样做,那我就成全了她吧……”恩盈端起药碗,痛快坚决的一饮而尽。
“娘娘……娘娘……您千万不可……”张太医吓得瘫坐在地上。
恩盈放下碗,擦了擦嘴角,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谢谢张太医的坦诚相告,张太医的心意本宫领了,以后还有用到张太医的地方,万勿推辞。”
张太医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战战兢兢的点点头。这次他压宝,投向了盈妃这边,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恩盈会将计就计。他暗忖,难道盈妃这样做是为了扳倒德妃吗?想到此,他神色恢复了正常。
恩盈让我拿出一些梁明帝赏赐的金银珠宝,厚厚谢了张太医,他便退下了。
“恩盈,你没事吧?”我担心地看着她渐渐苍白的脸。
恩盈笑笑摇摇头,我扶着她上了床休息。过了几个时辰,她便腹痛如绞,汗珠滚滚,不一会儿,竟痛得晕了过去。
我只得将这消息通知了梁明帝,不一会儿,梁明帝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赶来,吓得屁滚尿流的跪了一地。
“皇上,盈妃娘娘的龙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一群废物”梁明帝眉毛倒竖,怒道:“都拉出去砍了!”
“皇上,皇上……”恩盈悠悠醒转,用虚弱的声音唤道。“请您饶了各位太医吧……”
梁明帝坐在她床前,执着她的手,关切地道:“爱妃,你怎么样了?快别说话,好好休息。”
恩盈强支撑起身子坐起,道:“皇上,这次是臣妾不小心跌了一跤,才没有保住龙胎。跟众位太医无关,皇上请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了众位大医吧!”
梁明帝皱紧眉,扫了几位太医一眼,道:“还不滚下去!”
众太医如释重负,擦着额头的汗退了下去。
梁明帝叫我也退下了。
我一边走一边想,看来这次恩盈行了一招险棋,不过德妃啊德妃,再也不能让你这样在宫里嚣张下去了,一定要借此机会将你除去。
晚上,我服侍恩盈喝完了药。
恩盈握着我的手,感慨地说:“然儿,我终于把心头的大石放下了。”
我拍拍她的手,叹了口气,心中也有颇多的感触。多日的宫中生活,让恩盈不再象以前一样柔弱,而是逐渐变得坚强了起来。尤其是当我亲耳听到她对张太医那一番软中带硬的话时,便察觉到她已经一点一点地适应了皇宫的生活,这种变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恩盈”我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力帮忙。”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有些危险,但我也只能借这次机会来赌上一赌了。”
在恩盈疑惑的眼光中,我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了她,徐徐将一个惊人的计划和缘由都和盘托出。
正文古代舞台剧
精心休养了一个多月,恩盈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健康。这期间,皇后曾多次来探望,德妃等人也来过,德妃眼底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恩盈言谈行事愈加低调。
下个月就是中秋节了,梁明帝咳喘逐渐康愈,心情也甚好,宫中一定又要热闹一番了。
这是一个好时机,在这段时间里,只要有空闲,我便和恩盈反复排练一出舞台剧。我仿佛可以看到,一台好戏就要上演了。
一晃,中秋之夜就到了。据说,大梁王朝的中秋节,一向颇为隆重。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每年到这一天,京城的所有店家、酒楼都重新装饰门面,牌楼上扎绸挂彩,出售新鲜佳果和精制食品,夜市热闹非凡,百姓们多登上楼台,一些富户人家在自己的楼台亭阁上赏月,并摆上食品或安排家宴,团圆子女,共同赏月叙谈。
皇宫也不例外,圆月初上,众位妃嫔、皇子公主们都齐聚在明心殿,一同饮酒赏月,共庆团圆佳节。
明心殿的中间,早已设好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李子、葡萄等水果,梁明帝率众人在香案上过香之后,便团团围坐在殿外的凉亭里。
凉亭很大,石桌上摆着月饼和水果。梁明帝坐在中央,皇后陪坐在旁边,,盈妃和德妃分坐在梁明帝身后,众皇子、公主落坐在桌边,亭中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五的夜晚往往阴云密布,看不到月亮。但今夜,天公送美,睛空万里,月亮象一只美丽闪光的银盘,高高地挂在天空上。月色如酒,再伴随着阵阵袭来的凉风,真让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我随着李公公等人站在亭外,眼光不可抑制地飘向了天洛。听说为了中秋节,他快马加鞭,昨天才从江南赶回来,看到他安全无恙,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就安然放下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丝锦长袍,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一种飘然出尘遗世独立的味道。他的唇边依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深邃的眼睛里闪动着宝石流转的神秘光芒。紫睛小鸟依人的偎在他身边,笑靥甜美可人。这幅美丽的画面,让我平静的心,又起了一层痛楚的涟漪。
我咬着唇,垂下头,忍不住轻轻的叹息。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竟然与天洛的目光奇异地相遇,他的眼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锐利,几分熟悉,我心一慌,连忙移开眼线。然而,那道眼光似乎一直在追随着我,让我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这时,只听见皇后笑道:“今晚的月亮真圆,人又聚得这么全,真不枉了团圆之意。”
天澈笑道:“八哥吹的笛子最好,如此良辰美景,岂能少了八哥的笛声?”
其余人都拍手称是,天洛也不推辞,微微一笑,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接过了笛子,横在了嘴边。
先是一轻微不可微的叹息从天洛的唇边逸出,接着一段熟悉的旋律在月色下飞舞起来。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这个曲子,正是我身陷烟雨楼时,夜间被石坚带到湖心亭和天洛约会时,他常吹的曲子。那时,我无意中哼起《偏偏喜欢你》,他便将曲子记下了。
月光中,雪中莲的笛曲拨动了每个人的心弦,恍惚中,以往的片段在我眼前一幕一幕地重播,我含笑依在他肩头,与他温柔的眼波纠缠……他执着我的手,在湖边用誓言,击起湖面的层层涟漪……他温热的唇划过我颤动的睫毛上,落在我的唇上、心上……
笛声渐息,一切幻象都消失了,我悄悄转过身子,似有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正在从眼底悄然滑落。
喝采之声响起,天洛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这时,恩盈笑道:“八王爷的笛子吹得果然极有风致,不如今天臣妾也来凑个兴。”
梁明帝眉毛一抬,露出感兴趣的眼光。
恩盈笑道:“臣妾闲时无趣,让宫女们编了个舞剧,是臣妾听说了一个故事有感而来。”
梁明帝笑看向恩盈,道:“哦?这倒新鲜。”
恩盈神秘的一笑,拍了拍手。
琴声悠然而起,亭子的外面,花丛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几个衣穿舞裙的美丽少女。其中一位女子,眉目温婉,白裙翩然,只听得她轻启朱唇,娓娓唱来: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似这般姹紫嫣红,都付与了晓风残月。”
唱完这一段,她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秀眉轻皱。一个女扮男装穿着儒衫的女子,走上前来,神情凄楚地道:“表妹,你真的要嫁给他了吗?”
白衣女子点点头,无奈的说:“是,表哥……你……你还是忘了我吧!”
琴声响起,两人长袖挥动,犹如一对深深眷恋的蝴蝶,凄然地舞动着,有六个少女围成半月形,将两人围在中央。一曲终了,白衣少女转身离去,只留下表哥独自站在原地。表情痛苦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许久,黯然离场。
在亭中观看的众人早已看得呆了。这种又唱又跳又唱的舞台剧,对于古人来说,的确是别开生面。
我看到众人的反应,不禁有些好笑。这是我和恩盈训练了很久,才编出来的舞台剧,足以让人大开眼界了。
六个少女一边挥舞手袖,一边齐声唱道:“嫁入深院无缘见,从此萧郎是路人,镜花水月一场空,两两相忘莫牵挂。”
接着,白衣女子又上了场,这次她换了一件华丽的衣裙,头发挽起,似已嫁人为妇了。她和另一个美丽的女子有说有笑,神态亲密地从场这头,一直走到场那头。那个美丽的女子长得十分娇艳,也是做妇人打扮,时不时地喊她“妹妹”。
接着那个“表哥”又上场了,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唱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似乎犹豫许久,下定决心,要去追上她们,但一个人忽然拉住了他。是一个女子扮作了老翁的样子,脸上贴满了皱纹。
“爹……”“表哥”无奈地喊道。
扮作老翁的女子憋粗了嗓子,叹道:“你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表哥”痛苦地捂住头,道:“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让表妹嫁给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翁”长袖遮脸,似乎在试泪,道:“我……我也是为你们好。”
“表哥”逼问不休,“老翁”只得道:“你……你和她本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妹啊!”
“表哥”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口中自言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亭中的众人似乎也惊住了,纷纷交头接耳地低语议论起来,恩盈面带微笑,默然不语。
只听见那“老翁”接着说:“都是我不好,你……你还是和她了断了吧。”
如狂风暴雨般的琴声响起,表哥独自在场中舞动起来,如痴如狂,亭中观看的众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痛,忍不住心酸起来。象是发泄了许久,他终于无力地停了下来,对“老翁”道:“我……我只想再见她最后一面。”“老翁”点点头,踟蹰而下。
那个白衣女子终于又登场了,和“表哥”无言相对。他叹息地拉住她的手,说:“你多保重,我就要走了。”
白衣女子惊异地问他去哪里。
“表哥”道:“我知道他对你很好,我很放心。这次是最后一次来见你了。”
白衣女子逼问他原因,“表哥”伤感地摇摇头,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这时,那个跟白衣少女姐妹相称的华丽女子拉着一个同样女扮男装的“男子”登上场来,用手指着正在依依道别的两人。
那个“男子”怒发冲冠,冲到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喝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女子拉住他的衣襟,欲解释原由,但那“男子”将她推在地上,抽出腰间的一把配剑,将两人刺倒。“女子”和“表哥”似乎被刺死,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华丽女子站在远处笑。
一曲凄婉的琴声响起了,伴舞的少女们此时站到了最前面,舞动起来。等她们舞散了之后,场上所有的“演员”都已在她们的掩所下悄悄地离开了。
琴声渐渐的变小,场上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和空旷。一场震撼人心的悲剧拉下了帷幕。
正文劫后相认
此时,亭中忽然变得死一般的宁静,静得能听得到所有人的呼吸声。梁明帝脸上阴睛不定,并不言语。
德妃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手中的丝帕越拧越紧,最后竟“叱”地一声撕破了,帕子的断裂声在亭中突兀地响起。
皇后笑着看着德妃,道:“妹妹何至于如此激动?”
恩盈笑道:“这只是恩盈听说的一个故事罢了,想不到竟惹得皇上和德妃姐姐不开心,这可是恩盈的罪过了。”
德妃冷冷地道:“想不到盈妃还有这样的本事,演了一台别出心裁的戏啊。”
恩盈没有回答,淡笑不语。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排除侍卫,跄踉地走到亭下,跪在地上,正是韩老太医。
他声音苍凉地道:“禀皇上,刚才戏中所演句句属实。文妃本是臣与嫂子私通生的女儿,她与犬子纯儿乃同父异母的兄妹。二人之间确实并无私情。如今微臣已将不久于人世,特请盈妃相助,以这种方式向皇上说出埋藏多年的秘密,皇上如果责罚,就责罚微臣一人吧。”
梁明帝看向他,眼中的情绪竟是十分的复杂。似乎即又懊悔,又有愤怒。
天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象一个雕像。然而,他的目光却在燃烧,亮得吓人。
德妃尖声道:“一派胡言,居然敢跟盈妃联手陷害本宫……”
“住口”梁明帝忽然怒吼道,德妃掩住嘴,立即大气也不敢再喘一下了。梁明帝眯着眼看了德妃半天,让德妃如坐针毡。
恩盈悦耳的声音响起:“皇上,臣妾并不是冤枉德妃姐姐,可以宣张太医做证。”
梁明帝看了看恩盈,许久,沉声道:“来人,传张太医觐见。”
不一会儿,张太医就被带到亭下跪倒。他颤声道:“参见皇上。”
“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梁明帝一字一顿地说。德妃身子一颤。
“是”张太医道:“三年前,姚贵人落胎,实乃德妃娘娘授意微臣所为。前些日子,德妃娘娘又逼迫微臣,向盈妃娘娘下手,将盈妃娘娘腹中的龙胎打掉了……”
#奇#姚贵人和恩盈在一旁哭出声来:“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书#梁明帝“哼”了一声,看向德妃的目光更加的阴沉。德妃跪倒在地,哭道:“皇上,皇上明鉴,臣妾是冤枉的……”
#网#如果说德妃陷害文妃已经是罪不可恕的话,那么她现在又虎须上拨毛一样的去陷害恩盈,真是罪大恶极了。梁明帝一看到恩盈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怒火中烧。
“来人”梁明帝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将德妃打入冷宫。”
德妃低呼一声,象是被抽了筋,瘫倒在地。
七王爷跪在地上,刚要开口求情,梁明帝道:“有人求情,罪加一等。”
七王爷只得做罢,痛苦而无奈地扶起了德妃,铃嫔等本来也想帮着德妃求情的,此时也明哲保身地沉默了。一刹那间,德妃看上去,似乎老了十岁。
梁明帝环顾四周,眼光一一招过众人。众人接触到他的视线,都不禁一凛。
梁明帝站起身,道:“重整景云宫,恢复文妃的称号。”
天洛跪地谢恩,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道:“谢父皇……”
象是疲倦得很,梁明帝挥挥手,道:“朕也累了,都散了吧……”
恩盈忙上前,扶住他。李公公等人小心地跟随在其后。
德妃被太监带走。众妃嫔、皇子、公主见此变故都不敢再逗留,纷纷离去。
一时间,亭中风流云散,月色惨淡。
我随在李公公等人的身后慢慢走着。
我回过头,望向亭中,此时,只有天洛的身影依旧孤独地站在那里,在月光下,周身笼照着一种寂寞的味道。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紫睛似乎在劝他回去,天洛摇摇头,向她挥挥手,紫睛只好依依不舍地带着几个侍女离开,向铃嫔宫中走去。
月色中,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的清冷。
看着他,我的心里,流转着千百种滋味。天洛,我洗清文妃的冤情,不仅仅是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最主要的是为了你。从此,你可以抬头挺胸的做人了,就让你心中所有的阴影都烟消云散吧。
不知不觉的,我的脚步靠近了他。等到我察觉到距离近到危险的时候,心下一惊,低着头拐向浓密的树丛,希望他不会注意到我。
直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飘入鼻中,直到一个温暖的胸膛阻住去路。我才不得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
浓密的树枝,将月光分割得支离破碎。他的神情,在晃动的月影下,捉摸不定。
“八王爷……”我低语。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他叹息了一声。
我的泪冲了上来,可是不知怎地,此时此刻,我不愿意与他相认,心里竟似有一丝莫名的恨意。现在,你娶了震南王的爱女紫睛做王妃,身边又不乏娇妾如云,wωw奇Qìsuu書còm网而我,又算得了什么?又何必相认?相认后难道我还要回到你身边去做一个小小的侍妾,和那么多女人争你的宠爱吗?罢了,罢了,就这样远远的望着你,为你做一点事,就够了……
我转过头,背对着他,淡淡地道:“奴婢不知道八王爷在说些什么。”
他长叹,将我圈入怀中,背后传来他熟悉的温度。
“然儿,然儿……”他一声声唤着我,荡气回肠。我已经坚硬的心,开始溶化了起来。
“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你太多,你忍辱负重,默默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他叹道:“有时候我只恨自己无能,不能好好的保护你。我宁愿你什么都不为我做,只要好好的安全的呆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又悠悠地道:“你这个狠心的小东西,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可知道我有多想你?难道你竟真的不明白我的心?”
“别说了,别说了……”我泪流满面,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不要再对我这么温柔,我会投降的,我会再次没有骨气地冲到你怀里哭。
他转到我面前,用轻柔的力度撕开了我的面具,露出了我苍白的面孔。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灼热,在我的脸上来回温柔的巡视着,我象被施了迷蛊。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泪水一颗一颗地滑落在他的手心里。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用温热的唇封住了我所有的挣扎。
我闭上眼睛,承受着他辗转的热力,心底竟奇异般地温柔平和了起来。他象是永远也吻不够似的,一遍一遍地反复的霸道的惩罚地将我的意志催毁得粉碎粉碎。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感觉唇上一轻,他缓缓离开我的唇,竟用舌尖在描绘着我的唇形。
“回到我身边,嗯?”他轻声道:“说你永远也不离开了。”
我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片浆糊,只是点着头,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不离开……”
他一声轻笑,紧紧地拥我入怀。
依在他怀中,我的心底雀跃着莫名的欣喜,幸福充满了整个胸臆。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温柔的氛围,惊醒了我的梦。
我转过头,紫睛竟站在不远处,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们。我一惊,想挣脱天洛的怀抱,但天洛却拥得我更紧,不肯放开。
紫睛走过来,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她怒道:“你把我打发走,就是为了和这个贱人幽会吗?”
怒气冲上天洛的眼睛,我拉拉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发火。他安慰地拍拍我的肩,松开了我。我连忙跪倒在地,向紫睛请安行礼。
紫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是哪个宫的贱婢?好大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勾引八王爷?”
“紫睛,别胡说。”天洛走上前,道:“我不喜欢你这样娇纵无礼的样子。回王府我再跟你解释。”
“我娇纵无礼?”紫睛一声怪笑,眼泪冲出眼眶,喊道:“难道当我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宫女勾勾搭搭,还要宽容大度地恭喜你们不成?”
我急忙上前解释道:“王妃息怒,事件并不象王妃想像那般不堪,我本是……”
“还敢狡辩!”紫睛一个耳光狠狠的将我打倒在地。
天洛终于发怒了,一把钳住紫睛的手臂:“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我对你太失望了。”
紫睛嘴一扁,哭了起来,对天洛喊道:“我恨你,恨死你了……”说罢,她挣脱开天洛的手,哭着扭头跑出了树林。
“天洛”我捂着脸站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痛,痛,我可以忍受,最难忍受的是这种屈辱。
“你没事吧?痛不痛?”天洛怜惜地摸着我的脸。
我苦笑,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还是去追王妃,向她解释解释吧。免得误会越闹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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