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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咸村命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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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就这样被牵动,甘愿冒险独自前往。然而,事实上,那张留言条并不是杨顶胜写的,是不是,杨兄?”
  “嗯!我根本就没写过什么纸条。”杨顶胜回道。
  “相信大家听到这里,已经可以推断出江楚并不是凶手了吧!如果大家还有疑问,我可以为大家深入分析一番。首先是动机,我想大家应该清楚吧,江楚是与刘家有过过节,说他杀害刘诗彩是有动机,但要说他杀害李艾禧的话,却找不到什么动机。你们可能会说江楚是个疯子,他把李艾禧叫出来是为了满足他的色欲。那他未免太过于冒险了吧!假设他一直隐藏在村内或是村四周的山上,那他应该会听到风声:警方已经把他列为杀害刘诗彩的嫌疑犯了,他还会为了一点色欲而冒险跑回村里,而且还有心思设计写下留言把李艾禧骗到伯公宫吗?况且,江楚已早于十四夜就失踪,如果他一直躲藏在村中,或者躲藏在四周围的山上,一直躲到了十七夜,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来,你们想想,江楚他还有色心吗?是人这个时候最想干的应该是饱餐一顿吧!
  “而且我们还有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不是江楚杀害李艾禧的。那就是:李艾禧在被害后,同刘诗彩一样,是处子之身!”
  现场再一次发怵。
  “就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江楚并没有杀害李艾禧。有的只是一个真正的凶手想要把杀害李艾禧的罪名推给江楚而已。说到这里你们可能会这样想:会不会刘诗彩是被江楚杀害的,而李艾禧是被其他人杀害的。可问题又来了:又会有谁想要杀害李艾禧呢?李艾禧一花季少女,虽然平时为人有点娇气,但也不会说惹到有人要杀害她。会不会是从外面闯进来的流民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封留言条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从十五夜发生刘诗彩命案后,我们的王警官立马就组织警力在村庄的四周围进行搜山,也就是相当于有一大群警察驻扎在村外,有流民闯进来,警方会不知道吗?
  “所以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凶手就是村中人,而且并不是江楚。讲到这里,我可以向大家透露,我和王警官已经掌握了江楚并不是两起少女谋杀案的凶手的确切证据。警官,接下来请你说一下江楚的现状吧!”
  接过钟将文的示意,王警官清了清了嗓子:“咳咳!接下来请大家听我说!”大家便把目光投向他。被众人这么注视着,王警官显得有些局促,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等待这个翻身的机会真是等了太久了。
  “我现在在这里澄清一下,发生于十四夜村东小屋的江楚失踪案,并不是江楚自己上演的金蝉脱壳。而是真的有人把他杀害了!”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警官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一惊天消息给吓到。
  “警官,他不是自己闹失踪吗?是……是谁杀了他,还……还有尸体呢?尸体跑哪去了?”杨顶胜焦急地问道。
  “江楚的尸体在他被害后就被凶手藏起来了。七月十四夜,江楚被人毒死在村东小屋,然后凶手把他的尸体藏在了离小屋不远处的山坡上的一处生人墓中。据我们调查,那生人墓是邻村一富户修的风水地,案发时,墓地已完工近一半,土质还很疏松,而且旁边还留有不少挖墓的工具,凶手可以很简单地就把江楚的尸体埋进去,而且现在是七月,凶手知道挖墓地的工人在七月过节期间是不会开工的,毕竟这个月是‘鬼门开’嘛,至少一直到七月三十前都不会有人去动工的。
  “再加上江楚的体格瘦小,还有埋尸的地点距离村东小屋又不远,所以搬运江楚的尸体对凶手来说,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王警官讲道。
  钟将文接过话,说道:“多么聪明、冷血的凶手啊!凶手早就计划好在杀害刘诗彩后,就把罪名推到江楚头上。而且他知道江楚的尸体可以一直埋在那座生人墓中,只要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去把江楚的尸体挖出来,然后不知不觉地处理掉。
  “之前我们已经讲过,在江楚一案中,现场的保留与尸体的消失两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矛盾,若是平常的杀人犯,他一定会处理现场的。但是凶手却明知故犯,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让我们以为江楚没死,从而在接下来的刘诗彩一案中,以江楚的名义写字条把刘诗彩引去小荒林里。而那张字条又会加深我们的误解,让我们更加确信江楚没死,好让真凶把杀害刘诗彩的罪名推到江楚头上。
  “这么严密的谋划简直是完美,而且我们也真的就按照他设下的陷阱一直查下去,把嫌疑犯确认为江楚。倘若不是一场大雨将江楚的尸体给冲了出来,我们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
  这个时候,杨顶胜急了,说道:“钟兄,不要讲那么多的废话了。既然凶手并不是江楚,那会是谁?”
  钟将文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查明了,凶手并不是江楚,那真凶会是谁呢?请大家继续开动大脑,一起来思考一下:真凶为什么要杀害刘诗彩和李艾禧呢?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大家想想,是什么呢?两名少女有什么共同点呢?大家想想,努力想想。”
  这时刘正叶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难道说,是庄礼万?”
  “对的!”有人回答对了问题,钟将文显得有些激动,“两名少女的亲生父亲,便是这庄礼万!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凶手杀害两位少女,目的并不是怀恨她们,而是怀恨她们的父亲,庄礼万。”
  “哇!”众人再次发出惊呼。
  “庄礼万这个人大家都知道吧,不仅骗走了村中大多数人的血汗钱,而且还杀害了杨孜然,还使彭家上一代家主背负上了引狼入室的罪名,让他的晚年过得十分凄惨。”
  钟将文话音刚落,在场除了警方之外,其余各人都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特别是彭震庭,更似坐如针毡。
  “要说村里有谁人如此恨庄礼万的,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吧!”钟将文大声地说道。
  这时大伙显得更加的不安,钟将文渡步来到彭震庭面前:“彭先生,你为报你父亲的仇,有可能杀害两名少女的吧!”
  “胡,胡说,我,我干嘛要杀害自己的外甥女,哪,哪有可能!”彭震庭这时也急了,连忙解说道。
  钟将文并没有理会他,转身面向刘正叶,说道:“刘先生,你也可能杀害两名少女吧!庄礼万与你妹妹厮混的事在村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这给你们家族声誉可是带来了不少的负面影响啊!”
  “放肆!”刘正叶怒喝道,“你这毛头小子,凭什么这么说,我可是待诗彩如同已出,又怎么会杀害她呢?”
  钟将文同样也是没有理会他,转而面向杨氏:“夫人,你的丈夫是被庄礼万所杀,其实你的内心也是很想把两名少女给杀了的吧!”
  “钟将文,你是什么意思!我母亲又怎么会杀害诗彩呢?她更不可能杀害李艾禧啊!而且,她可是没有时间杀害李艾禧的!你不记得吗,李艾禧出事那晚,我母亲可是一直和吉祥姨呆一块的,这一点吉祥姨可以作证的。”杨顶胜在一旁辩解道,杨氏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一个劲地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以此来抗议钟将文的诬陷。
  钟将文还是没有理会杨顶胜的咆哮,继续说道:“是的,在座的各位,怎么说呢?你们可都是有动机谋害两名少女的,而且你们都是住在村中,拥有凶手的特征。但,始终有一个疑问缠绕在我的心中。
  “既然凶手是因为怀恨庄礼万而牵怒于两名少女的,他杀害两名少女是为了报仇泄愤,那为什么凶手要特地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呢?为什么凶手要在两名少女都是花季少女的时候来杀害她们呢?为什么凶手不直接在两名少女还是幼童的时候动手呢?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动手?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钟将文独自一人在那自言自语,情绪越发地激动起来,对其他人疑问的目光视若无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钟将文摇头晃脑地说道,“我不断地在脑海里思考着这个问题,一直到脑袋灵光一闪,我把它称之为‘顿悟’。没错,我‘顿悟’了,我想到了。为什么凶手非要在这时候杀害两名少女,或者这么说,凶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害刘诗彩?毕竟刘诗彩是两人之中先遇害的。那原因是什么呢?
  “原因就是:村里近期发生了一件突发事件,这一事件逼着凶手不得不出手,不得不杀了刘诗彩。也可以这么猜想,凶手原本还是在不断犹豫着要不要把刘诗彩给杀了,可能这种犹豫从刘诗彩诞生之日就开始了,凶手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要不要动手呢?就这样想着,犹豫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五年。可能凶手原本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可也就在凶手准备放弃时,村中发生了一件突发事件,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让凶手措手不及。但也从此坚定了凶手下手的决心,现在他不得不出手了,可以这么说,他是被逼着下手的。”
  众人听到这,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感到发怵。
  “就这样,凶手开始实施了他的杀人计划。”
  讲到这儿,钟将文才停下,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在一阵静默之后,钟将文再次讲道:“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凶手之所以会杀害刘诗彩,可能并不是我们之前所推断的,只是为了复仇而已。怎么说呢?凶手是因为村中发生的某件突发事件而动手的。那么可以这样讲:凶手杀害刘诗彩的原因,动机,并不是因怀恨庄礼万而牵怒于她,那会是什么动机呢?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某一个秘密呢?为了保护一个可能会因为那件突发事件的来临而破灭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可能与刘诗彩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说到这里,让我们再大胆地向前推断,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来自十五年前!”
  钟将文话音刚落,王警官便惊呼道:“凶手杀人,竟然是为了守护一个秘密!”
  杨顶胜也是被吓到了:“竟然……竟然是这样,这……这是真的吗?”

  ☆、关于十五年前那个故事的真实情况

  “是的,杨兄,这是真的。就在发现江楚尸体的那晚,我的脑袋里突发奇想地迸出这个想法。为了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秘密,我还专门外出调查了一趟,果不其然,还真的找到了不少线索!”
  “哦,怪不得钟小弟你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去县城发个电报,有必要去那么久吗?”王警官说道。
  “嗯,对不住啊警官,其实我没去县城,而是去了汕头埠!”
  钟将文说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片,大伙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相片。这是一名男子的半身照,仔细端详,相片中的男子年约三十多岁左右,其双目炯炯有神,意气风发,梳着一头光亮的背头,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西服。总体给人感觉十分的帅气。
  “请各位认真地看着相片中的这个人,然后告诉我你们认识他吗?如果认识,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钟将文指着相片,大声地说道。
  在场各人全都围了过来,突然只听得杨氏大叫了声:“啊!”然后退了好几步摊坐在椅子上,双手不断地揉摸着胸口,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双目透出了无限的恐慌。
  杨顶胜见状赶紧跑到她身旁,不断地安慰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你冷静一下啊!”
  钟将文向杨顶胜问道:“杨兄,你认识相片中的这名男子吗?”
  “不认识,不过他给我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其他人呢?彭先生,刘先生,刘女士,你认识吗?”
  三人吱吱唔唔的,都回道不认识,但都感觉好像很熟悉。
  钟将文摇了摇头,重新说道:“你们再好好看看,想象一下,如果这个男人再年长一点,留上两撇小胡子,再戴上一副金边眼镜,你们还认识不?”
  端详了好一会儿,刘春江突然用双手捂着嘴巴,眼中流露出万分惊恐,身体不断地发抖着。就在这会,彭震庭也似是被吓住了,指着相片,口中不断地嘟嚷着:“这,这,这……”刘正叶也好像回过神来一样,同样指着相片,想叫又叫不出来。
  见三人都这般模样,在场的一帮警察感到疑惑,而钟将文的表情与众人不一样,好像早就猜到会发生这番情景。
  彭震庭终于不再口吃下去了,顿住了大声地说道:“这,这不是,庄礼万吗?”
  “啊!”现在轮到在场的警察大吃一惊了,王警官问道:“钟小弟,这,这真是庄礼万吗?”
  钟将文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向刘正叶和刘春江问道:“二位,彭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对!”刘春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终于知道了,他就是庄礼万,我敢肯定,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庄礼万!”
  王警官挠了挠头,说道:“好家伙,钟小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骗子的相片的?”
  面对王警官,钟将文笑了笑,回道:“之前彭先生不是说过嘛,当年庄礼万拿了张潮商总会开出的介绍信找到彭家。我就在想,这庄礼万是不是真的是潮商会的成员呢?或者是认识潮商会内的某人。带着这个问题,我就找到了汕头去,想想也真是幸运,还真被我找到庄礼万的相片,而且这庄礼万还真是潮商总会的成员呢!”
  “什么!这骗子还是潮商总会的人?难道这年头做生意的都靠行骗?”王警官惊讶道。
  “这个先不说。警官,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去潮商会找庄礼万的资料时,我可不是以‘庄礼万’这个名字找到的哦!”
  “哦,那是当然了啦!‘庄礼万’肯定是那骗子编的一个假名,他的真名肯定不是这个!”王警官说道,“那钟小弟,你是以什么名义找到这张相片的?”
  “嗯,真如王警官所说的一样,‘庄礼万’是骗子行骗时用的假名。而当时,我是以‘杨孜然’这个名字找到这张相片的。”钟将文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原来他的真名叫作‘杨孜然’啊!”王警官回道,“咦!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熟呢?”
  现场静默了大概有十多秒钟。
  “……‘杨孜然’……这……这不是我父亲的名字吗?”杨顶胜有些意想不到。
  “钟……钟先生,你说……说什么,庄礼万的真名,叫……叫‘杨孜然’!”刘春江似是被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清了。
  这时,刘正叶也回过神来,抓着钟将文不断地问道:“真……真是这样的吗?”彭震庭也同样在旁问道。
  钟将文被他们问得没办法,终于,他定了定,大声地说道:“没错,庄礼万就是杨孜然,杨孜然就是庄礼万,他们是同一人!”
  听完钟将文这样说,现场又是静默了约有十钞,后,现场再次爆发了一场排山倒海般的惊呼,不单是杨,彭,刘三家,而且连一帮警察也一样感到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没错,庄礼万就是杨孜然,杨孜然就是庄礼万。或者可以这么说,‘庄礼万’这个名字是杨孜然编造出来的假名。
  “现在想想,这是完全有可能办到的。杨孜然自小就已经外出闯荡,村里人对他的印象已是很模糊。当他在外生意落败之时回到村里已是三十多岁了,村里人很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吧。而且他回来后经常深居简出,村里人怕是没几个人真正的有跟他打过交道吧!但是杨孜然真的是因为生意落败而变得阴郁,从而不想跟人打交道吗?不,那个时候他正以另外一个名字——庄礼万,在村中让人熟知。
  “那为什么他要化名为‘庄礼万’呢?我想他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在村里跟别人打交道吧,更重要的是跟彭家打交道。
  “试想一下,如果他仍以‘杨孜然’的本名去跟彭家打交道,彭家会怎么想?一个来自小家族的后代,虽然曾经闯荡过商海,但如今却生意落败归隐乡里,这样就会让彭家先看不起自己,印象立马就会大打折扣。
  “而‘庄礼万’这个外来人物虽然会让人有所怀疑,但总比让人先天瞧不起,要更容易取得彭家的信任。至于那封介绍信,这就简单了,杨孜然本来就是潮商会成员,弄来一封介绍信,应该不算难事吧!只要把名字修改一下就可以了。我说的是不是,杨夫人!”
  众人听到钟将文的话语,纷纷把目光投向杨氏,杨顶胜不断在旁说道:“这不是真的,母亲,你快跟他们讲清楚,这不是真的!”但杨氏还是一脸的惊恐,并没有回应他的请求。
  钟将文继续说道:“既然两人是同一个,那就不可能是庄礼万杀了杨孜然,或者说是杨孜然杀了庄礼万。那会是谁杀了杨孜然呢?或者说是谁杀了‘庄礼万’呢?这个人,这个凶手就是你——杨夫人!”
  “啊!”在场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刘春江更是不可思议地望着杨氏。
  “不是的,不是的。钟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母亲怎么会杀了我父亲呢?”杨顶胜始终不能相信。
  “很抱歉,杨兄,这是真的。当年,杨孜然顺利地利用‘庄礼万’这个名字取得了上代彭氏家主的信任,并让他出钱向自己购买‘火龙果’种子,还把自己留在家中,待自己如上宾。
  “但这个时候,杨孜然却乘机背着自己的妻子与彭英枝,也就是当年的彭家大小姐相恋,并且还越过了男女之间的雷池。这让老彭家主大为恼怒,他把杨孜然驱逐去了村东小屋住下了。
  “谁知杨孜然天生风流,他又和刘家大小姐——刘春江发生了亲密关系。接连与村中两大‘头家’的千金发生关系,杨孜然的自尊心可谓是得到了极大的慰藉。彭家为了发展‘新产业’以抗衡刘家,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这一切,让他觉得好像是回到了他在汕头时过的那种生活,更让他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膨胀与满足。
  “然而,就在他乐不思蜀之时,他却忘记了另一个人的感受,这个人就是他的结发妻子,杨夫人你了。
  “那时的你,对于丈夫的公然背叛,内心充满了仇恨与嫉恨。我想,也就在十五年前的那一个晚上,罪恶占据了你的心灵。就在杨孜然与刘春江发生了关系的那晚,就在刘春江离开村东小屋后,你提着凶器,将它狠狠地砸在了杨孜然的脑后,由于用力很猛,杨孜然当场向身亡。
  “谁料想,你杀亲夫的这一过程,被一直躲在暗处,偷窥刘春江与杨孜然进行床第之事的江楚看在了眼里。没有错,当晚的江楚,根本就没有去赌坊,而是一直躲在村东小屋外。而他后来所说的,他是在赌坊赌完钱后夜归经过村东小屋的证词,是假的。
  “可能是江楚心生急智,告诉你说把杨孜然的脸架到炉灶上,用炉火把尸体的脸给烤烂,然后再把‘庄礼万’的衣物脱下销毁,再给尸体穿上杨孜然自己的衣物。这样就没人知道‘庄礼万’就是杨孜然假冒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杨孜然死时那么奇怪的姿势——趴在炉灶上,面目刚好被炉火烤烂掉。
  “但是在帮助你忙完一切之后,江楚便尽现其无赖本色,不断地以此事来要挟你。要你资助他的生活,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江楚一无赖,平日不见他干活,但他却总是有钱去赌坊赌博。而且你们俩为了不让人怀疑十五年前命案的真相,便假装互相不认识。杨夫人,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请先等等,钟先生我有一疑问。这庄礼万有一米八的身高,然而我当时在现场检测过,尸体的身高却只有一米七五,这是为什么呢?”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老警探问道。
  “问得好,老先生,我叫你来正是要向你解释这个问题!”钟将文说完后,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东西,这是一对一模一样的东西,样子很是奇怪,一头是扁平的,另一头,则是圆厚的。
  “这对东西叫增高鞋垫,这在欧美一些发达国家很是流行,它的功用跟女式的高跟鞋一样。但这对是男士用的,它可以用来塞进鞋子里,这样既能把身高垫高,然而又不被人看出来,就像这样。”说着,钟将文便脱下他的鞋子,再把鞋垫塞进鞋子中,然后穿上鞋子。
  “哇!”现场又是一阵惊呼,钟将文他变高了。原本只有一米七多点的钟将文,现在看起来他有一米七六多的高度了。再看他的足踝处,完全看不出他鞋子里塞了东西,唯独有变的,是他的裤子变短了。
  “就是这样,杨孜然就是利用这增高鞋垫,把自己的身高偷偷地增高了。什么,这东西是从哪来的?虽然这增高鞋垫在欧美国家很流行,但在中国上海,这东西在上流社会也是很流行的。杨孜然经常去上海出差,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跟杨夫人确认过了。我想,当时的杨孜然,他也是有接触过这东西的吧,必竟他也曾是一名成功的商人,算是上流社会的人。
  “当他化名‘庄礼万’在村中来往时,他是经常穿着皮鞋的,其中就塞有这增高垫,所以给人造成一种假象,‘庄礼万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杨孜然在白天一直穿着皮鞋,直到晚上时才脱下鞋。
  “这也解释得通刘女士所说过:‘庄礼万’在与她发生关系的那晚,她觉得‘庄礼万’好像变矮了。其实就是他把鞋脱了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晚我老觉得庄礼万比起平时变矮了,我还以为是我幻觉呢。”刘春江恍惚道。
  “嗯,杨孜然订做的增高鞋垫不高,可能只有五公分左右,所以平常目测的话,差别并不大。”钟将文说道。
  “十五年前那起命案的真相,就是这样的。我想那时,杨夫人你可能觉得这件事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但是你万万没想到,恶梦还在继续。彭家大小姐——彭英枝,刘家大小姐——刘春江,这两位丈夫昔日的情人,纷纷怀上了丈夫的孩子,而且当她们生下孩子后,还把她们的孩子送回了启咸村中。更要命的是,刘春江与丈夫的私生女——刘诗彩却与自己的儿子互相倾心,心生情愫。但是,他们两人,却有着永远不能结合的原因……”
  “我……我和诗彩,竟……竟然是兄妹!”杨顶胜惊讶道。
  “是的,杨兄。你和刘诗彩小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就在你写信回来告知你母亲你想与刘诗彩结婚,并且已与她私定了终身时。这可吓坏了杨夫人。你和刘诗彩是兄妹,是不能够结婚的,但她又不能说出原因,如果她说出来,就相当于把十五年前的秘密公诸于世。还有,刘家对待这件婚事的态度也是默许的。万般无奈之下,她唯有痛下决心,把刘诗彩给杀了!”
  “所以说,关于你刚才所说的突发事件,是指杨顶胜与刘诗彩私定终身的这件事!”王警官恍然大悟道。
  “嗯,是的警官。但在杀害刘诗彩之前,必须先把知道真相的江楚给清除掉。夫人,你曾经在七月十四夜外出过,想必你在祭拜过亡夫后,就转身去了村东小屋把江楚毒死了,你早就计划好,在江楚死后,把他的尸体藏起来,给警方一种误导——江楚是为了躲掉赌债,自己上演金蝉脱壳。
  “事实上,我们还真的走进了你设下的陷阱里。而且你还特意将刘诗彩给吊死,为什么不是把她刺死,或是淹死她,或是选择其他的谋杀法,偏偏要把她吊死呢。其实这也是你给大家造成的心理暗示,江楚曾与刘家有过过节,而且还扬言道要把她给吊死,而最后刘诗彩正是被吊死的。这就给大家提供了暗示,‘哦,这就是江楚杀害刘诗彩的动机’,更加确定了江楚就是杀害刘诗彩的罪犯这一假象。
  “但是你却遗漏了一步。刘诗彩在被吊死之前,曾被李艾禧给砸晕了,然而死后的刘诗彩衣衫并不凌乱,这让我产生了疑问,如果说江楚是真凶,为什么江楚不趁刘诗彩晕倒时,对她进行非礼呢?后来尸检时我还特意让医生查一下,果不其然,刘诗彩被害后,她还是处子之身,这也于无形中推翻了‘江楚是真凶’这一假象。”
  “钟将文,你的推断有误,我可以证明我母亲她不是凶手。关于李艾禧被害的那天晚上,我母亲她可是有不在现场的证据的,那天晚上她一直和吉祥姨在厨房忙,她哪里有时间去杀害李艾禧呢!”这时,杨顶胜正恶狠狠地说道。
  “哦,问得好,夫人她确实没有时间杀害李艾禧,这在一开始也给我的侦查造成了很大的误导。虽然夫人她有杀害刘诗彩的时间,但却没有杀害李艾禧的时间,所以我很明显地就把夫人排除在凶手名单外。但是,我错了,错得很严重。为什么说我错了呢?因为,因为……”
  钟将文顿了顿,“因为凶手有两个人,杀害刘诗彩的是杨夫人,但杀害李艾禧的却不是她,是另外一名凶手!”
  现场静怵了有十几秒,随后是一阵惊呼,王警官更是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钟……钟小弟,你……你是怎么确定的?”
  “就在我怀疑杨夫人是杀害江楚和刘诗彩的凶手时,我就在思考,如果说她是凶手,那她是怎样制造李艾禧案的不在场证明的?思来想去,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凶手有两人,杀害李艾禧的是另一名凶手。那这另外一名凶手是谁,她和杨夫人又有什么联系呢?既然杨夫人杀害刘诗彩是为了保护‘庄礼万’就是杨孜然这一秘密,那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只有她和江楚,现在江楚已死,还有谁要跟杨夫人一样,保护这个秘密呢?没有。而且事实证明,杨夫人并不需要杀害李艾禧。
  “为什么?众所周知,杨夫人杀害刘诗彩是因为她要和杨顶胜结婚。但是在刘诗彩死后,李艾禧就不断地向杨顶胜展示自己强烈的爱意,比如说在当时刘诗彩的丧礼午膳上,相信各位也有都看见吧!
  “然而杨顶胜是什么态度呢,我想大家是知道的,杨顶胜他根本就没有将李艾禧放在眼里。杨夫人杀害刘诗彩的动机就是要阻止两个年轻人的这场不伦之恋。既然是这样,那杨夫人就更没有动机要杀害李艾禧了,因为杨顶胜根本就不会喜欢李艾禧,他们之间也永远不会出现跟刘诗彩那样的问题。
  “这么说也就可以确定,杀害李艾禧的,是另外一名凶手!
  “还有,我已经掌握了凶手是两个不同身份的人的决定性证据。大家请看这两张纸条。”
  说着钟将文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条。
  “这两张纸条是凶手把两名少女引诱到凶案现场所用的,请大家看我左手拿的这张纸条,这是凶手利用江楚的名义把刘诗彩引去荒林所写的,再看我右手拿的这张纸条,这是凶手利用杨顶胜的名义把李艾禧引去伯公宫后所写的。大家可以看到,这两张纸条虽然字迹都是弯弯扭扭的,这是凶手为掩盖自己的身份而特意写出来的。
  “但大家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两张纸条的字迹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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