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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闺女当王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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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堂上,水剑旭看见瞬间老去好多的夏觅,也只是给了他些赏赐,希望可以弥补他的伤痛。
“皇爷爷?皇爷爷?”
水剑旭立刻回了回思绪,坏笑道:“怎么了,你是要和朕讨论你亲事的事情吗?”
瞪了水剑旭一眼,水辰舞不好气的问道:“完颜奕冉到底是谁?爹爹说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郡主姑姑?”
提到这个名字,水剑旭一脸吃瘪的看着完颜碧岚小时候能烧了他金銮殿,还能到现在都不给他好脸色的小丫头片子,除了水辰舞外,其实还有一个人。
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吧,奕冉这个小丫头不错,对吧,皇后。”
无奈的摇摇头,完颜碧岚含笑道:“是啊,反正当年烧了皇上龙袍的不是臣妾。”
“噗”一口茶整整喷了出来,水辰舞被完颜碧蓝的平静惹的一阵好笑,她刚准备开口问个仔细,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微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水辰舞转过头,一抹白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亭子外,她清澈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一袭白衣姗姗,青丝绕耳畔,他桃花含面,岁月让他眉角生长的更是具有韵味,只是他的身形略微显得有些单薄,面颊有些许苍白。
“很久没见过平南王世子了,听太子回禀,说是身子不爽?”
捂着胸口,云离落干咳几声道:“前些日子,父王寻来一名奇人,那奇人给微臣配了几贴药,让微臣服下,这才身子好些,来与您请安。”
水剑旭满是疑惑,想起云离落刚来不久,自己甚至请了回春堂的郎中为他诊治,也医不好他,如今突然出现一个人就可以让他好了许多?带着深深的疑惑,他饶有兴趣的问道:“是什么人?世子下次也引荐引荐与朕?”
看了水辰舞一眼,云离落含笑道:“说来也巧,这人郡主一定认识。”
歪着头,水辰舞满是疑惑道:“我认识?是谁?”
“烟棋姑娘。”
这个名字,让水剑旭双眸瞬间睁大,他满是兴奋,道:“朕可听闻,江湖这几年有个行侠仗义,一人一剑闯荡天下的侠客,叫烟棋,可是此人?”
云离落点点头,恭敬的回道:“烟棋姑娘,擅长剑法,歧黄之术也熟知多少,似听闻她与李言讳李老先生是至交,加上她多年闯南走北,见识广泛,是个奇人啊。”
水剑旭抚须点头道:“那你刚才说,这个人郡主认识,什么意思?”
看着两束望着自己的目光,水辰舞叹了口气,她一把拽住水剑旭的胳膊,道:“皇爷爷问过我,为什么我老是配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给爹爹吃,对吗?”
自打水辰舞回来后,她不是没事配药玩,就是跑到御医院把一大堆草药抱回王府,奈何水穆容在她身后撑腰,水剑旭也知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心里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啊,这个小丫头,每次不把便宜的带回王府,带回去的还是那种最难得,最贵的,让他如何不肉疼啊。
看着水剑旭眸子里又渐渐流露出的不舍之情,完颜碧岚轻咳一声,一脸宠溺的望着水辰舞,说道:“所以穆儿身体也好了许多,莫不是那个奇人教你的?”
吐了吐舌头,水辰舞无比骄傲的仰起头道:“还是皇奶奶聪明,我一直都不知道师傅名头这么大,实话告诉你们,烟棋是我师傅,她还答应我根治爹爹的病呢。”
只是她不明白,云离落为何好似第一次认识烟棋一般,还有皇爷爷说他身体不好又是什么意思,她越想疑惑越多,看着云离落望着自己温柔一笑,回忆竹屋种种,她暗暗决定寻个时候再问仔细才好。
水辰舞脸上洋溢的笑容,让完颜碧岚心中也是曙光一片。若是能真的根治水穆容的顽疾,对她也是好的,只是无奈,现在他与琉傲——想到这对兄弟的关系,一缕愁容又悄悄爬上了她的眉梢。
此时,距离京都一日脚程的驿站里,一身绵红小袍的女子悠闲的走在院子里,“阿嚏——”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住打喷嚏的她有些许疑惑的望着天空,这到底是谁这么想她,老是念叨她。
玩弄着手中的马鞭女子寻了一个石凳坐下,阳光映射在她的眉间,秀美的脸上散发着活力的味道,青丝飘扬,点缀在发髻处的红丝绢与一身骄阳的衣裙,更是衬出女子的美艳动人。
“啊,郡主,郡主!你在这啊。”一个绿衣小帽的女子焦急的跑出屋门,她站在女子面前,大口的喘着粗气。
挑起秀眉,女子佯怒的不耐烦,道:“我又没跑出门,你干嘛我去哪都跟着我?”
挠了挠头,侍女讨好道:“小王爷说了,您要是跑了,奴婢就不用回蒙古了,直接给我在这找个人嫁了,所以奴婢必须跟着您。”
撑着头,女子不住叹气,自从蒙古出来,她父王就给她找了一个她最害怕的人跟着,用父王的一句话,以免招夫招一半,她自个儿骑马回蒙古了……
看着女子眉间的那缕忧愁,侍女捂嘴偷笑不已,完颜奕冉蒙古草原上的第一郡主,连父王都不怕,可就怕一个人——
“阿冉怎么一大早就闷闷不乐,莫不是在想未来夫婿?”驿站门外一锦衣男子缓缓走进院子,之间他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高高绑在脑后的发丝,好像流星瀑布一般,侍女惊慌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男子,立马跪下身道:“见过小王爷。”
“本王有那么恐怖吗?”男人含笑打趣道
看清来人,红衣女子不好气的冷哼一声道:“我本就不想去京都,是你和父王串通的。”
男子莞尔一笑,他拿起女子手中的马鞭,道:“可别忘了,小时候你可是很喜欢水家那对兄弟,怎么?现在不愿意?”
“我,我”女子羞红了脸颊,她“噌”的一声站起身,将男子手中马鞭抽了过来,不好气,道:“要我嫁人也可以,除非,哥哥给我找个武功盖过你的。”
看着女子转身离去的欢悦身影,侍女不忍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家小王爷可是蒙古第一勇士,能胜得过他,难啊。
宠溺的看着女子,男子无奈的耸耸肩,这丫头,当真是越大越难教了。
他刚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另一侍女急匆匆的跑到他身侧,回禀道:“小王爷,雪鸢姑娘醒了,您要去看看吗?”
红衣女子莞尔一笑,她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道:“哎呀呀,我家未来王嫂醒了,我还是出去骑马吧,哥哥,不打扰你了。”
一溜烟,那抹红色身影快步跑出院子,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第七十六章 爹爹,我真的真的真的走了
京都内,刚回到穆王府门外,水辰舞被一阵吵杂声吸引了思绪。睍莼璩晓
“洛大人,你回去吧,早上,我家王爷都说了是不会跟你去的。”
“谢大管家。”垂着头,洛无音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求见穆王爷被婉拒了,他抱了抱拳转身走到门外的马匹旁,翻身而上。
看着洛无音略带些落寞的背影,马车内的水辰舞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些年,关于水穆容还有琉傲的传闻屡见不鲜,水辰舞摇了摇头,她翻身走下马车,看着正欲进门的简伯,连忙出口问道:“傲皇叔不是早上才来王府找过爹爹吗,怎么又派人来?”
看着洛无音的背影,简伯叹了口气道:“不瞒郡主,早上人多,太子殿下有些话不好说,如今蒙古那边纷乱不断,几个年轻的藩王虽没明着说反对朝廷,却连瞎子都知道,若不是硕王坐镇蒙古,这世道早乱了。”
这个名字水辰舞再熟悉不过,她满是疑惑道:“硕王?是皇***最小的兄弟,他怎么了?”
看了看周围的人,简伯一把将她拉到角落里,小声嘀咕道:“刚刚洛大人是叫小的禀告王爷,他知道,咱家王爷不会去傲王府,就在京都西城外的‘味燕楼’有宴席,是六部太子心腹都会去的,哎,一来商量下完颜郡主进京事宜,二来,只是听说这次进京的完颜小王爷可能是借了硕王爷的令,要和咱家王爷还有太子,商讨如何治理藩王的事,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最说的开的,只可是……”
现在的水穆容迫于水剑旭的圣旨允下了这件事,只是看来他根本无心关心蒙古的事,如今兵部他已经释放大半与李墨希,只怕不久后,真的会把虎符也给他,她思索了一会,拍着简伯的肩,道:“既然是这样的大事,那我去和爹爹说吧。”
“可是,郡主?”
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抛了满是信心的小眼神,水辰舞微微一笑,她转过头,看着姗姗来迟的小沫不好气的瞪了一眼,道:“走,陪我去找爹爹啊。”
抱着一大堆皇上刚赏赐的好玩意儿,小沫还没缓过神,就看见那粉衣女子拿起最上面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的是一只从水剑旭那淘换来的百年野山参,她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无比轻松的拍了拍手,走进了前厅。
“喂,可是郡主,东西,东西很重哎——”
“没事,你可以的啊。”将山参收进袖子里,随手将木匣子向后面一抛。
小沫连忙站直身子,朝着木盒子方向不断变换着位置,“啊~郡主,我接……”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脚边的绣鞋扭成了一块,小沫连同手上的一大包东西,全摔在了地上。
“啊!”
听着身后的惨叫,水辰舞叹了口气,她仰起头,嘀咕道:“这次我房内的伤筋动骨膏又有地方用了。”耸了耸肩,她朝着后院快步走去。
此时院落的石桌旁,一袭蓝衣男子正饶有兴趣的把玩着今天刚送来白玉瓷杯,白温润的杯身,琉璃剔透,阳光下甚至还映射出淡淡光芒,他的纤指不住划过瓷杯周圈,点头称赞。
“爹爹,听说刚刚皇叔派人来接你出去了?”
耳边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男子回过神,他放下手中的瓷玉杯,点头道:“他差人来和爹爹有关系吗,再说爹爹不是都答应了吗早上?”
对上水穆容那双满是温柔的双眸,水辰舞搅着衣角,她欣喜一笑,走上前,撑着头无比欢乐的看着水穆容手中的瓷玉杯,道:“也没什么,嘿嘿,爹爹这套杯子真好看,拿来给我配药用吧。”
估计这句话让水剑旭听见,他指不定又要气出个好歹,这套瓷玉杯,可是千金都难买一套的啊,要不是为了讨好水穆容,他哪里舍得把这么好的一套玉杯给他。
水穆容微微皱起眉角,问道:“小舞喜欢?”
水辰舞极力点点头,这杯子看看就不错,要是配药肯定更不错。
水穆容浅笑,他将取出的瓷玉杯放回锦盒里,一套放在石桌上,道:“等等,爹爹差人给你送去你房间吧。”
身后的下人听了这句话不住的摇摇头,只怕郡主大人用不了几天又给碎几个。
看着下人那种惋惜的神情,水辰舞心里更是得意了,她走到水穆容身侧的石凳坐下,一副讨好的语气,问道:“爹爹,晚上我们是不是要出去用膳啊?”
端着一杯香茶,水穆容呷了一口,他细细回味了片刻,道:“这茶不错,你皇爷爷赏的,要不要爹爹也给你留些?”
听着他明显想要岔开话题的意思,水辰舞嘟着嘴,不悦道:“我和你说正事呢爹爹,皇叔是不是请你去用膳?”
放下手中的杯盏,水穆容惬意的回道:“每年他找理由叫我出门的理由还少吗?你知道,爹爹不喜欢热闹。”
他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再说,爹爹不是没答应他们,还有出门的必要吗?”
这句话让水辰舞立刻来了兴趣,照简伯的话,连瞎子都知道蒙古的事,美人爹爹可是穆王爷,怎么能不关心?她佯怒的转到一侧,道:“那爹爹不去,我去,反正爹爹不喜欢和皇叔呆在一起,那我去了,我知道些什么,再转达回来问你。”
说着说着,她还不忘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裙,装装样子真心向着外面走了几步,一步,两步……“爹爹,我真的走了。”身后没有反应——
“爹爹,我真的走了哦”依旧没有反应——
“我真的真的……”
“叫简伯回禀太子,晚上,本王会携带郡主同去。”
“是,王爷。”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水穆容就转过头,对身后的下人嘱咐道。
看着下人急速跑远的背影,水辰暗笑计谋得逞,欢快的跑到水穆容身侧,凑在他身侧,无比谄媚道:“嘿嘿,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肯定会陪我去的。”
依旧平静的品味着手中香茶的水穆容放下杯盏,他看着的妙人儿,温柔一笑道:“恐怕是简伯和你说了些什么吧?”
一下就被他猜中的水辰舞,连忙摆摆手,她涨红的小脸极力解释道:“明明是我走在街市上听人家说的,再说了,蒙古藩王本就不是好人,爹爹都答应去迎接硕王家的谁谁谁了,怎么就不愿再帮皇爷爷一把?”
摇了摇头,水穆容长叹一声道:“不是爹爹不愿意,只是总觉的,你皇叔话里总是有一句假的。”
想起皇奶奶忧愁的容颜,水辰舞心不住纠了一下,她走近水穆容身侧,道:“爹爹,不管皇叔如何,晚上去看看吧,只当为了皇奶奶好吗?”
最深处的心弦微微触动,水穆容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眸,十几年,这双眸子被他呵护的依旧好似初次相见时那般清澈,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她的眸子里映射出的都是自己的影子,那双和脑海中的人儿一模一样的眸子,他温柔一笑,点点头道:“罢了,就算为了你皇奶奶,爹爹也估计不会去,当是为了你这个恼人精吧。”
勾了勾她的鼻子,看着水辰舞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水穆容心底暖暖的,他站起身,回屋准备换身长袍。
微风掠过水辰舞的发丝,她的嘴边带着一丝得逞的笑,她背过手,满是欣喜的玩弄着那缕发丝。
夕阳缓缓落下山去,王府外下人牵来早已准备下的马车和几匹快马,小沫扶着水辰舞缓缓走上马车,看着马夫放下车帘,水穆容才放下心来,他加紧马腹,厉声道:“味燕楼”
“驾——”一匹白骥,一身身水蓝色长袍伏在马背上,他翩跹的身姿映射在夕阳的光辉里,闪耀的光芒令众人叹服。
味燕楼窗外,一身紫色背影显得那般萧条,他背着手远远望着那轮残阳愣愣的出神。
“吱——”门缓缓被推开,“太子,属下——”
“皇兄不愿来吧。”他愣愣的一笑,眸中有些失神。
洛无音垂下头,他抱了抱拳,道:“穆王爷不来,可是您门下的几个门客已经到了,方才派去李老将军府上的人也回话,说晚点老将军也会来。”
虽然那个最想接近的人不会出现,但是李猛会来的消息还是让琉傲心底的落寞得到一点点慰藉,他转过身,仰头喝下手中的酒,长嘘一口气,道:“走吧,陪本王去看看。”
“是,王爷。”
今日的味燕楼被琉傲一人包了,来的也是朝堂举足轻重的朝中大臣,他们自打接到琉傲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这味燕楼地处偏僻,有些朝臣也是找了许久,才在一处湖畔旁看见,而选在这里,也是琉傲的良苦用心。
站在味燕楼门外,琉傲看着一个个身着便装的重臣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太子,六部官员都到了。”
“知道了,本王,再等等老将军吧——”他望着远方,心中却不知道在盼望着什么,几匹趾高气扬的马匹,快步朝着这边奔跑而至。
“吁——”为首的老者一身长袍,他高跨在马背上,一双鹰瑞的双眸淡淡扫过酒楼门口。
“爷爷,到了。”说话的男子黑衣裹身,二十岁模样的他如今却也一身沉稳,英气干云的举手,锐利冰寒的投足,任谁也看不出他就是幼时还与水辰舞胡闹的少年了。
老者点点头,他接下下人递来的三剑戟翻身下马的动作丝毫没有年过半百的感觉。
琉傲看着老者一举一动,眸中满是赞赏,他点点头连忙迎上前,道:“老将军能来,让本王荣幸之至。”
李猛黑白的眸子斜了他一眼,他冷哼一声,含笑道:“太子言重了,老夫虽然人老了,可是心还没老,如今这蒙古的事,老夫还是看的明白的。”
他扫了眼琉傲,转过身对李墨希说道:“随爷爷进去吧,老夫年纪大了,就不陪王爷在这外面吹风了。”
他话里话外对琉傲的不屑,在场每个人都听进耳朵,洛无音举着剑欲上前与李猛理论,琉傲连忙拦下他,浅笑道:“老将军说的是,那您先进去吧,本王随后就到。”
琉傲撇开人群,请李猛先行,对于琉傲李猛打心眼不喜欢,先不说他对水穆容做的事,只说十几年前,就早已奠定他对他的不满。
看着李猛几人的背影,络无音一步上前,打抱不平道:“太子,李猛这老匹夫敢如此对待您,您却为何要容他?”
琉傲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道:“算了!”
六年前的事他步步都筹划的很周到,他想了这么久依旧想不到自己到底哪一步错了,想了一会儿,琉傲摇了摇头,无奈的干笑几声。
夕阳渐渐落下,树上的老鸦也翩飞而去,朝臣来的差不多了,只是一身紫色长袍的琉傲依旧呆呆的站在门外张望着。
“太子,进去吧,穆王爷不会来的。”跟了他这么久,他的心思洛无音自是明白。
琉傲干笑几声,道:“是啊,本王忘了。”
他颤抖着身子缓缓转过去,风挟着夜的味道将晨间空气中的浮躁驱赶散去,当那丝微凉袭过他的脖颈,琉傲不自觉的将脖颈处的衣襟拉紧了些,如今入了夏,而他依旧感觉到那片寒冬的严寒。
“爹爹,是这里吗?”
一个悦耳的声音拂过他的耳畔,琉傲僵直在原地,愣愣的不敢回头。
蓝衣男子翻身下马,他走到马车侧,小心扶着车内人儿的手,道:“应该吧,大不了我们回府呗。”
“哼!”
妙人儿赌气的模样让水穆容也是温柔一笑,看着她在侍女陪伴下缓缓走进门去,他的眼眸中静静看着那抹背对着自己,迟迟不愿转过来的紫色身影,打趣道:“太子殿下莫不是不欢迎本王来?”
第七十七章 暗夜刺客
这个声音,让琉傲本落下千丈的心得到一丝跳跃,他连忙回过头,灰暗的光辉下,那抹耀眼的蓝色映入他的双眸,他连忙迎上前,欣喜不已道:“没有,只是臣弟不知道,皇兄,你真的会来。睍莼璩晓”
水穆容淡淡扫了眼他,他冷冷一笑,走到水辰舞身侧,眼底的冷漠瞬间变成一汪温柔,道:“走吧,我们去楼上,爹爹有些饿了,先陪爹爹进去吃点什么吧。”
“啊,好,爹爹。”
水穆容走过琉傲身侧,径直绕过了他,他的双眸自始至终没有再望着琉傲一眼,跟在身后的水辰舞走过琉傲身侧,她看着他眸中闪过的深深失落,双眸也顿时有丝丝刺痛,她轻唤一声,道:“皇叔”
琉傲摆摆手,他垂下头,干笑道:“你还愿意喊我皇叔?”
水辰舞紧咬下唇,她撇过头,到了嘴前的话,也只能吞了下去,她疾步跟着水穆容的身影走了上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洛无音走上前,他看着琉傲眼眸中强撑的失落,开口道:“王爷,夜里风大,我们也上去吧。”
“走吧。”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头,琉傲僵硬的笑了笑,他仰起头,此时的心中满满溢出的是一份空荡的失落,他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尖刀上一般,身后洛无音静静的跟着他,那一刻他也才真正看懂自己的主人原来也有这般脆弱的时候,望着琉傲缓缓走上楼的身影,他握紧手中的剑长叹了口气。
燕味楼外的夜越来越重,当那本淡淡的月色被一层墨色紧紧笼罩的时候,酒楼外一顶青色的小轿显得有些急忙,轿夫快步赶到酒楼外,放下小轿。
轿帘缓缓掀起,一抹玄色的身影显得特别焦急,“太子,微臣夏觅来迟了。”
“夏觅?
”上楼的脚步豁然停住了,琉傲转过身,门外的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走出轿子,他一身风尘,就连眉角处也沾染了淡淡花白,男子走进门,他略微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脸歉意,道:“微臣今日本是去给玲珑扫墓的,刚回来知道您派人去了,就连忙赶了过来。”
琉傲望着门外的轿子,微风掠起轿子门角,轿子内的黄纸随风摇曳,他平淡一笑,道:“夏大人言重了,今日是十五,本王也没想过你会来。”
夏觅鞠了一躬,这六年来,他虽然好似遭受重创一般,只是在朝堂活跃,却也比以前更佳了,琉傲看了看洛无音,洛无音会意连忙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夏大人随属下走吧。”
“有劳洛大人。”
在下人的搀扶下,夏觅颤颤巍巍的跟着洛无音走上了二楼,烛火摇曳,他颤抖的身影映在琉傲眼眸中,激荡起的是满满的疑惑,琉傲眯起双眼,呢喃道:“六年来除了兢兢业业忙碌户部事务,就是忙于商行,难道这个老狐狸当真对夏玲珑的失踪看开了?”
他不信,可是夏觅一切一切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在外人眼中,当真是一个失去女儿将心思全至心与朝政上的父亲,琉傲沉下眸子,眸底的黑色慢慢浮上心头。
一处别院内,皎白的月光洒下他的银辉,今日月亮周围看不见一点星光,乌云满布的夜里,一袭白衣款款坐在院子里,他纤细的玉指抚弄着桌案上的古琴,“叮——”妙美的琴音好似流水般轻柔,它抚过每个人的耳畔,春风般的温暖让人沉醉其中,起伏的波澜微妙众意,那股子的柔情好似舞女的水袖翩翩不已。
“少主人,夏大人那边回话,说他已经到了。”院落的一角,一袭鹅黄纱裙的女子快速走进院子,她走到男子身侧,恭敬的朝着男子鞠了一躬。
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一双多情的眸子散去的是醉人的柔情,“铮——”他拨弄琴弦,狡黠一笑,问道:“知道了,那我们燕味楼外的人准备妥当了吗?”
染霜点头,道:“是,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准备好了。”她垂下头,只是到了嗓子眼的话竟还是深深咽了下去。
染霜的欲言又止,被云离落收落在眼底,他邪魅一笑,问道:“怎么?你似乎有话要说。”
染霜连忙跪在地上,道:“属下没有,属下,只是想问少主人,现在,现在就要下令吗?”
她抬起头,那汪平静的眸子早已泛出淡淡波澜,眼底的不舍让云离落冷笑,他蹲下身,手指扣住她的下巴,道:“看来是你还做不到一个杀手应该有的冷血才这样吧。”
他的话冲击着染霜的双耳,她不住的叩头,道:“属下无能,请求少主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她明白云离落的这句话代表什么,她第一次有那些恐惧。
【“文】拍了拍她的脸颊,云离落站起身,他抽出腰间的方巾,小心擦拭着手上的灰尘,冷笑道:“
【“人】你弟弟那边也准备好吗?”
【“书】染霜僵硬的回道:“是的,他已经燕味楼门外了。”
【“屋】拿起琴案旁几支早已啐了毒的箭,云离落扔在染霜面前,冷笑道:“很好,你不是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吗,那现在就由你去帮他一把,我相信你懂什么意思。”
染霜惊诧的瞪大双眸,她颤颤巍巍的拾起箭,捧在胸前,缓缓站起身,道:“属下,遵命。”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云离落撇过头,他平静的一笑,在他自从六年前,他就开始周密的准备所有计划,而今天计划也才真正实施,付出了六年就为等待这个机会,如今一切也即将真正开始。
望着被乌云弥盖的月,他狡黠一笑,道:“小舞,这这一夜也算是我送给你以后嫁给我的聘礼。”
与此同时的燕味楼里,听着身旁朝臣的高谈阔论,角落里的粉衣的人儿蹙起眉角,她撑着头他们的话始终让她有这雨里雾里的感觉,她歪着头看着四个朝臣相互发表各种见解,只是在她这个“外行人”看来都知道没有一个真正可以解决问题的法子,她歪着嘴,暗暗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微臣觉得,蒙古的藩王叛乱无非为了钱财,不如臣等请旨皇上,让皇上为他们加点俸禄如何?”说话的男子,是今年刚刚提拔上的户部官员,四个人中他显得有些年轻,许是因为傲龙的官爵位大多是世袭的缘故,这男子虽位居官职,但一年来在户部始终没有任何的建树。
“臣等不敢苟同王大人的话,几年下来,皇上为了安抚蒙古藩王,年年减赋税,季季增赏赐,可是几年来,这藩王闹乱的却越来越多,他们表面上效忠傲龙,可是想来大人们都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夏觅连忙否定道。
当年,水剑旭打下傲龙,为了方便蒙古治理,一直沿用蒙古以前的规定,由他们自己推选最有德才的人当藩王之首,只是这个人不再像以前一样称呼其为可汗,他和别的藩王一样,只是享受的封赏也会比别的藩王好些。
而如今,硕老王爷先是带领蒙古帮助水剑旭打下傲龙不说,又是当今皇后的戚弟,权利自然而然也是最大的,只是现如今,随着老王爷年岁增加,几个年轻的藩王不再像以前那般恭敬,老王爷生怕自己辞世后,一来对傲龙不利,二来对自己的儿女不利,所以才会让他们以选夫进京的。
听了四个朝臣的意见,琉傲依旧拿不定主意,他为难的看向一侧一直未说话的水穆容,开口道:“皇兄,你怎么看?”
正自顾自喝酒的水穆容豁然回过神,他好趣的看着琉傲道:“怎么,太子要问本王?”
琉傲点点头,他站起身恭敬的端起一杯酒走到水穆容身侧,深鞠一躬道:“臣弟希望皇兄能不吝赐教。”
他紫色的双眸闪烁星动的光芒,琉傲忐忑的望着水穆容,他站起身依旧一脸冰冷,他接过琉傲手中的酒放在桌上,浅笑道:“太子不需要如此对待本王,本王位不如太子,太子还是不需要这么大礼数。”
琉傲垂下头,他望着水穆容手边的酒杯呢喃,道:“皇兄不愿给臣弟一个机会吗?”
水穆容坐下身,他冷冷一笑,侧过头望着一侧的李猛,道:“老将军可有良计?”
一直没有的说话的李猛早就对这些文臣的话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他回过神,看着正一脸笑意的水穆容,来了兴趣,他站起身,捋须大笑道:“老夫都喝了几大杯的酒,还寻思着穆王爷不会和老夫来一杯呢。”
这酒桌上,就水穆容和他同时武将,李猛自是与他亲近的多,水穆容闻言,连忙命身侧的下人取来两壶酒坛,放在面前,道:“不如这样,本王想来,老将军心中肯定有什么良计,正巧本王心中也有一计,不如一同写下,如果刚巧,本王能与老将军想到一个点子上,本王敬老将军一坛如何?”
李猛闻言大笑,道:“好,王爷,请。”
二人取起一侧的筷子,沾了点酒,迅速在各自面前写下一个字,见二人遮的严严实实的,水辰舞与李墨希连忙分别走近二人身前看了看。
“挑”
“挑”
众人闻言不解的看着这二人,李墨希看着一脸含笑的李猛,问道:“爷爷,这挑是什么意思?”
李猛抚须,他看着与自己一样正一脸笑意的水穆容,抱拳道:“看来老夫和王爷意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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