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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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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手下的“活”,我好奇地指了指对面几个爷那桌。
“哦,那是几个爷自己玩的行酒令,一个人敲鼓,轮流传花,鼓停花到谁手下,谁就得表演。”
若瑾趁四福晋没看见时翻了翻白眼,不就是“击鼓传花”嘛,当我傻子啊,还以为玩什么稀奇的呢。
“八嫂她们那桌也要一起!”
这个声音?
不定时喊一喊怕被人忘记啊,不用说,又是那个十四,真是什么他都要插一脚。
“好啊,就我们几个玩闷死了,几个嫂子不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么。”是十三,小孩子怎么都那么能折腾?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们指的这桌,应该不包括她吧,阿门保佑,我先,闪!
“若瑾妹妹,你去哪啊,一起玩啊。难得大家都尽兴。”
呃……四福晋,这个时候你能不能把我直接忽略掉,我可不想出丑。
“恩,没有拉,我只是……只是看看人都到齐没。呵呵。”完了,完了,没法拒绝四福晋啊,她人那么好,5555555 ……我运气不会这么衰刚好抽到吧?
“好,那继续,从太子开始,敲鼓!”
九爷原来也是个爱玩的主,以前没看出来。
只听得“咚咚……咚”气氛真的很紧张,可别是我,千万,千万别……
“咚!”
天那,我的心脏都要吐出来了,搞什么嘛,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抽到了,害她吓的半死。
若瑾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抽到她是万幸,有热闹看哪还有不兴奋的事。
“四哥啊,就说你运气不会那么好,这下拿到花了吧。”十四趁火打劫地搞气氛。
未来的雍正诶,他会表演什么啊,不会说来段小曲吧。古代人唱歌怎样的?还是个男的,嘿嘿。
“我就即兴作首诗给大家助助兴,反正中秋也近了。”胤禛不慌不忙地起身,好像要表演的是别人,这心理素质,啧啧……做皇帝的命那。
周遭一时安静起来,古代人喜欢听诗么?文绉绉的,若瑾可不喜欢。
“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
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
胤禛举了举杯,一口灌下,
“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
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说完,还若有若无地看了若瑾这边一眼。
干嘛啊?连五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也一同看过来了。
“桂花香好不同看”,桂花?桂香?这不是她原先的名字么?这又怎么了,纯属雷同懂不懂啊。
看着几位爷的眼神,仿佛他们更有自己的理解。
四阿哥的深情,五阿哥的探究,八阿哥的隐忍,九阿哥的好奇。
含义各不同,但到了若瑾这里都成了一个意思,那就是。
我完了!
自从穿到这个狗P 清代后,自己已经不知道完了几次,简直是多灾多难。
(原谅某不良作者把雍正的不知什么时候写的诗私自搬到这里,反正是他自己写的,时间上有点错误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好诗!好个把酒论文忆旧欢!”还是五阿哥打破了一时的寂静。
“恩,好诗!四哥好酒量。”
一片觥筹交错。
话说回来,这个桂花酒的味道真是不错。
“咚咚……咚!”
恩?花到谁手里了?若瑾已经有些微醉了,她忘记自己不会喝酒,贪了杯。
“若瑾妹妹,轮到你了。”旁边的乌拉那拉氏摇了摇有些神志不清的若瑾。
我?轮到我干嘛?
“府上刚修好一把琴,还没试过呢。不如就让若瑾妹妹弹奏吧。”
是谁的声音,唔……八福晋在眼前晃。
清醒一点的时候,自己眼前已经有一把琴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构造好复杂。
我只会弹钢琴!若瑾动了动嘴,可是发不出声音。
琴?轻轻用手抚上……是这样弹吗?恩?怎么好像不是自己在弹,可分明是自己的手。若瑾此时已经不能很明确地分辨了。
只知道一曲弹完的时候,周围都没了声音。
“好个《凤求凰》!竟然弹的如此出神入化!”
胤禩的声音。凤求凰?什么凤求凰?我又不是司马相如,也不是卓文君。
“太妙了,简直琴丝入扣,浓浓情意自在琴音中。”
是五阿哥吗?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四海兮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将悟今兮开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果然好曲子,若瑾姑娘真是才华横溢,惊为天人!在下佩服!”
这又是谁的声音,诶呀,不行,头好痛,刚喝了太多酒了……
是梦吧?唔……是谁在那?
“若瑾妹妹!”
“若瑾!”
《 梦魇
左手是寂寞染透无尽的忧伤,右手是慢慢凄凄欲诉的禅事。
繁花流逝此经年,残柳自持难败絮。
夜月垂暮散萤火,细泉无眼摆愁欲。
良辰美景奈何天,孤影独酌轻纱罗。
与君琴瑟侬此情,余烬了不诉离伤。
“小姐的琴音甚是绝妙,小生有幸,听得其详。”一身青衣的男子作了个揖,脸上是浅浅的笑意。
“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只是一时兴起胡乱摆弄罢了。”亭子里是一位抚琴的女子,虽背对着自己,仍能见得双蝶绣罗裙,气若幽然,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优雅,想来必是一位绝色女子。
只是从装束来看不像清朝的衣着。
怎么自己来到这儿了?若瑾只能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身子却无法移动,也发不出声音,中魔障了?
“公子以后不必拘礼,叫奴家瑾儿就好。”这娇娇嫩嫩,莺莺燕燕的声音听的若瑾一阵发怵,这声音,和若瑾竟有几分相像!
远处落了一地的桂花,散发出幽幽的清香。
秋夜的风吹起地上的凉意,拨弄着亭子里悬着的轻纱,也将遮挡月光的云雾消散开来。
昏黄的烛火的若隐若现,破碎的样子投进亭下的池子。
睡莲开始了一夜的妩媚,荷叶也随风肆意飘荡着。
若瑾不禁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好一副龙章凤姿!
是梦吧。却感觉似梦非梦。
一些片段在若瑾脑中闪逝,想抓住看看清楚,却每次都是徒劳。
啊,头好痛。啊!~~~~~~~
眼前的两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朝若瑾这里看过来,看到了,是一张几乎和若瑾长的一样的脸!只是她比自己要更美,那种美,不是能用语言能够简单形容的。
刚想开口说话,只见一道亮光,眼前一片都是白色,画面消逝了。
记得有人说过,绝对的黑暗和绝对的光明都能让人陷入失明,看来是真的。
“心若无事,万法不生,意绝玄机,纤尘何立?切记,切记。”
谁?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等等……”发出声音了。
“若瑾姐姐,你终于醒了?!花莲吓死了。555555”只听“哐”一声,那个傻丫头激动地把手上的脸盆都掉在了地上。
“我怎么了?”只记得自己喝醉了,莫名其妙地好像弹了琴,接着就是那个梦……
“你昏睡了两天了,是四爷把你送回来的,5555555 ,花莲还以为姐姐不要花莲了。”说完又凄凄地哭起来。
那个梦做了那么长时间啊。
可是,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有很不好的预感,说不清是哪里不对,但一定有个地方错了。一个扣子扣不对了,就注定整排都错到底了。
一定,一定要搞清楚是哪不对了。
“你醒了?”
“八爷,您来了?若瑾姐姐才刚醒。”花莲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走了出去,这些天难为她了吧。
“以后不要喝酒了,明明不会喝还逞什么能。”责怪的句子听起来却是宠溺的语气。八阿哥声音哑哑的,可能是受凉感冒了。
“胤禩,你相不相信梦?”突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胤禩理了理若瑾有些凌乱的头发,“梦?我很久没有做梦了。”听不出什么感情。
“那你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傻丫头,你这个脑子是装什么的?尽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见若瑾没有答话,胤禩接着说,“这两天可把我吓坏了,怎么身子这么弱?”
轻轻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没有上一次的犹豫,真的害怕会失去她,这些天的夜不思寝,让自己知道对若瑾不再只是好奇,不再只是请难自禁,是真的,想要拥有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对着自己笑。
这种期待好像已经经历了几世,等待了百转千回,终于,能将她拥入怀。
好幸福。
如果是梦,那就不要醒吧。如果是错,那就错到底吧。如果是罪,那就让他独自承受一切苦难责罚吧。
只是,不想,放手。
不想失去她。
“好暖啊。”若瑾像小猫一样在胤禩怀里噌了噌。看不见八爷的表情,只是腰间的力量重了些,将她扣的更紧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若瑾偷笑了一下。
屋外,一个身影转身向外走去。
阳光很温暖,打在这个身影上却愈显萧索。
“四哥,你怎么了,听花莲说若瑾姐姐醒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十四的大嗓门将屋内两个人都震了震。
胤禛没有理却,径直走远了。
“四哥这是怎么了?”十四不解地转向身旁。
“不知道,这几天都怪怪的。”十三显然也被反常的四哥弄懵了。
“不管了,我们去瞅瞅若瑾那丫头。”十四大条的神经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还真是好敷衍。
“若瑾!你这个死蹄子,害爷担心死了!”
十四刚一踏进门,就被一个枕头砸到。
“你不嚷嚷会死啊,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若瑾恢复了以往的张牙舞爪。
“哼,还亏爷惦记着你,把额娘那的好东西都往你这搬了,真没良心。”十四为自己报不平。
再看桌子那些乱七八糟的补品,原来都是他拿来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见若瑾感动的时候,十四趁热打铁,“若瑾姐姐,还有什么稀罕玩意吧,我这几天好闷哦。”
!!!!
“十四!”
《 未央《 一》转眼已是来年开春了。
若瑾已经完全适应了在紫禁城的生活,虽时有小岔子,但不至于惹上大麻烦。
这在宫里的生活,拿林黛玉的话来说就是,步步留心,句句留意,唯恐被人添了口舌。日子过的虽是平常,这中间倒有一个小插曲。
自从过了年末,德妃那边就经常差人请若瑾过去作陪。
原是四福晋听闻若瑾熟悉江南之事,便把她推荐给自己的婆婆——德妃,也就是四阿哥,十四阿哥的生母,德妃乌雅氏。这个无论是真实历史还是小说电视上都让若瑾不爽到极点的女人。
为什么不爽德妃呢?若瑾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明明两个儿子都是自己生的,就算四阿哥小时候不由自己亲自带养,但也不应该有那么大差别对待啊,应是更好才对,想必这个女人一定是心眼极小的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即使她是可爱十四的母亲,也让若瑾十分不待见。
不过这份心思也只能放在心里,紫禁城里可不是讲言论自由的地方,做任何事都得谨慎细微。
明白了这点,若瑾就把表面功夫做到了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德妃,居然想认若瑾做干女儿了!
其实,若瑾只不过是爱说些小笑话,搞些小游戏,弄些小研究之类的,这些之类的却足以让德妃每天都过的神清气爽了。
至于德妃嘛,似乎她除了刚才那点之外,其他还是蛮好的。
“若瑾,待会儿胤禵来了,你可得帮本宫好好教训一下才是,他都几天没来看自己的额娘了。”德妃嗔怪道。
“启禀娘娘,十四阿哥这会儿还在无逸斋学习,估计放了学就会过来了。他身边的闵公公刚也过来回了话。”旁边的冬菊边说边上了茶。
“哼,亏他还记得来给本宫请安。”德妃显然极满意这个回复,心里估计早乐坏了。
其实还不是因为康熙他老子恩准十四为刚受封的和硕公主送行,一直送到了关外。要不然那小鬼早黏来这里了。
这和硕公主也就是康熙的六公主,下嫁给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嫁的时候也有19岁了,之前一直和十四感情的甚好,嫁那么远,可知小十四心里的难过。
这不,昨天刚回来的,今天就到畅春园去补功课去了。
“娘娘,娘娘,十四阿哥来了。”屋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个宫女。
德妃倒是高兴得连这宫女的鲁莽样也没责怪,忙整了整衣服,等待她的宝贝儿子进来请安。
“额娘,皇阿玛今天夸儿臣的骑射功夫有进步。”十四颇显骄傲神色,得到教子严格的康熙表扬的确不是一件易事。
“恩,胤禵真是好样的!来,昨天新供了一些蜜饯果食,快过来尝尝。”面对幼子,德妃显露出一个平凡母亲的慈祥。
身在帝王之家,也是难为这些阿哥们了。
“若瑾?”开小差的若瑾忽然听到德妃在叫自己,“过来给十四说个笑话,这些天一定闷坏了。”
原本还只是驻在一旁的若瑾,赔笑着移到十四的正面。
“也不知十四爷如今爱听什么笑话。”若瑾也是拿十四没办法,总要新奇的东西。这很多笑话都讲过了,肚里的货也越来越少了,着实难对付啊。
“额娘爱听什么,儿臣就听什么。”十四晃动着脑袋,对着德妃撒起娇。
“随便讲就是了,在本宫这里无须多礼。”德妃拍了拍十四的肩膀,眼里尽是宠爱。
若瑾看着这对母子,心里想的却是不知四阿哥有没有和母亲如此亲昵过。
“咳咳,有一天,我看到10只鸭从我身边经过,我很好奇,就问它们一天的爱好是什么,第一只鸭回答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只鸭也回答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一直到第九只,它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问到第十只时,那只鸭子却回答说,吃饭,睡觉。我就很奇怪了,追问道,你怎么不打豆豆?那只鸭子于是很愤怒的说,我就是豆豆!”
“哈哈,好奇怪的鸭子,居然会说话!”十四笑的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
拜托,我故事的重点不是鸭子会说话,是打豆豆!无奈,古代人的思维居然连听笑话的品味都没有。
德妃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你这贫丫头,哪弄来这些个笑话的。”
“回娘娘,这些都是若瑾儿时在江南时听来的。”的确是在“江南”听来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恩恩,以后多来本宫这里坐坐,现在这日子没了你还真是不行。看我们十四乐的。”
“额娘这是在笑什么?”话语间,已将一阵清风带进屋内,还穿着朝服的四阿胤禛,全身透着一股太阳独有的暖暖味道。
记得小时候,冬天的晚上,睡着在太阳底下晒过的被子总是觉得很温暖,长大的时候也曾说过,自己以后找就找一个身上有太阳味道的男人,那会使我很有安全感。
偷偷瞄了瞄走进屋内的胤禛,虽没有八阿哥胤禩绝美的面容,但仍不失俊朗,不若潘安,也堪比宋玉了。
“是若瑾这丫头在给本宫讲笑话呢,来,给你四爷也说说。”德妃手上的帕子朝我这里挥了挥。抬眼正对上胤禛注视的目光,想起刚才的念头,脸腾的一下,只觉火热一直烧到了耳后跟。
“那我再拣个新的讲吧。”这哪是我讲笑话啊,简直是让四爷在看我的笑话。
差不多到了回别院的时间,胤禛和十四也一起走了出来。
不敢跟着他们一道,只得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刚一拐弯就被人拽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跟爷捉迷藏吗?”胤禛略带气愤的眼神捉着我不放。
“没有!”手被他捏的很紧,手腕处已有些发红,“四爷,你别这样,疼!”
胤禛慢慢俯下身,几乎是贴着若瑾的脸说,“你也是这样对八弟说话的吗?”
胤禩?若瑾想起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他,心里有些空,今天被胤禛一提,倒也有些不自在了。是啊,胤禩才不会这样对她,他总是那么温柔,无论是对她说话,还是拥着她的时候。
“怎么,被爷说中了?!”胤禛的语气越发阴沉,好像下一步就要将若瑾生吞活剥了似的。右手却将若瑾轻揽住,左手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
“爷给你机会。”嘴角挑出一丝坏笑。
“四哥,你在那干嘛?”是十四帮了她,虽然是无意识的帮忙,远处传来十四的声音。
若不是胤禛顾及十四会看到,她的小命早没了吧,吓都会被他吓死。
亏她先前还把他想象的那么好。
摆脱了四阿哥,若瑾是连跑带爬地朝别院“滚”去,那姿态,那架势,那动作,和逃兵没什么两样了。
爷给你机会?这是什么意思?一进入安全地带,若瑾就琢磨开了。
给她机会为他卖命?还是给她机会讨好伺候他?抑或是给她机会……诶呀,想不出了,给她机会做什么拉?!古代人说话就不能爽快直接点?偏要搞的那么文绉绉,模棱两可的。
好好地说一句话会死啊?
解气地把脚下的石子狠狠踢了出去。
“诶呦,是谁拿石头扔爷?!”
石头说话了?
“若瑾!你这个死丫头片子,想谋杀亲夫啊?”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
若瑾傻傻地看着前方过来的人,直到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九阿哥。
(因为在现代若瑾是四只眼,到了古代,虽没有近视,但假性近视还是有的,原谅某无良作者吧。)
“请九爷息怒,若瑾不是故意的。”不就是被石子踢到了嘛,一个大男人,还装的较贵,真是欠揍。等等,刚刚他是不是说了……
“九爷刚是不是说了谋杀亲夫?”这种玩笑是可以随便乱开的?
胤禟的手抚上若瑾的脸,若瑾条件反射地打开。
天那,皇亲国戚诶,我可不是故意的。
胤禟似乎并不计较,收了手,使坏地咧出一个大大的,充满了调戏,耍弄,阴谋的诡异至极的笑。若瑾真的从这个笑里觉出这些意味,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他啊。
“我去向父皇讨了你来不就是你的亲夫了吗。”
“请九爷别拿奴婢开玩笑了。”说完转身就要逃。
是谁说的出了地狱就是天堂,就现在来看,是从一个地狱跌入另一个地狱而已。
“你不信?爷现在就去。”胤禟拉住要走的若瑾,凑过头在她的耳边轻声戏虐道,“你说,会是四哥还是八哥替爷拦下这门亲事?”
变态,简直就是超级无敌事前绝无的特特……特大变态!
“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你的,除非,除非是我的尸体!”要嫁给这样一个人?不如杀了她算了。
“哦?”胤禟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状况,若瑾或许会被他现在的样子迷倒。(之所以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但是!那些只是如果,生活里没有如果,但确有很多但是。
若瑾此时深刻理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九阿哥胤禟太恐怖了。
若瑾此时就像是等待被夹食的食物一样,深怕九阿哥又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来。
“如果说,我现在就要了你呢?”无名指勾起若瑾的下巴,让她不能无视他的眼神。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眼睛一闭,若瑾狠狠的低吼。
“九弟真是好兴致,皇阿玛不是还有功课特别交给九弟?”轻柔如细泉的声音却让人听出警告的意味。
是胤禩!好多天没见的胤禩!若瑾发现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吃痛的下巴猛的被松开,身子无力的向后跌去,一个怀抱紧紧的接住若瑾虚软的身体。
“哪有八哥兴致好,我不过是看这丫头在这无聊,陪陪她罢了。既然八哥来了,那我也就回去做功课了!”胤禟显然一副被败兴的样子。
不知道胤禟是何时走开的,若瑾却是再也支撑不住。
“呜……”忍不住小声地啜泣。靠在胤禩温暖的怀里,身子仍轻轻的颤抖着,生气,愤怒,委屈,一下子全涌上了若瑾的心头。刚才一直强撑着自己不要认输,不要倒下,不要让人瞧不起,不要……
“对不起。”是胤禩受伤的语气,“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看着将头埋向自己的胤禩,若瑾再也哭不出来了。
是因为他来了么?是因为他来救自己了么?
“没关系,看到你来真好。”手不自觉地在胤禩肩头抚着。
好累,就这样让自己依靠着他吧,不去管未来怎样……
注脚: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源自佛经
《 未央《 二》 思念总是无声无息,最是缠绵……
“花莲,你看我带这个好么?”信手捏来一支银钗,插于青丝之间,若瑾摆弄着梳妆台前的自己。
“若瑾姐姐带什么都好看。”身后是花莲哧哧的笑声。
“就你嘴甜。”跟花莲相处了那么久,两人早已情同姐妹。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这一切原本都只是小说上的情景,没想到自己真个儿体验了一把。
镜子突然流下了一条水痕,缓缓地滴落,划开镜中女子的容颜。
“花……”若瑾没来得及开口。
因为她看到镜子里的,已经不是自己,是那天晚上梦到和自己很是相像的女子!
她的脸庞愈发清瘦。
这次是近距离地看她。比第一次见到的更清晰,也更显美态。
这是怎样的女子?腮凝新荔,眉目如画,轻颦双黛螺,身着酱紫青衣,神态间尽是笑意。
她坐在镜前,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时而浅笑。
“小瑾儿。”女子右手触碰上梳妆镜,眼角是深深的愁欲。
若瑾分明感觉是自己的手触碰到略带凉意的镜面,为什么看到的却是她?她到底是谁?
女子的话音刚落,镜子就像先前一样划出淡淡的水痕。
是谁在流泪?
一点一滴都落进若瑾的心里。
“若瑾姐姐,你怎么了?”花莲?
眼前的画面一抖,一切恢复如初。
女子不见了,只剩下若瑾呆坐在镜前,右手还留在镜子上……
“哦,没什么,发了下呆。”吮了吮抽回的手指。
咸的,是泪。
谁的泪,为什么自己会有心痛的感觉?
“对了。你不是还让我尝你新学的茶艺么?”若瑾没有抬头,仍是盯着手指。不觉间,眼睛被人蒙上了。“花莲,花莲?你在做什么?”若瑾扯了扯眼上的罩布'奇·书·网…整。理'提。供',却只是无劳。
眼前一片漆黑,布上有黏黏的燥热直扑眼睛。[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红色的?”若瑾脱口而出。
只有红色才会让人有这种灼热感,犹如鲜血喷洒而出那一瞬间的稠腻,充满了腥味。
“我们成亲可好?”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若瑾楞着失去了语言能力。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人捏了捏若瑾的手,兴致冲冲将她往门外带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瑾只知道自己出了门,走了一会儿,又坐了一段时间的马车,这才被人摇摇晃晃地抱下车。
“到哪了?”若瑾的手心蹭出了汗,是谁说的红色总是让人紧张。
“还满意吗?”揭开了布襟,落入眼中的是胤禩大大的笑容,能将人融化。
再看周围已是满眼的绿,古树参天,云淡风清,若瑾想到那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好美啊,绿化好到不行。
“前面有间寺院,我们去看看。”
“胤禩。 ”
“恩?”
“谢谢。”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胤禩刻意经营给她的这份惊喜,让若瑾感动。
“这是枇杷树吗?”一走近寺院,若瑾就抱着院前的大树不放。
“是啊,你喜欢?”胤禩宠溺地笑。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若瑾回头望着胤禩,“记得第一次在书上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被深深打动了。那份恬淡的相濡以沫,连死亡也不能阻隔的深情,好生叫人羡慕。”
若瑾想到在课堂上学到归有光《项脊轩志》这篇时,就被最后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震撼了,那是怎样的感情,让一个男子望树怀故人,不禁唏嘘不已。那是自己最用心背的一篇古文,此后再没有碰到过类似的。
仍记得当初语文老师用并不深情的语气读到这一句时,班里瞬间寂静,连窃窃私语都没有。夏季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只有知了不休止地嘶声竭力。
老师没有察觉同学们的反应,一味的读了下去,若瑾是傻在了那里,那么小的年纪居然也体会出了平淡的恩情,四处看去,邻桌同伴们眼中皆是和自己相同的执念。
这世间能得如此知心人,一个足矣。
这世间能遇如此男子,此生足矣。
胤禩好似也沉浸在同样的感触之中,两人相视时皆已是满满的泪意。
执子之手,与子同老。
希望陪我到最后的那个人,是你。
“启禀八爷,前面有个疯疯癫癫的人,嚷着要过来。”一个卫侍斗胆打断了若瑾和胤禩的你侬我侬,额头上冷汗直冒。
“什么人那么大胆?!”胤禩冷冷的呵斥。
“就是你,就是你。”说话间那个疯子已经一路跑来,指着若瑾,惊恐的声音划破四下的寂静。
“来人那……”胤禩正想找人制止,却被若瑾拦下。
“我想听他说。”看着若瑾坚决的目光,胤禩挥退了侍卫。
“就是你!”疯子见没人阻拦,喊的更加疯狂。“你,你,你……七窍……啊!”
“七窍什么?”若瑾似想到了什么,抓着疯子追问。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别杀我!”疯子吓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若瑾一把拉住气愤的胤禩,示意他不要打断疯子的话。
“真的不是我说的。真的!”疯子在地上自言自语。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这段日子的奇怪事太多,若瑾实在太急于想知道原因。但这个疯子……显然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哪还问的出什么,即便是有那句七窍让她心下一震。
胤禩搀着若瑾从疯子身边走过,突然那个疯子猛地拽住若瑾的裙角,“只通了三窍,只通了三窍!”说完就疯跑出去,这边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疯子已经不见人影了。
若瑾身形不禁一颤,只通了三窍?七窍?这些是什么。
啊,头好疼。若瑾双手捂着太阳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里钻出来。
“怎么了,若瑾!”胤禩惊慌的扶住若瑾,将她靠向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小瑾儿是不是还会笑呢?”若瑾脸上是一副陌生的表情,凄苦的笑颜印进胤禩的眸子。
若瑾没有看向胤禩,她只是看着远方,下一秒,是会灰飞烟灭的吧。伸出手,只是清清冷冷。
公子?小瑾儿?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抛下你们。
胤禩紧抱住陷入昏迷的若瑾,眼泪滑进手心,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害怕,失去她?
“哐当。”凳子被翻在了地上,身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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