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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帝的契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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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授,他很不好。”
在安德莉亚和医生来吃饭的时候,大卫主动要求留下来陪着教授。现在还没有用炸药炸山墙的唯一原因就是教授的身体情况。尽管头天晚上罗素曾要执行这最后的工作。大卫拒绝打开洞口,他要等教授身体好些可以参与的时候再做。安德莉亚对大卫的看法越来越坏,她觉得也许是大卫要等到教授完全死翘翘了再去自己干。
“好吧。”医生叹口气,“你先去吃饭吧,安德莉亚。我们俩不用都错过早饭。”她开始朝医务室帐篷走去。
安德莉亚很快往帐篷里看了一眼。尤利和拉尼朝她招手。安德莉亚喜欢这个哑巴厨师和他的助手。可是现在帐篷里坐着的只有两名士兵,歌特里布兄弟中的一个和路易斯·马洛尼。他们正在吃饭。安德莉亚有些奇怪,这里只有两个人,因为一般士兵们都是一起用餐的,只留下一个哨位在最南边。实际上,早晨时间是她唯一能看到士兵们在一起的时候。
她不喜欢和他们为伍,安德莉亚决定回去看看海瑞尔需不需要帮助。我没什么医疗知识,也许我可以穿上一件医生大褂在后面做样子。她自嘲地想。这时候医生转过身来对她喊:“帮我带一大杯咖啡过来啊!”
安德莉亚一只脚踏进帐篷,尽量绕过士兵们,避免闻到他们身上的汗味。士兵把脚伸出来,像大猩猩似的,她几乎撞到尤利。尤利一定是看到医生朝医务室的方向跑去,因为他已经做好两杯咖啡,放在托盘上递给安德莉亚,上面还放了烤面包片。
“速溶咖啡加奶,对不对,尤利?”
尤利笑了笑,耸耸肩膀,意思是:没有水,这不是他的错。
“我知道。也许今晚上我们可以发现水从岩石里喷出来呢,还有其他圣经上的故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安德莉亚慢慢向外走,不让咖啡洒出来。她知道自己不是动作很协调的人,虽然她不想承认。安德莉亚朝医务室走去。尤利还微笑着,在帐篷门口冲她招手再见。
突然之间……
安德莉亚感到她被一只巨手从地面一下子给抓到天上,然后又把她抛出了六英尺以外。她的左臂剧痛,胸口和后背都像着了火。她翻了个身,正好看见无数小布片从天而降。大帐篷那里只剩下一道黑色的烟柱。两秒钟前那里还是大家聚会吃饭的地方。浓烟冲到天上,似乎和什么混在了一起,变得越来越黑。安德莉亚不知道烟是从哪里来的。她轻轻摸了摸胸口,发现她的衬衣上粘着又热又稠的液体。
医生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哦,天啊,没事吗?亲爱的?”
安德莉亚看着医生的样子,知道她在对自己叫喊,但是她的声音怎么这么遥远,就像在耳边吹口哨……她感到医生在检查她脖子和手臂。
“我的胸口……”
“没事,那是咖啡。”
安德莉亚坐起来,看到咖啡洒了自己一身。她的右手还死死攥着托盘,左手磕在了岩石上。她动动手指,担心别处受伤。幸运的是她一切完好,但是她觉得整个左边都发麻。
当探险队其他人拼命用桶装满沙子救火时,海瑞尔仔细地给安德莉亚处理伤口。安德莉亚左边有很多地方破了。后背的头发和皮肤有些烧伤,耳朵一直嗡嗡作响。
“耳鸣三四个小时后就会好了。”海瑞尔说着,把听诊器放回自己的裤兜。
“对不起……”安德莉亚没意识到自己在大叫,她哭起来。
“你不用对不起啊。”
“他……尤利……把咖啡拿到外面递给我。如果我进去拿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我可以请他出来抽根烟啊。我可以救他……”
海瑞尔指着周围,大帐篷和油罐车都爆炸了,同一时间的两处爆炸。四个人立时灰飞烟灭。
“唯一该说对不起的就是狗娘养的坏蛋!”
“别担心,女士们,我们抓住他了。”帕克说。
他正和马拉一起拽着一个人走过来,那人脚上戴着脚镣,似乎人事不省地任两人拖着。他们把他带到中间,其他人看着,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20日,星期四,早上6:49
安东尼手放在头顶,他的手在流血。卡车的爆炸把他掀到地上,他的头撞到什么东西上。他想爬起来去营地,手里还攥着手机。在一团烟雾中,迷迷糊糊地他看见两个士兵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枪对准他。
“是你干的,狗杂种!”
“看,他手里还拿着电话呢!”
“那是他用来遥控爆炸的,是不是,你这个混蛋!”
枪把撞到安东尼的头,他倒在地上,没有感受到接下来的一顿拳脚,因为他已经昏了过去。
“这简直胡闹。”罗素叫起来,大家都围在安东尼身边。德克,帕克,马拉,阿里克站在士兵一头,汤米,布莱恩,大卫站在平民一边。
在海瑞尔的帮助下,安德莉亚站起来走向那个人群,大家虎视眈眈,互不相让。
“不是胡闹,医生。”德克说,把安东尼的电话扔到地上。“我们在油罐车附近发现他时,他一直拿着这个。多亏了扫描仪,我们知道他今天早上打过几个简短的电话,因此我们已经对他有所怀疑。所以我们没有去吃饭,而是轮流监视他。”
“那只是……”安德莉亚刚张嘴,海瑞尔用手臂捅了她一下。
“别说话,帮不了他忙的。”
没错,我想说的是:那是他用来联络CIA的秘密电话?这的确不是帮他洗清嫌疑的好借口。傻瓜。
“是一个手机。这次探险绝对禁止使用的东西。可是这也不能说他就是纵火犯啊。”罗素说。
“也许不只是手机,先生。看看从他皮箱里发现的东西吧!”
马拉把已经变形了的箱子扔到大家眼前。箱子底部脱落,里面已经空了。底部有隔离层,露出一个条状的东西,好像糖果条。
“是一把C…4枪,罗素先生。”德克继续说。
这句话让大家都屏住呼吸。果然阿里克从里面拽出一把枪。
“这个混蛋杀了我的兄弟。让我给他脑袋一枪。”他叫喊着,已经因愤怒失去控制。
“我已经听够了。”一个细小但是坚定的声音说。
人群分开一些,让凯因走近还昏迷的神父。他低下头看着,他一只手指是黑的,另外一只是白色的。
“我不理解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个人这么做。但是这次的任务已经被耽误太久了,现在再没有时间耽搁下去。大卫,请回去工作,把墙推倒。”
“凯因先生,要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无法工作。”大卫说。
布莱恩和汤米也走到大卫身边,两手抱在一起。凯因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德克。”
“先生?”这个南方军官说。
“请下命令,你解释细节的时间已经没了。”
“马拉!”德克挥手叫。
马拉手里拿着一支M4自动枪瞄准三个反抗者。
“你开玩笑。”汤米叫道,他的大红鼻子就在马拉枪管前几英寸。
“不开玩笑。亲爱的,赶紧工作,不然我就再给你打出个屁眼来。”马拉拉了枪栓,大家都听到“喀啦”一声响。
没看其他人,凯因来到医生和安德莉亚面前。
“对于你,女士,谢谢你的服务。德克先生会保证让你回到‘比蒙号’上。”
“你说什么?”安德莉亚低吼一声,尽管听声音还有些费力,她还是听懂了。“该死的。再过几个小时他们马上就要把约柜挖出来了,让我待到明天,你欠我的。”
“你的意思是渔夫欠那些诱饵人情吗?把他们带走。哦,保证她们走的时候只有身上这些东西。让记者交出她的磁盘和照片。”
德克把阿里克叫到一旁和他耳语。
“你带他们走。”
“见鬼。我想留在这儿处理这个神父。他杀了我的哥哥。”德国小伙说着,满眼血丝。
“你回来时他还会活着的。现在,去执行命令。帕克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妈的,上校,来回需要至少三个小时,即使我把悍马开到最快也要这么久时间。如果帕克对付了神父,我回来的时候就赶不上了。”
“相信我,阿里克,你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你说什么?”
德克严肃地看着他,讨厌他的下属反应迟钝。他不喜欢把一切都说得那么明白。
“‘沙士汽水’,阿里克。动作要快。”
第三十二章 沙士汽水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20日,星期四,上午7:14
坐在H3s悍马车后面,安德莉亚半闭着眼睛,但是外面的黄沙还是从窗户扑进来。油罐车爆炸,把这辆车的玻璃震碎了,前玻璃也裂了,尽管阿里克用胶布和衣服补了车身的很多洞,还是有很多地方露着,因为他干活仓促,所以沙子扑进来。海瑞尔直抱怨,可是阿里克不理。他双手抓住方向盘,指节发白,嘴巴紧闭。他从峡谷入口处冲上沙丘一口气只用了三分钟,现在他踩着加速器,似乎小命儿都在上面。
“这可不会是一次舒服的旅途。但至少我们要回家了。”医生说,把手放在安德莉亚的腿上。安德莉亚紧紧抓着她的手。
“他干吗那么做,医生。干吗在他箱子里有炸药?告诉我说是他们陷害他的。”安德莉亚几乎是请求地说。
医生靠近安德莉亚,这样阿里克就听不到她的话。不过,医生还是怀疑,虽然马达很吵但什么话都逃不过这个士兵的耳朵。
“我不知道,安德莉亚。但炸药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安德莉亚问,她的眼神非常严肃。
“因为他告诉我的。你在帐篷底下听到士兵们的谈话后,他来找我,要我帮助他,他说他计划炸掉水车。”
“医生,你说什么?你知道这件事?”
“他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他以前曾救过你一命。而且根据他的生活准则和荣誉观念,他相信他必须在任何情况下都帮助你。不管怎么说,也许是我不明白的什么原因,是他的上级找到你让你进到这次探险中。他用你做诱饵,为了让安东尼来。”
“所以刚才凯因说什么诱饵?”
“对。对凯因和他的人来说,你就是控制安东尼的砝码。从一开始一切就都是谎言。”
“那他现在会怎么样?”
“忘了他吧。他们会拷打他,然后……他就会消失。你别想再回去,他们不会让你说什么。”
医生说的话给了安德莉亚当头一棒。
“为什么,医生?”安德莉亚厌恶地把自己从医生身边挪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经历了这些你还这样对我?你发誓你再也不骗我,我们亲热时你发了誓的。真不敢相信我这么蠢……”
“我说了很多事情。”一滴泪从海瑞尔脸上落下来。她又说话的时候,却非常坚定,“他的任务和我的不同。对我来说,这就是又一次愚蠢的探险,总是这样。但是安东尼知道这回可能是真的。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知道他会做什么。”
“他做什么?就是把我们都炸死?”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是谁干的。但是相信我,不是安东尼。”
“可刚才你什么也没说啊。”
“我没法说,否则就把我也扯进去了。”海瑞尔说着,把眼睛移开,“我知道他们会把我们俩带走,我……我想和你在一起。远离这次探险。远离我的生活。”
“那斯克教授怎么办?他是你的病人,你却把他抛弃了。”
“他今天早上死了,安德莉亚。就在爆炸前。他已经病了很多年,你知道的。”
安德莉亚摇摇头。
我要是美国人我就该获得普利策新闻奖'1'了,但这是多大的代价啊!
“我无法想象,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暴力事件,都是为了那个无稽的东西,为了放在展览馆里的东西。”
“安东尼没跟你说吗?还有很多危险……”海瑞尔停下来,因为车子慢下来了。
“有点儿不对。”她说着看着窗户上的裂缝,“这里什么也没有。”
车子晃着停了下来。
“嗨!阿里克,你要干吗?”安德莉亚说,“干吗停下来?”
德国大个子什么也没说。慢慢地,他拔出车钥匙,拉上手闸,跳出车来,甩上门。
“见鬼,他们不敢。”海瑞尔说。
安德莉亚从医生眼里看到恐惧。她听不到阿里克踩在沙土里的脚步声。他来到海瑞尔这边。
“怎么样,医生?”
门开了。
“出来。”阿里克冷冷地说,面无表情。
“你不能这么做。”海瑞尔说,一动不动,“你的同志不会想和以色列情报界作对。我们可是很危险的敌人。”
“命令就是命令,医生。”
“不要杀她,至少让她走吧,求你了!”
阿里克把手放到皮带上,抽出手枪。
“最后一次,快下车!”
海瑞尔看看安德莉亚,屈从了命运。她耸耸肩,用两只手扶住窗户上的把手走出车子。但是突然她收紧胳膊抓紧门把,一脚飞出去,靴子踢到阿里克的前胸。阿里克的枪出了手,掉在地上。海瑞尔一头撞过去,把他撞倒了。她立刻跳起来一脚踢到士兵的脸上,踢到他的眼睛和眼眶上。医生抬起脚对准他的脸,准备结束这一切,但是阿里克突然用大手抓住她的脚,凶猛地把海瑞尔甩到左边,海瑞尔倒下去的时候,可以听到很响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冷血动物站起来转过身。安德莉亚正朝他走来,准备打他。但是阿里克冲过来用手背给了安德莉亚一巴掌,在她脸上留下一道大红手印。安德莉亚向后倒去。她碰到沙子的时候,身下感到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
阿里克现在弯下腰对准海瑞尔。他残忍地揪住海瑞尔卷曲的头发,把她揪起来,就好像她是一个布娃娃。他让海瑞尔的脸和自己面对面,海瑞尔头发昏,但是她看着士兵的脸,准备向他吐口水。
“混蛋,你这堆臭狗屎。”
阿里克也向海瑞尔吐回去。然后举起右手,手里有把匕首。他把匕首插进海瑞尔的肚子,看着受害者的眼睛向后翻,嘴巴张开使劲想呼吸的样子,他觉得很得意。阿里克转动刀把,然后猛地把刀拔出来。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他扔掉医生,脸上有厌恶的表情。
“不!!”
冷血动物现在转向安德莉亚。安德莉亚倒在手枪上,她现在拿着枪,打开保险。安德莉亚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着扣动扳机。
自动枪在她手里跳起来,把她的手指都震麻了。她从没开过枪,现在可是露了怯。子弹尖叫着从阿里克耳边飞过去,打到悍马车门上,阿里克用德语叫了一句,瞪着安德莉亚。想都没想,安德莉亚又连续打出三枪。
一颗子弹没打中。
另外一颗打中悍马车的轮胎。
第三枪打进阿里克张开的嘴巴里。因为他两百磅的大块头,他还是冲向安德莉亚,他的手已经无力,但还是来抢安德莉亚的枪,想揪住她的脖子。他面朝下倒地,想说什么,血从嘴巴里汩汩流出。安德莉亚看到子弹打掉了士兵的几颗牙,她吓坏了。她站在一边等着,仍然拿枪对着阿里克,其实她现在没有必要这么做,而且她手哆嗦得厉害,根本没有力气再开枪了。
阿里克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才死。子弹打进他的脖子,击穿了他的脊髓,让他先瘫痪。他被自己喉咙里吐出的血呛死了。
当安德莉亚确认阿里克已经不会再有威胁后,跑向医生。医生躺在地上,血流满身。安德莉亚坐下来抱住海瑞尔的头,不敢看海瑞尔的伤口,因为她正使劲用手堵住自己流出来的肠子,但已经无济于事。
“坚持住,医生。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会把你带走。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因为你骗我踢你的屁股。”
“不用了,”海瑞尔说,她声音微弱,“我不行了。我知道,我是医生。”
安德莉亚抽泣了一下,用前额顶住海瑞尔的头。海瑞尔把手从伤口上挪开抓住安德莉亚一只手。
“别这么说。别。”
“我骗你够多的了,现在我想请你为我做件事。”
“你说。”
“一分钟后我要你回到车里,沿着这条羊肠小路向西开。我们离亚喀巴大约九十五英里,但是过两个钟头你会上到大路上。”她停了一下忍住疼痛,“车上有GPS导航,如果你看到有人,就从车里下来请求帮助。我想让你做的就是立刻离开这里,你发誓你会这么做。”
“我发誓。”安德莉亚说,但她潜意识告诉自己会回去救神父。
海瑞尔因为疼痛扭曲着,她抓着安德莉亚的手越来越松。
“你看,我真不该告诉你我的真名。我还想让你替我做件事。我想让你大声叫我的名字,从没有人这样做过。”
“加德娃。”
“大声点儿。”
“加德娃!”安德莉亚喊着,气愤和悲痛把寂静的沙漠都震动了。
安德莉亚用双手在沙漠里挖了一个坑,这很难,她也从来没做过。并非要用很多力气,而是因为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痛苦的。她的手已经麻木,但为了加德娃,为了她们曾经在一起的短暂时光,她挖了一个坟墓,她把悍马车的天线揪下来插在坟墓上作为标记,用石头围成一个圆圈。
然后她走回到车边。虽然海瑞尔叫她发誓要离开这里,但是安德莉亚当时不知道她射出的一发子弹已经打穿了一个前轮,刚才她在车后面没有看到。现在,即使安德莉亚想遵守承诺都不可能了。因为她无法自己换轮胎。找了半天,她没找到千斤顶。在这种石子路上,没有前轮,车子走不了一百步。
安德莉亚向西望去,可以望见主路在沙丘边时隐时现。
九十五英里才能到亚喀巴,在下午这种太阳下,还要再走六十英里才能到主路。走路到那儿至少需要七天,气温华氏一百度,希望能碰到什么人,我的水不够维持六个小时。这还得是在我不迷路的前提下。那时候或者那些混蛋已经把约柜挖出来运往大船了。
她又向东看看,那辆悍马车还停在那里。
八英里回到营地,那里有水还有车,但是还有很多人想让我死。好处呢?我可能还有机会拿回我的磁盘并且可以帮助神父。虽然不知道怎么帮他,但是我得去试试。
在准备行动前,安德莉亚在车里找找还有没有水,但是没什么发现。只找到阿里克皮带上挂着的一个水壶。里面大概只有四分之三的水。安德莉亚拿走了他的帽子,有点儿大,她从兜里找出一个卡子把帽子固定在头上。她又从车窗上扯下一块破衣服布,从后备厢找到一根钢管,用破衣服布裹紧。她揪下前玻璃上的雨刷器把它插进钢管里,用破衣服布盖上,看上去好像一把雨伞。然后她开始徒步前进,顶着她自己做的破雨伞。
* * *
'1' 普利策新闻奖(Pulitzer Prize):美国新闻界的一项最高荣誉奖,现在不断完善的评选制度已使普利策奖被视为全球性的一个新闻奖项。
第三十三章 红蚂蚁与风
文物地窖,梵蒂冈
十三天前
“你想要点儿冰吗?”塞林问。安东尼从兜里掏出一条手绢包裹自己的手。他的手上破了好几处,在流血。塞萨里奥神父试图修复被安东尼拳头打碎的壁龛,安东尼避开他,一步步走近神圣同盟的最高指挥官。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塞林?”
“我想让你把它带回来,安东尼。如果真的存在,约柜的位置应该在这里——在梵蒂冈城下面一百五十英尺的加固房间里。现在不该让它被那些人抬着到世界各地去展览,更别说让全世界都知道它的真实存在。”
安东尼咬着牙,不屑于塞林这番高傲的话,或者职位在他之上的那些人的观点,甚至教皇。他们都自以为自己可以决定约柜的命运,塞林现在让他做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任务,那就好像压给他的一块墓碑,危险性无法估量。
“我们要有它。”塞林坚持着,“我们知道如何等待。”
安东尼点点头。
就这样他去了约旦。
但是至于怎么做,他有能力自己做主。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20日,星期四,上午9:23
“起来,神父!”
安东尼慢慢苏醒过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只知道全身都痛。他的手无法动弹,因为他们把他的手用手铐铐在他头顶上,手铐固定在峡谷山墙上面。
他睁开眼睛才看明白,也看清了让他醒过来的人是谁。帕克站在他面前。
帕克满脸坏笑。
“我知道你能听懂。”这个西班牙士兵说,“我喜欢用自己的语言,你知道我是一个很细腻的人。”
“你一点儿不细腻。”神父用西班牙语回答。
“你错了,神父。相反,在哥伦比亚我出名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总是让自然的力量来帮助我。我有一些小朋友可以帮我干活。”
“那么是你把蝎子放进安德莉亚的睡袋的了。”安东尼说,想趁帕克不注意松动自己的手铐。但没用,手铐用一根钢钉钉在峡谷墙壁上。
“很好的尝试。神父。但不管你怎么使劲,手铐都不会动的。”帕克说。“而且你说得对,我想得到那个西班牙小妖精。但是没成功。所以现在我就等我的朋友阿里克了。我想他把我们甩了。他一定很喜欢你的那两个女人,我希望他杀她们俩之前有些享受。你知道,鲜血很难从衣服上洗掉。”
安东尼使劲拉动手铐,气得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你过来,帕克,有本事你过来!”
“嘿,怎么啦?”帕克说,看安东尼生气的样子他很得意,“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我的小朋友也会喜欢的。”
神父看着帕克指的方向。离他脚不远处有一堆沙子,上面有些红色的小东西。
“红蚂蚁,我不太懂拉丁文,但我知道这些蚂蚁非常厉害,神父。真是幸运,我们离它们不远。我喜欢看它们工作,而且我已经有一阵子没看它们做一件事了……”
帕克低下头捡起一块石头。他站起来,手里拿着石头玩了一会儿。然后向后退了几步。
“但今天看起来它们有事可做了,神父。蚂蚁的爪子你都不敢相信有多厉害。但那还不是全部呢,最好玩的是它们用刺蛰你并释放出毒汁的时候了。来,我这就告诉你它们是怎么工作的。”
他把胳膊向后伸,抬起一条腿,做了个垒球手发球的姿势。然后他把石头扔了出去。石头正好打在沙子顶,撞出一个小坑。
霎时就好像沙子里传来一股红色的风暴。上千只蚂蚁从窝里爬出来。帕克又向后退远了些,扔出第二块石头。这次石头划过一个弧度落在蚂蚁和安东尼的脚之间。这个红色球停了一会儿,扑向作乱的石头,瞬间那块石头就消失在红色影子下。
帕克又向后退去,慢慢地扔出第三块石头。这次石头落在离安东尼一步半以外。蚂蚁群冲过来,抱住石头,一次次的,帕克扔出石头离安东尼越来越近。安东尼可以听到那些蚂蚁啃食石头的声音。那是一种丑陋而吓人的声音,就像一个人在摇动一个纸袋,纸袋里都是瓶子盖。
它们靠物体的移动指引方向。现在他又要把石头扔到离我更近的地方。如果我动的话,我就完蛋了。安东尼想。
确实像他想的这样。第四块石头落在安东尼的脚上,蚂蚁立刻扑了上来。不久安东尼的靴子上聚集了如海洋般的蚂蚁,它们落在一起,还在往上爬。帕克又扔过来几块石头,蚂蚁更加愤怒,同伴的拥挤让它们生起无限的欲望要报复。
“承认吧,神父。你要完蛋了。”帕克说。
士兵继续扔石头。这回他不是瞄准蚂蚁群,而是安东尼的头。石头从他头边两英寸飞过去,落在红色的海洋上。现在蚂蚁群像涡流一样乱转。
帕克又弯下腰去捡起一块小石头,这样他可以扔起来更方便。他仔细瞄准然后投出去。这次石头打中神父的额头。安东尼忍着疼,不让自己动。
“不久你就会放弃的。神父。我计划整个上午都在这里陪你玩。”
他又弯下腰,想找到一颗子弹之类的东西,但是他的步话机突然响起来。
“帕克,这是德克,他妈的你在哪儿?”
“照顾神父,长官。”
“把他留给阿里克。他快回来了。我答应他了,就像叔本华说的,伟大的人要信守诺言,就像对待神圣的法律。”
“收到,长官。”
“你马上去一号地点。”
“完全尊重您的命令,长官,这次不是我的任务。”
“也要尊重。要是你三十秒内还不到一号位置,我就会找到你把你掐死。明白吗?”
“明白,上校。”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完毕。”
帕克把步话机放回腰间,慢慢转身向后走。“你听见他的话了,神父。既然这次探险我们只有五个人,现在需要把我们之间的游戏推迟几个小时。我回来之后你会惨不忍睹的。没人可以一直一动不动。”
安东尼看着帕克弯腰走出峡谷入口。他稍微松了口气,但是没多久,有些在他靴子上的蚂蚁开始向他裤子里钻去。
开罗气象局,开罗,埃及
2006年7月20日,星期四,上午9 :56
还不到早上十点,初级气象员的衬衣已经湿透了。一早上他都在电话上帮别人工作。这是夏季最热的季节,但凡有些手段的人都已经离开去海边度假,都装作很会跳水似的。
但这项工作不能推迟。这个怪物正在接近,那是非常危险的。
就像以前一样,他从仪器上读取数据,然后拿起电话呼叫那些将被天气变化影响的地区。
“亚喀巴海港。”
“早安,这里是扎瓦·顿度,从开罗气象局打来。”
“早安,扎瓦,我是那加。”尽管这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但他们通过电话已经说过十几次话了,“你可以一会儿再给我打过来吗?我现在特别忙。”
“听着,这很重要。今天早些时候我们探测到一个大气团。温度极高而且正向你的方向移动。”
“西蒙风'1'?朝这边来了?见鬼,我得告诉我老婆让她把晒的衣服拿进来。”
“你还是别开玩笑。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次。指针跳到图表外面了,极其危险。”
开罗的气象员几乎听到电话另一头接听的港务局长吞了一口唾沫。像所有约旦人一样,他知道西蒙风的力量,这种沙尘暴会像龙卷风一样旋转前进,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一百英里,温度可以高达华氏度一百二十度。如果有人不幸目睹它正全速前进,由于高温人就会立刻犯心脏病,身体水分立刻被蒸干,留下一个木乃伊。幸运的是,现代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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