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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帝的契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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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安德莉亚焦急地问。
“我怀疑,现在我知道了。”
“见鬼!”
“对不起侵犯了你的隐私,奥蒂罗小姐。”
“你这个坏家伙!”安德莉亚说着咬着自己的拳头,“我要抽烟,不然我就要杀人了。”
“那就抽吧!”
“可是斯克教授说那样会影响仪器。”
“你知道吗,奥蒂罗小姐,有些人总是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你真是太天真啦。烟草的烟不会影响地球上任何磁场。反正我学的知识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个老混蛋。”
安德莉亚使劲在兜里翻弄,掏出香烟点着。
“你会告诉医生吗,神父?”
“海瑞尔是个聪明人。比我聪明得多。再说她是犹太人。她不需要一个老神父给她什么建议。”
“那我就需要?”
“呃,你是天主教徒,对吗?”
“十四年前我看见你的装束就没有信仰了,神父。”
“哪一个?是军服还是神职制服?”
“都一样,我的父母把我的生活搅乱。”
“父母都会这么做,难道这不是真正生活的开始?”
安德莉亚转着脑袋试图不看神父。
“这么说我们有些共同点?”
“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少相似处。你昨晚找我们干什么呢?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先朝四周看了看。离她最近的人是大卫·帕帕斯穿着他的工作服,在一百英尺以外。一股热风从峡谷入口刮过来,卷起沙土在安德莉亚脚前形成一个美丽的漩涡。
“昨天,当我们在峡谷入口的时候,我爬上那个大沙丘。在沙丘顶我开始用我的相机照相,我看到一个人。”
“在哪儿?”安东尼脱口而出。
“就在你身后的悬崖上。我只看见他不过一秒钟。他穿着浅棕色的衣服。我没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知道他跟那个在船上想杀我的人是否有关。”
安东尼眯起眼睛用手胡噜着他的秃顶,深深吸了口气。他的脸色凝重。
“奥蒂罗小姐,这次探险极度危险,成功与否取决于保密程度。如果有人知道我们到底来干什么的话……”
“他们会把我们扔出去?”
“他们会杀了我们。”
“哦!”
安德莉亚瞪起眼睛,她意识到德克的保护安全线其实是多么不安全,而这里又是多么与世隔绝,如果有人想给他们设个陷阱,他们就真悬了。
“我得立即和阿尔伯特联系。”安东尼说。
“我想你说过在这里你没法用你的卫星电话。德克有频率扫描仪。”
神父看了安德莉亚一眼。
“哦,不,别再来吧!”安德莉亚明白了神父的意思。
“我们今晚行动。”
挖掘地以西两千七百英尺,约旦,欧姆达瓦沙漠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凌晨1:18
“O”是个高个子,身材魁伟。但是,身强力壮并不代表他强大,实际上,他很弱小。因为他感觉被神抛弃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他的手沾满了血腥。
这是一个以神的名义来招徕杀手的组织,他被骗了,他后悔加入了这个组织,但他不能脱身。
“受够了!”从他的喉咙里要迸出来,他每次都忍住了,要是说了,他就完蛋了。胡全眼里揉不下沙子。
O开始哭起来。
他想摆脱旁边其他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心情,也不想和人说。如果告诉别人他为什么哭,那将很危险。
起因就是为那个女孩。她让他想起自己的女儿。他不愿意杀她,而杀塔尔比较简单,事实上那是一种解脱。他不得不承认杀塔尔的时候他没有心软,他足够坚决,这样不会引起组织的怀疑。
而女孩子是另一个问题,她只有十六岁。
但是,他已经跟D和W达成协议,这个妈妈和女儿知道得太多了,不能手下留情。
“毫无意义,该死的战争。”他说。
“现在你自己跟自己说话?”
那是W,他是爬进来的。他不想冒险,总是小声说话,即使在洞穴里也是如此。
“我在祷告。”
“我们得回洞了,他们可能会看到我们。”
“只有西墙有一个哨兵,他看不到这边。别担心。”
“我是说如果他换了位置呢?他们有夜视镜。”
“我说了不用担心。那个大块头黑鬼当班。他一直抽烟,从他香烟上发出的光亮让他什么也看不到。”O说,讨厌在他想安静的时候被人打扰。
“让我们回到洞里去吧,我们去玩象棋。”
这个W……O已经蒙他一会儿了。W知道O正在变得越来越沮丧。阿富汗、巴基斯坦、也门,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他是一个很好的同志,虽然他很笨,但是他还是试图哄O高兴起来。
O从沙子里把身子探出来。他们在山脚下一块空地上。那个洞,只有一百平方英尺大,贴着地面。O在三个月前发现这个洞的,那时他正在计划这次行动。这个洞对他们来说实在很小,但即使这个洞再大一倍,O也宁愿住在洞外。他觉得自己被困在这个嘈杂的洞里,被其他两个人的呼噜声和放屁声困扰。
“我想我要在外边再待一会儿,我喜欢冷风。”
“你在等胡全的信号吗?”
“那还不会这么快呢。那些家伙还没发现什么。”
“我希望他们能快点。我在洞里待腻了。只能吃罐头然后尿在空罐头里。”
O没说话。他闭上眼睛体会微风拂过皮肤的感觉。他不怕等待。
“为什么我们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我们全副武装。我说我们干脆过去把他们都杀了。”W说。
“我们要听胡全的命令。”
“胡全给他们太多机会了。”
“我知道。但是他是聪明的。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在喀拉哈里沙漠'4',你知道住在丛林里的人如果离家太远,他们怎么发现水吗?他会先找到一只猴子,然后跟着它,观察它一整天,但不能让猴子发现他,否则游戏就结束了。如果这个人有足够的耐心,猴子最终会带他到有水的地方。比如岩石的缝隙,或者一个小池塘……这些地方人是永远找不到的。”
“然后他会怎么做呢?”
“他喝了那地方的水,吃了那只猴子。”
挖掘地,约旦,欧姆达瓦沙漠
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凌晨1:18
斯都·艾灵紧张地捏着他的圆珠笔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教授。因为教授出了错,有一段开采地区的数据没有输入计算。可是他已经够忙了,帮助那些人穿脱他们重重的工作服,听他们的抱怨,给仪器换电池,并确保不会有人在同一个开采区再重复挖掘工作。
当然,现在没人帮他穿上自己的那套工作服。在午夜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营地的煤气灯放出亮光,斯克教授除了自己有灯,他不给任何人。在他发现数据异常的时候,就是在晚饭后,教授让斯都重新分析来自22K开采区的数据。
斯都问教授——即使没抱什么希望——他能不能第二天再做。如果从其他开采区来的数据没有联系在一起的话,分析程序就无法正常运行。
该死的大卫!他不是世界上最权威的考古地形学专家么!一个称职的软件设计师。是不是?他真是吹牛!他该留在希腊。见鬼!我自作多情去告诉教授,现在我得修改磁力仪的数据然后还得交给大卫!两年了,整整两年,我只是教授的研究参谋,修正他那些孩子犯的错误,给他买药品,给他倒垃圾,那些垃圾都是感染性的血液组织。两年了,而他却如此待我!
值得庆幸的是,斯都完成了磁力仪一系列复杂的修改程序,现在他背着磁力仪一步一步开始工作。他拿起灯把它放在斜坡半腰的地方,开采区22K在峡谷食指关节的地方,是一个斜坡,有很多沙子。
这里的土质和别处不一样。峡谷山脚是像海绵一样粉色的表层,或者像烤过的岩石。这块地不是这样。沙子颜色很深,坡度很陡。斯都走在上面,沙子就陷下去,好像有个动物在他靴子下面似的。斯都不得不紧紧拽着磁力仪上的绳子,这样才能让机器保持平衡。
当他低下头来把灯放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右手擦到了一块铁片,好像从什么东西上突出来的铁质东西。他的手立刻流出血来。
“噢!见鬼!”
斯都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然后开始背着仪器在地段上缓慢地工作,机器发出枯燥的声音。
他根本不是美国人,也不是犹太人,真可恶!他是一个希腊移民。他在给教授工作以前是一个希腊东正教的教徒。可他和我们一起三个月后转成约旦教。真是迅速的转变啊——对他太方便了。我太累了,为什么我要做这个?我希望我们找到约柜,那么历史系就会来争着要我,我就可以有一个终身教职。这个老家伙不会活太久了,不过他赚足了荣誉。三四年后大家就会说起他的团队,说起我。我希望他那个烂肺不久就会炸掉,那么凯因会让谁当这次探险队的头儿呢?可能是大卫·帕帕斯,如果他每次都出错,那教授根本就不会再理他,想想看要是他看见凯因先生会如何?不,他们需要一个更强的,一个更有个人魅力的人。凯因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呢?听说他病得很厉害。不过要真是那样,他干吗还亲自来到这儿?
斯都在快到峡谷墙一半的坡边停下来,面对着峡谷。他似乎听见脚步声,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回头看看露营地,一切都静悄悄的。
当然,除了我大家都在睡觉。哦,还有那几个士兵。但他们都挤在一起说不定打呼噜了。他们能保护我们什么啊?最好是……
斯都又停下来。他又听见了声音,这次他知道不是自己的想象。他伸长脖子想听得更真切些,当那种讨厌的哨音又消失了。斯都调整机器的开关又迅速按动,那样他就可以关掉哨音而不关掉机器。虽然这样会在斯克教授的电脑上显示出一个警告,但他不想管。要是这个关掉哨音的功能昨天就有人知道,想必大多数人都会立刻这么做的。
也许是士兵在换班。算了,我这么大人还怕黑?
他关掉机器,开始向山下走去。现在他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是能立刻回床上去睡觉该多好!斯克教授不满意那就是他的问题。他会明天一早就开工,可以不吃早饭。
就这样了,明天早上我会比教授早起,那时天也会亮些。
斯都笑了笑,虽然对早上被闹钟叫起有些怨气,总比晚上干活强。现在他要去睡觉了,这才是他需要的。如果快点儿,他还能睡三个小时。
突然有什么东西拽他的工作服。斯都向后倒去,他把手伸到半空想保持平衡。但是就在他觉得自己要跌倒的时候,他感到有人抓住了他。
斯都没有感到刀口的锋利,刀锋已经捅到他的脊背底部。抓住他的那只手用了力,斯都突然想起他的童年时代,那是他和父亲一起坐小渔船去钓暗斑刺盖太阳鱼,他的父亲会在手里抓住一条鱼,然后迅速一甩就刺出鱼的内脏。那动作和声音湿湿的,尖尖的,是斯都最后一个记忆了。
那只手放了斯都,斯都倒在地上,像一卷毯子。
斯都最后发出一声干裂的声音,简短的呻吟,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 * *
'1' 纳巴泰人:约旦和迦南南部以及阿拉伯北部的古代商人。
'2' 是指作者另外一本书《上帝的间谍》中安德莉亚的遭遇。本书其他地方还会提到神父安东尼·福勒和安德莉亚在另外一本书里的故事。
'3' 关塔那摩:是古巴东南部的一个城市。在离城市十五公里处的关塔那摩湾,坐落着面积为一百一十七平方公里的美国海军基地。
'4' 喀拉哈里沙漠:南部非洲沙漠高原。
第十四章 神的第一个祭品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凌晨2:33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按时起床。到目前为止还算不错。但是从现在开始,一切就要乱了。
安德莉亚把手表放在闹钟和头之间,闹钟设定在凌晨两点半。她要和安东尼在十四B区会合,就是她白天工作的那个区,当时她告诉神父她曾经在悬崖看到一个人。安德莉亚知道的就是,神父需要她的帮助好干扰德克队长的扫描频率。安东尼并没有告诉她到底计划是什么。
为了让安德莉亚准时起来,安东尼给了她这块手表,因为安德莉亚自己的那块没有闹钟。这是一块黑色的军用手表,有特殊功能。尼龙搭扣的表链很旧,跟安德莉亚自己那块的表带一样。表的背面刻着一句话:“别人也许可以活”。
“别人也许可以活”。什么变态的人会戴这块表啊?当然不该是一个神父。神父也就戴个二十欧元的表就可以了,最多也不过是戴块莲花牌的人造革表带的手表而已。根本不会有这么一块富有个性的手表,安德莉亚睡觉前想。当她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她立刻关掉声音拿起手表。安东尼可是说过,如果她丢了这块表可饶不了她。表盘上还有一个小型夜光显示灯,这会让安德莉亚看清路走到山脚下而不会被路上放着的那些线或者石头什么的绊跌。
在她穿衣服的时候,安德莉亚侧耳倾听看看闹钟是否把其他人叫醒。凯拉在打呼噜,这让安德莉亚放心,但是她还是决定走出帐篷再穿靴子。在向门口爬的时候,她一贯的笨拙还是让她把手表掉了。
安德莉亚尽量控制自己的神经,仔细回忆医务室的布局。最尽头有两副担架,一张桌子,还有装医药设备的柜子。三个室友睡在靠门的床垫上,安德莉亚在中间,凯拉在左边,海瑞尔在右边。
安德莉亚用凯拉的呼噜声导航,她开始找到地板。她摸到了自己床垫的边缘。再往前一点儿她摸到了凯拉扔的一只袜子。安德莉亚做了个鬼脸,把手放到裤子上蹭。她继续在自己的床垫子上爬,再过去一点儿,那一定是海瑞尔了。
海瑞尔的床是空的。
奇怪。安德莉亚从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按了一下,摇曳的火苗让她看清自己和凯拉,也看到那块表。海瑞尔却不在医务室里。安东尼告诉过安德莉亚,说不要让海瑞尔知道他们俩今晚要做的事。
现在没时间想了。安德莉亚捡起手表,然后走出帐篷。整个营地像坟墓一样安静,医务室靠近峡谷西北山墙,这让安德莉亚很高兴,因为可以避开其他人的帐篷和去厕所的路。
我想海瑞尔一定去厕所了。为什么我们不告诉她呢?她不是已经知道安东尼有卫星电话了吗?这两人都神秘兮兮的。
过了一会儿,教授的号角响起了。安德莉亚定在那一动不动,好像一只被陷阱困住的动物。开始她以为是斯克发现了她,而后发现号角声是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有些好像被堵住了一样,闷闷的,在峡谷回荡。
又响了两声,然后停住了。
然后又响起来,又停住。
然后又响了,这回可没停下的意思。
这声音太难听了,还不如杀了我。
安德莉亚不知道该去叫谁。海瑞尔不在眼前,而安东尼远在十四B区等着她,最好去叫汤米。行政人员的帐篷离她最近,靠着手表上的亮光,安德莉亚找到帐篷上的拉链,“呲啦”一声她就把帐篷打开并钻了进去。
“汤米,汤米!你在吗?”
听到安德莉亚的声音,足足有六个脑袋从他们的睡袋中探出头来。
“老天!现在是凌晨两点。”布莱恩头发乱蓬蓬的,揉着眼睛说。
“起来,汤米,我想教授有麻烦了。”
汤米已经从睡袋里爬出来。
“怎么了?”
“教授在吹号角,不停地吹。”
“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跟我来,我想他在峡谷。”
“好,等一下。”
“等什么呢,快啊!”
“我等你转过身去,我光着呢!”
安德莉亚走出帐篷,咕哝了一声对不起。帐篷外,号角声还在响,但是声音越来越弱。
汤米走出来,还有几个其他人,他们跟着安德莉亚往峡谷走。
“罗伯特,去看看教授的帐篷。”汤米说,指着瘦小的电钻操作员。“布莱恩,去报告士兵们。”
其实他用不着说这句话,德克、刘易斯、帕克和马拉已经向这边跑来,衣服都没穿好,但是手里都拿着武器。
“到底怎么回事?”德克问。他的大手里攥着一个步话机。“我的人说有人在峡谷那边。”
“奥蒂罗小姐认为教授有麻烦了。”汤米说,“你的站岗地点都在哪里啊?”
“这个地形中有一个盲点。特维瓦卡在寻找一个更好的位置。”
“晚上好,出了什么事?凯因现在试图睡会儿觉。”雅各一边说一边向他们走过来。他穿着肉桂色的丝制睡衣,头发有些乱,“我以为……”
德克做了个手势打断他。步话机发出嘎拉嘎拉的声音,特维瓦卡的声音平淡无趣,从步话机里传出来。
“上校,我看见教授了,有具尸体躺在地上,Over。”
“教授在干吗?鸟巢一号?”
“他正蹲下去查看那具尸体。Over。”
“明白。鸟巢一号,保持你的位置,掩护我们。鸟巢二号、三号,最高警戒。就是一只老鼠放个屁也要报告!”
德克关上步话机,对手下人发出其他命令。不一会儿特维瓦卡的声音又传来,整个营地都醒过来了。汤米打开强力卤素探照灯,巨大的亮光立刻照亮了峡谷。
与此同时,安德莉亚悄悄离开人群,她看到安东尼正从医务室后面走出来,穿戴非常整齐。他朝四周望望,然后站在安德莉亚身后。
“什么也别说,我们一会儿再说。”
“海瑞尔哪去了?”
安东尼看了安德莉亚一眼,翘起眉毛。
他也不知道。
突然一个问号钻进了安德莉亚的脑袋,她转向德克,但是安东尼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住。德克和雅各交换了意见,然后这个高大的南非军官下了命令。他留下刘易斯看管营地,然后他和马拉和帕克朝22K区走去。
“让我去,神父,他刚才说有尸体。”安德莉亚一边说,一边试图摆脱安东尼的手。
“等一下。”
“可能是她!”
“稍等。”
这时罗素举起了手示意大家。
“请安静,请安静。我们有些乱。但是现在乱跑可帮不上什么忙。看看你左右的人,看看谁不在这儿,汤米,布莱恩?”
“他在对付发电机,那玩意儿快没油了。”
“大卫?”
“都在,除了斯都·艾灵。先生。”大卫有些紧张地说。“他去了22K区,因为数据出错了。”
“海瑞尔医生?”
“海瑞尔医生不在这儿。”凯拉说。
“她不在?有谁知道医生去哪儿了吗?”罗素有些吃惊地问。
“她会去哪儿?”一个声音从安德莉亚后面响起。安德莉亚转过身,看到海瑞尔正站在她身后,安德莉亚舒了口气。她看到医生眼睛有些红,只穿着一件红色长衬衣和一双靴子。“请大家原谅,我吃了一片安眠药,现在还晕乎乎的。发生了什么事?”
安德莉亚感觉很复杂。看到海瑞尔没事,她放了心,可是,医生为什么说谎?她到底刚才去了哪里?
看来我不是唯一发现海瑞尔秘密的人,安德莉亚看着她的室友,心想。凯拉的眼睛一直盯着海瑞尔不放。她一定怀疑医生。她一定看到医生不在自己的床上,要是她的眼光是激光束的话,医生的后背现在一定被盯出一个洞了!
凯因的帐篷
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解开挂在帐篷上的一个连环锁,又把它扣上,然后又打开,反复了多次。
“先生,你又在做了。”
“有人死了,罗素,有人死了。”
“先生,那个扣锁没有问题。请安静下来。你得吃了这个。”罗素拿着一个纸杯子,里面装着几粒药片。
“我不吃,我需要警醒,不然我可能成为下一个……你喜欢这个连环锁吗?”
“喜欢,凯因先生。”
“这个叫作‘双八’连环锁。非常好的一种。我爸爸教过我怎么玩。”
“是很棒。先生,请您安静一下,坐下来。”
“我只是想确定……”
“先生,您现在又回到强迫症了。”
“别用那些术语说我。”
老人猛地回身结果失去了平衡。罗素赶忙上前想扶住他,可还是太慢了,老人摔倒在地。
“您怎么样?我去叫海瑞尔医生!”
老人倒在地上哭起来,但其实只有极少的眼泪是因为摔倒而流的。
“有人死了,罗素,有人死了。”
挖掘地,欧姆达瓦沙漠,约旦
2006年7月14日,星期五,凌晨3:13
“谋杀。”
“你确定,医生?”
煤气灯照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圆圈,斯都·艾灵的尸体被这个光圈环绕。灯光苍白,影子投在周围的岩石上,渐渐暗下去,显得充满危险。安德莉亚看到沙地上的尸体,不由得战栗,向后退了几步。
几分钟前,德克和他的士兵赶到现场,他看到斯克教授抓住尸体的手臂,下意识地不停吹着号角,其实现在这声音已经毫无用处。德克把教授拉到一旁询问事情经过,同时叫来海瑞尔。海瑞尔叫安德莉亚陪着她一起过去。
“我不想去。”安德莉亚说,等她在步话机里听到德克说发现斯都死了的时候,她感到头晕。她想起自己曾经盼望让这里的沙漠把斯都吞了,现在一想起就让她发抖。
“来吧,安德莉亚,我需要一个帮手,我很担心。”
医生似乎情绪真的有些不稳,所以安德莉亚没再说什么就跟着她走过来。安德莉亚想问问海瑞尔她刚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她没办法问,因为那样就会把海瑞尔刚才说的谎话揭穿,也许刚才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当他们到了22K区的时候,他们发现德克正设法照亮尸体,好叫海瑞尔可以检查死因。
“你告诉我,上校。如果不是谋杀,那就是非常坚定的自杀。他的脊柱底部有刀伤,那是致命的。”
“而且那地方自己是很难扎到的。”德克说。
“你是什么意思?”罗素插了句,他站在德克身边。
不远处,凯拉蹲在教授身边,试着安慰他。她扯过一条毯子盖在教授肩膀上。
“他的意思是说,刺入的部位太精准了。刀非常锋利。斯都几乎都没有流什么血。”海瑞尔一边说,一边摘下橡胶手套。
“是一个职业杀手,罗素先生。”德克补充道。
“谁发现他的?”
“斯克教授的电脑上有一个警报系统。如果一个磁力仪停止传输数据,电脑就会发出一个警报符。”
德克指着教授说:“所以他就到这里来想责骂斯都。当他看见斯都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以为斯都睡着了,所以他就在他耳边吹响了号角,然后……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不断地吹,让我们知道。”
“我简直不敢想凯因先生知道斯都被谋杀会是什么反应。你的人当时都在哪里?德克!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他们当时一定在峡谷周围巡逻。我命令他们的。这样的月光下,我们只有三个人要巡视整个峡谷。他们已经尽力了。”
“显然还不够。”罗素指着尸体说。
“罗素,我告诉你。跑到这种地方来,而我们只有六个人,这简直是发疯。我只有三个人轮流执勤,四个小时一班。但是这片地区是充满敌意的地区,我们需要至少二十人。所以,别把责任都扔到我头上!”
“根本不是这回事。你知道如果约旦政府知道我们的真正目的,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你们两个别吵了,够了!”教授站起来,毯子从他身上滑落。他的声音因为生气而颤抖,“我的一个助手死了,是我让他到这里来的。你们能不能不要互相埋怨了!”
罗素不再说话。让安德莉亚吃惊的是,德克也沉默了。为了不至于太丢面子,他把头转向医生。
“你还能告诉我们什么吗?”
“我猜测他是在这里被杀的,然后从山坡上滑下来。石头也跟着他滚下来。”
“你猜?”罗素说,他的眉毛向上挑着。
“对不起,我不是法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专业是战地医护。对于犯罪现场的勘察我当然不称职。但是不管怎样,我觉得你肯定找不到什么脚印或者其他线索,因为这里都是沙子和岩石。”
“你知道斯都有没有敌人,教授?”德克问。
“他和大卫关系不是很好。我对他们俩的仇视关系负有责任。”
“你看见他们俩曾吵架了吗?”
“很多次,但是从没有出手打架。”教授停了一下,用手指着德克说,“等一下。你不是在说这是我另一个助手干的吧?是吗?”
这时候,安德莉亚看着斯都的尸体,心情非常复杂,既震惊又不敢相信。她很想走到灯光下面,抓起斯都的马尾辫头发证明他没有死,这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但是她只是看到教授冲着德克的脸晃着手指。刹那间她在两天前看到的一幕浮现出来,像堤坝决口一样,她不想再对那个秘密缄口。
“德克先生。”
德克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一点儿也不友好。
“奥蒂罗小姐,叔本华说过,第一眼见到的人脸给我们的印象最深。现在我可是看够了你的脸,懂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没人让你过来。”罗素接着说,“这个事情不许发表。回到你的营地去。”
安德莉亚退后一步,盯着这个南非雇佣兵和年轻的助理。她把安东尼的话抛在脑后,她决定告诉他们。
“我不会走的。也许这人的死和我有关。”
德克走进安德莉亚,离她这么近,安德莉亚能闻到他干燥皮肤的味道。
“说吧。”
“我们到达峡谷那天,我想我看到有人在悬崖顶。”
“什么?你当时竟然没告诉我?”
“当时我以为没什么严重的,对不起。”
“好极了,你现在说对不起。那么就可以让一切都没事了,是吗?该死!”
罗素摇着头,非常惊讶。德克摸着有刀疤的脸,试图分析刚才安德莉亚的话。海瑞尔和教授都看着安德莉亚,一脸的怀疑。只有一个人有反应,那就是凯拉,她把教授推到一旁,冲向安德莉亚,给了她一耳光。
“贱人!”
安德莉亚挨了对突如其来的耳光,呆住了,她手足无措。然后她看清了凯拉愤怒的脸,她明白了,安德莉亚放下手臂。
对不起,原谅我。
“贱人!”女考古学家重复了一句,扑向安德莉亚,想抓住她的脸和胸口,“你本可以告诉我们任何人,那么就可以有所警备。你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吗?你不知道那将会影响我们什么吗?”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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