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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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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惯性思维是最害人的东西。
他们把这个男人安排到九号甲板的某个房间里,与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六个老少不一的男子。当工作人员离开后,其他六个人都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各自的小床铺上。这是一间七八平米的小房间,可是经过改造后,却能容纳七个人。
再说形象一点,就像是火车的卧铺,左右上中下三层。还有一个床铺实在没地方放了,于是就架在了门的上边,不影响开关门就行,而那个拖着大皮箱的中年男人就在门上方的那个床铺上。
他开始试图把皮箱也弄到床位上去,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看了看旁边的人们,想想还是算了。没喊他们帮忙,于是就把皮箱竖起来放在门的后边,这才爬上床位躺了下来。
起初人们也并未发现异常,只是觉得这个中年男子一直阴沉着脸,挺古怪的。但是这种时刻谁又不是阴沉着脸呢?谁还高兴的起来?所以也就没在意这些,大家也相安无事。过了不久,睡在下铺的一个年轻人实在忍不住的冲那个中年男子说了一句:“大叔,你这是防贼呢?你放心吧,即便你箱子里装的是金条,我们也没人会偷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守财。”
中年男子望了下边的这个年轻人一眼,挤出一丝笑容:“哦,没事,没事。我就是怕我的小狗跑出来吓到你们。”
“切——”年轻人一抬手,然后就蜷起身体转过身去睡了起来。
不知不觉的,大家都睡着了。是啊,这段时间太累了,谁都没休息好。年轻人也不例外,他正在做着美梦。梦里有人在拍打着什么东西,而且是越来越响。
终于,年轻人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大叔站在箱子旁边不断的拍打着箱子。他很恼怒,本来想大吼几句的,然而他却发现箱子里有血正在慢慢的流出来。年轻人吓到了,他不敢吱声了,万一这个古怪的大叔是个变态杀人犯可怎么办啊?
于是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动响,告诉对方自己马上就要醒来了。
果然,中年人慌张的把箱子挡在了身后。年轻人假装要上厕所,于是就匆匆的跑出去了。一出门,他就四处寻找工作人员,然后比划了半天,告诉他们房间里的事情。
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船长的指挥舱。于是就派那一胖一瘦两个会一点中文的安保人员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人把他俩带到了房间,然后说:“就是这了,你们进去看看吧,我是不想进去的了。怕看见恶心的玩意。”
一胖一瘦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瘦子推开门进去了,接着胖子也进去了。
和年轻人描述的一样,这个中年男子看见安保人员来了,显得十分的紧张,死命的护着那个箱子。胖子瞅准一个机会一下就死死的抱住了他,然后冲瘦子说:“你快把箱子拖出来看看。”
那个带血的皮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打开的,箱子里的东西却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继而夺门而去。
是一个衣着很漂亮的小男孩,可男孩的头却被白色的绷带绑的严严实实的,而且在嘴的部位还在慢慢的沁出血来。瘦子也吓坏了,跑了出去。而胖子这时才松开了中年人,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中年人也不说话,只是哭着跑到箱子跟前,一把盖上了箱子,然后就趴在箱子上不停的哭。胖子本打算会船长那里报告的,可临走前他又忍不住的看了箱子一眼,发现箱子竟然在动。
没错,胖子没有看花眼,他的确是看见箱子在动。而且胖子可以肯定,肯定是箱子里的孩子在挣扎。他头皮一麻,立刻走出了房间,出门后立即就把这道门给锁死了。
后边的事情朱世琛都知道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就把你丢到大海里去喂鱼。”朱世琛坐在一个床位上,翘着腿对中年男人说。房间里就他们五个人。黄立很想表现一般,推开一直护着箱子的中年人,然后朝着箱子狠狠的踢了一脚。中年人大嚎着扑上来说:“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这是我儿子。我三十九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们不能这样!”
胖子和瘦子两人并排站在门口,默不作声。
朱世琛也不吱声,而是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外国牌子的烟,点上了一支。见大家都不做声,黄立急了,他想再次推开中年人夺过箱子,可这一次他没有成功,中年人就像是长在了箱子上一样一动不动。
“你让开。”朱世琛用眼睛扫了扫黄立,然后瞪着中年人说:“大叔,你这么个宝贝儿子,干嘛要关在箱子里?”
中年人不说话。
“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把箱子打开。不然我可真的要动粗了,你想想,你一个人能挡住我们四个人吗?”
中年人没说话。
“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中年人还是没说话,但是这次他像是发了疯一样扑向了朱世琛。黄立吓的闪到了一边,而那两个安保人员也吃了一惊。然而,令他们更吃惊的是,中年男人像是撞在了一根强力的弹簧上一样,一下飞了出去,撞在对面的床铺上,然后摔到地上,口中竟然吐出血来。
朱世琛冷冷的站起来,把烟头丢在地上,看着黄立说:“打开看看。”
接着,箱子就被打开了。
但是不能确定一定就是个男孩,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衣服确实很漂亮,从衣着上来判断,应该不是女孩。看来胖子说的没错,可他却没看清楚啊。
这个孩子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小腿已经被人砍掉了,箱子打开后,他的小手臂无力的挥动着衣袖,像是要起来一般。小孩的嘴部还在流着血。。。。。。
朱世琛勃然大怒:“你对孩子做了什么?”
中年男人慢慢的爬了起来,竟然笑着说:“你,你们看见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黄立鼓起勇气走到他跟前左右开弓,给他来了两个大嘴巴:“你还是人吗?”
“哼哼。。。我不是人。。。哈哈哈。。。”中年人仰头大声的笑了起来,吓的黄立又往后退了几步。
“带走,把他绑起来,交给船长发落。”朱世琛本想直接将这个疯子丢进大海里,但一想这是船长的地盘,自己最好别自作主张,还是交给他来定夺比较合适。于是冲那两个安保人员一挥手,他们就挤了过来争着绑人。
朱世琛带着黄立出去后,客厅里只剩下何秀龙和朱美了。何秀龙突然觉得很尴尬,想躲进房间里睡一会,却被朱美给喊住了。
气氛有点怪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泡完澡的原因,何秀龙的脸颊热乎乎的。他不敢看着朱美,就走到大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海景。——这个时间,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朱美一走到他身边,顿时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又扰得他一阵心慌。他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就等着她先说吧,反正是她先喊我的,何秀龙心里想。
可朱美就只是喊了他一声,然后走到他身边,却什么都不说。他感觉到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眼看着身体已经有点颤抖了,于是他终于想到说什么了:“哎,对了。我刚才在浴室里睡了很久吗?”他扭头看了朱美一眼说。
朱美微微一笑:“也没多久,大概二十多分钟吧。”
“哦,那孙子那样说,我还以为我睡了很久呢。”何秀龙也笑了笑,目光又回到了漆黑的海面上。
“孙子?”朱美有点不懂了,一本正经的问:“他是你孙子吗?”
“哈哈哈哈。”何秀龙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嗯嗯,是的。”弄的朱美也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又是十分尴尬的沉默。
“龙哥啊。”朱美轻轻的喊了一声。何秀龙心跳急加速,他不敢再看朱美了。如果此刻朱美看见他的脸,会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涨的像交通路口的红灯了。
“嗯?”他轻轻的应了一下。
“你看着我。”朱美呼吸也变的急促了,突然鼓足了勇气说。
“啊啊?看。。。看,看你?”何秀龙依然望着深邃的黑暗,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已经僵硬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如果此时有行尸来攻击他,目测:没有活路!
“龙哥啊,你看着我啊。”朱美有点嗔怒了。
何秀龙几乎要休克了,猛的一转身,朝大卧室走去:“对不起啊朱美,我晕。”
朱美秀眉紧蹙:“你回来,你晕什么啊晕!”
“我。。。我晕船啊。”何秀龙终于找到一个自己看来十分合理的理由,长舒了一口气的走进卧室。一走进卧室才发现自己的脸热得几乎可以用来烫大饼了。他在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猛的跳到床上,躺着抽了起来。
他以为这样就摆脱了朱美,可他错了。
朱美推门而入。
这时他才正儿八经的看清了她的样子。一身黑白相间的丝质睡袍,半湿半干的头发,雪白的肌肤,还有那撩人心魄的香味。。。。。。何秀龙忘记了抽烟,呼吸一口比一口重,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哎,朱美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他动了动身子,想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可还不等他说完,朱美就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
“朱美啊,不行的,我今晚太。。。。。。太。。。。。。”何秀龙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别的词语了,可朱美并不理会,而是随手关掉了床头灯。
“你的心跳好快啊。。。。。。”
第六十四章 搜索队归来 '本章字数:321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0 23:20:39。0'
天气渐渐变冷,也许就快下雪了。
这是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时刻,好在出去搜集食物的队伍陆陆续续的回来,并带回了不少物资。所谓的物资,也不过是一些油料和弹药之类的东西。最紧缺的食品现在已经找不到,毕竟危机已经发生了十几年,那些存货早早就被搜刮一空。
关于离园的食品问题,父亲很有先见之明。他很多年前就开始让离园的人们播种和养殖一些鸡鸭,本来只是用来缓解一下食物危机的,最后却发展成了自给自足。
食物虽然勉强能够支撑人们活下去,但是却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吃饱。所以,人们永远的话题总是吃的。然而,药品却是极其珍贵的物资了。除了十分必要的,绝大多数人已经多年没见过药品了。
可今天父亲却抱着一大堆药品,神色匆忙的走了。
很少见到他这样子,所以我决定悄悄的跟上去,一窥究竟。
父亲并不知道我在跟踪他,而他也丝毫没有戒备。也许是因为这里是离园,或许这个安全区在父亲心中,真的很安全吧。
他进了一栋三层楼的屋子里,那栋房子有个很大的地下室。原来一直是用来堆放食盐的地方,可自从上次父亲带回了一个南方的什么研究中心,这栋房子就成了那个研究中心的驻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之所以说冬天是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时刻,是因为寒冷。寒风就像一把小刀,一刀刀的割在人们的脸上或手上。由于缺少御寒的衣物,人们往往只能在最寒冷的时候挤在一起取暖。
我合起双手,重重的哈了一口气。
父亲还没有出来,我站在墙角扫视着那栋房子侧面的每一个窗口。很多窗口都是黑乎乎的,只有两三个是点着烛光,其中就有父亲的影子不是闪动在光影下。
趁着夜色的降临,我躲开了守卫的视线,偷偷的跑到那个窗口前,希望能听到什么。靠在窗口旁边,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他们的对话。
好像是一群人正在抢救一个人,父亲也着急的说:“一定要治好他!”
这个伤者竟然是父亲多年前认识的人,可由于风太大,我并没有听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而父亲说完那句话不久就离开了。
我这次跟踪父亲是想弄清楚几个书中的疑问的,并不打算在这个地方浪费太多时间。于是站直了身体,用力的搓了搓手朝正门走去,我要当面问他。
“何希?”大风中,父亲看见我了:“你怎么在这?”他走到我跟前。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大声的说。读了这本书之后,我对父亲年轻时候也有一些了解了,他年轻的时候还不是跟我一样,傻里傻气的。是的,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傻过。
“你一天到晚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啊?”父亲不悦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早就习以为常。
“父亲,只是书里的疑问。”我笑着说。
父亲朝远处的地下室,也就是我们的家走去:“书?”他停了半秒钟,随即又迈开了步子。
“是啊,你忘了吗?是陈伯给我的那本笔记啊。”我提醒道。
我跟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说了一个字:“哦。”
回到房间里,父亲脱下外套,挂在墙壁的衣钩上。然后十分难得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我本想把这本书递给他,让他看看,因为我把想问的问题都写在了书页上。可父亲轻轻的推回了我的书:“凡是多动动脑子,不要一遇到问题就跑来问我。”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或陈伯。”
“不是啊,父亲。因为书里没说,我才问你的。”我发觉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不再有那种惧怕感。
“那你问吧,你陈伯又不是专门写小说的,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父亲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茶,这次出奇的竟然给我倒了一杯。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杯子:“书中说,你有一次你打电话回特战队。就是你退伍之后去了省城,那次你打电话给特战队宿舍,为什么接电话的人说没有你这个人?”
父亲一口就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吐出一口气:“嗯,说明你观察力在慢慢变强。但是还不够,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仅仅只是发现了。还不够的!你要学会思考,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来问我。”
我也一口喝完了水,轻轻的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没有说话。
“何希,其实也很简单。”父亲站了起来,想了想说:“也许是军营来了救兵。我认为是一支和我们特战队一样精锐的特种部队。他们在控制了局面之后,就暂住在特战队宿舍里。就是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会想不到?”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也许?那就是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知道。对吧?这一切你也是猜的,是吗?”
“有什么关系吗?现在他们全都死了,没人了。事实已经不重要了。”父亲又有点发怒了:“还有,以后像这样的破问题不要再来烦我了,我没时间陪你玩。听见了吗?”
我也站起身来:“嗯!”
父亲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大步的朝外边走去。他总是这么忙,总是喜欢给我一个大且深沉的背影。他的脚步声依旧是那么的铿锵有力,那么的坚毅。可这都不是我关心的,他只是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还有好几个问题我都没搞清楚。
我知道,要是我慢慢的看下去,还是能搞清楚书中的一些疑问的,可我没那个耐心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现在就要去问陈伯。他已经跟我打了几次哈哈了,每次一问他,他总是避重就轻。
轻轻的推开陈伯的房门,他总是戴着一副破旧的眼镜坐在烛火下慢慢的翻着书页,或不停的写着什么。见我来了,他又摘下眼镜,笑呵呵的冲我说:“何希,又有什么事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你问你父亲去吧。”
我两步走了进去,把他给我的那本书放在他的写字台上:“我刚问了父亲了,他已经帮我解答了一个疑问。剩下的,他要我来问你。”
“哈哈。”陈伯笑着站了起来,拿起我的书就翻了起来:“看到哪里来了?”
“你告诉我,陈吉是谁?”我瞪着陈伯冷冷的问。
这次陈伯没有再表现出异常,而是轻轻的说:“其实,要是你再细心一点,应该不难发现陈吉就是我弟弟。”
果真是的!我早就应该猜到的,只是一直不敢肯定。但是后来呢?为什么离园没有陈吉这个人?陈吉现在在哪里?这才是关键问题。
陈伯听到后边的问题,就不愿再回答了。他把书放还回我手中:“何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不会那么的空虚无聊。”
“是啊,我是不空虚无聊了。可我不弄清真相,心急如焚啊,陈伯,你就告诉我吧。”我央求道。
“我不知道。你要是那么想知道,就问你胡姨去吧,她已经回来了。”陈伯说完又坐在写字台前,戴上眼镜看起书来:“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不用陈伯提醒我也知道胡姨回来了。胡姨几个月前带着一大批人去搜寻物资去了,要不然我早就去问她了。如果猜的没错,她应该就是胡婕。陈吉的女朋友,她一定知道陈吉去哪里了,或是出了什么事。
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了,冬雨打在身上格外的冰冷。我缩着身子冲进了雨中,向胡姨的房子跑去。我很想知道答案,但是这样问她,会不会不好呢?万一陈吉真的死了,那我这样去问她,岂不是在揭她的伤疤?想到这,我的步子又慢了起来。
她的房子就在眼前了,我站在门口思想剧烈的冲突着,任由雨点落在身上。胡姨还没有睡觉,房间内充满了烛光。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慢慢看,最后还是会知道所有的答案。回去吧,别揭胡姨的伤口了。在离园,除了妈妈之外,恐怕就是胡姨对我最好了,我又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转身离去。
“陈希,你都来了不进来看看我吗?”屋子里传来胡姨的声音。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胡姨已经打开门站在门口,笑呵呵的望着我:“来,让妈妈看看。”
“胡姨啊,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叫何希。不是陈希!”我一头钻进了胡姨的房间。
“你在我这就是我的儿子,就叫陈希。”胡姨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块饼干递给我:“妈妈给你带好吃的了。”
好吧,随便她怎么喊吧,反正也只是一个称呼。
“姨啊。。。。。。”
“喊妈妈。”
“说实话,你有没有见过我妈妈啊?”我一边吃饼干一边问。
胡姨想了想,说:“见过。不过只见过一次,你妈妈还开车带我们逃跑呢。”
“你说的这次我知道,送你们回各自的家了。这些我知道了,后来还有见过吗?”我把最后一点饼干塞进嘴里,望着胡姨问。
“嗯——那就没见过了。”
一提起妈妈,心里难免就难过起来。但这次我没有任由思念泛滥了:“你知道陈吉去哪了吗?”我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胡姨是大人了,应该不会往心里去,对吗?
“陈吉?”胡姨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良久才说出让我大吃一惊的两个字来。
“死了。”
第六十五章 金钟的秘密 '本章字数:332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1 13:06:57。0'
由不得你不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
在最后的时刻陈吉一把将小和尚扯了出来,并在胡婕的帮助下及时的关上了大门。任由小和尚不相信,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大殿里的师兄弟们已经不是人类,而是作为一种生物存在于这个议事大厅里。尽管有不少神佛,尽管这里是少林寺最隐秘的地方,病毒还是毫不留情的吞噬了这一切。
仅仅只会留下想思考的人,去冥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对陈吉来说,他不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虽然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可偌大的寺院,绝对是最大的难题。是的,他需要小和尚带路。
他和胡婕一起架着小和尚漫无目的的跑,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离这座大殿越远越好。玄甲还处于迷糊状态,师傅的死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打击了,现在他再也无法接受顷刻间失去所有的师兄弟这个事实。
走了好一会,见大殿里的和尚群并没有打破那道门,陈吉稍稍安了一下心,放下了玄甲小和尚。他气喘吁吁的说:“小和尚,你振作一点吧。你再这样,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胡婕看了陈吉一眼,轻轻的用手挨了一下他,意示他不要说了。
“小和尚,别哭了。现在整个世界都是这样的了,我们要振作起来。有一天,你要重建少林啊。”胡婕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光脑袋,轻轻的说。
小和尚抬起头,满脸是泪水:“重建?哼哼,就凭我吗?”
这时,大殿传来了打砸的混乱声,想必是那些尸群已经开始发狂了。三人同时朝那边望去,只见一个和尚已经从窗户跌了出来,滚到地上。
陈吉又猛的拉了一把小和尚:“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可小和尚还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过,此刻他看大殿的眼神似乎和刚才不一样了。那个跌落在地的和尚似乎也发现了远处有三个人在说话,慢慢的朝着这边摇摆了过来。
那走路的姿态,绝不是和尚应该有的,或者说,绝不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姿势。倒像是机器人,一走一颤的,十分离奇。不一会,又有一个从窗户上跌落下来。。。。。。
“再不走就走不了啦!”胡婕终于也着急起来,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一样,用力的抓了抓小和尚的手:“小和尚,你忘记你师傅临死前交代你的话了吗?”
“啊?”小和尚顿时猛的抬起头望着胡婕。
“对啊,你师傅要你去后山撞钟啊。快快,我们一起去后山。”陈吉也急着插进一句话。
“可是后山是少林禁地,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的!”玄甲抓了抓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条条框框?再说是你师傅要你去的,不算违规的。”陈吉看了看已经不远的那个行尸和尚,又看了看它身后的第二头,举起手将刀递给了玄甲。小和尚在大殿里愣住的时候,这把柴刀掉在了地上,是陈吉拉他出来的时候顺手捡起来的。
可小和尚看着那个慢慢走来的“师兄”却并没有接住柴刀,而是慢慢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说:“不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陈吉使劲的握住了刀柄,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尸体,他的头轻轻的向胡婕一歪,嘴角吐出两个字:“退后。”
紧紧的握着这把厚重的砍柴刀,陈吉对杀人,啊不,应该是杀尸,已经没有一丝心理障碍了,不管是什么谁,他都能不眨眼的看下对方的头。只是这一次,他有点哆嗦了。毕竟对方是一个少林和尚,即便变成了行尸,陈吉还是担心对方会不会保留着武功。那样一来,自己算是完了。
在心里嘀咕着的同时,行尸和尚已经晃到了眼前。只见它整个下巴都被生生扯下来,还在滴着血。而一条腥红无比的长舌头却像是被砍掉了头的蚯蚓,在空中胡乱的翻弹着。
它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或者说它并不知道危险是什么。
它再又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双手准备扑向陈吉的时候,陈吉用尽全身力气一刀,横着朝它颈部砍去。其实陈吉是闭上眼睛砍出刀的,只感觉刀口先是接触到比较单薄的阻力,接着就是强烈的阻力,再接着,刀刃又悬空了。当然,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
睁开眼睛一看,除了一颗人头外,还多了一只手,手腕。
哦不,不仅仅只是手腕,不远处又来了一头行尸,而在那头行尸的背后,则是越来越多的行尸,已经成群结队了,慢慢的朝这边走来。
来不及欣赏自己的战果,陈吉瞪着小和尚大声的吼:“后山往哪里走?别磨蹭了!”
小和尚也许是被陈吉杀人的样子吓住了一般,竟然口吃起来:“这。。。这边。”
在经过师傅身边的时候,小和尚发现师傅好像动了一下,他本想再去看看师傅,可是被胡婕拉住了。两人都停下脚步,胡婕只是冲着他摇了摇头。
“走快点,它们就要追上来了。小和尚,你快点带路啊!”陈吉跑在了最前边,停下来看着后边两个人说。
“走吧,小和尚。它已经不是你师傅了,还是去完成你师傅最后的遗愿吧。”胡婕说完就朝陈吉跑了过去。小和尚只是望了望师傅的尸体,最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少林寺虽大,但是去后山的一路上倒也没遇见几个行尸。只有一两个可能是落单,也可能是在瞎逛的行尸在挡路,不过这些只是小儿科。对于这些速度缓慢的东西,陈吉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干净利落。
只是这进山的路,可真是要人命。又是无数的石阶组成的,仿佛整个寺院除了石阶就找不到别的东西来铺路了。陈吉喘着粗气扶着胡婕,慢慢的跟在小和尚身后。
全身已经汗湿透了,可这条石阶路似乎还没有到头的意思。陈吉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声说:“一想到待会还要从这里下来,我就真心不想上去了。”
胡婕笑了起来:“陈吉啊,一会下山,我还指望你背我呢。”
“啊?”
“你们快一点,马上就要到了。”远处传来小和尚的叫声。
在小和尚的搀扶下,陈吉他俩虚脱般的来到了山顶。小和尚也累的满头大汗,三人一到金钟台,便倒在了地上。谁也没发现这座金钟上并无钟捶,也就是撞钟的圆木,而且金钟上似乎有血迹。
小和尚休息了一会,就开始打坐了。
陈吉吃惊的望着小和尚:“你还有心情打坐?还不快撞。。。。。。”他的“钟”字还没说出口,就发现了问题。于是他站了起来:“这怎么撞?”然后试探性的一拳打在大钟之上,大钟不动丝毫。
“不是,你师傅要你来这里撞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陈吉这时才开始关注这个问题。是啊,撞了之后呢?撞完就下山?这有意义吗?
小和尚这时心如镜湖,淡淡的说:“师傅曾对我说过,这口钟一千多年来只响过一次。”
“什么意思?”陈吉不解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师傅说那是为了救唐王,全寺差点遭遇灭顶之灾。这口钟在那最危险的时候响过一次,之后就再未响过。”小和尚突然变得悲伤起来:“我与二位施主缘分了尽于此。待我撞钟之后,会有人来救你们。”
“你?”陈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走到小和尚跟前:“你想怎么撞?”
小和尚一笑,站了起来。胡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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