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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马球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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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练奥雷里奥·佩雷拉也是凝神细看这个球。
那被换下场，已披上防寒防风保暖衣，但是仍穿着短裤的卡拉瓦洛笑道：“挖哈哈，这个傻鸟……”
……
只见戴牧处在越位的位置，没有一丁点折返的意图。他的背后是马德拉国民队的后防线，他的前面是马德拉国民队的守门员，他作为一名突前的前锋，仍在向那守门员靠近！但是，球！刚过中圈！
只见球划着弧线，斜着传过来……
绝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越位，边裁准备摇旗示意，当值主裁将哨子已经放在嘴里。里斯本竞技二队教练巴尔纳贝却是目露欣喜，认为这个球，传得相当好。
戴牧当然是知道自己越位了，因此他瞧了一眼来球，然后只当没看见，径直往前跑。
孟川见他这样子，立刻心里咯噔一下叫不好，下意识要回追，可这距离……
只见戴牧跑过了，球在他身后弹地，又弹向了边路。
戴牧跟这球没有丁点关系，自然不算作越位。
阿克契特训练中心的年轻球员，只要速度快的，或者脚下盘带好的，都会到边锋位置上试一试。右路边便是小个子塞德里克，速度很快，这时拿出冲刺的速度去追这个球。防守他的球员注意力不自觉的被戴牧吸引到了，以为越位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发现不对，再想追，已鞭长莫及。
这次里斯本竞技二队的进攻可以称为，一次标准的反越位战术。
便是由一名球员，主动站到越位位置，吸引防守球员的注意力，球传过来，由另外不越位的球员插上接球。
其实教练没有做这样的布置，反正就玩出来了。
当然，形成相当好的机会之后，还得把球送进球门才行……
戴牧一直无球，向着球门跑。
他仍处于越位的位置！
他的身前是球门，距离大约20米。他的右侧是小个子队友，塞德里克，正沿着边线，拿出吃奶的力气，追滚动的足球，距离底线大约25米，然后才是马德拉国民队最后一名后卫孟川，距离底线30米。
教练巴尔纳贝不由得担心。他能猜将要发生的事，百分百是塞德里克追到球，然后横敲，由戴牧在门前包抄，很简单的。不过，戴牧得停一停了，不能处于越位的位置……
关于本方有两名球员，都跑到对手后卫身后去了，甭管这一情形是如何形成的，形成之后如果出现传球，也有可能越位的。越位进球，自然就会被判罚无效了。
举个栗子，戴牧距球门20米，右侧塞德里克距离底线25米，也就是说，相对于球场底线，戴牧在塞德里克之前。假如塞德里克横传，不由分说，戴牧立刻算作越位，踢进了也是无效。
反过来，假如戴牧距球门25米，右侧塞德里克距离底线20米，也就是说，相对于球场底线，戴牧在塞德里克之后。塞德里克横传，这个球没有问题，踢进了便算进球。
越位规则就是这么麻烦。
按道理来说，戴牧这时不能只顾着往门前跑了，他应该观察队友的位置。他需要在队友传球的那一刹那，平行方向落在队友身后，至少是平行。因此，他得缓一缓。
但是，戴牧似乎没这个想法，他径直往球门跑，他是除了对方门将之外，距离底线最近的人。
解说员喊：“里斯本竞技，反越位成功，机会不错，但51号，仍处在越位的位置！”
场边那披着防寒防风保暖衣，仍穿着短裤的卡拉瓦洛，以为戴牧搞不懂越位的细节规则，笑道：“哈哈，这个二货……”
戴牧有朝右侧瞅一眼，脚下却一点没停，看得很多人都捏了一把汗。
实际上，戴牧没有看人，看的是球。
他清楚得很，塞德里克至少得追上球才能把球横敲，自己只要和球保持在同一条水平线就行了。球传过来肯定有提前量的，自己速度慢，要是给的球速快，自己差个一两步就糟了，所以卡着越位线跑比较好。
小个子塞德里克在球快要滚出边线时，终于要追到了。他担心收不住趟出底线，往中间一瞅，感觉和戴牧正处在一条平行线上，便顺势一脚将球横敲过去。传球者在传球的一刹那与接球者平行，不越位的。
球快速滚到中路，守门员只能尽力做出预判的扑救动作。
戴牧在门前五米轻松推射破门！
第七章 机会主义前锋
“塞德里克传中，51号门前推射，球进了！”
解说员喊道：“裁判手指中圈，进球有效，看来这个球没有越位。进球的是51号，这名球员，这脚射门十分轻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下半场上场之后的第一脚触球，就是进球！”
“这名中国藉的球员，看资料是叫MU，51明显是个随便贴上的号码。他是首次在葡甲联赛中亮相，首次触球，竟然就是射门，而且竟然是门前的皮包！轻松收获了进球，帮助球队取得了领先……”
“在这次进攻中，51号处在越位位置，不紧不慢的向前跑。球先是到他身边，他没有理会，因此不算越位，他就那么不紧不慢的向前跑。塞德里克插上接球，传中，传中的一刹那与51号平行，也不算越位，51号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跑到点，拿到一个进球。”
“这个进球，从头至尾，51号一直处在马德拉国民队门将和后卫之间，最后在门前推射一脚，实在太轻松了……这个反越位战术，很巧妙，肯定是出自教练巴尔纳贝的精心设计……”
场边，里斯本竞技二队教练巴尔纳贝正哑然失笑。他清楚，按照球队的进攻套路，那个球是传到边路，然后戴牧在中路跟进，事实也确实是这么踢的，只是意外出现了一个反越位的情况。
巴尔纳贝心想：“这倒是要归功于戴牧优秀的跑位。”
老教练奥雷里奥·佩雷拉心中惊异，他也看得出来这个球是怎么回事，心想：“戴牧是有意跑到那个位置，给塞德里克插上接球打掩护么？是有意的么？这他的球商就真的很惊人。后面的跑位也是够诡异的。”
替补席上，上身穿着防寒防风防水保暖衣，下身穿着一条短裤，还把鞋脱了的卡拉瓦洛，暗骂：“卧草，这样就进了！他运气这么好，是捡漏大王么！老子拼了半天都没进一个，这小子，上场一脚就进了！气死我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进球，怎么看怎么怪……
艾莉丝和陆筱珂也惊异，感觉直播画面中看到的，完全不是印象中戴牧踢球的风格。
……
球场上，戴牧和队友们简单庆祝，然后马德拉国民队开球，比赛继续进行。
马德拉国民队为了来年升到葡超，志在3分，至少1分，且是主场作战，开球后展开凶猛反扑，攻势很盛。而里斯本竞技二队对联赛名次不看中，重在练级，因此领先之后并不功利龟缩，依旧该怎么踢就怎么踢。
戴牧仍是在越位与不越位的线上跑动，但由于不触球，看起来碌碌无为。
与戴牧对位的孟川很生气的，之前那个失球一半责任在边后卫上，另一半就在他身上。因此老乡之间话也不说了，将戴牧看得很紧，宁愿后撤也不主动造越位了。
这时，马德拉国民队在家乡观众的助威声中，拿到了一个角球。比赛时间所剩不多，他们十分重视这个角球，队中所有高个，双中后卫都埋伏到里斯本竞技二队的禁区里。现场观众也开始敲锣打鼓，以壮声势。
戴牧身高还行，他在角球防守中是需要回到本方禁区参与争顶解围的。他没有盯人任务，他区域是前点。
球开出来，明显是冲着后点去。戴牧扭头去看，只见一堆人中，孟川奋力挤了几下，身体前倾着跳了起来，力压了威廉卡瓦略，抢到了点，甩头顶出一个反弹球。门将有做出扑救动作，但是鞭长莫及。
很显然马德拉国民队扳回一球，比分打平。
现场喧闹起来，主场球迷呼喊吹哨不停，期待球队逆转。
看到前队友兼老乡孟川怒吼着庆祝，戴牧心想：“孟川真的进步蛮大的，很会利用身体了……”戴牧知道身体前倾着跳，前面的人是很难发力跳起来的，有一点压人犯规的性质在里面，但是起跳争顶时就需要这个样子。
比如维埃拉，身高体重、防守技巧都没得说，称得上是最顶级的防守球员。在06年世界杯决赛上，马特拉齐抢先一步身体前倾跳起来，力压维埃拉，甚至压到了维埃拉头顶上。维埃拉根本没办法起跳，马特拉齐头球建功。所有压人很重要的。
由于在对抗中落败，而且令对手取得进球，威廉卡瓦略很沮丧。
戴牧到中圈开球，经过时说：“你下次别太老实，你拽着他啊。”
威廉卡瓦略点头，重重“嗯”了一声。
……
很快再次开球，比赛临近尾声了。
力争下赛季升级的马德拉国民队虽然很想实现逆转反超，扳平比分之后士气也旺盛，但奈何队中有不少年龄偏大的球员，这个时候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而里斯本竞技二队，几乎清一色18、19、20岁的球员，别的不一定行，能跑是肯定的。
于是里斯本竞技二队形成围攻之势。马德拉国民队便打算拿一分算了，转为固守。
里斯本竞技仍是主打边路。戴牧在禁区附近努力寻找得分机会，他倒是希望来点机会抢点、争顶什么的，但无奈边路队友传中一直不靠谱。看起来比赛以平局收场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时解说员说道：“51号这名球员，又沉静了很久，我记得他除了之前推射进球的那一脚外，便再没有触球了。也就是说，他本场比赛下半时出场，仅仅触球一次，当然，他获得了一个进球，门前的皮包……”
场边教练巴尔纳贝倒不认为戴牧不努力，他看到戴牧跑出好几次空当了，但是球没过去。他心想回头得交代一下，叫其他球员多注意本方中锋的跑位，机会好了就直接给，不用死抱着边路打。
电视机前的艾莉丝·门德斯是看明白了，心想戴牧这完全是改变踢球风格了啊，这个，谨慎不看好。
陆筱珂也觉得怪怪的，不由想到纯机敏、跑位、不拿球的机会主义前锋，踢出来的好像不多，印象中当前就英扎吉。看得球少，录像中看的话，90年世界杯上昙花一现的意大利前锋，斯基拉奇，应该算是这种。
再往前去，86、90年世界杯上的，莱因克尔，12场世界杯比赛打进10球，也是著名的机会主义前锋。再往前去，82世界杯上，意大利金童保罗·罗西，英扎吉的偶像，也是这个类型。好像就这么些了。
她们哪里知道，戴牧被教练固定在前锋位置上，他希望尽快升到一队，指望用进球吸引主教练的注意。在戴牧看来，以自己当前的能力，在锋线上采用机会主义踢法是最合适的，也是最方便取得进球的。
……
球场上最后阶段，进入伤停补时了。
戴牧见边路来球又被防守球员拦截掉，不由皱起了眉头，知道这样不大可能等出破门良机了。戴牧回撤，然后喊了一下队中关系还不错的威廉卡瓦略，叫他送直塞过来，喊完便往前跑。
威廉卡瓦略身为后腰，拿球机会相当多的，不过他不负责传威胁球，他每次拿到球只把球交给最近，处在稳妥位置的队友。这时他听到戴牧要直塞，第一反应是自己不会传那种球，第二反应是疑惑，“不是分边么，直塞行吗？”突然又想到自己被人欺负得差点对着挂历打手枪，幸好戴牧来救，便觉得自己必须给戴牧送个直塞过去。
威廉卡瓦略主动向后卫要球，拿到球之后又听到戴牧喊了一声，看到戴牧正一边跑一边拿手指着位置，便将球踢了过去。
解说员说道：“里斯本竞技二队的防守型中场，威廉卡瓦略拿球，威廉卡瓦略中路直塞，这名防守球员第一次传威胁球，接球的是……竟然是51号！”解说员陡然提高了音调道：“51号球员，即将完成他本场比赛的第二脚触球……”
很多人都看出，51号，戴牧，通过积极的跑位，扯出了一条传切路线。只见球滚到马德拉国民队防线的身后。他处在最有利的位置，冲着球跑，侧身向着球门。
可惜这个球，并非正面滚向球门，也不是靠近球门，而是远离球门的方向。孟川转过身，从内线大踏步回追了几步，并未失去防守位置。主场球迷心下稍安，觉得这个球威胁其实不大。
孟川绝非头脑简单的球员，不然也不可能在异国他乡，被教练委以重任，统率整条后防线，打拖后中卫。他猜测，戴牧接球，将球拨正，往前趟一步，小角度射门，或者一直下到底线传中，都是可能的。无论是哪种选择，那接球，趟出去的那一下，便是自己的机会。
孟川心叫：“我现在控制范围比以前可大多了，虽然还做不出‘马尔蒂尼式侧向背身绕前滑铲’那么高端的动作，但是这个范围，已经足够我把身体扔出去将球捅走。戴牧，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你正需要表现时，但我可不能放水！”
解说员道：“马德拉国民队3号中卫，同样也是来自中国，身材高大但回追速度不慢，51号很难处理了……”
场边，教练巴尔纳贝和佩雷拉虽然都看着这球，但也不是特别期待，主要是这个球传得偏了些，远离了球门，令戴牧接到球之后需要多调整几下。当然了，两人都对后腰威廉卡瓦略能找准机会，传出这种直塞，有这个意识，而感到惊喜。
球场上，威廉卡瓦略正心叫抱歉：“呃，戴牧，不好意思，这球传偏了……”
第八章 全场两脚触球
马德拉国民队的大禁区肋部，戴牧即将拿到球。大小也是个机会，就看接下来怎么处理。
孟川从内线向戴牧靠近，凝神细看，看戴牧下一步动作，做好了破坏的准备。
却没想到戴牧突然好似要滑倒的样子……
孟川心中不喜反惊：“这个混蛋，要干嘛！这是打算碰瓷么！想在我身上骗犯规，骗点球么！”孟川相信，这种事戴牧应该是做得出来的。孟川愠怒，打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见戴牧原本是侧身，远离球门的方向，追上球时，突然硬是把身体拧了过来，当然他也因此丢掉了重心，脚下难免打滑。他有一个摆腿的动作，看起来，这竟是要不停球，不做调整，直接射门！
孟川又心下大骇：“这样也能射门么？可以吃准部位？可以发上力么？这不是假动作，莫不是他想骗我倒地封堵射门，然后碰瓷？碰个屁啊，这种情况，我倒地也只是封堵路线，又不会朝你身上去。”
孟川见戴牧射门，便倒地，伸脚，尝试拦挡射门路线。
场边教练巴尔纳贝和老帅佩雷拉，对戴牧这种选择也是瞪目结舌，都心想：“哪怕是想射门，停一下，拨正，再小角度打门也比这样好啊。或者轻推个角度也行啊。这样拧过身子，还摆腿，必然丢掉重心，应该不大可能踢准部位，更加不可能有力量，踢得好也是回传守门员，很差的处理呀……”
那上身穿着防寒防风防水保暖外套，下身穿着一条短裤，还把鞋脱了，腿上一双齐膝球袜的卡拉瓦洛笑道：“挖哈哈，戴牧这个二货，这种姿势也要射门，百分百会踢疵，要不就是踢空，他是打算搞个笑……”
解说员道：“51号，第二脚触球，勉强射门！”
戴牧扔掉了重心，支撑腿站不住，在草皮上滑了出去，然而击球脚绷紧了，准确踢到了球的部位……
由于球是斜着向前滚，不停球，直接抽，出来的便是强力外旋球。
球速很快，孟川伸脚拦挡不及，球从他脚边飞过过。
守门员封的是近门柱，看着球，感觉球飞向远端的角旗，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球看着要出去，却带着强力外旋，在空中贴着远门柱，转进了球网。
解说员立时嘶声道：“球，居然进了！51号，全场第二次触球，踢进了一脚神仙球！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进球将比分改写为2比1，里斯本竞技二队再次取得领先……”
主场球迷都有些安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到51号在那种别扭的情况下，倾斜着身子射门，抡了一脚，居然就进了！都不禁心想：“这是什么级别的前锋？啊，这肯定是个神仙球，瞎蒙出来的一脚神仙球……”
神仙球，便是采用寻常球员不会采用的，匪夷所思的射门方式，机缘巧合踢进去的球。比如伊布在禁区内的蝎子摆尾破门，禁区外30米倒钩破门，某后卫禁区内大脚解围，结果球踢到自己脸上，反弹入球门，这类很难复制的进球，便属于神仙球。
戴牧射门之后，立足不稳，有点踉跄，抬头一看，便见球进了，似乎感到意外，愣了一下。孟川冲他吼道：“居然这样也行，你到底是重伤修养了一年多，还是修炼了一年多，这样射一脚都能进！”
戴牧跳起来，笑道：“哈哈，我是蒙的！”实际上，他想的是停一下就没机会了，只能来一脚，吃准部位，发上力就成，门将多半会挡住，队友应该有补射机会。球进了，戴牧也感叹运气真的挺好的。
威廉卡瓦略冲过来道：“我拿到一个助攻了！戴牧，你这一脚太厉害了，我传球偏了，你居然半转身，不停球就把球射进去，太绝了！”队友也都冲过来，庆祝这个致胜进球。
孟川摇头自语说：“这家伙，乱欺负老乡。两球都是在我面前进的，一球比一球怪……”
……
场边替补席前。
教练巴尔纳贝惊叹：“这个戴牧，太奇葩了，那种位置，不停球直接选择射门，还居然就进了！这叫射手天赋么？”
老帅奥雷里奥·佩雷拉说：“他半转身，失掉重心摆腿，还能吃准球的部位，踢出力量来，这个是最难得的地方。”
巴尔纳贝愣愣地道：“是啊，戴牧虽然动作不快，但身体协调性太强了。”
佩雷拉点头说：“嗯，这倒真可以用天赋来形容。”
原来，戴牧身负祖传步法，与甲马配套的“两仪千里步”，这套步法能提高身体平衡感及协调性，甚至柔韧性。戴牧在终南山要了完整的口诀，有修炼的，他自我感觉，身体平衡及协调已经加到了Max。
因此，这种高难度的射门，对戴牧来说，比寻常球员要容易玩出来。
如伊布拉希莫维奇之所以经常进一些神仙球，即兴玩出一些超高难度动作，原因除了他想象力丰富之外，另外也因为他身体协调性、柔韧性好。大伊布年轻时练跆拳道的，有打下底子。
替补席上，那已被替换下场的，上身穿着防寒防风防水保暖外套，下身穿着一条短裤，还把鞋脱了，腿上一双齐膝球袜的卡拉瓦洛，喷出一口水，站起来道：“挖槽，随便一下就进了！****运啊！听说这个戴牧有重伤一年多，这是攒RP一年多复出之后的效果么……”
……
这时直播画面中连续回放这个高难度射门。
电视机前，艾莉丝·门德斯惊异不已：“这个戴牧，果然是天才。”她侧过身，在电脑上啪啪啪几下，将戴牧的名字添加到公司重点关注的球员库中。这样一来，公司里专业的数据分析人员，便会定期对戴牧做出报告。
另一个地方，陆筱珂也感叹：“戴牧果然是天生的球员，似乎对他来说，在球场上处理球太简单了。”
陆筱珂看着近景的慢镜头画面，突然间心下一咯噔，发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到戴牧双腿上，球袜没有遮挡到的地方，有图案，心想是纹身？陆筱珂蓦地记起那甲马来，超自然的东西，两块破布，差点令戴牧瘫痪，成为废人。她感觉直播画面中戴牧双腿上的图案，与那甲马有相似之处，心中紧张：“不是吧，难道这小子仍在使用甲马！这是怎么回事，回头得问问……”
解说员道：“裁判在看表，比赛马上结束。这场比赛，由下半场出场的里斯本竞技二队的51号球员主宰……51号球员，很时尚，双腿上有纹身的年轻球员，替补上场之后，仅仅只有两脚触球，都是直接射门！”
“第一脚，不知道他怎么就拿到了门前无人看防的机会，门前三米推射，球进得不能更轻松了。另外一脚，不知道怎么就瞎抡了一脚，反正就进球了。这是他第一次在葡甲联赛中亮相，运气好得爆棚……”
马德拉国民队虽然有扳回来的愿望，在最后时刻向禁区里吊了两高球，但无奈球都被解围出来，裁判很快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戴牧受伤复出之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两脚射门，收获两球。
……
赛后戴牧和孟川一起吃饭叙旧。孟川和苏桓一样，是通过足管中心留洋计划来的，已经在马德拉国民俱乐部呆了一年多了，对马德拉岛轻驾就熟，领着戴牧到一家海鲜食肆大快朵颐。
当孟川得知戴牧当年的伤势有严重后遗症，眼下速度快达百米15秒以上时，一口鱿鱼须就喷出来，叫道：“什么，你现在速度这么慢么！我完全没感觉出来！比赛时觉得你很正常啊！”
戴牧悠悠说：“我在你旁边有冲刺的啊，你没感觉到吗？”
孟川道：“晕啊，我以为你匀速跑啊！”
孟川恍然大悟，想怪不得戴牧伤愈复出，加盟里斯本竞技，居然不是直接进一队，而是呆在二队，原来是现在完全没速度啊。当时是听说他的伤除了骨折之外，还有个什么肌萎缩性侧索硬化，好像是先天的……这样还能回到球场上来，真是不容易。
两人聊着近况。孟川说起眼下正犹豫不决，这个赛季结束，2年时间就到了，考虑要不要和马德拉国民俱乐部签下正式长约，或是回国踢球。戴牧说：“干嘛要回到国内踢球呢，这边水平更高吧。”
孟川说：“回国踢中超挣得还要多一些，而且以后进国家队什么的都有优势，毕经理已经做了我好几次工作了，开出的待遇很不错。我原打算也是踢完2年就回去……”
“可这边俱乐部很有诚意，说我是球队计划中的一部分，希望我留下来，未来和球队一起征战葡超。如果我签下长约，就是球队的副队长。假如以后能踢葡超的话……”
戴牧听着，虽然觉得回国踢球不是个好的选择，但是没有给出建议，因为人各有志，他心想：“孟川看来发展得蛮不错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升到一线队额。”
第九章 一人10脚球
当天，戴牧有接到御姐陆筱珂的电话。
电话中祝贺他取得两个进球。戴牧问她什么时候会来葡萄牙，陆筱珂说手头上的事还有段时间才能忙完，又问他腿上的纹身。戴牧说，那是太爷爷给镌刻的，起保护作用。
电话那边释然，又说：“信用卡这期账单已经还了，可以放心刷。当然我有记账，一并算在以后的佣金里……”
两人说了一会儿，挂掉电话后，戴牧感觉怪怪的。他心想自己最近买了不少东西，在外面吃饭，学葡语上课什么的，一直刷的御姐的卡。本打算过段时间还，没想到御姐已经还了，虽然她说算在佣金里，但还是有吃软饭的感觉啊。
戴牧觉得不好继续刷御姐的卡，不过薪水还没发……
过了一天，戴牧拿到赢球奖金，以及进球奖金。但是很少，只足够到精致一点的店吃两顿饭而已。戴牧有瞧上新上市的一款电子产品，于是这天训练结束后，他打算去问问，能否预支薪水。
戴牧正要离开训练场，却被卡拉瓦洛叫住：“喂，戴牧，今天为什么走得这么早啊？”
戴牧扭头道：“你有事么？”
卡拉瓦洛笑说：“看你昨天比赛时踢了两脚，居然就进了两球。虽然一脚是门前皮包，但另外一脚是神仙球，看来你很擅长射门。作为球队的主力前锋，我要和你比一比，射门能力！”
队友们听卡拉瓦洛吆喝得大声，都关注到这边。
戴牧说：“找别人比去，我没兴趣。”说着扭过头往训练场外走。
卡拉瓦洛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戴牧，你不敢和我比，你那脚神仙球，纯粹是蒙的。你跟我卡拉瓦洛踢同一个场上位置，注定要被我压在替补席上，一万年……”卡拉瓦洛一伙也是齐声笑，当然也不知道具体笑什么。
戴牧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转过头，回道：“好吧，你说怎么比。”
卡拉瓦洛说：“很简单，禁区外，移动中射门，一人踢10脚球，看谁进得多！”
这时队友们都还没走，一见这边有戏，便围拢过来看热闹。
戴牧说：“行，谁守门，我先踢10脚，你再看着办。”心想：“只是禁区外而已，看我直接进10个，让他自己玩去。”
卡拉瓦洛说：“不急，我先说规则。守门员自然是咱们队的主力门将，另外，你先踢3脚，然后我踢3脚，然后你再踢3脚，我再踢3脚……最后是各踢一球，如果还分不出胜负，那么就一人一脚继续。怎么样？”
威廉卡瓦略凑到戴牧身旁，提醒说：“小心被坑，守门员是他那一伙的人。”
戴牧点点头，表示知道，脸上明显是不以为意。戴牧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想自己只要能全部命中，门将是不是那边的根本无所谓。因为守门员充其量只能做到，能捞到的球故意捞不到，而捞不着的球还是捞不着。
又想到：“如果我当着全队的面，在射门方面赢下卡拉瓦洛，当有机会去一队时，我肯定更有机会。
于是戴牧回说：“可以，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队友们都好整以暇看好戏。
卡拉瓦洛摆手说：“等一等，不要急。”
戴牧说：“你这人这么磨叽，又怎么了。”
卡拉瓦洛呵呵一笑，说：“光比射门没意思，咱们还得来点彩头。这么多队友在看，咱们就赌500欧元好了，赢了的拿出一部分，给所有人来一个‘填塞鱿鱼’，怎么样！”围观队友们听了轰然叫好。
“填塞鱿鱼”，全队都很喜欢的一个料理。是把鱿鱼须剪下，切碎，然后和调味好的碎肉、洋葱等调味料一起塞进鱿鱼内，用牙签封好，放进番茄酱里煮。弄好之后咬一口，味道的层次感很足的。
500欧元，近乎4000块人民币，够买百、八十个“填塞鱿鱼”，不是个小数目。
在卡拉瓦洛看来，自己有门将帮忙，稳操胜券。来点小彩头，还能小赚一笔，另外给所有队友都分一点好处，收买人心。实在是打得好算盘。
卡拉瓦洛见戴牧不知道想什么，又说：“戴牧，你不会连500欧元也拿不出来吧？”
戴牧点点头，回道：“你这个带彩头的法子好。不过500欧元少了，5000欧元比较好，咱们赌5000欧元吧。”
卡拉瓦洛听着陡然一惊。围观众人也是惊呼。在二队踢球并不宽裕，5000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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