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狂野的爱-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爱慕的呼唤,她突然不服气地想,也许那个小村并不是法
国人摧毁的,华瑞兹党也可能下毒手,如果这些法国军人
能救她,他们一定会的,她就可以跟他们去墨西哥城,看
摩斯迪有多大的胆于敢阻止她,身为华瑞兹党徒。他不会
敢的……她赶紧跑到鞍袋旁边,从里面抽出仅有的一件薄
棉内衣套上,就在这时斯迪进来了,她抬起下巴瞪着他。
他膨地关上门,人则靠于其上,脸上一片阴霆,他们
一起旅行的这几个星期,他开始蓄须;那使他比任何时候
更象海盗。
“你的军人朋友们,正在楼下缠着胖女人找一位新来
的法网妓女,”他的声音象只冷酷的秃鹰,“要我让他们上来
吗,。”珍妮?”
她没想到他们一下子就认为她是胖女人手下的女孩,
其实她能要人家怎么想呢?
“你太傻了,你可知道这些法国人可能己有几个月没
见过一个白种的妇女了,你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吗?”
那有什么不同吗?还不是跟你一样?她从鞍袋中抽
出一件丝质衣服按在胸前,“不必那样看我,现在你也没法
阻止了,摩斯迪,而且等我跟他们的中尉解释后,他会保
护我的。”
“天哪,你真的还那么天真?他们要的是一时之乐,
而非要花几个月时间才能证实的落难故事。你打算供他们
享乐吗?”
“你总是歪曲事实!”她嚷道,“别以为你能吓得住我!
我宁可下楼去冒险一试,也不愿继续当一个被你羁囚的妓
女!”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只耸耸肩放下手。“好吧,珍
妮,如果你真想那样做。不过容我劝你先把人服穿好,以
免你下楼时引起误会。”
想不到他竟然那么轻易地屈服了,她惊疑地看着他。
直到楼下响起狂喊才使她跳了起来。
“你的朋友不耐烦了”,”他轻轻地说“快吧,否则他们
就要找上来了,看到那么方便的一张床,他们可能不愿意
听你解释了。”他上前一步,她则本能地后退。”不必怕,你
有那么多朋友在下面,我敢怎么样?我只是帮你把衣服穿
好。而已,你这头发也该梳理一下,不是吗?”
他不由分说就把她推到梳妆台前,抓起梳子不理她的
痛叫迳自往下直梳。“你干嘛?她生气地问道。“你已承认无
法阻止我下楼,更不能禁止我向那个好心的中尉道出实
情,如果你有你假装的一半聪明。现在就应该赶快逃
命。”
他丢下发梳抓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现在要逃
太晚了”,而且我从来不喜欢逃避。事实上我打算护送你下
楼,这或许也是挺刺激的一件事。”
“你疯了!”她象耳语般说出这几个字,‘他们会杀你
的!”
“我也会抓几个垫底,再说那比面对刽子手或拷问好
多了,虽然我相信那是你的希望。,’
“我不会接受你的威胁而保持沉默的,摩斯迪!我们
要算的帐太多了。”
“那就算吧!告诉他们,你是被我绑架的——但别说
我与华瑞丝党有关系,那只会害死这儿的许多人,你看过
那个村子的惨状,你难道希望它重演?杀人是会红眼的,
此事会演变成屠杀。结果,你还是会受到他们的蹂躏,七
个法国兵、十五个墨西哥非正规军,有你忙的。…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根本就是说谎,他们绝不会做
这种事。”
门上有人紧张地轻敲,珍妮咬住唇忍下满腔的愤怒。
“维特!看在圣母的份上!小姐再不下去,那些法国
人要上来拆掉我的房子。”
“就说我们马上卜来,她只在梳理头发要使自己更美
丽,难道不是吗,亲爱的?别担心,就照我告诉你的话说
吧一一一记住说你也是很讨厌我们在这里的。”
胖女人的脚步远了,珍妮却发现自己瞪着斯迪。他的
穿着很严肃,一身的黑,只有背心是蓝的,半长的外套上
好遮住腰下所挂的枪。
“你好象要去参加丧事似的!她不假思索他说出,他
哈哈笑时,她却又生气了。
“参加我自己的丧事!好啦,亲爱的,你何不赶快把
头发夹好,我们的准胜利者不喜欢等待了。”
他捏着她的手臂和她一起下楼,己熟知他脾气的她,
觉察到一股紧张,那是随着危险而来的一种一触即发、魔
鬼见了都要发愁的情绪。他当然是拿她在赌,但她已渐渐
相信他其实正在享受冒险的刺激。她忿忿不平地想到,她
也要享受一下。她要跟他玩次猫捉老鼠,让他去等。去猜
最后的一刻几时会到一一一然后她将在他最没料到的一刻、
在他以为她不会下手的一刻控告他。
酒吧里尽是大吵大闹,用法语和西班牙语叫着要酒、
要音乐、要女人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穿着制服,老百姓早
就跑光了。角落一小支乐队正拼了命似地演奏着。
珍妮和斯迪抵达楼底时,正听得一声法语喊道:“老太
婆,那位小姐呢?众人随着哈哈大笑。他又说:“这老太
婆倒蛮会做生意的,她还特别留了一个法国小妞儿给我们
他的声音在抬头看见他的小妞儿正倚在一位道貌岸然
的美国佬身边时,就接不下去了。在随之而来的寂静中,
珍妮实在无法自制地紧紧抓着斯迪的手臂,她已听见他们
对她的评语,如今更清清楚楚地看见室内每个人脸上根本
懒得掩饰的、赤裸的贪欲。
她突然听见斯迪用有礼而慢吞吞的南方口音说:“诸位
先生恐怕弄错了,”他在“先生”两个字上加上轻微的嘲讽,
“这位女士其实是我的妻子。”
珍妮倒吸了一口气,愤怒使她什么都看不见,因此晃
了一下。胖女人则适时叫嚷了起来,挥动着手臂,摇着那
对大胸脯说:“你看!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这儿根本不是
正派夫妻的住处,可是这位先生呀一一”她转身朝年轻的
中尉所坐的位置摊开手,“逼着他太大进来,说他累得不想
继续再找了一一一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不要再说了!”斯迪似乎很烦他说,“我又不是没预付
你房钱,而且是最好的美金。你们这算什么他妈的国家,
甚至找不到一个象样的地方,我太太还要受人侮辱,我
说,各位一一一”
“先生!呃,你等等——”中尉匆匆起立走到珍妮跟前
鞠了躬,他打量的眼光使珍妮忍不住红了脸。“先生,请你
务必原谅我的手下——他们在外面太久了,而且夫人的表
现———呃,这是很自然的误会——”他伸开手,掌心向
上表示道歉;然而他横扫过来盯视珍妮的眼光还是十分暧
昧。“请你接受我的道歉,我相信你定能了解我们绝非有意
冒犯.不知两位可愿过来一起喝杯酒,香摈好吗?”
“呃,这,先生一一这是很大的荣幸,不过我不知道
夫人——”
这个美国人的迟疑态度,使中尉马上认定他是一头笨
牛。典型的美国人!不过这位太太一一当太太是美丽了一
点,了不起是个情妇吧……谁知道?或许仍然有机可乘。
想着这些的同时,年轻的中尉已并拢脚跟向珍妮行礼
了。“请夫人原谅,我们离开法同两年了,深深思念妇女同
胞说着我们那温柔美丽的国语的模样——我们的香槟真的
很不错一一”他用法语很快他说完。珍妮犹豫地抬头去看
斯迪,他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奇怪的微笑。
“这位先生说的话我大部分都不懂,不过如果你想喝
香槟,看来陪陪这位中尉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到底在玩什
么把戏?不管他玩什么,她一定要小心不让他得逞。他的
演技可真好啊,她也要给他一次教训,告诉他她也能演得
一样好。珍妮先对中尉粲然一笑,然后半带不解的咬着
唇。
“呃,既然你和你的手下都已经不再误会我是——”
“噢,求求你,夫人!不要再提它,我再向你道一百
万个歉……”
“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喝酒?”
中尉虽然不高兴话被人打断,仍礼貌地鞠躬说:“当然
要去,容我先介绍白己,在下杜斯中尉,请先生、夫人多
指教!”
“我叫约翰,这小女人是我的妻子珍妮。”
珍妮又被一口怒气噎着。这实在大过分了,不过她仍
让中尉领着他们走向一张与别人略微分开的桌子,并以微
笑和点头接受在场的法国人向她致意。
半个小时后,一瓶香摈变成了好几瓶,其他的法国人
都挤在四周替他们的中尉打气,并不断替那位美国人重新
斟满杯子,而他只是挂着微笑对嘲笑他的法语声浪充耳不
闻地径自喝酒抽烟。杜仕华看见那女人的脸渐渐因酒精而
兴奋与酡红,更是有意地使她的杯中常满。
这是多么奇异又不配的一对呀,中尉想到,他已技巧
地套出这美国人来自德州,打算在墨西哥买一批牛回堪萨
斯赚一笔钱。
“好让我的小洋娃娃穿丝戴金。”他呵呵笑道,杜斯发
现那女的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看来这位身分仍然置疑的约翰太太是厌烦他了;这也
难怪,不过她丈夫傻呵呵地又说:“我的小洋娃娃一定坚持
要陪着我来,她怕我乱追漂亮的姑娘。”
美丽的小珍妮就在这时被香槟呛着了,而她粗鲁的丈
夫毫不怜惜地怕她的背反使情况更糟。
“哎,你总是爱喝急酒,而且脸都红了,或许我们该
找地方吃东西了,我饿了。”
杜斯脑筋很快,赶紧建议,不,是坚持——他们应
该跟他一起吃饭。上士的手艺非常杰出,他马上派他回营
准备。太太甜蜜地笑着说她喜欢。还说他是天下最好的
人,杜斯若有含意地用腿碰她时.她仍然笑着。
珍妮被酒和她所玩的游戏刺激得兴奋无比,她相信摩
斯迪现在必定冷汗涔涔了,活该!他是该受点罪的,现在
她可以任选喜欢的时间把他出卖。同时还能享受地说着法
语询问她所想念的巴黎,且被人当成美丽的女人殷勤地侍
奉着。然而酒也使她不会留意杜中尉愈谈愈困惑的脸色。
酒过数巡。墨西哥非正规军已各自拥着他们中意的人
上楼去了,杜靳满意地发现美国人似乎快醉倒了,可是夫
人却不一样。她更快乐也更漂亮了,浑身散发出来的光
辉,绝不是那件廉价又粗俗的衣服所能掩蔽的。一个可爱
而不满足的夫人。一个笨得不知自己鼻子下发生了什么事
的丈夫,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而他,杜斯己有一个
月不知肉味了,当然那些叫着打着被强暴的女人是不能
算的。随着时间过去,他愈来愈相信这个女人不会拒绝
他。
在他手下各种技巧的谈话掩饰下,他的甜言蜜语愈来
愈露骨了。“你的丈夫睡着了,虽然我不懂有你这么美丽的
女人伴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睡着的。噢,如果你能了解我
是多么高兴能认识你……”他又用腿在桌下挤她。
“你太大胆了,先生!”然后珍妮改而低声道,“要我就
不会低估他,那可能很危险。”
这话是否表示她丈夫善妒?看来似乎不象。也许只是
她的一种挑逗。
“夫人,”他急切他说:“我不能怪他为你这样宝贵的资
产感到嫉妒。不过求你允许我以仰慕你的美貌和风采之崇
拜者的身分,请教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上一你陪这样一个不
知感激的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何在?这疯狂的国家,实在
不是任何女人、尤其你这样可爱的女人所应该来的地方,
如今,在墨西哥城一一一”
珍妮在考虑这是否是提出解释的时机?虽然她并不真
正喜欢年轻的中尉那过分大胆的态度,但看来他是真正愿
意帮助她的。“先生,”她停顿一下考虑着说词,“也许我该向
你解释……”
“亲爱的,时间不早了,这位好中尉的厨子大概没找
到什么好东西。不管怎样,我们也都不该妨碍了他们几位
的任务,我们另找地方吃东西吧。你知道我空肚子喝酒很
容易醉的。”
中尉被这不幸的插嘴弄得脸都绿了,而且他的语气叫
人很不愉快,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触怒人的话。不过,中
尉仍认定他是一个笨人,而且他所挂的枪也不过是美国牛
仔少不了的装饰品罢了。何况一把枪对法国军队又算得了
什么?他勉强自己装出微笑,说些安抚的话。
“先生,不必担心,我保证上士马上就会回来——或
许我们干脆到我的总部去等,我有一瓶上等的香摈,很乐
意请你品尝,而且我相信他准备的菜肴必定会合你及夫人
的胃口。”
他瞥了珍妮一眼,她虽仍在为斯迪的插嘴而恼怒,还
是羞红了脸。斯迪的脸上挂着深沉而且捉弄的微笑,抬起
一边的眉似乎表示由她决定。现在连杜斯中尉都期待地看
着她了。
“我好久不曾吃一顿象样的东西了,”她转而狠狠地对
斯迪说,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臂上,扇着眼睫毛说:“而且一
一你也不能拒绝!”
他当然懂得她的意思,只是看见他的唇狠狠一抿时,
心里不禁暗笑。再吊他一阵子吧,如今他该知道她随时可
以出卖他了,这念头使她觉得自己握有极大的权力。
“亲爱的,你知道我从来就没办法拒绝你的,那我们
就先道谢了,中尉。”
斯迪故意撞翻了椅子站起来,珍妮皱着眉,他则促狭
地对她笑。这小母狗,好象挺乐的!不过他也没有办法,
这是她占上风的时候。
杜斯匆匆向手下解释,他必须陪客人回总部,有人露
出道贺的笑容,他故意装做没看见。
外面的阳光炙热而刺眼,珍妮不禁瑟缩了一下。中
尉故作歉意地看了斯迪一眼,伸出手臂让珍妮挽着。斯
迪跟在他们稍后方,做出好奇的打量环境的样子,注意到
一个满脸皱纹的墨西哥人傻傻地坐在破旧的木廊上打盹。
斯迪在他起身上前乞讨前见到他若有所指的眼睛滴溜溜一
转。
‘这个可怜人好象许多年没好好吃过一顿了,来吧,
朋友,这给你买顿晚餐——”
老人趴在泥土地上抓起那个硬币后慌忙起身,喃喃地
用印第安话向斯迪道谢。
中尉和珍妮停下脚步,中尉不耐地说:“先生,你不该
鼓动这种事,他们右手拿了你的钱,可能转身就用左手拿
刀杀你了。”
“我就是看不得人家饿得瘦不拉叽的——”斯迪说着上
前挽住珍妮的手臂;虽然珍妮并不搭理他,而且只对中尉
露出迷人的笑容。
法国人把总部设在镇上唯一比较坚固的建筑里,那刚
好也是本地的监狱。中尉很快地解样他住在隔壁的狱长宿
舍,那儿既干净又舒适。
“监狱总是给人怪怪的感觉,”斯迪闲聊着说,“现在那
儿有没有关着人?”
“只有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大概是华瑞兹党的间谍,
我们明天要审问他。”
‘一个人如果跟华瑞兹党有关系,他在我们审问完毕
前一定会很高兴他说出来……”他并不喜欢谈起这种事,
他可以轻易地下令刑求,可是如果可能他总是尽力避免亲
眼目睹。
幸好他雇了两个美国佣兵守着监狱,他们那种亡命之
徒宁愿来赚这种血污钱,也不愿意面对美国法律的制裁。
其中那个眼睛颜色很淡、自称费达明的德州人将主持审
问,中尉见识过费达明的功夫,他似乎也很喜欢自己的工
作。他和另一个叫阿蓝的人是一对搭档,都是无情杀手,
也都一样长于追踪飘忽不定、时时埋伏要害法国人的华瑞
兹党人。
一个上士使出浑身解数弄出了一桌无可挑剔的菜肴和
美酒,那美国人不知欣赏地狼吞虎咽,中尉心中暗叹浪
费。可是大人就不同了,这么美丽优雅的人配那个莽夫真
是浪费,他为自己正在构筑的阴谋愈来愈兴奋。他惶恐地
向这美国佬道歉,说他们老是讲法语,可是那大个子只是
夹着雪前挥挥于,表示尽管说吧。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显然是利用她当钓饵以逞其野心的人嘛,向他们之间的关
系显然也很不好。
聊了一会话题转到政治方向,这对所谓夫妇因南北立
场不同而起了争论,杜中尉赶紧改变活题。夫人似乎看过
很多书,她的法国母亲过世了,美国父亲则仍在世。
“你们是从路易西安那州来,夫人?”
“噢,不是!不过我现在倒真希望能在那边多逗留一
阵子了,尤其是纽奥尔良,可是父亲急于要到德州。“她顿
了一卜,似乎不愿再讲下去。
“你和先生当然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杜斯想鼓励她说
下去。
“我,呃,不错,我们是在德州认识的……”微醉本来
可能使她再多说的,可是她那愚蠢的丈夫就在这时掀翻了
椅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你们得原谅我一下,食物很好——可是我需要——
一点新鲜空气一一一你们这儿总有方便的地方吧?”
珍妮又怒又恼地红了脸。杜斯本着急于摆脱他,即使
一小点儿也好的心理,殷勤他说:“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来带你去。”
“不必,不必,不敢劳你大驾,我自己去找,反正一
定在后面嘛,对不对?”
他挂着荡然的笑踉跄地摸到通往小后院的门,院子的
后面就是监狱。
笨牛,让他自己去方便吧,顺便昏倒了最好,不过他
杜仕华可要好好把握良机。
“夫人,”他温柔他说:“对不起,我实在不该让约翰先
生喝那么多的酒,不过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渴望着
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你绝对猜不到你的可爱是怎样紧紧
地攫获了我的心,我可以看着你那对美丽的眼睛几个小时
不放,我多渴慕你那柔软的唇一一一”
她似乎深深地迷惑了,杜斯赶紧抓住她的手。
“我触怒你了!我这样唐突,实在是因为这是战时。
我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象你这样可爱的人,你使我完全失
去控制了。”
他正要拥她入怀,突然一一声枪响,他几乎是罪咎地立
刻站起身,珍妮则惊骇地嚷道:“我的天!华瑞兹党人来
了!”
这时那美国人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傻笑。“对不起。
吓着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查看里面是否上了
子弹,可是它却走火了,我真是不懂。’
珍妮抢在中尉之前不悦地说:“你发了什么神经非要这
时候检查枪枝?”

嗯?那美国人的眼光从杜斯脸上转向他太大,然后
又折回去,看似茫然他说:“可是亲爱的,你明知我发现有
男人盯着你时,总是要检查枪的。”他瞥了呆若木鸡的中尉
一眼,“我天生好妒,你问珍妮就知道。男人的眼光叫我发
狂,虽然我知道我的小洋娃娃根本不会多看他们一眼。她
不愿意看到我发狂,对不对呀,我的天使?”
杜斯开始警觉了,他该不是偷听到什么吧?如果他是
个墨西哥人,他早叫人把他拖出枪毙了,不过他可不能对
一个美国公民乱来,何况他还有个如此美貌的妻子。
她已生气得说不出活,两眼闪着怒火,杜斯好不容易
找到了声音,却又气那声音何以如此怯懦。“可是,先生一
一”他的声音略微打抖,“你当然不会认为我——”
当然不是,“你对我们太好了,可是想到你那些手下的
眼光就叫我发狂!”
“先生——”杜斯加倍慌乱了。“我已替他们不知检点的
行为道过歉了,不过如果一一”
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也使他有机会松口
气。“你的枪声恐怕引起某些误会了,我得去向手下解释一’
下,请原谅!”他猛一点头就打开门,对客厅的人用急促的
法语说那个愚蠢的美国人玩枪走火了——其余的话因门关
上而无法听到。珍妮怒而起身面对斯迪。
“摩斯迪,我受够了你这些无理取闹!你再一——…
他急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痛得她低声嚷了出来,他
所有的酒意和笨拙都不见了。
“我叫约翰,记住!至于你想做的事,最好三思。他
们关在这里的犯人就是柏克,我开枪时他跑到窗口来看,
我才再度确定的、我要把他救出来。”
她看见旧有的那种不安份的光芒又在他眼中闪烁,不
禁倒吸了一口气。
‘可是那太不可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城里到处有军
队,你会使自己被一一一”
他突然笑起来。“被杀吗?那岂不正合你意?我只要求
你不要阻止我,如果我结果被他们逮住,那对你也是最方
便的,”
‘我可不想被留给一队数月没见过白人妇女的军队,
尤其是在他们以为我的丈夫是个叛徒而刚把他枪毙掉的时
候!”她反驳道。
“试着看看事情的光明面,也许年轻英俊的中尉会把
你留下自用。”他轻轻说,眼中带笑看着她。有一刹那,她
以为他会吻她,不过时间稍纵即逝,、远远地关门声,使他
将她释放回椅子上,自己则伸长腿坐下,并端起一杯酒
来。
杜斯道着歉回来,他发现珍妮脸上红扑扑的,而且心
不在焉地揉着腕部。莫非她那可恶的丈夫竟敢打她?他真
的嫉妒?那么,更多的酒到底会使他性子更烈或会使他入
睡?
中尉又开始引他说话,但他的答案大部分只剩是或不
是了,不久他就顾不得礼貌地打起呵欠,眼皮也垂下了。
夫人似乎也沉默下来,难道她是害怕她的丈夫?看来也不
象。
“太晚了,再不回去我会在这里睡着的。”摩斯迪口齿
不清他说。
“怎么会呢?再喝一杯吧,先生,你看,酒还有一半
呢?美国人的酒量不是都很好吗?杜斯故意用挑衅的语气
说。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的酒量当然比谁都
好,你要打赌吗?”
杜斯得意地看见他又抓起酒杯灌下去,忍不住偷看了
夫人一眼。想不到她也正看着他,随即嘴角含笑地垂下眼
帘,看来她知道他的企图,而且并不反对!他开始觉得希
望很大了。
突然有人敲门使他好怒,门又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被
打开,使他更火,美国人就是那么粗野!
闯进来的是本来该看守牢房的费达明,他来干什么?
“你来干嘛?我不是说一——”
“你说犯人要招供的时候,就来告诉你,我看他差不
多了,而且他要你听。”
费达明又瘦又高,钧鼻削颊颇为狰狞,稻草色的头发
因汗湿和发油而贴在头上。淡蓝的眼睛不带任何表情,被
他瞥了一眼的珍妮就忍不住一阵寒颤。只有斯迪仍漠不关
心地喝着酒。
费达明每到一个地方都先习惯性地观察环境,身为职
业杀手的他,观察己成为一种本能。他身上只有一把插在
袋中的枪,经常随身携的长枪进门前倚在门旁了,这是法
国中尉的笨规矩,表示礼貌。反正在中尉房里,不需要枪
而且人家是付钱的大爷。
他光注意到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马上就知道她是美
国人,假如能把她弄到手一一这想法立刻闪过脑际,他许
久没碰美国女人了,尤其是那么含苞待放的一个。
因为他是在法国中尉的住处,也因为这女人在场,便
犯了一个他通常不会犯的错误。他让自己松懈了下来。嘴
里虽对着中尉说话,眼睛却毫无忌忌惮盯着看她,因此也
只大约知道有个可能是她丈大的人正贪婪地喝着酒。他在
外面已听士兵说这人已经醉得差不多了,重要的是那女
人。杜斯并未忽略费达明眼中公然表现的贪欲,这使他懊
恼。这家伙没有权利这样闯进来,更不应该这样肆无忌惮
地盯着他的客人。“你打扰了我。你说犯人怎么样?”
费达明勉强把眼光移回中尉不悦的脸上,“噢——对
了,他突然决定要招供——大概是考虑我说要使用在他身
上的方法后,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聪明。”他得意地笑了一
声。“他说他知道他们在山中的巢穴,不过他要亲口对你
说,也许是想向你求情。”
“我对华瑞兹党一向是绝不留情的,”中尉坚决地说。
“当然,目前不必让他知道招供后的下场,我看………
中尉的自言自语使费达明的眼睛又开始游走,那女人
苍白着脸垂下头,留胡子的男人好象离不开酒似地握杯静
坐着。费达明眼光刚要离开,突然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使
他又看向他的同胞。费达明也象大多数的枪手一般,相信
自己能够活那么久,是因为他们有一种辨认危险的本能。
如今,本能告诉他,他见过这个人,尤其是那对也正冷冷
地打量他的深蓝色眼睛。
他打断中尉的话,手向枪袋伸去。“先生,我们好象在
那里见过面吧?”
“我说费达明——”法国人刚要发作,美国人则茫然刚
醒似地抬起头。
“你叫费达明?他的声音突然充满带醉的怒意,不过
他的手没象费达明预料的拔枪。众人都被他的吼声吓了一
大跳,费达明因此失去拔枪的先机,摩斯迪将手上的酒对
他浇去,人同时撞向他的肚子,费达明向后倒,带翻桌
子,不及移动之前已被拳头击中下巴,被人抓住头发将头
往石地板上撞。“你这个可恶的枪手!就是你想拐跑我太太
的对不对?我没杀你是因为答应了她,可是你这样阴魂不
散地跟着她,我这次非杀掉你不行了!”
费达明被撞昏之前所记得的就是这些话。
桌子翻倒时,珍妮真的害怕地跳起来,杜斯则傻了
眼,完全弄不懂眼前发生的事。
“先生——先生,住手啊!你疯了吗?天老爷,你会
弄死他的!”
他上前抱住美国人的手臂想把他们分开,真是这个佣
兵曾经做错事?或者是他在发酒疯?美国佬余怒未息地抽
出被抱住的手臂,把杜斯甩得退了好几步。他还没回过
神,美国佬已抓住正想张口尖叫的妻子开口就骂。
“你这贱人!都是你勾引他,别以为我没有看见!别
以为你在这儿跟中尉眉来眼去的,我会不知道!”
那女人因震惊和恐惧而呛住了,挣扎着喘气,头发也
散了下来。“没有,我没有!她极力争辩道,“我求求你——
不要……”
杜斯的情绪大发,这个醉鬼!嫉妒得简直不知自己在
做什么了。
“住手!先生!”他发现闻声而来的上士正在门口时,
用法语喊道:“这个美国佬醉昏了头,他会害死夫人的!
你就光会站在那儿吗?快过来帮我呀!…
他们合力把他和正在啜泣的夫人分开,她跌坐在椅子
上,呻吟地抚着喉咙。中尉以为这男人刚才疯成那样想必
很难抓牢,却不料他竟晃着身子,喃喃地说:“这不能怪
我,是她逼我一一一她总要我喝酒一一一总是勾引男人一一一”
胡说!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话!”女人吼道,绿眼里闪
着火焰,“他是个邪恶的魔鬼!”奇Qīsuū。сom书
“夫人,求你不要激动。约翰先生醉得太厉害,无法
做合理的行动。为了你和所有无辜之人的安全,我恐怕不
得不把他暂时关进牢里去,我的手下一一·”
为了避免美国佬再度发疯,杜斯抽出他的枪塞到自己
的腰带下,朝一脸不解的女人安慰地笑笑:“不用担心,只
须关一夜,让他清醒过来、这也是他应得的教训,不是
吗?然后转而对美国佬说:“先生,如果你守规矩,我就让
你象个人样走去牢里,不过我会用你的枪指着你;免得你
再作怪。”
“牢里一一”珍妮似乎楞住了,“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