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马球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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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牧点点头，回道：“你这个带彩头的法子好。不过500欧元少了，5000欧元比较好，咱们赌5000欧元吧。”
　　卡拉瓦洛听着陡然一惊。围观众人也是惊呼。在二队踢球并不宽裕，5000欧元就真不是个小数目了。
　　戴牧又说：“填塞鱿鱼不够味啦，赢的一方，找个好点的地方请全队一起聚餐比较好吧。”
　　全队队友都轰然叫好，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催卡拉瓦洛赶紧答应。
　　卡拉瓦洛脸色有些发白，他没想到戴牧居然提议将彩头翻10倍！暗忖：“虽然赢面比较大，可这输了有些承担不起了啊，怎么办……”这时候骑虎难下，卡拉瓦洛突然想到了万全的主意，说：“5000就5000，不过咱们比射门，还得加一条规则！”
　　围观众人都说他磨叽，卡拉瓦洛道：“彩头加大了，射门难度也得加大！”
　　戴牧说：“还加什么样规则，你赶紧说好了。”
　　卡拉瓦洛说：“既然咱们是比射门，就要尽量模拟比赛中的困难情况，自己带两步然后起脚射门那都很简单，咱们要来点难的……”大家都催他快点说，赶紧开始。卡拉瓦洛继续说：“这10个球，得由其他人传过来，算是一传一射。传球的人站在大禁区角上，射门的人从中路跑，球传到中路直接射。要先跑动再传球，而且传球的速度不能慢。这就是我要加的规则，怎么样？”
　　围观球员都琢磨，这不就是球场肋部传中路，中路不停，直接射门么。这是配合啊，射门的球员射术是一方面，传球的球员也很关键。大家很快都明白了，卡拉瓦洛这有些不地道了。
　　卡拉瓦洛笑说：“我就要塞德里克给我传球了，戴牧，你随便指定一个人吧。”
　　小黑威廉卡瓦略叫道：“这不公平！你和塞德里克经常练这个配合，这样戴牧太吃亏了！”
　　卡拉瓦洛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戴牧平时有加练的嘛，看他练射门那么多，我没怎么练，我和他比射门，应该是我吃亏了才对啊。我都没计较不公平，你说什么话。”一番强词夺理，令威廉卡瓦略做不得声。
　　卡拉瓦洛接着说：“再说了，塞德里克也可以给戴牧传球嘛，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传啊，我保证传得他舒舒服服。戴牧，你看怎么样，如果没问题咱们就这么比了，彩头5000欧元喔。”
　　威廉卡瓦略气愤，向戴牧说：“别答应他这么比，这么踢，进球的可能性不大，守门员是他的人，故意放他几个进去，他就赢了。传球也是个问题，他们俩以前根据教练的指导专门练过这个配合的……”
　　卡拉瓦洛听到，叱喝道：“诶诶诶，你屁股不要歪啊。你没看到上一场比赛戴牧那脚球么，在那个位置，转身，不停球，直接抽射的！角度那么小，都进了。换到正面来踢，对他来说算个什么，其实我输的可能性比较大嘛！”
　　威廉卡瓦略说：“敢不敢就按照刚才的，禁区外随便射门！戴牧绝对赢你！你就是输不起！”
　　卡拉瓦洛说：“戴牧本人都没作声，你插这么多话干什么。戴牧，怎么样，我是打算输给你，增加点难度，才定的这个规则，你不敢比也无所谓……只要你大喊三声，‘我不如卡拉瓦洛’，再给全队一人来个填塞鱿鱼，这就件事就这么算了。”
　　此时戴牧正在思索的是，如何解决传球问题。他知道，假如球传得不好，那么自己够呛。
　　叫小黑威廉卡瓦略来，戴牧觉得不靠谱。昨儿比赛中就见识到了，球路已经用手指出来，可是威廉卡瓦略仍是传得糟糕。这时要跟卡拉瓦洛比射门，不能指望每一脚都踢出昨天比赛时那种效果。
　　更何况，守门员还是对面一伙的……
　　不能大意，如果输了，哪里拿出5000欧元来。
　　叫其他脚法好的球员传？也难说。
　　这种传跑还真的需要配合和默契，戴牧想到，倒是可以叫苏桓来传球。可是苏桓好像去客场比赛了，不知道回来没有。离开去叫苏桓的话，这个卡拉瓦洛肯定又要唧唧歪歪。
　　戴牧犹豫不决，并未吭声。
　　卡拉瓦洛说：“考虑好了没有？大家都等着吃大餐，快点啊，不行的话认输也可以，请大家吃‘填塞鱿鱼’也成。”
　　戴牧蓦地想到了办法，问：“传球的人，只能站在两边大禁区角上吗？”
　　卡拉瓦洛说：“对，这是必须的！”他以前和塞德里克在教练的指导下，有精心练过这个套路。塞德里克边路突到大禁区角附近，也就是肋部，传球到中路，其他中路球员冲进禁区压对手防线，由他拉出禁区，不停球，直接射，命中率可观。
　　戴牧又问：“必须在禁区外中路射门么？”
　　卡拉瓦洛嘿嘿一笑，道：“那肯定啊，模拟比赛时的情况嘛。不然你站在传球者的身边，他一拨，你一射，那不符合实际嘛。当然了，你愿意站更远的地方射门也不拦你。还有，传球的速度一定不能慢，得跟比赛时一样，在这方面打花腔就没意思了。”
　　围观众人听了都不由得瘪瘪嘴，都知道那种踢法卡拉瓦洛只在中路可以，其他位置不行。
　　大家都以为戴牧肯定不会同意这么苛刻的要求，却听戴牧说：“我明白了，没有问题。你先踢。”
　　
　　第十章　禁区弧顶的射门
　　
　　戴牧说，“明白了，没问题。”四周立刻响一阵惊呼。
　　围观的队友多膛目结舌，没想到戴牧居然会同意这样毫无公平性可言的规则。
　　威廉卡瓦略向戴牧急道：“不是吧！戴牧，你5000欧元买点什么不好，干嘛要逞强，这样比，明显会输……”
　　戴牧打断说：“我哪有逞强，我有想赢他那5000欧元啦。我有信心赢的。”
　　卡拉瓦洛没想到戴牧真的同意这么玩，也挺意外的，很快窃喜道：“戴牧，你要谁给你传球啊，要不我来，我很乐意的啊。”
　　围观的队友中，几个传球好的都跃跃欲试，除了卡拉瓦洛一伙，其他人几乎都占在戴牧一边。
　　从大禁区角上，传球到中路，就是传到大禁区弧顶附近，也就15到20来米。按照卡拉瓦洛的规则，是射门的人先移动，球看着传，那关键是传球时机和球速，通俗来说，就是得传到步点上。
　　当然了，调整能力强的射手能处理更多类型的传球。再细节一点，这种情况的传球需要尽量令球不带侧向旋转，也不在草皮在弹起等等，便于射门时踢准球的部位，也是有讲究的活。
　　卡拉瓦洛有自己的御用传球手，便是小个子塞德里克。大家都看着戴牧，看他打算让谁来搭档。
　　戴牧说：“威廉卡瓦略给我传，就可以了。”
　　围观众人都是一愣，接着都是惊呼，“不是吧，威廉卡瓦略，他传球不行啊！”
　　“戴牧，要不我来给传吧。”“我来吧。”“我来。”
　　威廉卡瓦略惶恐说：“戴牧，我倒是想，可不行，我传球最差劲了。”
　　戴牧说：“没关系，我打算这样，过来说……”
　　正要把威廉卡瓦略拉到旁边交代几句，卡拉瓦洛哈哈大笑道：“戴牧，你居然叫队中最有名的糙哥给你传球，看来你是要找借口输了不认账么。全队都看着在，等着吃大餐，5000欧喔，你输了可不要赖啊！”
　　戴牧觉得这个人真讨厌，回道：“你烦不烦，不要把人想得跟你一样，你准备好了就去踢。”
　　戴牧把威廉卡瓦略拉到一边，说如此如此……好像就简单几句话。威廉卡瓦略惊疑不定，拿脚做出推球的动作，很生硬的比划了几下，然后两人回来了，威廉卡瓦略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而戴牧显得很淡定。
　　卡拉瓦洛一副赢定了，脸上笑开了花的样子，朝小个子塞德里克说：“走，咱们上！给大家露一手！”
　　卡拉瓦洛一伙都是呵呵笑。
　　这时全队所有球员都围到训练场大禁区周围。主力门将戴上手套站到球门前。塞德里克踩着球，站到右侧大禁区角上。
　　卡拉瓦洛走到大禁区弧靠后的位置，叫道：“大禁区弧以及向后的位置是射门区啊，不要搞错了，传跑没配合好什么的，不要找借口，都算作失败。还有，传球速度至少要达到塞德里克传给我的程度……”
　　大家都觉得卡拉瓦洛太卑鄙了。戴牧说：“你能不能不磨叽了，快点吧！”
　　卡拉瓦洛嘿嘿一笑，朝门将和塞德里克各使了个颜色，叫道：“行了，来吧。”
　　只见卡拉瓦洛向前迈了两步。大禁区角上的塞德里克拿脚弓，迅速将球推向中路，球速很快，紧贴着草皮，不带一点侧旋，似乎就在卡拉瓦洛的步点上。卡拉瓦洛并未有调整，直接摆腿。
　　威廉卡瓦略紧张兮兮，按说的话，他待会儿也得传出这样的球。
　　戴牧心叫：“传球速度倒是快，也挺准的，这两人不知道练了多久。”
　　实际上，就在这赛季上半程，卡拉瓦洛和塞德里克一个想刷进球，另一个想刷助攻，有潜心修炼这个配合的。从肋部传球到大禁区弧，没球速的话，肯定会被防守球员捅走。这地方人员密集，传得不准的话，多调整一下就没机会了。
　　只是后来发现正式比赛情况复杂，这么踢命中率高不到哪去，两人便用得少了，不过这时传跑配合出来，显出默契。
　　只见卡拉瓦洛在大禁区弧顶摆腿射门，也许是第一脚求稳，并未发力，而是拿脚内侧推角度。
　　球出来，半高球，速度不快。门将奋力飞身扑球，结结实实扑到，把球给拿住了……
　　围观的队友们都是“哎唷”一声，都想门将和卡拉瓦洛关系很不错的啊，这么实诚么，真难得。哪知，转眼门将跌倒在地的时候，手一松，球掉了下来，落在门框以内。
　　球进了！
　　四周一阵惊呼声中，卡拉瓦洛斜腿，摆出螃蟹爪，哈哈笑道：“欧耶，命中一球！”
　　围观的队友们都觉得这太过份了，纷纷指责，“没你们这样的啊，扑到球了还给扔进去，太赖皮了！”
　　“就是，完全看不下去了。这球不算，算没进！”
　　二号门将说：“这么踢哪成啊，不行换我来守门！”
　　戴牧大声叫道：“这是要表演十大愚蠢扑救吗！”
　　门将自觉理亏，说：“刚才这是意外，意外，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卡拉瓦洛说：“我刚那个球带有很大旋转的，脱手是很有可能的啦。不过我相信咱们的门将不会两次脱手的。”说着朝门将使颜色，意思显然是，不能这样，太明显了。
　　戴牧大声喊道：“再这样踢假球，我不玩了啊！”
　　围观众人都喊，“弄虚作假，罚你先给大家一人买一个填塞鱿鱼！”
　　见犯了众怒，卡拉瓦洛说：“干脆这样好了，刚才那个球不算，就当活跃气氛了。不过我得说，等会戴牧踢的时候，传球速度，射门位置都要照我的来。现在重新，正式开始……”
　　于是，卡拉瓦洛又踢了3脚，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配合，同样的脚法，踢出来的效果相差无几。门将的反应跟刚才比，有那么点迟缓，卡拉瓦洛勉强进了两球，踢飞了一球。
　　踢完之后，卡拉瓦洛笑道：“戴牧，我已经进俩了，该你来了喔。”
　　实际要说起来，卡拉瓦洛射门技术是可以的，在戴牧来到球队之前，他妥妥的全队射术第一。
　　关于从90度角方向过来的球，不停直接射，球速还不慢，吃准部位发上力，很难的。顶级联赛的赛场上经常有球星，踢这种球，踢疵、踢空，右脚摆腿，结果球撞左脚上什么的。
　　比如射术无与伦比的范佩西，就有过90度横向来球，他抡大腿射门，结果踢空，自己摔倒的糗镜头。
　　所以卡拉瓦洛禁区外3脚进2个，虽说有充分准备，但也可以了。
　　这时队友们都围观，看戴牧会如何踢这种球。
　　只见威廉卡瓦略站到大禁区右侧角上，和刚才塞德里克站的位置是一样的。与方才卡拉瓦洛不同的是，戴牧站到大禁区左侧，而且与大禁区线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更奇怪的是，球不在威廉卡瓦略脚下，而是在戴牧脚下。
　　卡拉瓦洛叫道：“喂，戴牧，你不要搞错了啊。是威廉卡瓦略传球给你射门，不是你自己带几步起脚啊。”
　　戴牧回说：“知道。”
　　大家都有些不明白，卡拉瓦洛又叫：“为嘛球在你脚下……”话还没说完，只见戴牧已将球踢出，球速很快，笔直向着威廉卡瓦略而去。威廉卡瓦略不需移动便能接到这个球，然而他却摆好脚型，身体略显僵硬，拿脚弓将球弹回。
　　就好似威廉卡瓦略是一堵墙，球撞到墙上反弹回来。
　　戴牧踢出球之后，便向着球运行的方向移动，跑了几步，球弹回来，正好到了球场中路。戴牧抡腿，看起来是要尽力发上力量。围观的球员有点明白了，都是惊呼。
　　只见戴牧以脚内侧击球，击球之后，腿并不扬起，显然是有收劲，球划出一道强烈的内旋弧线，并带有下坠。
　　与卡拉瓦洛一伙的主力门将膛目结舌，身子只是一颤，还未扑出去，球已经落进球门。
　　围观的队友们呆了一下，跟着都大声喝彩，“这样也行！”“戴牧，这球太棒了！”“这样的射门，无敌了！”
　　卡拉瓦洛大声叫道：“不对，这个球不对，戴牧你违规了！”
　　戴牧回道：“我哪里违规了么，应该没有吧。”威廉卡瓦略和围观的队友们都说，这球好得很，没有违规。
　　卡拉瓦洛叫道：“不对，球不是威廉卡瓦略传给你的！”
　　戴牧回说：“你怎么看的，不是他传给我的，难道是我自己趟了一步球，然后射门的么。不是接传球直接射，能顺势踢出这样的弧线么？”威廉卡瓦略和围观队友们都称是的，纷纷指责卡拉瓦洛没长眼。
　　卡拉瓦洛知道，戴牧是先把球给威廉卡瓦略，而威廉卡瓦略将球弹回，但这样似乎确实说不上违反规则。卡拉瓦洛很快明白了哪里不对劲，又叫：“你射的不是90度的来球！”
　　戴牧回道：“你之前有说，非得射90度来球么？”威廉卡瓦略和围观队友们都指责卡拉瓦洛，“就是，你之前又没说。戴牧射门距离比你远，发力比你足，射门难度比你高，观赏性比你强……才进了一个，你就急成这样，输不起么！”
　　卡拉瓦洛哑口无言，知道只能指望门将，把戴牧的射门扑几个出来了。
　　
　　第十一章　换一种踢法
　　
　　原来，戴牧之前和威廉卡瓦略说的是，“我把球笔直踢给你，你照着我踢给你的线路，把球弹回给我就行……很简单的嘛，你就把脚摆在那里，球到了，你按照训练时的感觉推回来。”
　　队友们认为威廉卡瓦略传球粗糙，只是他把握不住传球的提前量而已，作为一名准职业球员，定点传是没问题的。威廉卡瓦略站在大禁区右侧角上，戴牧站在大禁区左侧外十来米，戴牧把球踢给他，他做墙把球原路弹回，很简单。
　　戴牧有向着球跑。这样也算是一跑一传，满足卡拉瓦洛定的规则，也符合球场上的实际情况。
　　之后便是戴牧调整步点射门。
　　与卡拉瓦洛那样迎90度角来球，直接射门踢得缩手缩脚，担心踢疵，不敢发力，只能纯推角度不同。
　　戴牧故意从大禁区左侧外十来米的地方传球并移动，这样威廉卡瓦略将球弹到中路，戴牧射门的地点距离球门相对远一点，不过那不是接90度角射门了，有那么点迎球怒射的性质在里头，更易踢准球的部位，发力方面没问题。而且借助球的滚动，以脚背内侧击球，能踢出强烈带下坠的内旋球，守门员很难判断。
　　话说英格兰双德，杰拉德和兰帕德，都是在禁区前沿踢这种球的高手。
　　话又说回来，戴牧射门的方式符合规则，但肯定和卡拉瓦洛想的不一样。要是戴牧真迎90度来球直接射门，也只能推角度，难免被门将扑出几个，然后门将再给卡拉瓦洛放水，那就挺悬的了。
　　这时，戴牧踢第二脚，同样的方式，近乎相同的弧度，门将做出反应，球应声落网。
　　戴牧第三脚，仍是同样的方式，差不多的弧度，球队主力门将熟悉了两次，这次飞身扑救，但还是差了点点。
　　三球全部命中，围观的队友们都为戴牧叫好。
　　戴牧朝卡拉瓦洛说：“喂，到你了啊。”
　　卡拉瓦洛愣了下，知道落后一个了，想到得继续靠门将开启迟钝模式，而且还不一定能赢，怒指戴牧说：“你……你这种踢法分明是投机取巧，你敢不敢跟我一模一样踢！”
　　威廉卡瓦略不忿，叫道：“规则都是你定的，门将还给你放水，你还能不能再卑鄙点，敢不敢跟戴牧一样踢！”
　　围观的队友们都是帮腔，指责卡拉瓦洛一伙。
　　卡拉瓦洛在射门之前，与塞德里克，门将，还有一伙的几个，凑到一起商量。有一人说：“戴牧那种射门方式好像更容易发力，要不你试下？”卡拉瓦洛气急败坏道：“现在不是我踢不踢得进，而是要叫那小子踢不进，懂不懂！”
　　门将道：“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踢那种球，习惯的弧度我已经知道了，待会儿他踢的时候我有把握扑出来。”
　　卡拉瓦洛惊喜道：“真的么，你有把握？”那门将点头说：“三个全扑到不大可能，扑出一个，争取两个吧。”
　　卡拉瓦洛叫道：“那就行了。靠你了，先让我进3个，然后你扑他的。赢了5000欧元，我的那份给你。”
　　门将高兴道：“OK，等会儿看我的！”
　　在大家的冷嘲热讽中，门将开启了迟缓模式，卡拉瓦洛在禁区弧顶又射了3脚，进了2球。没进的那一脚是被门柱君挡住，实在是弄不进去……
　　又轮到戴牧了。围观的队友们纷纷给他打气，“戴牧，就像刚才那样踢！”“赢了他们，请我们吃大餐！”
　　那门将活动了一下关节，冲卡拉瓦洛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只听戴牧向威廉卡瓦略说：“这回换一边吧，你到大禁区左侧。”威廉卡瓦略依言站到大禁区左侧角上，而戴牧站到大禁区右侧，和刚才反过来了。门将顿时心惊：“这……这是要换一种踢法么？”
　　接下来连续3个球，同样是戴牧传球给威廉卡瓦略，然后威廉卡瓦略弹回，戴牧顺势抽射。与先前换了个方向，弧度不同了。卡拉瓦洛一伙的门将原本打的好算盘，可是对来球毫无办法。
　　戴牧每一脚，围观的队友们都是惊呼，连连鼓掌。
　　当球从左边来，戴牧用右脚直接射门，选择的是，右脚外脚背击球。踢出的是，强烈的外旋球，甚至有一球踢出了S型的轨迹，也就是球出来时，根据摆腿的惯性，球往左侧飞，旋转的方向却向外，球在空中有一个朝右的转向。
　　大家都知道，这种球太高端了。比如97年法国四国邀请赛上，巴西对法国，巅峰罗伯特·卡洛斯的任意球。左脚外脚背抽出，球先向右侧飞，绕过人墙，在空中变向往左，转进球门。门将巴特兹说看着球出来，往角球旗杆去的，怎么就进球门了。
　　那一脚可称外脚背抽射的惊世之作。
　　当然了，卡洛斯力量大，那是球在原地踢，距离也远，球速也是飞快。戴牧这里射门距离没多远，而且是借了球滚过来的旋转，差得老远了。不过震住里斯本竞技二队的这些队友们绰绰有余。
　　那门将行了三次注目礼，完了还愣愣的。
　　卡拉瓦洛目瞪口呆，知道不用比了。当再轮到他踢3球，他和塞德里克上去，学着戴牧半迎球，踢弧线的方式射了4脚门，都飞了。卡拉瓦洛明白脚下感觉差得太多了。叫道：“我认输！”大家都是叫好。
　　卡拉瓦洛又道：“戴牧，你必须迎90度来球，不管能不能进，踢几脚看看，不然我5000欧元就不给了！”
　　围观的队友们怂恿，“戴牧，按他那种踢法来两脚，让他瞧瞧！”“让卡拉瓦洛输得心服口服！”
　　戴牧说：“好吧，那我试试看，要不然胜之不武。”戴牧叫威廉卡瓦略在禁区肋部横传一个快的，球过来，他打算推一脚的，出脚前蓦地灵机一动，改拿脚尖捅球，球是又快又急，门将倒地不及，球窜入球门。
　　围观的队友们都赞。卡拉瓦洛丧气，一屁股蹲地上了。
　　这次比射门技术算是戴牧完胜。全队都有围观作证的，而且关乎大家一顿大餐，都叫卡拉瓦洛赶紧兑现彩头。
　　卡拉瓦洛没得赖，肉疼得脸上直抽，在大家的催促下，从取款机里取出5000欧元，哭丧着脸，交到了戴牧手上。
　　全队嚷嚷着聚餐。卡拉瓦洛叫道：“我来点位置！戴牧你休想随便找个地方吃吃就打发了！人均10欧、20欧元的地方咱们不去，咱们去就去人均30欧的馆子！”声音悲愤，显然他是打算化心痛为食欲。
　　全队都是叫好。
　　葡萄牙在欧洲经济属末流，可以倒数，消费也没贵到哪去，30欧元便相当于近240块人民币了。
　　戴牧向卡拉瓦洛说：“我说你这么节约干什么，你直接找人均40、50欧的地方好了，我不心疼的。”
　　“沃槽，你赢的我的，你肯定不心疼啦！”卡拉瓦洛怒斥。接着他便打电话定位置。
　　戴牧心想全队就20来个人，请大家聚餐算1000欧好了，还有4000欧呢。于是点出2000欧，给威廉卡瓦略，戴牧说：“我们配合赚的，分你一半。”威廉卡瓦略死活不要，戴牧硬塞给他，作势不要就丢了，威廉卡瓦略才收下1000。
　　戴牧有觉得怪怪的。想自己以前基本对金钱没概念，需要什么买什么，哪会考虑这几千欧元啊。如今父母遗产被收走了，当然如果自己想继承的话也能继承回来，不过感觉挣点钱挺有意思的。
　　
　　第十二章　前场6个号码
　　
　　戴牧与卡拉瓦洛比射门技术获胜，赢得5000欧元彩头，请客与全队一起聚餐后，还剩下不少，正好买些新上市的电子品。第二天，队友们早上见了，除了卡拉瓦洛，大家都很热情的与戴牧打招呼。
　　日常训练中，戴牧发现球来得频繁了很多，而且指挥队友时，一说就动。
　　这件事也传到了教练的耳朵里，巴尔纳贝是鼓励球员之间有一定的竞争，没有说什么，不过明显增加了戴牧的上场时间。在新一轮的葡甲联赛中，戴牧上半场仍是坐替补席，中场休息结束后便替换上场。
　　由于球队踢的是433，单中锋，戴牧替换的自然是卡拉瓦洛了。
　　戴牧用了45分钟的时间，又在葡甲联赛中收获两球，帮助球队获得胜利。
　　接下来，有一轮葡萄牙杯的比赛。
　　在杯赛循环中，葡甲球队如果一路未被淘汰，是会遇到葡超球队的。对手是葡超的维琴特俱乐部，这支俱乐部中有戴牧的前队友，陈必豪，也就是陈小胖，他和苏桓、孟川一样，也是通过足管中心留洋计划过来练级的。
　　陈小胖很幸运，一开始是在葡甲，跟随俱乐部踢了一年，冲超成功，升到了葡超。
　　这场比赛，戴牧将卡拉瓦洛挤到了替补席，首发出场，踢了70分钟，头顶脚踢，又收获两个进球。
　　赛后戴牧与陈小胖在一家街边食肆里叙旧。
　　戴牧感觉现在不应该叫他陈小胖，可以叫他陈肉泥了，他看起来更加胖了。
　　陈小胖同学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我早打算好了，这赛季踢完我就回国，我要回去踢大爷球。在这边踢球真是累得一比啊，每场比赛我都快跑到休克，平时要求也好严格，不习惯。”
　　戴牧瞅了瞅他那小肚腩，很无语。陈小胖又说：“在欧洲踢球竞争这么激烈，只有你和苏桓才适合待，我适合按国内的规矩来。”戴牧点点头，表示知道的。陈小胖问：“对了，你现在怎么踢中锋了？”
　　戴牧说：“教练安排的。而且我很喜欢踢中锋，最靠近球门，进球的感觉多好的。”
　　陈小胖又问：“你那背后号码51是怎么回事，51，一看就是酱油号码，51，五幺，原来是巫妖么？”
　　“巫妖？你这是什么思维啊。”戴牧汗颜，没好气说：“我也想拿主力号码，不过没有了。51，这个数字，是6、7、8、9、10、11一起加起来，就是51，你懂了么？”
　　陈小胖拿眼睛瞧了瞧天花板，摆头说：“不懂。”
　　戴牧又说：“6、7、8、9、10、11，这是最常见的前锋和中场的6个号码。”
　　陈小胖顿时不明觉厉，叫道：“卧槽，你总是这么高端，51这意思是，你一个人能抵得上前场6个？”
　　“意境而已。”戴牧说。
　　陈小胖赞道：“这些位置你都能踢，对你来说很贴切呀。”
　　两人聊着，由于陈小胖在葡甲和葡超都有踢过，戴牧问他：“你觉得葡超比葡甲强多少？”这个问题戴牧问过苏桓，不过苏桓当时在里斯本竞技二队踢了2场比赛就上到一队了，说不上来。戴牧现在感觉葡甲不过如此，想踢葡超，便问问。
　　陈小胖想了想，说：“强很多吧，我在的这维琴特下赛季就回葡甲了。感觉就是整体节奏不一样吧，比方说，我去年踢葡甲，经常有机会瞄准了射门，禁区前拿球搞几下还能拨出空当来，一个赛季进了12个球的……”
　　“这赛季到葡超后，我就发现根本没机会想太多了，球来了只能靠下意识的反应处理，没那么多空间，踢得难受死了，半程我才进3个……跟你说，葡超很多队都有变态级球员的，各种类型的都有，速度超快的，步频超快的，身体变态的……”
　　“我们队对本菲卡的时候，我遇上叫什么来着后卫，对，路易松。1米9往上啊，长得跟土匪似的，还壮得不行，我这身材够敦实了吧，完全站不住啊。还有，对了，遇上你们队时，那场苏桓没上。你们俱乐部一队那后腰，罗申巴克，硬得要死啊，我一接球就遭抢了……”
　　戴牧听着，心想：“陈小胖也在踢葡超，我可不能被甩在后面，真的得尽快升上去才好！”
　　从二队如何升到一队不是秘密，戴牧在队中很快就询问得知。那种原本在俱乐部一队，但与俱乐部闹矛盾，与主教练有间隙，被下放的球员除外，对年轻球员来说，升上去通常就两种途径。
　　一是赛季结束后，经二队教练推荐，一队教练组评估之后认为可用，而上升到俱乐部一队。另外便是一线队突然缺人，临时抽调二队球员上去凑人数，能不能踢上比赛，能不能被主教练看中而留在一线队，那都看个人际遇了。
　　另外还有一种，俱乐部高层认为某名球员行，力主提拔，这类情况也是有的。
　　戴牧有问苏桓他那时候是什么情况，苏桓说：“当时我在那U19邀请赛决赛中踢进制胜球，加盟后只是在二队先适应一下，原本就是说好会在一线队效力。”苏桓又安慰他说：“放心吧，如果有机会，肯定是你的。”
　　戴牧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俱乐部一队才会缺人。
　　他心想如果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