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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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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当初自动请命来送威廉家母女的先知卓见,当然他必须
记住黄金是他主要的任务,不过他想的是与珍妮相处的几
星期旅程,这一次他一定要达到目的,在别的军官看到她
之前把她变成他的未婚妻。身为男人,他也想到珍妮醉人
的身体,他们当然是会结婚的,不过,谁知道?也许可以
先度蜜月。再度重逢的现在,他几乎等不及地想要完全的
占有她了。
即使珍妮知道马克的想法,她也不曾在接着的几天内
表现出来,虽然苏亚一直好奇地观望着他们。苏亚知道英
俊的上尉不止是伯爵而且非常富有后,明着鼓动珍妮多跟
他接近,就连威廉也不会反对这种亲事吧!偶尔想起时,
她会可怜凯尔一下,不过她相信他很快就会找到适合他的
女孩,珍妮像只蝴蝶,对凯尔来说来免大难以捉摸。当然
珍妮能那么快地忘却她跟摩斯迪那段奇怪的友谊,也是值
得她庆幸的。这种关系绝不可能有好结果,她比任何人都
清楚。让珍妮亲眼看他杀阿帕奇人而唤醒她注意他野蛮而
没有教养的一面,其实也是对的。
起先的两天,珍妮根本在迷迷糊糊中度过。先是因喝
酒过多而头痛欲袭地起床,然后凯尔又闯进她的房间来强
问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以及雷马克又是怎么回事。看见凯
尔生气懊恼的模样,她也很为自己惭愧,可是他一说她是
卖弄风情的浪女时;她又哭了,他却抓住她的手吻她。求
她原谅他。不要忘记他,而且要牢记他永远爱着她。
为了摆脱他和挣出这种可笑的困境,她只能答应绝不
和马克做任何决定,要给他和她自己一些时间来考虑。
凯尔走后,她在房内看见车队渐行渐远,内心竟有种
奇怪的空虚。她希望他们安抵加州,切莫在新墨西哥和亚
利桑那再留个任何坟墓。她会想念他们的,甚至唠叨的老。
维金斯。
她们在马克陪同下,驾了自己的车离开呃尔巴索,过
河后就有法军前来护送,把黄金移入他们未来几个星期要
乘坐的马车的底层。习惯于篷车旅行的苏亚和珍妮并来被
墨西哥恶劣的路况难倒,只是珍妮宁可骑马也不愿坐在闷
死人的车中。
马克遵守诺言经常到后面未陪着她们,但他的宫延闲
后和纠正珍妮那口蹩脚西班牙语的努力(他一再保证已比
中上阶级的墨西哥人好多了,都无法消除她的苦闷。
马克一再保证行路安全,不过他的保证反而令苏亚更
为紧张,这片干燥的地令人想起德州,他们第一天停下来
伸腿、让马喝水时,她听见斥候向马克说起什么土匪和华
瑞兹党。她们随身带有美国护照和证明她们是内战失败后
的南方人想来墨西哥置产的信件(这是议员周到的计划之
一),这信件或许能使他们逃过常受美国资助的华瑞兹
党,不过要是碰上了无理可讲的上匪……
马克曾告诉她门法军仍控制这部分地方,而土匪不可
能攻击有法军护卫的马车。珍妮想到,来都来了,害怕又
有什么用?何况她不是说过大话吗?她不由自主地忆起摩
斯迪的警告。
“墨西哥正在打仗!”他几乎是怒吼他说。如果她们的
任务被发现。她会被当成间谍吗?
她对苏亚提起时,苏亚觉得十分可笑,怪她浪漫小说
看多了。
他们沿着格兰特河走了两天后,马克宣布他们要进入
不大安全的马度山区,通过山脚后如果没事,就能安全抵
达济华花。他看着珍妮倦怠通红的脸,告诉她进入山区后
天气就会凉快,而等他们抵达济华花,就完全不必害怕土
匪或华瑞兹党了。
“这是否表示我们现在可能遇上”珍妮不悦地说。马
克忽略她的恨意,温柔地执起了她放在马车窗上的手:“你
该怕的或许是我,我已经越来越不满足只在你美丽的继母
监视下吻你道晚安了。今晚我坚在星光卜试试我的魅力能
否激起你的热情!
珍妮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垂下睫毛,不过她是微笑着
的,这点他看在心里了。
“也许我会一一非常喜欢的。”她用法语低声的说。
马克抬手碰碰帽子后,迫上他的人去了,苏亚虽不喜
欢他们偶偶私语,但也决定不予理会。年轻人嘛,而且他
们突然又开始相爱了,真浪漫不是吗?
珍妮可不觉得这趟旅程有何浪漫可言,要不是有马克
陪着而且深情地对待她,简直是难以忍受。感谢亲爱的马
克一一一转移了她的心思,她多渴望结束旅程重享清凉的天
气,有文明的人在安全熟悉的环境中为伴。有时她不相信
自己曾是那个刚抵达美国、急着去探险的兴奋女孩,她也
渴望写下浪漫的一章,结果发现却差了那么远!
他们沿着西班牙人扩建的古道朝山里渐渐深入,杂树
丛慢慢为高大的橡树与松树取代,昨夜刚装满的水壶到下
午休息时都已半空了。车上、马上、士兵的衣服上都已蒙
上一层红色尘土。
他摘下帽子斜睨着阳光很愉快地对她笑着,亮闪闪的
栗色头发孩子气地覆在额前,他不像同事那般邋遢,下巴
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浓密的一条腮鬓,更衬托出高高的
鼻梁和清秀的嘴。几年前珍妮曾经认为他是世界上最英俊
的男人,想来苏亚说的也对,她实在是幸运,能有这么够
格的男士追求她。
他们是停在一座小峡谷中,它几乎垂直的峭壁在地上
铺下了影子,眼前婉蜒地似乎一直沿着山壁而行,不过马
克向她保证他们很快就会抵达一座印第安山村,今晚就在
那里落脚。
“虽然肮脏简陋了些,不过,总比在外面过夜安全多
了……”他指出山区的旷野。珍妮轻轻一颤:“那当然啦!
外面有你一直在警告我们的土匪和响尾蛇呀!”
他们已离开马车一小段路,他突然抱住她:“珍妮,你
知道许久以来我对你的感觉……我多希望我有权利在你身
边。握住你的双手,保证你不受任何事物的侵扰。”马克
…”珍妮有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想
要她怎么样?本能的反应是先逃避:“你的士兵……会看到
我们的,人家会怎么想呢?”
“不必理会他们,要不是现在打仗,我根本不会让你
离开我的视线。可是现在情况不同,谁晓得我们到墨西哥
城后,我会被派到那里——我一定要确定你眼中表现的情
意是真心的!”
他没等回答就开始吻她。她觉得意外的是,马克的吻
不像凯尔的吻那么讨厌,感觉上还蛮愉快的,他熟练地拥
住她,她感觉十分舒服,没有昏眩的无助感,也没有情不
自禁要被带走的感觉,这儿有的只是安全,感觉自己在一
个可信任、会对她好的男人怀中。珍妮让自己放松地靠在
马克安全、温柔的双臂里,略觉悲切地开始回吻他。
坐在道路边岩石上的士兵都故意装出没看见的样子。
上尉可真会把握时间哪,范上士闷闷地想,这也难怪,白
小姐实在漂亮,而且高雅大方,那像那些没几次就叫人厌
烦的当地女人。上土正打算利用时间把手枪拿出来清洗一
番时,忽听得一声尖锐的枪响,,等他抬头才发现四面八方
的山崖上似乎站满看不清多少的人影。
“小兵们,那几声枪响是警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法
军在松懈而毫无防卫的情况下被奇袭了,动也不敢动地凝
视与他们同样诧异的上尉,等待他的领导。马克是个好军
人,在正常的情况下也绝不会是懦夫,可是目前有女人要
顾虑,尤其是紧抓着他的手臂的珍妮。他温柔地扳开她的
手,可是她仍紧抓不放。绿眼因恐惧而大睁。他打量四周
的人,有的已滑下斜坡而来。他真笨,竟然未曾预做防
范!他深深的愤怒和懊恼了。这趟任务是他自愿担任的,
保证女士和黄金是他的责任,而如今~他自嘲地希望这
些人不是华瑞兹党一~对法国人来说,土匪还比华瑞兹党
好。
珍妮觉得自己又做恶梦了,刚从马克温暖的怀里分开
来,就发现这个!苏亚似乎尖叫过一声,现在大概昏过去
了,她看着那些渐渐靠近的墨西哥人,他们头戴大帽子,
肩上和腰上挂着弹带,有的还抓着亮闪闪的弯刀,所有的
人都佩备手枪,个个杀气腾腾,人数多得数不清。
他们想要什么?更糟的是——他们会怎么做?仍留在
山顶上的一个土匪显然是他们的首领,刚才的话就是他喊
的,而且正以西班牙语继续下令。
法军奉令弃械举手时,都气得胀红了脸紧紧咬着唇,
一个上士才迟疑了一下,一个土匪抬手就以枪托撞破了他
的颧骨。这种无情的暴行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难忍感觉,
使雷马克爆发了。
珍妮已放开他的手,他拔枪要射的当儿,一声震耳欲
聋的爆炸声使他觉得自己被向后扯去,后来才知道原来他
中了弹。
鲜血由肩上泉涌而出,珍妮叫嚷着俯向他:“噢,天
哪,马克!我最亲爱的,你的伤很严重吗?”她用手压住伤
口想要止血,他痛得猛向后缩。
模糊中他听见多声枪响,挣扎着想要抓枪再站起来,
可是枪掉到那里去了?马克,你躺下来!否则——,珍妮
的声音在他闭上眼睛时就不见了。她转头看见两个效法他
们上尉的法国士兵已倒卧在血泊中、他们不再企图反抗
了,只有珍妮,她歇斯底里的情绪使她忘了恐惧,凶狠的
质问默默在捡拾法军武器的那些人,苏亚和阿丽倚在马车
边,苏亚满眼恐惧,呈半昏迷状态。
“你们这些魔鬼想干什么?我们是美国公民,如果你
们胆敢伤害我们,美国军方会找你们算帐!”
有个土匪夸张地摇头赞佩她的勇气“好个勇敢的小
姐!向你的勇气致敬!”
她想用从衬裙撕下来的布条替马克裹伤,抬头怒视那
人说:“不必管我!我命令你们马上离开,但是法军也马上
会追来把你们歼灭的。我们没有你要的东西,噢,你们这
些可恶凶手!”
她不知道人人听懂没有,但他们的头子显然听懂了,
发出好像有些熟悉的嘲笑声。
“告诉她吧,这样勇敢的小姐有权知道答案。”他用西
班牙话说。
先前那人露出黄牙齿用英文说:“我们要找钱,很多的
钱。我们跟踪这辆车好一段路了,这么小的车,载着这么
轻的三个女人,怎么会留下那么深的轨迹呢?我们很好奇
呢,小姐!”
“咳,珍妮,他们怎么会一一一”珍妮听见苏亚惊愕的低
呼,警告地瞥了她一眼。
“苏亚!他们根本就是土匪强盗,以为我们有钱,你
把我们所有的首饰拿出来,也许他们会放我们走——

“还是小姐明理!那人走近珍妮,天哪,那味道,多
年不洗的衣服和头发臭味,还有死亡味道!恶梦是真的
了,这次她不会在安全的床上醒来了。“小姐,美国人为什
么跟一群法国猪旅行?不,我相信马车里大有文章,也许
是足以使我们这些穷土匪发大财的好东西!”他笑了起来,
众人跟他吃吃而笑。突然,他似乎玩厌了,明快地下了几
道命令,三个墨西哥人奔到车旁,开始拆卸车底的木板。
黄金——他们知道车上有黄金!可是怎么知道的?“小
姐,你这位傻瓜上尉死不了的,现在请你去跟两位女上在
一起吧!”她这才注意到苏亚和阿丽已被绑在车轮上。珍妮
寒着脸不肯动,然后听到马克低声而且断续的耳语。
“我的手枪,掉了。”而后问道,“珍妮,手枪在那里”,
他又挣扎着想坐起来,珍妮低声求他躺下。
“你们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你们不会杀他吧?她强
迫自己向那帮土匪哀求,同时感觉到手枪正在她腿下,她
捧过来时用裙子盖注了。她想也不想,就让它溜进衣服的
口袋,也许……
目前土匪并未对三个女人无礼,也许他们拿了黄金就
会离开,但是如果他们想动她,她就要开枪,反正豁出
去。上面的头子又严厉地叫了一声,站在她面前的墨西哥
人耸耸肩退开去。
”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不会再杀人了,小姐,所以请你
过去好吗?”
她瞥了马克一眼,他仍昏迷着,不过绷带似乎已使鲜
血不再外流,她勉强站了起来。
在车上敲弄的人,已找到用厚麻布袋装着的黄金,众
人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惊呼。连那小头目也打算亲自过去看
看,将手上的长枪交给旁边的人后走到车旁,而后向她走
来。珍妮狂乱地想,我绝不让他们绑住我而为所欲为,她
的恐慌虽胜了理智,下意识地抓出手枪以双手持着,对准
朝她而来的人。
“你再靠近我就开枪——把你的人叫开,否则……,
她站得非常挺直,脸上居然是喜剧化的表情;其他人
不笑也不闹了,静静地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小姐,你真是
疯了,而且非常愚蠢,你以为……”
“如果你不把所有人马上放开。你就死定了!”她以为
自己非常镇定,其实她放在撞针上的大拇指早已抖个不
停.
“我们不得不杀你了,小姐,太可惜了,你可以杀掉
我,不过别以为……”
“等一下,这位小姐是吓坏了,让我来跟她讲。”
她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大头目,他的声音较不清楚,不
过一直从容不迫:“小姐——我可以把枪丢下,看到吧?我
们可以说话了,你这种行为太笨了,你以为几条人命会比
黄金重要吗?”
他的声音愈来愈近,但她不敢把视线移开正一步步后
退的巴获。然后她狠起心来,干脆把枪转过来对准他。这
人与其他人不一样,脸下的下半部像牛仔在风沙中赶路一一
样用领中绑住。虽然他也戴着大帽子,也披挂着弹带,但
他走路的样子非常眼熟……
“原来头子是你一一包着脸不敢见人的的懦夫!”她虽
然从未如此害怕,却仍语出讥讽,“也许如果受到威协的是
你,,他们会放我们走?”
“如果我死,表示你们所有人都会没命,你要这样?
你不至于那么愚蠢吧!把枪给我,我保证不会再有事,你
们、甚至那些法国人都可以保住性命。来,给我。”
他己到她身前一码处,伸着手、低头凝视那把枪。炎
热的阳光晒下来,苏亚在一旁啜位,要她理智一点,可别
害了所有的人。珍妮一迟疑,那人已迅急上前夺枪,爆炸
声中,她被枪的后座力震退了,手腕则感到他砍过来的剧
痛,用力要打掉她已无感觉的手指仍然紧握着的枪。
而且,好像这十五分钟以来,她所尝到的把她迫向疯
狂的恐惧仍然不够似的,她居然相信她认识这个人。甚至
在她听到他忘了该用假声而爆出的诅咒、甚至在她举手像
野猫一样抓掉他脸上的黑布时,她已知道他是谁了。
他深蓝色的眼睛像天空一样的明亮,也一样的无情,
他的手拉她回到车前时,把她的腕部都捏青了。“你!”她怒
道,更狂乱他说:“你!噢,上帝!我早就应该杀死你…
“你的枪法一向不好,珍妮,现在也一样。你平静一
些了没有?他居然还敢笑!
他放开她,转头对傻笑着的墨西哥人说话,她翻身就
向他的脸抓去,要不是双手被抓住了,她真想挖出他的眼
睛。然后她又趁其不备咬他的手,听到他痛得抽气,然后
被他用手背抽过来,头部被打昏了。她背靠马车,感觉到
他的手指像咬入她的肩膀似的把她转过去。
“你这他妈的野猫!所有人加起来没有你麻烦多!你
静一点好不好!”
可是她不肯,她又叫又踢又咬又挣扎,一直到力量用
尽,而且手臂被他扭到身后,终于,双膝跪在沙地里,又
痛苦又恼怒地啜泣着。珍妮的活动使他不必再掩饰身分
了,摩斯迪公开地接过指挥大权。起初这像一场恶梦,结
果却比恶梦更糟。她伏在地上听见他发号施令的声音,浮
在士兵的呻吟和苏亚的哀位声之上。他正用英语向苏亚解
释造成这许多不便的遗憾。
“夫人,很抱歉,不过你该记得我警告过你们,更糟
的是小姐举动坏了事……”
‘噢,可是,你该不会……你不能呀!你们已经拿到
金子,还想对我们怎么样?”
“对不起,夫人,我只有两个不大愉快的选择,一是
杀掉你们所有的人,以免留下证人;或者……”他停下来
考虑,苏亚吁出一口恐惧的低泣。
“求求你!求求你,别那样做!我发誓,如果你放走
我们,我绝对不会说我认识你。我可以要他们也发誓,我
知道我办得到的!看在上帝份上!”
她极度惊恐的眼光望着他紧抿住而类似微笑的唇。考
虑中的他低头看看手腕被绑起后就一语不发的珍妮。她感
觉到他的灼灼凝视,扬起因恨而扭曲的脸,哭肿的眼睛瞪
着他。
“我才不答应!你最好杀掉我,否则我发誓我要让许
多人来追杀你这条狡猾的贼狗!”
他们的眼光纠结时,世界似乎小了下来,珍妮觉得一
阵冷颤窜身而过,却仍逼自己不可示弱地凝视他。这时她
已不在乎了,让他杀吧!他背叛她,打击她,造成无辜之
人的伤亡为的只是黄金一~钱!她心中的悲痛似乎难以承
受,要不是嘴里太干,她早就一口唾出去了!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带走你当人质。你来墨西
哥;不就是要看看这个国家吗?”
珍妮震惊得张升嘴就合不拢了,而他则以一种叫人痛
恨的玩世姿势转而去看努力抗议着的苏亚。
“夫人,我无从选择,除非你也愿意为黄金牺牲。小
姐随行当人质,保证你们不会派人追来,一个月后;我会
让她安全地回到德州或者墨西哥城——全看小姐如何选
择”
他以嘲讽的态度向己无助啼哭着的苏亚鞠了个躬。
“我不要!你不能勉强——”珍妮极度愤怒和恐惧得语
无伦次了,尤其她发现马克已经张开眼睛,正以恐惧的表
情凝视她。
“马克!噢,谢天谢地,至少你还话着——马克,不
要让他们带走我!”
摩斯迪抓了她站起来,也和众人一样在她企图踢他时
哈哈大笑。
“哟!好野的小野猫!要制服她会吃不少苦头的,朋
友!”
珍妮不懂印第安语,马克可懂得,可是他一呻吟;就
有人拿起枪来对着他,那个当头的美国人喝道:“不必管他
了,”准备上路。”然后改用马克容易听懂的西班牙语说:如
果你们要这位小姐完好地回去就不要跟得太近。黄金我们
会好好动用,至于小姐的命运如何,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放走她!你们可以带我去当人质。马克挣扎着坐起
来;”可是又痛得弯下身去。
‘多么动人!对不起,不必浪费时间,如果你们还想
见到眼前模样的小姐,乖乖听话就是。”那声音连讽带刺,
马克从未这么渴望杀掉一个人。
“这位小姐是我~一我的未婚妻,如果你们胆敢伤害
她。我要叫你不敢在这里或美国露脸!…
年轻的上尉听见珍妮被拉走的尖叫,听见苏亚害怕和
同情的低泣。他不顾本身的虚弱,勉强地坐起来,痛得只
好紧闭眼睛,等他张眼时,她和那些人都不见了。
 
…………………
八 炼狱
每根骨头都痛着和因疲倦而半昏眩的珍妮坚信,他们
已骑了一辈子的马。黑夜早就来临。马蹄仍不歇止,仅较
为缓慢而已。她不知身在何处或将往哪里去,而且也不愿
关心了。山区天气很冷,她的衣服又因骑马过河时整个浸
湿了,现在正贴着她不停颤抖的身体。她只知道他们是在
山里,有些人已分了自己的一部分金子后分道扬镳了。
起初她还猜他们是上匪还是华瑞兹党?也算过人和记
过他们的去向,不过如今这些早就无关紧要了。天老爷,
几时才休息呀?珍妮觉得自己累得快昏过去了。起初她也
扭动着想让自己从鞍上跌下去,被他打过两次耳光,现在
还觉得头昏。她被迫坐在他的身前,双手绑在背后,她一
想挣扎他就用长枪勒在她的胸下,让她喘不过气来。
如今她疲软下来;仅恹恹地倚着他,无法计较,甚至
还有些想感谢他用温暖的披巾盖住她的肩,她像受了伤的
野兽般不自觉地轻声呻吟,为什么不停下来?有停下来的
可能吗?。
好像好几个小时后,他们才在一块巨石阴影下停住,
她僵硬而且无力抵抗,听任摩斯迪将她抱下马安置在石壁
边。其他人默默地挥刀砍下树枝,迅速搭成一个小小藏身
处,从鞍袋中拿食料喂马,打些干草拭去马汗的同时,一
边跟他低低他说着话。令晚显然是不会起营火了。
珍妮无法控制地颤抖着,牙齿格格作响,摩斯迪拿来
床毯子裹住她还是没用。他蹲在她身旁,解开绑住她手
的皮索,用力地搓着,她已无力抽回,而已紧扣人肉里的
皮索确实已使她的手因血液不流通而麻木了,在他的搓揉
下似乎渐渐有了知觉。
彼此轻声说话的人并始嚼食干牛肉、喝壶里的东西。
珍妮觉得他们似乎已很习惯这种生活,这些人是何来历?
摩斯迪为何跟他们混在一起?摩斯迪给她肉于,她严肃地
摇头拒绝,他喝过壶里的酒,把水壶送到她面前,她还是
转头不予理会。
“你抖得好像生病了似的,死于肺炎的人质对我们可
是没有用的!”他狠狠他说完,举手就捏住她颊上柔软的地
方要灌,珍妮只好乖乖喝了。灼烫的烈酒呛得她猛咳,不
过,不一会儿便在她的腹内凝成温暖的一块,渐渐发散到
四肢。他又给她肉干,这次她突然觉得饿了,所以乖乖接
下吃了。
其他人已打开毛毯卷悄然无声地躺下,摩斯迪起身伸
了个懒腰:“你最好也睡一下,我们两个小时后又要出发了“
她以为自己是累得听错了,两个小时!不可能!他一
定疯了,像任何会选这个可怕的国家居住的人一样疯了!
而他已弯下身重新绑好她的手,这次比较松些,她已受够
教训不再反抗了。他铺好毯子。让她躺下,然后若尤无事
地倚着她侧身躺下。她开始挣扎,可是他的手把她箍得太
紧,不一会儿就只好放弃挣扎而僵直地躺着。她轻轻笑了
两声。
“人的身体是这种天气里最好的取暖物。”他简明地
说。
她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无助,无奈地闭上嘴。她根本无
法阻止如果他想做什么,这想法令他浑身一颤,不过他什
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拥着她“直到她疼痛的身体渐渐暖
和起来而入睡。
结果却似乎立刻被叫醒,再度被他随便地拎到鞍上。
深蓝的天色随着他们更形深入山区而渐渐变成黎明,太阳
无情地照下来,有个男人拿出一顶彼旧的草帽,珍妮冷冷
地接受下来。
她已毫无时间和方向观念,反正总有好几天。这几天
内他们只在装水、喂马时稍作停留,她已习惯于肉干和辛
辣的酒。其他人已承认她是斯迪的犯人,所以不会再来打
扰她,事实上还因为她的冷静而有些佩服她。他们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的心智和身体的力量已完全被榨干,她已无法
体会任何情绪、甚至害怕了。她听到他们用“那个小妞”来
称呼她,而当她的衣服破到无法再补好时,其中最小的一
个,大约十八九岁模柞的男孩从他的鞍袋中拿出一套不怎
么干净的衣裤在众人的笑声中交给斯迪。
时间已近黄昏,山区渐冷,四周荒凉得让人心惊,他
们在树林间的一处空地停下来。珍妮早已惯于接受命令,
但斯迪要领她深入林间时,她却拒绝了。“我不要——我绝
不穿那些恶心的衣服!”
他嘲弄多于打趣地说:“难道你宁可像亚马逊战士一样
裸体而行?对我当然很有趣,可是对我那些朋友却嫌诱惑
太大了。”他改用严厉些的声音说:“珍妮,不要跟我争辩!
难道你要我动手?据我记得——当时我并未遇到太多困难
“噢!”她的脸刷地变白了,“你就真的那么下流?竟然
还敢提起——”
“你不要逼我,珍妮!”他语气中的警告之意使她害怕
而冰冷,“也不必再装模作样,除了我以外,还有凯尔以及
那个称你为未婚妻的法国上尉,你怎么解释?何必再玩这
种笨游戏!”
她的手指蜷曲起来,因极力制止自己不能去抓他那张
虚伪的脸而发痛。她上回抓伤的痕迹还留在他脸上,现在
她真希望自己当时挖出他的眼睛来。
她愤怒地咆哮着:“除了憎恨和鄙视外我对你根本没有
任何感觉了!摩斯迪,我恨你、恨你、恨你、你叫人恶
心!想到你曾经碰过我,我就想吐!不错!我宁可当凯
尔、马克或任何人的情妇,也不愿你这狗杂种再碰我一
下!”
他仍极力摆出印第安式的冷漠,不过从他倏忽变浊的
眼色和嘴角的白痕,可知她已刺穿他平日努力武装着的自
我控制。“多谢你常提醒我你有多恨我。”他最后终于说道,
并同时上前,她本能地抬手护住脸部,结果他只把衣服对
她扔过去,她不禁吸了口气,他却邪恶地笑了。
他们继续上路,然而自他们再度相遇以来,原本冷淡
沉默的关系已经变了。憎恨和鄙视渐渐高涨,她甚至觉得
自己会因愤怒而爆炸,那憎恨尖锐到已成为和吃喝及呼吸
一样的本能。她时时都可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强迫她倚
着他时感受到的体温,替她绑手或解开时的手劲以及以黝
黑的肤色为背景的蓝眼中的那抹捉弄。
她无时无刻不在诅咒他、反抗他。使他个得不强迫她
吃、喝、上马或睡在他身边。
“我恨你,小偷,杂种!”她不断地低声咒骂。他要是
听烦了,就用长枪横抵住她的胸部,使她痛得无法呼吸。
终于又恨又哭地瘫软下来。
她早已不明方向,不过那些人们可能是为了分散追兵
渐渐分头而去,等他们出了山区,来到一片荒野,只剩下
摩斯迪和珍妮两个人。她又开始害怕了,他会对她怎么
样?他要带她上哪儿?尤其在明白了他其实渴望占有她
时,她就更恐怖了”。
“有人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跟得很紧,很有技巧,我
想他们要的大概是你,珍妮小姐。他们是美国入,约有五
个,你父亲的动作可真够有效率呢!”
她不信地瞪着他:“怎么可能!我们走了没多久,我父
亲哪有时间······
他冷笑道:“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你的继母赶问厄尔
巴索后或许打了电报给你父亲,反正现在有人跟踪着我们
就是了。否则我们为什么分路?可是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是
黄金,而是你,当然还有我,我相信你父亲对我必定早已
订好了计划,就看他抓不抓得到我了。”
天气热得几乎无法忍受,大地无尽无垠毫无变化。珍
妮觉得他们似乎绕着毫无意义的圈于打转。他真的认为有
人跟踪他们?此地任何人兽都不可能生存,可是他们却办
到了。这儿的水非常稀罕,可是摩斯迪却对每个水源一清
二楚。他的镇定使她害怕迷路的忧虑渐渐被冲淡了。
他们一路前行,大部分挨着耸立的峰影下面走。逃开
这无止境的奔波和永远的脏和热;有一次她在一个水洞中
看见自己的倒影,几乎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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