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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流氓:绝色五夫不好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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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她不懂了,为何行云会这么说,她对他从来都是情真意切,何来同情之说?
“因为你害死了流水,也因为你,我被掳到了玉锦宫来,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不会沦落到孤苦无依,只能靠自毁容貌来保全清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你同情,是不是?”他淡淡的说着,仿佛说着的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霜糖呼吸骤紧,不可置信的问:“什么?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是因为我?”
行云不敢往下说了,他伸手拉去了眼前腰带,只是这会他已经心静如水,并没有先前那般风卷云涌,他很镇定的将这个话题带过,只为不想惹她烦恼:“我什么也不想说,你可以走了。”
“不,我不走!”霜糖紧紧的搂着他的胳膊,惶恐极了,她不想离开他!
“不要惹我发火……”行云板起了脸,认真的说:“若是你再不走,我真的会发火的,也许,我会伤害我自己。”
霜糖望着他认真的神情,丁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下】
霜糖的眼神晦暗下去,她明白,行云这个人不是什么会开玩笑的人,更不会拿自己毁容的脸来开玩笑。
她哀哀的叹着气,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行云这一次没有避讳,他一直很怕,怕她看见他狰狞的伤疤,便会鄙夷他,唾弃他,可是她并没有,所以,他不怕了。
霜糖的纤细的指尖顺着那些伤疤的纹路走着,默默的在心里数着,一条,两条,三条……
一共是九条,因为伤得不轻,那些疤痕很深很粗,与他的面色明显不同,尽是坑坑洼洼不平整的肉芽,霜糖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吻着他的唇,说:“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
她口口声声说着“对不住”,行云并不怪她,他也曾害的她差点命丧月华楼,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上天的恩宠,他捉住她的手,擦去她的眼泪,皱眉道:“不要哭了,哭又有何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谁都回不去从前。”
霜糖含泪点头,缩在他的怀里,问:“可以让我过一会再走么?我太累了,如今一点力气也没有。”
“嗯。”行云同意了,只要她走就好,哪怕是多呆一会。他起身穿上了衣裳,再细细的为她穿上,这就将她从混乱不堪的地上拖起,将她软软的身子推出柴房门外。
霜糖不舍得离去,站在门口,抬着含泪的眸子,望着他:“行云,不要这么对我!”
“走!”行云重重将门甩上,紧紧拴住,心里暗暗发誓,若是她下次再拿晕倒来骗他,他是死也不会再开门了……
只要见她一次,整个人整个心就沦陷一次,万劫不复……
霜糖见着这门就这么冷酷的被他甩上了,只抨击得些许灰尘在眼前飞舞,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掉。
她连着说了许多个爱他,可是什么回应都没有,他说的对,他们谁都回不去从前,她什么也改变不了,无力到绝望。
默默的拔下了凌乱发丝上的簪子,霜糖撩起了长袖,将金簪的尖儿按在了左手手臂上,咬着牙,狠狠的拉出了一条口子……
殷红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淌,她并没有就此住手。
什么样的痛都已经拯救不了她的绝望,此生的爱就在这道门后,她明明可以看见他,触摸到他,他却冷酷的拒绝着……
她明白她什么也补偿不给他,她还欠着流水的命,如今又欠了他九条伤疤,她唯有一条条的还给他,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她不怕疼,也不怕死,她过去就是个悍匪,除了怕娃娃们吃不上饭,她什么也不曾怕过。
如今,她还怕行云,怕他的冷漠,怕他的无情,怕他转过身去,也许就是咫尺天涯……
待霜糖的脚步远去,行云才喘了一口气,推开门,往前一步,脚下一片殷红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蹲下身来,用手指沾了一些,一看,这是……血?!
她怎么了?她怎么会流血?
行云痛苦极了,他什么也顾不上,疯狂的冲了出去,奔跑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第011章 半生迷醉为一人 (一更)
因为用金簪子划了几条伤口,忍着疼痛,霜糖的脸泛白,一个人回了承恩居,她不愿被凡湮他们看见手上的伤,所以径直进了屋,拿了一套换洗的白衣,就去沐浴了。
步轩与凡湮这会在午睡,并没有注意到她手上受了伤,霜糖心里总算放心了。
一个人浸入了浴桶中冰凉的水中,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令她咬牙,疼得又是一头的汗。
她趴在桶沿上,静静的看着手上已经止住了血却还劈开肉绽的伤口,行云说过的话,仍犹在耳边,他是那么的抗拒她,即使最终他妥协般的抱着她,满足了她,但心里,终归是恨她的吧悭。
往事历历在目,泪水就涌了上来,霜糖想起了烟花柳巷中的初见,这个清瘦而高傲的男人,是怎么挑眉看着他……
初见,他叫她小贼,说她偷手帕,她拿刀恐吓之,他又惊声的骂她是乡下来的臭女人。
那一夜,她迷恋上了他的香味,为了再抢他个满钵,她再次带着麻袋杀去了烟花柳巷,在翻遍了整个烟花柳巷闹得鸡犬不宁之后,她终于在行云流水中找到了他,只是,他还在睡梦中,面对一身红衣的她,行云明显被吓得不轻势。
本以为这出师一定是凯旋而归,可他却一把掀开了锦被,一时间满屋子旖旎艳光,惊得她连连后退。
想到这,霜糖笑了一笑,过去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如今想来,与他的相遇不仅可笑,也颇有宿命般的悲***彩。
他是那么美,即使是看了身边的几位美男,她仍抵不过他的诱惑。
微卷的栗色长发,如藤蔓一般优美,几丝刘海随意自然的荡在一对勾人的桃花眼上,他的胸膛,他的腰肢,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教她挪不开眼,即使是鼻血喷涌,她也挪不开眼。
在两个人互相指责流氓之后,行云竟然挑衅般的凑了上来,顶不过他这一身的妖孽气息,霜糖竟然晕了过去……
霜糖往水中沉了一沉,心中疼成了一片,若是她没有昏过去,而是直接了当的劫了就走,那该多好,自那以后,便不会有一系列的事情了,凡湮不会伤,流水不会死,她也不会因此与行云反目,被他一刀捅入了腹中,差点丧命……
可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尽管她极力的想忘记,想撇去,可这些最令她伤心的事,依旧每日每日的折磨着她,在每一个呼吸间,每一次眨眼间,时刻提醒着她。
【中】
行云他,总是能掌控她的喜怒哀乐,第一次两个人共浴,她才从昏迷中醒来,抬手对着他那俊脸就是一巴掌,面对他近距离的接触,她明明想要反抗,却怎么也拒绝不了,只能一个劲的流泪,一面暗地恨着自己的软弱。
过去,霜糖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她天不怕地不怕,自打遇见了行云,总是能被他吓得不敢动弹,任他欺负,如今想来,她终于明白,原来,自打第一次见他,她就已经爱上了他。
不可自拔,也不可救药,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他的人,他的琴声,他的音容笑貌,都勾着她,就像是被他下了蛊一般情难自禁。
她一直以为,这是狐狸精布下的迷魂阵,让她逃不出他的迷惑,脑海中也挥不去他的身影,当九九送了那一张字条来,她边奋不顾身的上了套。
才出浴的行云不遗余力的诱惑着她,一袭红衣妖艳,他还说,只要她想要,什么都给她,哪怕是他……
冰凉的水也阻挡不了霜糖的血脉愤张,她想到了那日红衣的行云,她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也许过了许多年,她想起他的吻,依旧会脸红吧。
凉凉的,亲亲的,就那样贴了上来,令她不能呼吸,几欲死去。
在两个人忘情的缠绵了一次又一次过后,她终于决心要脱离这狐狸精,只因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她,那夜她离去,一只脚已经踏出了行云流水,可蓦然回首,那个身披红衣的行云正在身后,他甚至来不及穿鞋,赤足站在地上,就这么看着她。
四目相接的那一个瞬间,犹如电光火石般轰轰烈烈的燃烧,他伸手将她拉入了怀抱,他说,不要走。
那是霜糖第一次被他所需要,他的怀抱是那么的美好,宛若一个华美的天堂,为他的一句话,她动摇,她难过,她一整颗心都因他而疼,迷醉到无法挽回。
他说,若是她走了,此生便是再也不见。
她比任何人都想留下,只因对另外一个男人发过誓,所以她只能强忍内心的暗涌,假装云淡风轻,天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想要伸手,明明想要应下,却不得不说走。
他是那么高傲的男人啊,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多少女人为他痴迷,求见一面而不得,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带着哭腔恳求她不要走,他可以抛弃所有的高傲,她有如何能说不?
那一夜,两个人再次的纠缠在一起,仿佛两根相依的藤蔓,紧紧的纠缠,共生共亡……
霜糖的眼泪就滑了下来,那些泪水一直一直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多不想哭,多不想没骨气的坦诚自己的无力,可想到这,她再也忍不住了。
若是再忍下去,怕是会死掉吧……
当她从美梦中醒来,他温柔的对她说结发,说夫妻,可是,她也曾说,若是早些遇见他就好了,如今,已经太晚了。
【下】
凡湮受伤之后,又传来了行云被劫的消息,尽管危险重重,霜糖也没有退缩,她一心想着救他,不管他是否真的出事了。
那夜在月华楼,她提前吃了解药,假意被行云下药迷倒,多想这个骗局是假的,他就像他所说那般,只是因为想她而骗他来,怎奈一切都是真的。
他要做的,只不过是将她出卖,为了那块象征权利的凤佩,一切都只是连环骗局,残酷的可以。
她也劝他,从此离开这是非之地,两个人过着平淡的日子,幸福安然足以,可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他不愿意,也不可能这么做。
也许,他向往的,是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荣华富贵吧……霜糖想着,眼泪簌簌的跌进身下的水中,那日行云被封了凰后,浩浩荡荡游街的时候,她亲眼所见他受到的礼遇有多高,他拥有了全朱雀国男人都拥有的一切,又怎么会看的上她?
时至今日,他仍旧在拒绝着她,霜糖明白自己有多么的令他讨厌,憎恨,她都明白。
她往手臂上的伤口上撒了一些清水,洗去血渍,一阵阵的刺痛缓解了她心口的疼,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伤口,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行云用尖锐的剔骨刀,生生的捅入了她的腹部……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去,可是她没有。
明明身体和心都已经疼到了极限,除了昂起头来,用自己命去还流水的命。
那些血,仿佛水一般流着,他步步紧逼,要杀了她抵命,若不是九九相救,她早已当场丧命,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曾快乐过什么,唯有那日,她在汲月宫里,恍然间看见了行云,才明白,即使他伤害过她,两个人注定走不到一起,她也是爱着的。
那时候真的很快乐,只要抱着他,不论做什么,都是快乐的,可惜,那一切,都是中了迷/药后的幻觉……
霜糖心疼难耐,眼睛也在这点点滴滴的回忆中不知不觉的哭得肿了。
她真的恨这样的自己,没有办法不去难过,可明明还有这么多的事在等着她做,整个朱雀国的命运都在她瘦弱的肩上,儿女情长,只会绊住她的脚。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霜糖暗暗在心中发誓,最后一次为他哭,最后一次去怀念曾经的往事,既然他这么的恨她,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那么,她一定要推翻锦枫燃,带他离开这罪孽的玉锦宫。
哪怕是从此之后,他要她偿命,她都认了。
从今以后,她不再为自己而活,只为整个朱雀国,只为行云他一人。
————————割了才有爱————————
PS:
第012章 诡异箫声骗上船 (一更)
【上】
霜糖沐浴完毕,仔细的擦拭了身子,露出手臂,上边蜿蜒九条疤痕,虽是没有再流血了,但还未结痂,殷红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只是拿一条纱布随意缠上,也因反手,缠的并不算贴着肉,就这么松松垮垮的,用袖管一盖,就算了事。
晚饭时,承恩居里众位备选男宠用餐,凡湮与步轩又见着了她红红的眼眶,他们没有细问,她已经哭了太多次,总是不知躲在何处默默的流了泪,再见已经是满眼的红。
晚饭过后,霜糖便拉着步轩凡湮与陆天起,四个人一起合计了一番,眼下凤主身边有了一个绯君公子,等待传召怕是要浪费许久时日,不如大家夜里潜入她的寝宫,一探究竟悭。
对于霜糖这个建议,步轩总算是舒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情绪太过低落,简直就像是忘记了来这玉锦宫是为了做什么,一心只围着那个妖孽转,看着她又有了干劲,步轩欣慰极了。
既然定好了周全的计划,几个人便早早的躺下小憩,等着夜里再做行动。
霜糖睡不着,她在想着行云,不知他在做什么,若是往日,她一定想着就去找他了,可今日,她忍了又忍,生怕自己的出现只会让他厌恶势。
不去找他,便是默默的想他。
霜糖想着他,即使他毁了容,原本清瘦的身子也越发的单薄,可她还是想着他。
霜糖并不知道,就在她痛苦的压抑着去见他的心思,行云也过得并不好过。
自打白日里见着了柴房前的那一片血迹,行云的心就没有放下过,他恨得要命,恨自己就这么将她推了出去,甚至还没有发觉,她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自她走后,他就四处打听到了承恩居的所在,他也去找了她,借着送餐的名义远远的看着她,眼见她仿若无事一般,他心痛,待她在人群中露出无比落寞的神色,他更加心痛。
行云忽然间恨起了自己,为何要这么伤害她,他多想上前问一句,她究竟伤在哪里,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她现在是痛苦的,等过了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吧……?
好到不再哭了,好到忘记了她曾爱过这么一个人,好到窝进别人的怀里甜蜜的笑,她会有无比精彩的人生,只是,她的人生,不需要他。
这一夜,行云没有回膳房的住处,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柴房里。
他仰面躺在他们白日里欢爱过的地方,星光熠熠,透过那并无遮拦的窗口,洒下一地的银光。
他摸着心口,那里藏着一只金簪,当初与霜糖欢好,他便偷偷的藏了起来,一直想着做个纪念,如今,这真的成为了他想她的唯一纪念。
【中】
夜里,步轩与凡湮换了夜行衣,这就出发去探路了,霜糖倒是想去,直接被二人拦住了,理由是,她轻功太烂。
虽然身子娇小,动作敏捷,但这飞檐走壁的活计,她还是弱了太多。
于是,霜糖在满心的期待中变得沮丧,她只是想找些事做,不要这么空虚就好,要知道,只要一闲了下来,她就心痛得不能自己。
陆天起虽然陪着霜糖在灯下聊天,终因太困而爬在桌上睡着了。
霜糖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忽然听得有人在吹箫。那乐声极其哀怨,缠绵无比,她好奇着这究竟是谁在吹箫,鬼使神差一般,她一个人推门而出,循着那乐声走去。
距离承恩居不远,有一片波光粼粼的小湖,平日里凤主就爱在这湖上画舫中设宴,如今是夜里,这里没有守卫的侍卫,只有清凉的风吹过,霜糖昂头,看着那画舫之上,隐约有一条人影。
那人长发挽起一半,随意的挽在脑后,衣裾随风徐徐翩然,霜糖看得愣神,这乐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难以自拔。
意识到事态不对,霜糖奋力的想要转身而去,跑得越远越好,不要被这乐声蛊惑,可她越是想跑,双腿就像是被人操纵了一般不听使唤,她不由自主的顺着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走去,想呼救,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早就听说这玉锦宫里死了太多的人,冤魂多如牛毛,戾气阴气冲天,没想到,她今日竟然也遇见了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
霜糖此时欲哭无泪,这事实在太诡异了,她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她最最不该一个人走出来……
那精美的画坊就停在码头边,霜糖走上了搭在甲板上的木板,脚下是幽幽的泛着黑色的湖水,这若是在往日,她一定会不敢走上去,这会,她已经无法自控了。
踏上了甲板之后,霜糖的双腿就好像听到了某种神奇的指令,自动停止了走动,她抬头看着画坊的琉璃瓦上立着的人影,心里毛骨悚然的猜测着,那究竟是个什么冤魂。
是男是女,因为什么而死,死的会有多惨……
越想越怕,情不自禁的起了一额头的冷汗,手心中也是,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那影子吹完了这一曲,便轻巧的飞身下来,三下两下,风声而过,他已经立在了她的眼前。
霜糖惊得不行,这分明就是个一身白衣的男鬼啊!
【下】
“你……你是……”霜糖一急,竟然忘了自己不能说话,而恰好是这一急,她便脱口而出了。
这是一个男人,穿着玉锦宫里男宠们一样的白衣,长发松散的挽在脑后,虽是一副男宠的打扮,可是,她认不得他,只因,他带了一只银光闪闪的面具。
手中一只翠绿玉箫,是他身上唯一区别于白的颜色,那银色面具上有两只眼睛,看着她,似乎饶有兴趣。
霜糖想要往后缩去,这一缩,竟然也能走动了,她的身子在退了几步之后,挨到了船沿,她惊慌的往后看去,才发觉这条巨大的画舫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码头,已经缓缓的驶出了一段距离。
霜糖的心疯狂的跳了起来,若不是这湖风声呼呼而过,她一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你猜猜,我是谁?”带着面具的男子问。
他的声音很温柔,霜糖努力的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强压惊慌,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仔细了看了看,月儿皎洁,他的脚下有影子,听说若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是不会有影子的。
这么一想,霜糖总算是放心了一些,说:“你不是冤魂!”
他轻笑,即使这带着的面具上并没有留出嘴唇的余地,他依旧抬手,用袖口挡着那嘴唇该有的位置轻轻的笑。
这一笑,霜糖无端的就对他有了些许好感,因为他的声音是如此温柔,并没有表露出要伤害她的意图来。
“你把我骗到这来,究竟要做什么?”
“骗?没有啊,明明是你自己来的,你还打扰了我练曲子。”他依旧是温柔的说,转身没有看她,而是面对迎面扑来的湖风,长开了手臂。
这要是平日里,霜糖一定会赏心悦目的欣赏眼前这飘然的男人,以及他飘然美好的姿态,但眼下她距离岸边越来越远,她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
“好吧,随便你说,那你能让我回去么?”
他又是淡然的一句:“明明是这画舫自己在游,可不是我在驱使。”
霜糖心里猛然一震,她抬眼看看这画舫,没有丁点灯火,既然没有人去划动,为何还会这么快的驶入湖心?
霜糖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就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看来人家说的可都是假的,这分明就是个有影子的冤魂啊!
不然,这么大一艘画舫,何来动力?
看着霜糖抖上了,像个哆哆嗦嗦的小鹌鹑,面具男又笑了笑,找找手,这画舫忽然就停了下来,霜糖心中大呼不好,这果然是个冤魂!
“你不要怕,我并无恶意。”他温柔的说。
霜糖边抖着边点头,虽然她也觉得,他没有多大的恶意,至少感觉不到什么杀气,但恶意和害怕这是两码事,完全不妨碍她继续抖。
——————————割了才嗨哦——————————
PS:
关于这面具男,卖关子不告诉你们是谁拉,大家随便猜~~~(邪恶的笑)
第013章 如此自伤为哪般 (一更)
【上】
霜糖抖着抖着抖着,终于,在看见面具男悠然的翻身上了泛着光的琉璃瓦上,架着腿开始悠然的吹箫后,她抖个不停的肩膀这才缓了下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他吹了这么一首迷惑人心的曲子,就是为了将她骗来,陪他在这黑黢黢的画舫上吹箫?
这么一想,霜糖又抖上了,她这会手脚灵便,倒是想逃跑,可四面都是水,她根本就是个旱鸭子,这面具男这么做,明显就是故意断绝了她所有的退路悭。
霜糖真是想得头晕也想不出他这究竟是要做什么,越想越是冒火,于是她就在空荡的甲板之上蹦着叫骂起来:“喂!你把我弄到这来,究竟是干什么!明人不做暗事,你想做什么你倒是说啊!”
她恼得不行,而那琉璃瓦上的人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不急不慢的将玉箫塞进了袖口,俯看她说:“今夜月儿圆,看看月色不好么?”
霜糖简直气炸了,这大半夜的,步轩和凡湮是去探路了,陆天起也睡了,她却被困在这画舫上,尽退两难室。
忽而灵光一闪,霜糖这就扬起了笑容,抬头冲他甜甜的笑,诱惑道:“我想你一定是无事可做,所以才想找个人陪,是么?”
“正是如此。”那人点点头,银纸的面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那你下来,我这有个好东西给你看。”霜糖继续哄骗,心里暗暗想着,只要他敢下来,一定揪住他揍成猪头!
面具男一听有好东西,不知是计,他飞身而下,脚尖儿才踮上了甲板,便被霜糖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一把揪住了胸口,粉拳一记打在他的银面具之上!
“哎哟!”霜糖惊声尖叫,几个关节疼得要命,她稳住一看,原来是打习惯了脸,这一拳也没多做考虑,就挥在了那银面具上,那可是实打实的银子啊!
面具男隔着这面具挨了一拳,虽然没直接伤着,但也震动得不轻,他还来不及反应,霜糖一拳上去,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若不是他的胸口衣襟还在霜糖手中,一定被她打得后退好几步,好在这人的武功也不差,坏就坏在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一下来,就会被她揪着痛扁!
于是,面具男一把抓住揪着衣襟的霜糖的手腕,一发力,霜糖就痛苦的哀叫一声,这家伙力气也是不小,一把就将她的手臂推开,动作迅猛的翻身,将她的双臂别在了她的背后,捏得死死的。
面具男并不知道霜糖的左臂已经受了伤,所以大力的捏着,扬声问:“你为何要伤我?”
【中】
他问得理直气壮,霜糖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明明就是他使诈在先,现在倒还装起了无辜?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不要这么不干脆!”霜糖恨声说道。
面具男捏着她的手上力加大了一分,那指尖卡在了伤口之上,疼得霜糖不住的倒吸气,他冷冷的问:“你对任何人,都是这么的野蛮吗?”
“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呵,许久不见,她仍旧是这么生猛啊……面具之下,那张俊脸扬起了嘴角,只是,霜糖看不见。
“我不想做什么,我呀,只是太寂寞了。”他说。
霜糖对他这个不靠谱的回答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意思?他自己寂寞了,就要拉个垫背的?
她叫骂的话还没出口,一口憋屈的闷气还没发出来,身后的男人便松开了手,霜糖回头,正想问他怎么肯松手了,却见他抬手放在鼻尖上一嗅,她才想起来,也许是他弄伤了她才愈合的伤口,沾了一手的血。
果不其然,皎白月色之下,霜糖左手上的袖子已经沾上了斑驳血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飘在这风里。
“你怎么受伤了?”那人急切的问,伸手就要来捉住她的左手,霜糖连忙把手往身后背去,惊慌失措。
她不想这世上还有谁看见这伤口……
面对她的懊恼,面具男显得十分懊恼,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霜糖便失了魂一般,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而实际上,她并不想这么做。
那人捧住了她的左手,将沾了血的袖管推高,整个小臂都已经是血淋淋的了,看不清究竟伤成了什么样。
“告诉我,你怎么伤的?”
霜糖咬牙,她什么也不想说,可这面具男也不知是对她施了什么妖法,那些不堪启齿的话,就这么自己说了出来:“我……自己伤的……”
“什么?你为何要自伤?”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解,也充满了无奈,这个傻女人,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霜糖使劲的咬牙,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说了:“我……要还行云这些伤……”
行云?
魏行云?
面具之下的俊脸眉头就扭在了一处,这个行云,总是不经意的蹦出来,破坏他的气氛,真是可恶!
他轻轻的掀开了银面具,缓缓的掀开,还不等霜糖看清楚他的脸,他便停了下来,只露出了一张嘴,张嘴用舌尖挑上了她手臂的皮肤。
一阵温热的潮湿从皮肤上传来,霜糖心里一颤,他这是在做什么?!
【下】
霜糖并不能拒绝他,只因她根本无法动弹。
他单膝跪下,在她的眼前,捧着她纤细的手臂,一点一点的将那些血污舔了个干净,他小心的温柔的,就像是舔舐着世上最美的肌肤那般。
在霜糖错愕,以及那微微的刺痛中,露出了那纵横交错的九条伤疤。
若不是月光这么亮,他也许看不清这一切,当这一切真切的摆在他的眼前,无比的愤怒,无比的疼惜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令他恨不能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
“疼么?”他问。
霜糖坦承的点头,说:“疼的。”
“那为何要这般伤害自己?”他问,仰头看着她,透过这面具,霜糖能清楚看见,那是一双温柔的眸子。
“……”霜糖不说话了,她宁愿憋死,也不想说,因为她心里疼得没有办法舒解,只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去还行云。
她知道自己傻,也痴,为了一个并不爱自己,还从头到尾在骗她的男人,她就是这般的割不了,放不下。“唉……”他叹着气,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这就要往她的伤口上倒,为她疗伤。
“不!”霜糖心中一惊,她不要!
也许是这反抗的心太过急切,霜糖竟然猛然就将手抽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大声说:“不要!”
“为何?”面具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抬头问她,手中,已经没有了她的温热。
“我不要。”霜糖的神色哀伤了几分,她不想治好,只要能留下这几条疤就好,若是给她医治,想必她也是会故意去划开的,只因,这是她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若不如此,她过不去心里的坎。
看着她那副受伤的神情,那人的心中更加受伤。
不论过了多久,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他。
甚至,她还能为了他受这么大的罪,若是他说要她的命,她只怕也是会双手奉上的吧?
“你就真想这么留着么?”
“嗯。”霜糖点点头,很认真小心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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