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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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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女人扭动的身体。老天,即使他会因此受罚也值得。
“呸,狗屎,”贝克舔着唇咕哝着说,“有何不可。老
兄,让她尝尝我们的滋味吧!”
古麦特猛地拉住马:“我也受不了了,我们上吧!”珍妮
只记得这句话。其后的事,她终其一生都想忘记、摆脱
掉,以免再受其侵扰。
“他们把灯系在马车旁,把她抛在车旁的空地上。她尖
叫不己,就有个人塞了一条肮脏恶臭的头巾在她嘴中,最
伤她的是他们把她的手脚分开按住的方式,和轮奸她的卑
鄙念头,她身体的伤痛虽然可以治愈,但她灵魂受到侮辱
却永远无法磨灭。
轮到最后一人咐;她已觉得眼前发黑,当古麦特强壮
的手臂把她抱至货车床上的布袋时,她根本毫无知觉。等
到费达明驾车时,他就躺在她的身旁。珍妮在麦特的臂弯
中醒来,觉得全身剧痛;哀哀地呻吟着。
其后的几个礼拜,他们就跟着麦哲亚将军统率的墨西
哥皇军四处奔波。在这些日子中,麦特以他粗线条的方式
较为仁慈地对待她。而珍妮发现自己也成了可怜的“随军
女人”之一,跟着士兵们奔波,替他们煮饭、扎营和拔
营,还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其他的女人看到她的命运比她
们还糟时,都冷眼相侍。因为她需要服侍三个男人,其中
一个还是人人厌恶的“北美恶棍”一一费达明,他是个异常
凶残、冷酷的人,不仅嗜杀,更爱折磨人。他们抓到的犯
人都是由他负责拷问,女人在他手中更是受尽欺凌和折
磨,珍妮知道这点,每当他对她弯个手指时。她就全身颤
抖忙着照他的吩咐去行事,因为如果她违抗,继之而来的
“惩罚”之苦将会延续好几天。贝克只喜欢吃和利用她的身
体发泄欲望,而费达明则更喜欢打击她的心灵意志。每当
她不能满足他,或被他挑出毛病时,他就会用皮鞭抽打
她,以其无助的挣扎为乐,直到她倒在他脚下,缩成一团
乞求饶命为止。他知道很多墨西哥的军人渴望占有她,他
们常借故骑到货车旁,说些大胆赞美的话,要她拿下破烂
的帽子或把裙子拉高;她只是木然地正视前方,直到他们
悻悻离去。但费达明却想把她“借”给其中一名上尉。
“他讲好给十个比索,”他邪恶地笑着对她说,“臭婊
子,我等你拿来给我了。”
她忍不住又羞辱又恐惧地哭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
凶暴地推她跪下“这还不够好吗?我记得你还是小姐时的
那头浓密的长发,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那种人!别
忘了,你是我的,我说一个字,你就得乖乖地趴,照我
的话去做。记清楚点!”
他把她推开,她静静地躺着啜泣着,肩膀平静无助地
抖动着。
在这种悲惨的生活中,只有古麦特帮助她,使炼狱般
的煎熬变得较能忍受。他几乎有些稚气地以她为傲,如果
她有衣服可穿,是麦特替她找来的;也是麦特给她小刀、
教她如何使用。
“这些女人有的很泼辣,打了起来,会白刀子进红刀子
出的,宝贝,别但心,麦特会教你玩刀子,只要不让费达
明知道就好了。”麦特自夸他是“山中的神刀手”他教给她
所有的技巧。他也很喜欢和她较量,教她各种招式,当她
的脚被裙子绊住,跌到地上时,他也会爆笑不已。在这种
时候,她只需拉起裙裾朝他刺上就成。其他的女人看到丫
也会尖笑着,半佩服半讽刺地批评。
即使是懒散的贝克也开始觉得这主意不错:”教女人
耍刀?嗯,友特,我们可以叫其他的婊子和我们的小情妇
较量较量。”他也教她在洛杉肌的码头学到的技巧。
珍妮受到一种自卫本能的驱使,学得很快,而且这种
动物性的狡猾本能使她避开费达明,不让他发现她在练刀
法。麦特也常提醒她,使她免于更悲惨的命运。
墨西哥皇军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节
节败退。而灰衣衫的反游击队则象群穷凶极恶的狼,尽情
劫掠撤退的军队,利用夜晚四出打劫。他们之中大部分的
人在美国打过南北战争,而现在,至少在名义上,他们是
为麦西伦打仗。
中央谷是一片干涸的山谷,向上倾斜,连接着绵互的
高原直抵中央高地的寒冷山丘。麦哲亚的军队前后调配,
想要一举逮捕华瑞兹的将军柯华度。可是足智多谋的柯华
度总是巧妙地避免交战,并利用各种方法打击皇家军队。
麦哲亚率了一支军队去解救皇上的右翼马泰莫,却发
现华瑞兹的车队己将其打败了;谣言四起,都谣传麦哲亚
本人已被俘,但在柯毕度将军的命令下,已被释放,本人
溜回了墨西哥城、留下他的军队继续挣扎。
就在华瑞兹党人开始发动最后攻势时,消息传来,说
法军又向后撤退了。济华花和沙提洛早已撤空,卡马哥陷
落,杜朗哥现在成为西北的前哨,而在圣路易斯波托西仍
飘送着法军的角号声。
可是这些对毫无纪律的皇家军队而言,影响甚小,他
们只觉得现在必须尽力反攻。路上满是逃难的人潮,阻挡
了他们前进的速度。这些人当然都是拥护麦西米伦的;有
携家带眷的富庄主,在恃卫的护送下带着宝物逃命,还有
商人和村民,因害怕华瑞兹党进城报复,也纷纷逃命。
那些‘随军女人”看到华丽、拉紧窗帘的货车经过,都
会站在路中央大笑嘲讽着:“看看他们,一群胆小鬼,害怕
华瑞兹党人抢走他们的臭老婆,呸,谁稀罕哟?”
只有珍妮站得远远的,戴了一顶大草帽把头发和脸部
遮住,她从不敢抬头。因为她怕那些车中有见过她的人。
如果他们知道,会怎么想?她尽量避免去想过去和未来,
只强迫自己对一切都麻木没感觉,而以冷漠的态度接受眼
前的一切。似乎只有在跳舞时,她才会抛下这层冷漠、阴
沉、认命的外壳;尽情表露自己。
跳舞也是其他女人借以忘记旅途劳顿、繁重工作的活
动。都是由一个人开始弹古他,再要其他的女人跟着跳。
过了一会儿,男人也会加入。他们跳着火爆的墨西哥农民
舞,音乐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弗莱明舞曲,原始、野性,
如泣如诉,道不尽的爱慕、欲望、激情和怨恨。在其他女
人欢乐的共舞下,珍妮的确体会到跳舞之乐,即使是在学
复杂的舞步,或鼓掌、弹指时也是如此,她有时会心痛地
想。那是因为我没有灵魂了,才这样容易接受。但她又有
一种想法,我何必在乎呢,至少我跳舞时己完全忘我了。
这是唯一一件让她忘记自身遭遇的活动,她鄙视自己
的苟且偷生,常冲动的希望能够饿死算了。
他们行抵圣路易斯波托西时,谣言已传得满天飞了,
没有人知道何人可信。法军并非如贝元帅所宣你的“集中
力量”,而是仓皇撤退。拿破仑已在国务卿锡伍德的怒责
下,打消了米莱墨协定。锡伍德也已开始检讨继续让法军
介入墨西哥内战是否明智。麦西米伦因此变成孤军苦斗,
仅有麦奎士,马礼逊和麦哲亚统领的皇军效忠他,而华瑞
兹的力量却继续扩充着。
珍妮听说了各种谣传,但这些对她已毫无意义。她现
在也怕会落入华瑞兹党人的手中,他们会强暴她、拷问
她、甚至会把她杀掉。因为她是跟随麦哲亚军队走的,更
糟的是,她还是‘反游击队”队员的情妇,如果那个可怕、
残酷的日子不会发生就好了!如果斯迪还活着,如果她还
有一丝希望可寄托就好了!
一天傍晚,当这支散漫的“军队”在城市北方的台地扎
营时,他们看到圣路易斯波托西闪烁的灯光,这城原是个
小矿城和疗养地,现在已成为一座繁忙的城镇,四周有许
多法军构筑的沟渠和防御工事。旅馆里天天客满,酒店成
为最勃兴的行业。小戏院里每晚都有表演,座无虚席。在
这个城里,亲法的情绪高涨,华瑞兹党人的活动都局限在
邻近山村中打游击。
费达明从一个华瑞兹党人住的小村落中,抢来一件华
丽的红衣裙丢给珍妮。他狞笑着丢给她说:“穿起来,我们
晚上去城里逛逛,你别抱什么希望,你的上校朋友还留在
杜朗哥打仗呢。”
她早已学到什么也不说,就照着他的话乖乖去做。在
他的瞪视下,珍妮紧咬着牙忍住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开始
脱下破旧的衣裙。他挑剔地望着她,注意到她头下的凹陷
和瘦削的两颊。
“狗屎!”他批评着,‘你简直瘦得皮包骨!别忘了把你
的头发梳好,再在脸上加点颜色,我来加……”他甩了她
几巴掌,打得她踉跄后退,“你今晚最好规矩一点。我们很
久没发薪了,我需要吃一顿大餐。”他对她微笑、知道她晓
得他的意思。
“十五分钟后出发。”他吼着,“你打扮,好戴上麦特送
你的大草帽。
珍妮渴望着麦特的保证,但当费达明把她抓上借来的
货车时,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告诉她,
麦特和贝克已进城喝酒玩乐去了。
珍妮披着白丝带披肩,仍然冻得全身发抖。圣路易斯
波托西位处山中,晚上的空气冰凉直穿透她薄薄的礼服。
这衣服的主人似乎比她小一号一一以致前胸和后背都袒露
着,裙长只及脚踝。全身紧绷着,美好的身体一览无遗。
这是妓女穿的衣服,她悲哀地想着,但是,又有何妨呢?
在费达明的监视下,根本无路可逃。他可以随意驱使她,
将其玩弄于掌上。
他们坐马车穿过拥挤的街道,街上都是衣着入时的女
人和她们的护花使者喁喁细谈,沉醉在她们安全、愉悦的
世界中。法国士兵们谈笑风生地走过,他们熟悉的音调勾
起她思乡的情怀。一支乐队在广场上奏乐;军用酒店里的
灯光从敞开的门中倾泻出来。但是费达明却把她带到比较
简陋、下流的城区,这儿的街道较窄,房子较密,娼妓在
门口争吵,不时几个醉醺醺的醉汉东倒西歪地唱着淫秽的
歌曲摇晃而过。
他带她到一家无名的酒馆,门窗破旧;里面充满一种
没洗澡的体臭和热气。两个吉他手奏着疯狂乐曲;叫声、
笑声和醉话此起彼落。男人彼此吼着,常来这儿的几个女
人也都态度随便,衣服开了高叉,露出一双瘦削、微弓的
腿。
费达明照例选了一张背部靠墙、离门不太远的桌子。
他行事一向谨慎,尤其在需要自卫的时候。这儿有一些法
国士兵,和一些凶悍的美国人,其余的主要是皇家军队的
轻骑兵,有一些认出费达明,就对他大喊着。
费达明递给珍妮一个肮脏的锡杯子:“喝光它,免得一
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她顺从地啜饮着、注意到他喝了一杯
又在叫第二杯了。有些士兵挤到他们桌前,倾身看着珍妮
的胸部,涎皮赖脸地品评着。有一个法国下士也挤上前很
忧郁地望着她。她想,我真的成了娼妓了,不过法国人总
比这群猪好一点。
过了一会儿,这个法国人轻呼着他的同伴,两个并肩
走了过来。穿着反游击队灰色制服的费达明微笑着说:“小
老弟,最近有什么活动吗?他的语气很不客气。其中一个
法国兵立刻脸红不乐了。
他的问伴,那个下上仍涎着脸笑说:‘你和麦哲亚一起
的,是个是?唉,反正我们都还没摆脱华瑞兹的阻影,我
们有几连正在杜朗哥附近和他们缠斗呢!”。
他的一双灰眼瞪着珍妮,她第一次一发现,他竟还很
年轻,但是他脸上也有一种倔强讽刺的神悄。他大胆几乎
无礼地瞪视她。珍妮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害
怕。
费达明嘿嘿地笑着:“我们的军团最近也在战斗,清除
那些残兵。那些勇敢的华瑞兹党人可真会叫,和别人一
样,对不对?”他望着她,突如其来地捏着她的手腕,她不
禁痛得叫起来,“你们可以问问她,听说她丈夫是华瑞兹的
同谋。上贝,还记得吧?”他又用力一捏,直到她说“是”为
止,“看到了吧?她几乎忘掉他了,我把她揍一顿后,她就
乖乖听话,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珍妮满脸通红,又羞又辱。那两个法国兵都坐下来,
围观的法国人也开始品头论足:“她好瘦,不过腿很长。”
“我有一次把她整得象只野猫一样乱抓乱叫。”
“嘿,如果她是在这种地方卖,我们可不能瞎买!我
甚至看不清楚她脸上有没有伤疤,她又把那条围巾裹得那
么紧!”
“是啊,她在隐藏什么呢?”
这两个法国人和别人一样残忍,品头论足地,好象她
是只贱价出卖的动物,费达明强迫她喝完酒,又放了一大
杯在她面前。珍妮满脸通红,心脏怦怦地跳,这比他以往
做的事更令她难堪,她等于是被公开拍卖了。别的妓女至
少有权选择客人,而她竟连这点权利也被剥夺。
“把那件该死的披肩脱掉。听到没,你,臭婊子。”
她羞容满面地解开披肩、尽可能地拉至最高处。她缠
绕的头发,被费达明一手抓下,散落在肩上,俺住了她的
脸,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那头秀发就如同流动的铜液般
发亮着,珍妮可以听到一片喘息声。似乎全屋子的男人都
瞪着她,饥渴地望着……
“抬起头来!她妈的!什么事都要我说吗?”
她忍不住昂然地抬起头来,翡翠般的绿眼轻蔑地望着
每一张脸,似乎是在说:“你们都是禽兽!卑鄙无耻的畜
生!你们看吧!”
“哇,她可真美!”一个法国人叫着。那个年轻的法国
下士则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掀动着。
“她是个待价而估的小娼妇吗?她的脸虽然美,还是
不够。我在马赛和墨西哥市都看过真正漂亮的女郎,也都
出了最高价。”
“听到没,朋友,他们好象不相信我们,何不露两手
给他们瞧瞧?”费达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了,“我告诉你们,
她会照我说的话做,就象只小绵羊一样,是不是?”他一把
抓住她的领口,用力往下撕。珍妮不禁叫起来。虽然她想
用手掩住,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胸脯仍然白得耀人。
“天哪!”一个男人喘着气说,“真是个美人。让我们瞧
瞧,朋友,让我看一眼就给你一个比索。”
他们突然象群动物似地聚集在她旁边,她几乎无法呼
吸:“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她望着那个年轻的下士,但他
仍眯着眼,色迷迷地笑着。
“快啊,让先生们取乐取乐。也许我的朋友高兴了,
会买她一个晚上。”
“站起来!”费达明邪恶地说,他一手抓着她把她拉起
来。
珍妮的眼睛恐惧地望着,血液直往上冲,她听到他们
把铜板丢到她的附近,掉在桌上和地板上。有些直打在她
裸露的皮肤上。
“哦,天哪,不要!”她疯狂地啜泣着,“不要这样。不
西!”
费达明放开她的手腕猛地一椎,她踉跄后退,臀部正
好顶住锐利的桌边。
“你说她很温驯的,叫她把裙子拉高,或是干脆往下
拉……”
“你听到下士的话了吧!快点,难道你不敢在这些男
人面前脱衣,快呀,现在就脱,否则我要狠狠揍你,让你
一星期都无法躺在床上睡觉。”
她开始无助地啜泣着,环视四周,全是一张张饥渴、
贪婪的脸孔;有些人在张望,有些人在微笑,大家都在等
待、等待。费达明对她狞笑着,又举起手来,然后有个念
头闪过她心田,几秒钟内,她变成了一个疯狂、野蛮的女
人。
她脸埋在披的头发中显得惨白,她尖叫着,用手撩起
的裙角几乎齐腰了。看她突然屈服,他得意地大笑着。
“你这个婊子……”他刚开口,就看到她另一只手中闪
着刀光。麦特给她的刀,她一直绑在大腿上,刀光向下闪
着,插进他的喉中,那就是费达明最后看到的事了。
他的喉中发出恐怖的声音,两手痛苦地向上抓,温热
的血突然溅至各处:洒在所有的物品上:桌上,她的脸、
手臂和胸上都是。突然,每张脸都僵住了,嘴巴张大了,
同样一种无理性的绝望激使,抓紧了白披肩就冲出大门跑
到街上。这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吼着;那个法闰下
士则踢开椅于,冲去抓她,他的朋友紧跟在后面。
“抓住她!老天,她杀了人……”
“对,也许她也会杀了我们。”
她头也不回地跑着,披肩在她的身后飞扬,她避开停
下来围观的行人继续跑着。而在食堂外面,已聚集了一群
人。有些人加入追逐中,有些人则望着她,低声谈论着。
珍妮虽然跑得很快,还是能听见他门紧追不舍的脚步
和吼声:“你这个凶手!你逃不掉了,赴快停下来,否则我
们要升枪了!”
“他不是说她嫁过华瑞兹党人吗?”有个士兵喘着气
说,“哼,她也可能是间谍。”
一支四人巡逻队经过,珍妮盲目地冲进队伍中,带队
的中士正为后面追兵的吼声提高警。“怎么回事?抓住她一
…她想跑走一—”
“中士,她是华瑞兹党!”另外两个人也气喘吁吁地赶
到。
“她杀了一个美国人一一就在那间酒馆那儿,她很可
能还会杀我们。”
“对,她看来就象个危险的人物!”中士讥讽他说。
现在,这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却紧抓着他,用法文喋喋
不休地说着:“救命,”她们要把我带走、哦,求求你,他想
要一——”
“不要相信她的话!”这个强硬的年轻下士也很惊讶这
个妓女会讲法文,但他极力掩饰,“你看看她身上满身都是
血,还沾到你制服上了!”
这倒是真的,这女人全身都是血,而且身子半裸着。
歇斯底里的样子。
“把衣服穿好!”中士怒斥着,把披肩包在她肩上。此
时,她已陷入完全无助、昏眩的啜泣中,任凭他反绑她的
手。
“好了!快点,我们赶快把她送到管区,免得太多人
看热闹。还有你们两个,”他严峻地说,“你们也过来!我有
话要间!”
珍妮被押在这群横眉竖眼的法国兵中往前走,觉得一
切都不在乎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最多把我杀了,也许
是由狙击队员负责行刑吧!他们以前处死过女人吗?她的
思绪混乱,几乎听不到人群中的叫声、那两个法国士兵正
走在中士旁边,对他叽叽喳喳地讲着事情的始未。
中士的办公室在管区里面,房间很小,很安静,还有
火炉,从骚乱的街上走进来,宛如置身天堂。鲍瑞中士不
是个冷酷的人,他让这个全身发抖、脸色苍白的女孩坐在
椅子上,不管她是不是华瑞兹党,总也是个女人,而且
她还会说法文,这更不寻常了。
他喝令,“安静”堵住那两个法国兵的陈述。
“可是中士……她杀了人!用刀杀的。”
“我问时候,你再说,现在给我安静点!”
他转向这个女人,怎么称呼她呢?他们说她是娼妓、
间谍,但她的法文这么流利道地,令他总觉得有点怪异。
她全身不住抖着,一脸惊恐,不象会杀人——但,女人有
时很难说。
中士严肃地问她:“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
吧?先说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她愣楞地重复这句法文:但她该用什么
名字呢,她有些结巴、紧张地说:“珍妮。”然后,方才的紧
张突然崩溃了,她止不住地哭泣着。
“你没有姓吗?”中士开始不耐烦了,耸耸肩说,“好
吧,也许我们可以等会儿再详谈。告诉我,你真的杀人了
吗?那个人是谁?”
“我杀了他!因为他要我,要我——”回忆中的羞辱和
恐惧使她抬起被绑的手掩面而泣。
“何必问她?中士,她只是个骗人的娼妇!那个人是
美籍反游击队员,他说他从华瑞兹人的同谋手中把她带来
的,要给我们取乐,然后她突然疯了,拿出绑在大腿上的
小刀就刺下去。”
“我刚才已说过要你闭嘴!”这中士吼着、那女人还在
呜咽着,她似乎无法言语思考。他该怎么办?把她交给墨
西哥当局?可是她如果是法国人……幸好有人来了,打破
这个僵局。
门打开了,中士和他的手下起立迎接,并对大踏步走
进来的年轻上尉行礼致敬。
“中士!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乱糟糟的!外面那群
人来这里做什么?”
“对不起!是出了点问题,他们说这女人杀了我们的
反游击队员。我正在问她,可是一一”
“马克!”中士困惑地看着她,只见她站起身来,眼睛
发亮,声音刺耳地叫着说,“哦,上帝——马克,是你啊!
快救救我……帮我的忙,马克!”
上尉愣住了,她向前冲去,有名士兵想阻止她,披肩
从她肩上滑落,落出半裸的身体。
“放开她!”上尉叫着,他低声咒骂着,冲上前抱住这
个哽咽着、歇斯底里的女孩:“珍妮?珍妮,我不是在做梦
吧,真的是你吗?”他边说着边脱下斗篷裹住她的身体,一
手抬起她的脸端详着。
她不停地重复唤他的名字,似乎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
了,是的,确实是她!他的爱人,珍妮,失踪好久,却在
此相逢!被人逮捕,半裸着身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他抬头望着惊愕的中士,冷冷
地说:“现在,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派这些彪形大
汉把这个小姐抓来这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
十四 花神 情夫 追求者
马克为珍妮在墨西哥城的西班牙区找了一间房子,珍
妮在这里住的两星期中,觉得它就象天堂和避难所一样安
全美好,远离圣路易斯波托西的恐惧恶梦。她常从梦中惊
醒,吓得全身是汗,不停地哭着。在马克陪她的五天中,
他常紧抱她,不停地安慰她。
“宝贝,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有我在这儿。”他永
远忘不了那天晚上,她几乎全身赤裸,一只绿眼惊恐地望
着,一再唤着他的名字求他帮助。那天若不是他的马瘸
了,他也不会发现她。天哪!他的珍妮,曾经那么勇敢地
拯救过他。可怜的小花,她经历过多少可怕的经历啊!
马克原先带了一队人马赶去墨西哥城,请求元帅支援
受围的杜朗哥。即使他找到了珍妮,也不能多作停留,他
只匆匆地交代中士,要他忘记这回事,一切由马克负责,
再把珍妮抱在怀中,找医生诊治,替她弄到一件衣服后重
又上路。这次珍妮破例地和他一起走。
“你不能住我的宿舍,我会替你找间房子。”马克告诉
她,菲利甫亲王是他的朋友,亲王的美国妻子玛丽是个热
情友善的人,不会问太多的问题。她立刻热情地接待马克
的好朋友,直到马克找到房子,珍妮才搬出他们家;这间
小房子几乎没有一间公寓大,但是地点适中,还有一处小
小的天井,她可在自由地享受阳光。
头一个星期,珍妮亦步亦趋跟着马克,生怕他走出她
的视线之外,留下她一个人。过了几天,这才恢复镇静,
坚强地告诉他她被绑走后的一切事情,他几乎不能相信,
这么柔弱美好的她在短短的几个月中,竟受了这么多的折
磨。
马克心痛地想着,她这么纯洁天真,我原想娶她,但
是那个美国间谍却破坏了一切,苏亚也曾哭哭啼啼地跟他
谈起这个人。他把珍妮拐着到处跑,又不珍惜她。呸!他
活该!他应该接受更大的打击!至于那肥胖的杜雷瓦,人
称为“狡猾的狐狸”,他会代他较量较量的。
这个年轻、受欢迎的阿顿伯爵;是贝元帅的爱将之
一,他才不怕向他的长官挑战会有什么后果,事实上他已
把一部分的故事告诉了元帅。不过马克回到杜朗哥时,却
失望地发现上校在几天前被华瑞兹的刺客杀死了。不过,
这样也好,至少他可以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珍妮。他希望能
早点回墨西哥城,虽然玛丽答应照顾她,但是这位亲王夫
人生性轻浮,她丈夫出门时,她从不缺男伴。她一定会把
珍妮带进她的圈于,天知道那又会发生什么事。
马克想念珍妮的一颦一笑。她虽然饱受折磨和屈辱。
却无损于她的美丽。她比他记忆中的模样更瘦,却更强调
她美好的骨架,使她有种新鲜、生动的魁力。他还记得她
小女孩的模样,害羞寡言,而今,他发现她己长成一个女
人了。最初几天,马克极小心耐性地看护她,想到她所遭
受的一切,必令她恨透了天下的男人!他必须非常小心,
他要让她觉得他是她的朋友,她的保护者,虽然他渴望占
有她,也不该强迫她,他虽知道她那些痛苦的过去,但奇
怪的是却更想要她。
最初两晚,他都睡在卧室的大沙发。第三天,她从梦
中醒来,惊恐地呻吟哭泣时,他突然发现很难把手臂移开
她颤抖的身体,尤其她又紧攀着他,心中的欲望把他淹没
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她,他失而复得,这次绝不
能再失去她了。起初,她似乎很难回应他的要求。但马克
坚持着,异常温柔地爱抚她,终于打破她本能的抗拒。
他们相聚的最后一晚,她似乎抛除了心中的惧意完全
奉献给他。一旦她屈服,她的表现真令他讶异。哦,天,
是何等热情啊!她狂野的反应几乎使他发狂。她现在是他
的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了,是他的情妇、他的爱人。她和
他所玩过的女孩都不同,可以带去各种场合,而不觉逊
色。在他离开墨西哥城以前,他再三叮嘱她多订制几套衣
服,以陪他出席各种聚会。
在马克离开的几星期中,珍妮发现自己处于地狱的边
缘。最初,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终于自由了,有华服穿,还
有厨子和女佣,重新当个淑女的感觉似乎很奇怪,还有一
个象玛丽这样笑眯眯的朋友,她一再要求珍妮陪她去各处
交际。
“你象个囚犯一样待在家里,未免太傻了吧!”玛丽叫
着,“马克的事业心很重,他不可能太早回来,、而且我答应
他要照顾你的,陪我一起去吧,我几乎没有亲密的女友
呢!”
玛丽的话很动听,她常常能成功。她们一起去看戏,
参加宫廷舞会,和保皇派墨西哥人的聚会。最初珍妮很怕
会碰到熟人,或艾家的亲戚。玛丽对她的事略知一二,听
到了就大笑着说富有的大庄主此时都在他们的夏季别墅避
暑。“墨西哥市挤满了外国人,他们住不习惯!”玛丽咯咯地
笑,“你该注意到他们都鄙视我,因为我以前是马戏团的骑
师!真的!”
玛丽迷人的魅力和幽默让人难以抗拒,珍妮虽然担心
马克的反应,仍不自禁被吸引了。她发现她们两个真是绝
配——玛丽是黑发、黑眼,她则是浅黄色头发、绿限。她
们俩很快就变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总是被人群包围。珍
妮告诉自己,这并不要紧,她仍然忠于马克。她对他有种
无上的感激。他对她很好,救了她的性命,使她不致崩
溃,她欠他大多了!而且他还是个温柔的爱人,极力要取
悦于她。她也记得最后那晚,她极力忘记过去,听任她的
身体热情地回应着。如果不是那种痛苦、羞辱的经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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